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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下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四润
赵亮一愣,一个用力把她抱到了卧室。钱倩措手不及:“还没好呢你快放开!”说了没用,被放倒,扒了裤子。
从未有人在白天这样扒着她私处贴这么近,钱倩简直没眼看。拗不过他,干脆捂住了眼睛。
花瓣紧闭,赵亮轻轻分开,花径开口边缘果然有个小裂痕,充血发红,惨兮兮的一张一翕,提醒着他,这处娇嫩曾被怎样粗暴对待。上面大概涂了药膏,有点亮亮地反光。
半晌,赵亮闷闷地说:“对不起。”
“没关系!”钱倩大度地很:“其实我也是沉迷你的男色,要是我不在你家医生肯定也能解决,就是让他看见一柱擎天的小赵总不知会不会吓一跳~”
皮一下的后果很严重,一股热气汹涌,赵亮作势要咬下去。钱倩一个鲤鱼打挺窜起来提上裤子就跑:“饭好再下来!”
之后的半小时,赵亮情绪一直有点低落,连线李助理也兴致缺缺。无精打采之间,门铃又响,他提起精神,扬出点笑意来开门道:“这么快就做熟了?”
门外,她的母上大人方女士喜得双眼冒星星,探头往里张望:“什么做熟了?生米做成熟饭啦?!”





首次下沉 母慈子孝
贵妇,在一众高端女士中,其稀缺性主要在于——高度的自制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就算天塌下来我自处变不惊,老娘的矜持能随时反杀好奇这只小花猫。
现在,慈母方女士稳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跟多日未见的儿子聊工作聊生活,叮嘱他劳逸结合保持健康,仿佛刚才出现在门口的那一位是个假方女士。
端庄得小赵总终于绷不住了,不打自招:“最近确实是因为新项目太忙……还有……是有个女生。”
之前赵亮一直住在城北赵家老院儿里,方便照顾赵老爷子。他办公室里面有个小套间,以前忙的时候,也会在公司留宿。却不曾像这次这样,直接在公司附近买了公寓。
这事儿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开发区的价格也不高,还没有去年他送个他爸的生日礼物那台车贵,况且新游戏的高曝光率表示小赵总确实忙,方女士一开始也没多想。只是听李助理汇报说小赵总抱恙,主动代表家里前来看望,不想却有了意外发现。
大多数父母催的都不是婚,而是担心子女成年后的孤单或寂寞。可能会有少数嫌子女找不到对象给家里丢人的,但赵亮肯定不是这种。眼看着他一门心思搞事业,不同的应酬带着不同的小花,绅士有余,亲密不足,方女士暗自检讨是不是青春期时对他的干预太多太负面了,应该引导他好好地处理那些情书才对。
甚至听说了赵亮和李又明助理的「绯闻」后,故作开明地对他说没关系!如果你们是真心的,妈妈一样祝福你!吓得李助理花容失色:“夫人,千万别听他们乱说!赵总有没有人要不知道,我将来可是还要生儿子的!”
现在听儿子主动牵起了这个头,方女士笑得如坐春风:“难怪最近气色都好了~”赵亮无语,上吐下泻一晚上哪里好。
想了想,赵亮悄悄拿起了手机:“我妈妈过来看我了,你想下来见一下欢迎,不自在的话也没事。”编辑完成,点击发送。
那曾想,等灯登一声,响声来自沙发的靠垫下。刚才他们俩嬉闹之间,钱倩手机掉这里了。循声看到屏幕上的提示窗,方女士倍感欣慰:“亮亮好样的,知道尊重和保护女孩子的意愿,你放心妈妈绝对不会刨根问底。不过你们已经是可以互相保管手机的关系了吗?”
哭笑不得之间,门铃响起,方女士整理了一下裙装: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我明明不想问的,架不住伊人要主动上门告知一二。
钱倩端着个小砂锅,赵亮要接过去,她念叨着“烫,不要倒手”,径直走到了餐桌边,放下锅子才发现沙发上端坐一位妇人,钟灵毓秀,气质非凡。那双眼睛,应该是小赵总的桃花眼的底板。
双子座钱小姐立刻按下了前台迎宾键,躬身问好:“您好!”
眼前的姑娘二十四五岁,生得冰肌玉骨,体态风流,看到方女士含笑打量的眼神,没有半分的胆怯。赵亮介绍:“这是我母亲,方默黎女士,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钱倩。”
钱倩大大方方地打招呼:“方阿姨您好,我是钱倩,是真格的员工,李助理今天开会,我代替他来看望一下赵总。”
礼貌,真诚,坦荡,官方的不能再官方了。
方女士心说李又明认识,那就好办了~拉着钱倩坐下:“赵亮平时一忙起来,作息时间就乱了,生活也不规律,如果你能帮我多关照一下他,那就太感谢了。你也住在这栋楼里?”
