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棠弥
这座距离西北边陲的城池, 胡汉杂交很是盛行,梁竹音见街上的女子衣着开放,且浓眉深目,有的甚至高鼻碧眼,将那异域风情奇特而夺目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们见骑着汗血宝马的萧绎棠,头戴玉冠,面容俊逸且优雅从容,纷纷向他投掷花束,就连卫恒等人也不同程度收到了这般待遇。梁竹音见他们骑在马上忍不住东躲西藏,忍不住遮袖笑了起来。
进入街市,人流渐多,他们的马速也不得不慢了下来。将路人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
“为何这位小娘子身边诸多郎君环绕?”
“为首那位郎君真是好样貌!”
“你们猜哪位是她的郎君?”
梁竹音抬头望天,看来,在哪里都有八卦之人。
随着几名女子的尖叫,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见萧绎棠转头看向她的方向,眼中微微含着笑意。
那凤眸流转间,秋水横波,观之令人沉醉在这一抹波光里无法自拔。
梁竹音也回头看了看她身后尖叫的女郎们,暗中腹诽,将京里的高门贵女迷得不可自拔就算了,这西北之地发散秋波,难不成是想带回两个。
等她也带着一颗八卦的心再次回头看向他,打算再次确认他的目光是锁定在哪一位小娘子身上时,却见他早已转回了头,直视前方。
真是可惜。
她见最前方的卫恒跳下了马,指着一家文房四宝铺子,示意到了,带着疑惑也跟着下马,跟在他二人身后迈入店内。
“老板,将最好的兔毫拿来。”
老板见萧绎棠着装贵气,丝毫不敢怠慢,伸手请他落座,直接将最上等的兔毫笔拿了出来。
萧绎棠示意梁竹音,“去看看,挑选几只。”
梁竹音看了一眼身旁的卫恒,没弄清楚是让谁选,她见卫恒又在看她,这才明白是她。
“呃,我若选的不好,您在把把关。”她只得先将丑话说在先。
那老板看了一眼梁竹音身上的披风,抢在萧绎棠之前开口介绍:“夫人不必担心,兔毫乃是本店独创,京城也有分号。想必郎君亦是为了兔毫专程而来。本店因是总店,故而存有几款分号不曾有的精品,在京里也很难买到。”
梁竹音急忙摆摆手,“我不是……”却被萧绎棠打断。
“你先选,若有不对,我会提示你。”他撩袍坐了下来看着她。
梁竹音气结,只得应是,看向托盘内的兔毫笔,努力回想着当初表哥的讲解。
紫竹与湘妃竹管材质最佳,且观其兔毛色泽是否紫黑光亮。
她拿起湘妃竹与紫竹凝神对比兔毛材质,见紫竹稍好一些,但是就笔管材质而言,还是湘妃竹最为贵重。
萧绎棠见那紫竹笔杆,越发衬托她芊芊素手白皙匀净,见她犹豫也不提示,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终于等到她的回答。
“郎君,这只紫竹为最佳。”梁竹音将紫竹兔毫递给了他。
选笔,虽然笔杆的材质固然重要,但终究是锦上添花。更重要的还是兔毛的优劣,这才是本质。
萧绎棠命她选笔,也有趁机考校她的深层意思在内。
观察一个人,细微之处才得见真章。选人如选笔,外表始终只是皮囊,内在却是主导一个人的灵魂所在。
他含笑微微颔首,示意老板包起来,“要六支。阿恒你去与老板结算。”
老板见他并不问价格,一次购置六支!他开店二十载也没见过如此大方的客人,一时间欢喜不已,将那支湘妃竹送给了梁竹音,“夫人好眼力,这只湘妃竹品相也是独一无二,既然郎君如此痛快,小老儿就将此笔送给您,结个善缘。”
梁竹音看向萧绎棠,见他微微点头,便含笑道谢。
她悄眼看去,见卫恒拿出一张千两银票,换得六支兔毫,不禁暗中咂舌,她一年的俸禄不过才二两百两银子,五年的俸禄换六支笔,太不划算!
