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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卫昭重重叩首:“谢少阁主。”
容珩的匕首刺进了卫昭的左肩,特定穴位传来的疼痛让他咬破了唇,但始终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许久,容珩将匕首抽出,转身冷道:“现在就滚。”
卫昭默默地按着伤口走了出去。
甄墨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暮色苍茫的傍晚,卫昭站在夕阳之下,微微仰头看着天空。
他大概没有料到甄墨会来送自己,甄墨到来的时候,他对她微微笑了一下。
昭,是光明的含义。那一刻,他就给了她一个如昭阳般的笑容。不像是刀头舔血的剑客,而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少年。
甄墨思绪纷乱。她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要同他说,可见到了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卫昭等了她片刻。她始终是沉默着的,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不知该说哪一句。
不久,卫昭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最后微微笑道:“我走了。”
“对不起!”在卫昭走远了几步之后,甄墨终于喊了出来。
卫昭顿下脚步,回头看着甄墨,明灿灿的笑了,他说:“我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珍重。”
他对她的那份感情,厚重的感情,是真情实意的。可是到最后,也只能给她留下一句珍重。
甄墨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她与卫昭的相遇,不过是那时为他治愈伤口,抑或说是她与容珩多出的一分际遇。
相逢的如此匆忙,最后又乍然离场。其中说不清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经历了许多。
冗杂的事让容珩千头万绪,可他不能乱。他必须要从这些繁杂的线索里找到蛛丝马迹,去还原事情的真相。
不顾甄墨的劝阻,这段日子,他做的最多的事情是思考。
突然,慕衿脖颈上细密斑驳的红痕浮现在他眼前。
与之同时的,还有一幕可怕的景象如电光火石一般闪现在脑海--刺死宋靖的那把匕首,上面也刻画着极其细致的花纹。
他被自己心底的想法惊了一惊。
“言慎!”他下意识的喊出来。
言慎昔日的跟班——魏景走了上来:“言总管……已经不在了,您节哀顺变。”
容珩缓了一缓思绪道:“魏景,我们去那日的案发现场看一看。”
“是。”
容珩去了那个偏僻的房子,经历了几日,血腥的味道已经有了腐烂的气息,变得浓重而刺鼻。
容珩在地上细心的翻找着,果然在一堆杂乱的枯草里,找到了一个极其细碎的红色残丸。
虽然碎小,但是这个颜色,这个味道,他此生都不会忘记。
“嫂嫂,这是焕亲自设计的花纹。”容焕对甄墨的笑语骤然从容珩脑海里炸裂。
他立刻喝令道:“魏景!去找容焕!现在就去,无论如何都不要让他走!”
不过多久,魏景就急匆匆领着一众人回来,回禀道:“少阁主。焕公子他……他劫走了十三令,还逃回了巴蜀。”
容珩气的心口前都不断起伏,疾言厉色道:“这个畜生。”
未几,甄武也领人急急汇报道:“少阁主,焕公子于半个时辰前秘密逃回巴蜀,如今在巴蜀聚众。声称当年是您以献药之名弑父,扬言要将您取而代之,为老阁主报仇雪恨。”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等我命令,不要轻举妄动。”容珩稍稍冷静了些。
容珩自此算是想清了整桩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药丸出现在那里绝非偶然,慕衿嫁进来时,老阁主已经过世数年,自然与她无关。
当年那场红丸药案,许多人归咎于他。他虽然问心无愧,可作案人手段缜密,他最终也没能彻查出谜底。
如今想来,多半是容焕从中作梗。他此次又秘密制药想要加害旁人,被言慎发现,情急之下杀人灭口。
