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送我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余竹
他递给她一份资料,阮厌怔怔接过来:“什么?”
“开房记录,周驰和赵茹的,半年开了五次,就是不知道未成年做爱违不违法,或者接个违法的由头,就有趣了。”纪炅洙露出一个久违的残忍笑容,“本来想直接匿名挂在学校,但我整她和你整她意义不一样,决定权还是交给你。”
“你从哪里弄来的?”
“公安局有保留的,找人很容易查的,又不犯法。”
他说这话就特别像初见时的模样,冷漠又不容拒绝,加上微垂的眼角和唇角,阴郁得让人心里害怕,仿佛一个人的阴暗面被翻了出来,赤裸裸地向人展示自己的恶意。
“……纪炅洙,你头发剪短点行吗,都压到眼睛了。”
看起来非常像坏人。
纪炅洙讪讪,重新握住她的手:“去北京前会被剪的,这么长的头发不适合当医生,现在就随便吧,反正也没几天了。”
他眼珠下移去瞄她:“马上就异地恋了,你都没点反应。”
“我能有什么反应?”
异地恋就异地恋啊,又不是分手了,分手也不是大事,阮厌很随遇而安的:“那我,祝你好好吃药,学业有成?”
纪炅洙又气又好笑,还拿她没有办法,恨铁不成钢地捏她脸:“阮厌,幸亏喜欢你的人是我,不然就被你给气死了。”
“你扯谎。我才没这么差。”
没定下关系阮厌还很舍不得,她自认是很缺爱的人,但纪炅洙明显更缺,恋爱伊始她就做好了付出更多的准备,谈了恋爱却一点都不担忧了,她不知哪里来的安全感,或许他给的?
“但……算了,就你去了北京,保持联系吧。”
阮厌对纪炅洙的感情还很纯粹,没被其外因素影响,她并不觉得异地恋很艰辛,而且她每天上学占据大量时间,见面也差不多跟异地恋一样。
剩下的?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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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风送我归 南风(一)
“厌厌,你真的是太笨了。”
烈夏酷热,空调温度调得低,阮厌趴在沙发上,撅着嘴巴做卷子,她穿了件圆领连衣裙,纯棉质感,翘着腿时布料一路滑到膝盖,微鼓的胸脯隆起一小块,纪炅洙都能看见沟。
忍不了。他把她抱起来搂怀里:“半年没见,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物理后面的大题空着等我做啊。”
“我真的努力了,不会。”
室内开阔,光线明亮,炽热的太阳高悬在落地窗外,照得女孩半张脸红润鲜艳,她碎发被空调风吹乱:“学了选修以后,现在大题动不动电磁场综合,动能守恒,还有曲线运动,我连题都看不懂,怎么写啊。”
她好委屈的样子,纪炅洙没办法,笑起来,瞳孔像被水洗过:“看出来了,你理综卷物理几乎白卷,叁十几分就算运气好了。”
“没见你这么偏科的,物理考个平均分也能稳本科了吧,现在倒好。”
阮厌吐舌头。
“有那么难理解?”纪炅洙搞不懂她的艰难,抱着她的腰轻轻揉,“基础差得要命,知识点都没搞清楚吧,动量守恒会背吗?”
“就,”阮厌觉得他在刁难,装模作样地想,“如果一个物体不受外力或者……嗯……”
纪炅洙看她眼珠子乱瞥,立马明白她想干什么,在她突然袭击之前抢先按住课本:“不许看。”
阮厌课本没抢着,眼睁睁看着纪炅洙甩到一边,自己又够不着,尴尬地笑笑,她这下倒是学乖了,亲他一口,软绵绵的:“老师,我差不多都忘了,要不老师再教一遍?我保证认真听讲。”
纪炅洙听她叫老师,竟然兴起了,他压着冲动,一口口地亲她:“我想你想得要死,好不容易暑假回来,结果你见着男朋友只想着让人辅导功课?那我这个男朋友当的实在太惨了。”
阮厌不服气:“我陪你腻歪很久了,哪里亏待过你?”
当初纪炅洙搬到北京,阮厌还请工假去车站送他,少年抱着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他有点轻躁,话很多,阮厌只管听,毕竟好多天不见,真离开还有点舍不得,差点耽误时间。
之后就是正常打工,开学,好像没有区别,阮厌只有做不出题的时候特别想纪炅洙,为此几度怀疑自己其实是为了搞成绩才谈的恋爱。
也并没有想过主动找人。
阮厌没有手机,而且她几周才放一次假,基本打定不怎么联系的主意,不然就找公共电话亭或者借阮清清的手机,总之保持联系只是她随口诌的,但她万万没想到纪炅洙会主动联系她,而且很浪漫,他给她寄信。
阮厌觉得这年头能寄信真的很少了,他怎么想到的?
