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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阳叮叮儿
“卑鄙……”银面人的牙槽咬得咯咯作响,牙缝中迸出了两个字。靠在他背后的黑衣人捏住了他的手使劲一掐。银面人恍然未觉般盯着场中的白子羽与燕瀛泽。
燕瀛泽看着燕天宏,许久之后站起身来,手中的蟠龙剑再次指着白子羽。白子羽将赵夫人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放了下来,起身一步一步挪到燕瀛泽面前。
燕瀛泽的剑指着他,白子羽惨然一笑提起最后几分力气抬头对着虚空朗声道,“人非……木石皆……有情,这一剑是……我还你的……”
白子羽话音刚落,便朝着燕瀛泽手中的长剑撞去,燕瀛泽被白子羽的举动呆住了,来不及收剑,蟠龙剑便直直刺进了白子羽的心口。
燕瀛泽松开手中的剑后退了几步,白子羽便如一枚枯叶般坠落在地。他的唇角挂着一丝歉然的笑意,看了一眼被围住的银面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子羽……”银面人喉中发出一声怒吼。手中的长剑便再次划了出来。同时另一名黑衣人口中的哨音忽然尖锐起来。御林军看着他们已经被制住,便放松了警惕,边上的两名黑衣人也忽然出手,迅捷无比。几下便挣脱了御林军的包围,朝着白子羽而去。那名被围在一旁的身形魁梧的黑衣人也一掌拍开了四周的御林军脱出身来。
李焱站在白子羽旁边,此刻银面人的剑已经扫到了,那一剑凌冽的剑气让李焱心中一慌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御林军忽然惊呼道:“蛇……有蛇……”四周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爬满了青竹小蛇。那些小蛇吐着信子便往御林军身上爬去,一时间围住邢台的御林军只顾着去拍打着身上的蛇儿了。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燕瀛泽自从白子羽撞上他的剑之后,便只是呆呆站在那里。御林军围攻银面人他也毫无反应,最后竟然被御林军挤到一边去了。
银面人已经到了白子羽面前,他一把扶起了白子羽,四周却瞬时被御林军围住。银面人扶着白子羽根本脱不开身。他手中的剑左支右绌,完全找不到可以突出去的路。
忽然,一声奇怪的龙吟声响起,围住燕瀛泽的御林军竟然全部倒下了。那一声奇怪的声音似乎是从人的心底响起,能将人心底最恐怖的惧意唤醒。所有人都被这一声龙吟声震住了。
一股强烈的剑气涤荡而来,没有人能形容出那是怎样惊世骇俗的一剑。那一剑泛起的杀意似乎要将这世间所有都洗涤至净。随着那一股漫天剑气而来的,是一名肩背佝偻的老者。他手中执着一柄奇怪的长剑,后面跟着一群黑衣人。
跟着老者来的人武功都不弱。老者再次挥剑横扫,剑气扫倒了一片御林军,银面人面前便出现了一条血路。
“走!”那名老者一声大喝,银面人便带着白子羽顺着那条血路而逃。一群黑衣人都跟着银面人而去。
那老者的剑犹如阎王收魂一般,一剑又一剑,每一剑都指着李焱而去,御林军都护着李焱朝后退去,竟然所有人都忘了去追银面人。
老者回头看着银面人越走越远,再次挥出一剑,这一剑的剑气竟然比方才那一剑还要强上几分。硬生生将御林军都逼退了三丈远。
老者拄着剑跪倒在地哈哈大笑:“我……终于……”
四周安静了下来,老者就那么跪在地下,许久。有一名胆大的御林军拿起长剑对着老头刺去,那老头竟然应声倒地。
“死了?……”四周的御林军不可置信将那名老头围了起来,原本无可匹敌的人,竟然就那么死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恍若梦中。
李焱从御林军的包围圈走出来冷声道:“追!”
李玉宵跨上马儿对李焱道:“儿臣去追。”便拉了马儿朝着银面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银面人负着白子羽,身后跟着一众黑衣人。朝着近郊的小路跑去,那里停着一辆马车。银面人将白子羽放上了马车,跟着上去,紧紧抱着白子羽,另一名黑衣人把了一下白子羽的脉搏,然后捏开白子羽的牙关,朝他口中放了一粒药丸,躺在马车上直喘气。
忽然,马儿一声长嘶,马车停住了,驾车的黑衣人沉声道:“走不了了。”
银面人放下白子羽,走出了车厢。李玉宵骑着马儿立在车前挡住了去路。
李玉宵下了马,手中提着一个包袱走到了马车旁边,银面人手中的剑已经出鞘。李玉宵走近了几步看着银面人身上的伤痕,痛惜道:“你的伤没事吧?”