又恰逢慕衿,便嫁祸于她。
更为可怖的是,当年他将容焕从宋靖手里救出来。本以为他已经改过自新,没想到他竟然心思狠毒至此,欺瞒了所有人。
或许,当年他便是与宋靖联手了一场苦肉计,想要联手获利。没想到宋靖铩羽而归,他为了不让宋靖供出自己,狠下毒手,用随身携带的冷箭刺死了他。
步步为营,城府深沉至此。
他的弟弟,与他有一半的血脉关联,已经变得这么灭绝人性了么?可是言慎,是何等的关心他。他怎么下得去手……
容焕一事昭之于众后,众人讶异之余,也是悚然。
容珩下令:言慎,以公子之礼安葬,入容家宗谱。
容珩亲自为言慎送殡。
他亲手扣上言慎的棺木“我会为你雪恨,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可言慎这一生,真的没有享过多少福。就连言慎唯一的心愿,他都没能替他了却。
纵然死后风光,也是于事无补。
真相大白。慕衿听闻了此事,心中亦为言慎默哀。
殷然这段日子常常来看她。自打他的身份揭露之后,他们来往的更为密切,可心却不如以往自在,不再像从前一样海阔天空的聊。
殷然也曾再次问过她,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去洛河,去终南山上。
他说,他向往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哪怕他们不能结发,只要可以和她共享山间明月,江上清风,他都无悔。
慕衿听他说了许多,却始终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也许江风说的对。总是有些念念不忘的让她停驻不前。
在断壁残垣的城郊外,卫昭靠在一个破屋中饮酒。简陋的茅草不足以御寒,左臂的伤口在夜里冷风的刺激下,愈发疼起来。
他没有人可以说话,只能自顾自的饮酒。也只有在酒里,还能汲取微许的暖意。
“你就这样放弃了?”
☆、因果
“你就这样放弃了?”
一道微含挑衅的声音传来。
卫昭断出了这是容焕的声音,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如果跟着我,我可以帮你报仇呢?”容焕不疾不徐的道。
“不必。”卫昭冷冷道,语气轻蔑,大概很瞧不起眼前这个人。
聪慧如卫昭,事情的始末他也猜到了六七分。他不恨甄墨,也没有理由恨容珩。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路。
容焕并不恼怒于卫昭轻蔑的眼神,他深谙攻心为上的道理,继续出言刺激他道:“你能放下恨,也能放下爱么?你想清楚,他根本就不爱甄墨,你就不想把她夺回来么?”
“不想。”
饶是这样说,还是被容焕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微许动摇。
容焕语气中已含了势在必得的意味:“你为了甄墨失去左臂,甄墨也还是爱他。
我该说她是坚贞不渝还是执迷不悟?其实你我都清楚,她跟着一个不爱她的人,根本得不到幸福。你就忍心看着她糊涂一辈子?平白无故的耽误了她这一生?你为爱情,我为权力,既然都是同道中人,为什么不能彼此相助?”
卫昭终究还是动摇了,他松了口:“你想怎样?”
容焕的面容上浮起了志得意满的笑意:“跟我去巴蜀。”
容珩亲自过来,替慕衿解疑了那桩事的真相。
慕衿默默的听了,也没有再多言。
对于这件事,既往,不咎。最后,她只是问了一句:“容珩,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遍。如果我说,我们和离,你会答应么?你答应,我就离开。你要是还有一点不舍,我就留下来。”
容珩望着她,静静的笑了。
他握着她的手,轻轻道:“子衿,不论其间有多少的算计,我们终究夫妻一场。既然没了感情,本就没有必要再耽误你。你能解脱,我也替你高兴。我为什么不答应。”
她垂眸笑了:“好。”
离开这里,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种最好的选择。她已经支撑了很久,只不过是输给了天长地久。
她以往总是想着在原地再等一等。也许她念念不忘的有朝一日也将会有回响。
然而言慎一事让她终于明白,她一个盲女,失去了他的护持,在这个腥风血雨的地方便再没有半点容身之处。
离开了这里,至少还能享受平凡而惬意的生活。
在那天下午,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身上,暖洋洋的。窗内,容珩微微弯着腰,一笔一划的写下和离书。
