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女尊np)她想混吃等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吃鱼
“咱们一起弄吧,这样快点。”林湘说着,拿起了一旁装木屑的盒子。
事实上并不会。元宵点起火折子,默默在心里反驳。从以前搬箱子起,只要东家参与进他的工作,就一定会拖慢他的办事进程。然而,东家好像一直没意识到。
果不其然,她连点炭都不大熟练。手指小心翼翼地将碎木屑一点点撒在火苗上,凝神屏息、如临大敌,似乎生怕火会灭掉。看着木炭成功点起后,仿佛通过了一场考核般,眉眼舒展。
因为都围在炉边,两个人蹲得很近,他甚至能看到东家脸上的细小绒毛。映着火光,她的脸染上了一层很温暖的颜色,发红的鼻尖就像以前被他摘回家的雪里的小花。
元宵很少动用脸部肌肉来表达自身的情绪,但东家总是直观而生动的把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
盯着少女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搓手呵气的样子,并不冷甚至觉得热起来的元宵并没有选择起身离开。
柳砚青快步踏进店门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林湘的身影。
头顶竹声清亮,他看也未看,只扬声喊:“林老板?”蹲在柜台后的林湘急忙起身,眼前还晃了一下,被跟着起身的元宵扶了一把,才站稳了脚步。
“谢谢哦。”林湘感谢完自己贴心的下属,望向柳砚青,带着鼻音说:“柳大夫,您怎么来了?”她有些惊讶,难道在古代连姜汤也算处方药了?非得看了大夫才肯开。
柳砚青的目光在扶了林湘手肘一下的男工身上停留一瞬,嘴角的笑容依旧如常:“方才,寻书姑娘告诉我,林老板似乎染了风寒,需要熬一碗姜汤,恰好药铺此时没什么病人,所以,我便来亲自看上一看。”
却不想,撞见了林湘和几天前招来的男工待在一处。
这个男人,不像是寻常贫苦人家的郎君。
柳砚青不动声色扫了对方一眼。
vvvvv
众所周知,凌晨四点才是一天的结束(bushi)。
往后看了看戏份,小柳,作为正宫你得支棱起来啊。





(女尊np)她想混吃等死 (三十二)谈心与撒谎
坦诚地说,柳砚青对林湘店里新来的男工是在意的。他知道,林湘虽然并无性别之见,却知男女之别,绝不会主动录用一个待嫁之龄男工。然而,她偏是柔软的性子,招下这男工当中的曲折缘由,不消细想,柳砚青便能猜中七八。
至于男工的身世来历,以及对方留在林湘店里的原因,柳砚青现在无暇顾及,一切且等他为林湘诊过病症后再说。他走近两步,看见柜台后点着一只小炉,不禁蹙起了眉。
苦夏六月,暴雨只不过解了暑气,如此宜人的温度,她居然需要用上炭火……
前些日子为她把脉时,她的脉象还并未差到这步田地。
“我的鞋袜湿了,才生了个炉子烤烤火。”被大夫用担忧的目光一瞧,林湘连忙解释,她真不觉得自己的身体弱到淋场雨就会感冒,“所以,我真的还好,没生病的!对吧,元宵?”
被点名的元宵并不配合她,摇头以示反驳。正是因为看见东家蜷缩在椅子上,拧着眉心、唇色发白,似乎很冷的样子,他才搬出了火炉。这样的天气,是不该觉得冷的。
小子,在职场上和老板唱反调是要被穿小鞋的,知不知道?林湘眼神怨念,揉了揉鼻子,忍住打喷嚏的欲望。
“林老板。”面前,柳砚青的声线一改往日的温和,无端严厉了叁分:“身体的状况如何,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要先问过医者。”
指尖点了点柜台的桌面,他道:“走近些,伸舌。”
柳大夫一直温温和和的,哪像今天这样强势过。林湘倒也不是讳疾忌医,只是单纯觉得没必要。见对方这副样子,她也不坚持了,老老实实依令行事。
听了寻书姑娘的陈述,柳砚青诊治完手头的病人,便奔来了书舍。因为走得匆忙,他并未携带平日出诊的一应器具。因此,望闻问结束后,他的手指直接搭在了对方纤细伶仃的腕上。
指腹的触感微凉而细腻,这份属于林湘的柔软让柳砚青晃了晃神,随后,他的心力就被指间传来的脉搏、与她苍白到血管毕现的皮肤吸走了。
小姑娘的脉象他诊过两次,一次比一次差。指头下按,柳砚青阖目,再一次探察林湘的脉象。与上次相同,脉沉筋骨,迟慢少息,明明为她配了调养身体的药草,也没能让她体内的虚寒之症有所减缓。
柳砚青一双长眉越发蹙紧,嘴边常挂着的笑弧也消失了,神情凝重极了。
林湘覷着他的脸色,内心十分忐忑,难不成,她得了什么大病?
