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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与第一次一般,都是佯攻。
同样也留下了千具尸体。
大抵统计一番,三次佯攻牧极损失了约莫七千人马,却并未对大黄城的城门造成哪怕半点的威胁。
可一夜未睡的大黄城士卒却格外疲惫。
牧极的时间拿捏的很准,几乎每每都是在诸人要睡下或者才睡下的时候,便发动了进攻。
他的进攻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暗藏玄机,他似乎并不打算给大黄城任何的喘息机会,他想要手上十万夏朝的军队,生生拖垮大黄城上的士卒。
这样的阳谋,阴狠、毒辣,对敌对己都是如此。
“小寒,来快吃点东西。”徐寒想着这些的时候,满脸络腮胡的楚仇离端着数碗米粥走上了城楼。
他关切的将其中一碗递给了徐寒,便又朝着周遭的士卒纷发。
在递给林守时,二人的目光有短暂的交汇,却又极有默契的相互撇开,不露痕迹,任何人都未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异样。
徐寒喝着米粥,温暖粥水下肚,他觉得精神好了些许,他毕竟是紫霄境的肉身修士,几日不睡对他的影响并不会太大,但他沉眸看了看周遭的士卒,他们显然没有徐寒这样的本事,一个个神色疲惫,显然这一夜对于他们并不好过。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暗暗想道,转眸看了看天色渐亮城外,不比夜中,此刻大黄城外的视野开阔,敌军究竟派出了多少数量的士卒一目便可看个大概。
徐寒想着若是牧极再次佯攻,或可安排士卒分批休整,虽然不见得能够完全消除夜中的疲惫,但总好过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戏弄来得好一些。
不过一个时辰之后,发生的事情,很快便让徐寒意识到自己与牧极比起来究竟差距是何其的巨大。
巳时将尽,午时未至。
林守接纳了徐寒的意见,安排着士卒们分批修养,只留下少数的一部分在城门警戒。
呜!
这时,城外再次响起了牧家军冲锋的号角。
守在城墙上的徐寒沉目望去,却见约莫一千人的队伍从牧极的营帐中走出。
徐寒皱了皱眉头。
一千人?这样的数量,想要威胁大黄城未免太过天真了些。
当然徐寒并不认为牧极会蠢到这种地步,所以,他沉着眉头紧张的注视着那一千人的动向。
而让徐寒诧异的是,那一千余人在走出大营之后,便猛地朝着大黄城的方向发起了冲锋。
这样诡异的行为,看起来多少有些可笑。
就好像一只蝼蚁对着一头大象张牙舞爪一般。
可这样的诡诞画面,映在徐寒的眼帘,在数息之后,恐惧便浮上了徐寒的眉梢。
那一千人...
飞了起来...
是的,他们飞了起来,朝着大黄城飞了起来。
......
天狩境!
徐寒在数息的愣神之后,便猛的回过神来。
修行的第五境,再破开通幽境之后,化为天狩境的修士便有了一个寻常修士们难以企及的能力——飞行。
一千名天狩境以上的强者...
这是一件很可怖的事情。
修行七境,前三境虽然会受到天赋资质的影响,但只要身子没有隐患,几乎都可以达到,区别只是时间而已。到了第四境,便是第一道门槛,许多修士都会在这一道门槛前就此止步,而再往前走,每一境都极为困难,说是如隔天堑也不为过。
放眼大周想要寻到前三境的修士,千万于众绝不困难。
可到了第四境,人数便断崖似的下落,第五境天狩境以上的修士更是少得可怜,几乎每一个放在宗门之中都是极为重要的人物,饶是玲珑阁这样大宗门,天狩境的强者也不过数百之众。而牧极的牧家军手里竟然有这样数量的强者,却是一件让徐寒未有预料的事情。
当然于此同时,巨大的突破难度,也注定了后三境的每一境,与前一境都有着巨大的差别。
这一千名天狩境强者,确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着足以威胁大黄城的力量。
他们速度极快,转瞬便来到大黄城百丈远的天空。
“快!鸣鼓!”
