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那女子年岁与她一般大,身子倒是干净的,只是在楚馆中养了不少年,一身媚色。
三步之外,慕衿便闻到她身上的秾芳。
那样浓烈的香味,还不知道那香料里边添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过,义兄说的也不无道理。
反正她有孕在身,与其让他自己在外寻欢,不如她向他引荐,既能放心,还能讨个好。
道理都能明白。可是,她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
今夜晚宴上,义兄携了那女子一道前来。
义兄多次眼神暗示她,让去向容珩引荐,她却迟迟没有开口。
她现在身段是不如以前了,可是怀着孩子也很辛苦,还要把他推到别人榻上逍遥快活。
慕衿越想越扫兴。谁知道一向冷着脸的容珩,今晚主动贴了过来,咬着她的耳垂道:
“到日子没有?”
她耳根乍然一红,小声道:
“到了,不过……要轻一点。”
她有着身子,所以他也没有太累着她。
就是她身子比他想的还要娇嫩。他力道稍重了些,她身上就又青又紫的。
事后,他掀开她的衣裳,检查她的腰部:
“我看看红了没有。”
她最近没少吃补品,难免胖了些,不愿意让他看得久了。
他一掀衣裳,她就扭扭捏捏的,将脸埋在他颈窝里,不乐意让他瞧。
容珩本来是知道分寸的,但是她这样往他身上蹭,就是在拨他的火。
终于,他松了她的衣裳,转而低头道:
“别动。”
于是她很本分的静下来,过了一会,突然问道:
“今天晚宴上,那个穿紫色衣裳的姑娘,你注意没有?”
☆、变心
于是她很本分的静下来,过了一会,突然问道:
“今天晚宴上,那个穿紫色衣裳的姑娘,你注意没有?”
他反应很平淡:
“谁?”
慕衿却很积极,努力描述道:
“就是那个穿暗紫色长裙的,坐在义兄旁边的那个。”
他'哦'了一声,似乎想了起来:
“我以为是江锦的人。”
“不是。”她停一停,又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浅薄。”他言简意赅。
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女人,他从来不感兴趣。
少顷,还没等她说话,他了然笑道:
“哦,这是要做贤妻?”
慕衿没想到,自己还没透漏半点风声,就被他猜到了这层,忙否认道:
“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己想吧。”
“我是觉得你盛情难却。”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拨过她的头发。
“强词夺理。”
她小性子上来了,有些生气的转过身去不理他。
想了想还是生气。她背对着他,将手伸回去,在他腕上用力抓了一把:
“你之前怎么不这么说,过河拆桥。”
他这人怎么这样坏,表里不一就算了,床前床后也不一。
容珩手腕上顿时多了几道浅红的抓痕,却也不恼,在她耳边道:
“不然让我再过一次?就不拆了。”
“别想。”她咬着唇道:“反正是演戏。你愿意和谁就和谁,我管不着。”
他毫不避讳的将手探进她的衣衫里,覆上她的腹部,散漫笑道:
“戏里可没有孩子这一出。”
他的手触在她柔软温热的肌肤上,有些微凉的感觉。
她呼吸微微一滞,刚想开口,可忍了一忍,又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也将手探进衣衫里,想把他的手拂开。
谁知道才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一手抓住。
他握着她的手,低沉道:
“既然已经假戏真做,就当它从一开始就是真的。不向任何人提起也不让任何人发现,否则没有好处。懂吗?”
这样的境况实在有些暧昧。
慕衿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不够稳重,于是她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他道:
“今晚我出去醒酒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慕衿附耳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一会。
容珩微微敛眉:
“茯苓今晚也过来了?”
慕衿抿唇一笑:
“她那样浓妆艳抹,我不信你没有看见。”
容珩微微一嗤:
“总是看女人是很危险的事情。”
慕衿睫毛一扬,望向他道:
“那我呢,也危险吗?”
