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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亭录(1V1古言)双C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闲雨
“我进来了。”他咬着她的耳垂,鼻间喷出的气息又热又痒,她立刻哆嗦一下,腿间一阵收缩,将正顶向花唇间的性器堵了回去。
他低吟一声,捏紧她翘臀,俯身在那臀上左右各亲了一下,搓揉片刻,沉腰往里一顶。
巨物缓缓挤了进来,在桃源浅处来来回回抽动,感觉到她的吸吮和邀请,这才顶到深处。
亢奋的男性身躯滚烫不已,紧紧贴着她,像要将她烫化了,融成沸水翻腾不休。
他吻她两瓣蝴蝶骨,吻她光润滑腻的肩头,轻摆劲腰,深深浅浅地顶弄着,寻到让她颤抖紧缩的敏感地带,抵在那处不动。
“是这里吧?”他贴着她的耳根问,气声低而轻,却让她头皮发麻,腿间被他撑得紧绷酸软,严丝合缝间那一处正正被抵住死死碾压,每一个瞬间都积累着快感和焦渴。
“恩,”她细声嘤咛,被他顶得酸痒难当,麻颤爬上背脊,她控制不住地低喘,“是这里。”
他听出她声音中带出的一丝媚意和难耐,更是血脉偾张,欲望如洪水奔腾。
他握住她玉乳搓揉片刻,身下节奏一变,撞击地又深又狠,一下下的撞击带动径口花唇的震颤,他探入一指至交合处,捏弄搓揉着那粒花核,随着腰身的快速挺动,他额上汗水一滴滴落下,滴到她光滑的裸背上,又被他伸舌舔去。
流泉飞瀑一泄到底,凶狠击拍着岩石,水花四溅,一如他此刻大开大合的征伐攻掠。
她背脊颤麻,眼前再次迷蒙起来,几乎撑不住身体,随他的动作晃动不已,快要坚持不住时,他停下来退了出去,抱住她翻转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胸上。
他的宝剑再次劈开她,挤进她深处抽插顶弄,享受她蚀骨的衔裹含吮,与她密密合为一体。
暂时中断的情潮欲波被接续起来,他与她深深喘息,难舍难分地死死搂在一起,像要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
忽明忽暗的萤火流光中,她埋下头追逐他的唇,他张口迎接她,含住她的唇舌,热烈纠缠。
叁叁两两的萤火虫结伴飞入夜空,带出一线流光,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远处密林中小动物探出头来,看了一阵又缩回去。
两人看见了,都没停下动作。没什么好羞耻的,他与她也不过是天地间一雄一雌的生命,此刻回归自然怀抱,享受着最原始,最美妙的身体与灵魂之欢。
情生意动,爱欲交缠,焚血燃骨,直至身心全交予对方,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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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亭录(1V1古言)双C 第四十九章年行舟的故事24
第二十四章
流荧如星,清泉荡漾,水花飞溅的哗哗声由远及近,再次回到她眼里,耳中。
半晌,薛铮坐起身来,将仍然绵软无力的人架到自己腿上,她将头埋进他肩窝里,挂着他的颈脖闭目轻喘。
他吻着她的发丝,伸出手,将一只从身边飞过的萤火虫困在掌心。
她睁开眼睛时,便见他将手掌在她面前摊开,橙黄的光芒从他掌中升起,盘旋飞舞,飘飘悠悠融入夜空。
她靠在他肩头上低声笑了起来。
真的是很美好的夜晚。
夜风拂动中,他侧过头来吻她的唇。
她挂在他颈后的那只手慢慢移过来,滑过他肩头,轻轻抚摸他上臂线条流畅的肌肉。
不经意触到被她咬伤那处时,他身体略微僵了僵,她停下动作,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还疼么?”
他身上的伤口都很浅,唯有这处很深,现下还在渗着血。
“不疼。”他笑道。
她看了片刻,忽抽身离去。
他一把拉回她,“去哪里?”
“我衣兜里有药,我去拿过来。”她挣脱他的手,冷不防被人搂住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未着寸缕的身躯紧贴在一起,他很快起了反应。
“等一会儿,”他握在她腰际的手掌滑到臀下,来回爱抚着,按着那极有弹性的芳臀将她下身贴向自己,“再来一次吧。”
她瞪着他,“你还没有够么?”