她的不安反应在了脉象上,指下的脉搏登时快了起来,柳砚青疑惑睁眼,一见小姑娘的脸色,立刻反应过来,他方才不该露出那样的神色。
身为医者,无论何时都应沉稳从容、成竹在胸,绝不可显露丝毫负面情绪,医者的半分焦躁,都会唤起病人的十分不安。
一牵扯到林湘的事情,他的情绪总会比平常不受控制。柳砚青在心中轻叹,他或许是真的老了,才会开始被人事牵动心扉,且一而再,如同看不到尽头。
眼前的少女紧张地等待他宣布病情,柳砚青知道该怎么缓和她的情绪,收回手指,他轻声问:“前些日子的汤药,林老板是否都服下了?”
林湘果然被转移了注意,眼中闪过几分心虚,“抱歉,家里还剩了几副……”
她垂着眼睛,光从眼睫打下,在下眼睑处留下一片阴影,衬得眼下那层淡淡的乌青极不打眼,而在柳砚青看来,却是分外的……刺目。
“无须自责,是那方汤药无用。”柳砚青道:“林老板这番只是初显风寒之症,并无大碍,开一付温补的药方就好,可否借用一下贵店的纸笔?”
“啊切,当……当然可以。”
林湘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新纸,连同自己方才用过的毛笔和砚台一同推到柳砚青面前。“这墨磨了有两刻钟了,可能会有点儿干。”
“无妨。”
提笔写完药方,柳砚青把它交给一旁被他忽视已久的男工,“劳烦这位郎君拿着方子,去隔壁的药铺抓药了,在下还有些医嘱要说与林老板听。”
元宵点头,行动力极高,立刻就要绕出柜台往大门走。
“欸,元宵你等一下!”林湘叫住他,把钱袋解下,吩咐道:“伸手。”
将自己的钱袋放进元宵乖乖伸出的掌心里,林湘忍不住数落:“别一听信儿就动作那么快,至少先想一想,把该拿的东西拿上啊。”哪个年代的药费都不便宜,万一元宵身上的钱不够,被迫滞留药铺等她去领多尴尬。
元宵低头任她数落,末了向她牵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来。林湘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无奈地看着元宵离开,林湘把注意力移回柳砚青身上,叁分好奇七分忐忑:“柳大夫,你有什么话想单独对我说吗?”若只是为了医嘱,并不需要将元宵支走的。
“不着急,林老板的鞋袜干了吗?我们可以坐在火炉边慢慢谈。”柳砚青说着,抬步绕过了柜台,举手投足气定神闲,直接让主客颠倒了个,仿佛他才是这间书舍的主人一般
“好的。”林湘依言在椅子上坐下,将鞋子凑近了热源。
浅吐一口气,柳砚青望着她柔和而稍显苍白的脸庞,道:“其实,这番话,早在数日之前的黄昏,于书舍门口偶遇林老板时,我便想说了。”
不,甚至更早。
“那日,林老板先喜而后忧,我……回药铺后,我思量了许久,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小心触动了林老板的心事。而这些心事,想必正是林老板近日来常露愁容的原因所在罢?”
