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权臣他重生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三愿大人
为何自己宁愿辅佐一个奶娃娃登基,宁愿做临朝掌权的摄政王,宁愿名不正言不顺地推新政,受尽诸人怒骂奸臣弄权,也不取嬴氏江山?
谢昀想,他终究是没忍心伤嬴晏。
他的晏晏在某种程度而言,的确没心没肺,冷情心硬的很。
可是谢昀知道,他的晏晏是公主,也是嬴氏女,身上背负的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生死荣辱,而是整个嬴氏一族的生死荣辱。
他若下手,到时候隔在他和嬴晏之间的,就是无法湮灭的国仇家恨,此生此世,再难逾越。
更何况嬴氏若覆,他的晏晏如何自处?
亡国公主么?
所以熙朝江山不能倒,嬴氏宗室也不能覆。
……
过了年关之后,天启帝嬴柏已经二十又五,可后宫却空无一人,膝下子嗣也无,满朝文武不禁心中暗急。
若是按祖制,秋日再行选秀,等到了新人入宫,就到了天启二年,陛下又长一岁。
故而臣工们开始接二连三的上奏折,催促新帝选秀事宜。
这一日,天启帝连下了三道圣旨。
第一道命各州郡广选良家子入宫。
第二道封肃国公府二公子谢昀为宁王,封地三郡,十年不纳岁贡,爵袭三代。
第三道赐福寿公主嬴晏与宁王谢昀,于四月十八日举行大婚。
消息传到嬴晏耳朵里的时候,她愣了许久,等反应过来,慢慢地耳尖就变红了。
一旁的素秋等人听了忙福身贺喜:“恭喜殿下。”
嬴晏抿唇一笑,眉眼弯成了月牙,十分大度地一挥手,赏赐府邸上下。
嬴柏本来想将嬴晏接回皇宫住的,毕竟是未出阁的公主,况且兄妹二人数年未见,应当好好叙叙旧。
奈何谢昀那厮从中作梗,硬生生地把嬴晏拖在了公主府住下。
美其名曰:乔迁麻烦。
福寿公主府。
这日傍晚,嬴晏坐在小桌旁,拎了一根笔在作画。
画得不是别人,正是谢昀。
窗户开了几道缝隙,隐隐约约能瞧见天幕之上,一轮明月高悬。
一旁点了盏烛灯,昏黄的烛火轻恍,在雪白的墙壁上投下秾纤曼妙的身影。
窗台上养着的一盆十二瓣水仙花昨日盛开了,整个屋室内满是清郁的香气,馥雅宜人,随着呼吸慢慢卷入胸腔。
嬴晏看了一会儿,两只眼皮渐渐地开始打架,手腕一抖,在纸面上拉开一道浓墨。
嬴晏却无所察觉,一颗小脑袋开始左摇右晃。
谢昀悄无声息的出现,饶有兴致的看了片刻,竟然没伸手抚她。
而在她睡得朦胧的时候,故意凑近她耳畔,压低了嗓音喊了一声:“晏晏。”
嬴晏被这声吓得猛然惊醒,恍然发觉身侧站了一个人影。
偏头看去,果不其然,映入视线中的是谢昀那张熟悉的俊脸。
“晏晏在等我么?”谢昀心情极好。
嬴晏正想举起手中狼毫笔,无声反驳,然而搭在她的脸蛋上的那只手,忽然两指勾着,揉了揉她下巴上的软肉。
“……”
这个动作让嬴晏想起来,昔日时她偶尔抱着宫猫逗时,也是这样揉猫脸和猫下巴。
别说,还挺舒服的。
谢昀在嬴晏身上小动作一向多,能揉捏的地方,他一处都没落下,无时无刻都在表达他的爱不释手。
而且谢昀还在一直不断的探索新的领域,把她的身体了解得透彻。
谢昀提着她腰往怀里一抱,整个人十分熟稔而闲适地坐上了她椅子,慵懒而闲适,淋漓尽致地诠释了什么叫反客为主。
“作画呢?”谢昀随口问。
他单手拎起桌上的那幅画,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就是这一瞥,神情僵住了。
“画的我?”谢昀微眯了眼眸。
嬴晏的画技出挑,挥毫泼墨,画出来的人七分神韵,一眼便能瞧出是他。
只是这副画上,他身后多了一条滑稽的东西,有点像尾巴。
“嗯嗯,画的是你。”嬴晏点头,眉眼弯弯的模样似乎是在等人夸,“这幅画我画了整整一下午。”
其实她挺骄傲的,仅凭脑海中勾勒的三分形,就能画出谢昀的七分神韵。
“二爷瞧着可像?”