信是直接送到家里来的,阮厌接到信懵了好一会儿,她有一种在快节奏社会里被强行推回到古意旧时的感觉,以至于她拆信都有种梦幻感,小姑娘指尖按在寄信人名字上,好像满心的羞赧和欢喜都晕染在信封上。
纪炅洙却直接,他没有长篇大论地写情话,倒像叙事散文,还拍了北京的街道风景给她瞧。
“虽然但是,我觉得等你消息过于煎熬,既然你努力学习是为了出去看外面的世界,那我就弗要面孔,借年纪优势先帮你探探路。”
“不过,厌厌,心不要飘。”
“这里路太堵了,开车还不如挤地铁呢,美食很多,但我厌食吃不下,刮的风是干的,外国人很常见,物价高得离谱,我时常不理解这座城市吸引人的地方,但偶尔又觉它的确有难言的独一无二的东西。”
“我怎么跟你长辈似的生怕一句话嘱咐不到,明明你看起来比我更稳重,我猜你根本就没打算来找我,叫你主动一回真跟铁树开花一样,现在想想,我得跪谢厌厌当初答应我,不然我这辈子就没人要了。”
“我下周就要去协和医院了,但愿见惯死亡后,我还有跟你说话的余力。”
“写着写着,突然特别想你。”
“北京很好,飘着粉尘和热闹的烟火气,如果可以你也来看看吧。”
洋洋洒洒两叁页,但阮厌情不自禁,眼睛就从字句间来来回回地扫视,她觉得自己心情会随着时间平静下来,起码表面是这样,但晚上回家阮清清见到她很奇怪:“你一直傻笑干嘛?”
“我没有。”阮厌下意识反驳,又后知后觉咬嘴唇,“我有吗?”
当然有,纪炅洙怕是跟阮厌的心底小鹿有仇,它差点被撞死,阮厌下午的课都上的有点心不在焉,她还很有仪式感地买了信纸要给纪炅洙回信,但开了几遍草稿都被否决,半小时过去信纸上还是空白。
时间过得焦躁,阮厌从不知谈恋爱的感觉这般绵长不绝,她端起来的架子像自欺欺人的笑话。
破罐破摔,阮厌怕写得断续会影响语言连贯性,只好熬了个夜,送去邮局贴邮票的时候心扑通乱跳,出来的时候突然露怯,害怕把地址写错,害怕自己幼稚,害怕纪炅洙真的收到,在邮局门口徘徊了良久。
难怪不让早恋,太折腾了。
纪炅洙却很开心,他意料之外地说阮厌恋爱后像是变了,好多撒娇的语气,搞得阮厌窘迫地回忆自己到底写了什么,但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就这样算是建立了联系,寄信的频率在一周左右,大多数时候都是细碎的日常,纪炅洙会讲很多他在北京的见闻,阮厌则是小事居多,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写的信不长,还为此买了很多信封邮票。
小纪少爷就随意得多,他不如女孩心思细腻,不搞庄重的仪式感,有时直接用学校的信纸,而且很有意思的是,纪炅洙的字跟他的人反差很大,他的字很板正。
板正就是形容词,跟好看还是难看都没有关系,他的字有点像刚刚学写字的小学生,一笔一划整齐规矩,写得长了明显疲乏,后面的笔迹就开始凌乱,但依旧横是横,撇是撇,小纪少爷他不会写连笔字。
哪里能让人想到他本人的样子?
再后来大约是开药方开得多了,他才开始会写一点,正经写字依旧横平竖直。
有次班主任批评写字乱的学生时,把那些连字体都专门要求训练,以至于整齐出了名的学校卷子摆出来做例子,那字体让阮厌立马就想到纪炅洙了,但纪炅洙没有那么印刷体,看起来更舒服。
她把这事给纪炅洙说了,纪炅洙嗤之以鼻:“我才不会为了这么无聊的事情专门练字,当应试工具很可怜。”
“很可怜。”阮厌只好先哄他,“庆祝小纪少爷脱离苦海。”
他们保持书信往来大概半年,七月中旬纪炅洙从北京回来,先去邢家交了个差,邢敏自然不见他,纪建桥跟他不对付,弟弟跟他关系其实可以,一直保持联系,可能对外算计多了反而亲边缘外的哥哥,纪炅洙跟他没仇,承情,意外的是邢老爷子对他态度缓和很多。
纪炅洙不傻,对人情态度看得清,知道老爷子在有意识地向各领域输送家族人脉,多一个不多,总比废号好,他不想扯关系,但基金还没交接到他手上,因此没撕破脸。
老爷子心里门儿清,但都是小场面,大家还是和善地聚了下,然后就放人了。
纪炅洙跟脱绳的哈士奇似的,第二天就堵放暑假的阮厌家门口,拐着小姑娘出去约会,想方设法地把人往家里带,阮厌拗不过,而且看他病情稳定了,就打起免费辅导老师的主意。
何风送我归 南风(二)
但这个辅导老师不合格!
