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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酆阳的集市上人声鼎沸。
卫绾决定,也要在这个集市上选一个匹配的上自己身价的东西。她左挑右选,最后在茫茫人海里一眼相中了它——一只小脑虎。
这小脑虎真是虎头虎脑,生的端的可爱,约莫才出生两三月,瑟瑟的躲在角落,可怜兮兮的摸自己的小肚皮。它想叫一两声表示撒娇抗议,却被店家凶神恶煞的眼神给止住了。
这卖家穿着皮衣貂鞋,大抵是个猎人。应该很久没给这只小脑虎喂食了。
卫绾下定决心:
“店家,这头小脑虎我买了。
店家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指了一指:
“他已经要了。”
卫绾看了看身旁站着的男子,其貌不扬但身材健硕,穿着黑色纱衣便装。
卫绾初步判断了一下 自己能干得过他的几率是零或约等于零,于是她决定采取曲线救国的战略。
她吞了吞口水道:
“小兄弟,你自己已经够虎虎生威的了,就把这只小脑虎让给我吧。”
“不行。”那名黑衣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
小脑虎似乎颇有灵性,过来到卫绾的怀里蹭了蹭。
卫绾内心更加坚定,委婉道:
“您看我和它情投意合,您一定不忍心拆散我们吧。”
“不,我忍心。”
他说完,就想伸手带走这只小脑虎。
卫绾干脆撒泼无赖起来,把小脑虎抱在怀里就是不肯放。
那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突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九八,不要惹是生非。”
他神色突然恭谨了起来:“是,公子。”
卫绾由着声音望去,马车的帘子已经被合上。
这位九八仁兄似乎也不想再和她纠缠,拿了银两就气呼呼的走了。
虽然过程不大顺畅,但总算是得到了这只元气满满的小脑虎。卫绾仔细的看了看它,想要发现它的一点特别之处。
打量了半天发现他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没什么特别的,通体黄白相间。
卫绾想了想,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土豆’。
颜七拉着卫绾道:“走了。”
他们一路游荡,忽然看见了一座巍峨的宫殿。这宫殿气势恢宏,嵌着的青铜雕刻了鸟兽图案,古色古香。只是殿门上覆了一层尘灰,门轴亦有些破损,似乎年久失修。正门派上刻着‘紫微宫’三个金字。
紫微宫,便是故国南柯的故宫。
“让我们来做一点大逆不道的事。”颜七扶着下巴道。
卫绾抱着土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颜七拽着卫绾进了紫微宫,紫微宫中殿宇错落,勾心斗角。虽已久无人居,却依旧不难穿梭百年感受曾经的歌台舞榭。
他拉着卫绾四处张望,沿着最宽的路一直深入。
偌大的紫微宫人却极少,卫绾有些瘆:“怎么没人?”
“这是禁宫。”颜七像个没事人一般。
卫绾却跳了起来:“好你个———”
她还没说完便被颜七捂住了嘴巴:“别叫。”
民间盛传紫微宫风云诡谲,此处亦被列设为禁宫。常人大多不敢出入,久而久之便再无人打理。
卫绾被颜七拉入紫微宫中一个极大的宫殿,殿中雕龙画凤。甚至殿上的每一处砖瓦都刻上了不同的画,墙面上细细密密的雕刻了篆文,庄严静穆。
颜七正在细致的观赏图文。突然,卫绾一个跟头摔到前面去。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未摔在地上,而是摔到一个人的怀里。
卫绾撞到他肩膀上头有些疼,她迷迷糊糊的抬眼一看,眼前竟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他穿着月白锦缎衣袍的公子,衣间绣了些许竹纹点饰。眉目清俊似画,一眼望着便深觉清风霁月。
卫绾一怔,完了,这个公子的样貌真是长到自己心坎里去了。
卫绾这一撞后果惨重。他手中的折扇被她一撞,一个不稳就掉到了地上,扇柄上悬着的玉也随之碎裂了。
他眼眸微眯着看着卫绾。
卫绾很尴尬的回头怪颜七道:“你没事推我做什么?”
