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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慕衿微微抬眼看他,想要从中窥得一点关于十三令下落的蛛丝马迹,却没有瞧出什么异常的神色。
冬日里冷,茶盅里的水凉了。慕衿没有唤侍女,亲自出去更换茶水。
难怪裴文之前说,找到宋过,就能找到十三令。
他那样执着,原来是为了救下宋过。其实十三令,在他手上。
既然这样,那就更简单了。
慕衿早就属意,让义兄追踪裴文下落,好收留裴文。但是如果十三令在裴文那里,想要夺回十三令,又不留把柄,就只能杀人灭口。
她修了很短的一封密令,意在让义兄追杀容珩。
安排亲信将密令送出之后。
她又端着煮好的茶水回了书房。速度很快,一切如常。
待她回去时,恰好遇上甄武在座上默然。片刻后,他似乎了然,便起身抱拳行礼道:
“甄武明白了,先行告退。”
等甄武离开后。
容珩顺势将她揽坐在自己身上,颇受诱惑的将手放在她腰间游移。
她以为一切都很顺利。突然,腰间吃痛。
她有些幽怨的眼眸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笑容,也许想埋怨一声撒撒娇,然而最终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白皙细腰上留下的浅红印痕,是一场最具刺激的视觉盛宴。
好在他一向懂得适度的原则,一触即收而已。
他笑:“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除非突发意外,否则他很少如此。
慕衿有时觉得他甚至自律的有些不正常,将公私分的很开。在书房里心无旁骛,只有在她那里才会透漏出如狼似虎的本性。
但是她当然不会拒绝。
“好。”
床上流苏轻晃。
他咬着她的肩带,深不可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衣带松开的时候,他忽然停下动作,揽起衣衫不整的她,笑意温柔:
“来。”
慕衿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靠了过去。





她娇软又撩人 第33节
他将一块令牌交给了她。
等慕衿看清那块令牌的时候,神色蓦地一僵。
精致复古的令牌上赫然镌着'十三令'三字。
为什么要放在她这里?
当然不会是因为情到深处时讨红颜欢心。
慕衿只觉背脊发凉。在外界看来不知所踪的十三令就在他这里,他又这样直截了当的转交给了她。
人人都觊觎十三令,江锦亦然。
慕衿想过千百种方法去让江锦截获十三令。
但是现在十三令就在她眼前,就在她手里。唾手可得,她却不敢再把它送给江锦。
十三令无论在哪,她都可以布局让江锦拿下。唯独在她这里,不能。
不论江锦是以何种方式夺得十三令,与她是否有关系。但是只要十三令经她的手,她就难辞其咎。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容珩这是彻底断了江锦的路。
可是怎么办。
外面流言四起,容珩又刻意纵容这些谣传。
裴文又是她属意放了的,江锦一定深信十三令就在裴文那里。
明明十三令一直就在容珩手上,他却隐而不发。
慕衿误以为十三令在裴文那里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否则怎么会纵容她放了裴文。
那么江锦此时再去追杀裴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江锦去追杀裴文反而遭到容珩的人伏击。
如果是这样。以江锦那样多疑的性格,一定会怀疑是慕衿联合容珩设的局。
容珩非但铲除了长夙这样的后患,还用了一招离间计。
一箭双雕。
慕衿越想越是后怕,原本因体贴她怕黑而留下的暗黄灯光此刻照明了她的紧张。
他很享受这种猎物在惶恐和不安里渐渐屈服的过程。
容珩做事情认真严谨到了偏执的地步。该做什么事的时候就一定心无旁骛,公事如此,在床上也是如此。
“不许分心。”
他半带戏谑半带警告的语气让她强迫自己将思绪拉回来。
次日清早。
慕衿醒来的时候,容珩已经不在身边。她拖着酸痛的身子起来,却发现朝歌已经领人到容珩的书房侍奉。
朝歌亲自侍奉她梳洗过后,又备了她最喜欢的几样餐点细细服侍。
慕衿今日有些心烦意乱,不太专心,只草草喝了几口粥后,便道:
“回栖凤台吧。”
她必须要尽快给江锦透露风声。越快越好。
既然已经出了差错,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及时止损。
朝歌却道:
“少阁主临行前交代了,他午后就回来,请少夫人在此等待。”
慕衿眸色一深。她虽有些想法,但毕竟只是猜度。现在就明面上忤逆他的意思,未免过于冒险。倘若前功尽弃,是不是得不偿失。
略略思索,她还是决定留下来。
留着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她坐立不安,看书也看不进去,左不过找些琐事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裴文快马加鞭的跑,马不停蹄的跑,不顾一切的跑。他不知道该要去什么地方,脑海里的什么坚贞气节都已成空白,只是想逃的越远越好。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这段时日,流言四起,传闻他携十三令潜逃的消息广为流传。
裴文,已经成了众人虎视眈眈的猎物。
无论他逃到哪里,都不可能会活下去。
裴文敢觊觎慕衿。
慕衿究竟是怎样的态度,容珩不知道也不关心。他要做的,只是解决裴文。
当日他路过花丛,就听见了裴文对慕衿表露真心,其后他却不动声色。
容珩并不是急于求成的人,一定要在当时就将裴文逼上绝路。
