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骨科)
作者:舳前
真骨科 兄妹食用说明*初次写文,無信心保证质量*不定期洒落狗血,介意慎入*更新不稳定,手速决定更新速度*sc,he,善始善终全文为爱发电。感谢每一个阅读、留言、送珠珠的小伙伴,我会努力写好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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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骨科) 喝了多少
离开酒气弥漫的包厢,乔榕的脑袋一阵阵抽痛。
简菡去厕所的时间太长了点,她不放心,要出来看看。
走廊里铺着图案抽象的米棕色地毯,她脚上套着上周才买的高跟鞋,由于不太习惯,在厚绒地毯上绊了好几下。
“看你那弱鸡样......真没意思,以前叫你多出来喝点酒,你不干,现在......现在撑不住了吧?”
简菡靠在前方走廊拐角的位置,像是脱了力,脑袋脖子全都通红,却还耷拉着伸手嘲讽她。
“脑袋吐傻了?”乔榕挪上前,回握住她的手。
“哪......哪有?”简菡大着舌头回答,“我,我不过是太久没喝,有些退步了,你说话就不能温柔一点呀?”
说完,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倒在乔榕身上,无意识胡乱哼了起来,一会叫她榕榕大宝贝,一会又叫她老公,娇嗔的语气让乔榕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乔榕叹了口气,看向包厢门口,“还回去继续吗?要不我跟他们说一声,我们先走?”
简菡把脑袋枕在乔榕颈窝,动了动,算是点了头。乔榕这才发现她的发型似乎有些乱,身上除了酒味,似乎还有什么别的气息。
视线无意间触及到简菡锁骨和胸口处几块暧昧痕迹,她顿了顿,转开眼。
来之前是没有的。
她没多说什么,摸出手机,在群里打了声招呼,扶着简菡的肩膀往电梯方向走。简菡身高一米七左右,腰短腿长。乔榕骨架小一点,正常比例,穿上六公分的高跟鞋才和她差不多高,搂着这么大个人,走路更加艰难。
电梯正好在这一层,她带着简菡进去,自动门正要阖上时,被人从外面摁开。一阵酒气混合古龙水的浓郁气味同时传了进来。
她往角落退了几步。
“这位小姐......你们是朋友?”当先进来的一个男人停下了脚步,高大的身体堵在电梯门口,嗓音低且粗。
乔榕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表态,扶着简菡的手紧了紧。
长得还不错,很符合简菡的口味。高壮,深肤色,方下颏,头发茂盛粗硬,一看就是荷尔蒙过剩的长相。
那人没得到回应,有点儿尴尬,但很快回神让路,刻意站在了已经半失去意识的简菡身边,神情中带着难以察觉的迷恋。
电梯门很快闭合,空间很大,每个人之间都有足够的空余,乔榕皱着眉又往角落里缩了些,没想到旁边的人也跟着她移动。
“老胡,这个不会就是你刚才遇到的那个美女吧?”
旁边有男人小声议论,顿时引发一小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乔榕能感觉到似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和简菡身上。她无视掉,低着头一动不动。
胡帆看着此时迷迷糊糊的简菡,喉结忍不住动了下,嘴上却没附和那些人打趣的内涵话。
乔榕对他印象好了些。简菡似乎总是有这样的魅力,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遇上什么人,只要她想要,就没有不对她着迷的。
要是自己也能......
