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早知道是这样,她当初就不该挑衅他。
他穿好衣裳后,又是以往清风雅度的贵公子模样,仿佛身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反观她还衣衫不整的在床上,累的起不来。
要是让旁人瞧见这一幕,一定要搬弄是非,说她狐色媚主。
她也承认,起初确实是她先勾的他。
可是后来……和她想的就全然不一样了。
她娇软又撩人 第12节
要不是亲自领教过,她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以往以貌取人,就连她都错以为他喜欢温柔娴静的,真是打错了主意。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见她还没有起来,回头道:“还疼?”
“疼。”她委屈巴巴道。
她突然想,不过是一场交易,她把自己的身子都搭上去了,还疼成这样,是不是亏了些。
容珩微微敛眉。
他知道难免会有些疼,但是没想到她娇软成这样。他还没怎么样,她身上就一片片青紫。
“要是疼就再睡一会。过会用膳的时候我再叫你。”
“嗯。”
她也确实是累了,没一会便睡着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容珩才叫她起来用膳。
“还是疼,怎么办?”她俏皮道。
其实歇了这半个时辰,她已经好了许多,本意也不过是撒撒娇讨个宠罢了。
没想到真让她讨着了。
慕衿知道容珩是有些轻微洁癖的,一定很排斥别人在他床上用膳。
见她这样娇弱,他也没再说什么,端了粥过来。
这倒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这粥是她要的。虽然有些累,但夜里还是不想吃太油腻的。
她窝在他怀里,小口小口的喝粥,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算不上亏。
以前勾他的时候,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刀枪不入。
现在大概是觉得毕竟要了她的身子,难免要呵护些,其实倒很懂得怜香惜玉。
然而再疼也还是要下床的。
慕衿趁着侍女换下床褥的空当,去了内帷沐浴。
她的衣裳已经碎的差不多了。
更衣的时候,只好找了一件他的寝衣穿上。
他身材修长。他的衣裳对她而言,自然大上了许多。
因而她只穿了上衣,便已经遮到了膝上。
等她出来的时候,房内只有容珩一人。
他应该也是才沐浴过,穿的寝衣与她穿的一样。
慕衿一笑:“我们穿的衣裳一样呢。”
容珩见她这样不着调,淡淡笑道:“过来。”
慕衿依言走了过去。
他望了她一眼:“不疼了?”
慕衿不回答,只是猜着他的意思道:“你想让言总管送我回去?”
他弯唇一笑:“不想回去了?”
她坦然道:“不想。”
他见她身上的青紫还没有消,淡声道:“那就在这休息会吧。”
慕衿眨着眼睛道:“那你呢?”
容珩缓缓放下手中的茶:“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等会过来。”
他望向她,给她了一个“满意了?”的表情。
慕衿连忙点头,听话的进了里间,在床上歇下。
原本想等容珩回来再睡的,但是今日她实在有些累。在柔软的床上躺了一会,便忍不住睡着了。
容珩来的时候,慕衿朦胧间隐约有些感觉。睡眼惺忪,她也只是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靠了一靠。
夜里她睡得有些沉,孤男寡女,难得纯情一次,倒也没发生什么。
就是晨起的时候,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身上的疼才缓解些,哪里敢随便招惹他。偏偏这一回,他硬是曲解了她的意思。
她夜里才休息好,一大早的又被他累了一回。
折腾许久后,他先起身去沐浴。
慕衿发丝凌乱,脸红着躺在床上。
忽然听见一阵叩门声,来者却没有发出声音。不像是侍女。
慕衿强撑着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发丝,便去开了门。
是甄墨。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要开始甜甜的了~小妖精女主和斯文败类男主。女主会撩,男主比她还会撩~
男主的态度也会发生一个转变,毕竟决定要了别人的身子就意味着打算好了要承担照顾她的责任
就是有时候男主太嘴硬啦,明明宠着女主还非要说是物色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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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出现
甄墨手上拿着一个扇绥,见到开门的人是慕衿,神色中是掩不住的惊讶。
良久,甄墨才调整好情绪,低眉道:“少夫人。珩哥哥不在么?”
