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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阳叮叮儿
“拿着吧,要让人家服我,安心听我的话,靠的不是这么一块玉佩。知道这玉佩重要,就不要弄丢了。”白子羽的声音低低传来。燕瀛泽伸出手臂将白子羽揽在怀中,白子羽便靠在了燕瀛泽的胸口,微微闭上了眼睛,过不多时,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燕瀛泽也闭上了眼睛靠在车上,连日来的奔波,多少让他有些疲惫。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如今他与白子羽都敞开了心扉,不再担心会有任何误会与纠结。白子羽说过,他不想要这万里江山,那他便帮他报了仇,然后两人去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马车停在了宫门口,二人下了马车,竟然看到了刘青。
刘青躬身行礼道:“奴才奉皇上的旨意来迎接二位。”
刘青在前面带路,燕瀛泽与白子羽对望了一眼,跟着刘青朝皇宫走去。燕瀛泽稍稍落后了几步,走到李玉宵旁边,“揽月没事吧?”
李玉宵拍了拍燕瀛泽,低声道,“放心吧,昭阳殿里都是我的人。”
燕瀛泽点点头,心稍稍放下了些,李玉宵道:“瀛泽,你别生气也别担心,父皇虽说将揽月放在皇宫中,但是并未为难他。当初让揽月进宫,也只是为了让你能够安心迎娶赤黍公主。如今你打了胜战,破了北狄赤黍,父皇很快便会将揽月放回去的。”
前面的刘青已经停了下来了,燕瀛泽抬头一看,刘青竟然将他们带到了昭阳殿。燕瀛泽正想开口,刘青回头对李玉宵道:“皇上让太子殿下回宫后便去御书房。”然后回头对燕瀛泽与白子羽道:“皇上圣谕,今日已经有些晚了,让您二位先在昭阳殿歇着,明日直接参加祭天大典。”
李玉宵边走边问刘青,“父皇找我做什么?我还想跟瀛泽与国师聊聊呢。”
刘青躬身,“奴才不敢揣测圣意。”
李玉宵离去,燕瀛泽与白子羽步入了昭阳殿中,殿内十分安静,二人的脚步声在这空旷安静的殿中显得有些突兀。一间房中隐隐传来念经的声音。二人顺着声音打开了房门。
燕揽月依旧是一身灰布僧衣,闭目合十坐在房中的床上,旁边的侍女在替他打扇。
那燕瀛泽走过去,那名侍女听到脚步声抬头,然后揉了揉眼睛,“我这是睡迷糊了吧。竟然还看到了小王爷与国师。”
“小泥巴,你怎么在这里?”燕瀛泽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语声有些惊讶。
小泥巴嚯一下站起来,“小王爷,国师,你们真的回来了?”
燕瀛泽笑笑,轻轻‘嘘’了一声,指了指床上坐着诵经的燕揽月,小泥巴噢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太子从厍水城回来后就将我带到了这里,说是小王爷的意思。”
白子羽道:“太子定然是知道你记挂着揽月,便让小泥巴陪在他身旁。”
燕瀛泽坐在了床边,拿起小泥巴的扇子继续给燕揽月扇风,“有时候我都怀疑李玉宵是不是他爹亲生的,脾气性格同那个人可是一点都不像。”
燕瀛泽继续扇风,却发现燕揽月诵经的声音越来越小。燕瀛泽正想叫他,没想到原本坐着念经的燕揽月竟然倒在了床上,传来了细细的鼾声。
“揽月,揽月……”燕瀛泽叫了几声,燕揽月毫无动静,睡得正香。
燕瀛泽将他抱起来放好盖上被子对白子羽笑,“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
小泥巴端着茶水进来,看到燕瀛泽怀中的小人笑道:“小公子竟然睡着了?这些日子就算我陪着小公子,他半夜都要醒好几次呢。”
燕瀛泽爱怜地刮刮燕揽月的鼻子,小泥巴放下茶水道:“今日不知道为何,昭阳殿外面竟然多了好多侍卫。”
“侍卫?”燕瀛泽将怀中的孩子小心放到白子羽手中,走了出去。果然如小泥巴所言,昭阳殿外竟然被御林军围住了。
燕瀛泽走了回来问小泥巴,“以前都没有过么?”小泥巴摇头。燕瀛泽沉思不语,过了片刻后他犹疑道:“子羽,为何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白子羽将熟睡的燕揽月放到了床上,走过来看着外面怅然道:“我也是,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燕瀛泽握住白子羽的手,二人静静看着殿外。
他们不知道,此时京城四处盛传,皇上抓住了前朝余孽,欲在明日祭天大典上处决。
林越与蓝可儿司马南朝着平南王府走去,一堆百姓对着皇榜议论纷纷,蓝可儿听了一耳朵奇道,“前朝余孽?”