乔榕有些晃神,随即强行收回思绪,默念了几句心经。
电梯到了,乔榕等到前面的人都离开,才扶着简菡出去。胡帆跟在她旁边,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太好意思开口。乔榕停下脚步,看向他,说,“她要是想联系你,以后还会再见面的,你不用这样跟着我们。”
胡帆似乎有些惊喜,又有些惆怅,他从钱夹中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乔榕,“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麻烦你转交给她。”
乔榕说好,接下了名片,直接塞进简菡包里。胡帆放下心,转身大步走了,其间回头叁次,念念不舍。
这里是沂城风光最好的商圈,乔榕她们画室的员工选在这儿的空中餐厅聚餐。上届学生最近陆续收到录取通知,成绩很漂亮,画师负责人心情持续走高,砸了重金在这儿订了包厢,乔榕没记错的话,还顺便在楼上酒店开了房间。
手机震动了一下,乔榕点开,之前发的消息现在才有人回复。是俞松。
“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乔榕:“这里很好打车,不用管我们。”
回复很快:“我已经下来了。”附加一个微笑表情。
停车场在商圈左前方,这个点已经没什么人,乔榕就着不太明亮的光线寻找俞松的车牌号,空气中有些淡淡的咸,远处的海浪声一阵阵传来,她能在脑袋里描绘出海浪拍岸时折迭的曲线。
左前方有一辆轮廓出众的敞篷欧陆,白色,泛着丝丝暖光。有人靠在车头抽烟,昏暗中的一点橘色很是显眼。她没有多看,直到路过一段距离,才突然想到什么,不太确定地停下脚步。
那人似乎就等着她停下来。她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微微抿起唇,转过了身。
“哥?”声音很轻。
盛夏虫鸣不休,对方停在她面前半米远的位置,最后吸了一口烟,随后扔开,用脚碾灭。
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快有半年。他穿着全套的休闲西装,浅灰色,配一双运动鞋。乔榕没等到回应,思绪全放在那双鞋上,看着看着觉得眼熟,快化成浆糊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想到什么,便感觉有双手摸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喝了多少?”他问。
“一点点。”
乔维桑笑了。“看起来不像是一点点。”
乔榕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似乎比之前更烫了些,手指停留的地方传来一阵阵跳动,她快抵抗不了酒精的作用。
”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乔维桑收回手,放进了西裤口袋。
乔榕怔怔垂头,突然记起在哪里看到过这双鞋。
电梯。
她没有抬头打量那些男人,完全不知道乔维桑当时也在其中。他也没有开口说话,要是他出声,她肯定能听出来。
“她是我的同事。”乔榕说得很慢,显得语气认真,“她人很好的。”
话音刚落,前方就传来一道热情的呼唤,“乔榕,没等太久吧?”
俞松迈着大步跑来,白t被风吹动,隐约可见肌肉轮廓。他长得高,但却比不过乔维桑,他笑起来好看,但也比不过乔维桑。乔榕的视线凝固瞬间,连忙甩开脑袋里杂七杂八的念头,冲俞松招了招手,露出一个微笑。
“没有,麻烦你了。”
小跟班(骨科) 我哥
车辆正通过海湾大桥,隐约看得到远处小岛轮廓,海岸线上亮着灯串,岛屿最高处有座亮晶晶的重檐小塔,衬着城市灯光和海面雾气,朦胧得很不真实。
乔榕缩在副驾上,莫名觉得束手束脚,只好佯装淡定地打量四周如梦似幻的夜景。乔维桑单手持方向盘,直视前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和乔维桑独处时竟然会变得这么不自然,完全不像有着亲密血缘的兄妹。
俞松走到她面前后,她下意识的看了眼乔维桑,对方表情淡淡,视线在俞松脸上一扫而过,只点了点头,距离感十足。
这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样。
乔榕对乔维桑最熟悉的印象停留在他十岁出头,留着一头短寸,最常见的装扮就是白色背心配着宽大的短裤,成天呼朋唤友在南城的大街小巷转来转去,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
有时候带着一脸伤回来,还龇牙咧嘴的跟付女士斗嘴,话多得吵人,烦得付佩华后来也懒得管他了,表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地里却交代乔榕以后他出门的时候就跟着。身边有个拖油瓶多少会有顾忌,省得让他一个人没法没天惯了,以后闯出什么大祸。
乔榕不过六岁,收到命令后老老实实地每天跟着窜天猴似的乔维桑。那时的她脑筋很轴,直到高中后才突然开悟般懂了许多事情,因此在那个年纪,她对乔维桑那些兄弟们的打趣和逗弄没有什么概念,也没觉得自己跟着他有什么问题,只懵懵的记着付佩华的嘱咐,乔维桑去哪儿她就去儿。
她的小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哥哥闯祸。在她简单的脑回路中,闯祸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后来,身边的人和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直到发现和乔维桑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得越来越不对劲,她才惊觉自己那些年到底错过了多少本应该关注和重视的细节。