“没有。”他干脆地说,捞起她的一条腿圈在自己腰上。
“那上完药后再做。”
“做完后再上药。”
“不行,先上药。”
“先做。”
……
争执的语声渐渐低了下去,化为模糊不清的细喘和低吟,草丛悉悉索索地乱了起来,有哑而媚的女声低低在丛间响起。
“好吧,那你快点。”
带着一丝恼意的男嗓沉沉回答:“急什么……慢慢来。”
男女的闷哼同时响起,栖息在丛间的一群萤火虫突地被惊起,像被打碎的金盏玉璧,骤然间一团莹光盈盈荡开,随即化为一带忽隐忽现的星河,在半空中萦绕漂浮。
令人耳热心跳的呻吟和着压抑而撩人的低喘,细细碎碎夹在淙淙水声中,许久不曾停歇。
天光微熹时,两人回到山谷处的驻地。
尹玉唤起其他弟子,为避开前来搜索的渠山氏人,众人拨枝踏叶,绕过这座山峰,循着最隐蔽的地方走,一路穿行过悬壁深谷,于两日后来到一片石林外。
众人隐在一丛茂密枝弄后,观察周围的地形。
此处位于一片狭窄的山坳外,泥土颜色颇深,斑驳草地上竖着大片嶙峋怪石,嵯峨矗立,似排戟,似锥剑,横在山坳入口,宛如天然的迷宫一般,阻挡了入谷的去路。
其时火轮当空,万里无云,石林后的山坳内,隐隐能看见一座黑色山峰巍巍矗立,峰尖正正在两侧山崖的壁缝之间。
尹玉瞧了瞧明坤的地图,抬头往石林右侧看去。山峦涧石间,有一条狭窄的河流从山林内穿壁绕壑,蜿蜒横过,河水流过一处石涧时,有一股水流汩汩涌动,甚为明显。
“应该就是地图上的那条河了,此处应该有暗流分岔,暗河上游就在九难谷内,”她悄声道,“按照前夜我们说好的,兵分两路,我和年姑娘带人从暗河里潜入谷,如果地图没错,我们应该会直接到黑石峰下。”
薛铮点点头,带了两名战堂弟子,抽开长剑往石林走去。
这是几日前叁人商议定的,因那两名逃脱的渠山氏人已经先行回到了九难谷,就算祭师们得到消息,认为瘴气会将人拦在谷外,并已派出人去大举寻搜,谷内仍然会加强戒备。
兵分两路,以他这一队人吸引他们的注意,令他们放松警惕,另外一队人才好行事。
何况薛铮本就是渠山氏人搜罗追踪的叛逃者,他此际自投罗网,也免得渠山氏人在谷外大肆搜寻,不便于明月宗后续来人顺利包围九难谷。
若是听到他被捉回谷的消息,派出去的人也会随之撤回来。
尹玉和年行舟检查了身上的绳索和包袱,装备停当后,伏在不远处,静静瞧着前方的情形。
薛铮与那两名战堂弟子已进入了石林。
石林内巨石森森,落错的石峰在林间投下张牙舞爪的憧憧暗影,叁人转了半日,仍是不得其法,外头的人不时看到他们的身影在石峰中间一闪而过。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薛铮似是失去了耐心,照着一块石壁挥出铁剑,碎石横飞中,尖峰坠地,轰鸣声响彻周围,再待得片刻,叁人的身影已不见。
年行舟与尹玉对看一眼。
尹玉见她脸上隐有忧色,低声道:“不妨,后面的人已经赶上来了,最多再有一日,便会循着我留下的标记追到这里来。”
年行舟微微笑了笑,只略点了点头。
天色暗下来时,她缚紧腰上的装备,握牢长剑,跟在尹玉身后,一行人悄悄来到水眼边,沉入水下,寻到暗河分支,往上游摸去。
薛铮在挥出那一剑不久后,便觉头脑一昏,石壁上的几个石孔内涌出一阵无色雾气,他并未运功抵抗,昏昏沉沉中感觉自身被人蒙住头脸抬走。
脸上的布被揭开时,他发现自己单独身处一个牢笼内,两名战堂弟子不在身边,想来是被关押在了另外的地方。
牢笼形似一个镂空的巨大鸟笼,铁铸的牢栏分外结实,他抬眼一扫,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已是黄昏时分,夕阳照在不远处的黑石峰上,光滑的山脊反射出耀目光芒,正好射在他左方的祭台中央。
那里燃着熊熊的烈火,火焰伸着通红的火舌翻卷着窜向天际,有叁名身穿黑色祭袍的人站在火光前,垂手沉默,伫立如山。
