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于是就快步的离开了。
这段日子,慕衿的视力越来越不好。最近连带着眼睛一侧都起了些浮肿。
容珩此行去了不少日子,她原本是盼着他回来的。
可是过了这么久,她这浮肿还没痊愈。敷了多少名贵的药,近来虽稍稍好些,但到底没有好的透彻。
容珩的归期也没个定数。他那日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庭院里晒着太阳。
一听说容珩回来,慕衿慌慌张张的让朝歌收了软榻,躲进了屋子里。
容珩来栖凤台的时候,朝歌急急挡到门前拦着:
“少阁主,少夫人还在睡着,您还是明日再过来吧。”
容珩淡淡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医师不是交代过要多走动,晒晒太阳。”
朝歌容色微微一滞,勉强解释道:
“少夫人最近身子不大爽快,夜间睡得总不安稳,今日难得睡得好些,奴婢不敢打扰。”
容珩心中的三四分怀疑,因为朝歌含有微许不自然的解释,上升成了七八分。
他没再多话,很直接的想要进去。
朝歌微微上前拦了一下,觑着容珩的神色,终是不敢,又退至一旁。
容珩进内帷的时候,慕衿正藏在床上,朝里侧睡着,一只手还搭在脸侧,睡姿便极不自然。
他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却有意不点破,只作无意的坐在床沿,轻轻的想拨开她的手。
慕衿本意是想用手遮住那块红肿,自然不愿意移开。
他轻轻拨了一下。她纹丝不动。
他眼中生出微许笑意,又加重力道拨了一下,她还是不肯顺从的将手挪开。
慕衿知道瞒不过,干脆坐起身子,捂着半边脸,往床角一靠,面色不善道:
“做什么?”
“不是睡着了吗?”他故作不知。
慕衿知道被他瞧出来了,可还是嘴硬:
“你刚才碰醒我了。”
她分明没睡着,却十分有起床气的势子。
平日里,慕衿也不是喜欢发脾气的人。今天她火气大的着实有些异常,不过到底底气不足,就算生气,还是有些奶凶的样子。
容珩也不再有意挑拨她,耐下性子靠近她道:
“怎么了,刚见面就生气?”
慕衿也不回答,只是闷闷道:
“有什么好笑的。”
容珩只觉得越来越反常,好言好语的来哄她,她还不高兴了。
他佯作不解道:
“这手怎么了,让我瞧一瞧。”
慕衿自然不肯放,死死捂在脸上:
“没怎么,你别动我。”
他也不强求,依言松开她的手,将她拢到怀里,低笑着咬着她的耳朵道:
“几天没见,就从小狐狸变成小野猫了。”
她抿唇道:
“谁让你故意戏弄我……”
他笑:“哪里故意戏弄你了,就是想看一眼,你凶成这样。”
闻言,慕衿闷闷不乐道:“嫌我凶,温柔乡还不好找。”
容珩扳正她的脸庞,对她道:“养你一个就这么不省心,再多养几个还不要命?”
他又一次试图拨开她的手,可她就是不肯。
“脸有些肿了。”她低低道。
“没事,我就看看。”
“不要。”她很执意的拒绝,身子还缩着身子往被子里躲。
他微微俯下身子,在她另一侧脸庞上亲了一下,眼带笑意:“好姐姐,就让我看一眼,嗯?”
听他这样,她眼中已生出几分隐忍的笑意,面上虽然还是不情愿,可是手缺已经松动了许多。他轻轻一拨,便看见了她另一侧的脸。
“是不是又红又肿?”她睫毛微微抬起,望向他。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他看了一会,戏谑道:“你平常胭脂擦重了不也这样,正好省的上胭脂了。”
她娇软又撩人 第36节
看他还有心思打趣自己,慕衿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白心软和感动了。
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掀了衾被就出去了。
她本是一时生气,跑了出去,在□□中也是漫无目的的走。
突然,远处出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往她这边爬行,口中含糊不清的叫着什么。
慕衿有眼疾,看的不甚清明,只是见她满头白发散乱,模样奇怪,便想近前去看个究竟。
待上前几步,她看清那张脸和那残缺的躯体时,心中一惊,甚至都泛起了些恶心。
不等她叫出声,便看见容焕带了一小队人追了过来。
队列中的几个人,毫不留情的将那个爬行的女人拖走。
容焕微微附身行礼:
“下人们失职,让嫂嫂受惊了。”
慕衿勉强笑道:
“没什么,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她说话我也没听清楚。”
“哦。刚才那个女人是我父亲生前的妾室。可惜她辜负了父亲的宠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对纵横不忠,所以被扣押惩处。”
慕衿还是没忍住追问了一句:
“既然这样,怎么还留到今日?”
