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青莲唯唯诺诺的躲到慕衿身后。
慕衿微微笑道:
“魏公子误会了。在下今日来是想替青莲向你讲明,在下与青莲自幼便定了亲,只是后来因为家事分离了数年。听说青莲已委身于魏公子,在下想替她赎身。”
续后,她放下一个极昂贵的玉玦:
“以此作为谢礼,不知您意下如何?”
魏公子哈哈笑了一声:
“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既然你知道她委身于我,那她就是我的人了。”
慕衿微微皱眉:
“可您若执意如此。既然纳她作妾,就该接纳她的母亲。”
魏公子听的不耐烦,道:
“我是纳妾,不是找晦气。再说,这是我的家事,哪里轮得到你来管。念你无知后生,我不与你计较,你休得在此胡闹。”
说完,便传唤了侍卫想要将慕衿逐出家门。
青莲急的落泪,却又无可奈何。慕衿微微抬手示意她不必慌张,她不紧不慢的道:“且慢。”
魏公子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
慕衿毫不畏惧的与他对峙道:
“我倒不曾听说有这样没天理的事。既然要纳她作妾,怎么能将她病重的母亲拒之门外。倘若你实在是不肯,将这门亲事退了就是,银两我赔给你,何必为难她一弱女子?”
魏公子怒不可歇:
“哪里来的狂徒。来人!给我拿下。”
几个侍卫提剑刚想上来,就被慕衿止住:
“等等。”
“都是纵横阁的人。初次见面,魏公子就刀剑相向是否不太好看?”她道。
她娇软又撩人 第20节
魏公子微微眯眼:
“纵横阁?你是谁的麾下?”
“纵横阁容珩。”
魏公子嗤笑一声:
“你敢直呼少阁主的名讳?哪里来的江湖骗子。”
“是真是假你试试便知。”
“你打算告诉我,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这我可没听说过。”魏公子口气中带了一丝不屑与得意,故意出言嘲讽道。
现在乱攀少阁主的关系的人多了去了,他早已司空见惯。
这个后生想借此压他,可是错了主意。
慕衿微微一笑,并不恼怒他的嘲讽,淡然‘回敬’道:“不,其实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
☆、真相
少阁主今年才二十几岁,哪里来的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他冷笑: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是当我眼瞎了么”
慕衿将容珩的令牌扔在他面前,觑他一眼道:“我就是当你瞎了眼。”
他仔细看了成色和做工。
是真的。
魏公子自然是又恼又惊,可毕竟令牌在跟前。他不敢随意定论。也只好令人去分宜问少阁主。
纵横阁。
容珩如往常一样与人议事,言慎又闯了进来。
容珩最不喜欢在议会的时候被人打断,有些不耐烦的敲着桌案:“怎么了吗?”
“少阁主,有写给您的书信。”
他微微敛眉,简短道:
“念。”
言慎吞了吞口水:“可是……”
“念。”
言慎展开书信,真情实感的叫了容珩一声:
“爹。”
顿时,全场静默。
言慎接着念道:“儿子在外……请您亲自前往。”
原本被晾在一边的高层,面面相觑。
少阁主成亲才不及一年,什么时候有了儿子?
一个快言快语的人先容珩道:“我们在商议要事,这等谬论也敢进来打扰。”
另一人接话道:“就是,什么儿子!还敢骗到我们这来!是不想要命了差不多。跟他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现在就让他杀人灭口!”
容珩轻咳一声,打断众人,对言慎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去告诉那边,我就过来。”
众人:“……”
魏公子摆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纵横那边却传令过来:所言不虚,要好生安顿,少阁主亲自过来认领。
这边虽还是一头雾水,可既然少阁主有令,也只能好生招待着。
且少阁主都确认了,魏公子也只好认输。
他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即刻将那卖身契还与青莲。
慕衿亲手将那卖身契递给青莲,又给她一些金银:“这些你拿回去好好救治你的母亲。”
青莲跪下连声拜谢,尔后羞答答道:“多谢公子。公子若不嫌弃,青莲愿委身于公子......”
