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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拜托了绫子小姐的小说
果然,湖心亭外的台阶上,她仍坐在那,浑身被浇了个透,一声不吭,任雨水拍打在脸上,和着泪水一起往下淌。
“走,我送你回去。”林蒲上前,胳膊交迭,遮上她头顶。
郝珊抬起手,面无表情地一把挥走,冷漠地回击。
“你走开。”
他又叫了几声,得不到回应,便弯腰直接拉起她胳膊,就要往回走。
刚才的平静瞬间打破,她剧烈地挣扎,边推他边大喊,“我叫你走开,不用你管。”说着,抓起他的衣领,埋进他胸膛呜呜大哭起来。
听她嘶声裂肺的哭喊,他心中百爪挠心,紧紧搂好她,眼泪跟着悄悄掉下,说道。
“郝珊,你别这样。”
两人终是一起回了箭羚胡同。
关上门的那一刻,亲吻,撕咬,啃舐,舔弄。她一身雪白,完完全全占据在杏眼中。
雨停了。
屋外,院中原本空着的水缸被雨水灌得满满,叶子上的水珠时不时地掉落下来,砸在水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屋里,她浑身汗津津地躺在床上,懒懒地不想动。先前淋了雨,后又出了一身汗,林蒲怕她受凉,端来一盆热水,拿了条新毛巾。
拧干后的毛巾温热湿润,在她身上轻轻擦拭了个遍,干干爽爽,又将她裹进被子里,严严实实。
太阳还躲在云层里,只是云上架起一座彩虹,给天空增添了不少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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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这几天就吃肉。





觞雀 裙臣
夜里,童葭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入睡,却一下子掉入梦里。
上一秒,童阁掐着她的颈子似要置她于死地,下一秒画面跳转,他压在身前肆意掠夺她的空气,就要窒息。
腾地一下,她睁开眼,才清醒地认识到,这不是梦,是真的,不由得心中暗骂道。
他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可平静下来,摸上嘴唇,绵软柔滑,心中好像有一颗种子刚刚种下,干渴得呼唤着水源,想要汲取养分。
有些念头,一开始就应该扼杀,否则就会像鸦片烟一样,越来越上瘾,最后走向失控。
走廊尽头,即使睡梦中,他仍对她念念不忘,都是她在自己身下辗转的艳丽模样。
第二天早上,他神清气爽地吃早饭,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下来,又见云遮也不在,暗叫不好,急匆匆上楼找刘妈问去,才知她昨天下午就去了西山的公馆里。
西山的公馆原是她小时候的住所,后来童母去世,童易升职,就带着童葭瑶搬到现在的地方。后来,父女俩偶尔来这里喝喝茶,练练字。这地方,倒成了修身养性的静室。
昨天一场雨,今日瞧着周围湖翠植绿,干净了许多,连带心情也爽快了些。她沿着草地转了一圈,回到房里,吩咐云遮准备笔墨纸砚,打算写写字打发打发时间。
因着西山公馆里,只有一对看房子的老夫妻,平日都在山下,也不常上来。许久未有人来添墨,墨瓶里只剩个底儿,云遮招呼一声,出门买去了。
纸毡在桌上铺得平平整整,她伸出胳膊,一下一下点着笔架上悬挂的毛笔。
‘咚咚咚’,规规矩矩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她伸回手,朝门口看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不想,来人竟是童阁,童葭瑶话一止,推开椅子就要迈腿,却被他抢先拉回拦住,一手撑在桌边,一手搭上椅背,将她圈在其中。
“你这是作什么。”
她一边往后缩,一边心虚地磕磕巴巴。
手指从桌上慢慢滑向前,蹭到她腰间,真丝的布料又滑又顺,和她皮肤的触感十分相似,不由得来回抚摸起来。
“来找你。”他手上动作不停,悄悄凑近她耳旁,调笑道,“昨天喜欢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听见这话,她身体颤颤巍巍地向后挪开,脚下一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幸好他一把捞起,手扶在她腰间,又觉得这样的姿势十分别扭,干脆两手箍着腰,将她提起放在桌面上。
