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何风送我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余竹
阮厌愣了愣,声音小下去:“我们家不重视这些。”
“没关系,都是要慢慢学的。”
“……”但依旧不敢把病人扔在客厅里,她低着头,“你,你打地铺,反正不能在客厅里睡。”
“你在撒娇吗?”
阮厌房间有种杂乱的整洁,杂乱是指摆放没有规矩,但书本是书本,文具是文具,她又像是好好整理过,纪炅洙感觉新奇,仰躺在被褥上四处打量:“你还有地球仪。”
阮厌一边打哈欠一边点头:“我地理学的特别好。”
她说得理所当然,纪炅洙捕捉到了她的洋洋得意,他情绪慢慢推上高点,是轻躁的预兆,连带着话也多起来:“好到什么地步,不如考你气候植被,气压带和风带,高中必修知识点。”
阮厌想了想,趴着身子靠在床边,微微仰头:“但我,你随便说经纬度,我大概能猜出是哪个地方,可以精确到城市。”
“这么厉害?”
纪炅洙坐起来,捂住阮厌的眼睛,随便说了几个经纬度,她竟然还真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纪炅洙像捡到宝藏,盯着地球仪挑了个西经166°北纬27°,这下小姑娘不说话了:“怎么样,难住了?”
“你说的是太平洋吧?”小姑娘在脑海里努力画世界地图,不太确定地试探,“太平洋的中心偏北?”
“差不多。”纪炅洙简直要为她鼓掌,“这么好的脑子去研究数理化也是可惜。”
“英语也很好啊。”阮厌眼睛发亮,“我楼下搬来了一家叁口,女主人是个法国人,我觉得她说法语特别好听,尤其跟我打招呼的时候。”
“你想学?”
“如果可以,但我纠正英文口音就很艰难了。”她所有英文单词的鼻音都处理不好,“我们老师建议我们专四考口语,但我这个水平怎么去考啊,nl不分,感觉被针对了。”
纪炅洙揉揉她的头:“没关系,又不是强制性的,觉得做不到就放弃,如果想去做就别担心做不好。”
“我不需要这种打气。”阮厌口是心非,去拍他手,身子又往外探出一点,“你考试成绩下来了吗,我没影响你成绩吧?”
纪炅洙往她唇上啄一口:“哪有,事半功倍,考了第一。”
“……全班第一?”
“全系第一,头一次。”虽然他实在不想要这个名次,免得大家争先恐后给他扣帽子,但让爷爷炫耀这个成绩还是能拿得出手,“我不是一直在医院见习嘛,有空就会被按头啃课本,科室给实习生上课我也要去听,还要记笔记,其实学的东西比你想的远要多,偶尔放松不影响成绩。”
他这么一说,阮厌更觉得自己是个废人:“我一天不学脑子就空白。”
“不要酸溜溜的,我考全系第一也只是个吃软饭的,协和实习工资特别少,完全就是在扶贫,只能依靠女朋友养活。”
阮厌给他安慰笑了:“打得一手好算盘。”
纪炅洙在方寸间流泻的灯光下睃着她的眉目,扒着她的床边,声音突然低下去:“那是长期计划,还有个短期的,你要不要听。”
他嗓子像被传染般的低哑,阮厌微愣,她有轻微的预感,他这样凑近她,但她没有完全抓住那种感觉:“什么?”
纪炅洙仰着头吻她,女香窜进鼻子,比春药还刺激,他缠着她的唇舌,想学着控制但自制力太差,干脆把她直接搂在怀里交缠在一起。
“厌厌,”又忍不住要亲,“等你例假过去,可不可以让我开荤?”
阮厌被亲得够呛:“这就是你的短期计划?”
“你要是觉得不够详细,我可以做个求欢ppt,保证自己身心干净。”他黏糊糊地蹭她,“你知道的,我吃不饱。”
“……我现在把你赶出去还来得及吗?”





何风送我归 香风(四)
“你竟然真的做了个powerpoint!”
阮厌眼睛浑圆地看着笔记屏幕上的swot分析,简洁的模板页面罗列着两个人做爱的好处和坏处,好处写了密密麻麻一堆小字,坏处只有超大的八个字“素狮添血,贪得无厌”。
“纪炅洙!”
阮厌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出脚来踢他:“你怎么真的写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纪炅洙揽着她的腰,他家里开了地暖,女孩赤脚走在地板都不感到冷,因此只穿了春秋款的长睡裙,半截小腿被他握在掌心上下揉捏。
“这算什么……后面还有图。”
阮厌脸立刻爆红,起身去捂小纪少爷的嘴,但纪炅洙灵巧地躲过去:“我说的是分析图,你想哪里去了?”