她掩饰了些尴尬,轻咳道:“姑娘。在下家中已有妻室,方才在下的言论只是权宜之计,还请姑娘谅解。”
青莲似乎颇有些失望,讷讷点头。
慕衿犹豫着,随后带着些渺茫的希望问道:“适才看见姑娘在那偏僻的府邸,不知姑娘是如何去那府邸的?”
青莲迟疑答道:“青莲确实不是无意中找到那处府邸。青莲儿时,祖父曾在那府邸当差。知道那院落荒废了许多年,无人居住。”
慕衿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追问道:“可是一户卫姓人家的旧居?”
“正是。”青莲努力回忆道:“儿时我还小,记得不周全。听我祖父提起过,那卫府原本也算是个显赫的人家,只是后来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满门杀尽。当时我祖父抱着卫父卫母的孩子在外游玩,才逃过一劫。”
“孩子?”慕衿有些疑惑:“可是孪生兄弟?”
“卫父卫母是有一对孪生兄弟没错。只是弟弟在那场灾祸中死了,哥哥当时被在外与我祖父一起,便活了下来。”
“只有哥哥活了下来?你可是记错了?”慕衿更是不解。
若是只有哥哥活了下来,那卫青阳是哥哥,卫昭又是怎么回事?
“青莲那时虽小,可许多年后,祖父也偶然提过的。应当是不会错的。”青莲眸子中有些疑虑但又渐渐转为坚定。
慕衿越来越迷茫。待青莲离去后,她独自在房中,有些失神的回想着青莲的话。
思来想去,便只有一种推断是合理的。
青莲没有必要骗她,当年若是弟弟死于灾祸,活下去的便只有哥哥。哥哥是卫青阳,那么卫昭.....
也是卫青阳。
他没有死。
是了,如此想,一切便通顺了。
卫青阳的意外身亡,或许彻头彻尾都是容珩安排的一出戏码。
如此向曾经想去,卫青阳在鸿桥决胜时,将要得胜之际,突然遇到不速之客也绝非偶然。
他或许是故意输给那人,将胜利拱手相让,也让长夙错失了唾手可得的成功。
难道卫青阳跟了江锦这么多年,甚至成为江锦的左膀右臂。始终都是假的?
也是,纵横这样的门派,怎么可能没有细作。
容珩与殷然如此交好。殷然父亲所掌管的千寻门派极擅易容易声,想将卫青阳换一副面貌并非难事。
而且还能将此事做的极其干净,她不会察觉,江锦更不会察觉.....
可容珩为什么故意将卫昭引见给自己呢?
慕衿心下一惊,原来自己一开始便想错了。
容珩要的,或许就是让江锦察觉。
卫青阳死的离奇,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像样的理由,让人存疑,也是他有意为之的。
慕衿为了想方设法得到卫青阳的死因,在那夜里,她让人在栖凤台点下了那把火。
卫青阳之死与栖凤台走水时日相近。旁人很容易将两件谜案联系到一起。
她只是借此想要彻查卫青阳的死因。没有成功。
再后来,便是他有意让自己见到卫昭,也许他一早就知道她会将此事告诉江锦。
而容珩为的,便是通过自己去敲打江锦。
原来如此。
看来江锦一直隐忍的虎狼之心,容珩并非全然不知。
繁冗而杂乱的事终于渐渐理清。
约莫一个时辰后,容珩到了魏府,进来便开门见山道:“在哪”
魏公子恭敬答道:
“少阁主,人就在楼上。”
容珩掀了帘子进去,届时慕衿已换上了长裙,娥眉不扫,青丝散落。
她慵懒的坐在床上,一双藕白的玉足悬空轻轻晃着。一切权术都抛下,仿佛真是一个因为贪玩而偷溜出来的孩子。