时断时续的吟唱和低颂声如潮水般涌入耳际,古老而原始。
薛铮转过身来,前方的广场上是黑压压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所有人衣着朴素,正五体投地,虔诚地匍匐在祭台下,口中念念有词。
他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但能清楚感知到他们此刻狂乱而激动的情绪,这情绪应该是因他这个被捉回的叛逃者而起。
他的目光越到人群之外。
这是丛山中一处宽阔的山谷,地势并不算平坦,高高低低起伏的丘陵上,错落分布着族民居住的草棚、木屋,破败而简陋,一直沿着广场外围延伸出去,远处大树的广阔枝垭间,还隐约见到数座狭小的树屋。
广场的东面尽头,背靠山坡之处,则是一排高大堂皇的灰白色石屋,那里应该是族长和祭司们的住所。
人群的颂唱还在继续着。夕阳落下不久,灰暗的天幕中,一轮圆月冉冉升起,透过赤红的火焰看过去,那轮银白被染上飘忽的彤红之色。
一切都和他幼时朦胧的记忆重合起来。
站在中间那名最高大的黑袍人缓缓举起双臂,唱诵声停了下来,人群深深俯首,以额贴地。
黑袍人说了一句话,平举的右臂往祭台下一挥,指向薛铮的方向。
群情涌愤的人们抬起头来,仇恨的目光利剑一般射向牢笼内的年轻叛逃者。
就是这些执迷不悟的叛逃者,触怒了神域中的先祖,使得他们长久在此受苦受难,始终无法摆脱沉重的枷锁。
疾病、穷困、日复一日的劳作、突如其来的暴毙、无休止的杀戮和死亡,日益减少的族人和无法抵抗的天灾。
所有这一切,都像一张网一样,把他们牢牢缚在其间,不得解脱。
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泥块穿过牢笼,不断地被投掷到叛逃者身上,咒骂声此起彼伏,甚至还有人冲到牢笼跟前,唾弃地朝他身上吐口水。
薛铮一瞬间有些恍惚。人群疯狂涌来,愤恨和怨毒扭曲了他们的脸,他们眼中那嗜血和阴毒的神色,令他有种恍然置身于梦境中的感觉。
他没有闭上眼睛,只是把头转开,凝望着黑石峰山腰上,那座已堆满了叛逃者尸骸的尸架上。
月光透过迷蒙的红色灰雾,凝在那高高的尸架上,诡异奇艳的尸花在尸架顶端开出大朵绝艳之花,悄无声息地伸展着如钩藤蔓。
他努力辨认着,试图在那中间寻找师父杨桓的遗骸,渐渐地,泪水迷蒙了他的双眼。
叛逃者的脆弱姿态令人群发出讥讽和轻蔑的哄笑,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地羞辱他,各种肮脏的东西被团成一团扔进来,小孩拉下裤头,往牢笼内撒着尿。
而坐在笼内的年轻叛逃者恍似未觉,一动不动地承受着,目光从那尸架上移,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黑石峰的高高山尖。
月过中天,疲惫的人群泄愤完毕,终于陆续散去。
那名高大的黑袍祭师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薛铮抬起头来,看住那鹰一般锋利的双眼,祭师极具穿透力的目光阴戾而高高在上,含着某种对浮游生命的怜悯和嘲弄。
祭台中央的火已熄灭,周围的石柱上高高燃起火把。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祭师的脸庞显得很年轻,但暴露在袍袖下的手青筋凸起,枯瘦如柴。
“叛逃者,”他开口了,声音尖锐刺耳,“做好准备迎接对你的审判。”
“什么时候?”
“叁个时辰之后,”黑袍人答,手指向祭台中央,“明日第一缕阳光照射到那里的时刻。”
薛铮不置可否,只问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两人呢?”
