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穿成这样你还想去哪?”
慕衿偏过头,小声念叨:“为什么不能去。分明就是看别人都一个人在外边逍遥自在,只有你拖家带口的,你嫌丢人。”
他系衣带的手顿时停住。
很快,他系好衣带,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一堆衣服往她身上套。
“我不冷。”她不满的声诉道。
他不说话,都快把她裹成粽子了,才把她拖出去。
慕衿不解了。
他这是,携妻出门以证清白?
☆、抒雅
容珩那些朋友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声色犬马。
一推门,进了厢房,映入眼帘的便是纵情声色的一幕。
上好的梨花木长桌上围着许多人,左拥右抱,把酒言欢,最上座的位置仍空荡着。
难怪他不想带她过来。
见容珩过来,那七八个男子纷纷起身迎上来。
为首的一个男子打趣笑道:“珩兄,刚才我还遇见黄豫那小子,说你带着个姑娘在外边闲荡。他还以为是你在外边养的小情人,原来是嫂夫人。”
黄豫?不就是她之前误打误撞认错的那个男子么?
黄豫不会将她之前的糗事,向他们抖落出来了吧。
慕衿顿时觉得尴尬。
本想出来玩一趟的,结果遇到这样的事。要是让眼前这些人知道了,他们还怎么看她。
她急中生智,睁着一双大眼睛,扯着容珩的衣角,有些不满道:“二哥哥,你不是说刚才是和你朋友在一起么?”
为首男子顿时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位不是正主。
他连忙打圆场道:“哎呦!太久没见,我这不是开玩笑胡诌么。小嫂子别介意,刚才珩兄是和我们在一起。”
慕衿心下忍笑,这些人果然是狼狈为奸的好手,净帮着他说谎。
慕衿其实也不是第一次陪他参加这种筵席,但是以往每一次在席上,一举一动都要端着,脸都要笑僵了。
慕衿今日算是体会了一把做小的好处。
她不用再坐在一边,规矩的像个木头人一样。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坐在他腿上,跟他用同一樽酒。
座下一个男子喝的有些醉了,笑问道:“珩兄。你家夫人才给你生了个孩子 ,这才多久啊,今天好歹是乞巧节,怎么带了个小野猫出来?”
慕衿心一紧,勾着他的脖子,手一下一下的拂过去。
他不会点破她吧。
出乎意料地,容珩只淡淡笑了一声,毫不避讳的勾起她的下巴,声调似开玩笑一般:“大的不讲道理,这个小的我喜欢。”
她微微抬眸间,与他的目光有片刻的交会。
他的语气虽然散漫,可是听得她心里'扑通扑通'的,像触犯了天条一样。
因为在座的都不晓得慕衿的身份,说话也不拘谨。
听容珩这样说,其他人起哄道:“诶呀,那抒雅姑娘不要了?人家可是天天念着你。”
底下哄闹一片,他不理会,只是笑着在她唇角亲了一下:“晚上回去和你解释。”
他轻浮的口吻,好像她真的是被他养在外边的私宠。无关利益,只关风月。
如果说以前,是因为情色,因为利益,因为孩子。
但是从那一天起,她是对他那个人心动了。
想不心动也难。
他们有过那么多次肌肤之亲,还有了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论是刚成亲还是她孕中的时候,他都没有和别的姑娘好过。
这是很多寻常夫妻都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她和容珩,做到了。
慕衿没想到,她今晚就有机会亲眼见到那位抒雅姑娘。
她喝的有点多,走路都不太稳,就缠着他抱着。
抒雅出现的时候,她正被容珩揽腰抱起,往回走。
回廊上没有什么人,她又有些醉,于是暧昧的很肆无忌惮,在他身上都不安分。
他被她挠的有些微痒,于是按住她就要探入他衣襟的手,微微挑眉:“不会走路了?”