桌上那张细羊毛的纸毡被她坐在身下,皱得一褶一褶的。
仗着屋里只有云遮,她也不忌讳,只穿了条真丝的烟粉宽吊带睡裙。此刻,裙摆在动作间被卡在腿弯处,一双白藕段似的小腿露出来,在桌边垂下。
他拉过椅子,坐在她腿前。手捏着脚趾向上抚摸,两手分别握上小腿,上下摩挲。眸子增了几分欲色,面上一副纯情,像个摆弄心爱玩具的孩子。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在想,你的腿怎么这么白,穿上丝袜更添得风情。”
这是什么混账话,听得她脸都泛起红,若不是被禁锢,或许早就给他一巴掌,也不至于现在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你真是有病。”她红着脸气冲冲地骂他,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许是不解气,又补了一句,“病得不轻。”
“就算是吧,我病了,病得不轻。”
他缓缓抬起她的小腿,在内侧印下一个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疯狂又虔诚地叹道,“你就是我的药。”
“疯子,你疯魔了。”
她口不择言地怒斥,伸出手指指向他,却被人吻上手指尖,拉过脖颈,嘴贴在他的唇上。
两人像窗外湖里的天鹅一样,缱绻交颈。
舌头又被他吸着不放,空气一点点流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抬抬肩膀,睡裙的带子滑落,两只雪乳白嫩嫩地呼之欲出。嘴唇终于被分开,她急忙喘息,却被他噙着下唇,摸起乳来。
揉弄的力道舒服得不得了,连裙子被人剥下推到腰间,她都没有察觉,只紧紧地搂着他脖子,想要贴得更近些。
心里明明大喊着不行,不能这样做,可她脑子乱成一团,就是控制不住想被他揉弄,想让他捏一捏。
奶尖被他一口吸在嘴里,可另一只空虚得很,不停地侧身蹭他的衣服。许是他发现,哑然轻笑,手一下重重地捏在乳珠上。
“嗯啊,”她喟叹地出声,嗓音都带了春情,又娇又媚。
“要不要重一点。”
他突然停在双乳间,两手轻轻按着奶子,雪簌簌的乳肉从指缝间挤出来,看似无意地问她。
“要啊,好难受。”
情欲冲上头脑,她也顾不得礼义廉耻,只纵情在与他的交缠间。腿间流出的水儿将小裤都打湿了,还不停地呻吟着,要他再重些。
没一会儿,两团奶儿便红肿不堪。
他坏笑地亲了亲她的鼻尖,手抚着膝盖直直往大腿根儿去,裙摆搭在胳膊上随着他动作而摆动,窸窸窣窣地衣料摩擦声从裙下响起,小裤顺势掉在她脚下。
没了束缚,水流得更多了。
手指和着水儿在穴里慢吞吞地进出,她向前拱起腰,媚声催促道。
“不够,再深些。”
他扶好她的腰,俯下头钻进裙里,啄吻着她大腿内里的软肉,惑人地轻笑道。
“我们换个别的。”
说着,热气喷在她大腿根儿,痒得她一下笑出来,手不自觉地抓紧他的肩膀。突然,湿湿热热的舌头在她花穴外撩拨着,一下又一下地舔,有些酥,还有些痒。
见甬道润滑够了,舌头一下子钻进穴里,穴肉迅速挤上来,又被舌尖推回去。就这样,一来一去,一退一进,一推一挤,肉与肉相贴着动作起来。
太舒服了,舒服得都要叫出来。
“哈啊。”
她抑制不住地喊出声,两腿紧紧夹着他的头,不肯放开,裙摆散下,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不用想也知道,必是淫糜不堪。
“快些。”见身下人动作放缓,她难耐地哼叫。
谁知他舌尖不知怎么顶到了花核,激得她一个哆嗦,就要往后躲。这人知晓,贴得更近了些,一次次故意顶到这处。
来回之间,越顶越快,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猛地,脑中一阵白光闪过,她吟叫着,身下喷出一大股春水儿。
半晌,她迟迟未动。
裙摆被撩开,他起身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伸手绕过腿弯将她拥进怀里,两人交迭相坐。
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她脸上一片潮红,微微启着水润的红唇,眼神迷离地靠在他肩上。
‘咚咚咚。’门外传来规规矩矩的敲门声。
两人手忙脚乱地起身,他急忙弯下身帮她整好衣裙。
