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朝歌不愧侍奉主子左右多年,面不改色的试探问道:
“少夫人,要上前看看么”
“不了。”慕衿的语气轻飘飘的,并无十分的纠结与犹豫,只淡淡看了一眼,便安静地沿着原路折回。
“珩哥哥,韶书是真的很喜欢你。”
容珩微微用力,掰开韶书紧拥着的手,平静道: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甄墨没有想到他的回答会这样的无情而冷漠。
“珩哥哥,你不喜欢韶书是吗”
她落泪不止,如花间凝露,我见犹怜。
“喜欢,但无关风月。”
当断则断,长痛与短痛并不难抉择。
“你喝醉了,回去吧。”
他只留下这一句。待到那孤绝而虚渺的身影渐渐淡远,卫昭才从暗处出现。
“卫昭,你说我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他越深情于他人,我就越觉得他好,越放不下他。”
甄墨像一只漂泊无依的孤舟,靠着他宽厚的肩膀失声痛哭。
月光如水。她一身素衣娉婷,衣上金线绣花在月色照拂下缱绻而明灭,如同镜花水月的幻梦。她比月色动人。
可这些美,也只是卫昭能看见的。
甄墨伏在他肩头哀声恸哭,让卫昭只觉得艰难与嘶哑在嗓中蔓延,如鲠在喉。
☆、捉贼
容珩辗转回到栖凤台的时候,慕衿没有等他,已经就寝。他也没有扰她,沐浴更衣后,便躺在她身旁就寝。
慕衿并未入睡,早就察觉到他已经回来,却始终都闭目佯装在睡梦之中。
这段日子,她白日里睡得多,夜间精神反倒振奋些。
纵横阁中那些侍女。凡是略有些姿色的,想在他身上打主意,一步登天的不在少数。
眼下她又怀着身子,不少人都想趁虚而入。凭什么她怀胎数月一副丰腴之态,他却还能风度翩翩。
想想都气。
慕衿抿唇,气不过便在他腕上重重的掐了一下。
可是事后又有些虚。
他还没对她一往情深呢,她就敢这么胡作非为。
慕衿迅速权衡之下,又佯装出还在睡梦中的模样。
容珩睡得一向浅,醒来后望了她一眼,那略有些错乱的呼吸,一眼便知道是在装睡。
原来说孕妇情绪不稳是真的。
他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点破她。
慕衿辗转反侧了半晌,实在难以入眠,就戳了戳他,道:“饿了。”
容珩觉察她翻来覆去,早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想吃什么?”
“想喝酸梅汤。”慕衿闷闷答道。
“我去让侍女给你做一碗送过来。”
慕衿毫不犹豫的拒绝,下一句话脱口而出:
“不要,我想你去给我做。”
容珩眼眸微眯,看了她一眼。
慕衿倔强的和他对视,没有做出让步的打算。
她娇软又撩人 第23节
“不会。”他简短道。
底气十足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不会”的人该有的觉悟。
“很简单的。”慕衿极其任性的道。
他眼中有几分似是而非的笑意:
“惯坏你了?”
慕衿一撇唇,小声嘟囔了一句:
“不愿意就算了。”
然后,她就闷闷不乐的拽着被子靠在了床角。
容珩见她是耍了小性子,明目张胆的和自己硬杠上了,坐在那里,也没有睡觉去的打算。
可她现在还怀着身子。医师叮嘱过该多休息,一直坐在那里算怎么回事。
“过来。”他稍稍缓下语气。
慕衿今晚脾气也上来了,倔强的坐在那里,既不理他,也不过来。
“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已经有些生硬。
慕衿悄悄抬眼看了他一眼。以她的性子,她根本不想服软过去,可是看他的神情,心里又有些怯。
到底还是怕他。最终,是她先屈服了,委屈巴巴的到他怀里去了。
等到她真的听话,安安静静的伏在他肩膀上时,他语气又柔和下来,眼中有微许笑意:
“是不是觉得我欺负你了?”