容焕自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是直接处死那女人。
容焕云淡风轻道:“那女人罪孽深重,直接处死未免太过便宜她。割了她的舌头,断了她的筋脉,让她口不能言,足不能行,在暗室里十几年不见天日……
☆、眼疾
慕衿越听,容色越是苍白。
她在江湖上待了这么些年,骇人听闻的事也见得不少,可是今日亲眼见过一回,才明白有多可怖。
容焕还在娓娓而谈,恰逢容珩追了过来,随即将慕衿拢在怀里。
他神色算不上好,语气也淡,显然很不喜欢容焕和她说这些:
“你别吓她。”
容焕顿时止了声,会意笑道:
“焕说笑呢,嫂嫂不必放在心上。”
慕衿不知道容焕是不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
毕竟纵横的人,都疑心她是长夙的细作。
不论说者有没有心,她这话是听进去了。
总归是心虚,听过之后总觉齿寒。
容珩虽然护着自己。可是纵横里其他人毕竟是对她有些看法,她总觉得心神不宁。
容珩觉察到她的异常:
“吓着了?”
“当然不是。”
慕衿矢口否认。
虽这样说,可她分明紧张的眼神飘忽,身子微颤。
容珩眼眉微弯,将她揽过来,低头看着她的脸漫不经心笑道:
“也是。我就喜欢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慕衿不知道容珩究竟对自己的过去了解多少。想起往日里前前后后帮衬了长夙不少,心底到底是有些发虚,默默不再言语。
“既然什么都不怕,有一桩事不妨说与你听听。”
“嗯?”
“之前宋靖死的不明不白。彻查之下,有了几个可疑的人选。”
慕衿抬头问道:
“前段时间去秦淮是为了这桩事?”
“嗯。不过结果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是谁?”
没等容珩说话,慕衿就下意识的开口问。
这话一说出来,慕衿就觉得她现在以'少夫人'的身份,过问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失分寸。
自从慕衿知晓江锦与自己的恩怨后,早就金盆洗手,从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既洗脱了嫌疑,又能安安心心做个少夫人,何乐不为。
但是容珩对她的'不专业'似乎并不上心,很直接道:
“卫昭。当初他被列为可疑人选的时候,我就很疑心。但是仔细调查过后,证据确凿。”
“他怎么会和宋靖牵扯到一起呢?是以前有什么仇怨吗?”
慕衿低低道。
“错了。”容珩的语调很轻松:“他和宋靖暗中联盟。宋靖那日想要陷害你多半是受他唆使。结果宋靖陷害不成,他只有暗中杀他灭口。”
慕衿惊的一抬头:
“他怎么会和宋靖结盟?那他现在……”
“死了,在乱葬岗。”容珩很平静道。
见慕衿脸色有些差,他半开玩笑道:
“想要陷害你的人怎么敢留下,要是受伤了该心疼了。”
慕衿没想到他突然来这样一句,脸有些微红。
说不感动是假的。
还是感动了一会的。
这些年来,江锦花费了很多心血,一度想把她培养成心如止水的细作。
不过平心而论。就算没有知道江锦与自己的恩怨,她也未必能做到心如止水。
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
现在,她却因为一句话就心生感动。
大概在这个时候,她职业素养的缺失就已略见端倪。
直到很久以后,慕衿才知道卫昭其实没有死。
枉她还为他感动了那么久。
可就算知道是假,陷进去的心,却不是说收就能收回来了。
慕衿虽说已经和江锦恩断义绝。但还有一桩事让她心神不宁,就是她这体内蛊毒。
自从上次裴文一事,江锦的人遭受纵横阁伏击。江锦便已经弃了她这枚棋子,自然不会再给她解药。其实早前,她就悄悄尝试过自己去配解药的方子,但是却从未成功。
江锦何等心机。这蛊毒是他亲自来配,解药的方子走人也只有他知道。
以江锦的性子,别说慕衿,就是容珩逼上门去,他哪怕鱼死网破,也绝不会松口吐出解药方子半字。
这样想,她人恹恹的,病症自然也不见好,甚至看东西都渐渐迷离起来。
说起来,慕衿身子里的蛊毒其实毒性极强。她这眼睛能撑了这样久还未失明,委实是靠着那些名贵药材像水一般一碗接着一碗的灌。
慕衿心里清楚,却无法向旁人宣之于口。
倘若说了,摆明承认了自己就是长夙的细作。且不论纵横上下人会怎样想她,先是为容珩添了一桩极其偷偷烦心的事。
可日子长了,慕衿也实在是被那些药苦的不胜其烦。
有时灰心丧气,索性将朝歌支开,将苦的发黑的药悉数倒了。
她料定朝歌不敢随便进来。故此这方法她屡试不爽,可常在河边走,也总有湿鞋的时候。
今日算是被容珩看个正着。
容珩眼看着她将药往花盆里倒个干净,却没有出言阻止。等她倒完了,才走过去用折扇拨了一下花叶:
“我说这花搬到窗前养着,怎么还越养越差,原来是这个缘故。”
他看了她一眼。
容珩这样平声静气和她说话才是最不快的时候。
慕衿自然知道这一点,很聪明的服了个软:
“药太苦了。”
“良药苦口的道理还要我再说几遍?”