容珩不着急对他动手。慕衿想放了他就放了他。容珩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等将这个人的价值剥削的干干净净之后,再让他死无全尸也也来得及。
秋后算账而已。
容珩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江锦已经布置好了人手等他。
截杀一个裴文何其容易。
血溅当场。几人立刻上前搜身,却大惊失色的发现裴文身上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正当他们反应过来,打算紧急撤退时,埋伏在四面八方的刺客一跃而出,剑指身前,围截了他们最后的退路。
☆、真相
慕衿终于坐不住了想要出去,却又被侍女拦下了。
慕衿难得动怒一回:“让开。”
朝歌神色为难的领人迎了上来拦住她:“少夫人……少阁主交代过,让少夫人在房里好好歇着,说外边不够安全。”
哪里是让她歇着?分明是变相的禁足。
慕衿没有再执意离开。
容珩已经提醒了她,外边不够安全。也是,像江锦那样多疑的人,又怎么会完全信任她?就算两人结为兄妹的关系,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经此一事,江锦一定觉得她背叛了他。江锦那样心狠手辣的性格,宁肯错杀绝不放过,怕是此刻,早已经设下十面埋伏在等她。
她坐在内帷,心烦意乱。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浓黑如墨。
容珩进来的时候,她依旧冷落的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神色沉沉。
容珩轻笑一声:
“生气了?”
她欠身行礼,冷冷清清道:
“不敢。只是觉得少阁主好手段,妾身自叹弗如。”
他也不恼,只是笑着揽过她,对她说: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哥哥怎么样了?”她平静道。
不出意外,这个时辰,江锦所派出的人已经被带回了纵横阁。江锦觊觎他不该觊觎的,这就是为容珩出师正了名。
“今夜不谈公事。”他说:“只谈你我。”
“你利用我。”
她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他。
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她已经肆无忌惮,也没有必要再做任何伪装。很快,她就会成为逆徒的妹妹。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本就是靠着义兄的关系坐上这个位置,义兄倒下后,她自然也荣华散尽,还有什么值得顾忌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这是最后一次。”
她不语。
“江锦也是在利用你。你又何必对他矢志不渝。”
慕衿反驳道:
“义兄对我有养育之恩、知遇之恩。”
“养育之恩?”他轻轻笑:“你看看这个。”
他将一个手札给了慕衿。
这是江锦的手札。
速度真是够快的。看来他已经借了名头清查了长夙。
慕衿心下有些不平,但是也只得依言看了一看。
这封手札很陈旧,但确是江锦的笔迹。
慕衿翻过几页,瞳孔倏忽增大。
江锦……竟是害死自己双亲的凶手。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桩旧事。
当时慕衿父母在江湖上还有些名望,那时青梅煮酒,她父母对江锦才略深为赞赏,奈何江锦清贫,她父母便极力扶持他。
可是没想到江锦不走正道,竟然想着学习巫蛊之术起家。被慕衿父母发现之后,受到阻拦,他为了清除阻碍,设计杀害了慕衿父母。
当时慕衿还是个不足月的孩子。
江锦起了怜心,没有赶尽杀绝。抚育她长大,为自己效忠。




她娇软又撩人 第34节
慕衿看的手都在抖,可是她还是一遍遍的去看,去确认。
她不得已去接受一个事实:她效忠了这么多年的人,是她的仇家。
直到她看的崩溃,手札重重的掉落在地上。
她头痛欲裂,久违的眼泪盈眶而出。
他一直都在抱着她,可是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她是第一次。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可是说话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我是不是很蠢,才会被他利用了这么多年……”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哭,在他怀里哭成这样,像一个弱小无助的孩子,揪着他的心。
他在她耳侧吻:“你以前受过的苦,以后我一点一点给你补偿回来。我会对你,比对自己更好。”
自从江锦一事揭开之后,容珩对慕衿的好确实不再像从前那样似是而非,让她捉摸不透。他情真意切、毫无保留的好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就是那种能让她肆无忌惮的安全感。
时逢八月。
容珩的书房。
适才柔桃进来侍了一杯茶。也就这区区一盏茶的工夫,立在一旁的言慎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
待到柔桃退下,容珩淡淡道:
“你不会酝酿了这么久还没和人家姑娘说吧”
看柔桃的目光似乎从未落到言慎身上。
言慎耳根一红:
“我怕现在和她说太直白了。”
容珩扫他一眼:
“不过是说句话和她认识一下,又不是让你去表露心意。装什么腼腆可爱。”
言慎诚恳道:
“我不是装可爱,我是真可爱啊!”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容珩深知这个贴身跟他多年的总管在这点硬是没在他身上学到半点皮毛,懒得再和他谈这些:
“秦淮的行程安排的怎么样了?”