慕衿心里清楚,大家都是场面人。事态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彼此心知肚明就好,点破了对谁都不好看。
再说了,她还怀着孩子。她就不信,容珩会把她怎么样。
“玩够了,也该回去了吧。”
慕衿唇边扬起一抹微笑的弧度,站起身来,故意装作极乖巧的样子,走向他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才犯了错,难免要装的乖巧些。
容珩抱住她的腰,让她双足离地。想起言慎念的那封信,清冷的眸子里难得出现一点起伏:
“下次说是哥哥。”
她抱着他的脖子嫣然浅笑,听话唤道:
“哥哥。”
要命。叫声哥哥都觉得是勾引自己。
她盈盈笑着软声道:
“哥哥,外边那个人和我抢女人呢。”
她娇软又撩人 第21节
他一笑:
“敢和我的女人抢女人么”
容珩将她横抱起来,下了楼。
楼下齐压压的站了许多的人,皆颔首低眉,不敢抬头窥看。少阁主有儿子,还是私生子……这可是了不得的事。
魏公子这才彻底死了心,跪在前边:
“少阁主,属下实在没想到会冲撞了令公子,真是该死。”
容珩抱着慕衿,停在魏氏面前:
“既然知错,也就不为难你。在这里跪一日,好好思过。”
说完,便抱着慕衿上了车辇。
回去的时候,言慎悄悄对容珩道:
“少夫人今日这衣裳穿的她好生奇怪,似乎玉润了些,还有些像怀孕的样子。”
容珩点头道:
“是怀孕了。”
言慎非常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少阁主与少夫人假戏真做的可能。
他神色复杂:
“少阁主,我此前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啊。这样看来,我今儿个早上找您讨姑娘,真是太不懂事了!您别介意,也别自卑。这事不能怪您,要怪就怪少夫人也太心急了。
少夫人也真是,仗着江锦给她撑腰,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太不厚道了。不过您想开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必吊死在她一棵树上。”
容珩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说:
“孩子是我的。”
梅花的冷香清远,月浅灯深。皎皎月光照在女子专注而娇美的脸庞上,别有风致。
卫昭醒来之后,看见甄墨正在替自己肩上的伤绑上绷带,连忙起身推辞道:“有劳姑娘了,在下自己来就好。”
可这一动,却不小心触及了伤口,有些疼痛,他并未出声,只是长眉微皱了一下。
甄墨浅浅笑道:
“你别动。这种事情哪里是你们男人能做的好的,你看这伤口弄疼了吧,亏珩哥哥素日里还夸你聪敏呢。”
卫昭微窘,垂眸道:“谢谢。”
甄墨不以为意,抬头对他一笑道:“不用道谢。你伤的有些重呢,昏迷了好几个时辰,这几日万万不可碰水。”
温柔的笑意似春日里的花香般撩人,身上的香气却比花香更淡,更让人心猿意马。让卫昭连呼吸都有些紧张,诺诺称是。
甄墨动作轻熟而流畅,用手测了一下药的温度,便端着碗亲自喂卫昭饮下。
卫昭虽然素非忸怩之人,但平日里不近女色。
届时,他还是有些不敢直视她。
她为卫昭忙前忙后,处理了许久之后,用绢子擦拭了自己额间的汗道:“好了,你好好歇息,我明日再过来帮你换药。”
“嗯。”他脸庞微红,低下了头,片刻后道:“敢问姑娘芳名?”