课不好好讲,每天总想着怎么搞女学生,实在私德有亏!
阮厌见他手又不规矩,躲着他去拿物理课本,收拾脸上多余的表情,一本正经道:“你放手啊,你还要给我讲题呢。”
纪炅洙吻她的唇,要勾着她的舌头纠缠,他吻技倒是进步很快,知道要顺着阮厌的兴奋点来,所以阮厌越来越难以拒绝:“厌厌,穿着裙子来我家,真以为我能忍住?”
她还是第一次在他眼前穿裙子,但真的是因为太热了,阮厌耳朵发烫:“但你也不能总……你正经点。”
纪炅洙勾着她侧腰的衣服拉链,他信誓旦旦保证绝不在成年前越轨,但动作却越发大胆,前几天两个人去公园散步,少年走一半就坐在长椅上要阮厌帮他挡,把她按身上顶,把阮厌蹭得一直流水,叫得声音都变了,她情欲被勾得越来越厉害,
这很危险,还好两个孩子及时停了,没闯出祸来。
“正经?那好。”
纪炅洙单手把她横抱腿上,然后拿纸笔:“我只讲一遍,你好好听。”
他怎么转变得这么快?要不是身上能感觉到凸起,阮厌都怀疑他都是演的。
纪炅洙把课本垫在阮厌膝盖上,放了个空白本子:“匀变速直线运动公式,这你总会写吧?”
他居然真的在讲课!
阮厌目瞪口呆,反应了几秒才点点头,写完后把笔递给他,然后见他写下来牛顿第二定律的公式,风轻云淡的:“你把公式两边同时乘t,然后把速度时间公式做变形,代入……喏,动量定理出来了,然后你依葫芦画瓢,同乘个x,动能守恒也出来了。”
“……”
阮厌看着满纸的公式:“但我理解不了意义啊。”
纪炅洙无法,一边转笔一边帮她解释,他讲正事时还是认真的,没对她动手动脚,讲完了拿她试卷:“你空着的第一个大题就是这个知识点,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吧,试着算一下。”
阮厌看着试卷,平时做作业的无力感重新涌上心头,她现在巴不得纪炅洙把物理课本从头讲,但不太可能,因此只能硬着头皮从给出的数值里套公式,大约她运气好或者知道具体知识点,竟然奇迹般地看懂了。
成就感油然而生。
阮厌低着头算方程,没察觉自己裙子拉链已经被纪炅洙拉开了,他从侧边偷偷摸过去:“厌厌同学,你还穿蕾丝啊。”
阮厌大窘,拍他手:“为人师表,你适可而止。”
纪炅洙拿另一只手捏捏她的脸:“专心做题,别关注别的,你不是答应老师要认真听讲吗?”
阮厌知道她拧不过,屏气凝神不管他,但怎么能真的不管,纪炅洙隔着内衣握住她的娇乳,肆意捻捏:“这几天被揉得大了点,软软的。”
阮厌脸红,气哼哼地不理他。
纪炅洙把她身子往上提,这下她身体曲线全拢在他身体里,少年瞥了一眼她的验算纸,慢吞吞地继续玩弄她的胸,手指从内衣边下溜进去,浑圆的触感真切延上他的神经末梢。
阮厌心里大窘,脸上红云堆积,她尽可能全神贯注地算着公式,动作像开了加速:“我做完了,你要不看一下?”
纪炅洙扫了眼,嗯了声,动作倒是不停:“第叁问算错了,涉及位移的问题用能量转换更方便,你直接拿消耗摩擦代动能公式。”
“……”阮厌受不了他一边正经教她做题一边还揉她的下流举动,有心跟他抬杠,“你都没有看答案,你怎么知道是错的?”
“这题我做过,我记得。”
“万一你记错了呢?”
纪炅洙凉飕飕地望着她,手上稍稍用力,引得阮厌叫了声:“厌厌同学,我谦虚是为了让你满足我的虚荣,不是真的觉得我差,你这跟挑衅我不行有什么区别?”