钱倩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住在楼上。”
“好,”方女士微笑颔首,“你有什么需要帮忙,也只管跟赵亮说,换灯泡修水管之类的他都没问题,女孩子独自在外注意安全。”
钱倩心说只要您儿子不来找我就很安全~依旧面带微笑:“好的,谢谢。那我就不打扰了,阿姨您来看赵总一次也不容易,我先走了。我熬了点粥,您也尝尝。”说罢起身告辞。
赵亮把手机递给了她。方女士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下周末平安夜前一天,钱小姐有什么安排吗?”
钱倩看了一眼手机日历,是个周叁,答道:“没什么事。”
方女士直接邀请:“有个活动是lady’s night,你陪我一起去好吗?”语气颇有些委屈,“往年都是我自己去~”
赵亮一听,得,今年方默黎女士的杀伤力这是要doubl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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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下沉 分外眼晕
宿敌这个配置,不是每段人生都能拥有,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拥有。双方必须势均力敌到足够长的时间,才有望进入这一模式。
世家小姐方默黎和巨贾千金袁鸣婉,就是这各中翘楚。说起来这二人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双方家长还都彼此认识,本该没什么瓜葛。但是高中时同校还同级,不免被同学中的好事者拿来比较,久而久之就有了校花之争。方派认为方小姐清丽脱俗学富五车还次次考试拿一血,当之无愧;袁派坚称袁小姐明艳动人凹凸有致钢琴提琴民族舞样样精通,实至名归~
优点僵持不下,便开始用缺点打压。方派嫌弃袁派土豪没文化,袁派讽刺方派书呆子没灵气。饭圈文化,向来都是粉丝比爱豆激进,可风浪一大,当事人也有所耳闻。尤其到高叁,学妹们无人出此二人之右,对比尤甚。
事情恶化在袁小姐听说方小姐嫌她成绩太差,不屑与之为伍。本来打算选择轻松出国,学习艺术专科的袁小姐奋发图强,请了叁班家教六班倒,临阵磨枪一磨就是将近一年,竟够到了那之前高不可攀的录取分数,再次成为方小姐的大学同学,虽然专业成绩倒数第一。而同年,方小姐被保送至建筑学院。
不等袁小姐扬眉吐气,方小姐在迎新晚会上,摘了黑框眼镜,染了金发,一袭红裙,一曲《卡门》艳惊四座。不消讲了,这是在暑假进行了突击文艺培训。
之后二十多年,这两人东风西风轮流坐,魔高道高此消彼长。郎君都是才俊,儿女各个拔尖,那也没有灭了这两人的暗中较量。方女士走学术路线,对社交活动本无挂于心,但一听有袁女士,那必去。她若穿蓝,她就穿绿,还常常挑同品牌高定。连两位的先生们都看不下去,大型应酬之前经常互相通气,避免二人相见。
但唯独每年这个lady’s night慈善夜,只邀女士参加,不好回避。方女士只生了赵亮,袁女士生了两女一男。年轻时袁女士连生两女,终得一男,方女士对这种求子行为颇为不齿,当年party的主题定了好几回资助贫困女童,气得袁女士怒捐几千万。现在孩子们长大,袁女士身边长女次女左右加持,好不温馨,方女士说一点都不落寞也不是真话。
功夫不负等待,钱倩出现了,方女士立刻有了精气神。袁女士的两个女儿长得都没有赛过妈妈,光这一点我们方女士就携靓胜出了。
等小赵总讲完这绵延n久的来龙去脉,钱小姐点评:“亦敌亦友,你们也别那么较真,人家两位太太说不定乐在其中呢。”赵亮想了想,貌似这么说也没啥问题:“你去的时候注意审时度势,别让场面太尴尬就行了。”
钱小姐点头:“算加班吗?”
小赵总一本正经:“这不算公司的事,不能走公账。我肉偿。”
周日,年富力强的赵总已经痊愈如初,饮食不慎本身也好调节。尽管如此,李又明助理还是惊呼:“爱情的力量真伟大!”赵总穿好大衣,一眼刀把他钉在客厅开门扬长而去。
车子开到城西一家斯巴达咖啡,赵总和李助理鱼贯而入。一桌旁坐着一位叁十出头眉目清秀的女士,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孩,赵总彬彬有礼问候坐好。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奋步匆匆而来,脸上胡子拉碴的看不清面貌,声音刻意压低仍然颤抖:“你们要干什么?!”