萧绎棠接过卫恒手中的纸包,直接交给了她,转身走了出去,扔下一句话,“定要用心练习,我等着审阅。”
梁竹音这才明白为何要前来此处。
练习他劲瘦的笔法,需要短锋较硬的笔,兔毫相较之狼毫最为适宜。
这般待遇令她压力倍增,赶忙追出去,“郎君,若写不好,您不会让我照价赔偿罢?”
这声询问,另卫恒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萧绎棠,见他站定,却并未转身,说了一句,“看我心情。”便骑上了马。
师兄果然动心了。
可是梁姑娘非但不知情,看样子对师兄并无情愫。
他壮着胆子为她解围:“梁大人放心,为了能常饮你泡的枫露,若师兄要你还银,这银子我出了。”
此话一出,果然获得了萧绎棠蹙眉凝视,“阿恒,你带人马先回秦州驿,稍后我便自行回去。”
卫恒有些后悔在他面前露出了本意,挣扎着坚持,“师兄独自一人,臣不放心。”
“有暗卫在,无须担心。”萧绎棠耐着性子扔下一句话,示意梁竹音骑马跟上。
留下无奈且一脸悲哀的卫恒,站在马前,看着他们逐渐消失在视野之外。
梁竹音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听令跟随。
很快,她便被点缀这座城池的各式彩灯吸引了目光,尤其是入夜后那些个兽头灯、花卉灯、鸟禽灯全部点亮起来,颇有节日的气息。
原来,秦州的云佛寺请来了大藏佛寺供奉的舍利子,百姓为了祈求平安,“灯”取“丁”之意,用来求子添丁,求得避邪平安。
随着人潮越聚越多,萧绎棠有些不愿再往前去,他转头看向梁竹音,见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花灯,清亮的双眸在各式灯光的映衬下,灿若繁星,遂将回去的话咽了回去。
到后来,只得随着人群牵马而行。
街道两侧贩卖花灯的小贩,不断地吆喝着。
其中有个小贩,为了吸引行人,拍着手说着唱词,“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姑娘在前,郎君在后,花灯在手,心跟着你走。”
梁竹音忍不住扑哧一笑,这韵脚全无的唱词竟然被他唱的很有意趣。
“小娘子,你笑起来很美,郎君为何不送你家娘子一盏花灯。”小贩早盯上梁竹音,殷勤地介绍着自家货品。
萧绎棠与她不约而同地停下来,一起看向眼前的那盏兔儿灯。
耳边传来小贩热心的介绍,“这盏兔儿灯,深受小娘子们喜爱,每次上元灯节总是要卖断货的……”
梁竹音眼眶一热,她还记得被恩人背在身后,听着他温声讲解着各式各样的灯的形状,和上面的灯谜。
她明白,他是怕她因为看不到而心中难过,一向话少的他,那一晚上滔滔不绝,每个灯谜皆伴随着一个典故,当故事般的讲了出来。她靠在他的肩上,微笑着听,后来竟然热泪盈眶。
他见她长久不说话,侧首听到了她细碎的抽泣声,惊慌地问怎么了。她只得强颜欢笑,随口说一直想有个兔儿灯。
他深信不疑,立刻背着她去了一个灯铺子前,将她选的粉色兔儿灯放在她手中。
后来,因为离开的仓促,她又尚未复明,待想起那盏灯遗落时,船只已然驶离了码头。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回京后一场大病,用外祖母的话说,整个人瘦脱了相,再也不复原来的圆润。无论怎样被外祖母与舅母调理,除了长高了不少,依旧还是瘦弱的样子。
三载后,若真的有机会与恩人相见,也许他早已不识自己的模样。
“郎君,你怎得走了……不选一个么?”
小贩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擦掉眼泪慌乱看过去,见萧绎棠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
她赶忙追上,见他眉间笼罩着一抹悲意,双手握拳,好似想起了令他痛苦的事。就那般失魂落魄,漫无目的的走着。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25节
她只得默默跟随,努力收拾着自己同样落寞的情绪。
“回吧。”他转身看了梁竹音一眼,在这般熟悉的场景内,看着面容有些相似的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下意识独独对她不同。
原来,竟然是爱屋及乌。
这对她何其不公,又令自己难堪。
是时候收拾自己的情绪,将一切分割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素素尽量今天码出二更!
