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心(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荨儿姑娘
远远看过去,余应晚耷拉着脑袋,乖巧的靠着椅子,仿佛走丢的孩子,正等人认领。
见何景梧进门,局长立马迎上前,“何先生好,事情已经了解清楚,您在这边签个字就可以结案了。”
何景梧接过文件,匆匆扫了一眼,二话没说,签下自己大名。
一双浅口黑皮鞋出现在视线内,余应晚迟迟不肯抬头,其实何景梧刚进门她就看见了。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姿态要做好,男人宠她,总不会狠心责怪。
这是余应晚多年总结出来的心得。
如今,何景梧再没耐心跟她玩这些乖乖认错学生和严格老师的游戏,直接拎起小姑娘,扛上肩膀,打包带走。
关上车门,男人掀起她的裙摆,大掌用力的在她的臀部拍了几下。
“何景梧!你放开我!”
余应晚扭动着,想回头找他理论,却被死死摁住。
男人将她的身子打横放在腿上,双手抽空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他眯起眼,任由她叫喊,狠心不答话。
他哪里敢看她现在的样子,她疼,他只会比她更疼,她要是哭,哪怕只是装哭,他都会心软。
好不容易,小姑娘安静下来。
男人掐掉香烟,掰过她的脸,低头吻她。
近乎啃咬的亲吻,略施薄惩,重的话他说不出口,只好用行动代替,含住她的唇舌,用力吮吸,生气她的不乖,竟三番两次罔顾他的警告。
更生气自己,拿她毫无办法。
女孩身体的反应比他的要快,得到自由后,双腿主动跨坐在他的腰间,抬头,泪眼迷蒙的看向他,微张着小嘴,唇红齿白,妖娆欲滴。
最是见不得她这双含着泪雾的眸,吐气如幽兰的唇,多少次,在他身下婉转呻吟,娇滴滴若芍药含泪,惹他蹂躏。
“哥哥,别生气了。”
少女贴紧他的身体,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胸间乱做,慢慢朝下,探向他的胯部。
银白色的腰带锁扣,在她手中,反复把玩着,只消轻轻一摁,他的欲望便可逃脱禁锢。
她知道如何快速平息他的怒火,除却极高的天赋,还因为,这些都是他亲自教她的。
男人喘着气,黑眸深深凝着她,“晚晚,我不反对你交朋友,但是离那种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
“暮蘅才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余应晚反驳,“那些……都不是她的错。”
见何景梧眉骨上扬,像是又要发作,她低了声音,可还是辩解,“何景梧,你不能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
何景梧沉默,眉宇之间,森然冷肃。
他自问不是圣人,也从未存过做好人的心思,偏偏在小姑娘的眼里,成了无所不能的神。
从前,小姑娘泪眼汪汪的,捡到什么流浪猫狗都朝他的身上送,这次更是直接,送了个人。
折心(骨科) 五
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余应晚带着阮暮蘅一起上车,方才还说要离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远点的男人,亲自替她们开的车门。
何景梧头疼,偏偏后座小姑娘笑得开心。
到了家,余应晚更是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拉着阮暮蘅蹦蹦跳跳的上了楼。
咔嚓——
他很明显的听到了门锁上的声音。
客厅左侧的猫笼里关着两只英短,此刻正张牙舞爪的,仿佛嘲笑他的失职。
何景梧走过去,打开笼子,两只猫一溜烟的钻进他的怀中,今天早上走得匆忙,忘了喂猫粮。
他实在不是一位合格的铲屎官。
如同,他不是一位合格的哥哥。
关了房门,小两个小姑娘爬上床。
娇生惯养的豌豆公主,隔着二十层鸭绒被尚能察觉一颗豌豆的存在,阮暮蘅自小吃尽苦头,尝遍人间冷暖,怎么不能在三言两语间察觉到何景梧的不快。
“你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
阮暮蘅问得小心翼翼,余应晚不在意的笑,“你要他喜欢做什么?我喜欢你就行。”
“我……”
阮暮蘅也有自己的自尊,只是她经历太单薄,根本碰不到自尊两个字。
至少余应晚听过后是这么觉得的。
谁少年时没有昏过头,爱过那么两三个人渣,再为他打胎,倾尽家财,被他百般伤害,最后还犯贱不肯离开。
不过,这是旁观者的角度。
如果拿了女主剧本,那个十七岁少年可不是渣男,他是白衣衬衫,是星河璀璨,是人间绝色。
是苍凉生命中,唯一的光。
“那不是光,是你脑子里进的水。”余应晚毫不留情的吐槽。
阮暮蘅笑,也没急着反驳,眼珠子上下打量着余应晚,最后感叹,“晚晚,我还是羡慕你。”
何景梧宠爱余应晚,闭上眼睛,光闻味道都能闻见,糖果太俗,蜂蜜不够甜,那该是涂满巧克力的布朗尼,香气诱人,摆着不吃,都能腻掉一排牙齿。
从十六岁到二十岁,阮暮蘅和于默然纠缠了四年,期间两人分分合合,还是没能断得完全。
感情变质的原因有很多,阮暮蘅已经无意纠结他们属于哪一种。
既然断不掉,不如就这么耗着。
反正,在谁身上浪费时间不是浪费。
余应晚对这番论调不置可否,她考虑的问题显然更为实际,“所以,他下次再对你动手,你打算怎么办?”
