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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棠弥
他砸吧嘴,还是将一番话咽了下去。
其实昨夜他听到殿下辗转反侧至天明,才睡了会子。
这大概体验到了两个人在一起的妙处后,就难舍难分了罢。
他一个太监,这辈子也没机会体验一把。只是从那话本上就着有限的图,幻想一番。
见殿下那样难耐,心说您就不能屈尊降贵前去哄哄梁大人,女人不就是得哄着么。
他长叹一声,神仙打架果然开始了。
梁竹音入内后,冷声唤道:“殿下起身了。”
良久不见帐内有动静,她看了一眼铜漏,知晓他的脾气,不是到了走不动的地步,定然不会错过朝参。眼看着时间并不富裕,心想这次不惯他的毛病。
凭什么纵容他,时间紧张给自己找麻烦。
她在小路子等人的目瞪口呆中,直接上前掀开帐幔,挂在金钩内。
萧绎棠刚入睡,被她吵醒不说,睁开眼就看到她拉着一张脸,气也不打一处来。
他一言不发地起身,盥洗更衣。
见她拿出一套公服,便生出叛逆之心。
“不穿这件。”
梁竹音看了看手中的公服,心说参加朝参不穿公服,难道穿寝衣去么。
她忍着气,低垂着双眸也不看他,福了福,“殿下莫要为难臣,若耽误了朝参,臣担不起这个责任。”
萧绎棠见她说话夹枪带棒,指着她说:“谁告诉你我要去参加朝参?”
“可您也并没说不去参加,臣不是您肚里蛔虫。”梁竹音原封不动怼了回去。
张馡等人一脸看笑话的样子,心想她这就是作死,以为出巡一圈回来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
谁知萧绎棠一把握住梁竹音的手臂,犹如拎小鸡一般向西侧殿走去,冷冷抛下一句,“都给我滚。”
中间还夹杂着梁竹音的呼喊声,“您放开我……我是人……”
小路子见殿下身着月白色宽大的寝衣,丝履都踢掉了,赤着脚,搂着身着宫装的梁大人离去,这也太霸气了罢!
他轻咳一声,指着众人,“都散了……散了,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张馡气的脸都绿了。
郭玥儿眼珠一转,看向小路子,“都知,这梁竹音会被殿下责罚么?”
小路子顺势看了一眼紧闭着的西侧间,嘿嘿一笑,“那要看你所想的责罚是什么了,”他一扬佛尘,“有些责罚呀,不可言说。”
郭玥儿没好气地听着他说了等于没说的话,心说太监果然都不是好东西,打探个事儿,能给你说的云里雾里。
张馡转身就往殿外走,她昨晚得知又能继续上值了,不仅泡了花瓣浴,今日还上了妆。谁知,殿下不仅一眼都没看过她,又被那梁竹音抢了风头。
她看着托盘内的金玉革带,计上心来。
*
萧绎棠将梁竹音拽入西侧间,用脚踢上门,搂着她的腰一转,将她圈在门板前,看着一脸倔强的她,出言讽刺,“你如今厉害了,竟然敢与我顶嘴。再有下回,你是不是就敢跟我动手了?”