他笑:
“当然。谁让你是个妖精。”
经容焕一事,护镖一事的内幕便明朗了许多。
容珩令人将那私宅附近一切有嫌疑之处翻了个遍,果然将镖车找到了大半。
当日,宋靖查出了慕衿与段易的旧事,以为慕衿就要一败涂地。
直到他的妹妹——茯苓哭哭啼啼的回了青云庄,他才如梦初醒,彻底明白不论如何,容珩不可能给宋家联姻的机会。
既然不能携手共进,那就干脆鱼死网破。
宋靖也是精心策划了许久,没想到棋差一招。
如今事情败露,容珩不需去兴师问罪,宋靖便已自乱阵脚。
果然,不出三日,言慎便来通报宋靖求见。
“让他等着就是。”
“是。”
待言慎出去,慕衿开口问容珩道:
“他如何解释当日的事情?”
“左不过推给底下的人罢了。”
宋靖空有狼子野心,却外强中干,最后落得个‘赢得仓皇北顾’的下场,也是意料之中。
她娇软又撩人 第18节
其实宋家世代骁勇,偏偏这代庄主过世的早,留下宋靖一个独子。明明庸才,却还不安分,这好好的家业,都要慢慢被他给败送了。
半个时辰后,宋靖才随人走了进来。
一进来,宋靖便颤抖着躬身跪下:
“少阁主,镖车我已强令他们如数归还。宋靖管教无方,特来请罪。”
容珩漫不经心的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
“请罪?断人之财路,无异于杀人之父母。你说,这弑亲之仇,该如何算?”
宋靖明显心虚的颤了一下。他低着头,因为过度紧张,眼神已有些涣散:
“是。护镖一事的损失全因宋某而起,靖罪该万死。既如此,宋某定当十倍偿还。少阁主意下如何?”
“伐木不自其本,必复生。”他抬眼看向宋靖,冷冷道:“灭祸不自其基,必复乱。”
闻言,宋靖惶恐叩首:
“是宋某管教不周。宋某明日便将他们全数送过来,任凭少阁主处置,但请少阁主海涵,予宋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宋某往后必定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宋靖已经紧张的虚汗涔涔,不知容珩意下如何。
容珩却突然松了口:
“青云与我纵横素来交好。既然宋庄主已经痛改前非,那我也希望能经由此事握手言和。”
宋靖紧紧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叩谢不已:
“多谢少阁主海量。”
自始至终,慕衿都是一旁冷眼看着不置一词。直到宋靖离去,慕衿才仰头问道:
“你说他是真心归附么?”
“戏都写在脸上了。”
宋靖敢把护镖这样的事交给那些人去办,必定都是能为他出生入死的忠良俊杰之辈。而如今,宋靖为保全自己而把他们弃如敝履,稍加安抚,将来未必不能比纵横的人更效忠。
只是慕衿还有一点不解:
“既然有这样好的机会,何必厝火积薪?”
容珩知道,慕衿所指的是宋家。
“眼下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但他将咎责推的一干二净,仅凭此事,虽然可以动他,未免有出师无名之嫌。他年轻气盛,早晚会有机会,不会等太久的。”
子姑待之,多行不义必自毙。
慕衿有些明白过来。容珩是嫌这方法不够漂亮。扳倒青云庄确是他想要的结果,然而从长远来看,区区青云跟纵横的声誉比起来,他还看不上眼。
这大概就是格局。
慕衿会意,低头默默思考了片刻。续后,她附在容珩耳边低语良久。
他闻言微微一动,很快便笑了:
“真是只小狐狸。”
这样过了七八日后,天气愈发冷起来。日里便挟雨伴雪下了一天,到了夜里明月映雪,雪映红梅,显得梅花更加清丽,也平添了几分傲骨。
慕衿本睡的暖和安稳,却被外面愈吵愈近的叫喊声闹醒。
她醒来的时候,容珩已经起身了。
疑惑之下,她也穿了衣裳,跟了出去。
慕衿才出去,便看见漱玉牵着少阳哭着来到门前,泣声不绝如缕。
当日茯苓有意为难自己时,漱玉还曾出言相助,当时瞧着也是个明朗的人。见她哭的这样心酸,慕衿也不免惊讶。
“姐姐这是怎么了,半夜哭的如此伤心?”慕衿不解问道。
“夫君他......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打我,还说没有我这个妻子更没有阳儿这个儿子。”漱玉的哭声哀婉,我见犹怜。
“是因为谁?”
