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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阙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尘蔻

    流苏被她扯的很用力,高束的制服领襟勒着脖颈,所以呼吸有些不顺畅,开始粗重。她坐在他的腿上,两人本来有些悬殊的身高差因这种姿势减少了许多,只要稍稍一仰脸,就可以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样极端危险的距离之下,她的眼神变得游离几许之后,忽——

    毫无征兆地。

    她吻上了他的唇。

    轻轻的,扫过。

    随即离开的果决而干脆。

    染霜愣怔。

    也只是一下。

    忽然朝前一探身,一把捧住了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重重地,不瑟不浅,深入地吻着她的唇。他的吻有些笨拙,却并没有减少丝毫的侵略和危险。他试图撬开她的唇瓣,起初她仿佛刚回过神来一样有反抗,他以为又会如之前一般,她拼命的抵抗拒绝自己,甚至已做好了失望的准备。

    ……然而,她没有。

    她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下来,微微张开了唇,任凭他一路攻城掠池。

    不同以往的主动和回应,是世上最甘甜的酒,将他满心的理智和回忆醉了个透彻。他显是生疏,舌在她口中横冲直撞,只知生硬的掠夺。墓幺幺浅浅低吟一声,主动用舌头触碰他的舌,轻轻地引导着他。

    在她的主动和引导之下,这个吻变得更加深重,也更加危险。

    染霜腾出手来按住她的头,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腰肢,将她拼命地朝自己怀里压,几乎如同想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那般。

    “……呜……”

    “嗯……




562、蜘蛛与螳螂
    这样的失神反而让墓幺幺瞬间清醒过来。她格开染霜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直起身来朝后退开,想要从他腿上下去。

    啪——

    她从来没有看错过,染霜的反应速度超乎寻常的快。她在他腿上只是轻微抬起了那么一点,手腕就被一把抓住反锁在背后朝前一拽,她不但没有躲开,反而直接朝前倒在了他的怀中。

    “你喝多了。”墓幺幺抬起头来,试图挣脱。

    他不答,而是用蛮力压制着她,强行挑起她的下颌,望着她的眼睛,低声呢喃:“扇尊,扇尊。”——我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我是那样的笨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有任何语言能表达我的想法,我只能这样,一遍遍把你写进日记里,一遍遍把你放在心里。我想告诉你我内心的所有想法,我恨不能把自己的心劈成两半,让你仔细看个分明。

    他低声的呢喃像是一把锁链,莫名其妙地将墓幺幺的所有反抗牢牢锁住。她也不明发生了什么,只是这样简单的称呼,简单的注视,酝酿了千百种她无法理解的痛苦。

    他眼瞳深掩的艰辛,让她手足无措。

    于是她下意识的退缩了。

    如今而来的默默地气势对抗里,染霜似一只悄无声息躲在网后的蜘蛛,而她是一个有着利刃资本的螳螂。他几乎是天才到近乎本能的天然捕猎者的凶悍,瞬间捕捉到了她一瞬的怯懦,于是迎刃而上,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她。

    他缓慢地低下头去,看起来瑟缩而温柔地试探,唇轻轻掠过她的眼眉,直至停留在她的唇畔。不深入,不急躁的温柔。

    她退宿之下,未有反应,没有拒绝。

    他一点点地侵袭着她。

    瑟缩的,甚至过分的利用自己看起来的可怜眼神,来夺取她的退避。他很快尝到了甜头,墓幺幺根本无法抗拒他那样的眼神,推拒的动作越来越无力。

    他的进攻无声无息而瑟缩胆怯,以至于她根本生不出任何拒绝的残忍举动,在一片低低呻吟里,她已不知不觉被软倒在了染霜的怀里。

    轻薄的白纱已不知何时被扔在了地上,齐胸的裹儒也被解开了丝带,半挂在身上,随时都会脱落。裙摆也被撩起到了大腿上,他隔着一层单薄的里纱沿着她的腿一路朝上探索着。

    “啊……别……”她总算意识到处境有些危险,慌忙推他。

    然而染霜终穷武而出——他低下头来,疯狂而凶烈地吻着她。不同于刚才的温柔,他此时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在她唇齿里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舌尖扫过她齿下的敏感,缠着她的舌,吸吮着她的呻吟。他重重地吻了许久,忽站起身来,将她抱在了桌子上——栖身压下。

    “别……”她试图推开他。

    然而染霜轻轻松松抓住了她的手腕朝上一提,然而咣当一下,酒壶被撞倒,里面的酒水撒在了墓幺幺的身上。

    酒水很快就浸透了她轻薄的裹裙,白色的衣服在透清亮的酒渍之下,浸出了透明的质感。白衣之下的酮体隐隐若现,经过这样一番动作,本就快要散开的裹裙也瞬间敞开了一大半,露出美好的**来。

    “啊!好凉!”滚烫的身体被冰酒一激,这样的刺激让她忍不住一声惊呼。

     