黑袍人略微诧异地盯着他,这名叛逃者目光澄明而镇定,并没有他预料中绝望恐惧,或者空洞麻木的神色。
他不动声色,沉默片刻才答:“你的审判结束后,他们将在谷外被处决,九难谷不能被外来人的血所玷污。”
薛铮放下心来,一言不发地扭开了头。
黑袍人紧紧凝视他片刻,拂袖转身。
“你的鲜血,将被用来祭奠我们的祖先,你的灵魂,将永远被禁锢于黑石峰下,看守我们的信仰之源,”他缓缓说道,“叛逃者,好好享受这一夜吧,这将是你此生渡过的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
“信仰之源?”薛铮心下冷笑,目光再次转向夜色下突兀矗立的那座黑石峰。
火把幽幽燃烧着,天际月轮西移,祭台上下已空无一人。
叛逃者被铁链锁在牢固的铁笼里,因此并没有特别派人看守。
有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穿过空旷的广场,往牢笼这边疾速而来。
盘膝静坐、闭目运功的薛铮睁开眼睛。
来的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衣,头发用一张灰布包裹住,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瘦骨伶仃的手臂。
月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庞憔悴而苍老,鬓边有零星的白发,但她蓄满泪水的双眼仍然显得明亮而清澈,抓住铁栏的双手急切而有力。
薛铮与她对视片刻。
“阿隐……是你么?”她抹去眼中的泪水,低低开口。
薛铮朝她挪了挪身体,瞬也不瞬地端详着她,试图寻到她与记忆中那模糊身影重迭的痕迹。
“你是端珞?”他不太确定地问,“我的……母亲?”
女人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走,她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是我害了你们……”她喃喃道,语无伦次地说:“是我……是我……我不该……”
薛铮将手伸出铁栏,握住她的手,微微笑道:“我以前的名字,是叫端隐?”
女人只是哀哀哭泣,悲伤而恸绝,反手将他双手紧紧抓住。
薛铮默然等待着,直到她抬起头来。
“是的,你以前的名字,是叫端隐,”她唇角轻抖,贪婪地注视着十四年未见的人,“你还记得我么?”
“记得,”薛铮道,轻轻唤了一声,“阿娘。”
端珞汹涌的泪水再度涌出,她将脸贴在他手背上,抽泣不止。
“是我害了你,害了哥哥,如果十四年前我没有让哥哥带你离开,今日你就不会——”
薛铮打断她,“我是最幸运的人,因为你做了那样一个决定,我得以在外面的世界长大成人,我永远感激你。”
“你不怪我?”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当然不,”薛铮笑道,“这么些年,你们在这里生活得好么?你和……哥哥?”
端珞的情绪略微平静下来,她点头道:“还好。我学了刺青术,所以在族里,还算受人尊敬,你哥哥他……”
“他怎样了?”
端珞以袖揩去眼中泪水,语声中透着一股苦涩之意,“想必哥哥告诉过你,我一直把阿云,也就是你哥哥,藏在谷外的一个山洞里,他不会说话,神智也如叁岁小孩,所以我和哥哥在洞里商量带你走的时候,并没有避讳过他。”
她停了停,目光转到不远处黑石峰山腰处,那座尸架顶端之上。
“哥哥带你走后不久,二祭司发现了我在谷外的秘密,把他带了回来,那时我已继任成为族内的刺青师,所以他们并没有为难他,只是把他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每天晚上,允许我去探望照料他……”
端珞的目光转回薛铮脸上,含着深深的歉意和自责,“两个月前,阿云忽然开始说话,一开始零零碎碎,我很高兴,鼓励他尽量地说,他很快就能说一些很完整的话出来,而且我不在的时候,他也会自言自语地说,什么话都说,只要是他听过的他都说,甚至是很久以前他听到的,埋在他脑子里的那些话。”
薛铮已然明白。
端珞沉默许久,惨然笑道:“我希望你不要恨他……我知道大祭司派人出了谷,没有一个晚上能睡得着,我骂他,打他,但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
端珞放开薛铮的手,将脸埋进手掌内,语声哽咽,“我每天晚上都在祈祷,祈祷他们不要找到你们两人,可是二十多天前,他们带回来了哥哥的尸体……”
她说不下去了,蒙住脸痛哭。
薛铮将她的手从她脸上挪开。
“这不怪你,也不怪哥哥,”他温和地说:“这是我和师父的宿命,时间到了,我们应该来解决这一切。”
他顿了顿,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端珞抬起头来,忧心如焚地看着他。
