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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此刻,茯苓无比庆幸自己是有备而来,她慌慌张张将精巧雅致的食盒启开:“茯苓亲自做了莲心合欢羹,少阁主若是不嫌弃,趁热喝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慕衿倚在门边,望见茯苓如此柔情似水,掩唇轻巧一笑:“是我来的不巧了。“
茯苓紧攥着手,就连染着花汁的指甲都要嵌入手心。
半晌,茯苓才端庄笑道:“姐姐开什么玩笑。姐姐不嫌弃茯苓在这里碍事就好。”
慕衿唇上胭脂艳艳,明晃晃的流苏金步摇,在熹微天光下耀闪着金色的光泽。眼眉风致,人亦是艳丽至极。
慕衿端然坐到椅上,慢悠悠的道:“怎么会。说起来姐姐与你还真有缘分。刚从我那边走,又在这边遇上。”
茯苓亦觉得脸上不好看,只好讪讪对慕衿一笑:“是呢。方才本想指点下人收捡东西。一回去忽然想起来,忘了说哥哥嘱托我转告少阁主的事,又折了回来。”
容珩的神色已经有些烦躁。
很显然,她们就算是见招拆招也该换个地方。
茯苓转身对容珩欠欠身子:“少阁主慢用,茯苓先行告退。”
慕衿也没有久留的兴致。茯苓一走,慕衿就起了身:“妾身还有事,也先回去了。”
茯苓此前分明说她对容珩无意,怎么如今倒不请自来,对容珩这样上心。
看来这茯苓倒真是不像她想的这样简单。此前茯苓声泪俱下,编的一套一套的,以假乱真,自己几乎都要被她骗了吧。
茯苓常肯到她的'栖凤台',大概起初是想着在'栖凤台'多见见容珩,方有可乘之机。
这等城府,实在是比那傅月之流高明许多。
天边一沟弯月清浅,几场雨过后,空气种都漂浮着雨水湿润的气息。
慕衿一贯不喜身边有太多人侍奉,所以她沐浴的时候遣退了侍浴的婢女。
待她沐浴熏香毕,打算更衣的时候,才发现粗心的婢女只放了上衣在浴池旁。
慕衿还在想着白日里的事情,六神无主的将衣服拣起来,随意往身上一套,正好遮到大腿。
侍女都被谴下去了,也没旁人。她没有顾忌太多,打算自己重新去找一件寝裙。
然而当她推开从浴室到内帏的门,却惊讶的发现容珩正坐在窗下,明灭不定的灯光照在他好看而分明的轮廓上。
慕衿微怔着站在那里,眼下自己衣衫不整,不知如何是好。她虽然一向大胆,但是这样露骨还是有些不习惯。
或许她的无所适从完全是多余的。
因为容珩看她的目光与以往看她的目光并无任何区别,连语气都平常如旧:“过来。”
慕衿依言走过去,睇他一眼:“您有事吗?”
她的肌肤因为才出浴显得更加的吹弹可破,湿发散落在月白的中衣上,别具诱惑。
容珩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在桌上,漫不经心道:“纵火的事情,你猜是谁做的。”
慕衿谨慎的抬眸望他一眼,最终摇摇头:“妾身怎么会知道呢。”
“茯苓。”他微微一笑。
慕衿惊的一抬眸。
“你相信吗?”