“我不想喝。”
“这眼睛是要还是不要了?”
她本来是服了软的,本以为他一心软也就蒙混过关了。
没想到他语气这么生硬,虽然她知道这事也不能全怨他。可这些日子来因为眼疾、药苦而压在心里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干脆偏过头,横声横气道:
“不要了。”
容珩不与她分辩,直截了当的吩咐朝歌重新煎了一碗。
等朝歌将药端了上来,他亲自喂她,可是她就是偏着头不肯张口。
他道:
“这药虽然苦,不过我问过医师,并无什么害处,对补身子还有不少好处。以往一日两次还不知道被你漏过多少,往后改成一日三次,一样一样补回来。”
她娇软又撩人 第37节
其实不过是几口苦药而已,若是放在以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慕衿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怎么被养的这么娇气。尤其是容珩今日这样强迫她喝,她心里反而愈发不愿。
可是容珩很坚持,那一勺药在她唇边,清苦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僵持之下,最终慕衿眼底都有些发红了,可还是忍着酸意开了口:
“我不想喝这个。”
“那想喝哪个?要我亲自给你煎一碗?”他反问道。
慕衿知道这次是拗不过了,眼红着喝下去了。
可是喝完之后,慕衿也不说话,不声不响的进了内室。将容珩撂在外头,独自在床上靠着。
半晌,容珩才掀了帘子进来,眼角是惯常的笑意:
“生气了?”
慕衿依旧是睡在床上,背对着他,装作没听见,置之不理。
他却好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坐在床沿将她抱到身上坐着,问:
“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她嘴硬道。
他笑:“子衿,你一生气就喜欢到床上靠着。”
慕衿自己都未留意过的习惯突然被他点破,一回想起来才惊觉真的是这样,脸不禁有些发红,咬着唇不再说话。
他端起刚刚备好的苹果什锦西米粥喂她。
她将调羹从他手上夺过来,自己咽下:
“妾身不敢劳烦您。”
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了,可见气得不轻。
他只笑也不和她争,看着她自己一口一口将粥咽下。
等到她喝完了,他才接过碗,抽出她身上的帕子擦了一下她的唇角。
清甜的味道在她口腔中弥漫。虽然她面上还是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心底顿时好了许多。
“还生气?”
“不敢。”
他笑着将她揽过来:
“是你不敢还是我不敢,平时什么事不是惯着你的。哪次不情愿了,不是带哄带骗好过来的?非要在喝药的事情上怄气,眼睛真不要了?”
慕衿被他这样一说,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
刚嫁进来的时候,她确实是谨小慎微。越往后反倒小性子愈发多了起来,多半是他纵着自己。今日为着喝药的事情委屈了一下,确实也没必要总是对他撒气。
“可是那药特别苦。”
他默然片刻后道:“我尝过的。”
他尝过的。可是他说的对,眼睛呢,就真的不要了?
她一时有些难过,搂着他的脖子,很认真的问他:“要是以后我真的眇了双目,你还要我吗”
他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弯,蕴上一层暖而淡的笑意:“什么时候都要。可是我们子衿怕黑,那怎么办?”
她此时才惊觉。
她忘了自己怕黑。倘若真的眇了双目,不仅仅是起居上会比别人更艰难,也会比别人更脆弱。
☆、劫持
容珩极耐心的教她听声辨气,虽然她依旧看不清,但是只要凭借着轻微的声响,便能判断出物件的大概方位。
慕衿非习武之人,学起来自然艰难许多,但幸而容珩极为耐心。她这段日子听声辨气的能力已改善了许多。只要再加以长久耐心的练习,生活起居上便可大约与常人无异。
殷然一向是个有心的,听说她眼疾不见好,特地从好友那里讨了千金难求的药草,前来拜访。
岑儿那时刚刚睡醒,闹的有些厉害。
慕衿便把岑儿交给乳母,让乳母带了出去散散心。
等慕衿者回栖凤台后,殷然已坐在椅上喝茶等她。
慕衿如今视力渐差,在听觉嗅觉上便十分留心,如今已比常人敏锐的多。
殷然身上的清香虽淡淡的,对慕衿而言却格外敏感,她打趣道:
“这是刚从哪个姑娘的温柔乡里出来,难为你还记着我呢。”
殷然失笑道:
“适才遇见甄墨,她拉着我问了会卫昭的事。”
殷然与容珩关系如此之好,与甄墨自然也不会生疏到哪里去。
慕衿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听说你的兄长一手揽下了千寻派的权力?”