“阿娘,你说你是刺青师,”薛铮正色道,“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当然,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她道。
最黑暗的时候过去了,启明星在天际中亮起。
朦胧的晨光中,有几人沉默无声地走上祭台,在中央放置了一张长条的木桌,一排大大小小的刑具被一字排开,整齐地放在斑驳芜杂的桌面上。
牢笼内的人静静地盘膝而坐,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祭台中央时,他睁开了眼睛。




宴亭录(1V1古言)双C 第五十章年行舟的故事25
第二十五章
有人打开了牢笼,将一桶冷水从他头上兜头浇下,接着又换了另一桶。
浑身湿淋淋的他被带了出来,双手反绑着押上祭台。
薛铮抬目往祭台下望去。
广场上已围满了人,人们沉默着,压抑着躁动,但是脸上有一种癫狂的神情,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欢。
祭台的左下方摆了一张宽大的雕花楠木高背椅,上面坐了个身穿锦袍的威严老人,面容苍老而枯瘦,双目古井无波,搭在椅背上的左手中指上带着一枚指环。
薛铮记得,那是族长身份的标志。
叁名祭司站在族长身后,中间那名高大的黑袍大祭司,用鹰一样阴厉的眼死死地盯着薛铮。
天地静默无声,空气在这一刻也似乎凝结,连云雀的一丝鸣叫都听不见。
晨光洒遍山谷,炽烈起来的阳光烤热了祭台中央,那里已经竖起了一个大大的刑架。
被带上去的时候,薛铮的目光落到那座黑石峰下,那里守卫严密,几名影护在周围持剑巡查,看起来一切如常。
他被扭转身体,分开的双脚被刑架上的铁锁一左一右扣好后,行刑之人才解开他手腕上的铁索,将他双手也分别扣上刑架。
暖热阳光将他笼罩在金辉中,他暗暗调动了丹田之下的羲和功法,身体里内息开始涌动,借助阳光的热意,生生不止的纯阳气息很快漫遍全身。
黑袍大祭司走上前来,撕开他的衣襟,用一种诡秘的颜料,在他胸膛上画了一个兽形的图腾。
祭台下的人们神情激动了起来,大祭司丢下画笔和颜料,转过身来面向人群,双臂平举。
人群安静下来,纷纷匍匐跪地,祭台左方的另外两名祭司,包括祭台后方持剑而列的一排灰衣影护也虔诚跪倒在地。
不远处黑石峰下值守的守卫也不例外,在原地双膝下跪,上身前伏,以额触地。一时间,整个山谷雅雀无声,除了坐在椅上的族长,祭台中央的大祭司和刑架上的薛铮,所有人都面向大地跪伏着身体,静待大祭司开始对先祖的祭奠仪式。
黑袍大祭司仰起头来,双臂上举,闭上双目。
迎着阳光,他口中开始了颂唱,一长串高深莫测的颂词娓娓而出,不疾不徐,声情并茂,洪亮语声传遍山谷每一个角落。
匍匐在地的人们身体开始颤抖,不少人伸手去抹脸上涕泪。
注视着这一切的薛铮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笑意。
大祭司停止了他冗长的唱诵,静默片刻后,他俯瞰了一下下方的人群,拂袖转身,再次静立在族长身后。
人们抬起头,纷纷爬起来站直了身子,只是没人注意到,黑石峰下跪趴在地的守卫和几名影护,没有一人再次站起身来。
身着白袍的行刑人走到刑桌跟前,拿起第一枚刑具。那是一柄尖刀,刀身弯曲,刀刃上带有细小勾刺,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
大祭司朝他点了点头,行刑人走到薛铮面前,一手按住他胸膛,一手握紧尖刀抵在他胸侧。
像是沸水骤然炸开锅,欢呼声猛然爆发出来,兴奋起来的人们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枚尖刀,等待第一蓬鲜血的喷出。
刀尖晃了晃,正要划开肌肤时,祭台后方传来一阵骚动,人们听见隐隐的轰隆声不断震荡着山谷,有些类似于地龙翻身的前兆。
惊慌的人们将目光从祭台上移开,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就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那座坚固无比,代表着他们全族人希望和信仰的,高高耸立的黑石峰,此刻正在微微地晃动,因乌云石极之坚硬,山峰又建造得很结实,峰上此刻并没有碎石滑落,但整座山峰的底部,似乎正处在不断起伏的大地之上,山体摇晃的幅度越来越明显。
人们目瞪口呆,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叁名祭司很快带领数名影护飞身扑往黑石峰下,守在祭台后方的影护只剩下了四人。
广场上的人们回过神来,年老的人捂住嘴,赶紧拉住身边的年轻人,倒身下跪,不停向上苍膜拜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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