愕然的反而是那位女士:“老田你干什么,人家赵先生帮咱们儿子联系好了西城的小学!”
这一位,就是前一阵的真格抄袭风波的始作俑者,思惟集团的前项目组田组长,被思惟战略舍弃后,炮制了涉毒酒局。
赵总颇为现实,喝一口星期日闲适的咖啡:“没什么,以德报怨,帮田组长解决核心问题。”
田组长噤声,这算什么解决问题,分明就是挟持。半晌,下定决心:“赵总,我本人会到外地任职,以后再不踏回城区半步。”
解决了这些细枝末节,赵亮回到公寓,直接上了九楼。按开了门,却见钱倩一袭香槟色的修身晚礼袅娜前行,看到他见怪不怪,自顾自的说:“趁周末有空我先挑一下衣服。”
从玄关到主卧旁的衣帽间,夜灯闻声一一亮起。女子白皙的足踏上裸色地毯,趾间粉嫩的指甲玲珑剔透,海藻般的黑发铺满一肩,肩头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腰身凹陷,勾勒在丝滑的布料里,臀线却凸出,见一片高耸浑圆。
此情此景,何须再忍?小赵总一把捞起佳人的腰,一起滚落在衣帽间的长绒毯上:“先肉偿,再吃你。”




首次下沉 衣冠楚楚
当「睡」对于赵亮还是名词时,他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沉迷女人。知识,它不芬芳吗,金钱,它不动人吗。
头号狐朋狗友薛稷藏说,亮仔你对女人的感知阈值太高了,等哪天壁垒打破,个中滋味自然了解。
可能是因为钱倩她美,也可能她出现在了他荷尔蒙堆积高点的时候。总之,此刻,他抚过她身上丝滑柔顺的曲线,在她耳边呢喃:“钱倩你知道吗,你上回穿礼服,我就想把它撕了,当场上了你~”
屋顶一泻而下的暖光,仍遮不住钱倩的面红:“赵亮你表面人模狗样的,内心这么龌龊,别人知道吗。”
赵亮笑了:“差不多……我所有的龌龊,都交代给你了。”
艹。
往往是不会说情话的人,无意一说最致命。钱倩恍惚在了这句似是而非的话中,在赵亮或轻或重的亲吻中失了神。他该是喝过咖啡,大概还抽过一支烟,混合西装上古龙水的味道,每一种,她都没有生出排斥乃至拒绝的感觉。钱倩突然有点慌,推他起来,嗔道:“你去洗,外面回来脏死了~”
仿佛往干柴上泼了盆凉水,赵亮着她颈窝吸了一口甜香,缓了一会儿,起身去了洗手间。
钱倩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试图平复一些悸动。她可以接受他的触摸,甚至有些期待,但是她不想记住他的味道。味道这东西,无孔不入,一旦刻入脑海,附在骨髓,挥之不去不说,孤单时可能会发酵出思念,蚀骨到痛。
鱼水之欢,鱼游过水流走,快乐过也就够了。
赵亮从浴室出来,没了方才的急色,倒了杯水喝一口,抬头没看到钱倩。举着杯子,叫着她的名字到处找。
“还在衣帽间。”钱倩在里头喊。
赵亮蜚声一笑,衣帽间还真是女人的陷空山无底洞。他闻声而来,不想一口水哽在喉中差点呛到。
妖精!