慕衿嘟囔道:“那你放我下来啊。”
话音未落,慕衿边听见了另一道轻轻呼唤的声音:“少阁主。”
慕衿定神瞧了一瞧,发现眼前站着一位身穿淡蓝色长裙的女子。
容珩虽然没有放她下来,不过此情此景,慕衿也安安静静的了。
容珩的态度很恰到好处,虽不自高却略显疏离 :“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抒雅微微点头,良久,才试探道:“这位……是您夫人?”
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是看他亲自点头承认的时候,抒雅还是觉得心口钝痛。
容珩很自然道:“子衿身子有些难受,我先带她回去了。”
这样难得的春风一会,草草收场未免太过可惜。
慕衿见状赶紧反驳他道:“我不难受,你们慢慢聊。”
容珩扫她一眼。
这位抒雅虽然是歌女出身,但气质不凡。见状虽然心里不好受,却也不想死缠烂打的打扰别人。
她娇软又撩人 第26节
抒雅很识趣的微微低头:“抒雅也还有事,先回去了。”
一回厢房,他便解开她裹在外边的厚重衣裳。
外衣层层滑落在地上,她又像刚出浴时一样,穿的清简单薄。
他啮咬着她的颈侧,低沉道:“怎么这么不听话?”
她微垂着头不作声,心里却是想着,他不就是喜欢不听话的么。
等到床上的时候,她知道他不太喜欢这里,因为不太自在。
可是这个床虽然小,却分都分不开,睡在彼此的温度里。不像在家里的时候,睡在一张床都隔的那么远。
这样的想法,让她面红耳赤。
“你和抒雅姑娘是不是有过什么?”她问。
“什么也没有。”他清凌道。
“那她看你的眼神怎么和怨妇一样?”
他抬手松开衣领:“是她自己想多了。”
慕衿好奇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以前在赋雅楼聚会的时候,她常常在我身边侍酒。”
“哦——”她将尾音拖长:“可惜了呀。说不定再发展发展,可能就有机会了。”
他语气很冷淡,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没有这个可能。我遇到她的时候,才刚刚接手纵横,根基不稳,没必要在外风流,留下谈资让人诋毁。”
慕衿掩唇一笑:“难怪你从来不在外找姑娘。”
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
她顿时改口,唉声叹气道:“我是说原来当家主这么辛苦,真委屈你。”
她起了玩心:“不过我也可以,不比她们差多少是不是?”
她穿的本就单薄,微微露出的肌肤就是诱惑。
她一下一下的扯他衣角,勾的他上火。
他知道她的意思,算不上很温柔的把衣裙缭乱的她拉了过来。
她已经衣不蔽体。
可要是只看上面的话,他衣衫简直整齐的没有一丝皱褶。
一帘风月。
要是以前她也许不会有那么尽心,但是今天不一样。原本的物色交易,她投入了感情,用了十二分的努力。
中间有一段时间,外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声响。
她下意识的回头,分神想去听个分晓。
他对她的消极怠工很不满,把她揪回来:“懂规矩吗?”
他也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可就这一句,就让她听话了不少。
要这是刚认识的时候,她还真有些害怕。
真是表里不一。
她觉得,自己有的时候都要被他的温柔迷惑了,以为他总是对谁都好。
只有现在这种时候,她才能想起来,要是在风月场上,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最后累的受不住,她还是变了卦,可怜巴巴的缠着他闹,要睡觉。
叫了两声哥哥。他拗不过她,只好饶过了。
她在他怀里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他咬她的耳垂:“刚才过火了。记得吃药,下次我注意。”
慕衿顿时清醒了一半:“为什么要吃药啊?”
他好像一时没想清楚要怎么和她解释,顿了一顿。
见他不说话,她很不满意的偏头过去,嘟囔道:“我还以为你想要孩子呢。”
见她语气不善,他想着还是哄一哄她。
于是他揽着她的腰身,顺着在她颈侧亲了一下:“你看你腰细成这样,怎么生孩子?”
谁知道慕衿丝毫不买账,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我腰细,舒服的还不是你。”
“……”容珩被她噎的没话说。
她自己几乎没有什么亲人,一个人嫁过来也不容易,他忍让她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他们才刚刚亲密过,这种时候还是要多疼一疼她。
他将她抱过来,正对着自己:“上次疼成那样,这么快就忘了?”