殷然淡淡的笑了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天地间一富贵闲人,惟愿共适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兄长则有鸿鹄之志,让权于他,我并不在意。”
尔后,殷然又关切道:
“前段日子我从江南求得了些极佳的补品,已经差人送过来了。”
慕衿语气中有几分感动、几分自嘲:
“我自己的身子还难为你记挂着。朝歌,你去把放到里间收好了吧。”
“是。”
“听珩兄说你身子不好,我就不再叨扰了。我去找他说会话,你自己当心些。”殷然撩了衣袍,起身道。
慕衿轻轻‘嗯’了一声。
殷然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办了正事就不愿久留。她也不虚留他。
只是殷然走了,朝歌又不在。房内只留她一个人,总归是有些心烦不安。
慕衿正心烦意乱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忽然听得一阵剧烈的婴儿啼哭声。
岑儿平时也不是爱哭的,想是乳母抱岑儿时不当心磕着碰着哪里了么?
出于母亲的本能,她也等不及朝歌回来,便一个人循着声音跑过去。
“岑儿?”
慕衿脚步慢了下来,越听越觉得恍惚,似乎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她踌躇不前。
就在慕衿犹豫之际,一把刀突然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慕衿感受到刀锋的凉意,按下心底的惊惧,压低声音问身后挟持自己的人道:
“你想怎样?”
来人亦压低了声音道:
“门令呢?”
这声音慕衿觉得有些耳熟,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
那人不给慕衿任何权衡利弊的机会,见她有微许的犹豫便将她脖颈间的刀抵的更紧了些:
“门令!”
慕衿被迫无奈,只好将腰间的门令给了他。
这门令是昔日容珩交给她的,可随意出入纵横。
接过门令之后,那人迅速的用黑布盖住慕衿的眼睛,怕落出破绽。
“走。”
慕衿被那人挟持,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才被带到一个晦暗的房子里关押起来
慕衿目不能视,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只觉得这里分外森冷。
那人逼迫她坐在一个椅子上。她试探性的稍稍一动,便有人警戒起来。
戒备极其森严。
慕衿在那沉闷昏暗的房室里安静的坐了许久。
眼下她无计可逃,唯有沉默,才是最好的以退为进。
门蓦地被人推开,’吱呀‘一声,扬起了许多灰尘,让人觉得微呛。
续后,一道声音打破了僵持已久的死寂。
“我给过你机会。”
江锦的声音一如往昔平静。
慕衿静默不语。
江锦也并不意外,淡漠的一笑。
忽然,门被推开,来人颔首向江锦道:
“门主。”
江锦回头问:“进展如何?”
大抵是顾忌慕衿在场,那人附耳向江锦低语了几句。
慕衿没能听见,只是过了片刻,听得江锦说:“不行。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退路。”
她娇软又撩人 第38节
“可是,能找的地方属下都命人找遍了,实在是没有任何线索。没有这个,我们没有资本和他分庭抗礼。”
“不行。必须坚持!至少我们还有个举足轻重的筹码。”
慕衿越听越乱,他们是想要找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太多,江锦便转而将她揪过来:“十三令在哪?”
十三令隶下的这十三位杀手以踏雪无痕著称。
不仅如此,他们手下还跟着一队人马,也是功高盖世之辈。
这样的人聚在一起,就算无法与整个纵横抗衡,但是落到江锦手里,确实给了他威胁容珩的机会。
慕衿失踪不久,容珩那边便得了消息。
除了之前宋靖的渊源,容珩此后很少让慕衿公然插手江湖上的事情,应当不会树敌。
然而宋家早就被斩草除根。此次慕衿失踪,始作俑者是谁,并不难猜。
纵横上下有条不紊的加强了戒备。
而江锦此次背水一战,也没有打算多加隐瞒,选择毫不顾忌的正面交锋。
自从江锦因裴文一事和纵横撕破脸后,此后江锦也不是没有做过弥补。他后来确实花费了不少心思,多次向纵横示好。
不过容珩从来只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明面上虽不曾与江锦撕破脸,暗中却一直压制长夙门。
逼上梁山。
长夙受到了纵横的压制,如今别说在江湖上争锋,就是想有一席之地都极难。
江锦的野心,容珩是清楚的。
他不会止步于长夙门。
江锦倘若想坐上武林至尊的宝座,最好的方法便是取而代之。可是以长夙现今的实力想要动摇纵横,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他有一条捷径,利用的好,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就是十三令。
这一点,容珩一直有所戒备。
当时容珩将十三令交由给慕衿,让慕衿保管在栖凤台。
当然。当然不是真的十三令。
是个赝品,倒并非防范慕衿,只是早为今日做准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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