黑色真丝文胸,堪堪遮住了胸前两处浑圆,细细的肩带绷着,仿佛快承受不住那两只粉嫩的负重。同款黑色底裤,只挡住阴阜前的萋萋。一双黑丝拉高到大腿,纤纤玉足之下踏了一双火红色的细高跟。
黑白分明,衬得佳人愈发的肌肤胜雪,两点亮红,直接让赵亮烧红了眼。
他远远地看着她,这女人还不知死活地搔首弄姿,眼神在他身上,身体却原地转了个圈,后背对着他,长发拨到一边,弯腰,翘臀,轻提了一下丝袜。
“啪~”的一声弹响,赵亮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他走过去,杯子里的水直接从钱倩的颈后缓缓浇下,沿着秀美地背弯,流到两点微陷地腰窝间。钱倩被水激得轻呼一声,声音继而化为吟哦。赵亮的唇,仿佛沙漠中找寻水源的小兽,一路蜿蜒而下,循着水迹,细细吻下去。吻到内裤的边缘,并不褪下,而是隔着柔滑的真丝表面,啃噬一般咬着她的臀。
像是惩罚。
钱倩被他弄得浑身滚汤,痒夹杂着空虚,轰然而至。她转身过来想抱住他的脸,吻他,吸走他的魂魄,让他不能再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可赵亮捷足先登,一把把她按在自己大腿上,猛地打了一下她屁股,之后是大力的揉捏。
不算疼,可是更痒了。钱倩扭过身,想挣脱他的钳制,可刚翻身过来,他竟俯下身,隔着丝质表面,一口咬住了她花户前的花蕊。
舌尖隔着布料,挑逗,舔弄,吸吮,咂磨。钱倩节节败退,隔空少了些骨肉相连的触感,多了些布料沾水后的粗砺。一时间,不知是刚才倒下来的水浸湿了钱倩,还是她自己发乎于里的奔涌。着实难耐,钱倩一把扯去内裤,一双手够向赵亮的下身,充满渴求。
当赵亮终于肯把钱倩填满,钱倩已然泫然欲泣,破碎的语言说不清是想要还是不要了。赵亮咬住她的耳垂:“乖倩倩,以后还勾引我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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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下沉 祝你平安
周二下班后,钱倩去赴方女士的约,提前护肤美体。正好赵亮有个饭局,本想顺路送她,钱小姐侧目而视:“送什么,我自己不会开车?”
热脸贴到的冷屁股好冰爽,李助理笑开了花。小赵总在钱小姐这边吃到的瘪总是又大又圆,令人心旷神怡。赵亮看这位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傻兄弟,眼神犀利薄凉:“薛稷藏(就是被发到肯尼亚那位)那边儿的铁路修差不多了,调度系统可能有个合作机会。。。”李助理赶紧拿起了手机:“定的七点还是七点半来着~”一边喂喂喂一边去打开车门。
又扭头瞟了钱倩一眼:“其实都不用美容,被滋润得多好,这齿白唇红的~”说罢作居功至伟貌迈开长腿关门上车。
留钱倩独自热血上涌。
车开起来,一路无话,李助理看赵亮情绪不高,劝解:“公司规定禁止办公室恋爱,钱小姐避嫌也是有她的考量。”
赵亮看都不看他:“你又知道了。”过了会儿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什么时候有这规定?”
李助理微笑:“前年,您回国后亲手签发的~”
新兴产业公司年轻人居多,追求自由创新,百无禁忌,但架不住部分女员工对十九楼热情过甚。外部员工一个门禁就可以拦住,本司自家人「偶遇」太多难免影响工作,也影响其他部门员工的心情。于是小赵总顺水推舟,以保密和维稳为由,把禁止办公室恋情写进了员工手册。前台和行政的女员工流动性大,也与这条人事规定相关。
赵亮大概也想起了这块由自己亲自搬起来的大石头,沉吟片刻,说:“一刀切的话有失偏颇,改为同项目组禁止吧,下周早会讨论一下。”
李助理暗自啧啧,社会我倩姐,规矩到她这儿说改就要改,下一步怕不是就要春宵苦短日高起了。
美容院对于富贵闲人,就是个社交场所,一趴一躺一聊就是大半天。像方女士这种不热衷人际关系的,大都是美容师上门到家。对于男孩子并且只养育过男孩子的家长,女孩子在成为儿媳妇之前,都是可爱至极。这一边第一次见方女士携年轻女孩一起出现在会所,美容师一时拿不准应对分寸。还没等方女士介绍,转瞬之间,那一边又出来一位小姐姐,热情招呼:“钱小姐您来了!这边请,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于是在钱倩盛情邀请之下,方女士跨过代沟,体验了一次「活力致臻护理」。方女士的后背线条紧实优美,皮肤弹性上佳,马杀鸡小姐姐赞美不已:“夫人,您这个后背可真是美!不拔个火罐儿可惜了!”
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真诚地建议,方女士一时不知如何应对,钱小姐上前解围:“好说好说~下次下次~明天还要穿礼服~”
翌日,华灯初上,方女士刚进到大厅,吴家叁小姐吴绸就迎面而来。吴家二姐遇人不淑刚刚离异,离得又一波叁折,全家的气氛都有些阴霾,今夜也就吴绸独自一人前来。之前小赵总就打电话知会了她,说钱倩也去,吴绸正在高兴,看到钱倩和方夫人一道走来,更加雀跃:“都见家长啦?!”
方夫人正色嗔道:“小姑娘家家乱讲,见也是我们先登门拜访,怎么能这么随便~”一派喜气洋洋。
入场不过半个小时,赵亮接到了吴绸来电:“这么快就怼起来了?”