他依旧笑,却总让人觉得有些森然。
慕衿缄默不语。
容珩平铺直叙道:“是让甄武彻查的。许多线索指向她,但不是确切的证据。也许是她。”
他顿一顿,直视着慕衿,意味深长道:“当然。也许,是别有用心的人伪造线索嫁祸于她。”
他的目光落在慕衿身上,分明没有说什么,却让慕衿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当然会心虚。因为,'栖凤台'走水是慕衿自己设计的局。
先是卫青阳遇难,再到'栖凤台'纵火。众人定会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江锦彻查不出陷害卫青阳的人。她纵火,只是为了假借容珩之手找到幕后凶手。
但是她没有伪造任何证据想要陷害谁。
原本她该问心无愧的,可容珩这样一说,她却有些心虚了。
理一理思绪,慕衿泠然一笑:“宋姑娘蕙质兰心,不像会做这些事情,想来是有人陷害她了。”





她娇软又撩人 第10节
容珩闻言一笑,并不说话。
今日晌午慕衿没有歇息,到晚间也有些倦了。
倘若是平日里她或许还存了心思勾一勾他。
可今天,她才撞见茯苓往他书房里去,还不知道以往有多少缠绵不尽的时候呢。
大概他心里就喜欢茯苓、甄墨那样端庄淑慎的。
说起来也是,他气质那样干净,平常也不喜欢混在脂粉堆里。就算茯苓那样的,他或许都要退避三舍。
也许真正的赢家只有甄墨。
总之今日她是没那心思再折腾了。困意袭来,慕衿也不愿多想,睫毛微扬,下了逐客令道:“少阁主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先请回吧。妾身累了一日,要歇息了。”
容珩也没想到,慕衿今晚会这么安分守己,连对他下逐客令都下的这么着急。
他没有着急起身,而是戏谑道:“今夜实在无处可去,不如姑娘留我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滴———单机中tat
☆、茯苓主动挑衅
慕衿顿时睡意全无,眸色微微一亮。
她主动坐在他腿上,大胆的拨着他的下巴,俏生生道:“这是三更半夜见了太阳呀?”
容珩淡漠看她一眼,没有因为她大胆的动作凶她,也没有任何兴趣和她调情。
他起身时忽然察觉到身后异样的动静,一个本能的反身捆手的动作做的毫不犹疑。
她被他极其重的动作捆的吃痛,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笑看她:“现在安分了?”
慕衿知道,那是一个习武之人警觉时本能的防卫动作。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只是看他要走,以为他想要反悔,才拉了他一下。
她有些委屈的解释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去哪?”
他似笑非笑道:“沐浴,更衣。要一起吗?”
慕衿一愣,然后连忙摇头:“不了。在这里等着就好。”
趁着容珩进去沐浴,慕衿将寝衣规规矩矩的穿好。不然总是觉得腿间凉飕飕的,很不习惯。更何况,他看见了和没看见一样,她就是穿的露骨又能怎么样。
慕衿一边换衣裳,一边咬牙切齿的想,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坐怀不乱的圣人。
她自觉不算很差,可刚刚那么久,他真的是从头到尾没往不该看的地方多看一眼。
是真柳下惠,还是只对她不动声色?
然而好不容易有了可乘之机,她也不是守株待兔之辈。
镂空的架子床上雕着古典而精致的花,不时有风从窗外吹进。
直到容珩靠在床上的时候,慕衿还觉得如梦如幻。
她将帘子放了下来,娇软道:“少阁主肯留下,实在让妾身受宠若惊。不过,是为什么呀?”
事反常则为妖。这一月来他与她形同陌路,今夜怎么突然有兴致,还肯在她这里夜宿。
他手臂半撑在床上,言简意赅:“避嫌。”
慕衿微微一怔。
别人是男女同房才避嫌,他们怎么避嫌才同房。
待反应过来后,她笑:“你是不是怕别人说你不行呀?”