“啊?”林越回头,“虎姑婆你说什么?”
“那里。”可儿指着围观的众人道,“他们说的。”
林越快速挤进去扫了榜文一眼,头皮已经麻了。他溜出来对司马南道,“司马老儿你偷溜去王府看看,王爷在不在,要小心。”
司马南看林越一脸紧张,跟着咽了口唾沫,“出事了?”
“快去,注意安全。”林越道,“我们在竹竿巷等你。”
司马南走了,林越拉着蓝可儿绕小道离开。
半个时辰后司马南回来,对着林越摇头,“王府守卫森严,被围得跟铁桶似的。我想办法进去了,没找到王爷。”
林越搓着手转圈,怎么办……
长明宫中李焱面色冷然,刘青走了进来,李焱冷声道:“消息都放出去了么?”
刘青躬身答道:“张贴了榜文,现在已经全邺城都知道了,明日祭天大典,处决前朝余孽。”
李焱脸上闪过一丝狠毒的笑意,“ 朕定然会将丧门的人一网打尽!”
刘青扶着李焱坐下后问道:“那抓住的那几个假的该如何处理?”
“杀了吧,留着也没用,只要有白子羽在手中,不怕朱蕴倩不出现。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好了。狡兔三窟啊,朕没想到竟然让他们跑了。只是可怜了李丹国,做了他们的替死鬼了。”
“皇上也请放宽心,无论如何这次都是皇上赢了,而且还揪出了一个燕天宏。只是没有想到燕天宏竟然如此轻易就认罪了,奴才还想着怕是要用刑呢。”
“哼哼,你当他为何如此轻易认罪,不过是他已经认出来了,朕抓回来的人是假货罢了。他更加不想牵连到他的两个儿子。哼!朕的好臣子啊,从头到尾都在想着如何欺骗朕,二十年前骗朕,二十年后竟然还不知悔悟。这样的臣子,留他何用。”
窗外的夜色愈显阑珊,李焱的笑意更加阴毒。
城北的小院安静如斯,一条黑影从屋脊上跃下,过了片刻之后,再次跃上屋脊融入夜色中朝着城外而去。
邺城外的乱坟岗上,阴风阵阵。
忽然,一座无名孤坟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擦声,继而旁边的墓碑处便开了一个约莫三尺见方的洞口,堪堪可供一个人进出。
一道黑影急速跃进洞中。不出片刻,便顺着洞中的通道来到了一间密室中。
密室中烛火摇曳,赵夫人在缓缓踱着步,手中逗着一只鹦鹉。
“夫人。”黑影躬身行礼,撤下了脸上的黑巾。
“阿九,外面情况如何了?”
秦九沉声道:“外面四处都传遍了,明日祭天大典处决前朝余孽。我去了一趟城北,院中的暗哨已经撤了。”
赵夫人将手中的鹦鹉关进笼子,“哼,如此拙劣的诱敌之计,不必理会,我们按原计划进行就好。”
“夫人,那少主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牺牲少主?”秦九的声音有了几分不忍。
“少主?从他违抗我的命令将凉州的人马带走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丧门的少主了。一个耽于儿女情长的人,如何能成大器?”赵夫人手中用劲,那只鸟笼便被掀倒在地,笼中的鹦鹉吓得惊惶乱叫。
赵夫人眼中恨意十足,“若不是他违抗命令,我们早就趁着赤黍变乱杀了李焱了。既然是他犯下的错,那自然要让他来承担。所以用他来麻痹李焱,就是他赎罪的方式。”
赵夫人看着面现不忍的秦九道:“秦九,我再说一遍,白子羽是我们用来迷惑李焱的棋子,你无须顾惜他的生死,这是他作为白家人的使命。这次,必须杀了李焱。你记住了么?”
秦九跪下,“秦九记住了,请夫人安心等待秦九的消息。”
“去部署吧。”赵夫人挥挥手。秦九退下了。赵夫人走到身后的灵位前跪下叩了一个头,“皇上,明日便是臣妾为您报仇之时,您若有灵,就保佑臣妾将李焱歼灭,为皇上和麟儿报仇雪恨,夺回赵家的江山。”





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祭天大典
昭阳殿中,燕瀛泽一晚上都心绪不宁。白子羽亦是一夜无眠,睁着眼睛看着晨曦而至。
殿外传来动静,二人对视一眼,走了出去。刘青在外面躬身道:“请小王爷与国师随奴才前去太庙。”
燕瀛泽不动声色道:“我们不用沐浴斋戒,就这样去太庙么?”