阮厌被他看怕了,怯生生地往后逃,被纪炅洙逮泥鳅似的捏住,理所当然地脱了她的肩带,连内衣都是碍事的东西,她的乳房从束缚里跳出来,可怜兮兮地垂在他手里,乳头因为过度摩擦已经翘起来。
纪炅洙愣了一下:“你怎么还在胸上贴创可贴?”
阮厌看起来有点想哭:“你上次抓得太用力,有点破皮,我洗澡时贴上的,你看你都把我折腾成这样了,这次就算了。”
她抱着一丝侥幸,结果纪炅洙色起来真的不管不顾,蹭了蹭她翘起的乳尖,喉头因为欲望不安分地滚动:“对不起啊,厌厌,我这次轻点。”
要死,这下彻底没救了。
阮厌见他低头要吻,错愕道:“你有病吧,贴着创可贴你还亲个没完。”
她做出拒绝的姿势,但又抓住他的手臂,就显得是自己把两团往他眼前送似的,纪炅洙不敢再用力揉,指尖漏出雪白乳肉,把困在怀里的女孩子肆意地亲,还伸出鲜红的舌尖舔她颤巍巍的乳晕,水淋淋,她胸生得精致秀气,这下更诱人了。
“天地可鉴。”他却是一脸的作古正经,像在说什么正事,声音却偷偷跑出几声轻喘,似乎压着什么,“秀色可餐,你生得太漂亮了,我本来就没什么自制力。”
阮厌觉得他在哄人,她哪里这么祸国殃民了?
分明是他色欲熏心,自带滤镜。但阮厌双标得很,看别的高中生谈恋爱就是毁前途,到了自己反而丝绵蘸胭脂,洇得一塌糊涂,她看着纪炅洙,半天说不出个不行,只好偏过头:“你,你注意尺度。”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本就对性有着强烈的好奇,更别说是纪炅洙对阮厌,听她默许更无所顾忌,把她压在沙发上细细地亲,手不安分地把她裙子扯到腰部,掌心舔舐她的皮肤,乳尖被咬得艳红。
阮厌在他身下叫,猫似的,嗯啊从喉管吐泡泡:“你舔得痒。”
纪炅洙在她肩颈落吻,眉眼不眨:“厌厌乖,给你舔大了,将来厌厌生小猫崽的时候好下奶。”
“谁要生猫崽啊!”
阮厌脸本来就红,这下好了,直接爆炸,震惊地看着纪炅洙说荤话。
他是不是人格分裂了?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又爱撒娇又爱黏人,已全然不符合眉眼阴沉的颓丧模样,难道这是他摘除病情影响后的真实性格?她是不是被骗了,可不可以退货啊!
何风送我归 南风(三)
当然不可以,阮厌叫苦不迭,但全无推抗的动作,任由纪炅洙一下下地亲她,肌肤像起了疹子般泛红一片,他的唇蜻蜓点水,触电似的快感在交缠的肢体流窜,夏天本就很热,但他好像比夏天还热。
阮厌小腹发抽,被他捉住手:“谢天谢地,你手总算还有热的时候。”
因为高叁的体测是要计入高考成绩的,阮厌虽体弱多病,也不得已提前开始跑步——当然是小纪少爷要求的啦,他仗着自己学过点中药学又在协和见习过,还帮阮厌熬药粥,阮厌怀疑自己被当成了试验病人——但居然见效了,阮厌觉得老天给他关了一扇门,但打开了很多很多扇窗户,生怕纪炅洙有一扇看不到。
偏心,太过偏心。
生理快感让阮厌脑子发懵,身体本能地追求更多刺激,阮厌顺势握住他的手,像握住一块浮木,她发出的声音跟平时大相径庭,娇娇软软,被欲望侵蚀得厉害,她自己不知道,但纪炅洙显然受用,他总是让阮厌多叫叫。
“不要。”阮厌瞪他,“凭什么。”
“因为叫得好听。”
纪炅洙拿膝盖顶开阮厌的腿,把小姑娘的裙子往上提,她也就腰上还有点布料遮住了,阮厌有点慌:“不行。”
“什么不行?”纪炅洙摸上她大腿根,满足但不餍足,“厌厌是觉得我会进去吗,现在还不会。”
“你都快把我衣服扒光了,还不会?”阮厌光裸的大腿挨着少年的胯部,他鼓囊囊的一团像个烫手山芋,阮厌这次是真的怕了,她试着跟纪炅洙谈条件,“你答应过我的,我还未成年,你这是犯法。”
她是真的抵触。纪炅洙叹了口气:“我是馋,又不是人渣。”
他把她抱起来,随手拿了他刚刚写字的中性笔,笔杆沉甸甸的颇有质感,在他指尖来回转动:“但厌厌,交钱前还要验货呢,你就不怕被骗啊。”
阮厌听得迷糊:“什么验货?”