    ;染霜缓缓勾住她的裹裙上的丝带,轻轻一拉,裹裙瞬间脱落。被浸透的白色的里织根本无法遮掩住重点,两个浑圆的玉兔已活灵活现地在他眼前晃荡出一片旖旎风光。他失神地俯身下去,两手攥住了她的芙荑。“不凉呢,很热呢。”

    “……啊……不要……染……染霜别这样……你……好痒……”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开始扭动着挣扎要推开他。

    椒乳在手中的触感绵柔至极,又不是完全软塌无形的质感。他只是这样轻轻一摸,就忍不住用力去揉捏它们的冲动。

    可,白色的里织很碍事—



563、大礼
    绣帏人念远,暗垂珠露。

    **而过,她一声嘤咛软倒在了床上,浑身再也提不起一个指头能动。

    她手臂挡在脸前,不想去看身上染霜会是什么表情。

    染霜则是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强行地掰开她的手,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微微抿着唇,低低喃于她耳边,未退的情/欲与酒意,封入他的眼眸,似封有星辰的黑色琥珀,融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扇尊。”他吻上她的额头。

    墓幺幺没有拒绝,低眉倚在了他怀里,眼角似有润光。

    如今这样赤身裸/体的肌肤相贴,她的温度与情/欲还残留在他的身体上,他才察觉到,她的皮肤并不是坚不可摧的铠甲,她的身体也并不具有神像一般的高大。

    那年出现在眼前雷霆里的神,终于被自己剥开了外面厚厚的金光璀璨,露出了内里鲜活的灵魂。

    被自己玷污的灵魂。

    这种巨大的满足感和占有欲比他想象中还要美满数万倍,他再也想不起任何黑暗的念头,只想将此时的光景永远地定格在这一夜。

    ……

    沉默了片刻,染霜忽然直起身来一翻身下了床,从地上拾起外衣简单披上,走入了外房,也没有说要干什么。

    过了片刻功夫,他走了过来,将墓幺幺连毯子带人一起包着抱了起来走下榻阶。

    “你做什么”她有些慌张。

    染霜抱着她,一路撩开外房一间小屋的门,走到了浴桶旁边,弯腰将她放进了浴桶,浴桶里细心的已放满了热水。

    “得洗一下,不然,你这样很难受。”他的视线落在了她大腿内部隐隐的白浊。

    “……”墓幺幺噗通一声把整个身子深深埋了进去。“你真是……”

    “……”他不语,脱下外衣。

    墓幺幺顿时愣了,眼神一时没注意不自觉就落在了他小腹下面……不是吧,刚做完,就还在坚/挺着,是人吧

    她顿时慌张道:“浴桶小,你进不来。”

    他翻进浴桶,一把将她拽起抱在了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撩开她凌乱浸水的头发,很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这样就不小了。”

    他这样直接而清亮地盯着她,她的心跳陡然加速了很多,挣扎了两下怒道:“你现在怎么这么讨厌,一点也不可爱了!”

    “别动。”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腰肢朝上一顶。“不然我一会可能会更讨厌。”

    下面被某样忽竟然比刚才还要硬挺的东西顶住,她顿时浑身都僵硬了,抬头挤出一个微笑来:“……别……。”

    “扇尊耳朵都红了。”他勾了唇角,轻轻蹭了一下她的脸。

    “把我以前的染霜还给我。”她怒目。

    “可是刚才扇尊明明很喜欢现在的染霜。”他一本正经,手却一点也不正经地抚上她的大腿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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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啊……你!”

    “别动,我帮你洗干净。”

    “啊……啊……”

    “……不然待会在洗吧。”

    “啊!染霜你个混蛋我他妈……啊……”

    ……

    更声惊醒了墓幺幺。

    她猛然睁开眼睛,心有余悸地差点登时坐起——结果身上沉得不行,转头一看,染霜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这样抱着自己。

    不知节制的要了三四次,染霜很显然是累到了极点,睡得格外



564、盘龙巍势(一更)
    看完这些影石,蔺雀歌本来就有些虚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少。但是她依然很是淡定地将最后一颗影石看完,放在桌上抬眼望向墓幺幺:“墓贵子果然手眼通天,监视我这么久我都没有察觉,佩服。只是墓贵子,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么做我临仙门虽攀不过你霸相府,也是正统大门,你这般视我临仙门无人,未免太过狂妄了一些!”

