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阳叮叮儿
“来人啊,护驾。”喊出这句的时候,刘青已经同另一个蒙面人缠斗在一起了,跟恒帝持剑而斗的银面人招招都是毙命之举,眼见恒帝已经独木难支了,银面人只要一剑就可以贯穿他的胸腹,这边刘青已经弃了蒙面人,气沉丹田全力一掌击于银面人的背后,都不管自己背后空门大开。
另一个蒙面人急了,他没有想到,刘青会不顾自己的死活去救恒帝,眼下已经来不及□□去救银面人了,只好一掌拍向刘青的手臂,想着可以卸下几分力道,猛然银光疾闪,刘青袖中的铁蒺藜已经飞出来了,直奔蒙面人胸口而去,而此时银面人似乎根本不顾及身后的那一掌,依旧把长剑往恒帝胸口喂去,誓有不死不休之意。
蒙面人侧身躲开了铁蒺藜,双掌的攻势却没有停下来,掌风飘飘,终是把刘青的手臂震歪了几寸,刘青的掌力只有六分打到了银面人的背上,银面人忍痛受了这一掌,长剑刺中恒帝的胸口,却发现,竟然无法刺进一分,他长剑横扫,挑破龙袍,里面赫然露出一件金丝软甲。
那个蒙面人又是一掌拍到刘青空门大露的背上,刘青转过身去全力应战,却不防蒙面人只是虚晃一招,手中长剑已朝恒帝面门攻去,恒帝后退两步,举剑隔开了攻过来的长剑,银面人手中的剑便顺势下划,划破了恒帝的大腿。刘青飞起一脚踢来,银面人闪了开去。
两个黑衣人从窗户跳出去了,长命宫外已经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了,羽林军已经把长明宫团团包围了,弓箭手里三层外三层,宫门已经被侍卫强行撞开了,一层又一层的箭雨绵延而来。
两名黑衣人借着对皇宫位置的熟悉,左拐右偏,便消失在浓厚的夜色中。
长明宫内跪着御前侍卫统领,面如土色,恒帝已经换过了衣服,包扎好伤口,端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明灭的烛光衬出了恒帝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御前侍卫统领知道自己死定了,皇宫出了刺客,这是多大的罪名,估计够自己死十次不止了。
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许久,侍卫统领都快吓尿裤子了。
“下去吧。”恒帝对他却挥了挥手,羽林军统领以为自己听错了,当恒帝再次叫他退下去的时候,他终于相信自己逃过一劫了,连滚带爬的出去了,恒帝居然没有追究,这真是奇迹。
恒帝抿了口茶道:“刘青,你怎么看?你认为会是丧门的人么?”
刘青接过恒帝的茶杯道:“刚才那个跟奴才交手的黑衣人,让奴才想起了一个人,前朝的秦九。”
“秦九?赵睢的贴身内侍?”
这个人一身功夫阴柔邪魅,当初深得赵睢信任。也是他带着皇后与太子逃跑的。
“奴才也只是揣测,只是身法招式有些像。毕竟当初他随皇后被平南王斩杀了,可能是奴才想多了。”刘青道
恒帝捋着胡须陷入了沉思,良久后,提笔写了一张纸递给刘青道:“让暗卫都出动吧,去查查这个丧门的底细,纵然是你看错了,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种组织,还是没有的好。”
顿了顿又道:“还有,再仔细去查查当年跟随燕天宏去围剿前皇后朱氏的人。恒帝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的光,“燕天宏,你最好没有给朕玩花样。”
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从天而降
燕瀛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煎饼一般,这么寂静的黑夜,本应该是正适合安眠的,奈何他就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用小泥巴的话说就是,他标准的是享清福享多了,那些个庄稼人,哪个不是每天只要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了?
燕瀛泽也觉得自己是没治了,躺在床上干瞪眼半夜后,终于自己都受不了了,爬起来往外走去,想去喝点酒,走到大门口背着手仰望了一下夜空,漆黑如墨,这个时候还能开门的,估计也就只有秦楼楚馆了。
可是这世子殿下转性子了,最近不爱去那些风月场所了。去白子羽那边,人家肯定已经睡下了。
前面隐约传来呼喝声,不一会儿火光熠熠,一队羽林军从门口而过,燕瀛泽奇怪了,心想这羽林军什么时候变得勤快了,还半夜操练的啊?不一会儿又一队羽林军过去了,燕瀛泽觉得不对,他们口中似乎是叫着的:“快点,别让刺客跑了。”
风吹过,惊起了门边百年朱槿树上的一只寒鸦,大黄趴在地下仰起头对着朱瑾树懒洋洋的叫了几声,又低头梦周公去了。燕瀛泽望向了朱瑾树顶端眸光微闪。
“刺客?”燕瀛泽来劲了,刚好第三队羽林军过来了,前面带队的小队长燕瀛泽认识,以前在一起喝过花酒。他拉过那个小队长问道:“你们这半夜三更的做什么?扰民呢?”