她记得,曾经那个夜里,他就是拥着她,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婚约誓词。怎样开始,就怎样结束。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写完之后,他细心的折好,交到了她手上。
那天他们彼此都没有再说别的话。往后不论是怎样的路途,他与她都无法再同行。聊赠衷心祝愿之语,亦已在纸上都表露的清晰而明了,何必多言。
她答应了殷然,离开这里,与他一同去洛河生活。
殷然很高兴。
他说,三日后会来接她。
慕衿也问过阿绾,是否想和她一道离开。
她默默了片刻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她没有追问,尊重了阿绾的选择。
那三日过得与以往也并无区别,还是挨着日出日落。
待到第三日,慕衿睡醒时,晨光已透过门窗照耀在了梨木台上。





她娇软又撩人 第52节
春日的阳光总是温暖的,渡过分宜边城的河,就能到遥远的终南山。那里的春天才刚刚觉醒,桃花开的正好。她摆渡去那里,一定还能再过一个明媚的春天。
容珩站在梨花木台前,亲自替她整理行装,他将该带的一件件放进去,特地甄选出崭新的物件,没有尘封的记忆。
“江风。”她下意识的喊出他的名字,这么久的时日已经足以她将曾经习以为常的名字变更。
有时叫殷然,有时又叫他江风。一切听凭她的喜好,总之都是他,叫谁又有什么要紧呢。
他默默的望了她半晌,良久,才低沉的道:“是我。他在河边等你。”
听见容珩的声音,慕衿有些讶异,没有想到容珩为什么会来送自己,或许是因为今日便要阔别,从此山水不相逢。再不济也算是个故人,总归还是要送一送的。
慕衿下了床,打算唤朝歌进来给自己更衣。
容珩今日不似往日那么疏远冷淡,他温和的止住她道:“我来吧。”
虽然不解,慕衿倒也没有拦他。
容珩择了一身她喜欢的绛紫色的衣裳,细心的给她系好了腰带。尔后,又挑了一个很精致的白绫覆在她的眼睛上,般般入画。
她一向爱艳美。虽然当日里也曾穿过素白的衣裳。不过他知道,那不是她心里真正喜欢的。
过程有些漫长,但两人始终一言不发。他今日还很细心的亲自给她梳了发,别上一个很好看的簪子。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他才送她到门前。
“子衿。”他轻轻唤了一声。
“嗯?”她有些不解的回头。
“能再抱一下吗?”他问。
此去经年累月,或许此生再无缘相见。他们共同经历了这样多,就像他所说的,其实她很好,如果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女子,他大概也会简单的珍视她。
再抱一回,也是情理之中。
慕衿向他走了一步。他微微张开怀抱,将她圈揽入怀中。这是最后一回,抱的很紧,以至于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容珩抱着她。慕衿似乎能感觉到他几欲脱口而出的话,可过了许久,他最终还是沉默了。不知是否存了幻觉,慕衿感觉这个拥抱比往日要更久些,如要挑战地老天荒。
过了很久,他终于缓缓的将她松开。可是才刚松开,却又如若失珍宝般的重新抱紧,如此反复了许多次。
慕衿想,他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些觉得愧疚。
她在他怀里轻轻的说:“容珩,我不恨你。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你很好,只是不再是我的了。”
容珩笑了一笑,终于放开了她,只简单的交代了一句:“此后山水不相逢,各享风月度余生。”
慕衿轻轻笑:“好。”
分离,比她预料之中要平静许多,只是多了一些惘然。他们相伴的岁月并不长,却好像走过了十载春秋。最后,却陷入了一个迷茫而尴尬的境地,既不是陌路,也无法同行。
慕衿到了河岸边,殷然已准备好了渡船在河口等着她。殷然扶着她上了渡船,体贴道:“你在里面等我一会。”
“嗯。”
殷然看见了远处默默尾随而来的容珩,旋即下了渡船。容珩将一把折扇递给他,沉沉道:“这是她曾经给我的,那天忘记给你了。”
殷然接过,细细端详了一阵。
那扇子做的极其精巧,扇面上画的是个素衣美人的背影,还有一行题字:袅袅风月,堪堪我衿。
扇柄上悬着一枚扇绥,扇绥上竹石纵横。
殷然敛眉轻叹一声:“不留着作个念想么?”