“纵横里有些事务须得您亲自处理。这样算算约莫半月后启程。”
“嗯。”
“您公务繁忙,何须亲自访这医师?就算是江湖名医不假,您花上重金请他,不信他敢不来。”
容珩淡淡翻过一页:
“你对别人有多少诚心,别人自然也就能对你有多少用心。”
言慎抿抿嘴,但是一向知道自家主子性子,也就不再说话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柔和。
慕衿暖软的坐在容珩膝上,在舒适的光照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暖洋洋的分食一碗山竹桃胶蔓越莓羹。
她最近用药用的多,总觉口中泛着些苦味,这羹汤里微甜的气息恰恰能缓解些。
慕衿咽下容珩喂的一勺羹汤,闲聊问道:
“上次林北延前来,怎么没见他夫人过来?我早就听说他夫人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子,还想昨日见上一见。”
容珩自己也咽下一勺羹汤,淡淡道:
“他夫人有孕在身,不宜舟车劳顿,所以留在家中。昨日跟他前来的,是他新纳的妾室,听说是个江南女子。”
闻言,慕衿脱口而出道:
“可怜他的好夫人,里里外外帮持他。这才多久,他就纳妾。”
容珩双眸微眯着看她。
慕衿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奇怪。
男人三妻四妾人本就是延续香火的纲常礼教,何况是显赫人氏,一妻一妾而已,算不得好色之徒。
慕衿微微讪笑一声,解释道:
“我只是听说他们之间似乎情深意重,她夫人乍然失宠,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容珩不置可否:
“他的妻室与他门当户对,两人之间确实相敬如宾。至于妾室,虽出身卑微,但性格率真,能歌善舞,听说也颇得他欢心。算不得失宠,平分秋色。”
既爱贤妻,又宠美妾。滥情比无情对女子而言更为轻慢。饶是如此,仅一妻一妾在这样的世风下,也是为人称道的洁身自好之人。
容珩声音轻淡:
“我要去秦淮一趟,大概要很久才能回来。”
慕衿回手勾了一下他的脖子,酸道:
“我说呢,怎么舍得抽出时间来陪我。”
“何时启程?”
“半月后。”
“我也想去。”慕衿回过头道。
“你身子不好,就留在这里安心养着身子。”
慕衿闷闷’哦’了一声,骤然想起了什么,道:
“秦淮不是多美人么,上次那个宋卿卿就是秦淮的吧?”
秦淮是闻名天下的烟花地,秦楼楚馆遍地,文人骚客杂沓其中。
“嗯。”
慕衿煞有介事道:
“你不会给我带个‘妹妹’回来吧。”
容珩没说话。
她郑重其事道:
“找个'妹妹’不要紧,要紧的是可别被那些虔婆给骗了呀。”
她顿了顿,接着用妻子嘱咐丈夫的口吻,正色叮嘱道:
“那些人,为了抬价,什么漂亮话都说的出来。专挑人傻钱多的下手。”
容珩微微挑眉,等着她说完。
她有了些兴致,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捏了一下:
“说不定你过去了,她们就说,我看你这个公子长得挺可爱的,这三十两的姑娘,一百两就卖给你。”
他淡淡扫她一眼,对她编排他的话丝毫不感兴趣。
她顿时乖了下来,闭嘴不再说话了。
他往她口中喂了一勺羹汤,眼眸微眯:“你这么了解,想必是以前去过?”