“能做出这种ppt的还能让我想到什么?”阮厌被抱在纪炅洙怀里,挣扎着关笔记本,可纪炅洙就不让,“姨娘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
阮清清吃过亏,在阮厌谈恋爱的事上草木皆兵,一开始以为是富家子弟爱玩,后来担心阮厌被骗身子,担心异地恋男方脚踏两只船,她不理解纪炅洙为什么看上门不当户不对的阮厌,总觉得纪炅洙图谋不轨,知道他有病反而松了口气。
阮厌知道她太自卑了,不跟她拧。
“真没说什么?”纪炅洙半信半疑,“她对我真放心。”
阮厌心道她放心的是我,依旧要起身去关电脑,纪炅洙见她这么执着,笑着去捉她手:“别急,厌厌,我做的东西没那么见不得人。”
一边去咬她染上桃花粉色的的耳垂,扯着她的衣领一口一口亲着小巧的锁骨,阮厌瑟缩一下,但想想是自己默许,没有躲,咬着唇悄悄偷瞥纪炅洙。
纪炅洙的手从她脚踝往上摸,她身上是刚沐浴的清香:“想说什么?”
就是这样,一旦在她耳边开始说话,阮厌就受不了,这比其他挑逗有用的多,但他也不是低音炮啊,阮厌搞不明白。
“看来我实在技术不好,还能让你走神。”
阮厌耳朵发麻,不禁打了个激灵,生怕他又拿声音撩她:“我没有,就是你声音我听着痒。”
纪炅洙愣了下,然后笑起来:“这算你弱点吗?”
他把阮厌推到沙发上,手顺势掀起她的睡裙,她腿摸着滑溜溜,半边身子都变得酥软,纪炅洙掰开她的腿根,一边亲她一边摸她的乳房,指尖露出一片滑腻的雪白。
阮厌蜷在沙发一角,知道没救了,小心迎合着他的缠绵,脸颊火烧云似的艳色翻涌,云蒸霞蔚,眼睛因为情欲泛起氤氲的水雾,将落不落,仿佛泪滴。
不知道真被搞哭是什么样子。
快喘不过气时,唇就落在了下巴,脖颈,锁骨,一路吮吸,最后含着凸起的乳尖反复舔弄,少年似乎格外喜欢她的一对酥胸,不仅要揉还要揉大,要是阮厌问起来,少不得拿荤话搪塞,搞得阮厌更没办法。
纪炅洙拿垫子垫在她腰下,阮厌弯着腿蹬他,被捉住脚踝掰得更开:“厌厌,你湿得好厉害。”
阮厌小腹狠狠一收缩:“别看。”
她的羞耻总用在奇怪的地方,却不怕赤裸裸地面对他,纪炅洙心里闪过一些不便言说的鬼主意,把阮厌抱起来,诱哄着:“那厌厌来看我?”
明明是冬天,明明应该冷的,但阮厌只觉得浑身冒热气。
窗外是灰蒙蒙的阴天,阮厌错觉出了太阳,她安慰自己早晚有这一天,但心里始终有一层不敢碰触的隔阂,眼里的水雾晃悠悠地掉下来,她呼吸乱了,闭着眼睛真听他的话往下摸。
纪炅洙嘶了一声,牵着她的手:“你还真想让我断绝子孙啊。”
阮厌声音黏黏的:“它又没长我身上,我怎么知道。”
“你不看怎么知道?”纪炅洙当然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她,“厌厌,睁眼。”
他的呼吸像是进入到她的骨缝里,酥痒地热,阮厌本就难耐,此刻更是软了身子,清纯不复,眉眼全是不自知的勾人的媚色,她想自己也逃不过,试探地掀了一只眼皮,果断被少年锢住腰肢:“你摸摸。”
阮厌看着挺立的性器,咽了下口水,伸出一根手指在前面蹭了蹭,蹭出满手湿黏的白色液体,她低下头:“……这是什么?”