甄墨一边收拾医盒一边道:“你初来乍到,大概不认得我。我叫甄墨。”
卫昭有些慌乱道:“哦。听少阁主提起过的。”
甄墨闻言又抬头一笑:“是吗?今晚还是珩哥哥让我过了给你疗伤的。”
待甄墨走后,卫昭拿起甄墨刚才擦汗后,就手扔在桌上的帕子,细细瞧了瞧。
☆、芳辰
帕子上绣了白色的姜花,精致细腻。不仅是医术,想来她女红也是极好的。
这位甄墨姑娘,卫昭也听人私底下谈论过,都说她人长得美,心地也好。
果然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
过段日子就是她的生辰了。
听说少阁主待她很好,她的生辰应该会好好办一场。
后来那几日,仍旧是甄墨来为卫昭疗伤。
她性子很好,知书达礼。
虽然有时他会有些木讷,甚至谈话的时候会有些局促不安,她都会巧妙的为他解围。
这样往来了几日后,他们竟也渐渐熟络起来。
甄墨的容貌品行在纵横阁中一向风评极佳,颇得众人喜爱。眼下就要到她生辰,各式各样的礼品已堆了满屋。
卫昭在甄墨的门前等了许久。
雨打梨花深闭门,这是一幅婉丽又寂清的场景。他已孤独的等了许久,但是心中却还是寂静而欢喜的。
直到看见那一袭白衣的姑娘翩然而至,他极少展露的笑意悉堆眼角:
“韶书。”
甄墨似乎有些意外:
“你等了很久么”
卫昭微微摇头,含蓄又紧张的笑道:
“我刚刚才过来的。就要到你的生辰了,听说你喜欢白衣,前段日子我去秦淮的时候,给你裁了件衣裳。”
对于一个过着刀头舔血的江湖侠客来说,有着这样清澈见底的笑意是极难得的。
甄墨缓缓展开了衣裳,又惊又喜道:
“这缎子可不是单单用银两就能换来的,我之前肖想了许久都没有求得,你是如何得到的”
卫昭望着她欣喜的将衣裳紧紧抱在怀里,便觉得为了一件衣裳而去接下那样凶险的任务也是值得的。
他笑:
“你喜欢就好。”
一时静默无言。卫昭无话可说,略显焦灼,便打算离开。甄墨牵着他的袖子道:
“等等。”
甄墨进了屋子,过了半晌,才推门出来。届时她已经换上了他送给她的衣裳,发髻松松插着一支明晃晃的步摇,步步生莲,顾盼生姿。
她有些害羞的垂眸问他:
“我这样……好看么”
卫昭届时紧张的呼吸都有些错乱,他望着她,浅浅的笑了一下:
“好看。”
她动听的笑声一声声的晃进他的心里,缱绻缠绵让人心折的想要深深的陷进去。
卫昭很想多同她说一会话,可每每遇到她又觉得说不出什么,只能讷讷的低着头。却也不想给她留下一个尴尬的印象,所以他微微站了片刻后,便打算离开了。
甄墨一边笑着一边急急的止住他,语气中似有微许不满:
“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听见她的嗔怪,卫昭有些慌张,立刻停下了脚步,微窘着低下了头。
甄墨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线,盈盈笑道:
“方才我就看见你那衣袖破了。自己又不留心,这样出去该让人笑话了,我给你补一补吧。”
卫昭闻言连忙道:
“这等事让下人做就好……”
他尚未说完,甄墨就已认真而专注的将衣袖破口处一针一线缝了起来。
他不再说话,而是安静的低眸看着甄墨专注的模样,不敢动弹。
她女红做的真的极好。那日她随手丢在他那里的绣帕也是,花样栩栩如生。
半晌,甄墨才抬起头来,婉然一笑:
“好了。”
看见她明丽的笑容,卫昭唇边也情不自禁的曳开笑意:
“谢谢。”
甄墨不以为然笑道:
“这有什么。不过,你武艺卓绝,又如此得珩哥哥器重,前途无量。有那么多姑娘思慕你,怎么就不早日成家呢?总照顾不好自己。”
卫昭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许久,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不会照顾女孩子,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甄墨‘扑哧’一声笑道:
“真是木头。总不能一辈子孤家寡人吧,想那么多做什么,对她好就是了。”
卫昭微微低头。
对她好就是了。
对于慕衿来说,这个春日,岸芷兰汀,一碧万顷。
腹中有个生命在悄然成长,一切便都显得如此生意盎然,将要问世的孩子带来的新奇与欢喜是无穷无尽的。