乔维桑的性格大概是在爸妈离婚之后转变的,他逐渐变得不爱说话,变得冷静沉默,也没再和周边地区的同龄男孩一起打闹。
搬走是一个原因,但乔榕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和以前不同了,他不再像个让家人整天操心会闯祸的多动症儿童。最开始回来得频繁,但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高中压力太大,来得越来越少,只有节日的时候会过来坐坐。
付佩华对乔维桑的态度变化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明显,乔榕后来反思过,打心底怀疑是不是因为父亲的原因。
打离婚官司时,已经十岁的她和四岁的弟弟在付佩华的努力争取之下留了下来,而哥哥被判给了父亲。从此之后搬到城市另一边,和父亲,还有那个年轻女人一起生活。
付佩华的情绪问题在离婚期间很是严重,连乔榕都能感受到她对父亲的恨意。恨不得把对方剥皮抽骨的神情,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们是一对共同生活了十五年,养育了叁个孩子的夫妻。
妈妈大概把对于父亲的恨转移了一部分在哥哥身上。她猜。
但是,其实哥哥和妈妈长得最像。
乔维桑有着付佩华的深棕发色和瞳孔,眼型几乎和付佩华一模一样,眼尾带着落下的弧度,双眼皮不像爸爸那么明显,只是在接近眼尾处分开。他的嘴唇偏薄,下巴略宽,中和了上半张脸的柔和,硬气得恰到好处。
比起乔维桑,她和乔锦榆要更像些,遗传了父亲乔海合同样的扇形双眼皮,脸型没有什么棱角,偏鹅蛋型,她的稍微圆点。头发深黑,发质直软。乔锦榆的下颏比她方,身高比她优秀,除此之外,两人外貌相似度让人一眼就能知道他们有血缘关系。
和乔维桑站在一起就没有这么明显的效果。
所以俞松在问她这人是谁的时候,她反应得很快,“我哥。”
“亲生哥哥?”他问。
乔榕“嗯”了声。
俞松当时似乎松了一口气,说你以前从来没说过自己有哥哥,我只知道你有个弟弟,好像快要高叁了?乔榕点头,用余光观察乔维桑的反应。
他逆着光,表情似乎没有变化,可是俞松在伸出手臂想要和他握手时,他没有理会,仅仅顺着俞松的招呼回了句你好。俞松没想太多,很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口夸赞乔家基因好,小孩都是帅哥美女,能直接出道的那种。
乔榕觉得他言过其实,乔维桑和乔锦榆确实有这个条件,但她只是清秀而已。
再之后,俞松主动扶住了烂醉的简菡,问她是不是要跟哥哥一起走。乔榕本想否认,直接跟他一起回画室宿舍,没想到乔维桑提前出声,说要亲自送她。
上车之后他也没问画室在哪,没过多久就开上了海湾大桥。沂城海岸线曲折,沿海的村落多被开发成了度假区或者旅游景点,他没去游客最多的那处,而是直奔才开发没多久的小凇半岛。
乔榕大概能猜出他在这里有投资,说不定还有固定房产。她上个月才在旅游宣传广告上看到小凇的全貌,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来看一看。
她记得付佩华曾经一度咒骂过乔海合还有那个年轻女人。可是诅咒落了空,甚至还朝相反的方向发展。付佩华这些年身体情况不太稳定,无法根治的慢行疾病让她不得不沉稳下来,不再像年轻时那么风风火火。
而在乔海合那边,离婚后没过太久,他就跟他的几个朋友在南城率先推出一批审美超前的民宿,是现在网红民宿的雏形。乔家老辈留下好几处位置不错的房产,极大缩减了创业成本。后来没几年,他开始往其他城市发展,同时做出在线订房的网站和手机软件。
有时候不得不说运气比实力重要百倍,在合适的时候赶上时代的顺风车,十年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社会地位。直到现在,乔海合几乎已经圈下整个东南地区的房屋租赁业务,甚至开始参与开发地产,从一个有点小钱的普通中年男人变成了真正的企业家。
乔榕只能庆幸付佩华早就搬离了他的辐射范围,即便他们公司再怎么会营销,广告也打不到现在的付佩华面前。乡下生活虽然单调了点,但可以完美避开来自外界的浮躁声音。
车辆开始顺着坡道攀爬,天上忽然飘下细密雨丝,落在脸上没有什么凉意,只让人觉得痒。车辆很快入库,半山腰的小别墅,正对着东边海面,此时一片黑茫,只能看到空中翻滚的乌云被城市灯光晕出的铁灰色边缘。
下了车,乔榕正准备像小时候那样好好对他说几句话,但乔维桑很快就转身上了楼梯。
小跟班(骨科) 你可以猜猜
乔榕独自在客厅呆坐着,被海风吹散的醉意此刻又涌了上来,她抬头打量着楼上回廊,二楼有个房间门没关紧,里面亮着灯,她起身往上走,迷糊着在转角处摔了一跤。
楼梯是悬挂式外观,她看着从旁边缝隙掉下去的高跟鞋,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要那么容易听信简菡的话,像这种不好踩的窄脚尖头鞋,就应该从叁厘米的小猫跟穿起。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动静,乔维桑从那间没关好门的房间走了出来,已经换下正装,披着一身浴袍。乔榕正趔趄着爬起来,捂着手腕,一只脚光着。她抬眼对上乔维桑的视线,尴尬道,“不小心摔了一下,不要紧。”
乔维桑微垂着头朝她走来,牵了下唇角,露出一个算是笑容的表情。乔榕觉得他肯定是在嘲自己,就像小时候那样。
于是她也笑了笑,“为什么装这样的楼梯?这么梦幻,明明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风格。”
乔维桑停在了她面前,俯视着她,“你喜欢吗?”
