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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两人成亲已近一年,一直甚是恩爱。
南柯王见世子夫妇琴瑟谐鸣,甚是欣慰,转而看向苏覆笑道:“苏爱卿。他日若你成家后,也能如此,孤就更感欣慰了。”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嫡公主温华身上。嫡公主对右相有意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南柯王本就宠爱她,一来想成全她的心意,二来能拉拢苏覆。何乐不为。
温华听得脸都情不自禁的红了。
苏覆只微微一笑:“国事未定,何以成家。”
楚叙舟笑着揶揄道:“君上瞧瞧。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功业心太重。顾全了大局,耽误了自己。”
满朝文武大概也就只有楚叙舟能这样和苏覆说话。
苏覆与楚叙舟当日义结金兰,苏覆较楚叙舟年长,他便尊称苏覆大哥,两人私交甚密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虽在主上面前,也不必避讳,不然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苏覆等人与弘景等人相轻,各人席上言语都不多。小聚半个时辰,也就各自寻了缘由散了。





她娇软又撩人 第58节
然而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既然已经坐在一殿用膳,那就算'既往不咎'。
经了一场雨后承清池的池水又涨了些,还有几枝青莲在寂寞的生长着。未央宫离承清池不过几步之遥,卿城只要将绿纱窗半开半掩着,就能窥得一隙风光。
未央宫比别的宫殿要冷清的多。除却底下几个小宫女,跟在卿城身边侍奉的也不过只有两个。一个是随她从边疆来的衔月,另一个便是宫里的老嬷嬷辗尘。
卿城不慎让辗尘嬷嬷发现了她私藏的白玉笛,辗尘嬷嬷极生气,拿着笛子就疾步出去了。
卿城跟了上去,一路拉着辗尘嬷嬷的衣袖,就是不肯放手,执意想将笛子要回来。
辗尘嬷嬷皱了眉,想要甩开她。
卿城连忙在嬷嬷手上写了一行字:“辗尘姑姑,这是渊河哥哥生前亲手给我做的,你就留给我吧,就这一样。”
她双瞳剪水,用哀求的眼神望着辗尘嬷嬷。
这样楚楚动人的模样,确确容易教人心软。
顷刻后,辗尘嬷嬷语气中含了些无奈与厌烦:“长公主,不是老奴狠心,三殿下如今已经去了。
这东西留在宫里晦气,留下来只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这些规矩,老奴日后自会慢慢教您。不过,您如今贵为公主,自己也该收敛懂事些。”
说完,就用力的甩开了卿城的手。正打算走,却被恰巧经过的楚叙舟拦住。
他淡淡笑道:“姑姑。既然长公主这么舍不得便留给她吧。您是宫中的老人,他们不会因此为难你的。”
辗尘嬷嬷神色恭敬起来,端端正正的施了一礼:“相国大人长乐无极。既然您开了金口,老奴自然从命。”
楚叙舟看了卿城一眼,眼中生出几分笑意:“那就多谢姑姑了。”
卿城怯生生的抬着眸子看了看楚叙舟,很快又垂下眼帘。他明俊的让人惊羡,眼中似有星河,一笑倾日月星辰。
辗尘嬷嬷颔首道:“相国如此实在折煞老奴。”
待楚叙舟离去后,卿城才偷偷的抬眸,看了看他颀长的背影。
卿城抓着衣袖默默想着:她忘记同他道谢了。
又逢梅雨时节,阁楼中的古书开始泛潮。宫女们趁着晴光潋滟的天气,将书摊在外边晒着。不仅是《桃花扇》的悲欢离合和《长生殿》的地老天荒,连同其他藏在书里的几折隐秘的故事,也渐渐开始在宫中窃窃流传。
这样晴暖的天气让卿城的心情好了许多,眼眸里的那抹忧郁亦渐渐散去。
她掀了帘子出去,听得一阵欢声笑语。
温华公主高高举着一个凤凰涅槃式样的金簪,清脆笑着:
“这个簪子藩国每年只进贡两支。今年,父王赐了一支给我母后,另一只赐给了我。我打小就见惯了这些也不稀罕,你们谁想要?”