他又没个妾室,几月来又不怎么待在她房里。底下难免有些嘴碎的侍女想入非非。
容珩轻轻一笑,也不恼:“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去别处借宿。”
“愿意。”她连忙道:“当然愿意。”
容珩不再理会,兀自抬手去松自己的衣领,修长的匀称的手指节分明,怎么都看不出来是经常拿刀用剑的手。
随着抬手的动作,他左手手腕上的暗红色红绳露了出来。那红绳一眼看着便知道是从寺庙里求来的,绳线上还串了两枚青白的玉珠,寓意平安康乐。
慕衿先前也觉得奇怪,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去礼佛求愿的人。
果不其然。她悄悄向朝歌打听过才知道,原来这手绳是他生母去寺庙里求来的。
他生母一生清贫冷清,串在红绳上的两个青白玉珠是唯一能留给他的遗物。
只是他寻常拿刀剑的时候多,所以平日里并不能常见他戴。
夜里沐浴更衣过后,他会习惯性的戴上。虽然他不像朝圣礼佛的信徒,不过这清心寡欲的气质倒是配他。
即便同床,两人依旧分占一侧,楚河汉界,互不干扰。
容珩知道她怕黑,便留了一盏灯,屋子里不至于太暗。
他离她很远,闭目休憩。
慕衿悄无声息的往他那边挪了挪,她拉了拉他:“不要这么早就睡了。”
容珩很警觉,支起了身子:“别乱动。”
闻言,慕衿果然停了下来,温温软软的不动了。
可是她已经挪到了床的中央,容珩睡在外侧。虽不至于肌肤相亲,然而两人的距离近了许多。
他身上总是有一种很好闻的气息,说不清是清茶的味道抑或是其他,很淡却没有一点杂质。
她很喜欢他身上这种淡而清的味道,很干净,从来没有混杂过女人的脂粉气息。
慕衿不知道,像他这样清心寡欲的人,也许终其一生都很难有女人能得到他的钟意。
但是如果有,那个女人一定很幸运。
他这样心无旁骛的人,你主动撩拨,他还避之不及。然而一旦能钟情于谁,必是至死靡它。
慕衿忽然想起什么,颇吃味埋怨道:“少阁主是嫌妾身长得不够美,还是身段不够好?有了妾身,还要找别的女人。”
他轻轻一嗤:“别的女人?我还以为你和茯苓姐妹情深到可以和她共侍一夫了。”
慕衿一笑,丽色顿生:“妾身还没有这么大度。”
容珩不语。
他想着要好好睡觉,可是突然听她绵软唤了一句:“少阁主。”
他没理她,她不依不饶的又补了一句:“少阁主。”
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这样一把好嗓子,只叫几声少阁主实在是屈才了。要是听她叫几声好哥哥,一定更动听。
一连听了几声后,容珩回过神'嗯'了一声。
慕衿想了想,问道:“您第一回见到宋姑娘是什么感觉呀?”
她一定要弄清楚,他究竟是不喜欢茯苓,还是碍于她的身份。
这样,她之后的行动便有了分寸。
“记不清了。”他的回答简短而冷淡。
慕衿不信,只当他不肯说。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嘟囔道:“怎么会记不清呢?分明没几个月呀。”
容珩眼眸幽深:“谁说是几个月?”
慕衿微微一怔,看了他一眼:“不是?”
慕衿看容珩的神色便有了答案,见他对这个问题毫无兴趣,便自觉的不再多问了。
容珩倒也不是全然记不清,只是懒得再想,更不愿再提。
当时,他与茯苓的姐姐宋沉香已定下了婚约。有次去宋家的时候,茯苓私下里有意接近他。
他当时不认得她,也没有理会,后来才知道是宋沉香的妹妹。
慕衿起初以为,茯苓是后来因为义兄与她兄长之间的过节,才对她生出了敌意。
原来初见第一日,茯苓就对她心生防备。
此次是她大意了,轻信了茯苓。
慕衿刚想开口说话,容珩漫声道:“不睡了?”
慕衿今夜也累,没有太多心思去耍花样,也就静静在他身边睡下了。
慕衿夜里睡得安稳。次日醒来的时候,容珩已不在身旁。
不知道是不是他早起,走的匆忙。他的玉佩竟落在了床上。
慕衿也是洗漱过后,整理床铺的时候才发现。
这玉佩慕衿并不眼生。容珩多次携带在身边,几乎已经成为他近乎令牌的一种象征。
慕衿今天乖巧了一日,都没有踏出'栖凤台',就是想着在这里等等,瞧瞧他会不会回来取。
可是等到暮鼓响起的时节,他也未曾踏足'栖凤台'。
这么重要的物件,她就不信他没想起来,十有八九是在等着她给他送过去。
慕衿想了一想,决定还是亲自给他送过去。
没想到刚出门不久,慕衿又一次与茯苓不期而遇。
见着慕衿,茯苓还是如旧前来欠身行礼。
慕衿也不与她为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盈盈一笑。
茯苓眼尖,瞧见慕衿手上拿着容珩的玉佩。
茯苓抚了抚手腕道:“少夫人手里拿的玉佩是少阁主的吧。”




她娇软又撩人 第11节
慕衿问心无愧,自然大大方方承认道:“是。”
茯苓轻笑一声:“少夫人难道不知这等重要的物件,私自拿着是不合适的吗?”