颜七很无辜的道:“不是我推的。”
卫绾看身后也没什么旁人,虽然心下怀疑。然而仔细想了一想,颜七似乎也确确没有道理凭空推自己一把。且眼下要紧的不是与颜七争论,而是要处理这块玉。
身后突然来了个人闲闲的揶揄道:
“我家公子这玉跟随了他多年,价值千金,你且说说,要怎么算?”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眼前人正是之前与自己争小脑虎的那位九八小兄弟。
卫绾憋了半晌,觉得眼前这位公子大抵比这个小兄弟好说话。她正打算上前和他说上一说,就被这个九八给拦住了:





她娇软又撩人 第56节
“我家公子忙得很,你和我说。”
那名公子似乎真的有要事缠身,对那价值千金的玉并不上心,不管不顾的去品鉴墙画了。
卫绾只得悻悻对颜七道:
“银两呢?”
颜七依言打开包袱,发现空空荡荡,他神色一变:
“不好,怎么好像失窃了!”
卫绾身子一抖,继而仔细回想了一下,大抵之前在集市时被哪个盗贼瞧上了。
她尚且来不及悲痛,回头对梁二八说:
“二八大哥。这玉因我而碎,我们愿意承责,以身相许,任劳任怨,包你满意。”
梁九八面无表情:“不,你还是赔钱吧。”
卫绾诚恳道:“钱太庸俗。我可以给你写一封感谢信。”
“那你还是以身相许吧。”
于是卫绾和颜七成功的委身成了一名奴隶。这倒也不错,颜七与卫绾如今两手空空,虽成了奴隶,好歹管吃管住。
这几日,他们住在紫微宫附近的一处四合院,除却卫绾颜七与梁九八,还有几个随从也跟着这位公子。
卫绾悄悄瞧了几眼那位公子。他气质尊贵,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这位公子来酆阳除了风花雪月,似乎也没有旁的事。不过旁人都在酆阳游名山大川,他只是日复一日的游紫微宫。
那公子长得虽甚符卫绾心意,但如今她寄人篱下,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她还是很本分的做好自己端茶倒水的差事。
得了空,她还给土豆做了一个红色的小肚兜,正中央她用金黄针线给歪歪扭扭的缝了个‘虎’字。
土豆真的是一只很有灵性的小脑虎,长得很乖也很听话。卫绾一本正经的教育它时,它仿佛听懂了似的,还会蹭蹭撒娇。
且最令卫绾震惊的是,它很爱吃胡萝卜。这样的土豆极其讨人喜欢,这里除了梁九八以外,没有人不喜欢土豆的。
另者,一连几日下来,卫绾发现,这个梁九八,冷,很冷,非常冷。
他惜字如金,凡是能用手势表达的绝不开口。而对卫绾说的话算来算去也不会超过五个字,频率最高的便是:’马上出去',‘现在出去’,‘立刻出去’。
卫绾不晓得为什么,她有时无意稍稍靠近了他家公子一步,他就如临大敌,恨不得让他家公子三步以内寸草不生。
然而也有那么一次例外。梁九八失策了。
那日他听令出门办事,正厅中便只余下了卫绾与公子二人。
土豆穿着它的小红肚兜,扑通扑通的从房里跑了出来,跑到了卫绾腿边。
公子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又低头翻过一页《南柯古史》,淡淡道:
“它好像有些冷。”
酆阳天气寒凉,幼虎体质又偏羸弱。倘若染了风寒,便很麻烦。
卫绾闻言一怔,连忙将土豆抱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公子就看见土豆穿着两个小红肚兜又扑通扑通的从房里跑了出来。
他:“……”
届时遥遥望着窗外的紫微宫,青砖黛瓦已在斜阳暮色下化为剪影。长巷落霞孤鹜,灯火已黄昏。
他们又在紫微宫徘徊了一日归来。
卫绾正在灯下百无聊赖的托着粉腮看灯花一枚一枚的落下。土豆突然衔着一个碎瓦跑到了卫绾身边。
卫绾有些疑虑的拿起碎瓦端详了一阵,上边镌刻了字迹,但已残碎不堪,她勉强的读了几个字:“东邪苏……”
她还未读完,素来沉默寡言的梁九八突然快步走过来,将那片碎瓦抢了过去,仔细看了片刻,声色俱厉道:
“这是哪里来的”
土豆被他这一凶,吓得赶紧躲到卫绾身后。
卫绾连忙护着它道:
“土豆还小,不要这样吓它。你慢慢说,土豆它会帮你的。”
土豆很通人意,如同聪慧的小孩子。她不能让别人这样对它,它会记住的。