她此言一出,其余公主们顿时沸腾起来,众星捧月一般讨好温华公主。
温华公主真是受尽荣宠。听闻有道士算过温华的命格,与南柯王相合。所以上上下下六七位公主,南柯王独独对她宠爱有加。
她又天生丽质,身份尊贵,骄傲的如同一只天鹅。
诚然,这样的身世与容貌让人如何不艳羡。
温华想了想,道:“你们蒙住眼睛,谁先抓到我,我就送给谁。”
“好。”
公主们依次用白绫覆住了眼睛。
温华望见了远处茕茕孑立的卿城,微微眯了眯眼,尔后,蹙眉招了招手:“你也来。”
卿城依言走了过去。
她来这里这样久,都没有一个朋友。温华公主这样爱笑,应该不难相处吧。
渊河哥哥也说,只要自己用心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喜欢自己。这和礼尚往来是一个道理。渊河哥哥可是从来都不会骗自己的呀。
待其余公主都用白绫覆上眼睛后,温华开始嬉戏着慢慢奔跑起来,用声音引诱她们:“这里。这里。”
她们覆着眼睛哪里能有温华敏捷,不时还有几个公主摔倒了的,惹得温华大笑不止。
卿城也很认真的去听温华的声音,稍稍加快了步子去追逐她。突然撞上了一个人,绊倒了她。
虽然有些些疼痛,却远远比不上成功的喜悦。她连忙抱住了不松手。
笑意从卿城脸上漾开。她扯下白绫,立刻就兴高采烈的将手伸了过去。
前一刻脸上笑容还绚烂如夏花,后一刻便僵止住了。
“相国大人长乐无极。”
除却温华以外的公主齐齐欠身行礼。
相国位高权重,纵是王国宗室的女眷亦应问安。
不过不知为何,温华倒是一向不拘此礼。
宫中盛传,右相苏覆与温华情投意合,已经是钦定的驸马。只是碍于温华现在年纪还小,又不想让苏覆多背个靠关系上位的名声,所以南柯王才迟迟没有公开赐婚。
卿城这才反应过来:她抱着的是苏覆。
卿城连忙松开他,后退了些跪在地上,低着头脸色惨白。
卿城虽入宫不久,却也时常听闻右相性子不好,一惯是个冷面冰山。
他会不会重罚她?
苏覆看着她,自始至终神色都无半点变化,淡漠的让人心生悚然。
可温华显然是生气了,她刻薄的笑了一声:“你喜欢勾引别人?”
卿城摇头,清决而动人。
苏覆要事缠身,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事情,只微一颔首:“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便拂袖而去。
这模样温华也见惯了。苏覆哥哥性子一惯冷淡,寻常人不敢肖想。也正因此,方才值得她倾心。
卿城起了身,却被温华冷声呵斥道:“我让你起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现在只是个划水的宫斗萌新,性格估计不太讨喜zzz
☆、夜闯内宫
卿城起了身,却被温华冷声呵斥道:“我让你起身了?”
卿城微微不解的看着她。心想着温华怎么突然这么不讲道理,自己跪的是右相,右相走了自然可以起身了呀!