银面人不答话,只是将剑指向李玉宵,李玉宵抬手拂开了他的长剑将手中的包袱递给他,“你们快走吧。”
旁边的黑衣人冷声道:“你放我们走?”
李玉宵将手中的包袱丢上了马车,忽然一转身,手朝着银面人挥去,银面人的剑横了过来,李玉宵的手臂便被银面人手中的剑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李玉宵将手臂从剑上面拔、出来,看着银面人,面色真挚,“快走吧,别再耽搁了!”
银面人收了剑回身上了马车。李玉宵低声道:“我会好好照顾揽月的。”银面人面具后的目光有了一丝愧疚,驾着马车离去了。
目送着马车离去,李玉宵冷了声音拔出了手中的佩剑,“今日的事情谁若是敢说出去,便形同此剑。”李玉宵手中用劲,佩剑便断成了两截。身后的侍卫噤若寒蝉,跟着李玉宵朝着皇城方向而去。
马车走出了一段距离后,那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道,“你们跟我来。”便接过了银面人手中的缰绳,将马车朝着左侧的一片密林赶去。赶到密林深处后,那名黑衣人停了马车,跳了下来,“跟我走吧。”
之前给白子羽喂药的黑衣人再次给白子羽口中放了一粒药丸。银面人背起了白子羽,跟着那名黑衣人朝着密林深处而去。身后那几名跟着那个老者出现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银面人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山谷,那名魁梧的黑衣人继续朝前走,再次穿过了一片密林之后,来到了一座竹楼旁。
黑衣人取下了罩在头上的黑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慈恩大师?”银面人的声音有了一丝惊讶,他将白子羽放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四周。
“老衲见过小王爷。”慈恩合十对着银面人行了个佛礼。
银面人取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朴实无华丢在人堆中找不出来的脸出现在了阳光下。
“大师认错人了,我只不过是丧门的一个杀手而已。”
慈恩再次双手合十,“老衲眼拙,那请几位施主暂住在此地,等到风声过去之后再离开。”
旁边的黑衣人将面上的黑巾除下后娇声道:“没想到帮我们的竟然是个大和尚,我说泽哥哥,你先别管认不认错了,快让我看看子羽哥哥!小和尚司马南你俩搭把手帮我把子羽哥哥扶进去。”
林越与司马南帮着蓝可儿将白子羽抬进了竹楼中,然后将面巾除去,瘫软在了地上。
“阿弥陀佛。”慈恩再次宣了一声佛号离去了。
蓝可儿将白子羽全身都检查了一遍,背后的箭伤敷好了药,将心口上的剑伤清洗好后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了针线。
“可儿你做什么?”燕瀛泽看着蓝可儿穿针引线。
“泽哥哥你把子羽哥哥放平,我来给他缝伤口。他的伤口太大,若是不缝合起来,肯定不能长途跋涉。”
燕瀛泽将白子羽放了下来,静静走到一旁看着蓝可儿在他的伤口上缝合,上药,包扎。蓝可儿将所有的一切都做完后,再拿出一个瓷瓶给白子羽喂了一瓶药水。也来到了燕瀛泽旁边坐了下来。
“子羽他还能活下来么?”
燕瀛泽此刻的声音已经很平静了,平静到这句话就仿佛是问一个不相干的路人而已。其实所有的平静不过是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他与白子羽,就像那一局长生劫一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白子羽死了,那么,这个世上便再也不会有燕瀛泽存在了。
蓝可儿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语气有些惋惜,“泽哥哥你放心吧,子羽哥哥他不会死的。心口那一剑虽然很重,但是还不足以致命。只不过子羽哥哥的心脉已经断了,从此之后他的武功算是废了。而且……他强提真气导致真气逆行伤了经脉。如果不能治好他,他从此以后就只能这样躺着了。”
燕瀛泽来到白子羽床前,静静凝望着他,“不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林越问道:“可儿,那怎么办啊?”
“去苗疆找我师父咯!”
林越怀疑道:“你师父顶用么?上次燕瀛泽出事了,你不是说你师父不能救么?”