吴绸语气少有的低沉:“没有。形势一片大好。两位贵妇今晚可能要一笑泯恩仇了。”
小赵总自然不信:“你自己听听你这腔调,那有一点大好的意思。”
“真的,”吴绸一顿,“可是亮哥,你知道钱倩一生下来就没妈么?”




首次下沉 突然自我
吴绸从进了大厅就和钱倩结伴,一左一右地陪在方女士身边。远远地,袁女士的两个女儿和吴叁小姐对了下眼神,默契地和方女士小分队隔着至少两个小圆桌的距离,可总拦不住有那么一小撮剪不断理还乱的蠢。
本市不知名新晋暴发户最近正在和袁家寻求合作,他家的女儿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张入场券,自以为「敌人的敌人就是天然的盟友」,偷眼看到不远处方女士的背影,声如洪钟地对袁女士献上了一份粗犷的赞美:“哎呀袁老师,您的这个手包上的古董挂件可真是巧夺天工,比那些珍珠翡翠什么的有品味多了!”
也不能说这马屁拍得不用心,还特地投袁女士所好叫了「老师」。众所周知袁女士现在从事的策展事业风生水起,最喜欢晚辈叫她老师(因为方老师一直是老师)。但这话说了头半句就够了,后半句实在是多余,这是什么场合,容得下你说叁道四捧高踩低。
过分不当,以致周遭瞬时有安静的趋势。钱倩立刻对着吴绸的方向说:“今年气候真是不好,印尼那边受影响也很大吧”。袁家大小姐立刻接了过去:“可不是嘛,今年的南洋金珠产量可少了。”吴绸看着方女士佩戴的那串珠链,露出少女的娇憨与垂涎:“方阿姨,您这一串也太难得了吧~”
这一通过分刻意地一唱一和,让方袁两位老师忍俊不禁。袁女士拨弄了一下那个包挂:“不过是伦敦跳蚤市场上淘来的满清小玩意儿,还不知是哪个土匪掠过去的,什么品味不品味的。”
这分明就是「我的对头只有我能下场撕,你算老几」的意思。众人一笑了之,各自继续自己的话题。倒是袁女士撇了那个小不上道的仰慕者,举着水晶杯,踱到了方女士近前:“方教授往年都是形单影只,今年怎么这么有女孩子缘,吴绸我认识,这位是?”
方女士也立刻收了真心,摆出假笑:“这是钱倩,小亮的……朋友~”
袁女士立刻做惊诧状:“从来也没见小亮有什么女性朋友让您带出来,看来这是女朋友咯!”
钱倩笑得无毒无公害:“袁老师说笑了,小赵总还从来没带我去看过您策划的展呢,怎么能说是女朋友~”
这句话让袁女士颇为受用。小赵总不止一次地说过,将来有了女友,一定会带去一起看袁女士的展,那才是浪漫的约会。袁女士怒赞他基因突变,绕过了方女士长出了艺术细胞。
方女士却不苟同:“不用在意这些,小亮是个低调专心的孩子,不像别人家的孩子,事事都高调,就是老换人。”
这是在说袁女士在海外读书的小公子,活泼开朗,热情奔放,就是爱移情,每一段都真心,每一段都不长久。袁女士立刻杏眼圆睁,揭竿而起刚要反驳,却听钱倩一声轻笑:“那我更得努力工作报答公司和赵总的知遇之恩了。本来从小就没有母爱,真的盼望更多关心呢。”
人大多数的痛苦与不满足,并非拥有太少或失去太多,而是意识到自己相对于别人,拥有太少或失去的太多。同理逆向思考,当察觉到自己比别人幸福或富有,往往派生出我生好幸运的欢欣,而当这种幸福感太甚,则容易对面前的参照心生怜悯。
钱倩的语气怅然:“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她要是还在,跟两位阿姨的年纪应该差不多,说不定也这么有知性美呢。”
剩下的时间,方袁两位女士出奇地沉默,啜着杯中的红酒,谁都没了继续争辩的精气神。这雕梁画栋下一屋子珠光宝气的华美妇人,或因贫女,或为弃妇,目睹那般的人间疾苦,掬一把辛酸泪,捐大把的爱心款。然而转过身去,走进金碧辉煌馨香馥郁的洗手间,净手补妆,用精油乳化了鎏金面霜,细细地涂满双手,照样过着自己的日子。 感同不等于身受, 当钱倩毫无预兆地揭开了自己的伤疤,方女士和袁女士都惊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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