刘青躬身道:“皇上的旨意。”
燕瀛泽与白子羽跟在刘青后面往太庙而去。
太庙前面,文武百官肃穆而跪,山呼声一浪一浪传过来。
燕瀛泽二人一路走过去,却并未有何异常。
太庙前面的祭坛下,李焱身着衮衣头戴珠冕长身而立,十二梳的珠冕将他阴鸷的面容遮住,辨不清神色。李玉宵立在他的身后,遥遥看着燕瀛泽二人往前走。
刘青将燕瀛泽与白子羽带到了恒帝面前,二人下跪行礼后,恒帝对白子羽道,“今日祭天,依旧由国师来吧。”
白子羽微微躬身行礼,“臣今日未曾斋戒,怕冲撞了帝神。”
“无妨,按朕说的做吧。今日一切从简,祭奠死去的将士,让他们能魂归故里。”李焱摆手。
白子羽领命,跟着李焱走上了祭坛边。刘青将身后内侍手中端着的玉帛接了过来,双手捧到了白子羽面前。白子羽接过来,一切按部就班而行,四周乐声响起,李焱对着诸神行三跪九叩之礼。
一切看起来都与往常无异,可是燕瀛泽就是觉得说不出哪里奇怪。他偷眼环顾了四周一下,总算找到了奇怪的地方了,祭天大典上竟然没有看到燕天宏。
燕瀛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耐着性子等着大典结束。好不容易白子羽将玉帛在帝神面前焚烧了,李焱再次三跪九叩,送走了帝神。燕瀛泽松了一口气,便想着趁乱溜了。
可是燕瀛泽还没开始溜,祭坛边的李焱便发话了,“今日祭天从简,只因为后面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刘青再次走上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了一壶酒,三个酒杯。他将酒斟满,端到了李焱面前。
李焱端起一杯酒对刘青道:“请朕的护国大将军上来。”
刘青领命去请,燕瀛泽跟着刘青上了九十九步上面的御阶,来到了祭坛边上。李焱端着酒杯对他二人道:“将军与国师辛苦了,朕代表丰国的子民敬二位一杯薄酒。”
燕瀛泽与白子羽行礼谢恩端起酒杯,李焱的眸中闪过一泓冷光。
等二人放下酒杯,李焱对刘青挥了挥手,刘青便对着御阶下尖声道:“奉陛下的命令,今日祭天大典结束。陛下请众位大人移步午门。”
燕瀛泽再次与白子羽对望了一眼,心中均是一震,往常祭天至少五日,可是这次祭天竟然只用了两个时辰。这就已经让人觉得奇怪了,为何现在竟然要去午门?午门可是斩首死刑犯之地。
李焱带着众人浩浩荡荡朝着午门而去,燕瀛泽稍稍退后了几步。李玉宵正好看过来,他对李玉宵使了个眼色,李玉宵便也稍稍后退了几步来到了燕瀛泽身旁。
燕瀛泽低声道:“你知不知道燕老头今儿为何没来?”
李玉宵摇头疑惑道:“我也觉得奇怪呢,祭天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看到王爷。”
燕瀛泽皱了眉头,他本想同白子羽说话,可是白子羽却陪在李焱的身旁。
眼看着午门将至,燕瀛泽有些难受地扯了扯衣服,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本想停下稍稍歇一歇,却不料李焱回过头遥遥道:“瀛泽快过来。”
燕瀛泽无奈,走过去与白子羽一左一右伴着李焱而行。燕瀛泽遥遥望着午门口,那里已经被重兵把守住了。
刘青扶着李焱坐下后,尖细着嗓子道,“带犯人!”
很快便有四名犯人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被套着头带上来了。燕瀛泽更加吃惊,面前带着犯人上前的人根本不是天牢中的狱卒,竟然是李焱身边的贴身御林军。
御林军将四名犯人压倒跪下后,李焱淡淡对燕瀛泽与白子羽道:“瀛泽与国师知道下面的犯人是何人么?”
燕瀛泽与白子羽摇头。
“你们去看看吧。”李焱的声音冷了下来。
燕瀛泽一步一步朝着跪着的犯人走去,与白子羽对视了一眼。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深。
走到跪着的第一名犯人面前,他伸手去揭犯人的头套,手竟然有些发抖。
燕瀛泽颤抖着手将头套拉开,面前的人披头散发,燕瀛泽将面前人的头发拨开,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燕瀛泽一把将手中的头套扔在了地下。转而将另一个头套取下,平南王妃宋妙兰原本端庄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迹。
“二娘!你怎么样了?”燕瀛泽将被绑着的燕天宏与宋妙兰松开,起身看着李焱沉声道:“陛下这是何意?家父犯了什么错了?”