爱你们,么么哒~
第33章 夜审
銮驾入夜后方才赶到秦州驿。
驿官引领者云麾将军与小路子等人前往正堂拜见。
小路子不住地擦着汗。徐将军见太子殿下先行离去, 生怕到达秦州晚了无宫人侍候,急忙命一拨人马载着宫人们先行随他前往秦州,紧赶慢赶终于在就寝前到达驿站。
其实他并不担心。
那是徐将军不知内情, 有梁大人在, 殿下还需要别人么?并不。
当他一脸喜色进入屋内, 发现只有卫恒陪侍在侧, 却并无梁竹音的身影,他到处睃巡后暗自诧异。
“拜见殿下, 是臣护驾不力,请殿下责罚。”徐坚下跪叩拜。
萧绎棠放下笔,起身亲自扶他起来,“表兄,这里无外人, 你又何必与我见外。”
徐坚只得顺势而起,拱手说了句不敢, “殿下这声称呼,令臣惶恐。”眼中却充满了崇敬与欢喜。
“舅舅在家中可还好?”萧绎棠含笑,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徐坚应是,“父亲自从主动辞去征西大将军一职, 整日里在家中读书作画, 颇为自得。就连母亲也惊诧不已,以为他一日不上战场便周身不痛快。”
他见萧绎棠眸中颇有内疚之意,赶忙解释,“父亲说, 只要殿下顺利回宫, 他做不做将军并无关系。”看了一眼卫恒,还是说道:“只是对于明远先生一直隐瞒殿下尚在人世的消息, 至今耿耿于怀。”
萧绎棠示意小路子为徐坚斟茶,“师父也是担心,知晓的人越多,担心我遭到对手暗算。”
他负手走至南窗前,“自回宫后,我一直不得机会前去探望他老人家。没想到,单凭一封密信,他便真的请辞。我终究欠了他一个当面的解释。”
“殿下无需顾及那样多,徐家与殿下同气连枝,更何况父亲也说,烈火烹油,是该到了躲避锋芒的时候了。下次出山,若陛下不同意宣王就藩,他是不会应承的。”
萧绎棠颔首。
大齐的边境并不太平,西北才刚平复,也是钻了东突厥与月氏正在交战的空子。
彼时突厥不断来犯,燕云十六州连连战败。
舅舅出身寒门庶族,以校尉之职杀出一身功勋,那时母妃已然病逝。
可笑的是,父皇因舅舅才想起他曾经有一名嫔妃徐氏,待询问宫人才得知她已去世,为了讨好舅舅,这才为母妃建造陵寝,隆重做了一场法事后将一具空棺放入其中,算是交了差事。
殊不知,母亲的尸身,早已被师父亲自埋在京郊一处背山靠水之地,命一名老妇人日日洒扫,好生看护。
他知晓母妃生前依旧惦念父皇,却终究不愿告知父皇,继而将母妃挪至妃陵。
因为他知晓,在父皇心中,并无母妃的一席之地。于他而言,并不愿让母妃与那些过世的嫔妃挤在一处。
这一世,若无法愿得一心人,恐怕为了子嗣,他依旧要为这江山妥协。
脑中浮现梁竹音的脸庞,他终究还是选择刻意回避,看向窗外那一株西府海棠,悠悠说道:“让舅舅安心,我自有打算。”
卫恒看了一眼铜漏,始终不见梁竹音前来上值,又见萧绎棠一脸失落,像极了得知裴家娘子仙逝时的样子,不知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又不敢问,只得随着徐坚一同告退。
小路子战战兢兢上前亲自服侍他盥洗,谁知竟然被他拒绝了,“出去候着罢。”
看着他孤独萧瑟的背影,悄悄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
*
梁竹音觉得萧绎棠今晚不会来为她治疗。
她放任自己下滑,沉浸在温热的水中,良久,随着吐出一串水泡,坐起后长呼了一口气。独自身在异乡,那盏兔儿灯又勾起了她强烈的思念,意难平之下,胸口沉痛无比。
越想越委屈。
水珠与泪混在一起,双眸一片朦胧,恍惚中,那梦中熟悉的背影再次出现。
当当当——
那三声熟悉的叩门声将她惊醒,倏地起身,手忙脚乱地将衣物穿上,趿着丝履去系那披风,喘着气打开了门。
“殿下。”
她打开门的瞬间,湿发贴在潮红的面颊上,红红的眼圈儿之下眸中水光闪现,令萧绎棠看了心中莫名一痛。
他生生别过眼,袍袖飘逸间进入寝室,默不作声地打开布包。
梁竹音双手抚上面颊,迅速吁出一口气,按照老规矩将门插好,默契地脱鞋躺了下去。