嬴晏一边轻声问,一边伸指搭上纸边,笑道:“我特意……”
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嬴晏不可置信,一双桃花眼睁得圆圆,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昀瞥她,一向散漫的神情竟然认真了,还饶有兴致地思忖起来:“大尾巴狼?还是狐狸精?”
“……”
不是!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只锦的营养液(≧w≦)
第98章
嬴晏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形容自己, 不过想想说这话的人是谢昀, 似乎也没什么奇怪。
那一笔浓墨斜长,笔锋松散, 搭在后面的山石上,看起来的确有点儿像尾巴。
不过嬴晏有点儿不好意思, 把画给毁成了这样,还让谢昀看见了, 邀功不成反献丑, 她抬手去抽他手中纸,想要揉毁,“我重画一幅。”
“不用那么麻烦。”谢昀按下她的手。
随着话音落下, 嬴晏就瞧见他提笔蘸了墨, 将笔尖落在砚台边揩去余墨后,开始在画上勾勾抹抹。
不一会儿的功夫,画中人的身后出现了九条蓬松的尾巴,迎风摇摆着。
嬴晏:“……”
谢昀撂笔笑,“好看么?”
嬴晏凝了须臾,竟然觉得还真挺好看的,白天祥瑞,晚上惑人,不过这位爷好像一向不分青天白日, 比如现在——
明明已至夤夜,到了上床休息的时候,谢昀却兴致极好吩咐人拿来丹青, 挥毫泼墨,又在她方才画的那幅画上添了一道女子的身姿。
是嬴晏。
十六七岁的女子容貌娇美如妖,身姿纤弱曼妙,躺在一块大岩石上,似乎是在睡觉。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身后没有尾巴。
嬴晏支着下巴,轻咬红唇,表达不满:“我想要九条狐狸尾巴。”轻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撒娇。
谢昀慢悠悠道:“尾巴不好看。”
“可是你给自己画了九条狐狸尾巴。”
谢昀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薄荷片茶,轻声嗤笑,二手伸手把人勾在怀里,轻咬了一口下巴,“勾我一个还不够么?变成狐狸,还想勾谁?”
嬴晏睁圆了眼,嘴巴反应比脑子还快:“那你变成九尾狐想勾谁?”
谢昀稀奇挑眉:“难道不是你么?
男人眉眼很俊,侧过头来看她时,一半脸颊埋在了阴影中,烛光在他脸上分出一道明暗的光影,更叫嬴晏心头一漾,竟是再也移不开眼。
“……”他好像真的把她勾到了。
谢昀勾唇,满意地笑了下,在不经意之间,伸手把那些碍眼的笔墨纸砚推开,将人抱了上去,低头将她脸蛋捧起,嗓音蛊惑:“狐狸喜欢咬人,要不要试试?”
说完,他咬上了她唇,轻舔慢咬,缓缓撬开。
嬴晏不自觉地伸手环住他脖颈,微扬脖颈。
心里忍不住想,论起撩拨勾人来,她大概比不上眼前这位爷。
……
时间如乌飞兔走,转眼到了四月份,六礼已经过了五个,就差迎亲。
大婚在即,嬴晏回了太宁宫,暂住在凤阳阁待嫁。
天启帝登基之后,嬴晏的身份再一次跟着水涨船高。
div
div





权臣他重生了 第117节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放在后宫也合适,虽说永安帝已经驾崩,可是后宫里还住着不少未成年的皇子皇女。诸人摸不清这位消失八年之久的三皇兄是什么脾性,只能把目光放在了嬴晏身上。
凤阳阁里三天两头便有人前来拜访,十分热闹。
都说世事无常,有人立高山,有人落低谷,嬴晏终于从一潭泥中挣扎了出来。
她没想到,有一朝一日,不仅能寻回三哥,还能正大光明地嫁人。
宫里派遣了教导婚仪的姑姑,嬴晏学得认真,到了最后,便教到了帐中事。
其实这些东西,谢昀教过一遍了,美其名曰:摸骨。