李焱并未回答燕瀛泽的话,而是对白子羽道:“怎么?国师不看看面前的是何人?”
白子羽将手伸出,缓缓揭开了面前人的头套,然后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再次揭开了另一个的头套。白子羽五指微曲,将手中的头套捏紧,看着恒帝道:“臣不认识他们。”
恒帝点头,“哦?是么?国师不认识,难道说这两人不是丧门的手下?”
燕瀛泽原本有些怒气的脸在听了李焱的话后,倏然变色。回头看了燕天宏一眼,燕天宏轻轻摇了摇头,眸中闪过一丝痛楚的愧疚。
白子羽的眉头微皱,燕瀛泽与白子羽并肩而立,李焱道:“小平南王,你不是问你爹犯了何罪么?现在知道了么?”
燕瀛泽不语,李焱对白子羽道,“朕的国师知道么?哦,不,应该是丧门的少主,前朝的余孽。你知道燕天宏所犯何罪么?”
白子羽看着李焱,“子羽不知道陛下是何意。”
“你不知道么,前面跪着的两人是丧门的人,前朝余孽,既然你不知道朕的意思,那你便将他二人杀了。”
李焱走到白子羽的身旁,将旁边的御林军的刀拿过来递到白子羽面前,“国师,请吧。”
白子羽接过李焱手中的刀,手微微有些颤抖,他稍稍将刀抬起来,李焱已经笑了起来了:“赵天麟,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你再装下去又有何意义?来人,将他拿下。”
李焱一挥手,白子羽便与燕瀛泽便被团团围住。
燕瀛泽与白子羽靠背而立,面前的御林军已经攻上来了,白子羽侧身避过一击,再想回击,竟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白子羽面色一变,燕瀛泽亦是察觉到不对,回身扶着摇摇欲坠的白子羽,二人勉力支撑才不至于摔倒,而御林军的刀已经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上。
李焱走到白子羽面前,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低声道:“赵天麟,不用着急,不过是对你用了一点软筋散而已。朕还不会如此简单就要了你的命的。”
“皇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你不知道没关系,等到丧门的人来救你,你就知道朕说的什么了。”
白子羽闭上了眼睛,李焱却松开了他低声道,“朕岂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了,朱蕴倩和秦九还没有抓到呢。”
“李焱,你要杀就杀,何必再玩花样。”走到这一步了,白子羽知道谎言再也继续不下去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简单便被李焱识破了。
李焱转而走到了燕天宏面前,“你二十年前放走了他,如今还是逃不出朕的手心。燕天宏,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
燕天宏低头不语,李焱冷冷道:“别急,等我将丧门的人一网打尽之后,再来同你算算你的欺君之罪。”
“皇上,您说过不会为难王爷的。”宋妙兰膝行至李焱面前叩首道:“属下都已经替您找出了丧门的秘密了,如今白子羽已经落网,您放过王爷吧。”
“二娘……你在说什么?”燕瀛泽看着宋妙兰,有些不知所措,他再回眸去看白子羽,白子羽转开了眼眸,不再看向燕瀛泽。
“皇上,我有话要问他。”燕瀛泽看着跪倒在地的白子羽,李焱一挥手,架在燕瀛泽脖子上的刀拿开了。
燕瀛泽撑着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到白子羽面前,白子羽跪在地下,燕瀛泽蹲在他的面前厉声道:“白子羽,我再问你一遍,你老实回答我,你真的是前朝的余孽吗?”
白子羽看着燕瀛泽,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别开了头:“是的,我隐瞒了身份。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你手中的兵权。只不过没想到,现在功败垂成了,哈哈哈,你是不是很愤怒?你现在可以杀了我啊。”
燕瀛泽的双拳握住,胸膛剧烈起伏,“那……那你说过的那些话呢?你说……你爱我……也是骗我的?”
白子羽冷笑一声,“小王爷,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我是利用你的,又岂能有真话。”
“你别说了……”燕瀛泽往后退了一步,软筋散都不曾让他倒下,这一刻,燕瀛泽两眼一黑,便跪在了地上。
白子羽的声音再次冷冷飘来,“更何况,你是个男子啊!我堂堂黎国太子,岂会喜欢男人!”