容珩话音未落,甄武便携着一个翩翩女子跟到了这里来。
漱玉惊慌的忙将少阳抱在怀里,似乎生怕甄武会对少阳动手一般。
慕衿仔细一看,不是别人,竟是茯苓。
慕衿有些按捺不住,敛眉对甄武道:
“漱玉姐姐蕙质兰心,贤良淑德。您为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就要抛弃妻子,未免太过狠心。”
茯苓先是倒贴容珩不成,现在又转而来勾引甄武。
“少夫人说谁不知廉耻?我和公子两情相悦,倒是这个妇人心胸狭小,容不下别的女人。”茯苓伏在甄武肩上嘤嘤梨花带雨状。
其实当日筵席上,慕衿出去醒酒时,便无意瞧见了甄武与茯苓两人勾搭在一起。
甄武果然维护茯苓,轻哼一声道:
“我的家事如何轮到你一个外人管?”
见夫君如此维护新欢,漱玉不禁眼泪盈眶:
“怎么是我心胸狭小,倘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茯苓当初可是险些许给少阁主的人。你们如今这样成何体统,叫我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茯苓倚仗着自己颇有几分姿色,果然手段厉害。
吵的越凶,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甄墨趁着一身月色而来,雪白的衣裳将她衬得愈发盈盈动人。
她看见慕衿与容珩,她眼中闪过一丝不适,却还是按下性子,听了个始末。
续后,她也劝慰甄武:
“哥哥,嫂嫂这些年来待你如何,你心里不是不明白。何苦一定要闹成这样呢?何况你们虽是被指婚成亲,但姐姐却也是你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而来的,就算要纳妾,也不该宠妾灭妻呀!”
“我本与她好好说了,是她不肯,容不下茯苓。这样的妒妇我要她做什么?”甄武越说越动气:“她既然执意不肯,那就算犯了七出,便是休了她,也是情理之中。”
闻言,甄墨又羞又气,也垂泪起来:
“哥哥。众目睽睽之下,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不顾礼节的话。如今你怎么这样了?那少阳呢,你把他置于何地?”
“量这样的妒妇能将少阳教成什么样,少阳往后就过继给茯苓吧。”甄武看了一眼少阳,依旧固执己见。
漱玉虽算不得国色天香,可是心性善良,更是待他真心一片,他却□□熏心,眼里只看得见茯苓的容色。
可怜漱玉这片真心,却白白给他糟蹋了。
这场闹剧,容珩也看得厌烦:
“够了。当初你们成婚还是我做的主。现在就算你不满意,也怪不了别人,怨我就是。”
甄武虽然被茯苓迷了心窍,但是容珩在这里,他还是不敢太造次,只好另谋出路。
他拉着茯苓跪下:
“甄武不敢。只是实在不想与这样一个没有气度的女人生活,少阁主若是执意强求我和她在一处,那甄武也只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慕衿作为个外人都觉得实在是听不下去。
她走过去,握着漱玉的手,安抚道:
“姐姐。眼下他怕是一时难回心转意了,此事还是等彼此都冷静下来再议吧。”
容珩看了一眼甄墨,吩咐道:
“先带她回房歇息。”
“是。”甄墨眼泪依旧不止,默默的牵着漱玉去了她的厢房。
容珩冷冷的目光落在甄武身上:
“你回去冷静冷静,把事情好好想清楚。”
“甄武从不以一时冲动行事,此次甄武心意已决,怕是要悖了少阁主的心意了,还请少阁主宽纵。”说完,便躬身施了一礼,拉着茯苓打算离开。
茯苓回眸看慕衿一眼,胜券在握的笑意极为娇媚。
☆、卫昭身世
甄武、茯苓这一出闹得便不仅仅是寻常的家事了。
甄武为纵横奔波多年,赫赫功名不说,对纵横的内部更是了如指掌,已成容珩的耳目股肱。
