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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慕良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青茶木
张良不知潇湘阁,太子便耐心地解释给他听。他脸皮薄,两颊立马通红,推拒道:“众位公子尽兴,子房便——”
太子抬手打断他,“张良莫急,咱们就去看看,倘若不喜欢那里,掉头走了就是。有本太子在,你怕什么?”
张良:就是因为有你在才怕啊......
但他与太子头一回见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拂了人家面子总是说不过去。尽管无奈,也只好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习惯发布的时候输2018呀●v●
ps:韩非用项链换酒的梗来自《天行九歌》,非原创的哈~
第26章再见故人(一)
行到潇湘阁门口,已经有两位穿着暴露的女子在门口相迎。其实潇湘阁并非淫所,里面的女子多有一技之长,或奏琴,或唱曲,只是有些客人喝多了偶尔占占小便宜,老板娘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让客人多拿几个赏钱。
老板娘名为“胡姬”,对红色尤其钟爱,常年穿着一件丹红的衣衫,从未换过颜色。
张良第一次去,看见她裸/露在外的细腰和香肩,忙不迭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胡姬见他羞涩,倍觉可爱,便盈盈走过去,忍不住挑逗,“好俊俏的小哥呀,胡姬从未见过,第一次来么?”
太子喜欢胡姬,跟她攀谈几句都欢欣不已,于是瞅准了机会,赶紧上前与她并肩站着,“这是相国大人的爱孙张良,平日被家里管得严了,本太子带他出来开开荤。”
胡姬的语调慢,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开荤?那得去街头的杏花楼才是,潇湘阁可不负责开荤,太子殿下怕是走错了。”
她虽说的是埋怨的话,但语气强调稍带些撒娇,能让人听懂话里的意思,脸面上也不难堪。
太子拍了一下脑袋,懊恼道:“是是是,嘿嘿,本太子说错话了。姑娘莫见怪,待会儿我自罚三杯。”
胡姬眼角一挑,指尖在太子的鼻子上点了一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我亲自给殿下满上,一杯都少不了,如何?”
太子被点得骨头都酥了,轻飘飘地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那自然极好!”
胡姬转而看向张良,凑近道:“这位小哥一直低着头,为何不看我?是被我的容貌所动,还是......另有些其他的想法?”
张良往后一退,不敢抬头,“姑娘有闭月羞花之貌,子房不敢直视,怕唐突姑娘。”
“哦......原来你叫‘子房’啊?听着便是书香世家的公子,想来定是很有文采了?”胡姬慢悠悠围着他绕,眼睛盯着他上下打量,“若要拿一句话来形容我,不知小哥会用哪一句?”
对方的香粉气直在耳旁萦绕,张良的两只耳朵红了个透彻,仍是垂首,把嘴唇抿成一条线。
正当他进退两难的时候,突而有个人打破了僵局。
“——胡姬姑娘,害得我好找。你拿酒拿了这么久,我等得好苦啊!”
众人闻声,抬头朝阁楼上望去,只见二十阶梯之上,一个穿着紫色衣袍的男子正冲胡姬招手。其姿态带着七八分的慵懒,神情间隐约可见醉态。他有着上苍眷顾的相貌,眉宇英俊,气质洒脱,唇角隐隐上扬,“玉树临风”这四个字仿佛就是为他而生的,人只在阁楼上斜斜倚靠,便能吸去所有人的目光。
太子惊愕,指着那男子,“老,老九?!”
张良一愣——老九,九公子韩非,正是十年前与他在梨花树下分别的那个人。
他又赶忙细看了一下,那人的身形虽有变化,但雍容的神态却没有变,眼角微微下垂,没有表情时,隐约带着忧愁。
果真是韩非无疑!
韩非吊儿郎当地靠着楼梯的栏杆,虚着眼睛一望,“二哥?”
两兄弟都喝了酒,说话的声音响,整个大厅都能听见。
韩非摇摇晃晃地下楼,与太子又寒暄了两句,留意到人群里盯着他的张良,便问太子:“这位是?”