敲了几回都没人应,云遮慌忙推门而进,见自家小姐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桌边,热得浑身发粉。待见到桌下还有人,她急忙退后一步,拍拍胸口,道。
“少爷,您来也不吱一声,躲桌下干什么。”
童阁看着头顶,小心翼翼地出来,手里举起一支细羊毫,斯斯文文地微笑着回答。
“喏,我下去捡笔。”
随又吩咐她去准备午饭,他与童葭今日都要在这练字。云遮应承下出了门。
见她走远后,童阁弯腰搂上童葭瑶的肩头,在她脸颊留了一吻,笑道。
“这下,我可真是你的裙下之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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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从word复制粘贴过来,行距什么的就完全不一样了。
明天还吃肉,弟弟不坐小孩那桌。




觞雀 心意
却不想,童葭瑶听见这话,拳头打在他肩上,咬牙痛骂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要是发情,找别人去,干嘛来糟践我。”
说着,她就往房间走,童阁急忙追过去,手里还拿着刚才那条小裤。不料,被她看见后,一把夺过,怒火更甚,泪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委屈地哭起来。
“你混蛋,我不要看见你,你回去。”
“别哭了,你听我说。”
童阁一脸担忧地凑上来,抬手就要给她抹眼泪,却被甩开手。
“你不走,我走。”她脸上还挂着泪,拒绝完他,转身就去衣柜里翻衣服。
“我没有看轻你,“童阁又跟去,解释道,“我以为你喜欢的,所以才……”
话还未说完,他就被赶了出去。
在门口左右踱了几步后,她开门出来,穿戴整齐,风风火火地走出去,喊来云遮。
他一路跟回童公馆,赶在她前头,将人堵在了楼梯口,也不顾大白天的被人瞧见,拉着她腕子就去了他房间。
“你不要老是逃避,好吗?”
他将她抵在门上,顺手落锁。
“我才没有呢,以前我从来都没有逃过。”都是因为你来了。
被摁着肩膀不能动作,随即又见他缓缓贴近她脸庞,四目相对,诚挚坚定地道,
“我很欢喜你,童葭瑶。从第一次见你开始,就喜欢,我知道说这些,让你很惊慌。”
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她似乎都能看见窗户里投进来的阳光,像沙子一样流动、旋转。
见她怔住,他松了松手,捧上她的脸,眸中像沙漠里枯死的植物饮饱了水,异常鲜活明亮。
“你每天穿什么,爱吃什么,去了哪玩,我都记下来。你教我算盘,教我英文,即使都学会了,我也装作不懂,就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她眸中泛起涟漪,看他又苦笑道。
“我还将你掉的扣子,你的相片,和你有关的一切都藏起来。我可能真的疯了,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呢,童葭瑶,我也能只要你一个人,这辈子都只爱你。”
说着,他翻出那个牛皮纸袋,将所有东西倒了出来,连同那颗全部都是她的心,也一起倒出来给她看。
眼眶再也拦不住泪水,眼珠被冲刷得清澈明亮,她闭上眼,脑中的厦宇轰地倒塌。
“听见郝玙向你求婚,你知道我心里多难过吗,我劝自己放弃吧,他能给你风风光光的婚礼,你会有被所有人祝福的生活。可我做不到,看见你对我笑,我占据的念头就更强烈。”
一滴泪从左眼涌出,顺着他脸庞滑落,他像丛林中被困在捕兽夹中的小兽,孤零零地站在阳光下挣扎。
“我每天做梦都是你,恨不得时时刻刻缠着你,你能不能,把爱分一点给我。”
童葭瑶眼泪决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连同那片阳光一起拥抱在怀里。
漂泊多年的船终于靠岸了。
悬了两年的心终于落下了。
他回抱住她,俯下头靠在她肩膀上,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外间门外,刘妈不停地喊着她,见她出来,急忙上前告诉说,郝太太上午就打来电话,约她去家里吃饭。