林湘缄默不语。
柳砚青不愿见她沉抑郁郁的神态。衔愁漾病固然是美的一种,但对在意的友人,谁会希望她伤怀伤身呢?同样,谁又会希望友人疏远自己,将本投注在他身上的关切目光尽数分给……旁人。
他无法否认自己想念那个走在他身后,心若赤子,会贪玩地迎合他的脚步,又不知缘由突然放弃迎合的林湘;亦不想任她心事重重、行差踏错。
所以——唯独此事,柳砚青无法顺其自然,一任事态发展。
他要找回以前的小姑娘,那个笑着的、也对他笑着的林湘。
而今日,恰是最好的机会。
“不知林老板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主明,才有下安。”柳砚青特意将音色压得更和缓更轻柔,如同睡前的故事闲谈:
“短短数月,林老板落了两次水,又天生体弱,寒气侵入脾脏,阴虚不能纳阳,本就脉象沉迟,再加之时常满腹忧思,心神不定,便是服了养身温补的药,郁结的心思不解,心神不明,怎能除去不寐之症?又怎能让体内的阴阳相济、气血两宜?今日我把脉之时,见林老板的脉象比上次看诊时更差,因此才面露忧色。而林老板今日的风寒肢冷,亦与此脱不开干系。”
“所以,林老板,作为一个医者,我希望你能将自己的心事倾吐出来,权当是为了你自己着想。”
柳砚青的语气和目光那样诚恳,而看西医长大的林湘,她不信中医的阴阳五行理论。在干掉林沅的计划在没成功之前,她不能把自己想杀人这种事告诉任何人,不,成功了也不行。
这是一件坏事,她是一个以血还血的、差劲到不能更差劲的坏人。
“你知道的,我六月初落了水。”避开柳砚青似春阳温和的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她轻声说:“我没对你提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是家丑……其实,是我姐姐把我推下水的。”
九分被加工的真实,和一分模糊掉的重点,撒谎其实很简单:“我和她……关系并不好,前一次落水也是被她推下去的。我很讨厌她,也很害怕她。她是母亲最喜爱的孩子,我……爹爹去得早,在家不受重视。所以,即使我讨厌她、害怕她,也没有能力做什么,只能远远地躲在外头。”
“这些天里,我常常想着她,很害怕、很担心,怕她再欺负我,可是,我又不敢做什么,也不敢反抗她。可能是因为总想着这些,才脱垮了身体吧。”
这种半露半掩的叙述法,柳砚青见得多了。不过,他本就不指望凭几句言辞就让林湘融冰,对他倾吐心事,小姑娘能说这么多,已经够了。
她欲掩盖的心事,他会自己去拼凑完整。
——在消解他们因画产生的隔阂以后。
vvvvv
诊脉的部分百度了很久,认真看了脉象,查了病案分析,但还是蚊香眼……中文与中文之间差距好大,耽误了些时间。希望懂中医的小可爱见到我浅薄的描述勿怪。
又,引号那句源于《黄帝内经》。
/
绝绝子。中午出门,刹车不灵,回程的路上骑的小电动和另一辆撞上了,我正行他逆行,我们俩都想躲对方,正好撞上。惯性让我飞了出去,视野天旋地转,空中转体从未如此简单,然后bang一声,右脑勺磕在了柏油路上,右胳膊肘也是。当时就把我疼懵了,晕晕乎乎站起来,傻子一样捂着脑袋开始哭,其他人劝都劝不住。然后,胳膊没事,脑袋没事,大晚上一看,两只腿青了(就离谱)。




(女尊np)她想混吃等死 (三十三)玉兰簪
大雨点檐,狂风吹棂,声音如此枯燥,却又让人生出隔绝了整个世界的静谧感。
林湘很喜欢雨天待在室内的感觉,外界的风雨斜不进屋内半点,她手捧一杯热茶坐在椅子上,随意做些什么,又或者什么也不做,都会觉得很安心,也很宁静。
但今日,她清楚这静谧是虚假的,这场风雨会带走谁的生命,让储君之位空悬,也让帝都从此风云翻覆。
另一把椅子上,柳大夫平和淡然地向她提起画像的事,很奇怪,时间明明才过去一月之短,林湘却觉得她已经渡过了很多很多个日头。
柳大夫夸她画得很用心,说他很喜欢那副画像,也告诉她日后要注意礼法,小心莫冒犯到哪家的儿郎。他的声音像小溪从石涧的细缝中轻轻流淌,听起来又和缓又轻柔。
林湘不时应声点头,渐渐地,她的头颅往身体的一侧垂,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睡着了。
柳砚青不再言语,注视着阖目睡过去的少女,他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怕惊扰了她的睡梦。
起身小心将炉火拨得更旺盛些,他不自觉走近两步,在林湘的椅子边停下。
少女抱着双臂入睡,头颅歪在一边的肩膀上,一头总束不好的长发松散了几缕,乱糟糟贴在脸颊上,嘴唇缺少血色,眼下泛着淡青,长长的睫羽微翘,连梦中也在不安地轻颤着。
这副脆弱的样子,清醒时她从不显露给人看。她不肯依赖人,也不肯把自己的烦恼说与旁人听。明明,她身边有那么多人愿意伸出手等她,愿意拉着她往前走。
又倔又让人操心。
柳砚青又观察了一遍她衣袍下露出的靴尖,不错,鞋子已经完全干透了。
他离开了柜台。
寻书端着姜汤进门的时候,头顶的竹制风铃哑然失声,她正要出声喊林湘姐的名字,隔壁药铺的大夫却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睡下了。”大夫站在入门第一排书架旁,信手翻阅架上的书籍,用气音道。
寻书了然点头,打量了一眼头顶失声的竹铃,发现将它与竹帘相系的细绳已经被解开了,软软垂在门梁下晃动。
柳大夫怪细心的。
没有多想,她将步子放得极轻,去查看林湘姐的情况。
林湘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
雨声是最好的安眠利器,哪怕床铺是并不舒适的木椅,也给了她一场沉酣。
她是被一阵小声的斥喝唤醒的。
这声音,听着像是寻书?她疑惑地睁开眼,想看看是谁能惹得寻书发了脾气,眼帘掀开后,却见到了那个她再也不想看见的人。
乌黑的发,艳丽的脸,和玄朱二色的华服。
林湘呼吸一乱,身上披着的薄毯滑下了肩,揪住毯子的一角,她站起来,睡意未消的声线偏软,却依然能让人听出其中的不欢迎:“林沅,你来做什么?”