高考后,阮暮蘅顺利考上大学,于默然也跟着来了洛桑,家道中落,考试失利,接二连三的打击,在这座高度商业化的都市都算不得什么,偌大的洛桑市多的是灯红酒绿,迷失方向的青年人。
他开始整天沉溺赌场,没钱了就堵在大学门口找阮暮蘅,要钱,或者做爱,当然,赢钱的时候或许也来过,都一样。
这次,在学校门口,于默然又准备动手,恰好被余应晚碰见,她随手报了警。
两人闹过这么多次,真正进警局还是第一回。
临走时,于默然扬言不会轻易让暮蘅好过。
余应晚心软,将她带了回来。
白衣衬衫的年代终究会过去,没有人会永远十八岁。
那些写在黑板上的算术题,和那年夏天上课时,背着老师写过的小纸条,在光阴的洗刷下,终将字迹模糊,最后辩认不清。
梅雨季节,今夜难得无雨,两个小姑娘聊到深夜,窗外风吹树影,沙沙作响。
临睡觉时,阮暮蘅抬头,隔着白色薄纱的窗帘,青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
明月是淡灰色的,是他。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后半夜,连风都停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却一直“滋滋”作响。
余应晚浅眠,翻了几个身。
淡绿色的屏幕亮起,笼着一小束光,接着跳出一条又一条的短信,爆炸式的袭击。
阮暮蘅指纹解锁的时候,余应晚从背后,依稀看见最后一条短信,上面写“别以为你找个有钱男人就……”
戛然而止的话语,让人遐想连篇。
寂静的室内,呼吸轻盈。
两人分明没睡,各自背对着,谁也没说话。
又挨了半小时,天边泛起鱼肚白,光线透过白纱照屋内,黯淡的,像偌大的雨雾中摆着成堆发烂的柠檬。
阮暮蘅用手肘推了推里侧的小姑娘,望着天花板,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晚晚,你家的床真软。”
大概还没睡醒,余应晚迷迷糊糊的回应,“嗯……你要是喜欢,赶明儿我送你一床。”
阮暮蘅掀开薄被,凉意钻进肌肤,被子是上好的天鹅绒,软得仿佛棉花糖,睡在上面,都能闻到那股清甜。
可是,发霉的屋子里是装不得棉花糖的,饭菜保鲜都是奢侈。
七点钟以后,就属于工作时间了。
手机震动一整晚,阮暮蘅划过屏幕,删掉那些不必要的信息,班级群里发的合唱安排引起了她的注意。
细细的比对过名单,阮暮蘅将余应晚从床上拉起来,指着名单兴奋道:“看看,仔细看看,你和沉郁寒搭档呢。”
虽然没有起床气,陡然被这么晃醒,余应晚不免黑脸,她撇了眼手机屏幕,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几秒后,问:“沉郁寒是谁?”