梁竹音见他气的面色潮红,喘着粗气,那迦南香的味道像是要将她窒息,迅速别过脸去,冷声回道:“臣无二话,领罚就是了。”
萧绎棠无非就是希望她能服软,谁知她非要选择拱火。
他一把握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掰正,“这可是你说的,怎么罚,如何罚,那是我的事。你就是仗着我……”他说不下去了。
放开她,转身扶额,这股气下不去,顶的脑门子疼。
脚底的凉意提醒着他,方才竟然当众如此失态。
这是他二十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哪怕小时候,母妃也定然不会允许他如此不顾形象。
他有气无力地说:“你回吧,我不想看见你。”打开门向寝殿走去,路过小路子,甩下一句,“今日谁都不要来烦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小路子摸摸鼻子,下意识转身看向失魂落魄离开的梁竹音,叹了一口气。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想了想还是转身追了出去,拦住梁竹音,瞅了瞅四周无人,苦口婆心地劝道:“大人,殿下昨晚并未睡好,所以今早可能有些起床气。您是知晓他的,何必那般上纲上线呢。”
梁竹音心想,他拿我东西,又故意找茬,他是主子就要这般欺负我么。这原因又不能说,只得含糊应道:“多谢路都知提点,我先回去了。”
“哎哎,大人,殿下对你真的是独一份,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您可不能犯傻。”
梁竹音嗤笑,对,独独欺负她,可不是独一份么。
她略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不愿再说。
回到屋内,趴在床榻上哭了一阵子,气消了后,又有些忐忑,是不是自己方才说话有些重了。她又为自己辩解,明明就是他欺负人在先,不去上朝,也没有提前告诉她,前一晚,前一晚折腾成那样,明明有的是机会说。
脑子里两个小人儿正在来回打架。
听得一声门响,“梁大人,殿下唤您。”
作者有话要说:
打架写的我很是顺畅!看来我非常适合写打架情节啊!二更在此,还会有三更么?也许哦~~
第37章 裴玠
梁竹音第一反应就是狐狸气不过要反击。
她开门后, 见是小路子的徒弟三喜,鼻音浓重地问明萧绎棠在何处。
“我师父陪着殿下在崇文殿,说是让您把兔毫笔带上。”
“多谢, 我盥洗后便去。”
当她顶着红肿的双眼走下台阶, 正好遇见前来找寻她的玉瑾。
得知殿下唤她, 玉瑾只得陪着她一路前往崇文殿, 争取在这个空档说一些心里话。
她见梁竹音眉间依旧存有怒气,想着殿下一向清冷惯了的人, 如今也与她这般无二,两个人越发的像两个小孩儿打架。
其实,若往深里头琢磨,两个人表现的越发斤斤计较,越证明相互在意。只不过这件事需要他们自己悟了, 才会有更深的体会,而别人终究只是旁观者。
并且两人争吵这事已然传遍了东宫, 他人不明就里,只会评价梁竹音恃宠而骄,这风评对她只有百害而无一利。若皇后知晓想要伸手掺和一把,治个罪还不是轻而易举。
殿下盛怒之下, 这般快的就传唤她, 维护她的心昭然若揭啊。
她看了一眼尚未领会这其中含义的梁竹音,照这般形势来看,殿下想必投入更多些。
“我虽不知殿下与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冷眼瞧着, 殿下待你着实不薄, 他外表虽然看似喜怒无常,但却及其念旧情, ”她终究不忍殿下在情|事上,也如幼时的遭遇那般艰难,“殿下幼时在掖庭受过不少苦,终日活在不知明天是否还有命的恐惧里,所以他从不轻易对谁表现出真正的一面。”
她含笑看了一眼梁竹音,还是提点了一句,“而对你,别管是发怒亦或是争吵,的确是独一份。”
梁竹音没想到一向谨言慎行的尚宫,今日也来当这说客。
可见今日与萧绎棠争执已然落得人尽皆知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有些局促不安。
可为何独一份,她心中明镜。
那是因为她之前隐藏的身份,和如今参与他计划中的身份造就的。
而这件事没有萧绎棠的命令,自然谁都不能透露。
她明白玉瑾的好意,眼见崇文殿快到了,只得歉意地站定向玉瑾福了福,“姑姑的一番话,竹音会好好儿想想。今日顶撞殿下,是我不对。我会找个机会向殿下领罚,姑姑请放心。”
玉瑾怕她误会,以为她是来代表殿下问罪的,拍了拍她的手,悄悄说道:“殿下呀,吃软不吃硬。很多事,何必硬扛呢,迂回的效果更佳。”
梁竹音似懂非懂,称谢后独自往崇文殿走去。
她口中喃喃念叨,“迂回……迂回以后能要回肚兜么。”
想到今日在西侧间内,即便他怒极时,也并未真的下旨惩罚,终究不得不承认对她还是颇为仁慈的。