谁知萧绎棠指了指手臂,示意她自行撩开衣袖。
梁竹音亦按照他的命令配合着。
两人全程并无言语上的交流,一室静默,只偶尔听得烛台上的红烛哔啵有声,试图打破这仿佛凝固了的画面。
因有心事,梁竹音虽然身体疲累,却并未昏睡。她微阖双目,放空着思绪。
突然,萧绎棠抬头看向门口,他手指快速翻飞间,将一排菱花针尽收手中,快的令人眼花缭乱。迅速向看着他的梁竹音比划一个禁声的动作,顺势拂落帐勾,人已经躺在梁竹音身侧。
梁竹音刚要询问,就听到一阵诡异的敲门声。
电光火石间,她抑制不住狂乱的心跳,用眼神询问萧绎棠。
萧绎棠眨眨眼,听她慵懒地问了句,“是谁。”起身后不忘将锦衾盖在他的身上,星眸内微光一闪,将帷帐刻意留出一个边角,露出床内的锦衾。
萧绎棠懂她意思。
刻意露出边角,反而会给人一种安全感。若帷帐严丝合缝,反而会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只是,需要他在交谈时决不能动弹分毫,对他而言并不算事。
她,总会在小细节上让他很是欣赏。
听得她打了一个哈欠的同时,打开了房门。
随着她一句“是你。”先是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阴冷的女声响起。
“梁大人,没想到罢,咱们又见面了。”
梁竹音哼了一声,“你却不怕长途跋涉,亲自追到这里。”
宫女阴恻恻说道:“自然是主上有命。你就是走到天边,也逃不掉。”
“我从未想要逃离,”梁竹音扫了她一眼,径自走至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轻啜一口,主动说道:“此次西北之行,我自是有事想要亲自向主上汇报。”
宫女以为她想要邀功,跟至她身后,嘲讽一笑:“你还没这个资格,太子想要将张太守如何?他可还活着?快快说来。”
梁竹音见她果然主动提到了张太守,心中感叹狐狸此乃神算,遂将商议好的说辞说了一遍。
宫女听后果然一脸惊慌,逼近她,直接问道:“他被看管在何处?”
梁竹音摇摇头,“并不知晓,想是殿下命人好生看管,之后就再也没提过。”
宫女上下打量她,见她跟随出巡这段时间,像是有了一些变化,虽说依旧一脸担忧,却与东宫内并不相同。
听闻她此次同行颇得太子青睐,心中着实不忿,“据说你早已被太子临幸,怎得这般无能,这样的信息都无法探得,可见你并不称职。”
梁竹音轻蔑一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语气颇为自得,“正因为被临幸,才不能频繁求情。怎么,你消息这般灵通,就没听说我曾冒着危险,为那张太守说话么?”
宫女气结,正是因为主人听闻她为张太守说话,才想要重用她,还说要根据情况晋封她为尚宫。凭什么让她在明,自己在暗!还不是担忧她被太子临幸,怕她生有异心。
一切依旧归结于临幸。
宫女下意识看向床榻,想了想太子若要临幸她,自然不会在这里,想必也是一时兴起而已,忍不住出言讽刺,“你别得意,被太子临幸并不代表你就能被册封,眼下太子妃尚未册立,哪轮得到你鸠占鹊巢。”
她走至床榻前,一哂,“老实为主上办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如若不然,命人去太子面前高发你,你看他是否还能留着你这条贱命为他暖床!”
梁竹音见她靠近床榻,立刻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不会自掘坟墓,只希望主上得知我的忠心,我已无清白可言,还望主上善待我家人。”她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宫女听后舒心一笑,走至她面前,勾住她的下颌,“为了主上,失身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太子那般人物,你并不亏。”
她突然惊慌地问道:“事后有无赐药?”