公子也走过来看了看碎瓦上的字迹,容色微沉,却又很快就恢复了淡然的模样,耐下性子对土豆道:
“你是哪里捡来的,也带我们去看看”
他温柔的声音连带颠倒众生的容颜似乎真的触动了土豆。
土豆从卫绾怀里钻出来,很小声的‘嗷呜’了几下。
霎时,一道如同闪电般刺目的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强烈的让人睁不开眼。
多年后,卫绾想起那夜的事依然觉得诡谲。短短的对话中藏了无数玄机,哪怕是最沉默的颜七也同样暗流涌动。
但有一点是值得高兴的,原来她的土豆,真的很有灵性。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自己当初脑洞为什么那么大,敢写养老虎qaq,不过土豆是个可爱的小脑虎。
☆、穿越
当卫绾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茫茫黑夜。
她在黯淡的月色下只看见了身旁的土豆,还有那位公子。
他靠在一个险峻奇异的假山旁,静静的望着卫绾,似乎在想什么。
卫绾揉着脑袋起身,借着微弱的光芒四处张望了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到紫微宫来了”
公子淡淡道:“它带我们过来的吧。”
她顺着他的目光去,最终落在了土豆身上。
容不得惊奇太久,卫绾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庭中的花草不似往日衰败,干涸的承清池也蓄满了水,自假山汩汩流下,落花在池水中浮荡不止。
卫绾原地愣了半晌,才道:“这是曾经的紫微宫”
土豆有点委屈的叫了一声。
公子拂了拂衣裳,从容起身道:
“九八他们大约也来到了这里,我们先找到他们。它既然有办法带我们来到这里,日后大抵也能带我们回去。”
“哦。”
她表面上乖巧的应承,内心却忍不住腹诽道,梁九八如今小人得势,成日里就知道压迫她。
总有一日她要揭竿而起,反了他梁九八的天下。
公子微微一笑:“上次在紫微宫你……”
卫绾以为他看出了自己心中的怨怼之气,怕他此时怪罪自己,连忙解释道:
“上次我无意中撞到你后,深感愧疚,寝食难安。你放心,往后我会任劳任怨,早日偿还你的。”
公子收了折扇,好整以暇道:
“在下本想说既然是无意就不必咎责。不过既然姑娘如此愧疚于心,那在下就成人之美。”
“……”
他的声线流畅而动听,言语中从内而外流露出知书识礼的渊博气质。理论上他该是主子,却还是谦称了’在下‘。
卫绾为自己的失言深感痛心,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下还是和自己的主子处好关系才紧要。
趁着梁九八不在,卫绾终于有了乘虚而入的机会,连忙介绍自己:
“我叫卫绾。他们都叫我阿绾。”
他似乎有些意外。
未几,他浅笑道:“谢殃,字凭轩。”
一阵幽怨缠绵的笛声适时的响起,哀沉又悠扬。
卫绾与谢殃俱有些讶异,月至中天,此时已是深更半夜,怎会有人吹笛。
他们沿着笛声寻了过去,望见一个女子坐在高大的合欢树下,静静的吹着长笛。
时值六月,被夜风吹落的合欢花时不时的落在她肩上,成就了一幕灿烂而又寂寞的景致。
他们在远处凝神听着。
突然,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漏了一个音。”
那一瞬间,笛声戛然而止。
那名女子几乎是仓惶而惊喜的回了头,空灵的声音响起:“渊河”
长身玉立的男子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微许疑虑,却未再说话。
卫绾与谢殃无声无息的对视了片刻。
渊河,是南柯故国赫赫有名的三王子。
这是一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边疆连年战乱,断壁残垣。三王子渊河生长在边关,少习兵法,受命戍守边疆。
可就在两月前,渊河被虞国兵将设计围困,四面楚歌。他以区区五千人对阵虞国七万大军,苦苦支撑着死守不降。
兵临城下,朝中却六军不发。