“我师父那是不能救死人。可是子羽哥哥这种情况他应该是能救的。他好歹是苗疆第一巫医呢。”
蓝可儿将随身的东西收好对燕瀛泽道:“我给子羽哥哥喂了曼陀罗,可以让他一直沉睡,今晚抓紧休息一晚,等子羽哥哥的伤口稍稍缓和一些我们便马上启程去苗疆找我师父。你们也好好将自己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蓝可儿已然累极了,说完这些后将伤药交给他们便自己去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躺下开始睡觉。
林越将自己身上的伤口草草处理了一下后靠在墙边喘了一口气,“今日救我们的那老头是谁?”
燕瀛泽顶着一张陌生的脸沉声道:“我的杀父仇人。”
司马南躺在竹楼上幽幽道:“二十年前罗刹教被武林群侠围攻,教主不知所踪。若是我猜的没错,他应该就是罗刹教教主玉无绝。”
燕瀛泽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林越道:“那他为何又成了你的杀父仇人?”
燕瀛泽拿来一方毛巾,将白子羽的面上擦了一遍后,缓缓道来。
“二十年前的罗刹教盛极一时,只是罗刹教做事从来只凭自己的好恶。所以武林人便将其称之为魔教。罗刹教主玉无绝为人亦正亦邪,却有一个知己好友,就是断云庄主杨俊的大哥杨尽柳。
杨尽柳不慕名利,只好结交各路朋友,不论士农工商还是鸡鸣狗盗之人他都愿意结交。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杨尽柳认识了玉无绝,没想到杨尽柳的性子正好对了玉无绝亦正亦邪的胃口。二人竟然成了莫逆之交。
可是就在此时,武林中所谓的名门正派也在筹划着要将罗刹教除去。他们筹谋了许久之后,终于攻上了罗刹教的总坛。于是,玉无绝便以为是杨尽柳曲意结交然后泄密,他杀出重围,只是出逃中他也受了重伤,一身武功也毁了个七七八八。
当时杨尽柳与妻儿正在邺城燕老头处做客。玉无绝到了邺城,潜伏进去杀了杨尽柳夫妻,只是他却下不去手杀那名婴孩。燕老头及时赶到,从玉无绝手中抢回了那名婴孩,也让玉无绝明白了他冤枉了杨尽柳。
玉无绝知道杀错了人,愧对知己好友,便想以死谢罪。燕老头劝说了他,玉无绝放弃了以死谢罪的念头,只是罗刹教已经覆灭,江湖虽大,却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所以,燕老头便让玉无绝躲在了燕家的墓园,做了一名守墓人。”
燕瀛泽的故事讲完了,蓝可儿也醒了过来,林越呆愣着想了片刻后忧心道:“也不知道鬼七能不能应付过去。李焱的疑心病那么重。”
一众人都沉默下来了,许久之后燕瀛泽怅然道:“自古情义难两全。当初我与鬼七定下这个计策之时,便已经是一个不孝子了。若是燕老头与揽月有了任何意外,我燕瀛泽发誓,定要让李焱血债血偿!”
至此,燕瀛泽的立场已经分明,他选择了白子羽,同生共死再无退路!





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怎么选都是死
刑场上的死人已经被清除干净了,李焱端坐在监斩台上冷冷看着跪在刑场上的燕天宏与燕瀛泽。
李玉宵带着伤回来了,却并未将银面人与白子羽一同带回。
“父皇,儿臣没用,让他们跑了。”
李焱横了李玉宵一眼对刘青道:“送太子去太医院。”
李玉宵避开了刘青的搀扶走到李焱身侧,“儿臣没事,儿臣陪着父皇。如今妹妹已经不在了,只有儿臣一人陪着父皇了。”李玉宵的声音有了几分哽咽。
李焱面色变了变,点了点头默认了李玉宵的话。
“燕天宏,现在该来说说你的事情了。二十年前你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告诉朕,你杀光了前朝余孽,并且带回了被烧焦的尸体。可是明明被你杀死的人如今却大摇大摆出现在朕的面前,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燕天宏伏地叩首,“罪臣自知罪孽深重,请皇上降醉,只是臣的妻儿并不知道此事,请皇上放过他们,臣一人做事一人当。”
“好。”李焱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中传来,“你既然知罪,便以死谢罪吧。”
李焱的话冷冷落地,宋妙兰惊惶的看向李焱,哭泣叩头,“皇上,您说过的,不会伤害王爷的,您答应过属下的。”
“雪鹰,你该知道你的身份。”
“行刑吧!”