宋靖本就狼子野心,若此事能平息倒好,若不能平息,对于纵横来说势必事关重大。
甄武在纵横阁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如今他与茯苓纠缠不清,一些重要的职责容珩不可能再交付给他。
军中不可一日无帅。总要有人承接他的职责。
慕衿向来谨慎,除非必要时,绝不会向他过问公事。容珩也是如此,几乎从不会主动向她提及公事。
但是今日是个例外。
容珩提携了一个年轻男子接受宋靖的职位。
对慕衿提及此事时,容珩语气淡然,平铺直叙道:
“他说他是卫青阳的弟弟,卫昭。我见过卫青阳几面,只是比较久远,不太记得他的样貌。你对卫青阳的样貌应当更了解,所以想请你辨认一下。”
慕衿当然不会拒绝也无法拒绝,只是在等待时,她依旧犹疑,怎么会这样巧?容珩所提携的人真的是已经故去的卫青阳的胞弟?
卫昭被侍女引了进来,见到慕衿后,施了一礼,续后安静站在原地,十分沉稳。
慕衿一惊,此人与卫青阳身形十分相似,眉目间也颇有卫青阳的影子,只是更为俊朗,声线也比卫青阳要低沉许多。
慕衿端然问道:
“确实有几分像,你是哪里人氏?”
“在下是江陵人氏。”他目光如炬,稳重而又坚决。
慕衿的心一紧,手紧抓着衣袖,很快便恢复了适时的微笑,对容珩牵强笑道:
她娇软又撩人 第19节
“是了。卫青阳便是江陵人氏。”
“看来所言不虚。你愿尽心竭力效忠,继承你哥哥的遗愿,他若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纵横一向惜才,自然也不会薄待你。”
容珩这话虽是说给卫昭听的,可句句都听进了慕衿心里。
卫青阳的事已经搁浅许久。慕衿心里的疑团一直未能被拨开。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段日子,因宋家的事更为紧迫,她也未对此事十分上心。
今日见了这卫昭一面,才提醒了她。
卫青阳意外身亡这么久,他的弟弟为何又无端出现?
如今看来,还是要她亲自前往江陵调查一趟,最为稳妥。
江陵毕竟是卫青阳的故乡,或许能因此了解其中的真相。
现在回首一看,慕衿才惊觉,卫青阳虽在长夙效忠多年,可对他的信息却知之甚少。唯一能探究的一点案底,只有故乡江陵。
不过虑及她如今有孕在身,一介女流孤身在外或会生事,慕衿便寻了一套男装换上。
如果只看脸的话,倒像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她已经有些显怀,穿上衣裳后,腹部显得有些不协调。但是此事不宜耽搁太久,慕衿斟酌一番,还是决定前往。
慕衿打点好行装后,便大大方方的离开。出门前,也很自然而然的被总管言慎发现。
其他人拦不住,言慎亲自阻拦:
“少夫人,您这样走了,属下无法向少阁主交代。”
“怎么就没法交代”
慕衿斜他一眼。
“少阁主说过……”言慎为难道。
慕衿打断他:
“少阁主说过让你拦着我?”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慕衿怕误了时辰,不能在暮色之前赶到江陵,只想速度解决。
于是不等言慎说话,她就率先奚落他道:
“你看少阁主身边有那么多好看的姑娘,天天围着他 。你忠心耿耿的跟了他这么久,他竟然一个都不介绍给你,实在是惨无人道啊。就连我们膳房里烧火的小兄弟,都娶小媳妇了。他这么残忍的对你,你还帮他管什么。”
言慎被慕衿这一席话怼的瞠目结舌。
慕衿自顾自的将行装收好,行色匆匆的补了一句:
“实在不行你就推到我身上来,就说我自己跑了,回头我会和他解释。”
说完后,便扬长而去。
容珩届时正在和纵横中的高层议事,忽然言慎急急忙忙的闯进来,气喘吁吁道:
“少阁主,您夫人跑了。”