见是燕瀛泽,小队长笑着答道“世子殿下这是要出去还是出去了刚回来啊?今晚上皇宫出现了刺客,我们在抓刺客。”说罢跟上前面的队伍,还不忘嘱咐燕瀛泽道:“殿下您若是刚回来就早点歇息吧,您要是准备出去,我看还是算了吧。外面不安全。”
燕瀛泽道了谢,关了大门抬头瞅了朱槿树一眼,准备回去继续当一张煎饼。门房里传来老魏的询问声,燕瀛泽刚答道没事,然后,然后,门旁边的大树上就滑下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燕瀛泽后退一步提着灯笼仔细打量,夜行衣,面具,剑,剑尖上还有血迹。得,这都掉面前来了,想装瞎都不成了。那个银面人一手手捂住胸口一手以剑撑地,没有被面具遮挡的嘴唇惨白,唇角蜿蜒着一缕血迹。
二人面面相觑良久,燕瀛泽唇角勾起:“受伤了?还伤得不轻。”
银面人捂住胸口往前跨了一步道:“咳咳,是的,受伤了,怎么,世子殿下是准备拿我去邀功请赏?”
许是受了伤的缘故,他的声音晦涩暗哑。
燕瀛泽摸着下巴围着他转了一圈,笑得一脸无耻:“嗯,不错,居然还知道我是谁。你藏在树上我本来还想当没有发现的,可是你自己跌倒我面前来了,那本世子是该好好考虑下该拿你去换什么。”
“咳咳……咳咳……”一阵压抑的咳嗽从银面人的喉咙冒了出来,嘴角又沁过一丝血迹。他的呼吸明显开始不匀起来。
“当然,你如果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求一下我,我也还是可以考虑放了你的哈。”燕瀛泽说了一句自认为比较中肯话。
“咳咳……你这个笑话貌似不好笑啊。”银面人以剑拄地呼吸急促。
外面传来了呼喝声,是羽林军还在找人,“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来,外面有人吼叫道:“速速开门,奉命搜查刺客。”
老魏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跨出房门,边走边发牢骚:“闹什么,也不看看这儿是哪里,敢在王府门口……”
剩下的话被眼前的景象给噎住了,他家的世子殿下,面前还站着个黑衣人,这是哪出?睡眼惺忪立马变成了精神抖擞。门外的人已经不耐烦了,吼叫声一次比一次大,门环也扣得一次比一次响,到后来简直就是用砸的。似乎不论什么时候,这些军爷都学不会温柔一些。
燕瀛泽皱了皱眉,老魏觑了一眼燕瀛泽,以眼神询问该怎么办,燕瀛泽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去开门。老魏又指了指银面人,燕瀛泽摇了摇头,解下身后大氅兜头盖脸的往下一盖,再顺便把他手里的长剑扔到了那几盆长势正好的万年青后面,然后长臂一揽,那个银面人就这么被他圈在了怀里。
银面人挣扎了一下,燕瀛泽轻声道:“不想死就别动。”。
门开了,外面的侍卫一涌而进,带头的队长正是刚才叮嘱燕瀛泽之人,看见燕瀛泽立在门口,待看见他怀中还搂着一个人时,心道这个世子殿下还真是风流,人都带回家里来了,嘴上却道“世子殿下见谅,我们奉命来搜查刺客,没有打扰到您吧?”
燕瀛泽不动声色搂紧了怀中的人,挑眉道:“你们随便搜,我这里没有刺客,只有美人。你们动静轻些,可别吓坏了我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们吓坏了他,我的心情会很好。”
百夫长纵然被吓得够呛,还是象征性地意思了一下,门里门外跑了几趟,没有搜到任何东西,便给燕瀛泽边鞠躬边道歉撤了,听到喧闹声远去,银面人挣扎着从他的怀里站起来,手里没了剑的支撑,略微的有些摇晃。
银面人擦了擦唇边的血迹道:“大恩不言谢!”