“才没有呢。”
欢声笑语间,慕衿偶然一抬眼望见了茕茕孑立在柳梢之后的甄墨。她瘦削的脸庞上有一道柳丝的暗影,宛如一道细长的裂痕,寂寂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转。
慕衿牵了牵他的衣袖道:“我们回去吧。”
待到容珩与慕衿离去之后,甄墨微微垂眸,也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卫昭在门前等她。凡他闲来无事时,时常来陪她说话,所以她并不意外。
那夜她向容珩表露心意,无意被他撞见。
此事她羞于向他人启齿,而他,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里见证了她的悲凉与哀伤,也算是她穷途末路的知己。
卫昭不善言辞,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木讷。他不懂怎样安慰她,大多时候是沉默着听她说话。
可甄墨今日似乎比往日要沉默些,只是抚琴给他听,尔后问他道:
“卫昭,你觉得这首曲子如何”
他受宠若惊道:“很好听。”
“这首曲子名叫《山鬼》,我练习了很久。”她垂着眼睫道。
卫昭一时有些仓惶,半晌,才接话道:
“这样啊。前段日子手上的伤就是因为练习这个曲子吧。”
她笑容明媚起来:“嗯,以前珩哥哥经常听我抚琴的。”
可没过多久,笑意就重又苍白,她低下头似漫不经心的拨了一下琴弦,语气极淡:“可是后来他忙了。”
那一刻卫昭觉得自己真的是着了魔,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是一道闪电也不为过:
“你想让他听一次《山鬼》么”
“嗯。”
她眼中的憧憬一点点的漫开,最后就连娇柔的脸庞上也泛着璀璨而绚烂的笑容。
☆、家主死因
容珩去了秦淮后,慕衿觉得清闲了许多。
偶然间,她百无聊赖,便去听檐燕私语,想走近些,却一不当心就滑到了青苔阶下,险些摔倒。
幸而朝歌眼疾手快从身后扶住了慕衿,颇忧心道:




她娇软又撩人 第35节
“少夫人,您近来眼疾似乎又重了些,不然奴婢去给您再熬一副药吧。”
慕衿刚要说话,便听见一淡淡笑声传来:
“嫂嫂,用药还是要谨慎些。”
慕衿回眸一看,原来是容焕。看他容光焕发的模样,想来病已全然愈了。
他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冰蓝锦袍,腰间的白玉腰带平添几分儒雅。眉眼俊逸,目光清朗。论起来,容焕的样貌并不比容珩差多少,只是气质上远不如容珩清贵。
语毕,容焕容色微沉,不轻不重的补上了一句:
当年父亲,就是因那庸医用药不慎才英年早逝。”
慕衿微微一笑:
“多谢三弟挂怀。”尔后,又转身吩咐朝歌:“你去请卫姑娘吧,旁人我不放心。”
朝歌提醒道:
“少夫人,卫姑娘随少阁主一同去了秦淮。”
慕衿微微敛眉:
“奇了,少阁主去秦淮处理事务,她随着一起去做什么。”
容焕朗然一笑:
“嫂嫂,焕认得一个医师,医术高明。不若我帮你请了来吧。”
容焕与她算不得熟稔。他荐的医者她也未必用的惯。
慕衿客气又疏离道:
“不必烦劳三弟了。阿绾上次给我留的药还剩下许多,我继续煎着喝就是了。”
容焕也不介怀,依旧坦诚笑道:
“嫂嫂若是日后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吩咐焕。身子还是要紧的,二哥这样疼嫂嫂,定然舍不得嫂嫂受苦。”
容珩对慕衿的宠爱明眼人都看在眼里,长夙倒了,慕衿却未受影响分毫。况且容焕又何等会察言观色,自然晓得这个身世别样的嫂嫂是极被尊重的。
慕衿闻言笑道:
“三弟。近来我身子不好,阁中大小事务多亏了你日夜操劳。”
自打容焕回来后,确是成熟稳重了许多。近来许多事务都是他一手处理,有他在,容珩省心了许多,慕衿自然也宽慰不少。
他微微摇头道:
“嫂嫂客气了。焕不负所言,定会尽心竭力。”
慕衿微微颔首以表谢意:
“时辰不早了。岑儿大约已经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嫂嫂慢走。”
回了栖凤台后,容焕适才的话仍萦绕在慕衿耳中。她微微疑心问朝歌道:
“却才焕公子忽然提起老阁主的事,这桩事的始末,你可清楚么”
容焕一席话似露非露,说的极隐晦。慕衿虽神色上似无意,心底却留心想了想,总觉得还有些端倪。
朝歌神色有些为难,缄口道:
“阁中上下对此都避讳不言,少夫人还是不要过问了吧。”
慕衿心下更疑:
“我断断不会向外人提起,你但说无妨。”
朝歌犹豫了半晌,才说了几句敷衍道:
“其实也没什么。那时老阁主不知为何生了一场大病,已病入膏肓,就连棺木都备下了。一日忽然来了个自称神医的江湖术士,说有灵丹妙药可以医治老阁主的病。用药后一两日确实神清气爽,不承想后来还是西去了。”
朝歌这一席话看似细致,却漏了许多重要的细节,更未提及献药者与死因等等。
慕衿慢慢的放下茶杯,佯装不解道:
“没有请仵作么?”
“自然是请了。只是……只是老阁主实在是病重难医。少夫人,您还是不要再过问了吧。若是少阁主知道奴婢在此多话,会不高兴的。”
慕衿心中已猜着了七八分,安抚她道:
“你放心,此事我日后不会提起。”
语毕,她又似无意的拿起茶杯端详道:
“少阁主一向深知孝悌忠信,我不会贸然论及此事让他不快。”
慕衿自然清楚,纵横上下对此事多有猜疑论断,她说此语,其实也是有意无意的为容珩开脱咎责。
朝歌敷衍的‘诺’了一声道:“少夫人,奴婢去为您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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