慕衿心下明白,茯苓这是在一众侍女面前,暗讽自己不懂规矩。
果然,茯苓身后那些侍女的神色里隐隐浮上了些讽刺与不屑。
慕衿不慌不忙道:“少阁主昨夜落在床上,我正想给他送过去。”
茯苓眼皮微微抬起,本是耻辱慕衿的话,没想到却被她反将了一军。
'床上'二字听得刺心。
茯苓浅浅一笑,轻飘飘道:“可妹妹记得少阁主一向不往您房里去。”
慕衿也不急,只微微一笑,媚色顿生:“那妹妹的意思呢?”
茯苓依旧只是轻然一笑,微微摇头却并不说什么。
她身后那位侍女,年岁不小,是跟着她从宋家过来的。
她与茯苓有一瞬的眼神交会后,似不经意,徐徐道:“少夫人这玉佩怕不是手脚不稳,窃来的吧?”
慕衿斜睨她一眼,正欲反驳。蓦然听得一声“住口。”
话语温婉却掷地有声。
来的妇人穿着一身流彩暗花云锦裙,举止端庄文雅。慕衿瞧着她有几分熟悉,但似乎并无多少交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茯苓的侍女恨恨道:“甄夫人。您瞧她手上拿的是少阁主的玉佩。少阁主平日里根本不往她房里去,她又如何能有少阁主的玉佩?我看她,就是她哥哥派来的细作。”
原来是甄武的夫人。亦是容珩的远房表姐,名叫漱玉。
当初容珩父亲尚在世之时,怜她孤苦伶仃,便接到纵横这边居住,与甄武两厢情悦,又正好亲上加亲,便作了婚事。
那侍女一席话说的痛快淋漓,底气十足,没有半分顾忌。
茯苓也只是低眉垂袖在一旁,并不阻拦。
这段日子茯苓往她房里去的多。容珩却不大去她房里。
茯苓一来二去的自然知道,心下必定也是看准了她并不受宠,才敢让下人这样肆意妄为。
“你既无证据,如何妄下断论?”漱玉平静的道。
那侍女嘴拙,一时答不上来。
漱玉继续道:“更何况,少阁主与少夫人本是夫妻。少阁主的贴身物件就算落在少夫人房里,又有什么稀奇的?你不想着怎样侍奉好主子,净想着惹是生非?”
漱玉果然沉稳。适才事态发生之时,漱玉便先去请了容珩过来。小争了片刻,容珩恰好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马上男主女主就要开始发糖了,不过好像有点凉tat 木有小天使的评论
☆、以身相许
那侍女很没眼力见,一见容珩过来,就想着先发制人,将事情的原委添油加醋的在容珩面前细述了一遍。
容珩微微抬眸,神色看不出什么,只是问茯苓道:“是这样?”
茯苓受宠若惊,没想到容珩会先和自己说话。
她点了点头:“她所言不虚。”
容珩微微一哂:“那玉佩是我送给子衿的,怎么到你们口里就成了'窃'?你们若觉得子衿窃玉,我昨夜去她房里待了一晚,是不是就算偷香?”
茯苓被容珩一席话说的无地自容。
茯苓勉强撑着笑容道:“是茯苓管教下人不周。茯苓在此向少夫人赔礼,请少夫人宽恕妹妹这一回。”
容珩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不紧不慢的声音却含着寒意:“听闻宋家族规严明,不知道出言不逊,以下犯上,该怎样责罚?”