“父皇。”李玉宵跪在了李焱面前,“父皇,您饶了平南王吧。他虽然犯错了,但是他护国有功,这么些年来从未做过一件危国危民之事,反而还尽心尽力保家卫国战功赫赫。父皇,您若是将他杀了,边塞的千千万万将士将会寒心,百姓也会认为父皇您有失仁慈。”
李玉宵看着李焱,声音低了一些,“父皇,平南王虽然已经老了,可是燕瀛泽还能继续为大丰效力。您费尽心力不就是为了儿臣日后能够有一个依傍吗?若是杀了平南王,儿臣就失去了一颗好的棋子了。父皇,您请三思啊。更何况……燕瀛泽的命不是握在我们手中么?他若是有任何图谋不轨,我们都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
李焱低头沉思,李玉宵朝着身后的徐天正与萧硕使了个眼色。徐天正与萧硕带着文武百官跪了下来,“陛下三思!”
文武百官都跪下,燕瀛泽却一直没有出声,只是低着头跪在燕天宏身旁,样子颇为狼狈。李焱将目光在燕天宏与燕瀛泽二人身上扫来扫去。李玉宵站了起来走到了李焱面前,挡住了李焱的视线,“父皇,您就饶了平南王吧。妹妹尸骨未寒,儿臣想早些将妹妹带回宫去。不想再看见有人死去了。”
李玉宵语声凄楚,李焱终是眼眶有了一丝湿润。纵然狠心如他,可是李玉衡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李焱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了燕天宏的面前冷声道:“从今日起,你便好好待在王府中吧。燕瀛泽即刻离京前去封地,未经传召不得回京。若违旨意,以谋反罪论处。”
李焱来到燕瀛泽面前,俯视着狼狈异常的燕瀛泽,“燕瀛泽,朕这次不要燕天宏的命,但是你们记住,与朕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李焱拂袖离去,李玉宵稍稍落后几步,等到李焱走远后来到燕瀛泽面前用仅仅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速速离京免得夜长梦多。十日后我要知道燕瀛泽安全到了厍水城的消息。”
燕天宏与宋妙兰被御林军带走,燕瀛泽对着燕天宏叩了一个头,一骑烟尘出了邺城直奔厍水城而去。
李玉宵心下默然,“瀛泽,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宝相寺后山的竹楼中,一众人歇了一夜准备离开。易容成陌生人的燕瀛泽将李玉宵给他的包袱打开,里面有几套衣裳以及一叠换好的银票,银票都是江州百里家的银号,只要在有百里家分号的地方,都能兑换。
燕瀛泽四人脱下了带血的衣服,换上了李玉宵为他们准备的衣服。可是在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着的白子羽时,却有些犯难了。司马南趁着夜色出去看过,如今城内外都在严加盘查,若是就这样出去,他们几人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白子羽昏睡着毫无行动力,他们定然还没走出邺城就被发现了。李玉宵能放了他们,可是若是落在了官兵手中,官兵可不会那么好心放了他们。
燕瀛泽正皱着眉头想办法,竹楼的门打开,是慈恩过来了,他合十行了个佛礼,“几位施主,本寺正好有几名高僧要去城外的庄子开一场法会,寺中要忙着公主葬礼的法事,所以人手不够需要几位的帮助,不知道几位施主可愿意?”
蓝可儿穿着一身男装摇着扇子粗着嗓子道:“老和尚你太可爱了。如此,本公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走,本公子去帮你!”
蓝可儿在前面摇着扇子,燕瀛泽抱着白子羽跟在后面,宝相寺的后院中停着几辆用来法器的马车。燕瀛泽将白子羽放下,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几辆马车,却未曾发现有何地方能够安放白子羽。
“这位施主,请跟老衲来。”慈恩叫过燕瀛泽,来到了最后一辆马车旁。慈恩用力一推,燕瀛泽便发现蹊跷了,那辆马车的底下竟然有一个暗格。燕瀛泽将暗格打开,里面已经铺好了褥子。燕瀛泽将白子羽抱过来放进了暗格中。
慈恩再将燕瀛泽几人带到了后面换上了寺中俗家弟子的衣服,他们便跟着宝相寺的僧众朝着城外走去。
城门口的官兵挨个搜查,马车被团团围住,几名官兵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燕瀛泽站在马车旁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水。他的手摸向了腰间,那里挂着一个皮囊,里面放着缩短了的断云枪。林越与司马南也靠了过来,所幸那几名官兵都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燕瀛泽松了一口气,跟着僧众一起出了城门。
宝相寺的僧人出了城之后却未曾停下来,而是一直往前走,又走了约莫五十里地,才停下来。燕瀛泽将白子羽抱了出来,却发现前面有布置好的马车。蓝可儿摇着扇子跳上了车道:“老和尚确实可爱,竟然连车马都准备好了。等到日后我再见到他一定要请他吃狗肉!”