    突然——

    一把火刀不知从何而起,瞬间出现在了墓幺幺的脖颈处。灼热的火焰熏腾着剧烈的高温,灼的人口鼻生疼。

    蔺雀歌手中的影石已被捏了粉碎,飘扬的碎末弥漫在她已有杀气的眼前,她紧紧地盯着墓幺幺的眼睛,言语里压抑着剧烈的激怒:“这几天针对我的暗杀,来势汹汹且精准刁钻。仿佛早就对我身边的人手布局了如指掌,对我的一举一动清楚至极。我几乎都要开始怀疑枢星台的向主簿已经偷偷被十三公主收买,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是你在监视我,把我的一举一动都卖给了十三公主和红昭!”她气势极足,因为伤病还在身,显然是气血浮动,最后一口气也憋得好久才咬牙一字字吐出来。

    “墓贵子,你看不惯我,你不喜欢我,你和我有任何仇怨,你可以冲着我来。”蔺雀歌的表情变得更加愤怒,“你满腹阴谋诡计,千般算计与我,我不在乎——但是,但是!你为什么要把我那些侍卫和随从给卖了!你难道不知道十三公主的手段还是你觉得红昭她比较仁慈善良一些我那些侍卫做错了什么他们的命不值钱他们就该让你这样出卖给那些蛇蝎女人啊!!你知道红昭的暗杀和十三公主的怒火之下,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其中最小的孩子才多大码!!我那个丫鬟,才刚刚十六,还没有绣襟!你到底得多心狠手辣,才能将这些无辜的人都牵扯进来!”

    墓幺幺静静地听她说完,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感觉不到脖颈旁悬浮的烈火之刀的滚烫,只是垂目细致地抚平裙褶,不急不缓:“蔺贵子,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呢,你继续扮演那个心怀大爱善良单纯的第一美人,我走。二呢,你省点力气别演了,我也省点力气不为你的演技鼓掌了,我们好好谈谈。”

    “……”蔺雀歌一愣,紧接着好像是气笑了,“我演我演什么了别自己心里污秽就看别人也肮脏!”

    “行。”墓幺幺抬眼,无视那把火刀直接就走。

    “你站住!”火刀猛然飞起,挡住了墓幺幺的去路。蔺雀歌怒目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墓幺幺看着不远处精致的木门,淡淡道:“蔺贵子。我今天踏出这个门,你就生死在天。”

    蔺雀歌很显然根本不买账,那火刀更加熊



565、同日而语(补更)
    蔺雀歌显得异常平静,“墓贵子如果只是这点本事,那我就未免有些失望了。”她微微一笑,眉目寒春,“她们当然要我死,就像春去秋来那样的天经地义。可惜的是,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我在临仙门能活下来,在夜昙郡,也一样可以活下来。”

    “这话不假。”墓幺幺噙首,“十九公主魄力非寻常人可比,自是实力强横我辈不可妄断。但是……”她话锋一转,再次拿出一颗影石,推到了蔺雀歌的面前。她食指按住了影石并不急着松开,掀起眼帘来,眼波流转看不出情绪深浅:“可如果我说……他们要我来杀你呢。”

    “你能从我手里活下来吗十九公主。”

    不等最后一个字落下,蔺雀歌心底忽然警铃大作,柳眉一横,攥住桌子上的碧笛,化力凝结出了数把烈火之刃也声声厉啸中,直冲着墓幺幺的各大命门而去,欲抢这一分先机先发制人,将墓幺幺于瞬间毙于此处。

    可是她的攻击瞬间却扑了个空。

    明明刚才还端坐于此处的墓幺幺瞬间不见了踪影,不但消失的无影无踪,逼得她一番强攻只将地面上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好像不能。”当一个冰凉凉的声音从后颈处传来,冰冷强大到可怕的杀机从横在脖颈上的匕首一路蔓延到后心。

    情势瞬间完全逆转。

    然而,作为突然变成弱势方的蔺雀歌,只是微微有些惊讶,并没有任何的害怕,甚至还噙了一抹冷笑:“原来阁主用来封住你这邪门妖力的十二魂鹤阵已经被你破掉了。墓贵子果然还是有几分本事在手的。只是……”她话锋顿转,笑容变得颇为嘲讽,“你是不是觉得眼下我身边没有了贴身忠心的侍卫和暗卫,我自己形单影只很好下手”

    “嗯”墓幺幺按紧了手里的刀锋。

    “呵呵。”蔺雀歌目光看向外面,“墓幺幺啊墓幺幺,不得不说——我的确小看了你,设这么大一出戏就为了想亲自动手刺杀我,冲着这个勇气,我也给你满分。可我也高看了你,我以为你不至于这么蠢笨,蠢笨到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

    她微微偏过头来,视线落在墓幺幺颈间高束的疏红苑徽章之上,“你这么些年仗着霸相府的势力,横行霸道惯了,以至于早早忘记了,霸相府的强大是建在疏红苑的基础之上的。无人敢惹你霸相府,不是因为他们怕你那个连化力都没有的废物凡人爹——而是因为疏红苑。因为正好是他,正好是他管理着那个让天下人都闻风丧胆的疏红苑。可你忘记




566、剑拔弩张(一更)
    剑拔弩张。

    气氛突降至冰点——两个女人各自看似平静,可吞吐呼吸里,是盎然杀机和心术间殊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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