一旁与徐寒一同负责监视这里情形的林御国眉头一皱,大喊道。
沉闷的鼓点响起,方才睡下将士与士卒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
而一道道剑气、刀芒,甚至极为纯粹的真元在那时在那千名天狩境强者的手中祭出倾泻道大黄城的城头。
那股力量何其庞大,饶是徐寒也不得不动用周身所有的力量前来抵御,更何况那些寻常士卒,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便有数千人躲避不及,被那些力道所轰中,发出声声惨叫,栽倒在地。
“找死!”而这时,那些休息将领纷纷赶到,其中同境的强者们纷纷发出一声暴喝,周身真元涌动,剑意刀芒就要出手。
尤其是那位天策府军的统领,大衍境的侯岭,更是率先冲到城头,手中大戟一挥,真元如潮水般倾泻而出,当场面有两位天狩境的强者被那真元所伤,发出一声闷哼,就要朝着城下栽倒。
那千人之中似乎是首领的一人身子一顿,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身负重伤的二人,又狠狠看了那位手持大戟侯岭一眼,冷言喝到:“退!”
一干人等便在那时毫不恋战,纷纷收起了周身的气势,转过身子,飞速退回了牧极的军营。
徒留徐寒等人看着满地哀嚎的城头,皱眉不语。
北疆王牧极...
果真了得。
徐寒的心思一沉,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之前林守说过的话。





藏锋 第一百五十九章 献策
千余名天狩境大能的袭杀,让大黄城上的诸人心底都阴沉了下来。
那是何其可怖的一股力量。
若是白日再这么被他们骚扰下去,大黄城中士卒且不说身体能否熬过去,这士气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跌落谷底...
得想些办法应付此事。
徐寒想得到这一点,林守与鹿先生自然也想得到,他们安排着人将受伤的士卒带去医治,而诸多将领则纷纷被他们召入城墙上的阁楼之中,商议应对之策。
这样的事情,徐寒本是不想参与,毕竟他不通此道,若是出了馊主意,反倒是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但这一次,徐寒却是在微微思索之后随着众人入了那阁楼。
阁楼中是一张宽大的木桌,上面摆放着大黄城关内外形势的沙盘,除此之外,便无其他任何多余的陈设。
入门之后,林守坐于首座,其余诸人依次排开。而最后入门的徐寒,只余下一个末尾的位置。
坐下之后正要发话的林守,忽的瞥见了徐寒,微微一愣,有些迟疑。
以徐寒的身份,哪怕之前天策府已经摆出了以林守为首的态度,但徐寒依然应该坐在诸人之首的位置。可因为之前的几次会议徐寒都未有参加,诸人也就忽略了此事,见徐寒到来,林守便意识到了此事不妥。
他这正要起身,徐寒却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不避。
二人的这番交流做得极为隐蔽,并未引起诸人的注意,林守一愣,也就收起了这样的心思,随即沉眸言道:“牧家军的底蕴,着实了得...”
开场的第一句话,便将诸人的心打入了谷底。
一千名天狩境以上的强者,是一个很了不得的数字,恐怕放眼大周也只有长夜司能拿出这样豪华的阵容了。
若是牧极舍得鱼死网破,倾巢而动的话,靠着这一千名天狩境强者,加之手上三十万大军,想要拿下大黄城并不太难。
但很明显,他想要保存实力。
他的目标是祝贤,是高坐溥天宫中的那位皇帝。
在场诸人没有人喜欢祝贤,但很无奈,他们现在却不得不用命去保护那位首座大人。
“但牧极想要的不仅仅是大黄城,这是他的算计,当然,也是他的弱点。”老将军的话锋一转,如是言道。
诸人的眼前一亮,尤其是熟知林守性子的林御国更是在那时转眸直直的看向自己的爷爷。
他已经习惯了有林守在的日子,似乎只要他活着,这世上便没有能难倒这位老人的事情,而他只需要按照林守意愿去做便可以了。
“御国,你说说,若是你此事当如何做?”林守也感受到了林御国的目光,他眸子中闪过一道神光,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忽的咽下,转而如此说道。
林御国却是未有想过轮得到他来说话,微微一愣,倒是有心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个一二三四,但却又觉得不妥,思索半天着实是找不到一个万全之策,故而只能是羞愧的摇了摇脑袋:“末将...不知...”
林守的眉头皱了皱,林御国已经三十四岁了...
这年纪着实算不得小,而他又着实太老了一些...