慕衿坦然道:“他在里边。韶书姑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甄墨扯了一下唇角:“就是想把这个扇绥交给他。”
慕衿点了点头:“那……我帮你转交给他?”
甄墨礼貌而疏离的摇了摇头:“还是我自己给珩哥哥吧。”
说完,就想进去。
慕衿微微动了一下,怀着歉意拦住了她。
慕衿的意思也很明显,你现在进去不合适。
届时,容珩正好从里边走了出来。
他刚沐浴好,身上还带着些水汽,见到甄墨,神情也是微滞了一下。
甄墨看见容珩与慕衿两人穿的是一模一样的寝衣,神色微微一变。
她僵了许久,才道:“没什么事,韶书就先走了。”
甄墨说的慌乱而敷衍。容珩眸色漆黑如墨,然而直至她离开,容珩也没有说什么。
慕衿回头笑道:“我也不介意做这个恶人。”
反正他也不喜欢甄墨。甄墨要是执迷不悟下去,对她没有好处。还不如早些让她断了念想。
见容珩神色有些不对,慕衿颇惊讶道:“还是我猜错了,你喜欢她?”
容珩没有回答她,恢复了神色,也没再说什么。
慕衿不怕他生气。她知道他不会。
甄墨自幼与他一道长大,两人就是感情再好,终究也隔了一层。
她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做了他的女人,就是甄墨不能比的。
这个轻重,他分的清。
见她一副欢欣的模样,他微微笑:“现在不怪我饿着你了?”
闻言,她脸一红。
这话不过是她当初寻的一个借口,现在反被他用来打趣她。
左右慕衿在他这里缠了两日,她倒也见好就收,已经有了打道回府的想法。
她要的不是露水情缘。
喂饱就好,最好还留着三分饿,要是吃撑了难免会腻,对她对他都一样。
后来两三日,容珩却没有再过来看她。
慕衿心里也有几分紧张,总不会是一次新鲜劲过了就结束了吧。
按理说应该也不至于。她想,大约是他忙的抽不开身。
第四日,容珩终于来了她的'栖凤台'。她勾他留下来过夜,他也没有拒绝。
次日,他起身时很早。
慕衿披了一身轻纱就下了床,接过侍女手中的衣服,亲自给他系上衣扣。
他也没有拦着,只是垂眸看她。
刚睡醒起身,她两腮本就有些红,察觉到他目光后,更是紧张的动作都开始轻起来。
“明天去陆嚣那边一趟,你和我一起。”他道。
陆嚣是容珩的表弟。然而与他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容焕都被打发到了巴蜀,陆嚣却能留在身边从事,可见关系匪浅。
可如今他这样忙,突然抽空去陆嚣那里必然是有要事。既然如此,再怎么说她也是江锦那边带过来的人,又为什么要带上她?
难道是因为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就对她卸下心防了?
绝无可能。虽有西施沼吴的先例在前,但是江锦将她送过来也不会异想天开仅凭着女色就能让他色迷心窍,一步登天,究竟能谋划多少还是要看她。
她娇软又撩人 第13节
然而容珩没有问她愿不愿意,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语气。所以无论她心中如何千回百转,此刻她也只能应下一句好。
行程赶的很紧,次日便启程。
到了陆嚣府上的时候,慕衿一路察言观色。其实这里在管控上并不如纵横阁那般森严沉抑,甚至门庭若市。
一众人迎容珩进了陆家正厅,但是最先出来迎接的却不是陆嚣,而是陆嚣的友人——姜磊。
姜磊笑着调解气氛,容珩却不大待见,直截了当道:“陆嚣呢?”