茯苓面子上过不去,当时回首瞪那侍女道:“听见没有,出言不逊,还不快打自己嘴巴。”
“是。是。”那侍女连声应道,用力的往自己脸上打。
茯苓为了在容珩面前强撑颜面,呵斥道:“用力些。不用力,我就让人过来帮你。在这里跪上一夜,不许起来。”
语毕,她强颜欢笑道:“改日茯苓一定登门向少夫人致歉。”
漱玉十分热情的请慕衿来家中做客。
慕衿接过漱玉亲自为她斟的茶,说道:“适才多谢姐姐替我说话。”
漱玉谦谦一笑:“那茯苓姑娘依仗宋家,一向嚣张惯了。漱玉方才也不过是偶然路过,出手相助罢了,不足一提。”
慕衿微微一笑。
漱玉虽然家道中落,但是想必容家没有薄待她,与甄墨倒有几分相似,颇有大家闺秀之风。
“漱玉知道,夫君从前多有冒犯少夫人,请少夫人不要往心里去。”漱玉歉意道。
慕衿和善笑道:“姐姐何出此言。我知道他是一心为了纵横,自然不会记下私仇。”
不论是因为生性善良或是为了夫君存了私心而出手相助,都是一份值得珍惜的心意。
看漱玉过的玉润,想必甄武待她很好。
说话间,漱玉突然干呕起来,含羞道:“真是让少夫人见笑了。”
慕衿略通医理,一看便是有了身子的症状:“姐姐能过得如此琴瑟和谐,委实令人羡慕。”
“哪里的话。我看少阁主对夫人也情深意重呢。”虽是这样说,可是腮上已经渐渐泛起红云,可见夫妻之间必然是鹣鲽情深的。
“既然姐姐身体不适,那我便不再叨扰了。”慕衿微微一笑,站起身子道。
“天色向晚,漱玉就不再虚留了。”如今愈发晚了,倘若留到甄武回来,就不好了。
漱玉知道自己夫君的性格,必是不能容她的,难免有言语上的冲撞。尔后,欠了欠身子,送走慕衿。
慕衿离开后,倒不先急着回栖凤台,而是去容珩书房坐了一坐。
她进书房之后,见容珩还在忙,便如往常一样坐在那里自娱自乐。
容珩忙完手头的事情,才放下文书道:“有什么事吗?”
慕衿正玩着那把团扇,闻言,抬眸俏生生道:“少阁主百忙之中出手相助,妾身感激不尽。”
他长眉微挑:“没有别的事?”
慕衿放下团扇,端庄道:“少阁主说将玉佩送给妾身,是真的吗?”
他轻轻一笑:“现在是真的了。”
“诡计”得逞之后,她顿时丢了那副端庄样子。
慕衿低头拨弄手中的团扇,故意露出三两分委屈:“少阁主好像不太情愿呢。那此前怎么不说是忘在妾身那里。”
他长眸微睐:“她这样诋毁你。不让你呛回去,你能甘心?”
慕衿低着头,眉眼间却掩不住笑意。
这一点,他倒是了解她。
届时,正巧有个侍女端了一盏龙井,叩门进来。
她见慕衿也在里边,似乎怔了一下,不知道将茶放在谁跟前。
慕衿微微一笑,接过茶,示意她先下去。
她将茶端到他跟前,不紧不慢道:“少阁主帮妾身两回,妾身还没有报答呢?”
他慢条斯理道:“你想怎样?”
她顺势坐在他怀里,在他耳畔道:“以身相许如何?”
容珩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波澜:“不过是举手之劳,值得你拿整个人回报我?”
慕衿楚楚可怜道:“当然。不喜欢吗?”
她低声补了一句埋怨:“总不会是……没有感觉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手心也沁出了些汗。但没有起初在他身边时那么害怕。
虽然他对她一向疏离,但心底总觉得,有时候,他还是有些些惯着她的。
她就不信,他真的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他沉沉一笑:“你说我?”
帷幔落下的时候,她已经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
她的下巴抵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初次看见了他锦衣华服下的疤痕。
在他背后,蔓延着许多长短不一的疤痕,深深浅浅,新的旧的都有。
最长的一道,从左肩到了腰后。
慕衿虽然知道行走江湖的人,身上总是要留几道疤的。
可这么深的疤痕,还是让她觉得触目惊心,当时该有多疼。
他埋在她颈间的头微微抬起,转而吻她的脸,安慰道:“怕就不看。”
她主动抱他,乖乖巧巧道:“不怕。”
第一眼就觉得是祸水的人,就算他自恃自制力强,又怎么可能全然没有感觉。偏偏她还跟个不饶人的妖精一样,喜欢往他身上蹭。
帐摆流苏。
等到容珩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起身的时候,慕衿依旧在床上起不来,只觉得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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