他暗暗叹了口气,终是收起了当众呵斥自己孙儿的心思,“牧极如此行事,想的无非是以最小的损失拿下大黄城,算盘固然打得好,但也注定了他在短时间内必然不敢与我们硬碰硬,而想要改变如今我们被他牵着走的形势,最好的办法便是主动出击!”
林守这话一落,房中顿时一片喧哗。
主动出击?依仗着大黄城的城深墙高他们或还可抵达一阵,若是主动出击,稍有闪失,便是全军覆灭。
“林老将军此计恐怕不妥!以牧极那谨慎的性子,定然有所防备,奇袭之事,且不说能不能取到战果,就是有,想来也不会太多,难以伤其筋骨,反倒是我们如此,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侯岭很快便出言反驳道,他身为如今天策府府军的统领,修为大衍,自然是颇有威信,加之此言有理有据,端是让在场诸人纷纷点头应和,显然也有与他同样的担忧。
“我想诸位是理解错了林将军的意思。”就在诸人议论纷纷之时,一道温和的声线忽的响起,“若是在下没有猜错,林老将军的意思,与其说是主动出击,倒不如说是一场伏击!”
“牧极想要靠着这样不间断的佯攻拖垮大黄城,那么今日他必然还会用手下的一千余天狩境的大能发起进攻,骚扰我们。届时我们便将计就计,挑出城中好手配合大军,以箭雨压制,执行斩首行动!”那人如此言道,脸上带着丝丝笑意,似乎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是自信。
诸人闻言一阵恍然,纷纷转头看向林守,似乎是在询问他这忽然发言之人所言究竟是否如此。
只见老将军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老夫却是此意,这一若是指挥得到,计划再周详一些,或可拿下战果,断掉牧极一臂,这二亦可搓搓牧极的锐气,这三嘛,自然亦可让我方士气有所提升,化被动为主动。”
说完这话,林守便将目光落在了那发言之人的身上问道:“不知这位将军当如何称呼?”
“天策府,周章。”那人闻言,站起了身子,恭敬的拱手言道,眉宇间神色平静,倒是没有丝毫的傲气。
“天策府人才辈出,着实令人羡慕啊。”林守闻言,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末尾的徐寒身上,心头暗暗想道,相比于这周章,这位天策府的少府主表现着实太过平庸了一些,也不知夫子究竟是如何想,竟将这府主之位传到了徐寒手中。
当然这些毕竟是天策府的家事,无论心底是如何欣赏周章,表面上林守却是不动声色,他脸色一正,目光扫视全场,“如此,此计便定下来了,诸位好生准备,我们得让牧极好好尝一尝我大周男儿的厉害!”
听他此言,在场诸人便站起身子,纷纷应是。
从昨夜到现在,他们着实感觉有些窝囊,就好似浑身有的是气力,却偏偏无处释放,此刻听了这计划,自然是干劲十足。
“此计恐怕有些不妥。”
可就在这时,又是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诸人一愣,纷纷侧头看去,却见长桌的末尾处,一位身着麻衣,右臂绑着白布的少年在那时直直的看着林守,嘴里如是言道。
这少年赫然便是那位天策府的府主,徐寒。
这几日的战事繁忙,牧极又使出这等阴险的办法,诸人疲于应付,加之徐寒几乎从不参与战事讨论,他们几乎都已经忘了这位少府主的存在。
此刻见徐寒忽然发声,免不了一阵诧异。
坐在首座上的林守也在那时眸子一眯。
徐寒虽然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本事,但却不乏容人之心,这对于一位掌权者来说是尤为重要的一点,若是徐寒能够长此如此,凭着天策府的名声,召集天下有识之士,想要重现天策府当年的辉煌未尝没有可能。
可徐寒现在的忽然发话,却让林守暗暗在心里将徐寒这样唯一一个优点,也悄悄划去。
在他看来徐寒这时发生,无非便是看见周章出了风头,心头不甘被自己的下属比下去而已。
年轻人有这样较劲的心思,其实并无大错,可偏偏在这样的大事上面出言阻挠,林守就不免觉得这位少府主有些不知轻重。
但表面上却还是耐着性子,看着徐寒,问道:“那府主大人的意思是?”