“喜欢。”乔榕点头,避开他直射过来的视线。
“要不搬过来住?”
乔榕有些意外,“这里离画室太远了,我......可能不太方便。”
“车也留给你。”他说得轻飘飘。
乔榕连忙摇头,“不用,我住宿舍就可以,画室条件很好,而且也方便。”
乔维桑没有立刻回答。他偏头看向她的脚踝,“有没有扭到?”
“没,就是手腕蹭了下。”乔榕松了手,露出右手腕上两块明显的淤青,破皮的位置正逐渐渗出血丝。
乔维桑轻轻“啧”了一声,然后蹲下身,抓住她的脚踝,脱掉剩下那只鞋,扔在一边,起身时直接抱起了她。
乔榕瞠了瞠眼,下意识握拳放在前胸,指甲深深嵌进手心。
她的身体很僵硬,但心跳却很快,太阳穴的部位又开始隐隐作痛。
乔维桑把她带进隔壁房间,放在床沿上,伸手够开床头柜,摸出一个小型医药包,给她消毒。
他的额发垂了下来,眼睫整齐排列,皮肤状态很好。乔榕看得有些入神,胸口骤然猛地一跳,她回过神,深呼吸着,从头到尾默念心经。
“疼不疼?”他突然出声。
“不疼,小伤口而已,我自己就能处理。”乔榕偷偷往回缩手。
乔维桑用了点力,“别动。”接着摸出创可贴,仔细给她贴上。
乔榕指望他早点弄好早点走,她一个人会更自在些,没想到他放回医药包后就立马进了浴室,浴缸放水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不明所以,起身过去,乔维桑半蹲在浴缸边,伸手调试水温。
“哥——”
乔维桑出声打断,“那个叫俞松的,是你男朋友?”他的眼神不掺任何杂质,像个问话的长辈。
“不是,他是主教老师,我是他的助理。”乔榕垂下眼,走到他旁边,俯身拨了拨水。
“助理?你平时都和他在一起?”
“嗯,他是主教老师,我负责杂务。”
乔维桑沉默了会,“他对你很殷勤。”
乔榕尴尬道,“他就是这种性格,对谁都很热心。”
“你倒是单纯。”乔维桑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嗤笑,“你那个朋友又是怎么回事?你说她性格好,你知不知道她和别人在洗手间——”
他突然停了下来。
乔榕脸上更烫了。浴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听得到源源不断的流水声。
“我知道。”她借着酒劲慢慢跪在了地上,侧身靠在浴缸边,用左手玩水。她能感觉到乔维桑正看着自己。“其实她......”她皱了皱眉,又不知道要怎么讲才好,“反正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没有伤害别人,你情我愿,没什么好指责的。”
乔维桑突然探手摸上她的发顶,让她面对自己,“你这么理解她,难道你和她想法一样?”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算不上友善,乔榕不知怎么生出一股气,微笑道,“哥,我早就成年了,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就算和她想法一样也没什么吧?”