十年不见,容貌身形的变化很大。分别时张良又还年幼,故而韩非似乎已经认不出了。
张良冷不丁急促,抢在太子之前答话,“回九公子,在下是相国府的张良,字......子房。”
他把“子房”两个字咬得重,十年的时间,他记得韩兄,不知,韩兄是否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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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房......”韩非反复念叨这两字,琢磨了半晌,后笑道,“嗯,好名字。”
张良一震,好名字?
通常第一次见面的人会客套地说这么一句话。只是对于他,这话客套得让人心寒。
十年,果真有这么久么?
张良难堪地又垂下头,嘴唇开了合,合了开,欲言又止了几番,才道:“多谢......九公子夸赞。”
韩非摆了摆手,当做终结话题。举手投足间十分大方,很有大家的风采。转而看向胡姬,挑眉问道:“胡姬姑娘,本公子的酒该上了吧?”
胡姬对侍女使了个眼色,娇媚笑道:“马上就来。”
见韩非又吊儿郎当上了楼,一路与胡姬有说有笑,与金迷纸醉的太子没有两样,张良始终挂在唇边的浅笑终于褪去,侧身对太子拱手,“太子殿下,子房身体不适,先告辞了。礼数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太子受不了他一再的推辞,便不劝留,扔了两个字:“回吧。”便带着一众人登去阁楼上的雅间了。
张良抽身退出,身上仿佛还是萦绕着脂粉味,无论晚风怎么吹也散不去。蓦然觉得烦躁,不禁加快脚步。他这次出来只带了若离一个小厮,回去的路上难免冷清。
一路上,若离见一直都浅笑的人不笑了,心里疑又急,踌躇了半晌还是开口:
“主子,您......心情不好?”
张良回神,露出习惯性的纤和笑容,“你今日怎么这么眼尖?”
若离举着灯笼,担忧道:“小的很少见您这样。”他见张良不怎么说话,便想转移话题,多说话,对心情总是好的。
“那位九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只是这个话题,刚好转到张良的伤口上。
他抬了抬眼皮,幽幽道:“他叫韩非,很小的时候便去了桑海求学,去了十年,现在学成,归来了。”
之前也说过,若离被姬然那一摔,失了很多童年记忆,这个帮他买过糖果的韩非,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在他眼里,韩非只是个让他们公子忧心的普通又不普通的人。
“桑海......”若离歪着头,隐约觉得那是个很了不得的地方,“那他是不是很聪明?”
张良点头,“嗯,比我聪明。”
若离惊呼:“这世上居然还有比公子还聪明的人?!”
“嗯。”
若离想起倚靠在楼梯上的韩非,有条有理地分析:“嘿嘿,听说桑海养人,看来是真的。九公子玉树临风,可比咱们新郑好多公子都俊!”说完又赶忙真诚地望向张良,“当然了,在若离眼里,公子您是最俊的,谁也比不上。”
张良侧首看他,一眼看破藏在肚皮里的小九九,“你就算再怎么说好话,那两只蛐蛐儿我也不会还你。”
若离的脸瞬间皱成了包子,摇着张良的手臂,“公子,您再去给老爷求求情嘛......”
张良拒绝,“你胆大包天,居然在府上斗蛐蛐儿,祖父没打你,已经法外开恩了。”
“您就念在我是第一次,帮帮我嘛......”
“不行。”
若离一见没戏,崩溃得嚎啕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哇——但是小黑和小红我都养了好久了,有感情了嘛——都日久生情了啊——居然还是要拆散我们啊——”
张良被他哭得头大,“你拽我裤角做什么?被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快快放手。”
若离从拽裤角变成抱大腿,“啊——我就不——若离真的好难过啊——”
“你,你快别哭了......”僵持许久,若离还是哭得如丧考妣,张良无奈,终于心累地揉了揉发酸的鬓角,“唉,罢了罢了。老规矩,梨花糕。”
若离一听有转机,连忙擦干眼泪,嘿嘿起身:“若离就知道主子对我最好了!您放心,我这两日研制了一种新做法,保管好吃!”
张良指了指半空高升的残月,“现在可以回去了?”