“不是吧,这么老土的话,你最起码也该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燕瀛泽笑得痞气。
银面人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往门口走去,燕瀛泽就那么盯着他,看着他一步三晃的走,然后揉了揉头发道:“你还真是个硬骨头,伤成这样还走,看来方才也是白救你了。”
银面人冷声答道:“不走难道真的呆在这里以身相许?”
燕瀛泽彻底无语了,摇了摇头去一把把银面人拉了回来,朝内院走去,边走边叨叨:“你还真是倔,我开个玩笑罢了,和子羽一样的不禁逗的……”
把银面人扶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吩咐老魏打了一盆水来,再去库房把平时疗伤的药物瓶瓶罐罐的抱了一大堆来,然后他看一瓶扔一瓶,再看一瓶再扔一瓶,如此反复几次,把抱过来的一堆东西都给扔地下去了,银面人喘着气不解地看着他。
燕瀛泽一边转圈一边嘟哝道:“都是治外伤的,怎么办?”
燕王府的药只有治外伤的,可是这个银面人受的却是内伤。
他又走了几圈猛地一拍头道:“看来只有找他来了。”
“你,做什么去?”
燕瀛泽白了银面人一眼道:“找人救你。”
“找谁?”
“唉呀,白子羽,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先等会儿,我马上回来。”说罢就准备跨出门去。
燕瀛泽心道,找大夫恐怕也不太靠谱,想来想去只有白子羽才可靠。至于为何会直接想到白子羽,燕瀛泽前十九年的人生阅历,给不了答案。只是这短短数月,他的人生,因为有了白子羽而不同。
他步子还没有迈出去,已经被银面人拉回来了,银面人没有别的语言只有两个字:“不用。”而且还很生硬。
“为什么啊?怕我找的人不安全么?你又不认识他,你怎么知道。”燕瀛泽没好气的问。
“你,凭什么,就,相信你说的那个人,不会出卖你?”喘息声很严重。估计一拉之下用的力气太大。
“因为我相信他。”燕瀛泽又没好气的道。
“还真是天真。”银面人不屑。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了。
静默了片刻银面人道:“我死不了,烦你帮我守一下,半个时辰就好。”
燕瀛泽没有说话,绞了帕子递给他让他擦干净身上的血迹,然后银面人盘膝坐在燕瀛泽的床上,开始闭目调息起来。
燕瀛泽盯着这个银面人看了许久,兴许是伤得太重,他的汗水顺着下巴淌了下来,燕瀛泽只好又绞了帕子帮他把汗水擦去,手指碰到银面具上,有些许的冰凉。他有了想把这个面具摘下来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虽然不是君子,但是也不是个小人。纵然要看,也让他自己自愿的摘下来吧。
然后他就坐在桌子上继续看着银面人,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燕瀛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满屋子的打量了几眼,那个银面人已不知所踪,书案上的宣纸上写着四个字:容后再报。
若不是这四个字,燕瀛泽还真的以为自己做了一个英雄梦呢。
燕瀛泽嗤了一声吐出来一个字:“切。”
皇帝昨夜遇刺了,皇朝上下都偷偷疯传着一件事:皇帝估计命不久矣了。诚然,这话挺大逆不道的,但是清晨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召去长明宫了,到黄昏还没有出来。这个架势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燕瀛泽听白泉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白子羽正在给燕瀛泽手臂上换药,经过这么多天的坚持,他的伤口终于开始有了些许愈合的迹象了。白子羽自那天后再也没有问过他的伤口为什么愈合的缓慢。
燕瀛泽手腕上的朱砂串吊着一只貔貅,在他的手心里晃晃悠悠。白子羽看了朱砂串一眼道:“这是女子的饰物,你如此宝贝,莫不是心上人送的?”
燕瀛泽盯着朱砂串看了许久,眼里闪过一丝温柔:“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继而又笑得开心:“我留着送给心上人的。”
白子羽收拾好药箱,燕瀛泽扯下手腕上的朱砂塞进了白子羽手中凤眼微眯道,“区区身无长物,便只有这个,给了子羽权当谢礼,谢子羽日日关照。”
朱砂还带着燕瀛泽的体温,白子羽将朱砂递还给燕瀛泽轻笑道,“子羽可受不起,世子还是收好,留待日后……”
日后什么,白子羽却说不出来了,想着燕瀛泽低眉浅笑,为一名女子的皓腕缠上朱砂,白子羽竟有些口舌不爽利了。
“唉!”燕瀛泽做哀怨状,“子羽,我可是真心想送你的。”
看白子羽不理他,燕瀛泽正经了起来喝了一口茶问道:“你说昨天那个人会不会出事情?”