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容珩手一顿。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告知夫人跑了,实在算不得什么光彩事。
在场者面面相觑,尴尬不敢妄言。
容珩倒是聪敏反应极快,很快便假装无动于衷道:
“慌什么。子衿日前和我说过,我答应了她的。”
言慎一时觉得这夫妻俩有些莫名其妙,只得讪讪道:“是。”
他刚想退下,容珩忽然补充道:
“你密令几个人跟上她,若非必要之时不得打扰。”
“是。”
其实江陵离分宜算不得远。慕衿也只是随身带了些细软应急。
她一身男装轻简,没费多少工夫,就赶到了江陵。
慕衿寻了个客栈,歇息了一夜。
次日清早她便启程,一路向许多人打听,那些人却都说不知道什么卫家。
一两日后,才遇到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城南郊外数年前是有个卫姓人家。
慕衿决定亲自往城南去一趟。
寻了许久,才在城南的一隅看见一个败落的府邸,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府邸挂牌上卫府的字迹都变的斑驳不清。
慕衿推门而入,‘吱呀’一声带了了许多尘灰,微微有些呛。
她缓缓的挪步进去,房中空荡荡的处处覆着灰土。
忽然,慕衿隐隐听见远处似有不绝如缕的泣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慕衿心下存疑,最终大着胆子循着哭声走了过去。到了后院角落,原是有一个女子守着个躺在破席上的老妪,正在呜咽哭着。
慕衿走近那女子,不解问道:
“姑娘为何在此哭泣不止?”
那姑娘以为慕衿是此处的邻里,有些惊慌失措的拭泪道:
“公子。我们是无家可归,这几日天寒无奈之下才躲在这里的,没想到叨扰了你.....”
慕衿淡淡笑了:
“姑娘误会了。在下也是途经此处而已,有些好奇才冒昧的问了一句,姑娘不妨说说,或许在下能帮助一二。”
她不免又掉下泪来:
“小女子名叫青莲。家父早逝,因此家中更是一贫如洗。
身旁的这是我的母亲,前段日子得了病症,一位魏姓公子要花五十两银子买我给他做妾,为了给母亲治病,小女子只得答应了。
魏公子明日就派人接我入府。可....可魏公子嫌晦气,断断不允许我带母亲一同入府。我不忍丢下母亲却又没有办法.....”
慕衿看她身世实在是可怜,便道:
“这魏公子既然行善,怎么又能作恶强迫你割舍母亲呢?”
慕衿敛眉道:
“不若我给你五十两银子,你去向那魏公子要回你的卖身契。”
青莲落泪摇头道:
“听说那魏公子是纵横阁的人呢。小女子孤弱,怎么敢招惹江湖中人。”
慕衿心下觉得有些好笑,还真是歪打正着。
其实不止挂着纵横阁名号的门派。这些年来,纵横阁韬光养晦,暗中延伸自己的势力。就连许多其他名号的门派,其实也都是纵横的手笔。
不过这样一来,她行事倒也方便了许多。
慕衿劝慰她道:
“江湖中人也是善恶分明。姑娘不必如此惧怕,有些事情或许说开了也就好了。若姑娘实在不安心,不若在下陪你去一趟。”
青莲有些迟疑的点头。
续后,她安顿好母亲,便领着慕衿一同去了那魏公子的府邸。
慕衿与青莲在正堂中等了许久,才见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那男子仰头对青莲笑道:
“我本打算明日让人来接你呢,你倒着急。”
想来他就是青莲口中的魏公子了。见他长脸宽额,颧骨略高,看上去似乎是个精明的人。想来他也并不愚笨,不过是有些贪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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