若离模仿酒楼的小二,哈腰道:“公子,您这边请嘞~”
张良被他逗乐了,抬脚往前走,没两步又生生停住。只见在巷子的转口处,立了个颀长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巴拉拉能量,呜呼啦呼,韩非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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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再见故人(二)
张良被他逗乐了,抬脚往前走,没两步又生生停住。只见在巷子的转口处,立了个颀长的身影。
那人背着月光,只能依稀看见轮廓。身高近八尺,右手负在身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就刻意在等候他们。
现下夜已经深了,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四处无人。张良心中生了警惕,抬手将若离挡在身后,拔高声音问道:“请问阁下是何方高人?”
那人没有答话,只一步一步走近,直到灯笼的微光能依稀照清脸庞,才道:“一别经年,故人过得好么?”
他的语调慢,像吟诗一般有情致。昏暗的灯笼的光在脸上晕开,宛如画卷中人。
——是韩非。
张良愣了半晌,想起方才在潇湘阁的情景,换上客套的浅浅笑容,拱手行礼,“张良拜见九公子殿下。”
不是子房,是张良。不是韩兄,是九公子。
其实“子房”是他的字,常人的字都只是别人叫唤时用的,自称时从来不说。但这是张良小时候养的坏毛病,这毛病也一直没改过来。那时他只有三四岁的年纪,小小的一只,孩童大约都有一个特质,别人怎么叫他,他就会觉得自己叫什么。
浅近些说,如果大人唤他“心肝”,他跑去柜子里藏着,便会说“心肝藏起来了”,而不会说“我谁谁谁藏起来了”。而张家不会有这么肉麻的人,张开地只一口一个“子房”叫张良,所以幼时的张良总是自称“子房”。“子房懂了”、“子房不吃”、“子房给祖父捶腿”、“子房在习字”。起初张开地觉着小孩子这样,老是背着小手装大人,说着有些不符常理的话,实在笨拙又可爱,便没有纠正。后来时间久了,反而不听他自称“子房”还浑身不自在,便也一直没有管了。
导致张良自己也没有纠过来,在亲近的人面前,还是一口一个“子房”自称着。
韩非见他已经连名带姓地自称“张良”了,明白是要与他疏远的意思。不过他早就料到张良这般反应,盯着对方嘴角刺眼的弧度,缓声道:“不想笑就别笑了。我们这么多年交情,子房拿对外人那套对我,是否不大妥当?”
张良心里憋着气,仍旧十分恭敬,“礼不可废。不过九公子贵为王孙,张良应当听从行事。”
韩非用食指挠了挠额头,苦恼道:“看来子房是真生我气了,非要把我当外人。”
张良心中微恼,心道:分明是你把我当外人,现在居然倒打一耙。
“九公子贵人忘事,方才明明是——”
一句话没说完,便被韩非打断:
“——子房,唤我一声韩兄听听。”
他的声音低沉,宛如初夏的温热清风,像羽毛一样柔和,却总能穿进张良肺腑,把伪装的冷漠统统击溃。
夜静得吓人,呼吸声也十分清晰。
张良藏在袖子里的手颤了颤,低头不语。
韩非见他犹疑,又上前一步,“唤一声,嗯?”
那个“嗯”尾音上扬,仿佛要勾魂摄魄。
张良鬼使神差道:“......韩兄。”
韩非得逞,眼眸微弯,往前迈了一大步,“再唤一声。”
张良发愁地叹了口气,万千思绪在心头转了个遍,终于展颜笑道:“韩兄。”
韩非只感觉要融化在这两个字里,瞥见一旁的若离,只觉得有点碍眼,于是从他手中接过灯笼,“我与你家公子有话说,你先一旁候着去。”
若离犹疑地看向张良,这个劳什子韩非从来没见过,一碰面就要跟他家主子私谈。若离感受到了巨大的阴谋!(韩非:老子小时候请你吃了那么多东西白请了!)
张良对他轻轻点头,他才放心了一点,不甘愿地退下。要不是碍于韩非的九公子身份,他真要嘱咐一句“有急事一定一定要叫我”才肯走。
小桥流水,一双倩影并肩而立,桥上月下,万物静好。
张良偷瞟了一眼身旁的人,一本正经的模样,问道:“韩兄,人都支走了。现在可以说,方才为何装作不认识子房了吧?”