从她起身那刻起,书舍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她身上,担忧、疑惑,又或者漠然。
特别是寻书,她应该没想要吵醒自己,一双杏眼又惊又忧,仿佛自己跟瓷器似的,脆弱到和林沅接触一下都受不了。
林湘有点难堪。尽管林沅才是欺负人的那个,但被知情人这样看着,她受不了。
数日不见,她真是没一点长进。旁若无人向林湘走去,林沅顺从她的心思,道:“进屋谈。”
“五小姐!”寻书拦在他面前,努力对这个气场吓人的昔日主子摆出强硬态度:“我说了,请您离开,林湘姐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寻书姑娘,我们主子是奉娘子的命令,有要事要和七小姐商议,你还是退开吧。”连瑛拉住寻书的手臂,软硬兼施,好不容易清除主子前行的障碍,一抬头,店里那个男工模样的人默默伸出了手臂。
得,一个两个,都是不怕死的主。
“元宵,让她过来吧。”林沅要见自己,哪里是他们拦得住的。林湘笑笑,环视一圈,道:“给这位客人上碗茶,我和林沅就待一会儿,很快出来,没关系的。”
这个时间节点,林沅和林携玉要找她,无非是为将封穆城王的事。
但这事她不该知道,林湘揣着明白装糊涂,离林沅叁步远,等对方先开口。
林沅盯着躲得远远的姑娘,单刀直入:“林携玉的意思是让你回去,但我想,你应该更愿意在外头蹦跶。”
“我不逼你,不想回去,可以。只不过,过些天会有很多人找上你,至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林沅从发上拔下一枚簪子,步步走近,簪尖银光厉厉,锐利的似乎能见血封喉。
这家伙想做什么?!
“你离我远点!”她大喊出声。
对林沅的靠近条件反射性起了恐惧心的林湘惊慌后退,然而,战五渣的她哪里阻止得了林沅的靠近,被人一把摁住了左肩。只得眼睁睁看着簪子挑起了她的长辫,插进了……辫子里?
这副由惊恐认命转为茫然发怔的生动表情着实愉悦到了林沅,他勾起唇,将簪子在她辫上绕了两圈,抬手准备插进她脑后的发丝里。
下一秒,屋门哐当一响,棍影破空,直直逼向林沅,他目光一沉,匆匆将簪子插进林湘发间,半途簪尖还不慎划破了少女的脸颊。
旋身错步,躲开棍影,奈何长棍着实来势汹汹,林沅只得举臂迎上棍身,以巧力卸住它的去势,待到站稳脚步时,已经被对方逼离了林湘身侧。
面前,身形高大的男工护鸡崽似的将林家小七护在身后,目光沉静如水。对方没有再动手,却摆足了与他久久周旋鏖战的架势。观其身姿神意,招式路数,俨然一个使长柄兵器的好手。
竹峙禀报过林沅,这个元宵是习武之人,身世未明,林湘是觉得他可怜,心软之下才招了他做长工。
竹峙口中的林湘越无害、越寻常,林沅反而越警惕,他故意欺负林湘至此,有了能保护自己的凭仗后,林湘真能这般任人欺凌、没生出半分他为敌的意图?