姜磊笑道:“陆兄在里边忙呢。您稍等片刻,他忙完就过来。”
容珩轻轻一嗤:“等他忙完过来,倒不如明天再来。”
姜磊闻言也不分辩,只乖觉一笑,见机知意道:“是。那劳您移步,姜某这就引您过去。”
其实也不远。陆嚣就在偏厅。
一开始,慕衿还没太懂容珩那句揶揄的意思,等到了偏厅她便大概明白了。
到偏厅门前,姜磊先是命令守门的侍卫道:“你先进去回陆爷一声。”
那侍卫会意道:“是。”
容珩等人进去的时候,一个面色潮红的侍女一边仓促的整理衣衫,一边从桌案上下来。
见到容珩等人,她匆匆行了个礼,就满脸羞红的出去了。
姜磊别有深意的笑对慕衿道:“嫂夫人,这里面可有不少故事呢。”
慕衿但笑不语,心底却思忖着陆嚣的来历。
她隐隐记得江锦似乎曾经提过陆嚣,陆嚣这个人虽然花花肠子多了些,但是还是有真才实干的,否则容珩也不会留他在身边。
陆嚣倒不慌不忙的如事不关己一般,只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朗笑起身道:“二哥,怎么能劳烦你亲自来一趟。前段日子兄弟我是打算到府上拜望,正好道馆上遇到点事情,就给耽搁下来了。”
容珩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径直走过去坐在席座上:“哦?勾栏院什么时候改名叫道馆了? ”
他这次没有坐在主位上。其实大家心里也明白,像容珩那种难说话的主,定然是嫌弃那里不干净。
陆嚣也是个场面人,兀自笑道:“二哥,你这张嘴这么多年真是没变过。兄弟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在嫂夫人跟前给我留点面子。”
容珩不坐主座,其余人也依次就容珩席座左下落座。
陆嚣爽利道:“二哥,护镖的事,你亲自交代,我哪里敢懈怠。你放心,两边都谈好了。正好,青云庄那边有个门客过来,你也见见。”
容珩微微点头,示意可。
陆嚣转头吩咐道:“传他过来。”
门被打开后,一白衣雅士颔首疾趋而来,稳稳当当跪到容珩跟前行了个礼:“不才裴氏叩见少阁主。”
“起来吧。”
在看清裴文时,慕衿心一紧。
裴文起身抬头的那一刻,亦是惊得有些愣神。
后来容珩也只是淡漠的过问了几句。究竟细说了些什么,慕衿已无心去听。
然而有一点她是清楚的。
陆嚣府上有这么多宋家的门客绝非偶然。
大概宋靖看清了局势,不想再与纵横阁争锋。然而宋靖狼子野心,这一点不会变。
青云庄若与纵横阁歃血为盟,第一个遭殃的怕是长夙无疑。
绝不能如此。
容珩在陆嚣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便在陆嚣府上小住了几日。
白日里,慕衿也没有旁的事,便去花庭里走走。
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就连随侍都被她打发了下去,可拨弄花枝的手还是透漏出了她的心烦意乱。
“子衿。”
久违的声音传来,慕衿下意识的回眸望去。
是裴文。
他痴痴望她,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
裴文喊的是她的闺名。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她了。
当年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她与裴文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那时的她,正是顾影自怜的时候,恰好裴文给她了几分书生意气的温柔,她就以为自己是遇上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两人也勉强算是两厢情愿,可因为现实中的种种因素,面对江锦的胁迫,裴文还是懦弱了。
因为他的退缩,这段感情最终也无疾而终。
裴文苦涩开口道:“子衿。这么多年,你过的可好?这么多年,我……”
慕衿第一个反应是疏远回避。
她现在已嫁作人妇,根本没有必要也不该与他在此纠缠。
慕衿的语气有些生硬,很是疏离:“裴文。既往不咎,你回去吧。”
面对慕衿这样的态度,裴文慌的上前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子衿。我知道你怨我,当年是我懦弱了,我也很后悔,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听他这话,慕衿几乎哭笑不得。
再给他一次机会?她要如何给他机会?他当真以为这世上的事都能推翻重来么?