阮暮蘅微愣,过后了然,“嗯,也对,我要是有你这么帅的哥哥,我也看不见沉郁寒。”
余应晚白她一眼,拿起手机,盯着群里的名单,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阮暮蘅这话时,目光盯着床头的那份相册。
相册里,何景梧穿着学士服,侧着脸,鼻梁更显挺直,眉眼低垂,薄唇上扬。
肥大的学士服在他身上没有半点累赘感,原来当真有人是天生的衣架子,宽肩、直背、长腿,几块布料都便能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如青松,如芝兰玉树。
然而,最让阮暮蘅羡慕的是他的眼神。
他打横抱着怀中的小姑娘,笑得宠溺,黑眸分明淡漠,偏生盛着零星暖意,如寥寥萤火。
反差的,禁忌的,晦暗的,往往最为诱人。
折心(骨科) (六)溺水
余应晚正欲说话,院子里响起叫骂声。
是个女人的嗓音,尖锐的如同万箭齐发的弓矢,噼里啪啦,一个人便能引起一阵嘈杂。
这间别墅鲜少来人,更别说是女人。
余应晚穿好衣服,慢悠悠的下楼,阮暮蘅紧跟其后。
院门外,正在叫骂的中年妇女陡然噤声,神色惶惑,倒不是因为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姑娘,而是正向她走去的男人。
何景梧穿着绀青色的丝绸睡袍,腰带系的松,额间碎发微乱,刚睡醒,应该是听到声响就出来了,指尖还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
他走到院门口便停下,点火。
女人的大脑快速转动着,她不认睡衣,也不认得香烟,可单凭他的气质,便能判断这个人不简单。
何景梧猛吸几口烟,通身的慵懒矜贵,将她扫了个遍,其中轻蔑冷漠,毫不掩饰。
如果眼神可以说话,那么这就是一句含蓄又不露骨的脏话。
女人正准备开口反驳,身后的阮暮蘅便跑过来,挡在何景梧的面前,“叁婶,我这就跟你回去。”
她的身躯很瘦,却将该遮的地方遮得密封不透,他的睡衣,他的拖鞋,他的香烟,还有他的身体。
女人仍想说话,阮暮蘅却不让了,胡乱的扯过她的手,扭头就走,甚至都没来得及跟余应晚打招呼。
她太清楚接下来女人会说些什么,那些话一旦出口,她在余应晚和何景梧面前,当真是没有一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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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应晚的反应也不慢,立马转身进屋,哪里跑的过男人的大长腿,还没进屋便被捞了满怀。
耳边是沉沉的呼吸,他的唇舌贴在她的侧脸,一语未发。
脸颊边的肌肤迅速烧起,寒毛战栗,明明没碰到她,却比碰到了还要难耐,余应晚挣扎,“何景梧,快放开我。”
热源喷洒在耳际,有些痒,他的声音很慢,像道车轱辘划过她的肌肤,“晚晚,她的事情解决了,现在是不是该算算我们的账?”
“算什么账,你明明就是想找个机会弄我。”
要是普通人,见何景梧这个架势,大概站都站不稳了,偏生余应晚是个不怕死的,她站不稳,那不是仗着有他扶么。
听言,他眯眼,扔了烟,低头吻她的耳垂,“行,那我就弄死你。”
少女的硬气只有叁秒,不一会儿,就缩着脖子,弓起背,向他讨饶,“慢、慢一点。”
黄鹂般咿呀婉转的声线散在风中,说是拒绝,不如说是引诱,只因男人的吻来的密集,灼热滚烫,竟似天光。
天色已经大亮,雨雾中的柠檬最终被沸水煮烂,味道愈发浓烈,黄得嚣张,汁液肆意横流,慢慢渗透蓝青色的天空。
这种时候是见不得光的。
少女挨着他的胸膛,换了个面向,主动搂住男人的腰,柔软的身躯磨蹭他的腹部,“哥哥,天亮了。”
男人置若罔闻,还是吻她,凉薄的唇自肩颈上移,覆住她的红唇。
烟味苦涩呛喉,却过分诱人,她被吻得大脑缺氧,无法回应,绵软的娇躯任由男人摆弄。
既然进不去屋,那便阖上眼,只恨不能跟他一起沉沦,永堕黑暗。