应当说,谢昀教得比姑姑们更细致,毕竟他通医术,连人身上有几块骨头,这位爷都握着她的细细致致地摸了个遍。
灿色的阳光透过窗纸,滤成柔和的光线,不知不觉已经学到了傍晚,嬴晏面羞耳红,偏偏还得佯装天真不知事的女儿家,仿佛一无所知。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没错。
礼部已经差人把花钗翟衣送来,素秋把它挂在屋子里的木施上,这日晨起一睁眼,嬴晏就能瞧到那条七行青底摇翟纹的大袖长裙,广袖上衫,天青披帛。
一旁桌上摆着一顶缀珠宝钿花九翚七凤冠,金凤口衔莹白长珠缀下,熠熠生辉,旁边边放着玉革带、玉佩结绶、青袜金鞋一类的东西。
无一不在昭示,她快要嫁人了。
嬴晏微微失神,忍不住扯过薄被,盖住了一张小脸。
这些时日,她整个人像泡在蜜罐里一样,偶尔会坐在轩窗前,素手轻拖下巴,弯眸浅笑。
这日傍晚,嬴柏来了凤阳阁。
不得不说,血缘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八年分别,不仅没让兄妹二人生疏,反而因为思念,亲昵更胜往昔。
嬴晏坐在秋千上,男子她身后,轻推背后。
秋千一扬一落,鹅黄色的裙摆随之摇摆,在空中荡出翩跹的弧度。
嬴晏迎着和煦的拂面春风,舒适地微眯了眼眸,声音娇软藏笑:“三哥,再高一点。”
其实七八岁的时候,嬴晏很害怕坐秋千,偏偏心里还喜欢,便每次都要拉着嬴柏陪她一起荡,然而一别经年再相见,记忆中的小孩儿,已经出落成了大姑娘。
嬴柏心里甚是感慨,心里想归想,手上动作没停,又将人推高了一点。
这些年他在云州,不敢娶妻,不敢成家,一直寻觅自己的家在何方,身世又是什么,就是怕在这世上某一个角落,还有亲人和妻子在等他归来。
这八年,他还有妹妹一直在记挂着他。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时,素秋前来,躬身道:“陛下,殿下,晚膳备好了。”
嬴晏恋恋不舍地跳下秋千,与嬴柏一起回了屋里。
兄妹二人的饮食喜好很像,一别多年,嬴柏没什么变化,嬴晏却变化挺大,昔日时她从来不吃的萝卜和酱菜,如今竟然可以毫不介意的咽下。
嬴柏沉默须臾,提起筷子往她碗里加了一块金银夹花,“这次大朝贺各州与藩国送来的珍宝已经归入内库,一会儿我命人把登记册子送来,挑一挑喜欢的,给你做嫁妆。”
嬴晏咬了一口金银夹花,微微怔了一下,继而弯眸一笑,开心地应道:“谢谢三哥。”
按照素秋算的账,公主府的开支等今年封底的税收下来,便不再吃紧,只是算上次她上次从十哥那里借的两千金,还是显得有些不够。
礼部那边的嫁妆送过来之后,公主府的收支才勉强平衡,然而这么一折腾,拿得出手的嫁妆却没剩多少了。
嬴晏想,她大概是第一个嫁妆刚到手,就要变卖的小可怜。
尤其是在谢昀送来三百抬聘礼的衬托下,倒不像是公主嫁人,而像是皇子娶妻。
后来还是三哥开了私库,给她添了一大笔嫁妆,才不至于等她出嫁那日,显得公主寒酸。
嬴柏揉了揉她脑袋,声音宠溺:“朕的妹妹出嫁,自然应当十里红妆,羡煞旁人。”他如今能补给她的,只是金银罢了,逝去的八年时光,已经再也追不回来。
……
四月十七日这天晚上,嬴晏翻来覆去睡不着,再一转身,旁边多了一个人,正是谢昀。
嬴晏:“……”
她没想到,这位爷已经交出了神鸾卫指挥权,竟然还能避过层层守卫,出现在宫里。
“婚前三日我们不能见面的。”
嬴晏扯扯被子,把自己蒙好,小声提醒他。
不过很显然,这种规矩对谢昀来说是没有用的,他不答反问:“睡不着?”
“就快睡着了。”嬴晏不肯承认。
谢昀轻嗤,毫不留情地戳破:“你刚刚翻了五次身。”
嬴晏:“……”
估摸着这位爷的性子,来了就不会走,嬴晏想了想,往旁边挪了挪,露出一小块地儿给谢昀。
“给你躺一会儿。”她的声音娇软。
毕竟现在天色不早了,谢昀明日还得早起,入宫迎亲。
谢昀从嗓子里“嗯”了一声,十分懒散地靠上了床,伸手把人拎在怀里。
嬴晏偏头,扬了小脸去看他,以己度人,开口问:“你也睡不着么?”