慕衿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窥着他的神情低低道:
“没有。”
他眼中笑意微微凝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那么高兴了。
明明已经达到了目的,他却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看她怕自己怕成这样,本该是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突然有了疏离感。
他用手将她的下巴抬起来,与她对视了片刻之后,笑着吻向她:
“说谎。今天得罪你一回,过一年还能让你翻出来再生一回气。给你做就是了。”
慕衿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峰回路转来这样一出。
她是意外,却也没有拒绝。
没想到他真的去了。
容珩起身更衣后,便去了膳房。
慕衿一惯挑食,因此栖凤□□立的膳房建的十分精巧,色色俱全。
容珩引火点了烛台,霎时,膳房灯火通明。
容珩身份尊贵,何曾亲自做过这等琐事。不过好在生性聪慧,不论何事只要认真,其实也算不得难。
他寻了本《饮膳正要》,认真的研究了一下酸梅汤的做法。将沥干的乌梅用小火慢熬,再添了些许山楂甘草消油解腻。
半晌,才熬制好了一小碗。容珩小心翼翼的盛放到金扣玉碗中,端到内帷送给慕衿。
慕衿尝了一口,便弃置一旁,蹙眉道:“淡了。”
容珩微微敛眉,自己也尝了一口,觉得并无异常。
大概是觉得这样败北很没面子,容珩坚持道:
“不淡。”
慕衿依言又饮了一口,然后就很嫌弃的放到一边:
“真的淡了。”
他是按照书上所述的水量熬制的,许是因为孕期时味觉会稍有变化,才觉得略淡了些。
两人稍稍“对峙”片刻后,容珩知道,指望她屈尊将这碗酸梅汤喝下是不可能了。
于是默然片刻后,容珩先做出让步:“我重新给你做一碗。”
折回膳房之中,又重复了一次刻画入微的工艺。
容珩突然想起,以前有身边人问过他的,娶了慕衿感觉如何。
他现在想出一个答案:以前总想要个女儿。现在,也勉强算是遂愿了。
当然,外人问起来的时候,他还是面不改色的说:端庄自持,治家有方。
毕竟是自己当初没把持住娶回来的小霸王,就是再辛苦,也得把脸面撑下去。
这样来回又耗费了小半个时辰,容珩盛放好了酸梅汤后,正打算出去。
门却在他面前突然'啪嗒’一声紧扣。
听见外边听见一个男人叫道:
“好啊!方才我就看见膳房这里有可疑的人徘徊。现在可好了,给小爷我抓个正着。
深更半夜,胆敢来这里偷窃,不要命了是不是!那边的,还有那个守门的,你们通通给我过来捉贼!”
外边渐渐喧哗起来,似是议论,围了一众守夜守门的侍女侍卫。
外边男人恶狠狠道:
“过来把门给我开了。”
“我……”容珩刚说一句话,就被外边的男人打断。
“你什么你?不用再说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在他的一声令下,一众侍女侍卫气势汹汹的拿着棍棒打算进来“捉贼”。一个中年侍女一马当先站在前面,打算亲自把门打开。
谁知道外边的人还没有开门。门自己从里边打开了。
容珩一双淡漠的眸子依旧毫无波澜:
“看够了么?”
为首的女人吓得腿软,跪地请罪,唯唯诺诺道:
“少阁主,贱婢,贱婢该死,不知道是您……”
容珩没有理会她,而是上前一步,看着后面一个以扇遮面的男人,面无表情道:
“言总管,久违。”
展开的扇子遮住了言慎的整张脸,他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亦没有拿开扇子,一如既往的平稳道:“少阁主,久违。”
言慎觉得自己实在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他带头来膳房捉贼,没想到英雄没做成,反而把自己的主子给捉了。
本想用扇子挡脸逃脱责任,竟然还被发现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顿了顿,终于拿开扇子道:
“少阁主,你是如何看出来是我的”
容珩淡淡扫了他一眼:
“因为你用的扇子是上次从我这顺走的。”
“……”
慕衿自然听听见了外边的动静。虽然知道这桩事是因自己而起,可还是忍不住想笑。
容珩回来之后坐在床畔,神色一如既往,没有提及外边的事。
慕衿喝了一口酸梅汤之后,将碗推开,皱眉道:
“我不想喝了。”
“怎么了?”容珩的动作顿下来。
他已经调整了水量,应该不会太淡。
她倒不是为了刻意为难她,孕妇的食欲反复无常也是常有的事。
“就是不想喝了。”慕衿十分嫌弃的用衣袖掩住口鼻。
容珩舀了半勺送到她唇边,放缓了声音哄劝她道:
“听话,就喝一点。”
“不要。你快拿走。”慕衿捂着口鼻推阻道。
见她十分嫌弃且不悦的样子,容珩只好将酸梅汤端了出去。
慕衿届时已有了些困意,对容珩道:
“我要睡了。”
然后就缩到了被角里。
她还真是无法无天。
他这何止是要了个女儿,简直是要了个祖宗。
慕衿见容珩脸色不太好看,也知道自己这回是胆大包天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于是,她又从被角里探出头来,道:
“你放心。我不会记仇的。”
容珩:“……”
几日后,慕衿忽然发现容珩换了一把扇子。
他虽然荣华富贵,但是这些细末的东西其实很少更换,尤其是随身携带的东西,若在身边用惯了,一用便是数年。