温华将簪子丢到地上,用脚踩住,弹了弹指甲道:“归你了,捡起来。”
温华桀骜的看着她。
卿城不能接受这样的折辱。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温华抓住袖子:
“念边疆初定,人心不稳。你是殉国王子渊河的义妹,我今日就饶了你。但你也别把自己太当个东西,若是往后让我看见你与苏覆哥哥再有瓜葛,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着众人,温华明目张胆的说了这一席话来指责卿城。
她身旁的一众公主连连附和。
卿城觉得有些委屈。
虽然说温华公主与右相苏覆情投意合,她错抱了苏覆,温华公主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就算自己做错不假,为什么她们都一定要说自己勾引了别人,自己没有想勾引谁。
可渊河哥哥不在了,她就是有十万分的委屈,也没有人会护着她,听她倾诉。
卿城默默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便走了。
夜里,辗尘嬷嬷为卿城更衣,动作干净利落:“长公主今日更衣时没有乱动,这很好。”
卿城才不敢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告诉辗尘嬷嬷,否则又少不得挨她一顿教训。
辗尘嬷嬷又为卿城解下发簪,有条不紊道:“那日为您留下玉笛的是左相,前些日子在御花园里遇见的另一位是右相。往后凡见了他们能避则避,若是实在避不过,就老老实实的问安。”
卿城谨慎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辗尘嬷嬷,眼神干净而纯澈。
辗尘嬷嬷语气极淡,似在聊家长里短一般:“这宫里,就是死不见尸的地方。那些人既惹不起就不招惹,您若是好好听老奴的话,在这未央宫安安稳稳的待着,自然能活的长久些。”
卿城似懂非懂的点了头。
她今日见了右相觉得他性子极冷,如今想起之前的事还有些后怕。倒是左相似乎平易近人许多。
辗尘嬷嬷收了妆奁寡淡道:“时候不早了,公主休息吧。”
卿城点头。
这里的人说话的声音似乎都没有起伏,平腔平调的,没有半点生机。辗尘嬷嬷就是如此。
她睡在床上辗转反侧。
今夜出奇的没有再听到那尖长诡异的叫喊声。
那叫喊声是女人的声音,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分,总能听见。
声音中夹杂着恨与哀怨的声音,似极其痛苦。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女人凄厉到如此地步。
她想起初来未央宫的那一夜。她刚刚入眠,便被这诡异的叫喊声惊醒,惊恐的不能安眠。
她紧张了许久,终是忍不住披了衣裳想要循着声音一探究竟。
才刚出门,便被脸色阴森的辗尘嬷嬷给拦住了:“长公主这么晚了要到哪里去?”
卿城张张口想要说话,却被辗尘嬷嬷打断:“公主听见了?那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在这里,就要谨言慎行。事不关己,既不要问也不要说,若是得罪了人,就等着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卿城神色振恐,终还是掩门回了房。
卿城在床上想的愈来愈心惊。扯了扯被子想要强迫自己安眠。
届时窗门是虚掩着的,还漏了一缕白月光。初夏夜里的风穿门入户送来一剪清凉。
可卿城翻来覆去,偏生就是睡不着。她下了床,月光照在她月白的衣裳上,成了另一种绝色。
卿城走近窗户,原本想要将窗扣上。却在离窗一二步之际,听见一声细长刺耳的‘吱呀’声。
窗被推开,有人翻窗而入。
卿城惊地后退一步。下一刻便被苏覆捂住了嘴巴,他声音含着微许警告的意味:“安静。”




她娇软又撩人 第59节
她绾了发的一支玉簪因此掉落,在地上摔成两截。一泻青丝如瀑。
卿城没有动,亦没有说话。
她有些紧张。本来朝臣出入内宫,就已经越矩。只是王上无心后宫,不拘这个礼也就罢了。可如今夜深了,宫门早就到了宵禁的时辰,他为何进了紫微宫。
短暂的惊慌又沉陷回了万籁俱寂。可这静,静的不妙。
未过多久,卿城便听见了外边动乱的声音。透着纱窗,还能看见千百支火把上燃着的熊熊火光。
火光映照下,卿城看清了他手中的匕首。他看清了她的容颜。
彼此都很会意,一言不发。
她不知为何就又想到了那一阵阵痛苦的叫喊声。心想着这会不会与他有些关联,缘何他一入宫,那声音竟意外的没有再响起。
存了这样的心思,卿城趁着他专心于外,微怯的看了他一眼,可就这仅仅一瞬的目光,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卿城心下开始后悔,早知他如此敏锐,就不该偷偷打量他。他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想勾引他吧。如此想着,愈发紧张起来。
不过,他至少还没有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只要不声张,他大概也不会为难自己。
苏覆看出了自她眼中透漏出的情绪。既不至于小家碧玉般的惊慌失措,又不似骁勇女将的无畏无惧。这样的三分微怯恰到好处。
蓦然,敲门的声音响起。
卿城听见了他低沉的声音:“你知道该怎么做?”
卿城轻轻点了点头。
苏覆放开了她。
卿城缓缓的去开了门,因只穿着中衣,所以只微微开了些。
苏覆在屏风后远远看着卿城。其实她就算出卖自己也没什么,他有的是办法脱身。
只是他始终不信这个女子似表面上那般纯净,总觉得她像是南柯王安插在宫闱内的细作。
他有意试探。所以让她去开了门。
锦衣卫指挥使手中持着的火把将晦暗的屋子照亮了些:“恕微臣打扰。长公主,您可听见了什么异声?”