徐寒闻言,也站起了身子,他看了看诸人,低头沉吟了半晌。
这般作态落在林守的眼中让他愈发的相信了自己之前的判断,心底对于这位少府主的评价不免又降低了几分。
他转头看了看一旁的鹿先生,但鹿先生却是朝着他递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林守不得不沉下性子,等待着徐寒发言,他倒是要看一看这少府主能够说出个什么东西来。
“其实,在下对于林老将军的计划很是赞同。”约莫数十息的沉默之后,徐寒终是出言说道。
“嗯?”林守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
“但我观将军的意思,似乎是准备从现在起便安排诸位将军严防死守静待牧极手上的天狩境强者奇袭。”
“府主以为有何不妥吗?”这一次林守还未发话,一旁一位守将便出言问道,语气中的不满溢于言表。
牧极三番五次的佯攻早已让大黄城上的将士疲惫不堪,若是再不寻到机会发起反击,再拖下去,大黄城的形势只会愈发的被动,因此诸人几乎都认为这反击之事刻不容缓。
只是徐寒似乎完全没有听出那位将领口中的不满,更没有注意到诸人投来的目光中所包裹的不信任。
他沉了沉眸子,继续言道:“在下当然知道如今大黄城的局势并不乐观,但越是如此,我们便越得谨慎行事,否则...”
“府主究竟有何妙策还是快些道来吧,这些大道理我们这些莽汉都懂,就无需府主大人如此辛苦的于我们背书了。”哪知徐寒这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粗犷的声音打断,那说话之人是大黄城中另一位守将,唤作孟铜,似乎辈分极高,是跟随了林守多年的老将。
而这话也显然戳中了诸人的心思,一时间,大殿之中竟响起了阵阵笑声。
徐寒皱了皱眉头,微微一笑,倒也并不恼怒,他的话锋一转,极为自信的言道:“将军所言极是,那在下便直说了。”
“在下以为,今日白日我军应安排士卒们好生修养,不用部署任何城防...”




藏锋 第一百六十章 谋心
徐寒的话方才落下,府门中便响起一阵惊呼。
不布防,难道就看着那一千天狩境的强者来去自如,肆意屠杀大黄城上的守卒?
诸人从一开始便没有对徐寒提出的意见抱有多大的期望,但却也想不到徐寒的主意竟然可以馊到这种地步。
“府主是在拿我等开涮吗?不布防,难不成是要将我大黄城上的将士送给牧极杀吗?”那位大黄城上的老将孟铜便再次出言说道,眸中的嘲弄之色更是重了几分,只是在说这些的时候,他却并未注意到在听了徐寒之言后府中包括林守在内的几人脸色忽的变了变。
徐寒并不愿意理会那孟铜言语中的轻视,这倒并非因为他是如何性情温和,只是事关重大,他懒得与一些跳梁小丑斤斤计较。
“有道是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徐某不通兵家之道,却暗以为牧极此举便是上兵伐谋之举。而又有先贤所言,上谋伐心,中谋获心,下谋诛心。徐某以为,无论这牧极所行何谋,那皆是攻心之举。无非便是想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徐寒娓娓言道,但那孟铜几次出言相激都未有得到徐寒回应,心头暗觉在同僚面前被一位毛头小子无视,很是丢面。
“府主究竟想说什么?就不要再与...”因此,孟铜还不待徐寒将话说完,便再次出言相激。
徐寒的眸子在那时终于是眯了起来,他停下了嘴中的话,侧头望向孟铜,眸子中顿时有寒光升起。
周遭诸人也是闻到味道,纷纷将目光落在了二人身上。
孟铜的心思一沉,他毕竟是出征多年的老将,很快便从徐寒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杀意,那东西可是得身经百战,手上握有成百上千条人命之人才能发出的东西,他想不明白徐寒这般年纪的少年,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气机。
他的话,就因为心底泛起的惊骇与疑惑,而忽的停了下来。
而这也是徐寒想要的效果。
“牧极想要的正是让我们一直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不给我们半分的喘息之机,在真正的进攻到来前,尽可能拖垮我们的意志与士气。若是我猜得无错,我们想要伏击那些天狩境强者的想法,很可能正中了牧极的下怀,今日之内,对方决计不会再派出那些强者前来奇袭,而我们却会因为精心布防却取不到丝毫战果,而再次陷入被动,因此在下以为与其这样倒不如安排士卒好生休息以应对今天晚些时候的战事。”
徐寒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将对方的心思揣摩得很是仔细,那些将领也并非愚笨之人,在微微一愣之后,细细思索了一番徐寒所言,皆是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只是孟铜见着此景,愈发觉得自己之前所为好似猴子一般滑稽可笑,他心头不忿,终是顾不得其他再次发言问道:“那以府主的意思,那牧极又会在何时发动第二次天狩境的奇袭呢?”