吃软不吃硬……迂回,甩甩头,她可太难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布包,落寞的想,定然是他太生气了,所以要收回这么贵重的兔毫。
*
小路子焦急地在殿外徘徊着,见梁竹音终于出现了,赶忙迎了上去,“殿下在练字,大人稍微注意下言辞。”这句话已然是他斟酌了许久,才决定说出来。
其实,殿下打她离开后,一言不发地更衣,朝食都没用就直接来了崇文殿。
他越是沉默,就越不是好兆头。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29节
梁竹音点点头,“我省得。”迈入殿内后,开始紧张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何要紧张,定睛看去,见他身着松青色常服,背对着她,站在多宝阁前不知研究着什么。
“殿下万安。”她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萧绎棠手拿棋谱,并未看她,更加没有回应。
他一言不发地坐回书案,看着棋谱,虚指狭长书案的边角,“孤念你差事办得好,特赏你一副字帖,你不是想学鹤体么,第一排九,第二排六,第五排七,这三个字先写五十遍给我来看。”那淡漠的语气,已然恢复了常态。
梁竹音心想,语气听上去和平日里的清冷一般无二,但话里却处处却是冰渣子,打着奖赏的名头实际就是变相的惩罚。
她开导自己,罚写字也没什么不好,字本就是需要多写多练。
“谨遵谕旨。”她也不称谢,公事公办。
当她走至书案前,看着那墨迹未干的字迹,惊讶这字帖竟然是刚刚写就的。
也是,他的笔体那般特殊,自然没有类似的字帖可供临摹。
看着那一个个瘦削的字体,她就像阿蕴看到衣饰华美的衫裙那样艳羡,甚至忘了生气。
狐狸虽然脾气不好,才华却真的是无人能及。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不远处那看书的侧颜,算了,不与他置气了,自己也有错,迂回一下吧。
“殿下的字,令臣望尘莫及。”
谁知,萧绎棠听到她说的这句恭维之词后,带着一丝惊讶又怀疑的眼神看向她,冷哂一声,“那是自然。”
梁竹音暗中嘲笑他心胸狭隘,可见迂回也并没有效用,还是专心练字交差罢。
当她凭着记忆,找出他方才布置的那三个字时,咬牙悔不当初说那句迂回的话。
只得拿出兔毫在水洗中润笔,顺势狠狠睃了一眼面无表情一派淡然的狐狸。
*
萧绎棠转身看向一盘残棋,余光刚好正对那立在书案旁的身影。
见梁竹音磨磨蹭蹭迟迟不下笔,也不催促,对照棋谱悠闲自弈。
当他自谈一局后,抬眼看去,见她笔下的宣纸上已然写了三张‘我知错’。
那练大字的宣纸,一张仅能写满三行。
那三个字赫然醒目,他眼里浮起嘲讽得意的笑,打量着她的表情,见她脸上并无怒意,凝神专注的写一遍字,一个人居然颇为自得。
好像和他预想的并不一样。
他忍不住放下棋谱,走至她身旁站定,拿起她方才写的三张对照着看。
第一张,明显因为不专心,完全没有神韵可言。
第二张,最后一行开始渐入佳境。
到了第三张,已然渐渐找到一些他字的风骨,只是笔画可能受到之前练字时习惯的影响,纠正起来比较难。
他放下宣纸,看向她正在写的第四页,忍不住出声指点,“最后一捺写不好,等于无用功。”
梁竹音像是听了他的话,更加紧张了,知错二字写的越发不好。
萧绎棠见她反而倒退,一把抢过她的笔,“看好我是怎么收笔的。”
他写完‘知错’二字颇为自得,倨傲地看向梁竹音,发现她竟然笑了,星眸内满含因得逞而胜利的笑意。
“你!”
梁竹音笑眯眯地看着他,“殿下写的真好,能否将这两字赐给臣?”
萧绎棠见她虽然双眸红肿,但笑时露出一排洁白贝齿,依旧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他抿着的唇角虽然也跟着微微上扬,却冷哼了一声,“不给!”
梁竹音就知道他肯定不给,悄悄觑了他一眼,见他好像不那么生气了。
看来与狐狸斗法,还是需要一些策略,达到自己不吃亏又能不得罪他的最终目标。
她突然觉得与狐狸这样的人朝夕相处,还是有好处的,逼迫自己多动脑筋,眼界又能拓宽,还能学得一手好字,着实不亏。
要趁机在这三载内,多学一些技能傍身。
她收起玩笑的心,正色道:“殿下,那我再写一遍,您再看看有没有进步。”
“你这笔锋的走势就还是没领会。”萧绎棠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注意感受我的下笔走势……”
他那醇厚带有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环绕之下,使得她一时间恍惚起来。
萧绎棠见她触笔不前,忍不住蹙眉低头看向她,却发现自己原来距离她这般近,又再一次情不自禁做出这等亲密之事。
他倏地松开了她的手,拿起桌上的棋谱,转身说道:“我这般苦口婆心,你若再学不会,只能说明你笨。”
抬眼一看,殿门口站立了两个人,原来是卫恒与小路子。
他有些局促,不知他们两个人在那里站了多久,主动问道:“何事?”