他是不信的。
一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元宵破门而入少顷,寻书也闯了进来,连瑛跟在她后头,一脸没拦住人自知失职任凭处置之态。
人一多便没了趣儿,无视了众人望过来的不善目光,他独对林湘道:“簪子送你了,记得收好。还有,小七,别忘了我说的,自己掂量着行事。”
林湘捂着脸颊,内心一万句wtf不知从何说起。
日哦,她怎么那么倒霉,不嚎那一嗓子还没事,一出声,把旁人招来反倒破了相。
目送着一主一仆离开,她从元宵背后出来,抬手拔掉头上的簪子,恨不得把这玩意儿摔了。
簪上白玉雕成玉兰之形,清雅别致,上任凤后极爱玉兰,这枚簪子便是他的遗物,不管林沅给她的这根是真是假,都是块烫手山芋,丫的,就算她是银行保险库,也不带林沅这混蛋这样不给钱白嫖的。
她唯一的心理安慰,就是元宵拿来打人的棍子是平日里用来打扫高处卫生的,上面裹着擦灰用的布条。不是爱干净嘛,就该让林沅变脏。发扬完阿q精神的林湘心理平衡了许多。
马车上。
阴雨已经小了许多,林沅嫌弃地解开束袖,果然,挨了一棍的手臂已经红肿起来。随意涂上药膏,他对跪在下首,一袭衣衫尽湿的竹峙道:
“再跟她十日,若还是没有异样……”
“帝京将要变天了,若给了机会还不知利用,她也成不了气候。”
“竹峙,到那时你便回来,走前把簪子换了,我自会派其他人跟她。”
vvvvv
阿鱼温馨提示:吓人有风险,动手需谨慎。




(女尊np)她想混吃等死 (三十四)没关系
(追-更:liaoyuxs (woo18))
“你会拳脚功夫?”伤口并不深,拿手帕擦了脸上的血,林湘问了句没用的废话。
元宵点头,抬手指着她的伤处,少有情绪波动的面庞此刻直白的表露出做错事的忐忑与愧疚。
方才还不动如山护着她的男人一下子就没了底气,一副任凭处置的弱势模样,林湘看着在她面前人畜无害的元宵,从大隐隐于市的江湖侠客想到吉良吉影第二号。
不不不,元宵怎么可能是个变态反派。
打住自己飞到没边的想象,她摸了摸脸颊上的划伤,摆了摆手:“一点点小伤而已,没事。谢谢你那么快冲进来保护我,还打了那家伙一下,干得漂亮。”
“不过,”她话音一转,说:“待会我会找你填个表,有些事情必须了解一下。”身为老板忘了给员工录个入职档案也太失职了。
忙活了半天,林湘做了两张特制版档案表,一张交给寻书让她随便填,当做今天被她睡过去的识字教学,另一张则给了元宵。
她对元宵的来历还挺好奇的,他气质这么乖,偏偏身手矫健脸上有疤,整个人怪矛盾的,万一是什么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侠客,指不定还能传她两式武功。
表收上来后,姓名一栏居然是空白的,林湘沉默了,哪怕她事先告诉过元宵务必如实填写,实在觉得为难才可以空着,但名字?他路引上明明写着“宋元宵”叁个字的……要是路引造假……
林湘看看手里的表又看看元宵,脑海中花季少女调查下属身份惨遭杀害之类的uc新闻头条一箩筐往外冒。
好在下一秒,对方推过来一张小纸片:[宋元宵是我义母起的名字。]
不想看见东家惊疑而不信任的目光,犹豫片刻,元宵摊开手,指尖在掌心滑动,将本名写给东家看。
原……
骁。
这个名字元宵自己都觉得陌生。义母叫他永远不要忘,可会叫他本名的人都不在了,一个不能用的名字,他一个人便是记一辈子又如何呢?
指尖划过掌心的嫩肉,连痕迹都无法保留。垂眸写完了笔画,元宵蜷住了五指。
木桌另一端,林湘凑近他,像严守一个秘密,将字咬在齿间,很轻地唤他,“原骁。”末了,她不确定地发问:“是这两个字吗?”
他怔楞须臾,轻轻颔首。
隐姓埋名背后通常都跟着一个很了不得的故事,林湘回忆又回忆,没在小说里找到原骁这个人名,她没做纠结,毕竟小说又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
1...1314151617...2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