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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阙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尘蔻

    他的声音有些苍凉,听起来有些颤抖。“听




251、秘密
    这种几乎颠覆她所有世界观的猜测,让墓幺幺心神大震,她定了定心神,才问道,“那你为何又重新炼丹了。”

    “因为我……”他停顿了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侧过脸来看着她的眼睛。“去了一趟鬼眼,不,归雁城。”

    墓幺幺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滞,眼神愈加的冷,仿佛结了一层冰霜。

    “我知道你不想听见这三个字。”他自己也难以说得下去一样,“实际上,你出事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但是闭关三年之后,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去一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应该去。”

    “……”她刚才紧紧绷直的身体久久也没有放松下来,她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嘴巴是用来说话的,喉咙里的气体才拼命挤出一句完整的话。“那里……怎么样了。”

    他轻微地咬了下嘴唇。“实际上,我在半路就折回来了。”他顿了下。“也就是因为折回来,我才知道了十殁族的生灭力,和化力的区别。”

    “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人。”他淡淡地说,“正因为碰见了他,我才知道了这个秘密。”

    “谁”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他摇了摇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十殁族的生灭力,和化力有一点是一样的,它也是来源于‘灵’。”

    “但是生灭力来源的渠道和方式,却和化力有本质的不同。十殁族的人,他们不是靠奉灵养灵获得力量,他们是靠直接夺取。”

    “我换个方式说吧,更为直白点。”他手指虚晃,在他的面前出现一排亮闪闪的字来。“如果说十殁族、人族、和‘灵’三者的关系——”他点着这三个词汇,将他们在半空中排列组合,在他们之间加上了曲线的箭头。

    “人族是灵的食物,而灵,则是十殁族的食物。在这三者之中,我们是食物链的最底层。这样的话,是不是关于十殁族为何要吃修士一下变得迎刃而解因为我们,本身就是灵的载体。而经过人的肉身烹饪过的灵,一定更为美味吧。”他随手挥了一下,那个简单却可怕的食物链圈消散了去。

    “所以生灭力,不需要在筋脉里运转,因为他们已经融入了肉身的每一个角落。灵的力量,就是十殁族人的力量。所以他们的肉身,无比强悍,恢复力也远远超过人族。”他掀起眼帘,望着对面的墓幺幺。“直到我再次遇见你,直到你拿起那本书去查你身体的古怪力量,直到我发现我看不到你体内的化力运转痕迹,我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所以多年前霸相府雷灵归天,是你的雷灵。但是你没有死——因为,你吃了那雷灵。”

    “所以,牧画扇,你不是人族,你是十殁族人。”

    墓幺幺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没错,我是吃了雷灵。但是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人族”

    宵入梦呵呵一笑。“因为我试验过无数次,人吃了灵,会死。没有一个活下来,会死的连渣都不剩的死。”

    “而你,不但活下来了,还有了生灭力。”

    “而且……”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复杂而意味深长。“牧画扇,你真的以为你当初只活了十八年吗。十八年前的记忆,你有吗据我所知,你的身世,对外是个孤儿。可牧画扇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你……确定吗”

    墓幺幺



252、彩礼
    如同一个溺到深处的人,狂热、迫切等情绪焦灼在一起混成最原始的**时,所欲即是所生。她还流离在先前他言语的巨大冲击里难以自拔,当陷入这样狂乱不加遮掩的欲念时,意识更加混沌地陷入了泥沼,是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对的,所以自暴自弃的悲凉,还是就只想这样沉浸在欲念里一坠千里,她自己也不明白。

    所以她没有拒绝。

    而在狂乱欲念之间的侵略里,没有拒绝,就意味着回应。

    宵入梦的侵袭于是更加妄意不加修饰,昔日的仙风道骨也好,正派神秘也好,早被他骨子里某种可怕的贪念狠狠撕裂。他抱紧她的腰,疯狂地亲吻着她。

    唇齿交融,她微微睁开眼睛试图去看他。可是却被他伸出手蒙住了眼睛,另一只手更是毫不顾忌地撕扯起她的衣服。

    很是奇怪。

    眼前这个暴烈狂放的男人,和她记忆里和她再遇的人,形成了剧烈的反差。他仿佛是一个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饥渴难耐,甚至连解开她的衣服都嫌费事一般,只听撕拉撕拉两声,她的衣服就被轻松的撕了开。

    “你……停……”他好在是松开了她的口舌,让她一有空才说出浅浅的几个字。可是他的掠夺只不过刚刚开始,只是刚从她的唇上一路朝下而已。

    宵入梦很明显不愿意听见这样的字眼,于是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颈,像是某种被激怒的野兽。“你闭嘴。”

    “啊。”她有些怒,手里朝前一推,可是力气根本使不出来。她忽然想起什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竟然真的拿迷药对付我用在这种地方”——他此时正从她脖颈离开,眸子里再次浮现出那种深深地紫来,一条金色的瞳线若隐若现,将他此时似沉醉欲念却又看起来清明的表情衬托地有些妖孽。