她仔细瞧了瞧。扇骨仍是以前用的,只是扇面不再是以前的竹石图,而是画了个白衣姑娘的背影,那姑娘黑发白衣,闲静温柔,浅浅羞涩似江南烟雨,甚是好看。
慕衿忽然想起来,这画以前她曾在容珩书桌上看见过的。
那时恰逢甄墨生辰将近,她还以为是送给甄墨的生辰贺礼。毕竟这样绝美的一幅白衣仕女,确实容易让人想起甄墨素衣翩然的模样。
不过慕衿记得,后来他是送了甄墨一对玉镯。
她娇软又撩人 第24节
这画原来是做了扇面。
慕衿从来没穿过这样雪白的衣裳,一来是觉得与自己的气质不甚相符,二来是她天生不喜欢这样过于素净的颜色,总隐隐觉得不太喜庆。
她只喜欢色彩艳丽的缎子,多年来一直如此,只穿颜色鲜艳的衣裳。
但是此刻,她忽然觉得女子穿的这样素雅绰约一些,似乎也未尝不好。
至少甄墨这样穿,端庄淑雅的气质为人称道。甚至连她将来会做二夫人的传闻也不见得少。
别人说也就罢了。偏偏过个生辰,容珩自己还那么上心。
说慕衿心里没有任何感觉是假的。可是毕竟,还没轮得上她说他的不是。
少夫人的位置被她占去了,二夫人、三夫人的位置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呢。
现在她怀着孩子,不少女人等着看她身形走样,继而失宠的笑话。
她偏不给她们这个机会。
慕衿对自己身材把控的一向细致入微。该补的一点不少,多的一点不吃。
☆、乞巧
她必须要保证,容珩修长的手指触在她的细腰上时,感受到的是诱惑。
因为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别说三妻四妾,养个十七八个也不足为奇。
可她更有野心,她要的是,他的夜晚都只属于她一个人。
虽说欲望与情爱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只有先勾起了他的欲望,才能进一步发展情爱。
随着时间的过去,她对容珩越来越了解。
容珩没有刻意掩饰什么,所以她很快的就了解了他的喜好。
三妻四妾有什么好呢?她也可以一人分饰两角。
人前,她可以是独当一面,帮他完成外交辞令的优雅少妇。
人后,她可以是偎在他怀里,千娇百媚的撒娇的小女人。
他喜欢她这样。
慕衿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最最起码,以后等他们的孩子出世,她可以给他们的孩子争取到了更多和父亲亲近的机会。
大概这样真的奏效。总之,他来栖凤台过夜的次数越来越多。
慕衿妊娠的日子转瞬即至。
从午时等到未时,一盆盆血水接连不断地往外送。
慕衿在被中冷汗淋漓,仿佛有尖刀在腹部绞着。
她感觉有到着什么正在自己体中慢慢流失,分娩时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她声嘶力竭。
胎位不正,她差点丢了命。
慕衿想,这辈子她都不要再受这样的罪了。
不知过了多久,婴儿一声宛如歌声般的啼哭,终于让她拨云见日。
乳母将孩子抱来给她看了一眼。是个男孩,她自然高兴。
可是她现在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说话。
她奄奄一息的伏在床上,容色苍白,虚弱的像一只折翅的幼鸟。
容珩进来看见的就是此情此景。
她是个不太愿意认输的人,还想强撑着起身,可是全身上下已经虚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他眉目间没有多少欢喜的神色,坐在床前弯腰抱她,轻轻在她耳边吻了一下,很心疼道:“以后,我们不生了。”
她疼得很厉害。
但也是在这种时候才明白,以为经历过的疼痛此生难忘,而治愈这种疼痛记忆的是孩子父亲的温柔。
他很少这样。温柔不止这一次,但是这样情真意切的温柔是初次。
她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了。
可是……义兄对她早有防范,早年便就在她身子里种下蛊毒。
每月,她都要服用义兄亲自制作的药来解毒。
义兄要她将孩子作为筹码,她不肯。
义兄就断了她的解药,以此胁迫她,也让她好好想清楚。
这药药性迅猛,眼下才过去三两月,毒性便已经发作。
慕衿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视力在逐渐恶化。
她看不清远处的东西,眼前总是像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终年不散。
她知道这解药只有江锦知道,就算她去寻医问药也是徒劳无功。所以,她也就将病情隐瞒了下去。
可最终还是被容珩发现了。
幸而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请卫绾过来为她诊断。
眼睛很疼。慕衿虚弱的靠在床上。
也不知道卫绾究竟能不能诊断出什么。
未几,容珩端着卫绾开下的药回来了。
慕衿问道:“阿绾说什么?”
“眼疾。记得每天午后喝药。”
慕衿一边点头,一边咽下他喂过来的药。
“怎么不早说?”他神情不太好。
慕衿敷衍道:“我以为反正就快好了。”
他放下碗,冷冷看她:“好了么?不是拖延很久了。”
慕衿立刻闭了嘴,不敢再瞎说,乖乖把药喝完。
他顺手拿过绢帕,将她唇角擦净:“卫绾说心情畅快对病情好,总是闷在这里不好,要出去走走。”
“过两天是乞巧节,我想出去看看。”
“嗯。”
慕衿顿时颓丧:“你要让我一个人去呀?”