“跟你一样,馋的。”
纪炅洙摸上她的穴口,微微一碰就能拉丝,指节在她花缝间流连,花瓣被勾得外翻,他顺着阴阜按压她小巧的阴蒂,小姑娘顿时溢出难以自控的嘤咛:“麻。”
纪炅洙抬头看她,忍着粗暴插进去的冲动:“还有更麻的。”
淫液流到掌心,顺着掌纹滴落,少年慢慢把手指伸进去,甬道里的软肉立马热情地咬紧,娇嫩的花穴被迫撑开,阴蒂为此微微颤抖,阮厌的呻吟声变成热锅熬着的糖,糖色深而黏,偏又甜得很。
一根不够,纪炅洙亲她两团雪白乳肉,又加了一根进去,尽情探索她的细嫩,汹涌的情欲像盛开到极致的烟花,又或是细微却绵长的电流,在脑中潮涨潮落似的循环。
阮厌嗯嗯啊啊地叫,睫毛都沾染上绚烂的水色,她夹紧腿,也不知是要抗拒还是迎合,只抱着纪炅洙的手臂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微疼,纪炅洙皱了下眉,抓住空隙喊委屈:“你居然咬我。”
阮厌在他怀里喘,她如今岔着腿坐他身上,已是骑虎难下,自知理亏,但话已经说不稳了:“你要怎样?”
她身上已经熟粉遍开,吻痕色情极了,纪炅洙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要厌厌自己把我吃进去,厌厌喜欢哪个体位?”
阮厌震惊得瞳孔微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但这在意料之中:“不然厌厌以为,我这个ppt是做来干什么用的?”
阮厌脸色刚刚正常又爆红,攥着他的手不可置信:“不是我想的哪个样子吧?”
当然是,阮厌愣愣地看着说黄也不黄,说不黄但的确把各种男女曼妙之事都给示范出来的小人图,第一次恨自己不是个近视眼。
“我不……这太……啊!”
他手指竟然还插在里面,慢悠悠地扩张,听见阮厌的呻吟还很无辜,且故意咬着她的耳垂说话:“厌厌不用害羞,我迟早每个都要试一遍。”
每根骨头被酸了,阮厌装鸵鸟:“关了。”
“你还没说要哪个呢?”纪炅洙逗她玩,摸索着她的阴蒂,“厌厌要这么直接来吗,女上会吞得很深,我怕厌厌没力气……唔。”
阮厌听不下去,干脆服软讨吻,反而把少年弄了个措手不及,娇媚的软肉还在吸吮着他的手指,不断有温热的水液流下来,纪炅洙怕前戏拉得太长适得其反,而且他也快忍不住了:“就这么进去?”
阮厌嗯哼,听不出是不是答应了,身子却主动去找少年的物什,沉腰去吞他,但她穴口太滑,几次都对不准,可怜兮兮地控诉:“吃不下去。”
纪炅洙见她真的肯主动,有些呆:“厌厌?”
“不是你说的吗?”阮厌丝毫不知道用一张情欲妖娆的脸说着烟视媚行的话有什么爆炸的效果,“你要我自己吃下去……纪炅洙!”
阮厌被推倒在沙发上,没反应过来,腰就被强制按下去,穴口顶上他的性器。
“厌厌,还是后入吧。”
欲望烧灼神经,异物进入的感觉清晰又缓慢,阮厌屏住呼吸,不敢用力,下一刻,性器大刀阔斧地抽出,更大刀阔斧地撞进,一点不剩:“厌厌里面好热好软。”
他的话被阮厌的叫声割得支离破碎,紧致的内壁包裹性器,分泌出来的花液从缝隙里缓缓流出,又被凶狠地插弄推了进入,两人耻骨相贴,阮厌前半身贴在垫子上,奈何腰被摁住,只能翘着屁股接纳他。
内壁被强硬地破开,少年显然是忍耐许久,一上来就是直来直去的抽插,顶得阮厌身子不停晃动:“啊……你轻点。”
她喉间的呜咽含含糊糊,像只被撸毛的小猫,快感蚀骨销魂,一遍又一遍洗刷着她的四肢百骸,没几下果然不能支撑,索性身子都陷入沙发里。
“要怎么轻?”
交合的下体一片泥泞,纪炅洙呼吸完全乱了,陷入情色的少年远比做前戏还要急切直接,揽着阮厌的腰凶狠地装进甬道深处,且速度越来越快,丝毫不见哪里有轻的迹象。
还不够,还不够。
手掌又去寻她的乳,脊背全是情不自禁落下的吻痕,性器次次又快又凶地进出,软肉却像是较真似的越绞越紧,阮厌觉得自己像是被火包围,通身都是灼热的暖流:“不是这样……”
她不敢再出口了,被操弄的呻吟根本停不下来,且只会火上浇油。
快感如麻,呼吸早就只能用嘴,阮厌像是刚从水底被捞上来,湿淋淋,额头汗珠细密,脸上深红或是艳粉已经分不清了,但声音——接吻,舔弄,尤其是下身羞耻的交合声却越来越明晰,开荤的纪炅洙比上一次放得开,仗着阮厌不会拒绝,毫不留情地把她钉在沙发上。
阮厌断断续续地告饶,但纪炅洙会哄她:“厌厌再叫,多叫叫。”
声音都已经哑了,阮厌觉得。
她撑不住,腰却被抓着,被禁锢的无力感几乎让小姑娘崩溃,可性爱的快感又反复流窜,阮厌呜咽着被吊在半空:“你松开我,你,你松手!”