她窝在他怀里,一双唇瓣如樱桃般水润,身上卷着淡淡的甜果香,柔弱无骨,不知道对他的诱惑力有多大。
谢昀挑了眉尖:“我?。”
说话间,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而后五指慢悠悠穿过她青丝,搭在额角,将小脑袋掰了回去,慢悠悠说:“是怕你睡不着。”
嬴晏:“……”
其实她觉得谢昀是在口是心非,但是她没有戳穿。
不得不说,谢昀的按跷的手法很好,嬴晏乖巧的躺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儿的功夫,眼神就开始变得朦胧,渐渐入睡。
见她睡着了,谢昀抱她身体,把人放好,而后拨开她头发,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又咬了一口。
幽幽夜色中,男人凝着她睡颜良久,眼底情愫珍视而缱绻。
晏晏,你是我的。
……
天启元年,四月十八。
天色蒙蒙亮时,嬴晏被素秋唤起,身侧的床榻已经空了,不知道谢昀什么时候离去的。
素秋服侍着她穿上吉服,一层层青色衣衫叠压下来,甚是厚重,等披帛绕好之后,就开始坐在妆奁前梳妆。
薄粉轻扫,蛾眉勾勒,最后在唇瓣上点抹朱红,发间一根一根插上繁复华丽的花钗。
小姑娘对着铜镜,扬唇潋滟一笑,朦胧若秋水的眸子亮晶晶的。
今日是她嫁人的日子。
嬴晏难免有些紧张,宽大袖口下,细白手指不自觉地紧张捏起,头上戴的花钗很重,压得脖颈疼,然而她心里满怀着憧憬,竟是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宫里的大姑姑和命妇们在身旁欢声笑语,不断说着祝福的话,缓解了嬴晏心里的两分紧张。
黄昏时,谢昀入宫迎亲。
嬴晏手持却扇,面上含羞的出了门。
谢昀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吉服,他容貌生得俊俏,身姿修长挺拔,无论穿什么衣衫,都能撑起来。
嬴晏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皮,觑了他一眼,正巧撞入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吓得她连忙慌乱垂眸,只是白皙耳尖一点红,暴露了她心里羞赧。
谢昀执起她左手,十指交握,压低的嗓音含笑:“夫人,走吧。”
嬴晏垂下卷翘的睫羽,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在礼官的引导下,前去紫宸殿拜别天启帝,又拜了天地,在宫里绕了一圈,才乘坐舆车,离开太宁宫,朝肃国公府而去。
一路上敲锣打鼓,喜乐不停,入了府邸,又是一通七拐八拐,忙碌一番,见过肃国公夫妇与长兄长嫂之后,才前去上善院。
谢夫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微微失神。
熙朝男子十六岁到二十岁加冠,她从谢时十六岁时,就开始为他细心挑选儿媳,最终定了工部尚书家的幺女为长子妻。
后来谢时二十岁行加冠礼,她在堂上受礼,亲自为长子加冠,一片欢声笑语。
次子呢?
谢夫人恍惚记起,次子在十七岁那年匆匆加冠,奔赴了边关战场。
二十三年转瞬即逝。
谢夫人忽然有些记不得了,刚刚诞下双生子时,是怎样一副满堂欢喜的情景。
……
随着天幕渐渐暗下,嬴晏与谢昀终于入了洞房。
上善院的屋子里依然是张生暖的玉床,周遭却变了个样,处处铺着红,透露着喜气,床上的被子上绣着百年好合,交颈鸳鸯。
嬴晏坐在床畔,两手握着却扇,遮住脸蛋,细白的手指捏着玉骨,紧张地沁了一层汗。
直到谢昀走过来,随手取下却子,放在一旁,转而冰凉手指勾起她下巴,认真凝视。
一旁龙凤呈祥的花烛燃烧,昏黄的烛光轻恍,在她莹白的脸蛋上镀了一层暖色的光,此时一双朦胧潋滟的桃花眼,紧张看她,愈发勾人。
这不是嬴晏第一次与谢昀亲昵,一颗心却还是怦怦直跳。
“二爷。”嬴晏喊了一声。
轻软的嗓音绕上了几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