绕过旧式的雕花游廊,一个丫头将她引到后院的长客厅。厅里,一扇玻璃屏风隔开作掩护,两边挨着墙摆满了绣球花,连空气中都飘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大理石长几上,一套官窑细瓷杯碟陈设当中,杯中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儿,郝太太在几后的红木沙发上正襟危坐,见童葭瑶过来,叫人上茶。
“这是安徽新到的六安瓜片,你尝尝看。”
童葭瑶笑着点头,端起茶杯,吹了吹茶面,热气瞬间滚到杯沿儿。
郝太太端着一副格格相,说起话来,连耳环都不会晃,现下正把规矩一套一套地往外搬。
“虽说现在也是新朝代,有些事不必守。你年纪还小,可铭城也太不懂事了,若是自由恋爱,我倒管不了什么。连婚事都一声不吭地就私定下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也罢,让你父亲知道,岂不是怪我们太没礼数。”
“您言重了,结婚的事还没有眉目呢。铭城走得匆忙,我们还未来得及细说。”童葭瑶端着茶,尴尬地陪笑道。
“不说这还好,一想起他,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这个孩子,回家连招呼也不打就又出门,若不是管家来报,我都不知道他回来。”
郝太太说完,翘着小指,拈着茶杯抿了一口。
这是变着法儿地来说她吧,她心虚地也跟着抿了一口。茶是好茶,可她却没这个心思品,只恭敬地附和。
“伯母说得是,日后他回来,我一定劝劝。”
“你是个好孩子,知书达礼,人也漂亮。只是,婚姻大事,总得问问父母的意思才好,你母亲又不在,我便只好来劝劝你。”
待停了一顿后,郝太太放下杯子,直勾勾地看向她。
被看得浑身发毛,她如坐针毡,捏着杯子,强装笑意,故问道。
“劝我什么。”
郝太太面露笑意,娓娓道来。
“铭城虽大你六岁,可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有时候必定照顾不周。你还小,比他更好的比比皆是。这样吧,郝珊与你情意颇深,若不嫌弃,我认你作干女儿,日后必定替你再好好寻摸一个。”
“妈,你说什么呢。”郝珊刚巧从外面回来,听见这话,气鼓鼓地进来质问。
童葭瑶出言婉拒后,放下杯子,起身告别。郝珊见此,追着她到廊外,安慰道,“你别往心里去,他们做不了我哥的主。”
“还是等你哥哥回来,再说罢。”
显然,她一副失了神采的模样,急急迈腿走远了。
进到厅中,郝珊坐下来,冲郝太太赌气地说道,“妈妈你在干什么啊。”
从几下的抽屉里,郝太太抽出一张报纸,扔在沙发上,扬起下巴,扶上鬓角。
“自己的儿子订婚还得看报纸才知道,铭城忙得不沾家,可葭瑶总该上门来提一嘴吧。还有,我不同意这门婚事。之前我就找人算过,她的命格不太好。你哥哥少年英雄,英名在外,多少名媛千金抢着往咱家跑,不愁找不到更好的。”
望着郝太太锋利的眼角,郝珊心下暗暗苦笑,说是提倡自由恋爱,自由结婚,可是,葭瑶和哥哥门当户对,母亲也不满意,更何况是她与林蒲呢。
迟早有一天,她要离开这,和林蒲一起去追求真正的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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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卡肉,我争取再更一章。




觞雀 交尾
夏日的白天总是格外长,临近傍晚,变了天色,一团一团的乌云散落在深灰蓝的天空上,黑压压的,瞧着人心里压抑得很。
和林蒲分别后,他急匆匆往回赶,手里还提着个玻璃罐,里面两尾小金鱼摇着尾巴游来游去。原是刚刚在街口,两人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还在支着摊子卖金鱼,便各买了一缸才回去。
回家后,听说童葭瑶哭着去了西山公馆后,他路上时还是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冷下来,和外面的天儿一样阴沉沉的。
挥走了刘妈,他思前想后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明明上午说完话两人还好好的,难道又惹她生气了。
想到这,楼梯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郝珊专程打给童葭瑶道歉的。他不动声色地套话,对下午的事猜了个七八分。
电话里,时不时传来指甲敲击玻璃的声音。挂掉后,郝珊摸着玻璃鱼缸,眼睛跟着那两尾小金鱼一起转来转去。