“说起来我也犯怵。”纪炅洙半真半假地忧愁,“我之前吃的抗抑郁药,你知道的,有挺多副作用的,医生说要是严重了会引起性功能障碍。”
“真的啊。”小姑娘坐起来,提起双相和药,阮厌就非常容易相信他,“可是你之前不只是厌食和失眠吗?”
“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啊。”
纪炅洙不紧不慢地在她身上占便宜,笔杆在她大腿内侧一路滑下去,停在黑色内裤边上,但没有再动作:“我又没有真切体会过,你说万一真的有,厌厌你以后要怎么办啊,守活寡吗?”
见鬼的性功能障碍,阮厌眼神下移瞥到他勃起的一团,顿时明白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她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无奈地笑出来:“那你要怎样,现在就要体会吗?”
纪炅洙盯着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厌厌要先验货……都这么湿了。”
少年蜷起指节探进她的身下,衣料黏糊糊的,她情动得很,他拿着笔杆隔着薄薄一层在她外面磨:“但底线也就这样了,再进一步我随厌厌罚。”
阮厌夹着腿,圆钝的硬物在她花唇处扫,下面渴得流口水,有什么东西悄然张开,她需要一个支撑点,手胡乱去寻,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只听得纪炅洙嘶了声:“完了,这下真的障碍了。”
阮厌触电似地松开,脸红得要烧起来,她都不敢看纪炅洙了,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被他拿笔杆折磨的小穴口,她内裤大概没法穿了。
纪炅洙从背后亲她:“厌厌,拿出来。”
阮厌大脑无法处理他的词句,只僵着手指被他捏着碰到软且烫的长条物体,甚至有血管的跳动——小姑娘懵的反应过来,声音都麻了:“你……”
纪炅洙怕她再抗拒,抱着她深吻,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茎身上摸,小姑娘哪里都香甜得不像话,果然色令智昏。
“厌厌,帮我。”他听起来很难受,“胀得疼。”
阮厌心底陷进去,像被针轻轻扎了一下,他好像笃定她一定能听懂,果然出身势必要跟性格挂钩,她也活该走到这步。
但这点敏感维持了刹那就被少年手下动作消灭的干净,他把阮厌拎起来,隔着湿腻的衣料把自己贴到她身上,裙子缠在他手掌,他手扶住她的腰,细细的喘像热雾一样散在空气里。
“厌厌?”
阮厌也不知道自己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夏天真的是热死了,她身上出了汗,应该要遭人嫌弃,阮厌像在发高烧:“那你,你快点。”
花穴鼓得要涨破,但其实并不是她的躁动,纪炅洙没有脱她内裤,隔着一层,更为鲜明细腻的触感都在她的大腿腿缝处,热与热直接碰撞,阮厌低低地呻吟,她要瘫倒了,但背后是他。
阮厌眼前有些朦胧,分不清是要落泪还是汗渍垂在睫毛上,大腿全是酥的,少年在她身上模拟性交动作,凶狠不留情的冲撞让她错觉在进行一场真正的性爱,但花穴却在空虚。
想要更多的东西进去。
阮厌为这个念头羞耻,她夹了腿,阴道不受控制地滴出一小股清凉的液体,洇湿下方的性器,纪炅洙感觉到了:“厌厌,你水真的好多。”
茎身卡在腿根处,但纪炅洙比起享乐,更多感受是不被满足和想要插进去的痛苦,叁种情绪来回拉扯,少年处于想射出来但射不出来的状态,他有点躁,边揉着她的乳,一手往她穴里探敏感点。
“下流老师。”
窗外风一阵,正好将阮厌桌前的试卷课本吹得哗啦作响,白纸仿佛下刻就要飞走,阮厌回头便要骂,却又心软,软着眉眼乖乖抚慰他的性器,前端已经渗出些液体来,黏得很。
纪炅洙突然被刺激,眉头蹙起来:“啊……厌厌别捏。”
他这声低叫和之前的喘息已然不同,有点沙哑但又压不住,听起来性感极了,尤其他还在她耳边,阮厌心神都被攫住,她真是个十足的声控,竟然因为这轻轻一声绷直了小腿,手倒是没松开,指甲剐蹭到小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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