望着双满满地映着他身影的乌黑眼瞳,谢昀勾唇笑了下,有些嫌弃地点了一下她眉心:“紧张了?”说话间,他动作温柔地,一根一根掰开她捏着被子的手指。
当然紧张了。
嬴晏咬了咬唇,刚欲说话,谢昀的手指又穿过她青丝,熟练地拆起了头发。
男人离他很近,身上卷的淡淡的冷香,似乎还绕了几抹炙烈的酒香。
“脱衣服。”谢昀偏凉的嗓音骤然响起在耳畔。
嬴晏“啊”了一声,抬眼看谢昀,他手上的动作没停,还在拆她头发,露出精致而认真的侧脸颊,看得她呼吸一窒。
谢昀分神,瞥她一眼,低哑着声重复:“脱衣服。”他顿了顿,似笑非笑,“脱我的。”
她的衣服,当然要他亲手脱了。
div
div




权臣他重生了 第118节
嬴晏慌乱地点头应下,伸手去解谢昀的衣衫,手忙脚乱。
华丽的花钗丢得满地,繁复的衣衫散乱,只余下赤诚相见而又晃眼的白皙。
大红的的床帐落下,遮挡了里面的动静。
窗外的春风不知何时加大了,吹过树上青绿的枝桠簌簌作响,掩盖了偶尔漏出的几声轻咛。
第99章
都说男人的话不能信, 这的确不假。
直叫嬴晏掉泪求饶, 谢昀都没肯停下,竟然还凑在她耳边, 低哑着声哄人:“一会儿就好。”
然而这一会儿,整整半夜荒唐。
……
第二日, 嬴晏睡到了日上三竿,一只略凉的手攀上她耳朵, 捏扯着作祟不停, 她这才轻咛一声,悠悠转醒。
卷翘地眼睫轻颤,茫然地眨了又眨, 逐渐看清了谢昀的俊脸。
这不是嬴晏第一次从他怀中醒来, 也没觉得和以往有什么不同,索性翻了个身,扯过被子蒙住小脑袋,轻软的声音有点哑:“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说着,她又阖上了眼。
谢昀把脸埋在她后颈,神色不满地咬了一口,冰凉的手指也开始不满意地捏她腰。
“晏晏,要用午膳了。”他声音幽幽。
嬴晏吃痛,痒得不行,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意识倏地清醒,等听清了谢昀说在什么, 忽然意识到今日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样。
“……”
两人成婚了。
嬴晏心头一惊,忙偏过头去看谢昀,两人如交颈鸳鸯一般,四目相对。
谢昀眼底含笑,伸手顺了顺她炸毛的青丝,故意问:“怎么了?”
就是这一句话,让昨夜的记忆倏地回笼,嬴晏白皙的小耳红透,好在往日常常亲昵,再深一步,她适应的很快,倒也没太羞迫,须臾就镇定下来,准备起身。
然而身上光溜溜的,腰腿都很酸。
嬴晏又躺了回去,准备缓缓,她瞧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衣衫,默默偏过头,幽怨地看了一眼谢昀,“二爷。”
“想让我帮你去拿?”谢昀瞥了一眼地上的心衣。
嬴晏乖巧地点了小下巴。
她怕一会儿不着寸缕地下床,会勾的这位爷兽性大发。
谢昀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笑非笑,倒是十分坦然:“我也没穿。”
“……”
都说餍足的男人好说话,可是这个道理到了谢昀这儿,似乎不太行的通,因为他贪得无厌,只想索取更多,轻声蛊惑道:“你亲我一下,去给你拿。”
嬴晏亲他嘴巴一下,“可以了吗?”
谢昀舔了舔唇角,有点回味方才的滋味,又将人按过来,啃了一遍。他喜欢她的滋味,她所有的一切,他无一不爱。
一吻毕,谢昀这才心满意足地下床,去替她拿衣服。
嬴晏又有点儿困,细白的下巴搭在谢昀肩膀,迷迷糊糊得任由他帮她穿衣服。
后来连午膳,都是谢昀喂她吃的。
这一日,嬴晏比往日整整多吃了三只奶香小笼,用过午膳,又跑回床上睡回笼觉。
人大抵都是得寸进尺的,谢昀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睡回笼觉之前,嬴晏忽然有些怀念一开始相识时的谢昀,那个时候的谢昀,在晚上只会安静地抱着她入睡,像只幽黑等顺毛的野兽。
虽然冰冷了些,也少了点人情味儿,但至少不会摁着她腿,非得听她软声求饶。
不过……
嬴晏眼帘阖上,呼吸逐渐变得轻浅,又朦朦胧胧地想,其实昨晚的滋味,挺好的。
1...49505152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