    他舌尖扫过唇角,清明的眼神里全是邪恶的魔念:“你之前不是把我想的挺变态的吗那我现在顶多算如你所愿。”

    “你……”她咬着牙,“你那些侍妾哭着喊着就等你去上,就算这些日子里把你憋得再怎么饥渴,没必要对我下手吧”

    “闭嘴!”他被激怒了,捂住她的嘴将她再次抵到亭柱上。“你以为是谁的错”

    墓幺幺怒极反而笑了,她就纳闷了,怎么每一个人都喜欢让她闭嘴她觉得她也不是很煞风景啊。“你准备用强”

    “我是那种人”宵入梦冷哼一声,“我要想用强,你这个月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不如把你手拿出来更有说服力一点。”墓幺幺看着他,很诚恳。

    宵入梦朝她微微一笑,把她禁锢在怀里,“我就不,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在用强,我是利用天时地利……”但是好在他还是有点要脸的,看到墓幺幺那个怀疑的眼神,还是把人和两个字没说出来。

    他这时忽然停了下来,手捧着她的脸,眼神有些复杂,好像有什么很艰难的话要说,又好像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说呢,**或许和酒有着同样的功效,总是能从一些阴暗的角落里挖掘出人最隐秘最晦涩的勇气。

    “我想让你看样东西。”

    他右手轻轻捏了个简单的法诀,然后抱紧了她说。

    自他的背后,墓幺幺的面前,亭子外的雾气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凭空出现了一扇古旧的金属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他把头埋在墓幺幺的肩膀上,并不回头去看。

    随着大门的打开,里面的光影和东西渐渐出现。

    她的瞳孔微微地收缩了两下——大门距离她的位置并不远,所以足以看清楚那



253、质问
    锁在墙壁上的女子,干瘦如柴,枯草一样稀疏的头发花白掺黑,随着她抬起头来,就连墓幺幺也忍不住感觉和自己肌肤镶相贴的男人,温暖的体温里绵绵起了一层凉意。

    她眼睛只剩了一个,另外一个眼眶黑洞洞的被人摘了眼珠。鼻子被削去,嘴巴被缝了起来。更为渗人的是,她嘴巴里明显有什么活物在朝外爬,可奈何嘴被封死,只能在她两颊旁边来回顶撞。霍霍地,突然一道乌血混着浓浆从她脸颊旁喷了出来,吱吱地从里面掉出来一个活物,定睛一看,竟是一只活老鼠咬穿了她的脸。她痛苦至极,可哀嚎声还没来得及喊出,肉眼可见的她脸上那个血窟窿竟然开始在愈合。

    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悠柔……

    “亏得你还能认出来她。”宵入梦松开她,走到悠柔身边,弯下腰提溜起一个小笼子来。小笼子里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古怪而可怕的毒虫。他作势递给墓幺幺,可看她退后了一步,于是笑了笑,自个儿从那笼子里挑了一只巴掌长的蜈蚣来。他又细慢地拿出一双手套,优雅地带上,走到悠柔面前,温柔地钳住她的下颌,将她蜈蚣塞进那个正在愈合的血窟窿里。悠柔痛苦地试图摇头,可是直到这时,墓幺幺才发现她为何无法反抗,因为她的后背整个都和身后的墙壁凝在了一起,像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人一样。

    “你这个侍女,野心大,心机深。如果不是碰见我,指不定这隆国的贵妇烨晋里头,得有她一个位置。说来也巧,在我从归雁城回来之后,有次宴会上,有个门派的门主来求丹。娥筝当然是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他,但是我呢看到那门主身旁那个妾,怎么就觉得眼熟。后来经了那门主说,悠柔是他花钱从另外一个城主手里买来的,伺候人的功夫一顶一的好。我这仔细一想,这女人可不就眼熟的很,常年在你身边那个婢女吗不是。”他顿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下,“只不过在你身边的时候,多少沾染了你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所以看起来出尘有气质。跟着那门主,倒是一股子狐媚样,那自然是起初认不出来的。”

    “我随便扔了几颗丹药给那门主,把这女人给买下来了。你到这个田地,有她这张嘴的多半功劳吧。”他松开手,把悠柔的乱发拨开,看着她那只浑浊地独眼里写满了已经麻木的惊恐和畏惧。“悠柔,看看你还认得她是谁吗”他抬手指向了墓幺幺。

    悠柔僵硬地摇了摇头。

    墓幺幺没有说话,未曾料到陈年旧事里入土的人,再遇时,怎还能再想起昨日鲜活的光景画面。

    悠柔是她从一个魔修手里救出来的,如果不是她,悠柔已经像是前面那些惨死的妓.女一样,被活活油炸了烹成了肉条进了那魔修的肚子。所以悠柔死心塌地跟着她牧画扇,数年来将她的生活照顾的有板有眼。想起来悠柔做的一道九曲汤来,每次就着那碗热汤,能多吃好几碗饭。想起悠柔量的衣裳,做的百裙



254、修罗
    “如果不是你悠柔被应熙景收买,我归雁城十万人,我归雁宗万人,怎能枉死!”