容珩最后看了一眼扇面,轻轻道:“不了。”
那年,他在段誉的葬礼上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姑娘,一身缟素潇潇。明明极其动人,却敛着眉一副小女儿家态,似乎很嫌弃这身衣裳。
她很少穿素衣,可那唯一一次素衣绝尘的背影,却是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一次。
殷然尚不忍心,劝道:“倘若一同面对,或许也没有那么多可怕的……”
“有。”容珩轻声打断:“怕她跟我一起离开,怕她一个人受欺负,怕她觉得委屈难过又没有人可以去说。”
殷然有些迟疑道:“你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渡毒,就不后悔么?”
容珩淡淡笑了:“不后悔。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她是个很好又值得的姑娘,可是这一生为了纵横,我委屈过她和孩子很多次。这次能换来她和我们孩子的安康,算是我对她的最后一点弥补。我很高兴。
而且我爱她,本来就是想给她快乐和自由。只要她好,我就好。至于是谁给她的幸福,这无关紧要。只要我想让她幸福的愿望已经达成,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殷然叹气摇了摇头:“这一点,你比我更豁达。”
☆、穿心
慕衿与殷然在终南山上建了一座小楼,用树木堆砌而成。终日氤氲着原木的清香与茶水的淡雅。
他们在这里经营了一家茶馆,与山间朝暮作伴,和樵隐渔夫会友,也为南来北往的人添上一杯热茶。
客家做的最好的茶,就是龙井,甘香而不冽,远近闻名。
慕衿静静地坐在柜前。
外边天气晴着,殷然大抵是去打渔了。
他一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有时会去行猎,有时会去打渔,在归来的路边摘几枝山茶放到她的瓶中插好上,香远益清。
殷然对她极好。
平心而论,殷然待她并不比容珩差,可不知为何,却总觉得不够贴心。
殷然也曾隐晦的问过她是否愿意与他共结连理,她没有接受。
殷然是个聪明的人,便不再问。他过着他的快意人生,又像照顾妹妹一般的对她好。
慕衿刚来这里的时候,虽已经看不见桃花,却能闻见淡淡的桃花香。
如今空气中已带了一丝沁人心脾的凉爽清气。原来枫叶已经红了,在山边开出一片晚霞。
一度春秋就这样过去了。
夜里,慕衿披着衣裳来到茶馆门前,摸索着在门上悬挂了两个灯笼,在黑暗中闪现出一片光辉。
她夜夜如此,从未遗漏过。
不止是旁人,就连殷然也没忍住,不解的问过她:“既然看不见,为什么还总是点上灯笼呢?”
慕衿笑了笑,回答了一句让别人听不太懂的话:“山间太黑,我怕他看不清,就找不到我了。”
既然这种近乎自欺欺人的方式能让她活的更有生机些,也不为过。
她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那天,他走的时候,很轻很温柔的和她说:等我。
她明白其后发生的事更接近于残酷的真相,可她的记忆总是定格在那个她难忘的瞬间。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想,如果努力坚持,那应该有朝一日他会回心转意。
她一直在等他。等待念念不忘的回想成为回响。
今年的枫叶红的格外早些,让人看了艳羡连连。
容珩无暇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今年格外的忙。不止要处理容焕的事,还要为自己过世后的纵横做好准备。
忙了也好,少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少想一些让自己沉郁的事情。
容珩一直觉得很愧对岑儿。他当初为了确保纵横的继承人,强行将岑儿从慕衿身边带走,让甄墨抚养。可他没能尽好一个父亲的责任。
他生命中所剩下寥寥无几的时日大多都奉献给了纵横,忙的早出晚归,忙的见岑儿的机会都很少。
就算偶尔见上几面,都不敢与岑儿太亲近。给岑儿留下一个严厉些的印象,岑儿的自立能力会更好些,他若是过世,岑儿想的也少些。
夜中,容珩拖着倦怠的身子回了栖凤台。
沐浴更衣后,正坐在桌旁翻阅着文书。突然听见一阵敲门的声音。
容珩打开了门,面无表情的垂眸望着,等着对方说话。
小容岑背着个装满书的小书袋在门前站着,骨溜溜的眼睛正看着容珩,接着又酝酿了一下措辞,眨巴眨巴眼问:“爹,有人说我娘不是我亲娘,是我养娘,是真的吗?”