卿城点头。
苏覆长眸微睐,连看她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指挥使顿时振奋了起来:“在哪里?”
卿城不慌不忙的指了指南边的合欢殿。
“多谢公主。”指挥使回禀后迅速的领着身后的人离开。
倒还算有几分机灵。
待到屋子从空明又重回晦暗。他很简单的道了谢:“有劳。”
她默默不语,只低下头回避他的目光。
卿城想,左相今日才帮了她。他是左相的义兄,她帮他也算是礼尚往来。
苏覆离开了。
明明是一场性命攸关的事情,仅仅十一个字就仓惶收场了。
卿城这才算见识到,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可以沉默到什么地步。
卿城曾听说温华有言,右相是一缕清凉的白月光。她原以为左相性子也算淡薄,不过如果右相这种程度是白月光,那左相简直就是光芒万丈的小太阳。
卫绾与谢殃已在紫微宫游荡了许多日了,仍迟迟不见梁九八等人。
谢殃尚且精力充沛,可卫绾却觉得筋疲力尽。
虽然辛苦,但是卫绾觉得此时自己若是认了怂未免太没面子,于是强撑着自己跟在他后边走。
然而她此时已经处于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状态,歪歪倒倒走路好像要倒下去。
土豆见状赶紧去咬了咬谢殃的衣角。
谢殃回头看了看卫绾,便停下脚步,上去扶了她一把。
在感触到谢殃的手那一刻,卫绾如触了电一般,瞬间原地满血复活,猛的往后一退,一个不稳,一屁股摔到了地下。
这回可是真的摔着了。
卫绾觉得自己身受重伤,疼的都站不起来了。
谢殃微微一愣,想去扶她起来。她又顿时弹跳了起来,后退三步。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谢殃忍俊不禁。
卫绾松了口气,又气喘吁吁道:“我怕梁九八看见要杀人灭口。”
谢殃微微展开扇子把玩了一下,漫不经心笑道:“九八不是这样的人吧。”
卫绾气咻咻的想,应该把'这样的’三个字完全省略,这样这句话才算成立。
谢殃看出她心存不满,浅笑道:“累了就休息一会。明天再去找他们。”
卫绾如蒙大赦,抱着土豆就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睡过去了。
谢殃则枕臂,靠在树上看着星辉斑斓。
少顷,他无意中看见了一道挺直的身影。虽然很远,但常年习武让他拥有了极好的视力。谢殃断定那是苏覆,他下意识的想要起身跟过去。
他刚起身,忽然瞥见一旁睡得昏昏沉沉的卫绾,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又坐了回去。
次日里,昨夜宫闱内乱的事便传的人尽皆知。锦衣卫大抵也怕主上怪罪下来,到最后竟随意抓了个人搪塞过去。
楚叙舟一早便来了右相府邸,颇意兴阑珊道:“怎么不叫上我一起?”
☆、试探
楚叙舟好看的眼睛里又蕴上了他惯常的笑意:“你觉得她有细作嫌疑?”
他淡淡一声:“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没有证据,疑心罢了。”
楚叙舟微含轻浮的笑了一声:“我留心过,暂时也无特别可疑之处。不过,她曾经向近侍打听过前朝几个人,难保没有别的动机。不然我再去试探一下?”