腹中的孩子似乎是个活泼好动的小男孩,很喜欢踢她。孕育生命的奇妙让慕衿心情畅然了许多,她是很想生下这个孩子的。
甄墨生辰那日,办的也算隆重,邀请了许多人前来参加。
她娇软又撩人 第22节
精心打扮过的甄墨在宴会上流光溢彩,让在座的男子心驰神往。
卫昭默默饮酒,时不时的看她一眼,那身衣裳让她更引人注目,但是……没关系。她喜欢就好。
慕衿这些日子已经渐渐有了孕吐的症状,只是恹恹的坐在席上,不肯动筷。
容珩送给了甄墨一个玉镯。
甄墨自然还是欢喜的。
她锦衣玉食,所以金银于她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最要紧的,是容珩的心意。
慕衿实在是厌食,嗅到那菜品的气味都愈发觉得不适。
慕衿闻久了便觉得想要呕吐。
捱不过去,便只好轻轻和容珩道:
“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嗯。今晚我回来陪陪你。”
慕衿应下后离开,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庭外漫步。
黯淡的月光照在地上,竹柏倒映在积水中如藻荇交横,孟春夜里的湿冷侵入衣襟,让她感到阵阵寒意。
“嫂嫂。”
低沉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慕衿一惊,循声回过头去。
看见容焕苍白的面容,慕衿勉强笑道:
“原来是三弟啊。三弟伤才痊愈,外边风寒露重,还是回筵席上吧。”
容焕的伤痊愈之后,赤诚忠心,尽心竭力,便未回巴蜀之地了。
明朗的笑意在他苍白瘦削的脸上出现,反倒显得突兀:
“多谢嫂嫂挂怀。我也是出来随意走走,没想到碰到了嫂嫂。故来提醒一句,嫂嫂怀着身子,才更要当心才是。”
他语气确是情真意切的关怀。可或许是因为当年敌对时,慕衿毁他文书之事,如今她见到他时总有些心虚,觉得怯怯的。
“好。”
慕衿袖中的手紧紧抓着,敷衍几句后,便按下心内的悚然离去了。
慕衿走后,容珩也没有久留。
在这样松快的场合,众人对容珩的去留并不在意。容珩离开,他们反倒更无拘无束。
容珩步子轻缓,在去栖凤台的路上,清风徐来,将他身上的酒香吹的愈发淡薄。
出乎意料的,在转角处,他遇见了甄墨。
甄墨握着绣帕,茕茕立在廊下的栏杆前。
望见容珩,她少有的先开了口:
“珩哥哥。”
容珩对甄墨始终是纯粹的,像妹妹一样。可甄墨的一片心意,却容不得他这样纯粹的对待。
为了对谁都好,他都理应回避。
容珩浅淡的笑意中略带疏离:
“给你过生辰呢,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快回去吧。”
甄墨敛袖道:
“在里边我觉得有些乏了。”
容珩眉间蕴着笑意,只是语气依旧淡淡的:
“那就先回去歇息吧。”
说完,他便打算转身离开,却又被甄墨的呼唤声止住步伐。
那边慕衿靠在床上等了许久,天色愈晚便愈意兴阑珊,可迟迟不见得容珩回来。
她害喜的症状比常人严重的多,怀着身子也更辛苦。
这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不也有他的血脉么。
他平时忙不能陪她也就算了,今日分明答应过她的,不会失约了吧?
她站起身子,因为身躯孱弱,腹部却显了怀,便只好撑着腰部,唤了外边守夜的侍女:
“朝歌。”
朝歌闻声,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扶着慕衿道:
“少夫人,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吧。”
慕衿微微点头。
卫绾交代过,时常散步对孩子也是有诸多益处的。
她沿着栖凤台漫步,影影绰绰望见远处两个人影。她借着月色瞧了一瞧,原来是容珩与甄墨。
难怪这么久还没回来呢。
慕衿才来便将将瞧见甄墨上前一步抱着容珩,泪湿衣袖:
“珩哥哥。韶书从来都不奢求许多。难道就把给她的分给韶书一点点,也不行吗”
这样情深似海的表露心意,寻常男人怕都很难拒绝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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