她气顿时消了,柔软的唇掠过他的下巴,软糯道:“好吧。”
他笑:“现在满意了?”
“嗯。”她有些脸红道。
过了一会,她主动亲近他,勾着他的脖子问:“为什么呢?”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明明不至于的。
他默然了片刻,觉得眼下还不是时机对她道出真相,于是改口道:“既然娶你回来,就没有让你受委屈的道理。”
对她而言,他的回答,既不惊喜也不算意料之外,但很知足。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义兄的挑衅众人都看在眼里,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要失宠了。
不过没有。
他没有因为义兄的事情讨厌她对吧?
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她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
义兄将她养大,给了她衣食无忧的日子。
但是从来没有像他这样体贴她。
偶尔慕衿也会埋怨自己禁不住诱惑,贪恋他的温柔。
以往将这场婚事看成交易的时候,没心没肺也无忧无虑。但是一旦卷入温柔陷阱的时候,她要处心积虑的自然更多。
好在她还没有失去容珩的信任。
☆、绝杀
甄武一意孤行,果然不日之后,去了青云庄提亲。
宋靖自然应下。
成婚的日子,也是定在最近的吉日,就在除夕,指日可待。
一时间,风雨如晦。
不日之后,除夕。
这个除夕,纵横第一个要去走访的便是青云庄。
本该鸾歌凤舞的宋府届时已经是满目萧凉。家中仆侍在惊叫中四散流离,血流成渠。
甄武一身带血的喜服出来跪拜迎接:“少阁主。都已经处理好了,宋靖被押在室内。”
容珩牵着慕衿入室,侍卫们让出一条过道。
室内是张灯结彩的复式楼层,抬眼楼上四周皆是走道,古典的乌木颇有韵味,雕着镂空的花。
宋靖已是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之中苟延残喘。
“下流无耻的小人……”见容珩进来,宋靖的胸口忽然开始剧烈起伏,破口骂道。
当初他为了野心,让茯苓委曲求全去勾搭甄武,本以为一朝事成,夺得纵横一要员。
没想到却被容珩反将了一军,甄武假意成亲为内应,纵横在外压制。
难怪甄武有心择了这样的日子,人事纷杂。攻其不备,一剑封喉。
“容珩,你不得好死......”宋靖情绪极为激动,恨不得把世间最恶毒的话语都加在容珩身上。
容珩的神情并无变化。成王败寇已是定论。宋靖几句口舌上的挑衅,他不以为然,更不至于以激起他的怒火。
他从容坐在本属于宋靖的主座上:“上次你令人劫镖,我给过你机会。你知错不改,又多次与他人书信往来,意图不轨。”
这话并非说与宋靖,而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宋靖咬牙切齿道。
容珩毫不恼怒,只是淡淡一笑:“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你们容家的个个都是小人。早晚会有人将你们碎尸万段,你不会有好下场……”宋靖厉声道。
容珩对他的口舌之快并不感兴趣,眼中生出几分玩味的笑意:“既然还有力气说话,不如交代了和你书信来往的是谁,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妹妹。”
宋靖默然良久。
尔后,他看着慕衿开口:“那你过来,我亲口告诉你。”
站在容珩身侧的慕衿心一紧。
怎么会突然提到她?又是什么话,不能当着众人言。
其实她心里最紧张也最害怕的是,江锦和这桩事牵扯上了关系。
江锦此前并没有对她透任何口风,难道是因为已经失去了对她的信任,所以才擅自行动?
她看了容珩一眼。得到他的默许后,谨慎的朝宋靖走过去。
慕衿走近宋靖时,只见他嘴唇翳动,却听不清。
她娇软又撩人 第27节
慕衿微皱柳眉,稍稍俯身。
在她俯身之际,苟延残喘的宋靖像是使出最后力气,突然从腰间掏出一个软鞭,向慕衿扬起。
软鞭飞扬,随着空气的‘簌簌‘声,宋靖用辫子勒住慕衿的脖颈,慕衿的脖颈已经被勒破了些。
宋靖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别过来!不然我绞死她!”