“不必了。”苏覆即刻答道。
他的答复让楚叙舟颇感意外。
楚叙舟眸中的笑意褪去,他安静的端详了苏覆片刻后,似知会了一般蓦地笑了:“听说长公主喜欢青莲,爱好音律。”
苏覆的目光状若无意的落到别处,语气却依旧淡漠的很:“我平日里不近女色。”
楚叙舟故作会意的点头,也不点破什么,只丢下一句:“我知道。我近。”
随后便笑着离开了。
因为宫闱内乱一事,整个紫微宫人心惶惶。如今几乎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因此,辗尘嬷嬷让卿城不要再随意出去,多跟着她学学女红。卿城虽不乐意,却又不想悖逆她。
卿城坐在窗下,照猫画虎一般绣了个不成样子的青莲。
衔月叩门进来,将锦盒奉上:“这是相国谴人送来的。”
卿城打开一看,是个极其精致华贵的簪子,她欢喜的在衔月手上写了个‘左’字。
衔月摇头:“是右相的人送来的。”
卿城微微愣了一下,尔后讷讷点了点头。
他那日无意摔碎了她的玉簪子,如今这个算是赔偿她的吧。虽不是左相送的,不过这个簪子一眼看着便比她之前的要好看许多,想想还是赚了。
如此一想,又觉得心下欢喜起来,开始乱动。
恰逢辗尘嬷嬷进来,卿城高兴的举起簪子,比了几个手势,意为这个簪子真好看,想要戴上。
辗尘嬷嬷不由分说的就将这个簪子拿走,收到了柜子里:“长公主入宫不久,还是不要戴这么夺目耀眼的簪子为好,免得惹人非议。”
卿城的兴致顿时低落了大半,撇撇嘴没说话。
不过等辗尘嬷嬷不在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将簪子偷偷的拿出来戴上,对着镜子照了几回之后,又赶紧收回到原来的盒子里。
她也没怎么动,那盒子的夹层里突然抖落出一块金丝帛。这丝帛材质名贵,上面绣着许许多多她看不懂的铭文。
这簪子是赔给她的不错,可这金丝帛怎么看都不像是给她的。
卿城想,这锦盒做工精致,非同寻常。难道是以前用这锦盒珍存了别的物件,转手给她的时候忘了将里边的重要物件取出来?
卿城也没个定论。但是这事非同小可,还是要将这物件归还给右相的。
可一想到右相那张冷若冰山的脸,卿城就觉得避之尚且不及,哪里能送上门去呢?
她思前想后,终于有了主意。
今晚是恰好祭月大典,集会盛大。王室宗亲、文武百官悉数在场。届时,她无需与右相直面交流,只要寻个机会让人将那金丝帛转交给他就是。
是夜。
南柯王领朝臣祭祀过后,便在乾元殿开始了盛大的集会,人声鼎沸,歌舞升平。
要紧的是祭月大典。祭祀过后,场面便松快了许多,众人行止散漫,随心所欲而往。
欢歌乐舞一片。卿城穿梭于人海之中,独自寻找着苏覆。
其实想找到他并不难。
一来,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必然在乾元殿正宫附近,二来,苏覆与温华所在之处必然是人群环绕最多的地方。
满月升天。南柯王兴致奇好,旁人自然也不会不识眼色的去扫他的兴。奇珍异宝送上一堆不算,众人也都大放异彩。
温华自幼习得歌舞,这样的良辰美景好时机,她自然不会错过。
正宫前的露台人头攒动。卿城从稠密的人群里钻到内圈,原来众人团团围住的是温华与苏覆两人。
月白风清下,温华正在跳舞,身轻如燕。饶是嚣张跋扈如温华,竟也有这样婀娜柔美的一面。




她娇软又撩人 第60节
卿城虽不喜欢温华,但是平心而论,此刻的温华确是光彩照人。
更为添色的是,苏覆在一旁吹笛,为她配乐。
他一身月色,气质容貌清冷,仿佛只是站在一个暗角,冷眼旁观人间烟火,出尘于世外,就算什么都不做,便天下独绝。
右相苏覆精通音律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极少有机会能听得一曲。
百闻不如一见。卿城也是略通音律的人,听了片刻后,便深觉惊艳钦佩。
这样好的曲艺毫不亚于一代宗师,绝非一朝一夕可成。没想到右相已经从政,对音律还能有这样高的造诣。
在场围观的众人也是惊叹连连,称道不已。
卿城看得入神,心底也赞叹道真是郎才女貌。
她目光一直落在苏覆身上。
他仿佛是在最繁华的人间烟火地选择了一处灯火阑珊处。只有在黯淡的月光落在他脸庞上的时候,他好看的轮廓才清晰起来。
他静静地立在那里吹笛,不论别处如何欢呼喝彩,他淡漠的眸子里都只容得下月光。
云层遮住了月明。
卿城觉得,他那样的人,实在不该只站在那黯淡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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