纪炅洙正在兴起,他理智在崩散的边缘,迟钝的大脑只知道追逐下身摩擦的性交,没发现阮厌哭腔渐重:“厌厌,再忍一下,你吸得太紧了。”
呼吸在她侧耳,急促着,撩拨着,阮厌脸色潮红,体力不足但放松不能的姿势长时间折磨着她,阮厌挣不脱,又讲不通道理,只好混着他畅快的喘息呜咽,花穴一颤一颤,显然也在崩溃的边缘,但他还这么快——
阮厌不知道自己怎么哭出来的。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射出来的,生理和心里双重的负担让她大脑强制空白了一段时间,仿佛大浪冲刷,天色放晴,她记忆重新清明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哭倒在沙发上,高潮的余韵让她边哭边抽出,罪魁祸首在旁边不住地道歉,而腿间依旧黏腻湿滑。
阮厌哭到咳嗽,杂事堆积的疲惫感让她懒懒倒在沙发上什么也不想做,还好纪炅洙情商上线,帮她倒了杯水,然后抱着她要带着她洗澡:“厌厌不要哭了,我下次不会这么过分,你再哭我又要忍不住了。”
阮厌气他:“你这是安慰吗?”
她并不知道把小姑娘干哭出来对纪炅洙来说是多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何况她情欲未退,又纯又欲的模样让还没完全泄干净的少年蠢蠢欲动。
但还是算了,道歉要紧,不能真做人渣,况且下次,下下次——
ppt还能二次利用不是?




何风送我归 阵风(一)
所以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阮厌低着头快步走回寝室,但陈柯在后面喊她喊得很大声:“阮厌,阮厌你等等我——”
还带波浪线。阮厌被逼无奈,停下脚步:“我不需要你解围。”
陈柯背着一把吉他,慢悠悠地走在后面,丝毫不着急,而且依旧提着嗓门:“不然就看着你一个人在社团面前表演节目啊,你那个大白嗓跑出去真是砸实了献丑两个字。”
“也不是我想要去的。”阮厌心里叹气,社团随机抽签抽到她,阮厌也并没有其他的才艺,窘迫之时被陈柯大咧咧地推上台,但她的吉他或者她本人的陪伴的确减轻了阮厌的窘迫,“谢谢啊。”
“没事。”陈柯笑了笑,颇有兴致地打量她,且语出惊人,“啊,我还以为你攀上纪炅洙是为了钱呢,看起来你穿衣服还是那么廉价。”
阮厌震惊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纪炅洙啊,你没跟他在一起吗,我看见他去你宿舍楼找你,小情侣才会接吻吧,跟发情的猫一样。”陈柯完全不在意阮厌的神情变化,大大咧咧,“紧张什么,谈恋爱又不犯法,我爸教育局副厅长,跟邢家狼狈为奸很久了,我早就知道纪炅洙是个什么货色。”
她一口气说了一堆,阮厌最先反应是:“你说谁是货色,说话别那么难听。”
陈柯耸耸肩:“开玩笑嘛。”
玩笑也暴露情商,阮厌轻微的好感顿时消散:“隔墙有耳,你说话不要那么大声,狼狈为奸是个贬义词,请尊重别人的隐私,还有,我跟他是正常恋爱,不是为了钱,请你别随意猜测。”
陈柯见她认真地一条条反驳她的样子,觉得十分稀奇:“你真特别。”
竟完全不是当初被逼到墙角还要隐忍的模样。
难以沟通。阮厌不欲再说,陈柯却像看见什么稀奇玩意似的一直盯着她:“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吧,什么时候,高中吗,你高中不是被校园暴力吗,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被欺凌的女生吧?”