    “枉死!!!!”话到最后,一道银光。

    悠柔被缝合的嘴一下就被撕裂开了。

    “求……求你……救救我……扇尊……你是大善人活菩萨,都是悠柔的错,求你救救悠柔……好痛好痛好痛啊!!!”她惨叫着哀嚎,原来竟已经认出来了墓幺幺。

    墓幺幺并不惊讶,她比谁都清楚知道悠柔的聪慧。“还想活”

    “想……想……!”

    一旁的宵入梦挑眉笑道,“这人贱到了一定程度,命也能跟着贱。都成这样了,还想活呢。”

    墓幺幺看着悠柔说:“行,看在你跟着我身边这么些年的情分上,我给你一次活下来的机会。”

    “我有两个条件。”

    “第一,告诉我,当时发生的一切。”

    听到这句话,宵入梦倒是先笑了起来,“这个问题你算是白问了。她在我这里待了这么些年了,我什么法子都使了,她什么都没说出来。她应该是被人下了醉生符一类的东西,关于归雁宗和天书这些关键性的记忆已经被抹去了。”

    墓幺幺反应很平静。“我知道兮风会这么做。但是,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她走上前一步,“我想知道的是——悠柔,兮风为何要留你一条命。”

    宵入梦抱臂倚在了墙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兮风绝了归雁宗满门,却留你一条命只抹去你的记忆当时投靠兮风的那些弟子,还有几个活着的那些活着的我都知道是为什么。只有你悠柔,我不知道。”墓幺幺缓缓说着。

    悠柔起初是露出一个惊恐的样子来,后来听完她所说的,只是沉默,一个字也不想吐。好像比起宵入梦这样非人的折磨,她更为惧怕的是那个对她温柔到甚至留她一条贱命的兮风。

    “说。”

    “我不能说,你杀了我吧。”悠柔说道。

    墓幺幺笑了,云淡风轻。

    “我知道宵入梦对你这些年的折磨和试验挺痛苦的,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温柔地抚摸上悠柔的脸,手指慢慢朝上,停留在她的眼睛旁边。“可是很不巧,宵入梦总归还是太过正统,多半是那种秉持着不能打女人的操守那种无趣的人——所以,他总是还给你留了一点作为人的尊严。”

    咕叽——墓幺幺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她手指做了鎏金的套甲,浅浅地涂了一层薄银,两指一下抠进了悠柔的独眼里。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悠柔嘴里喊出。

    宵入梦的脸色也有些微微变色,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你总是爱哭呢。那时,我受伤你会哭,听别人非议我你也会哭,甚至连我睡不好觉吃不好饭都会掉眼泪。在谷柳城那场大戏里,你哭得梨花带雨可怜见的,叫人看着都心碎呢。哎呀我的悠柔,我那时到死时,也一直觉得你哭起来,太让人心疼了。这下,你再也不用哭了,我也不用心疼了。”

    &



255、人肉
    “等久了”墓幺幺看着有些出神的宵入梦,随意地把衣服扔在了地上。

    宵入梦回过神来,袖口于空轻拂,于是出现了一桌两椅,桌上精致的饭菜点心还在冒着热气。

    墓幺幺倒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也不用筷子直接拿手捏了一块牛肉塞到了嘴里。

    他见她指尖上凝固的血,微蹙眉。“她说了吗。”

    “看不惯其实你还真别说,人血就饭的味道,还真挺香的。尤其是人血沾着肉食,蛮好吃。”她看出他眼神里的意味,把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两下。见到宵入梦那表情都快吐出来了,咯咯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变态,逗你玩呢,只不过拷问这种事情很费精力,很累的,肉食才是最好的补充体力的东西。”

    她又拿了块牛肉,细细慢慢地在手里剥成了丝,然后挑起眼角看了他笑道:“难为你准备了这么丰盛,可是我不是很饿。”她话锋又一转,“在我手下,她怎么能不说呢。”

    “你以前……不会这样。”宵入梦久久说道。

    “哪样”她反问,“严刑拷打不择手段下三滥下作”

    “她还活着吗”

    墓幺幺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好像很有**说出一些东西来。“我在霸相府头几年里,汪若戟把我扔到了疏红苑的无愧厅呆了大概有一年时间。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无愧厅。为什么说大概呢,因为在里头的那个日子,真的不能用时间来算吧。只能按拷问次数来算,比如说今天王师傅今天上了个鞭刑给我,那说明这是过了五天,因为他每到第五天就心情好,因为第六天晚上他媳妇从娘家回来了……”

    “汪若戟让无愧楼的王师傅折磨你一年”宵入梦刚刚坐下的身子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啪地一下双手拍到了桌面上。他无法置信地盯着墓幺幺的脸,说不清是怒气多,还是什么别的情绪多。

    “别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她掀起眼来,“又不是强迫我,我自愿的。”她又拿了一块糕点吃着,这个糕点她很爱吃,甜甜的让她心情看起来更好了。“折磨哈哈。明明是我赚大了好吗不然你以为,疏红苑红检使这个位置我能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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