韩非道:“子房,久别重逢,你就打算问这个?”
张良愣了愣,“或者……韩兄有其他想说的?”
韩非正色道:“我确实有句话问你。”
张良颔首,“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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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的眼眸不再有笑意,表情变得严肃,“为何与太子结交?为何去潇湘阁?”
张良微愕,没料到对方问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个,于是如实回答:“子房之前替祖父谋划了一个计策,阻止了大王废储。太子殿下脱离困境,便请子房赴宴,权当......作谢吧。”
韩非的话夹杂了怒意,“所以,你便和他去潇湘阁?”
张良没明白韩非问这些话的理由,便道:“韩兄方才......不也正在潇湘阁吗?”
韩非没有说笑的打算,转身直视他,眼眸里不再是盈盈笑意,神色尤其严肃,“子房,世道不同了,韩国也不是十年前的韩国。什么样的人该结交,什么样的该客套,你在韩国待的时间久,比我清楚。太子虽然地位高,但终日花天酒地,难挑国家大任。若一味想要攀交而陪他周游欢场,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子房被他陡然的认真吓了一跳,垂下眼眸,语气里夹杂了忏悔,“是,子房知道了。”
韩非心里莫名地犯了疼,揉了揉他的脑袋,放缓语气,“我知道,是相国大人让你与他结交的吧?”
张开地老了,再加上朝中总被姬无夜一行人压着,心中难免急迫。让张良结交太子,也是暂谋安宁的权宜之计。凭韩非的才智,猜到这一层很正常,张良也不再问“你怎么知道”的愚蠢话了。
太子难成大器,张开地清楚,张良也清楚。但张良走出这一步,绝不是张开地单方面的逼迫。
“其实,子房也想出来走走,好男儿或持三尺剑走遍天下,或凭文韬武略侍奉庙堂。总闷在家里,也不怎么像话。”
韩非眉梢一挑,道:“要我家里有个像子房这样的人,铁定天天养在家里,出去被不该觊觎的人觊觎了,那多不好。”
这个“不该觊觎的人”,当然指的是太子。
张良微赧,低声道:“韩兄放心,与太子殿下交会,也只有这一回了。”
韩非心口一松,“这还差不多。”眼神流连到张良发间,神色一黯,问道:
“怎么不戴我那支簪子?”
张良怕他生气,遂十分认真地解释:“我怕弄丢,一直收在家里。”
韩非被他奇怪的想法逗乐了,“买来就是给你戴的,你不戴,我买了有什么用?”
张良想想也对,便纤和笑道:“是,明日便戴上。”
韩非望了他的眼眸,离别了十年的情绪蓦然浓烈,想把人揉进怀里,又怕把人家吓跑。矛盾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手朝那人伸去,喃喃唤道:
“子房......”手离肩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啊——————”
不远处的一声尖叫,把韩非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击溃。
这个声音张良很熟悉,“是若离!”
也没管看不看得见,急忙朝若离的方向跑去,只见原本在巷口的人惨兮兮地抱在一棵树上,嚎啕大哭:
“啊啊啊——公子——有老鼠——————”
韩非:“......”
张良一面说没看见老鼠,一面把人哄下来,终于安静之后,陡然想起韩非方才叫了自己,便回头问:“对了,韩兄,你方才唤我何事?”
韩非已经打消了之前的念头,只面容狰狞地瞪着若离,“没事......”
若离被这眼神吓得一蹦,赶紧缩了缩脖子——这个九公子非,太可怕了!
当晚回府,张良没能静下来,在浴桶里泡了足足半个时辰,没有疲软也没有发困,反而越发的精神。
这是他经历的第一次重逢。在此之前,不论是他父亲,韩非,还是西门厌,亲人,兄长,亦或是爱人,都是一去不回,音讯杳无。
大抵是梨花膏吃得多了,天上的哪个神仙也恰好爱吃,便给他安排了一桩重逢。
把头也沉进水里,青丝在热汤里飘扬,一根一根的,像蚕丝一般。耳边回响着那句“子房,唤一声韩兄听听”,唇角便不自知地上扬。跟往日的客套笑容不同,这是真心实意的。
久别后的再遇,委实让人满足!