边疆附近并非没有军队,只是镇国的轩辕剑迟迟没有送到渊河手上,他没有权力调动这些兵士。最终,渊河在尘土飞扬中,战死沙场。
天狼克星,就此陨落。
宫闱内盛传轩辕宝剑是被右相苏覆截留。
苏覆是罪臣大理寺少卿之子,因才智过人而为父戴罪立功,不久后复辟,深得南柯王器重,其后平步青云,官至右相。




她娇软又撩人 第57节
且与左相楚叙舟义结金兰,两人联手,几乎权倾朝野。
轩辕剑一事,渊河虽有不少部下疑心是苏覆所为,但忌惮其权势,皆敢怒而不敢言。
唯有世子弘景,借渊河之事发难,领一众言官,弹劾苏覆误国。
两月前,朝堂之上。
南柯王今日难得出席了早朝,听着世子弘景一条条的罗列苏覆的罪名。
苏覆静静的听着,半晌,才冷冷淡淡道:“世子仅凭一面之词,就敢断定臣便是幕后真凶,未免轻率。”
素日里沉默寡言的弘景突然狠厉起来:“你与左相结党营私,扰乱朝纲,证据确凿,何须狡辩”
左相楚叙舟似笑非笑道:“世子为今日指罪臣等费尽心机,实在是让臣等'受宠若惊',不过这回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听见楚叙舟的挑衅,弘景冷笑:“你少来这一套。今日你们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本世子便不会让你们全身而退。传锦衣卫,将逆贼就地正法!”
一众锦衣卫登时围了上来。
却没有人敢动二人。
世子大怒:“听不懂本世子的话么?将逆贼拿下!”
锦衣卫中一阵骚乱,却没有人敢上前。
少顷,另外一名锦衣卫请求觐见,卸剑后,附到弘景耳边低语:“上将军来了。”
弘景霎时变了神色。
一切尽在掌握。苏覆与楚叙舟并不意外。
未几,便听得弘景咬牙切齿,冷冷笑道:“论起费尽心机,弘景还是比不得两位相国。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让二位见笑了。”
其实,苏覆早前便与上将军旧日便有书信往来,只是他有意掩饰,以备他日不时之需。因此,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们有私交。
弘景也未曾疑心过。
苏覆料定弘景不会放过此次机会,暗中谴人命上将军领兵回朝。
押上兵权的筹码,弘景权衡之下,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这些年苏覆的浮沉官场,玩弄权术,架空了王族权力。南柯王如今亦不能轻易动他,世子弘景与他对峙亦无甚优势。
弘景处心积虑想要除掉苏覆,本以为此次已是天时地利人和,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
更雪上加霜的是,如今就连上将军亦归附于苏覆麾下。
苏覆如今手握政权、兵权,在朝中可谓已是一手遮天。
辘辘远车滚过了边关的风沙黄土,滚过了京都的锦绣繁华,才到了这深幽而神秘的紫微宫。
渊河儿时在边关捡到一个女婴,便收留了她。后来两人朝夕相处,亲如一家。
渊河战死前,唯一的遗愿便是希望在自己死后,父王能收留这位弃婴。
对于自己三子的唯一遗愿,南柯王也未推脱,不但封其为公主,为了安抚渊河部下,还赐其享长公主尊荣,又赐国姓。前不久,从边关接回王宫入住。
其实她年岁在一众公主中算是尚小,长公主这份尊荣,无非是为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南柯王族无姓氏,以两字名为贵。所谓赐国姓,也就是没有姓。
她叫卿城。
卿城自马车上慢慢的下来。宫中禁衣缟素,她穿了一身黯淡的深蓝色迤地长裙,长发及腰简单的系了几个复古的深色发带,眼眸之中是海一般的忧郁深沉。
后世对这位来历不明的长公主一生的传奇也颇有记载:一代花容,千秋绝色,手持御赐的梅花长笛。多少英雄为她倾尽江山,且试天下。
卿城先是去谒见了南柯王,南柯王以修道为由打发了她,赐居未央宫。
这位南柯王也真真是个独特的昏君。别人都是荒淫无道,他却是荒淫有道。
不问朝政,终日修道,只为表达一个意愿: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卫绾与谢殃一道在宫中晃荡了许久,却还是迟迟没有发现梁九八等人的踪影。