况且当年是她年轻不懂事,如今经历的多了,就算真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不会再选择他。
慕衿的语气还是冷硬:“放手。裴文,你再这样纠缠不清,我就要叫人了。”
裴文连忙放了手,情绪还有些压抑不住,连声哀求道:“我放手就是。子衿,你千万别走,听我把话说完。”
见慕衿不理会他,裴文急得不知所措:“子衿,你且理我一理。当年的事,皆是我的错。今番见着你,我才知道我有多后悔当初因为一时怯懦抛下你,如今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
裴文说的这样情真意切。慕衿正想开口断了他的念想,却突然萌生了另一个念头。
裴文是宋家的门客。而且能够作为代表来拜见容珩,想来在宋家也非泛泛之辈。如今形势对长夙这样不利,她或许可以假意应下,利用裴文来逆转乾坤。
但是很快,慕衿便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
她过门还没多久,眼下容珩虽然对她还算怜爱。这桩事若是成了倒还好,算是一步登天,可一旦败露便是自毁名节。
容珩有什么理由去宠爱一个不贞的女人?不,她不能自断后路。
但她或许可以用一种更迂回的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佛系了……为爱发电
☆、相争
慕衿道:“你的话我也听完了。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而且,我现在也过的很好,以后你我陌路天涯,各不相干。”
裴文还是不肯相信。
他拦住慕衿的去路,握紧了拳头道:
“子衿。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以前说过的,你不喜欢做傀儡,也不喜欢这样受人牵制的生活,是不是你那个义兄又胁迫你了,逼你嫁给容珩……”
他甚至对容珩直呼其名。
慕衿不回答,撂开他便决然走了。
当年他抛下她,她不怨他。
毕竟这世间有几个人不贪生怕死,更何况只是几朝几夕的露水情缘。
然而每每想起他后来做的另一桩事,都让她庆幸他的不娶之恩,也注定她不可能回心转意。
慕衿已经将话说的明明白白,可或许还不够绝。
至于这话里的这一分余地,是否令人挂怀,不在于她,而在于裴文。
一计不成还有二计、三计。慕衿虽不将此作为唯一出路,但是在下意识里难免会稍加留意。
裴文其实表现的很明显。
或许是因为裴文觉得是江锦胁迫她委身于容珩。所以在后来晚间的筵席上看慕衿的眼神总带着几分悲悯,而对容珩,则是恨屋及乌的憎恶。
当然,他并不敢明面上这样得罪容珩。只是在偶尔悄悄窥视的时候,才敢透漏出一二分。
慕衿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优雅的抬手斟了一杯酒置于容珩桌上。
裴文,真是一如当年。
他是青云庄的门客,能作为门客之首来陆嚣府上,必然承担着游说的重任。可是现在他在席上,一杯一杯的将自己灌醉,一言不发。
慕衿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江锦这样喜欢玩弄人心。就像对弈,与其千方百计,不如洞察敌手。
三言两语就让一个人临阵倒戈。
运筹帷幄,果然能决胜千里。
次日。
裴文求见的时候,慕衿正软绵绵坐在容珩膝上。她温软乖巧,却又不自觉的透出骨子里的千娇百媚,这样致命两端的诱惑最是让人欲罢不能。
容珩巳时就要去见陆嚣,约莫还有一两刻钟的时间。
这段日子他要处理的事太多,尽管只是一两刻钟的光景,然而能有这样共处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他修长的手指毫不避讳的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游移,脖颈上才留下的几道深重吻痕已经成了鲜红色,娇艳欲滴。
裴文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裴文跪下道:
“少阁主。”
“说。”
“裴某此次前来,是想对关于护镖文书一事提出几点浅见。张毅遗失文书,这一点是裴某疏漏,没有管教好部下,裴某责无旁贷。但是张毅的本意也是保护文书,只是阴差阳错才会弄巧成拙,还望您从轻发落。”
她娇软又撩人 第14节
容珩看都没看他一眼,轻轻一笑却带着冷冷寒意:“护镖的事若出了差错,你搭上这条命也赔不起。”
裴文惶恐叩首。
慕衿还想着缓解缓解气氛,柔柔软软的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是啊。文书遗失确实事关重大,可裴公子毕竟也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
他锐利的眼神在她的脸庞上扫过:“想和他一道受罚就不妨再多说几句。”
她乖觉,顿时闭嘴不再说下去了。
本来就是。既然能温暖惬意的坐在他膝上承宠,又为何要无端跟着裴文受罪,更何况以容珩的性子,她再说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裴文咬牙道:“是裴某不知轻重,清少阁主发落。”
容珩置之不理,拂了拂衣袖起身道:“到时辰了。去陆嚣那边一趟。”
慕衿垂目不语,置身事外。
容珩静静看她:“你要留在这里?”