“那天我要忙到傍晚。”
“可以晚上去。”她急忙道:“以前在闺中的时候,义兄从不让我出去玩。在这里,我也没怎么出去过,路都快不认得了。”
他还是耐不住她央求,终于松了口:“那就晚上。”
乞巧节。
长街上上人多眼杂,容珩一向喜欢低调。他择了一身布衣换上,纵然没有锦衣华服,也依旧难掩他出众的气质。
他容貌清俊到令人惊羡。一身布衣站在人群里亦是熠熠生辉。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他担得起金玉满堂的名声。
慕衿突然想起,他拔剑的样子特别好看。不过他很少这样,她总共也就见过那么几回。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慕衿素日里深居简出,对长街上精妙绝伦的活动自然觉得新奇不已。
看接桥会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挎着竹篮扯了一扯容珩的衣角,可怜兮兮的语气似乎是在恳求:“这位公子,请您买一枝花吧。”
容珩给他的银两,足以买下他一篮子花还不止。
但是容珩只是从中抽出了一枝,插在慕衿发上。
云鬓衣香,素雅之中又略带风致。
天真烂漫的孩子在真诚的道谢后,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慕衿还在这里看接桥会,容珩道:“我到那边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你别乱跑。”
“嗯。”
可是容珩刚走没多久,接桥会就结束了。
慕衿想了一会,决定沿着他离开的方向去找他。
可是长街上熙熙攘攘,她不但没有找到他,反而还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她本就有眼疾,而且这里实在是人山人海,看的她眼花缭乱。
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他。
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慌了。
突然,她看见远处一道挺直的身影。
这样的时刻,真比久别重逢还要令人欢喜。
不过容珩好像没有看见她,依旧往举办接桥会的地方走去,走的很快。
慕衿格外激动的小步追过去,拽住他的衣袖,从后往他腰上抱,兴奋不已。
又怕他怪自己到处乱跑,还很贫嘴的娇滴滴补了一句撒娇:“夫君,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了。”
那男子回过头,映入慕衿眼帘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慕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放在他腰间的手抽回来。
那名男子身旁还有一女子同游,见到慕衿,容色不禁黯了黯,生气道:“原来你有家室。”
她娇软又撩人 第25节
那男子才不明所以,问慕衿道:“你是哪位?”
周遭已经有许多人驻足观望,慕衿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脸红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容珩刚刚才回来,正好目睹了来龙去脉。
他走过去,将慕衿拉到自己身边来:“抱歉。我家夫人视力不好,打扰了。”
那男子回过头来,定睛一看,惊喜道:“珩兄,原来这位就是嫂夫人,真是误会,误会了。”
容珩很淡定:“你不见怪就好。”
那男子朗声笑道:“一场误会罢了,我有什么见怪的。”
说完,他看了一眼同游的娇羞女子:“还好你及时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和青青解释呢。”
那男子也有约,两人闲话了片刻,也就各自散了。
等那男子离开之后,慕衿心虚的不敢多说话。
等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容珩扳过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恶狠狠道:“给我好好看清楚。”
慕衿被他捏的有些疼了,委屈道:“我还没瞎,看的清楚。”
“看的清楚?看得清楚你能把自己夫君认错?”
“……”
慕衿跟着他走了一会,才道:“不想回去。”
“那你想去哪?”
“就是不想回去。”
容珩没再说话,却折回去,带她去了赋雅楼。
他以前很喜欢来这里,是赋雅楼的常客。在赋雅楼,他还有一套专门的厢房。
慕衿却只偏偏不想住他那套阔绰的,平日里家里锦衣玉食的日子过得还少么。
她非要自己选,可左挑右选,选了一套最小的厢房。
这种情调,是在家里求不来的。
她沐浴过后,就钻到了床上。
她倒知道自己省懒清净,穿的单薄的很,就用绵软的被褥裹着。
雪白的软被下,一片艳色。
最近她生着病,他比以前还要娇纵着她。所以她不害怕,也不避讳。
而且,她知道在床上的时候,他其实更喜欢她做个妖艳的祸水。
她穿的单薄,可是他却在更衣。
慕衿枕在床上问道:“你去哪?”
他淡淡道:“刚才在外边遇到几个朋友。他们在另一个厢房办筵席,非要让我去一趟。”
今晚她的扮相他喜欢。
他弯腰,温柔的在她额际上亲了一下:“我过去跟他们喝杯酒就回来。”
“那我也想去。”
“我很快就回来。”
“可是还早呢,我也想去玩玩。”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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