卫恒艰涩一笑,“师兄,今日没见你上朝,我有些担心,下了朝就过来看看。”
这句话另书案旁站立的两个人均不自在起来。
萧绎棠哦了一声,淡淡解释了句,“昨晚有些不适,今日朝参无事罢?”
卫恒看了一眼站在萧绎棠身后,抠着手指的梁竹音,“无事,只是凉州一案的卷宗,已由詹事官整理妥当。他有事想要面见于你,只能由我代为传达。”
“那便去看看。”萧绎棠看了一眼梁竹音,“告诉他一个时辰后,在詹事院等我。”
卫恒应是,退了出去。
“殿下,我去为您斟茶。”梁竹音下意识想要逃离方才那过于亲密的氛围。
谁知他指着小路子,“去煮几个鸡蛋,备一壶茶。”复又看了她一眼,“你继续写。”自顾自下起棋来。
“诺,奴婢这就去!”
小路子方才陪着卫恒进来,看到两个人重叠在一起写字时,心中乐开了花。
看到两个人和好,别说鸡蛋了,现在就算下旨命他孵鸡,他都绝无二话。
*
“殿下,奴婢见您朝食就没吃,又命人多备了两碗粥,您且就着鸡蛋用了,不至于噎着。”
萧绎棠见小路子风风火火端着盘子进来,唠唠叨叨像个老妈子,蹙眉说道:“我何时说鸡蛋要吃。”
小路子一愣,“这……”这鸡蛋不是用来吃,那是用来玩的么……
见萧绎棠瞪着他,赶忙放下托盘就退了出去。
关上殿门后,向左右站立的内侍投去狠狠的眼神,示意他们禁声,自己贴在门前继续做着偷听的行当。
他太好奇了。
殿内,萧绎棠随手指着那盘鸡蛋,“剥了,敷眼。”又继续下他的棋。
梁竹音刚要推辞,就听得他惯常嘲讽,“面容不美,双目红肿,去了前朝莫不是要给我丢脸。”
她只得放下笔,无声拿起鸡蛋剥皮后,却怎样也不习惯在他面前敷在眼上。
又不能违抗命令,只得悄悄侧身,忍着尴尬就着温热,轻轻在眼皮上来回按摩。
待鸡蛋温度冷下来,她赶紧放回盘中交差。
“继续。”
那下棋之人,实时催促着,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卡在她放下鸡蛋,并不打算再拿起一个的时候。
梁竹音苦着一张脸,那盘子里足足有二十多个鸡蛋,难道她今日都要敷完它们么……
她又拿起了两个,敷完后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既能离去一阵子,还能交差。
“殿下,臣在家时做过一道小食,就是用鸡蛋做的。”她努力王婆卖瓜,“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不想用饭时,就拿它来充饥,口味还挺独特的,您要不要尝尝?”
萧绎棠想了想她做的红枣羹,忍不住问道:“如何做?”
梁竹音笑说:“这庖厨内的讲头,不适宜在您面前说太多,不如我做完了给您送来?”她不忘迂回一句,“您还没用朝食,这样下去也伤身体。”
萧绎棠看着她期冀的目光,明知她懒得将那些鸡蛋全部敷完,寻了一个由头,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速度要快,过会子还要去趟詹事院。”
“诺。”梁竹音赶紧端着托盘行礼后退了出去。
她忍不住心里夸奖自己一回,这人虽然难以搞定,摸到脉络后也并不难。
她刚打开门,小路子差点滚了进来,吓了她一跳。
“您这是?”