一直没有睡意,索性翻了卷书看。时间悄悄流过,待他终于有了困意,已经快要破晓。
怕一觉睡过头,又要领家法,便索性不睡,张良想着,伸了个懒腰,又翻开一卷书。
辰时,张开地上朝回来,就看到某人趴在桌案上小憩。张家规矩严,身为一家之主,张开地当即便要发火,不过被身旁之人及时劝了下来。
“看来子房是太累了,相国大人不必打搅他,我明日再来拜访吧。”




[张良]慕良卿 [张良]慕良卿_分节阅读_57
说话的是韩成,韩国四公子。也是在王室一干酒囊饭袋中,极少数有谋略又有手段的。其惜才如命,四处笼络能人异士,府上的门客已达三十。他虽膝下无子,但收有一义子“千承”,百步穿杨,弓上的利箭从没有射偏过。
前几日的废储风波闹得厉害,韩王最后选择保太子委实出乎他的意料。用脚趾头想也清楚,这样全身而退的计谋绝非出自太子那窝囊废。几经询问,才知道原来是相国家的小孙张良。
张开地难堪拱手,“四殿下莅临鄙府,犬孙失礼至此,老夫羞愧!”
韩成抬手,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噤声,而后亲自关了房门,与张开地一同退至别院。大方笑道:“子房日夜苦读,才能有这番过人的智慧。相国有此后人,应当欣慰才是。”
张开地微微弯腰,道:“四殿下度量宽宏,老臣钦佩。”
韩成挑明来意,“相国大人太客气了,韩成今日只是来募贤的,没有其他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下雪,好冷好冷好冷好冷,躲在被窝里不能码字t^t罢工罢工罢工
第28章轩辕剑(一)
韩成挑明来意,“相国大人太客气了,韩成今日只是来募贤的,没有其他意思。”
张开地看明白他的目的,沉默了半晌,半推拒道:“四殿下府上的贤士数不胜数,犬孙跟他们相比,无疑是谷糠之于精米,难促大事。”
“相国大人谦逊,家风定当严明,由此得知,令孙也当是谦逊贤良之人。”韩成毕竟出生在王室,这样浅显的话中话还是能看出来的,于是也说得更加直白,“不瞒大人说,子房是一块绝世美玉,我想,若见识过他才华的人,都会想与他结交,我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要是不愿意屈尊,我也不会强求。”
言外之意,若人家想来,你这祖父也阻挡不了。
张开地为人也干脆,于是把话也挑明了几分:“请殿下恕老臣失礼之罪。子房虽年纪小,但老臣已决定将官职传继给他。不出意外的话,待臣告老还乡之后,他便是下一个相国。”
韩国没有科举这样选拔人才的考试,官位无论大小都是世袭,只要家族中没有出特别大的纰漏,子孙皆可继承。
韩成颇为讶异,“准备继承相位的,难道不是大人的长孙张治么?”
张开地侧眼瞥了他一眼,话间隐隐透着不悦,“四殿下好像对老臣的家事很感兴趣?”
韩成意识到自己的僭越,歉然道:“前几日听来的坊间传闻,没加考证便误信了,请相国大人见谅。”
其实除了坊间传闻,张治也私下拜访过韩成,信誓旦旦说以后定会继承相位,连时间都说得一清二楚,他才更信了几分。
张开地脸上的皱纹变得深邃,道:“所幸只是坊间传闻,老臣还以为治儿为了以后的权位,已经开始游说各位殿下,寻求依傍了。”
一句话,如在胸口敲了一记重鼓。韩成心里乱了一瞬,面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费力调整了一番,才又转变回长期养成的波澜不惊,“相国大人多心了,本公子虽然没什么功绩,但礼数是懂的。跟相府的人打交道,定然要知会你。不然,我也不至于至今都还没会过子房了。”
张开地的神色略有缓和,没打算追究,“老臣年纪大了,心眼也跟着狭小。四殿下莫见怪。”
韩成暗自松了口气——若张开地笃定他与张治私下有牵连,日后定会规避张家子孙,他想与张良结交便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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