底下一众携剑侍卫不为所动。
当然。在他们看来,慕衿自始至终都是江家的人,不值一提。
容珩眸色微微一变,但还压的住场,微微侧目吩咐:“退下。”
其余侍卫虽有疑虑,但纵横阁内一向令行禁止,纵有不甘也只能噤口不言。
原本受伤躺在宋靖身边的两个死士也借机跃起,持刀护卫在宋靖身边。
宋靖得寸进尺,将软鞭又往慕衿脖颈处逼近一寸:“你要是不想她死,就放我走。”
容珩冰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并无多少变化,薄唇轻启:“你放了她,我来。”
事反常则为妖。宋靖讽刺的笑了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容珩轻轻一笑:“就算我答应。你能让他们答应么?”
宋靖循着容珩的目光看去,外边守着层层侍卫。天罗地网,逃无可逃。
诚然。慕衿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外人,甚至是有些敌对的长夙的人。仅凭慕衿就想从这里逃离,确实有些异想天开。
容珩的神色平静而坦荡,他将随身携带的匕首解下,'哐啷'坠地。
直到确认他身上没有余下任何兵器。
他清冷道:“既然不伤人,就是个各取所需的买卖而已。只要能达到目的,是谁不一样?”
宋靖听了也觉得有理,其实换成容珩,自己的筹码或许还更大些。
他犹疑片刻后道:“那你让他们退到府外。她回去,你过来。”
容珩没有拒绝。纵横的护卫全部听令退到府外。
场上只剩下容珩、慕衿、宋靖和他的两名死士。
宋靖身边的两名死士提高了警戒,两把刀横在宋靖左右护持。
交接的过程很快,没有出现问题。
慕衿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容珩,话都说不出来。
容珩神色很平静,示意她不必惊慌。
宋靖凶狠的将软鞭逼近他。对容珩,并不像对柔弱的慕衿那样有所顾忌,他下手要更狠些:“我要怎么出去?”
容珩脖颈处已经被划出一道伤痕,但毕竟是男人,受些皮肉苦算不得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容珩依旧不为所动:“取我腰牌。”
宋靖仍旧不放松警惕,递了个眼色给自己左侧的那一死士,让他去取。
那人会意。他先是看了容珩一眼,然后提刀上前,弯腰去取容珩的腰牌。
在他躬身取腰牌之际,容珩突然反手控制住他另一只握着刀的手,借他的手以最快的速度重重的往宋靖身上砸过去。
整只短刀瞬间全部陷进宋靖腹中。
宋靖瞳孔骤然增大,一口血喷溅而出。
容珩趁他虚弱之时以极速夺走宋靖手中的软鞭,因为太过用力,粗糙的软鞭在他手上划出一道深重的血痕,血肉模糊。
另一边的死士反应过来,顿时拿刀向容珩砍去。容珩一个翻身避过,那一刀劈在了地上,深深的陷进木制的地板里。
另一名死士见状也立刻来帮忙,与他配合,两面围攻。容珩用软鞭格挡了一下,硬是将其中一名死士过肩摔了过去。
在那名被摔远了的死士爬起来擦净嘴边血迹的时候,容珩趁机反击,拎着近处的死士把他狠狠的摔在地上,从身后制服他将软鞭狠狠的绞在他脖子上。
那名死士瞳孔已经增到最大,痛苦的厉声尖叫。
容珩没有太多时间。短短数秒,硬是把软鞭深深绞进他脖子的血肉里,让他断了气。
宋靖不愧是常年习武之人。那一刀并不致命,此刻竟然还能挣扎着起来从容珩身后进攻。
宋靖拖住了容珩一边。那名死士将原本陷在地板里的刀用力拔了出来,大喝一声冲了过来,大有一剑封喉之势。
容珩一个臂力将宋靖远远甩开。
那名死士紧逼而来,一刀一刀往他身上砍。