燕瀛泽已经趁着白子羽换药的时候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白子羽还打趣他,不怕自己告密,说他窝藏逃犯。
“不会。”白子羽答得笃定。
“为什么?”
“侍卫没有抓到人,若是他死了的话,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了,从昨夜到现在可是一直没有停止过搜捕。”
“也是,我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
燕瀛泽懒散抬头看着白子羽,见白子羽的面色在白衣的映衬下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知道修炼修罗要靠十分强大的内力,可是白子羽毕竟年纪不大,那日在潇湘楼他听白子羽的琴音,分明是有些内力不继。这个世上除了话本里的人,没有谁真的有那个奇缘十八九岁便内力浑厚的,说到头靠的除了过人的天赋,剩下的不过是一步一步稳扎紧打。
“子羽,修罗伤身,日后,还是不要再用了吧。”
他只是盼望,白子羽日后永远不会有用到修罗的地方。
燕瀛泽从心中不希望白子羽去练阴柔狠戾的修罗,可是自己却找不到合适的立场去阻止。当然,此时的燕瀛泽不可能知道,白子羽在潇湘楼为了救他,乱了真气,当然,他更不可能知道,白子羽从小伤了心脉,,若是白子羽在内力不足的情况下强行使用修罗,会有性命之虞。
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斗破
太子守在恒帝床榻边苦着个脸,两条眉毛都揪成一团了,只差一把鼻涕一把泪。恒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绵长。
刘青过来搀扶起太子道:“太子先回去歇息吧,皇上这里有奴才守着呢,”
太子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回东宫去了。
太子出去后,恒帝掀了被子起来了,刘青过来禀报:“风声已经放出去了,您看接下来怎么办?”
恒帝坐在床榻上道:“替朕拟一道旨意,就说朕遇刺身体抱恙,让太子监国,有什么事情与大臣们商议着办吧。他是该学会独当一面了,告诉宵儿,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多请教一下国师,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恒帝沉思片刻又道:“你这段时间仔细着点,留心看看安王的党羽,既然开始了,那就别怪朕不顾手足之情了。纵然是他不反,也留不得了。”
城北的小院中,赵夫人看着眼前的银面人问道:“天麟,你的伤可好些了?听阿九说你受了刘青一掌不知所踪,娘亲很是担心呢。”
赵天麟低头:“谢谢母亲关心,孩儿没事,逃出皇宫后居然阴差阳错的被燕瀛泽救下了。”
赵夫人一惊:“他可认出你了?这次算李焱那个狗贼命大,既然如此,那便吩咐凉州的人准备行动吧。”
“未曾。”赵天麟沉默了片刻问道:“母亲,我们真的要如此吗?若是为了报仇,孩儿寻机会杀了李焱就是,我们这样,置苍生于何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夫人打断了。
“你一人便可以复国?你一人便可以从万人中全身而退?若是只要李焱的命,那不是太便宜他了?你要时刻记住,你是赵天麟,这天下是赵家的天下,是李焱窃国在先,所以必须让他付出代价。你必须从他手中拿回整个天下,否则,你如何对得起那些为了维护我们的性命而死去的人?如何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
赵夫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赵天麟沉默了,眼前闪现出了为了保护他而自刎的养父母,还有那么多为了维护他的身份而失去生命的人,良久低头轻声道:“我只是不想看到因为我们的仇怨而让百姓遭受战乱之苦。更何况孩儿总认为我们的部署还不成熟,这样贸然的行动,有些不妥。”
赵夫人笑了,笑得凄厉:“若想百姓安生,那么江山势必要握在你的手掌心里,否则,你拿什么去让百姓安泰?若是一味的畏首畏尾,这天下何日才能重归赵家?”
赵天麟低头应了,出门时轻咳一声,咽下一口鲜血。
秦九进来道:“夫人,您别动肝火,少主心善,不愿意见到生灵涂炭。”
赵夫人揉了揉额头道:“这孩子,唉!”