乔维桑脸上也扯出一个笑,右手慢慢从她的发顶滑落,指尖残留的水滴染湿了她的头发,“你倒是放得开。”
乔榕心里像是被扎了下,有点痛,更多的是酸麻。她垂下头,戳着裙边的小波点,嘀咕道:“我倒想真能放开……”
“你就这么想在外边乱来?”他问。
乔榕耷拉着脑袋,之前努力维持的清醒此刻岌岌可危。
“把头抬起来。”乔维桑拍了拍她的脸,“乔榕,你真的想和她一样?”
乔榕躲开他的手,略显烦躁地点点头。
乔维桑似乎笑了声,从头顶传来,压迫感翻倍。下一秒,乔榕遍感觉胸前像被什么东西包住了,力度很轻,只是微微拢着。她蹙眉顿住,然后迅速抬头,捉住乔维桑的手腕,“哥......你干什么?”
乔维桑不说话,手掌从她的右乳移开,落到腰侧,手上的水打湿了面料,能隐约看到内衣的蕾丝样式。
乔榕对眼前情况完全不知所措,往边上缩了缩,挡住他的手,同时夹紧双腿。
“你不知道。”乔维桑的手停在她的小腹上,接着收回手,撑在她身侧的浴缸边沿,把她圈在怀里,“如果你不自爱,别人多半也不会尊重你,他们可不会像这样摸一摸就算了,你无法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甚至有什么恶心的癖好,万一遇到这种人,你要怎么保护自己?”
乔榕愣着看他,半晌说不出一个字。乔维桑摸上她的胸部时,她除了惊讶慌乱之外,竟然生出了几分隐隐的期盼。
她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糟透了。
乔维桑低头凑近了些,“能不能听懂我的意思?”
乔榕看到那对深棕瞳眸里清楚印出自己的样子,鼻子一酸,抿住唇,然后又问他,“哥,你是那种人吗?”
乔维桑静静看着她,替她把碎发拨到耳后,俯身贴近她的耳廓,“你可以猜猜。”
小跟班(骨科) 合不来
乔榕脑海中出现一副画面。
那是她十七岁的时候,付佩华已经带着她和弟弟乔锦榆离开南城,在磬山安顿下来。乔维桑第一次拜访新家,身边跟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女孩,她说她叫徐菲。
她还说自己和乔维桑是普通同学关系,以前看一个博主到过这里,所以想跟来看看。付佩华先前还有所怀疑,听到解释后就相信了她。
当时乔榕也相信了。
直到有一天路过乔维桑的房间,听到里面隐约传来不对劲的动静,她停了下来,透过敞开的木窗往里看:乔维桑坐在床沿,徐菲胯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个人搂抱着,显然正在接吻。
乔榕一时呆住,忘了走,乔维桑或许感觉到了她的注视,慢慢抬起眼睫,表情没有半分意外,坐在原地安静的和她对视。
他抬起放在徐菲肩膀上的手,摁住她的后脑勺,让身体贴得更紧密。他的动作用力且粗鲁,女孩嘴里逸出一丝呻吟,而他的眼神里似乎燃烧着火焰。
那股欲望顺着春天水汽濛濛的微风一直烧到了她身上。
乔榕的胸口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脸也红了个彻底,她想离开,但视线被牢牢抓住,她竟然没法让自己不去看乔维桑。
他刚才的眼神就和那时一模一样,很平静,好像和接吻的人不是他。他没有产生半分情绪波动,却能让别人乱成一团。
后来徐菲大概也感觉到不对劲,急忙从乔维桑身上起来,扭头发现确实有人在外面,脸红的像桃花。乔榕没有太关注手足无措的徐菲,而是被乔维桑两腿间的隆起吸引了注意力。
她已经有了完备的生理知识,但亲眼看到男生勃起还是头一回。直到乔维桑不慌不忙地拿过毛毯,盖在了腿上,她才反应过来,收回视线匆匆跑开。
她竟然盯着自己哥哥的性征看了这么久。那团颇为可观的形状就这样烙进了她的脑海。
到了晚上,她做了人生中第一场春梦。
乔榕回忆着,讷讷出声:“哥哥,你为什么和徐菲分手?”
在她的印象中,他们后来确认了关系,在一起大概两叁年时间。
乔维桑摩挲着她的头发,过了一会才回答,“我和她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