容珩此前并没有说此行要携她一道。其实现在他分明也没有说什么,可是慕衿不知为何就悚然一惊。
慕衿有短短一瞬在想,会不会是自己与裴文那一小小的交际被他抑或他的耳目察觉,但是很快她就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
单论现在,如果容珩真的察觉,以他的性子不可能放虎归山。更何况就在那桩事发生后的夜宴,容珩对裴文也与其他门客并无差别。
她下意识的抬眼望他,然后有些犹豫的羞怯怯的主动去勾他的手。
这一切,都尽收裴文眼底。
容珩牵着慕衿的手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依旧没有看他。袍角带起匆匆而过的微风似乎都满含着对他的轻视。
这是一位志士最不能承受的折辱。
容珩此行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可见护镖一事确实非同小可。
纵横阁那边已经堆下不少事等他处理,拖延不得。
又在陆嚣府上过了一日后,便启程回了纵横阁。
宋茯苓上回说要登门致歉,慕衿原以为不过是过过场子的话,没想到拖沓了段日子,她倒真的登门了。
慕衿虽知道她虚情假意,但看她有气无力的道歉模样,也倒还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感觉。
倘若就此结束倒也罢了,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回又生出事端。
宋茯苓带了她那轻狂侍女一道前来登门致歉,刚离开,她那侍女便附耳对宋茯苓道:“小姐,不好了!刚刚少夫人虚扶您的时候,奴婢无意中摸了她一把,怎么觉着像是喜脉……”
宋茯苓顿时警觉起来。
这慕衿虽比她先嫁入容家,但往后日子还长,她也未必没有机会。可倘若慕衿先生下孩子,以后她就算嫁进来,也很难撼动她的地位了。
宋茯苓沉声道:
“几个月了?”
那侍女道:“像是一两个月。”
宋茯苓仔细思索了片刻道:
“不可能。我此前在纵横阁住了这样久,时刻提防着,几乎看见过少阁主宿在她那里。就一次,那夜里栖凤台还着了火……”
宋茯苓脸红着道:“应当没机会的。就算那次给她捡着了便宜,也不该是一两个月。”
那侍女焦急道:“奴婢小时候是学过医的,虽没能学的长久,但也懂几分医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不会错的呀!”
宋茯苓思忖道:“哥哥也说了,细作得了消息,她和少阁主有名无实,怎么会有喜脉。”
那侍女张望了下四周,小声对宋茯苓道:“怕不是偷情了吧……”
宋茯苓悚然一惊,却也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绞着手中的帕子:“那也不知道是和谁啊。”
那侍女上次挨了罚,至今对慕衿心存怨恨,比宋茯苓还急:“小姐。不管是谁,我们先发制人,去少阁主那里检举她。反正他们夫妻有名无实,慕衿若两年无所出,便要被遣回娘家。奴婢想呀,她是为了留在纵横才出此下策。”
宋茯苓考虑了片刻,最终摇头道:
“不妥。我们这样莽撞,难免会出差错。还是回去禀报了哥哥,再做计议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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