“奴才只怕若是以后少主知道了真相……”赵夫人微微叹了口气道:“他从生下来便没有选择的余地。”秦九见赵夫人面有倦色,止了话语出去了。
安王躺在床上假寐,这些日子装病着实有些费神,王妃关上房门出去了。安王蓦然心惊,睁开眼睛,便看到床前立着两个人,一个人他认识,正是丧门的联系人九叔,还有一个一袭黑衣,脸上戴着一个面具。
“这位是?”安王问道。
九叔对安王道:“这是我家少主,此次我们来是想与王爷做一笔让王爷稳赚不赔的生意。”
安王吃惊的抬头望着九叔:“生意?九叔可别忘了你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这个不用本王提醒吧?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我的银子花到何处了。”
“王爷别急,此事事关重大,要从长计议,虽然没有取到王爷想要的那颗人头,但是重创了皇帝。”九叔微笑道。
安王点了点头道:“九叔言之也算有理,那么敢问少主与九叔是来与本王谈何种生意的?”
“江山。”赵天麟冷声吐出两个字。
安王疑惑:“江山?”
九叔道:“我们可否换个地方详谈?”安王沉吟片刻道:“跟我来。”伸手打开了床边的机关,墙上升起了一道暗门。
而此时的安王府后门,翻进去了一个黑影,手中的银.枪泛着寒光。那个黑影似是对安王府十分的熟悉,轻车熟路的便摸到了百里晋所在的小院中。
安王与赵天麟的谈话仍在继续,九叔开口:“那,不知道王爷的计划是?”
安王笑得阴测道:“二月二,春狩,一网打尽……”
院中的阵法在黑衣人眼中似乎不堪一击,轻巧的便绕了过去,到了院中的窗户底下。从透过的缝隙中,他看到了房中的四个人。他眼中露出了惊疑的表情,片刻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银.枪一握,便杀进了房中。枪若银龙,直朝着安王刺去。
赵天麟听到劲风起,已经一个翻身抽出了腰间的软剑,秦九亦是拔出了手中的剑,一时间打得风生水起,但是黑衣人的枪法十分厉害,饶是赵天麟与秦九两人,都无法把他手中的长枪制住。但是他却每次在长枪扫到赵天麟的时候,都力道刚好的撤了招,在旁边的人看来,两个人简直斗得不可开交,只有赵天麟心里清楚,面前这个人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在给自己喂招,打了半天,愣是没有分出个高下。
赵天麟欲速战速决,左掌蓄力,一掌拍出,看似轻飘飘,却震开了那个人手中的长枪,秦九的剑已经斜刺出来逼到了黑衣人的胸口。他生生的拧了一下腰,错过了秦九一击,手臂碰到了身后的架子,口中轻嘶了一声,赵天麟闻声顿时动作一缓。
那个黑衣人夺了个空子跳窗而逃,还不忘回头冲着赵天麟眨了下眼。秦九要追出去,赵天麟已经先一步顺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安王拍了拍手,身后便悄然出现几个杀手,跟着追了去。
燕瀛泽好不容易飞奔出去跑出安王府侍卫的包围圈,身后又跟来四名杀手,他叫苦不迭,本想去王府一探虚实 ,如今却过街老鼠了。
“如此,便不要怪我了。”燕瀛泽干脆一把扯了面巾,一转身奔向左边无人的陋巷。手中的银.枪在地上拖曳出一串火花。
小巷狭窄,四名杀手功夫了得,燕瀛泽以一敌四略微有些吃力,他抽了个空当一个健步借助墙壁飞出了包围圈,对着身后浓稠的夜色道,“若是你追出来就是为了看热闹,目的已经达到了。”
燕瀛泽话音刚落,银.枪挑地而起,便刺入了一名杀手的腹中。赵天麟从浓稠的黑雾中如修罗般掠出,手中长剑便从燕瀛泽鬓边削了过来。
燕瀛泽几步后退,手中的长枪倏然变短,与赵天麟斗起来了。黑衣人眼见来了帮手,战斗力更加顽强。
燕瀛泽眉头挑起邪魅一笑,短枪便又刺入了另一名黑衣人腹中,赵天麟一剑刺向燕瀛泽,却在中途剑锋一转身后两名黑衣人便悉数倒下。
料理完杀手,燕瀛泽抄着手靠着墙道,“有来有往,咱俩扯平了。”
赵天麟道,“原来能号令武林四大山庄的断云枪在你手里。”
燕瀛泽转身边走边道,“你想要?想要我送给你。”
赵天麟拦住他,“你不要多管闲事。”
燕瀛泽听到这话反而站住了,“你是丧门的人吧,我不管你与安王如何狼狈为奸,但是你们若是伤了无辜,就是不可以。”
远处呼啸声起,赵天麟飞奔而去,燕瀛泽盯着赵天麟离去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这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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