大掌隔着睡袍,精准握住她绵软的乳,指尖摩挲着乳尖处凸起的红豆,她的身体早已火热,凉得反而是他的手指。
男人并不满足于此,腰间的那只手贴着她的腰线而下,钻进腿间,摸到那沁满水意的花缝。
她乖巧的张开腿,任由他的手指在阴唇中作乱,拨开软嫩的阴唇,小阴蒂在他的指尖反复被蹂躏。
“呃啊……疼……”
痛是痛的,也爽,如果这便是毒药,她愿饮鸩止渴。
她双腿发软,仿佛浑身的着力点都在腿间的那根手指上,终是忍不住这磨人的撩拨,再次开口求他,“哥、哥……给我……”
不是求他放过她,而是求他,占有她。
少女尾音刚落,身子便完全被抱起,双腿被用力掰开,缠上他的腰,软嫩的那处磨着他的滚烫,红唇再度被堵上。
浑身无力,如溺水般,逃不开的窒息感,只他是唯一的救赎。
何景梧搂着怀中的姑娘进了屋,门都来不及关,便将她抵上墙壁,将自己胯部的阴茎释放,送进她湿软的甬道。
他动得慢,一深一浅的,像是试探,等察觉到怀中的少女放松了身子,便是狂风骤雨般的挺动。
她起床时随意扎的马尾被撞散,几根秀发凌乱散在胸前,长发下的那张小脸更是美得惊人,星眸半阖,秀眉微蹙,贝齿紧磕红唇,难耐的娇喘自鼻尖溢出,清纯若白铃兰,偏又沾着欲色。
她叫得越是隐忍克制,他动得越快,恨不得操坏怀中的人儿,让她再不能离开自己视线。
受不住他这么狠戾的撞击,少女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水眸汪汪,嗓音黏腻,“哥哥……慢一点……”
何景梧眼皮一抬,拒绝得干脆,“慢不了。”
他想要,她便只能受着,受不住,那就一起毁灭,她自暴自弃的想着。
终于,在这般狂野的插干中,她迎来第一次高潮。
这只是开始,后来的每一次,她都迷迷糊糊的,在客厅,在厨房,在卧室,变换着各种姿势。
她是深海溺水的鱼,他是氧气,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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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褪去,两人泡在浴缸,身体仍紧密相连。
何景梧伸手欲拿洗漱台上的香烟,手臂被一只小脑袋压着,动不了。
少女舒舒服服的躺在他的怀里,没有半点自觉。
男人伸手扶她,反而被那绵软的胳膊缠的更紧,胳膊的主人抬头,小脸红润,朝他咧嘴,就像是张牙舞爪的猫,眼底藏着挑衅。
灯光昏暗,水雾迷蒙,更显红唇鲜艳,明明才被他啃得发肿,又不安分。
抽不了烟,还可用来接吻。
男人长臂轻松挣开少女的胳膊,掰过她的脸,对着那红唇啃上去,舌尖强势撬开牙关,进入口腔中的每一处,搅弄她的软舌,誓要翻天覆地。
他从不满足于浅弄轻尝,他的吻就像较量,必定是一番攻城略地的肆虐,逼的她节节败退,缴械投降,才肯罢休。
换气的空档,少女偏过头,笑意缱绻,“好,不闹了,我认输。”
他是个计较利益得失商人,哪肯轻易休战,趁机抓着少女的手,移到自己的胯部,火热的性器,烫得灼手,他低声诱哄,“晚晚,帮哥哥弄出来,哥哥就放了你。”
男人一口一个“晚晚”,发音时,双唇嘟在一起,和吻她的嘴型极像,更不说那沙哑的嗓,如馥香浓郁的奶油,化了她的心肝。
何况,唇形好看的人,说什么都性感。
余应晚认命替他纾解,细嫩的小手上下套弄,嘴里低声嘟囔,“你一天到底要弄几次。”
哪知这句话又进了男人的陷阱,他轻笑,抬头对她的小脸亲了口,“晚晚要亲自试试么?”
“不、不用,”她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直白吐出内心想法,“我怕你精尽人亡。”
话音刚落,男人狠了力,挺腰将阴茎再度挤进她的甬道。
又是一番纠缠。
折心(骨科) (七)阳光
时间过得飞快。
系里的大合唱演出十分顺利,众人提议去酒吧庆祝。
余应晚跟在人群后面,一边拿着手机给何景梧发定位,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班级安排。
“晚晚,晚上一起去庆祝?”