她真的很烦。
阮厌想,也难怪为什么高中宿舍那些女生都不太爱搭理陈柯,连韩冰洁都不招惹她。
“你为什么觉得是勾搭?”阮厌反问她,“你是觉得一个受害者,是没有正常谈恋爱的资格是吗,还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
“什么叫监视,我只是好奇。”
陈柯擅长把事实用非常难听的话说出来,阮厌能懂她的意思,一个女生在被欺凌时不会想着去恋爱,如果有,大概另有目的。
知道韩冰洁死掉的时候,陈柯第一时间就想到阮厌报复,但韩冰洁是自己跳楼跳死的,她父母喝的百草枯是韩冰洁买的,赵茹被休学了,周驰更是转学之后杳无音讯,这就像是一件能自圆其说的谋杀案。
没阮厌什么事,稀奇的就是没有阮厌什么事。
陈柯还偷偷观察过阮厌一阵子,但她一直如此,安稳沉静,孤身一人,有人嘲笑就当听不见,没人招惹也乐得自在,在她身上看不出外界对她的影响。
“你可别多想,我考上这所大学是凭实力,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在这里,就是前几天上体育,哎这不是我浙江老乡吗,我就知道你在了。”
陈柯并没打算跟她产生交集。
但她跟纪炅洙谈恋爱了,这就非常有意思。
阮厌谈恋爱的样子,用陈柯的感觉来说,就是叫花鸡敲碎泥壳,里面香气四溢,尤其她谈恋爱的对象还是纪炅洙,那个死气沉沉的人居然也是可以正常跟女孩子说话的?
“巧合并不能让你来监视我。”
阮厌当然什么都不会说,但她也不会怼陈柯,至少人家一直在帮忙,但是她不会说话,导致阮厌语气也有点不好:“你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我是好心。”
陈柯后退一步,上下巡视阮厌一圈:“也算警告吧,毕竟我知道纪炅洙的事,你要是贪他的家产,那就算了,捞不着什么,还是趁早滚吧。”
“?”她倒是真古道热肠,“你跟他认识?”
“我说了,我们家跟他们家狼狈为奸很久了,虽然邢家很复杂,但对外承认纪炅洙的身份,我不认识他,我认识他弟弟,所以站在他弟弟的角度上,我劝你有自知之明。”
她表情严肃地说完,又纠结了一会儿:“但你也是我校友,所以我还得问你,你知道纪炅洙有精神病吧,他疯起来可会杀人,你别被他骗了。”
阮厌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陈柯:“你到底在帮谁说话?”
她实在搞不懂陈柯,一会儿替纪炅洙着想一会儿又帮阮厌考虑,不仅立场不坚定,而且什么话都敢说,完全没意识到隐私问题,教育局的副厅长到底是怎么养女儿的?
不得已,阮厌只好接着澄清:“他有双相,但不会疯起来杀人,还有我不贪对方的家产,我跟纪炅洙的事情我们会自己解决,不需要你……场外指导?”
她尽量委婉地表达多管闲事的说法,但陈柯还是听出来了:“我是挺多管闲事。”
阮厌心道我可没这么说。
“但我的多管闲事也帮了你不是?”
阮厌本能察觉到危险:“我说了谢谢。”
“要是所有的帮助都可以用谢谢敷衍,这世界就没那么多还人情的麻烦了,不然我干嘛帮你?”陈柯冲她打了个响指,直到此刻,她的形容词再次被颠覆,“你欠我好几个人情了,总要还还吧?”
所以说了一堆有的没的,陈柯追上来的唯一目的是让阮厌帮她解决翻译作业,老师要算平时成绩,但陈柯逃课了,老师发的作业都不一样,陈柯觉得让舍友做两份不地道而且笔迹会露馅。
这让阮厌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松气,但赤裸裸地坦白目的比单纯的出手帮助来得有安全感,但陈柯的翻译作业太难了,完全是一篇专业的新闻报道稿子,很多专业名词都不在阮厌知识范畴内。
她走到教学楼下,还没跟舍友打招呼,就见她们先指了指旁边:“那个大叔,来找你的,你爸爸呀。”
阮厌啊了一声,转头望去,神色接着就沉了下来:“不是。”
她走上前,阮钊钊赶紧跑了两步:“阮厌,考上大学了,舅舅还没有祝贺你。”
“祝贺不是都要红包的吗?”
阮钊钊尴尬地笑了笑,不说话了。
说起阮钊钊,自从赌博被抓后阮厌就躲着他走,听他外出打工能赚大钱就觉得没那么简单,结果当了传销的下线再次被押进局子,阮厌还幸灾乐祸,没想到这么快就放了出来,如今的确是人财两空,一无所有了。
所以他能来干嘛?
阮厌警惕地看着他:“这里是大学,我下午还要上课。”
阮钊钊扽了扽洗得发白的衬衫:“没事,舅舅就是来看看你好不好,缺什么东西,吃了午饭就走。”
是来讹午饭。阮厌暗地算了下得失,打发了总比反咬一口强,况且他就算要钱,在阮厌这里也要不出什么来,于是点了下头:“我们这食堂不让家长进,我给你带一份出来。”
1...1718192021...3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