天上已响过几道雷声,瓢泼大雨便紧随而至,一股潮湿的青草味弥漫开来。
“云遮,下雨了,你去歇着吧。”
童葭瑶反手横过狼毫笔,朝一旁打瞌睡的云遮吩咐道。
云遮晃晃脑袋,应着往外去,刚打开门,门外站了个人,吓得她大叫起来。
“干嘛呢。”
一惊一乍的,童葭瑶闻声望去,皱着眉头责问,却见童阁从门外进来,浑身湿透,头发一缕一缕地垂下,水珠顺着发丝滴下来。
一大片水在地上迅速流窜,云遮收拾完后端来姜汤就下去歇了,童葭瑶摸摸碗边儿,冲盥洗室喊道。
“洗完没有,汤要凉了。”
‘吱呀’一声,他趿拉着拖鞋出来,身上氤氲着一股水气,童易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还有些宽大,拖拉拖拉的。童葭瑶坐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擦起头发来。
“你大晚上的跑来做什么。”
“我都知道了。& 他低着头,揽过她的腰,声音有点囔囔的,像玉石碰撞一样清清亮亮。“郝珊下午打电话来,被我接到了。”
“那你来这干什么。”
见他头发干得差不多,她将毛巾扔在一旁,手指张开插进他发间,一下一下向后捋。
“我怕你伤心。”
顺着她的力道慢慢抬起头,他向上看去,刚才的水好似流进了眸子里,眼睛澄澈明净,声音都沾染些许空灵。
“你难过,我很心疼。”
渐渐地,水又流进了她心里,带着温热,整颗心都跟着暖起来。
许是最近这接二连叁地桩桩事件,也许心中早就裂开了个口子,才让他今天像水一样趁隙而入。
如他所愿,她也好想疯一回。
那就现在吧。
突然安静下来,以为她还气着,他刚要松开,却被她捧过脸,垂首吻下来。她的嘴唇冰凉,他的却炙热,温度一点一点被传递,仿佛一个人在冰川中寻找许久,终于,找到了火。
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冷夜,他是唯一的热源。
这突如其来的吻,使他内心雀跃,手迅速又抱紧了些,生怕这是一场梦。
两人吻得天旋地转,跌跌撞撞地倒进床里,分开后嘴唇都又肿又疼。
他这才顾得上说话,将她抱过来,边问还边喘息。
“你怎么了?”
“没怎么,想见你,你就来了。”她神情恹恹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听着两人激烈的心跳声,她又没忍住,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俯身贴在他唇上,将话都堵了回去。
怕她动作不稳,他箍上她的腰,放平身子,两人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一边忘情地吻着,衣服也跟着一件件褪下,扔了满地。
情欲高涨,她向下挪到他脖颈处,吻上喉结,又啄又舔。因贴得紧密,只觉身下什么东西总咯得慌,待反应过来,她的脸已红到耳朵。
一只手慢慢摸到她腰间,手指沿着腰窝来回打着圈儿,痒得不行,她被扶着腰向上推了推,一下将左乳送进他嘴里。
舌头追着乳尖不断舔舐,时不时地呷上那红果儿又放下,另一只奶儿被按压揉捏,两边都未空过,红果被来回吸着,爽得她直哼唧。
上边被呷得啧啧作响,下边他的手开始动作,从腰臀绕过腿根儿,向里探去。手指在前先引路,待找到入口,不急不缓地伸进去抽弄起来,水儿早就流得一塌糊涂。
“痒。”随着动作她突然哼出声,又勾着他快些来。
他得了令,两手抓着她大腿慢慢分开,将花穴处渐渐露出来,身下已胀得大了好几圈,正怼上入口处一丝丝地往里挤。才刚刚进去一点,便被穴肉疯狂向外挤,紧得他直喘粗气。
磨磨蹭蹭又进去一些,她挣扎着叫起来,又听他在耳边也“嗯啊”地低喊,不由得摇臀故意诱他。
“深一点,。”
刚刚还喊着“不要”,现下又像桌上那只金鱼一样摇起尾巴。怕她初次疼得厉害,他伸手贴上她小腹,轻轻抚弄起来。见甬道足够湿滑,架好她的腿,一下挺进去,迫得她急喊出声。
云遮就歇在屋外的耳房,怕她的叫声招来人,又匆忙暼见床头一只干干净净的细羊毫,他顺手捞过,横放在她嘴里。
身下肆无忌惮地开始慢慢顶弄,一下一下,她咬着毛笔也一下一下闷声哼唧起来。
似乎不向刚才那般疼,她连声音都柔媚了些,弓着腰扭起臀追着他向更深处。,只是,他的性器又胀大几分,抽弄得穴里酸麻酸麻的,她无力地放缓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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