阮暮蘅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边。
余应晚抬头,神色有丝尴尬,近来学业繁忙,再加上合唱比赛调了位置,两人倒不如从前那般亲密。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真正让两人疏远的原因,还是何景梧。
“是啊,是啊,晚晚,一起去吧。”
很意外,未等余应晚说话,刚才还在商量去哪儿玩的人群,齐刷刷的将目光递到她的身上。
众人屏住呼吸,似乎都在等她的答案。
余应晚虽然人情淡薄,可如果这个时候还拒绝,那简直是不懂事。
“好。”
简单应下,她又打开手机,给何景梧发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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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音乐开得震天响,眼前是疯狂摆动的身体,人群嘈杂,哪怕面对面都难以听见彼此的声音。
不过,在这种地方也不需要语言交流。
所以,当阮暮蘅朝着余应晚咬耳朵时,余应晚一脸呆滞的看向她。
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从余应晚这个角度,只能瞧见阮暮蘅发烫的耳尖,就像只毛茸茸的兔子。
阮暮蘅低头,又凑近几分,嗓音歉疚,“晚晚,之前的事,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余应晚咬着吸管,对她的话没多大表示,只觉得一个小姑娘,脸红低头的样子,真可爱。
难怪何景梧这么喜欢弄自己。
阮暮蘅不再说话,而是拉着她的手,指了指舞台。
舞台不知何时静了下来,少年穿着卡其色的皮夹正在弹奏吉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来回扫动,她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只觉他右耳的耳钉十分闪眼。
合唱比赛的时候,余应晚就常常被那颗耳钉闪瞎。
台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起脸,朝她微微一笑,帅气迷人。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都说beyond的歌最适合吉他,小提琴太轻柔,钢琴太亮丽,挥洒青春汗水里的肆意疯狂,不需要多么娴熟的技巧,只需要一颗滚烫而又鲜活的心。
人人都可以。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老去,可每个人都年轻过。
气氛太好,灯光也合适,就连温度,都是最适宜的18c,有风拂过她的脸颊,丝丝凉意。
余应晚慢慢的,跟着唱了起来。
一曲完毕。
沉郁然当众走下舞台,将手中的吉他递到她面前,他勾起嘴角,少年的声音总是清澈如水,不含一丝杂质。
他说:“余应晚,跟我在一起吧。”
天之骄子大多是这样的,追一个姑娘,从来不会认真表白,想要什么就去拿,拿不到就强迫。
余应晚也笑,她想到了何景梧。
何景梧真是讨厌。
那晚,余应晚没有回家。
拒绝的话太多,一天一夜都说不完,她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受何景梧的影响,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者,选择不回家,自然有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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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天色熹微。
余应晚踩着一深一浅的脚步回别墅,满身酒气,白兰地酸涩,威士忌清苦,朗姆酒甜润……今天也算尝了个遍。
从未喝过酒的人,总比旁人易醉。
其实在第二杯的时候,余应晚就有些上头,后来勉强喝了那么一堆,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盖去白兰地留在味蕾上的涩。
终是徒劳。
咔嚓——
她掏出钥匙开门,屋内光线很暗,烟雾萦绕,尼古丁的味道在空中肆意蔓延,唯阳台那处亮着零星的红点,勾勒出男人挺拔身形。
只要有一点光就够了,她不贪心的。
余应晚脑袋很沉,意识快要支撑不住,她闭上眼,脚步虚软,跌跌撞撞的走过去。
没走两步,身子便被拦腰抱起,跟她预计好的一样。
余应晚顺势搂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笑得像只喝醉了的猫,“何景梧,你是在等我吗?”
男人不答反问,“去哪儿了?”
“酒吧。”余应晚回得干脆,“今晚,有人跟我告白了。”
说完这句话,她努力睁开醉眼,仔细的打量着男人,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些许变化。
一些,她期待的变化。
谁知,光线暗,她看不清。
男人嗯了一声,又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
余应晚偏着小脑袋,突然笑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还是醉酒后的自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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