另外,卫绾发现了一桩既奇特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这里的人,并看不见他们。
如此一来,想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便方便了许多。
都说卿城是个哑女。
卫绾一路走来,听见了许多宫女议论。
适才,行色匆匆的卿城从过道走过去,恰巧遇见了右相与左相。
见了苏覆,她如临大敌一般,局促不安的想绕道走过去。
她身后的嬷嬷厉色喝止道:“公主!您入宫也有段日子了,见了相国,应当行礼。”
卿城顿下步子,神色微窘,微微欠了欠身子。
“初会要屈膝行礼!”管教礼仪的嬷嬷终日脸色阴沉晦暗,待她极其苛刻严厉。
如今相国权势滔天,地位自然非同小可。何况南柯有些男尊女卑的传统,纵然贵为公主,也不能缺了必要的礼节。
入宫前卿城也听人议论过这些事情,原以为是传言。
如今见两位相国就连内宫也能随意出入,可见此言不虚。
苏覆淡然出声止住:“免了。”
卿城如蒙大赦,提着裙琚就想逃离现场。
“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随缘佛系,写了就发了吧。
☆、小哑巴
“等等。”
卿城身子一僵。
楚叙舟走到她跟前,又用扇子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直视自己。他微微打量了她一眼。
少顷,他对苏覆笑道:“还真是个小哑巴。”
续后,他将扇子抽走,示意她可以离开。
苏覆想起那天夜里的事,心思也变的晦暗不明起来。当夜他受急诏入宫觐见,偶然看见了合欢树下的她。
笛音算不得多惊艳,然则在树下成就了那样一幅华美哀怆的画卷,还是让他驻足听了片刻。
苏覆极擅音律。漏了一个音,他断断不会听错。本只是想提醒提醒她,没想到这个哑女却惊鸿的回了眸,喊的是渊河的名字。
为什么要装作哑女?
苏覆也不愿再多想,对楚叙舟道:“走吧。”
卫绾问谢殃道:“他们是谁?”
谢殃长眸微睐,推测道:“玄衣朝服的大概是右相苏覆,红衣的大概是左相楚叙舟。”
卫绾十分意外:“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淡然答道:“我读过《南柯通史》。”
卫绾顿时深感钦佩。
《南柯通史》确是难得的好书,收录全面,就连王上有多少个小老婆都记得清清楚楚。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厚。不过总体而言还是一本好书。
卫绾求学若渴,自然也要买一买,只是买回来就深感望而生畏,于是敬而远之,最终不知它如今是否仍然健在。
卫绾一本正经的分析道:“左相应该喜欢上了长公主。”
谢殃对于她毫无根据的推理轻笑了一声:“你是如何断定?”
她有理有据道:“我看出了他看似轻佻的动作里那一抹认真的悸动。”
谢殃笑而不语,似乎并不信服。
卫绾连忙信誓旦旦的说:“我敢打赌,赌上我的荷包里的二两银子。”
谢殃这才低笑了一声:“好。”
去了筵席。卿城却意外的发现苏覆与楚叙舟也在。这可是冤家路窄。
以苏覆惊人的洞察力,自然觉察到了她一闪而过的不适神情。
除却苏覆等人,其余都是王室内亲。世子弘景自然也在。
南柯王能抽出时间,举办了这场筵席,委实难能可贵,苏覆等人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若是放在平日里,他怕是修道修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他端着酒杯对苏覆与楚叙舟道:“爱卿,那日世子与你们多有误会。孤今日设宴款待,便是希望你们能化干戈为玉帛。”
苏覆微微一笑,眼中笑意却不达眼底:“臣不胜荣光。”
自始至终,世子弘景都未曾与苏覆说一句话,而是自顾自的与世子妃长孙绫品酒,为她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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