徐寒闻言,皱了皱眉头。
“我也不知。”
这话他说的是实话,他虽然揣摩出了些许牧极的心思,但他毕竟是第一次参与战争,也并不了解牧极的为人,想要准确的说出牧极发难的时机,着实为难于他了。
但这话落在孟铜耳中,却像是被他抓住了破绽一般,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他盯着徐寒,言道:“那府主这一番推论,究竟有何作用?难道就因为算不准牧极进攻的时间,我们便束手待毙?等着他一次次的发难吗?倒不如一鼓作气狠下心来好生准备,在他下一次发难之时,打他个措手不及!”
不悦之色终于在此时漫上了徐寒的眉梢。
他沉默着死死的盯着那位两鬓已有白霜的孟铜,嘴唇忽的张开:“侯岭何在!”
那位天策府军的统领,微微一愣,便猛地站起身子,拱手言道:“末将在!”
“孟铜目无尊长,掌嘴!”徐寒冷声言道。
“这...”侯岭闻言顿时迟疑了起来,孟铜虽然行为有些过激,但这理毕竟是大黄城的地盘,他们还需仰仗林守的诸人一同守下这大黄城,若是当众掌嘴,恐引起林守一系诸人不满,届时...
为此,他不得不侧目看向一旁的鹿先生,想要询问这位德高望重的红袍公卿的意思。
啪!
可是他的脑袋方才侧过,还未来得及询问,便听桌前响起一声巨响。
只见徐寒掏出了一样事物,狠狠的扔在了那木桌之上,侯岭定睛看去,却是那天下独一无二的府主令。
“怎么!我这个府主说话算不得数吗?”徐寒幽寒的声音亦随之响起。
那时的他面色阴冷,双眸含煞。
像极了一头年幼的雄狮。
虽未生鬃毛,却爪牙已利。
侯岭终是不敢再迟疑,他一咬牙,身子一动便直直的出现在了那孟铜的身前,手掌一挥。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响彻于阁楼之中。
诸人顿时目瞪口呆。
若不是此刻孟铜那脸颊上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肿,诸人甚至不得不暗暗怀疑,方才的情形究竟是否是他们的错觉。
孟铜也终于是在数息的沉默之后回过了神来,侯岭的修为乃是大衍境,若是他真的全力出手,这一掌足以将他生生拍死在当场,可如今他却只是右脸红肿,很显然那位天策府的统领小心的控制了自己的力道。
可饶是如此,孟铜依然感觉到了一股自心底升起的愤怒。
这是何其的耻辱?
“你!”他一股热血上头指着徐寒就要喝骂。
“大敌当前,汝不思御敌良策也就罢了,却偏偏还要阻拦徐某进言。”
“且不说徐某官居一品,乃是皇上亲册的大周太尉,就是徐寒只是一名小卒,想来想要为此战出力做些进言也是无碍的。无论对错,终归听上一听,方才能再行定夺!可你孟大将军不分青红皂白数次轻贱于我,是以为我徐某好欺,还是...”
说这里,徐寒顿了顿,声线陡然阴冷了下来:“还是居心叵测,想要置我大黄城于危难之中?”
这顶高帽子让徐寒扣在了孟铜的头上,这位年近的六旬的老将顿时脸色一变:“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你敢血口喷...”
孟铜怒急攻心,张嘴便大声喝道,只是话未说完一旁沉默良久林守终于是在那时发话。
“孟铜!你要闹到何时?太尉大人若是想要杀你,这大黄城可没人救得了你!”已到八十岁高龄的林守如此喝道,声线大若狮吼,中气十足,直让那脸色通红的孟铜心头一震,终是回过了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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