容珩顺手捞了一个竹笛。趁他举刀朝自己砸过来的时候,用长笛挡住他的手臂,截断他的攻势。
眼看着竹笛断成两半。容珩猛地跃起身还击,用力别开他的手,夺过桌案上的一捆毛笔,重重的往他身上砸过去。
整整一捆毛笔刺进他的胸口。那名死士疼得撕心裂肺的尖叫 ,还试图握紧手中的刀还击。
容珩没有给他还手的机会。他越来越用力,不断深入的笔管直接将那人从中央逼退到了墙上。
他胸口溅出的血将整个笔毫染的通红,血不断从笔毫中滴落。
等守在府外的侍卫在听到动静赶进来的时候,两名死士都已经断气,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死一般的寂静。
宋靖还不甘心的咬牙爬起来,企图还击。
侍卫想上前阻拦。容珩没有给他们出手的机会。他缓缓的拿起桌上的青花瓷瓶,转过身揪着宋靖的衣领,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一声脆响打破寂静。
青花瓷器碎成一片片,宋靖满头鲜血。
容珩扯着他的头发,狠狠的把他的头往墙上撞。剧烈的声响让下面的侍卫听的都毛骨悚然。
少阁主虽然冷硬,但是在人前一向温雅。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阴鸷的一面。
他将宋靖的头颅一次次撞在墙上,让宋靖觉得头痛欲裂。
宋靖痛不欲生的尖叫出声,觉得自己要被他砸死在这墙上,又觉得死了比这样的生不如死要好。
宋靖已经遍体鳞伤,最终因为过于疼痛而昏厥过去。
容珩甩开他,宋靖倒在了地上。
“还没死透,把他救活。”容珩冷冷道。
“是。”
随行的几位医师赶上来的时候,容珩的戾气还没怎么收住。其中一名医师想要去替容珩包扎手上的伤口,被他极不耐烦的眼神逼退:“去看看少夫人的伤势。”
在场的医师并不少,慕衿身边也有人照看。但是那名医师听容珩这样说,还是畏惧的退至一旁。
另一名医师刚打算到宋靖跟前听令进行救治,突然,一支不知何处而来的冷箭射入宋靖胸口。
那支冷箭短小精悍。不过用于对付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足够了。
容珩眼眸幽深,顺着冷箭射来的方向看去。空荡荡的楼台,没有人。
“跟上去看看。”
“是。”
☆、失信
仔细搜查过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容珩稍平稳了气息,眼中隐隐还有几分戾气,拂袖道:“走。”
留了几个人收拾残局。容珩回了纵横阁,甄墨亲自来给他处理伤口。
内帷。
容珩细细端详着那把刺死宋靖的冷箭。这把冷箭绝不是草草而制,反而极其精巧。尤其是剑柄,雕刻着精致细密的花纹,像是人的贴身物件。
他敛眉,能舍弃贴身物件去杀人,大抵也是情况实在危急。
看见那样深重的伤痕,甄墨的心都提着,给他敷药的动作是极轻的。
“珩哥哥,这伤痕怎么深成这样,疼么?”甄墨轻咬着唇,还是没能忍住脱口而出。
慕衿在帘子外看着,无可插话,便只好垂手而立。
犹豫了片刻,她掀了帘子进来:“伤处理好了么?”
容珩淡声道:“就快了。”
外间的筵席已经备好,金樽甘露飨客。处理好容珩的伤势,一众人去了外间入座。
甄武已经换下了喜服,与漱玉少阳同坐。漱玉一向贤良,慕衿亲自向她解释清楚,她也不会怨恨甄武。一家更为和睦。
经由此事,甄武对慕衿的态度要转变了许多。
那日宋靖走后,慕衿附在容珩耳边所说的,便是这条计谋。
当日,慕衿意外瞧见,茯苓勾引甄武。
她起初也怀疑甄武背叛了漱玉,所以悄悄告诉了容珩。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