“别说了……”
“看着聪明的燕瀛泽,竟然会被我骗得团团转啊,哈哈哈……真是可笑……”白子羽的声音犹如利刃,将原本安静的空气划了一道口子,远远站着的百姓已经在开始窃窃私语了。
“我最恨人骗我,白子羽,我杀了你!”燕瀛泽目呲欲裂,一错身将旁边侍卫手中的刀□□直直刺向白子羽,白子羽闭上了眼睛。
燕瀛泽的刀已经挨到了白子羽的颈窝,一丝鲜血蜿蜒而下,他只要再将刀往前一送,白子羽便毙命当场了。燕瀛泽捏紧了刀,眸中的杀意让原本燥热的阳光都多了一丝冷意。却忽然‘铛’的一声,燕瀛泽的刀被打偏了,燕瀛泽直直看着李焱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既然是前朝余孽,那就该死,臣杀他为何皇上要拦着臣。”
李焱走过来看着燕瀛泽,“瀛泽,你不知道他是前朝余孽么?”
“皇上,若是臣知道他是前朝余孽,依着白子羽的城府与心机,您认为此刻臣还会站在您面前么?是不是早就趁着赤黍变节的空当,来个鸠占鹊巢直捣黄龙了。”
燕瀛泽抱着手臂将头偏向了一旁看着燕天宏道:“更何况若是我知道他是前朝太子,与他串通一气的话,您认为燕老头还能这样被抓到这里来么?”
李焱来到燕瀛泽面前,直直看着燕瀛泽,良久后,燕瀛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狼狈,跪在了李焱脚下,“臣知罪,臣不该对白子羽有别样的心思,差点铸成大错……。”
李焱回头,对着身后的御林军道:“将赵天麟捆在城楼上示众,明日问斩。”
御林军将白子羽拖了下去,经过燕瀛泽身旁之时,燕瀛泽始终盯着面前的方寸之地,未曾回头,只是在错身而过之时,燕瀛泽的声音冷冷而不带感情的传来,“白子羽,我会让你后悔欺骗我的。”
燕瀛泽的声音不大,只不过这些话一字不漏都进了李焱的耳朵。李焱再次道:“将平南王押入天牢。”
“皇上,您不能放了我爹么?”
“瀛泽,等这件事情过了,朕再来讨论你爹的事情。”李焱将跪在地下的燕瀛泽扶起来:“瀛泽,你是不是恨极了赵天麟?”
“皇上,您不恨欺骗您的人么?”
“好。”李焱冷眸看着燕瀛泽:“明日午时处斩赵天麟,你既然如此恨他,朕就让你亲自杀了他,你觉得如此可好?”
“如此甚好,正合我心。臣谢陛下恩典。”燕瀛泽眸中杀机迸现,“白子羽,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好,朕拭目以待!”李焱转身,“将小平南王送回昭阳殿。”
李焱走下了法场,对着身旁的刘青冷冷道,“将那两人就地斩杀,暴尸三日。”




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血色鹧鸪天
燕瀛泽被送回了昭阳殿,昭阳殿四周被御林军团团围住。燕瀛泽阴着脸坐在那里,虽然没有言语,可是却能感觉到他的满身杀意。
“小王爷。”小泥巴伸手推了推他,“你怎么了?国师为何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走开。”燕瀛泽声音低压,小泥巴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原本站在门边的燕揽月被吓得泫然欲泣。
“小王爷,你吓到小公子了。”小泥巴走过去将燕揽月拉进怀中。
燕瀛泽这才醒然,他走到燕揽月面前放软了声音,“揽月,对不起,哥哥吓到你了吧?”
燕揽月从小泥巴怀中钻出来,抬起肉肉的小胖手轻轻抚了抚燕瀛泽皱得死紧的眉头,奶声奶气道:“哥哥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师父说……师父说……嗯……师父说生气的孩子长不高的……”
燕瀛泽将燕揽月搂进怀中,“嗯,哥哥不生气。”
燕揽月将燕瀛泽的头扳过来亲了亲他,“哥哥不生气,揽月陪着你。”
燕瀛泽抱着揽月,简直心乱如麻。如今白子羽被抓,燕天宏身陷囹圄,而他自己,亦是身中软筋散被囚禁在昭阳殿。这已经是一盘死局了,该如何去解……
李焱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难道明日他真的要亲手杀了白子羽么?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又是月上柳梢了。看着渐渐朦胧的月色,燕瀛泽将燕揽月交给小泥巴,小泥巴看着燕瀛泽充满杀气的双眼,有些颤栗的将燕揽月抱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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