小路子赶紧整了整头上的纱帽,嘿嘿一笑,“那门缝里有只虫子,嗯虫子。”
他赶紧接过梁竹音手上的托盘,“奴婢着人送您去崇文殿旁的小厨房,这里比御厨近。”
梁竹音拿着托盘一躲,眯着眼看着他,“都知耳聪目明啊,这可是好事,着实让人羡慕。”
小路子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点头哈腰的笑着,“梁大人谬赞,这边请。”赶紧转身扬手,示意小黄门引领她前去。
这殿下早上气的朝食没吃,要鸡蛋是为了给她敷眼。他看着那高挑秀美的身影,更加坚定要抱紧她的大腿绝不撒手。
*
梁竹音并未让萧绎棠等得太久,却也是她估算好用食的时间,踩着点准时出现在崇文殿。
小路子赶紧推开门,顺势看了一眼托盘内的食物,见盖着盖子,还重新热了一碗粥。笑着夸奖,“大人好手艺,殿下肯定喜欢。”
梁竹音挤出来一个笑算是回应,知晓这殿门一关,他又要开始听壁脚。
“殿下,让您久等了。”
她端着托盘站在书案旁,为难起来。
萧绎棠喜洁,并且注重仪态,从未见他在书房内用过宵夜,至多饮茶。
若她将食物放在书案上,下一刻会不会直接被他惩罚。
“还愣着干什么?”萧绎棠见她站在那里又开始神游太虚,这毛病着实不好。
梁竹音只得请示,“我怕您介意在书案上用食……”
萧绎棠这才想起,若是平常,他的确非常厌烦这个不庄重的行为。在书院时,因为卫恒在书房内吃东西,还遭到他的训斥。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30节
“下不为例。”他咳了一声,起身去净手。
等他回来时,梁竹音已经将盖子打开,勺与箸均摆放好。
他看着瓷碗里那卖相并不好的食物,睃了她一眼,“你确定这东西能吃?”这女人说不定又在变着法的还治其人之身。
梁竹音真挚地解释,“您别看它样子不好看,用它佐粥非常好。其实罢,很简单,就是将熟鸡蛋切碎,淋上一些酱油等一些调料调匀,最后再到一些麻油提味。我又加了一些青瓜碎,很是爽口。”
见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入粥内,端起碗奉至他面前,只得接过。
其实,见她端着托盘进来时,又滔滔不绝解释那样多,他已经决定要尝试一番了,虽然他并不喜欢尝试新奇的食物。
当他尝试着将勺子内的黑乎乎的东西,就着梗米粥放入口中时,酱料的香味伴随着青瓜的鲜甜,果然下饭,只是完全吃不到鸡蛋的味道。
他眼神示意梁竹音为他布菜。
梁竹音这才赶紧拿起箸,可是又觉得不对,这鸡蛋碎如何能拿著夹起来。
她嗫嚅着说:“殿下,能借我勺子一用么?”
萧绎棠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将勺子和碗一起放在了书案上。
她直接拿起勺子舀了三勺,放入粥里,还好心搅拌了下,“放多了怕您觉得口重。”
瞬间雪白的粥也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浆糊。
萧绎棠看着这一碗无法描述的食物,嘟囔了一句,“是挺口重的。”
只好端起来,喝药一般三口咽了下去。
将方才欣赏他优雅用饭的梁竹音吓到了,没想到他也有如此粗狂的一面。
萧绎棠拿出绢帕擦了擦嘴角,又不动声色饮了半盏茶,这才起身说道:“随我前去詹事院。”
梁竹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内官的服侍,“臣这衣饰不和规制。”
“不妨事,你的衣饰已命人加紧赶制,总是要去的,提前认认门。”
她见萧绎棠人已经走到门前,哦了一声,赶紧追上。
*
萧绎棠并未乘辇,见天气不错,在梁竹音与小路子等人的簇拥下,不紧不慢往前走去。
出了崇教门,便是东宫前庭。
梁竹音用余光看去,一路上再无宫女的身影,劳作之人皆为黄门内侍。
前庭宫殿虽也雕梁画栋,但是却少了内廷艳丽的色彩,满眼全是金色与蓝色交织的庄重。
渐渐走到嘉德殿前,她看着那恢弘的宫殿,知晓那是萧绎棠处理政事的地方。
虽然规制上与两仪殿相比稍逊一筹,但那三十六玉阶之上的宫阙,也足以令她对与眼前这名身着士子服饰的人心生敬畏。不禁咂舌,她今日真是体验了一把,老虎嘴里拔牙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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