话音刚落,容珩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片刻后,容珩又听见一阵敲门声。
容珩把门打开,淡淡问道:“你还有事?”
小容岑方寸大乱,不可思议的问:“爹,难道我真的是你买烧饼送的吗?!”
“不是。”
紧接着门又‘啪’的一声被关上。
小容岑又一次被一个人晾在了外边。
哦,不是捡来的,那就没有大问题。
他满意提了提书袋,又摸了一下差点被撞歪的小鼻子,心满意足的走了。
容焕盘踞在巴蜀,集结了诸多势力。此次他确实是花费不少心思与容珩对峙,又有卫昭相助,他确是如虎添翼。
容珩为了分解他的势力,步步为营,亦费了许多心力。
容珩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此事办的雷厉风行,容不得半点拖沓。
如今,终于快等到了功成身退之日。
他接着在灯下看书,却已被小容岑的几句话扰的心神不宁。
这书是看不下去了。
他有些难受,想要喝酒,可是明日他要亲往巴蜀。身为纵横的领袖,他必须清醒。
未几,容珩又失手打翻了一杯茶。清冽如碧的茶水洒的满桌都是。
蓦然想起她曾经也是终日里抱着一杯清冽如碧的龙井,她从来不喝,似乎只是在借着暖手。
他觉得有些头疼,便将手按在自己的眼睛上。
往事倒影如潮。
次日,容珩决定领着人亲往巴蜀时,甄墨对容珩请求道:“我也要去。”
容珩眼中有些许疑虑:“你不是一向怕肃杀血腥么?”




她娇软又撩人 第53节
甄墨垂着眸子并未十分解释:“只是突然想去看看。”
容珩犹豫了片刻,也答应了。
待到了巴蜀,容珩在纵横的势力已将容焕在巴蜀的据地层层围困,只等容珩一声令下。
容珩站在容焕府邸门前,微微抬眸看着府邸上的牌匾。
届时阳光有些刺眼。而牌匾上的血迹也被阳光照的尤为显眼。
一年零两个月。原来已这样久了。
如今,想要取容焕性命,已如探囊取物。
容珩却迟迟没有下令。
他还记得自己七八岁时,很羡慕活泼可爱的容焕。
容焕他不但深得父亲青睐,一切用度也是最佳。
那时容珩想,长大以后,他哪怕是一生辅佐弟弟也甘心情愿。
可后来,那个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风霜刀剑的家族逼得他几乎没有存活的余地,逼得他自寻出路,步步荣升。
容家的人们并不看重他。直到他扬眉吐气的那一日,才唯唯诺诺的跪在他身下俯首听命。
他们其中有不少人旁敲侧击的提醒他:容焕非池中物,早除为快。
容珩不是没有听懂,却迟迟没有根除他。当初还念着那三两分的兄弟情,可最终也还是被机关算尽的江湖消磨殆尽。
已跃跃欲试的下属们向他请示后,迫不及待的杀了进去,刀剑碰撞,血光接天。
容珩依旧静静地站在门外。
他并不惧怕腥风血雨,对他这样行走江湖的人,骨子里甚至是有些嗜血的。
可他还是没有进去观望。容焕终究是他的亲弟弟。
手足相残,他们之间是走到了怎样的绝境。
容焕的府邸里只剩下了最后一批死士,纵然都是骁勇之辈,也挡不住容珩这边来势汹汹。
卫昭身残,可仅靠右臂也是在场最令人望而生畏之人。死在他剑下的人不计其数,他身上亦有了十余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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