“虎姑婆,和尚不吃狗肉!”林越驾着车,声音透过风传进车厢。蓝可儿伸出手敲了他一扇子,“你也是和尚,可是你吃肉!”
“哈哈哈,因为林越是西贝货……”司马南悠悠然的声音伴着林越驾车的声音传来。燕瀛泽第一次觉得他们这么吵一点也不烦躁。
燕瀛泽搂紧了沉睡着的白子羽,四人朝着苗疆而去。白子羽中途醒过来一次,却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静静看着抱着他的燕瀛泽。燕瀛泽拾起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脸,“子羽,是我,别怕,我陪着你!”
蓝可儿见他醒来,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口,又给他喂了一些曼陀罗的汁液。白子羽听着燕瀛泽低低的声音,闭了眼再次沉入了梦境中,燕瀛泽吻了吻他的唇角,叹了口气。
四人昼夜不停赶路,十日之后终于赶到了苗疆。罗峰山已经遥遥在望了。
蓝可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身火红的衣裙印着暖阳,在这罗峰山前有着说不出的契合。仿佛她就是山的女儿,生来便是这个地方的王者。
蓝可儿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烟雾缭绕的罗峰山道:“师父就在这其中的某一处,反正他常年不让我们打扰他,所以要找到他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若是碰巧他刚好外出,那就真的找不到他了。我们先去他的第一个落脚点看看。”
“这是避免毒虫和瘴气的,你们都含在口中。”蓝可儿给了他们一人一颗药丸,然后给白子羽口中也塞了一颗。
林越听了蓝可儿的话搓了搓牙花子道:“我觉得你师父肯定是一只棕熊变的,这么大的山,要找到他得什么时候啊?”
“小和尚,你才是棕熊呢。”蓝可儿追着林越打了起来。
司马南看着云雾缭绕的罗峰山道:“这人也真是,好好的苗疆大祭司就好好找个窝棚住着不好么?非要学什么兔子来个狡兔三窟。走吧,找兔子去。”
司马南说完率先朝着山上走去,林越跟在后面。看司马南的行动,林越怎么觉得,他比燕瀛泽更希望早些见到这个大祭司。
山间的小路因为常年没人行走而荒废了,野草长得比人还茂盛。林越与司马南拿着剑边开道边往前走。燕瀛泽背着白子羽跟在后面。
蓝可儿在后面跺脚,“告诉你们,我师父他不是棕熊也不是兔子,他是苗疆第一巫医!是苗族五部的大祭司!”
经过半日攀爬之后,除了白子羽之外,所有人都已经衣衫褴褛了。林越砍掉面前最后一棵荆棘,面前豁然开朗。一座青石小屋出现在众人眼前, 林越躺倒在地下再也不愿意爬起来,蓝可儿将门打开,却入眼满目灰尘。
蓝可儿收拾了一块地让白子羽躺下,四处看了一遍回来一摊手,“师父不在这里。”
“要是在这里还能这么满屋子灰尘?那你师父八成是属耗子的,住在洞子里。”林越话刚说完就被蓝可儿一脚踹了起来。
蓝可儿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惆怅道:“这里没有的话那就只能到下一处去了,再走个一天就到了下一处了。”
司马南一听从地上跳了起来,“什么,还要走一天?我说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你师父自己走出来啊?再走下去我老人家这把老骨头没事,这伤病患可受不住啊。”司马南指着白子羽。
燕瀛泽从一开始到现在便不发一言,但是听了司马南的话之后眉头微微蹙起来看着昏睡的白子羽,显然司马南说的话正是他心中所想。
蓝可儿秀眉微蹙,“我师父又不是土地爷,你跺跺脚他便会出来。不过你们坚持一下,等到了下一处,我就有办法让他来找我了。子羽哥哥没事的,心口的伤恢复得很快,我再给他喂点药。”
林越与司马南认命站起来拿着剑在前面开路。燕瀛泽吻了吻白子羽的唇,“子羽,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四人接着往上走,一步一步,披荆斩棘,终于在月上中天之时到了一处稍许平坦的地方。蓝可儿爬上一块石头指着对面在月光下隐隐的白墙道:“就是那里了,到了那里就能找到师父。”
林越摇着发酸的手腕道:“你师父他要是在那里,你直接过去找他就好了,又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 ?”
“走吧,我师父是大祭司,要是我爹有什么事情,去那间青石小屋找不到他,就会在这里来,里面有师父独门秘制的好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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