梁竹音一时间不知她说的赐药是何意,转过身顺势离开她的钳制,正要苦思冥说辞,却听得她嗤笑一声,“不愿承认喝了避子汤,也掩盖不了事实。你身份下贱,太子自然不会让你留下龙嗣,趁早死了那条心。”
这段谈话的内容,显然偏离了之前与萧绎棠所商议的范围之内。
她只得表现出怒气冲冲的样子,走至门前反唇相讥,“太子赐药,便省了主上担忧,何乐而不为。既然无别的任务,还请速速离去。”
宫女见她一副狼狈的模样,心中畅快不已,狠狠瞪视她一眼,带上兜帽闪了出去。
梁竹音关上门后,颤抖着将门插上,这才稍稍放下依旧狂跳不已的心。
她下意识看向床榻,回想方才提到临幸与避子汤之类的字眼,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萧绎棠听到以后,不会误以为她有所企图罢,这事儿过会子一定要向他解释清楚,将自己洗脱出来。
带着一颗忐忑的心走至床榻前,掀开帷帐,见萧绎棠支着头裹在锦衾内,低垂着双眸不知再看向什么,表情透着古怪且像是陷入了沉思。
待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又下意识捂住了嘴。
他所瞩目的,竟然是……自己那月白色的肚|兜!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说出的话,跪着也要写完。
明日争取双更!
素素已然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你们就不感动么!
第34章 藏匿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26节
萧绎棠方才在帐内, 听得梁竹音并未反驳侍寝的谣言,反而顺势承认了这层关系,心中五味杂陈。
她选择放弃名声, 在这场政斗中增加自己的作用, 大概是想着尽快报答不杀之恩罢。
若她精明, 大可选择否认, 也并不会影响布局,还能降低自己的风险。
可她……
萧绎棠闭了闭眼, 这女人,不论聪慧亦或是傻气时,都是那般的与众不同。
他苦笑,前几日见她公文写的好,一直犹豫是否趁机任命她为崇文殿尚书。潜意识里终究不愿让她牵扯太多, 毕竟,三载后顺利出宫是她的愿望。
也许她并未来得及将承认侍寝想的过于深远, 如今却晚了。
她无形中又给他布置了一道难题,如今,只得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有些欢喜。
打定主意后, 鼻间萦绕着香甜的气息, 迫使他四处睃巡着来源。
见那锦衾边角旁有一方白色……
他轻轻抬起手臂拈起一看,手指颤抖了下立刻松开了,那缓缓飘落的白色的肚|兜上,淡淡点缀了一方青竹, 静静躺在锦衾之上, 那香甜的气息更加浓郁了。
看着肚|兜,他又想到了新的妙用。
就在这时, 他听得一声惊呼在耳边响起,这才发现梁竹音已经掀开了帷帐。
“殿下,那宫女已经离开。”她咬唇飞快拿起肚|兜藏在身后,红着脸嗫嚅:“臣失仪。”
萧绎棠瞟了一眼她背后的手,轻声命道:“把烛火熄了,上来说。”
梁竹音不解地看着他。
“我此时离开,不妥。”萧绎棠耐着性子轻声解释。
梁竹音这才哦了一声,依言吹熄了烛火,待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后,借着透过窗纸的月色摸索至床前,犹豫着若爬上去是否太过于亲近。
萧绎棠早已坐起,见她站在床前犹豫不决,遂向一侧挪了挪,抬手示意她坐上来。
梁竹音无法,只得爬了上去,屈膝坐在了他的右侧,顺势将肚兜塞进锦衾内。
萧绎棠见帷帐落下,与她共存在这一方狭小的拔步床内,也有些局促。
她的墨发不断散发出那熟悉的清甜香气,环绕着他,层层叠叠像是将他禁锢在她的气息内。
良久,他还是艰难问了一句,“为何要承认。”
梁竹音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于殿下有利。”她急忙补了一句,“臣并无僭越之心,还望殿下明鉴。”
萧绎棠听得第一句时嘴角刚刚上扬,在听得她补上的那句时,那笑容凝固在脸上。
“大可不必。”他冷声回应。
梁竹音以为他不满自己擅自承认,只得低声补救,“其实也很好解决,殿下回京后当众处罚臣,一切便迎刃而解。”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么?”一声嘲弄在她耳边响起。
梁竹音实在想不出再好的法子,只得求助于他,“那不然……”
“继续按我的命令行事。”
1...1314151617...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