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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沈琳钰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在埋怨自己见死不救,有些愧疚垂下了头,“那夜我并非不想救五姐你,只是五姐你也知道夫人和大姐的手段,就算我出现,只怕她们也不会罢手,后来我有去帮五姐你找过爹的,可是很不凑巧,那夜爹并没有回府。至于第二天我曾偷偷去寻五姐你的,只是你已经不在那院子,也不知藏到了哪里,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沈灵溪知道他为什么找不到自己,那个时候她正在花园里翻找救命的药草呢。
已逐渐冷静下来的秋姨娘闻言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四少爷,你说的这事可是月前有一次你四处找不着老爷,特地跑来让我派人出去帮你找,可我问你因为什么事要找老爷,你却怎么也不肯说的那次?”
沈琳钰点了点头。他知道秋姨娘的性子,若是直接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她根本就不可能派人出去找,说不定还会着人盯着他,不过那夜他到底还是没有寻到父亲。
秋姨娘一听顿时有些慌了,生怕沈灵溪因此怨恨沈琳钰,急忙道,“县主,妾身可以作证,那夜四少爷真的有很努力的去替你找过老爷的,只是那时夜已深,府中各处的院门早已落了锁,别说是四少爷,就是妾身轻易也没法子打发人出去,您若是一定要怪就怪妾身吧。”
秋姨娘生了一子两女,如今却只剩下沈琳钰这一个囫囵的了,又是从小眼珠子一般疼着的,如何能眼睁睁的看他去死?因而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医品庶女代嫁妃 119新年礼物
沈灵溪却十分不喜欢别人哭哭啼啼,见状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行了,别哭了,我又没说怪他,他自己不过还只是个孩子,能想着去帮我寻父亲,我已经很承他的情了。”
相比较于秋姨娘等人,她还是比较相信沈琳钰的,不得不说,灵堂那一遇,沈琳钰给她的印象极好。而她之前之所以没有一口答应帮沈琳钰,不过是不想让他们认为她帮他们是理所当然罢了。
秋姨娘闻言这才勉强止住泪意。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医术的?”沈灵溪转眸看向沈琳钰。她院子里虽种了些草药,但平日里十分谨慎,应该不会被人知道她会医术才是。当然,慕之枫那个狐狸一般精明的家伙除外。
沈琳钰倒也没有隐瞒,直接道,“自那晚我得知自己中毒后,曾偷偷看过大夫,那大夫的医术并不甚高明,于我所中之毒束手无策,但却仔细告诉了我一些关于这种毒的情况。”
说着他有些羞赧的笑了笑,“五姐你隔三差五的会故意将脸上的黑斑露出来给人瞧,每当这时别人注意到的都是这黑斑有多碍眼,但或许是因为与我自己的性命息息相关的缘故,我注意到的却是这些黑斑不仅没有再恶化,反而在逐渐好转。再结合近日传出的你想出法子解了西北瘟疫一事,我不得不作出这样大胆的猜测。”
沈灵溪心道,怪不得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呢,不过这小子也的确是聪明。
“你希望我帮你解毒?”她问。
沈琳钰点了点头。
“这个倒是不难,”沈灵溪想了想漫声道,在对上对方猛地发亮的眼睛时,却又不紧不慢的加了一句,“只是你能保证我不是在做白用功么?可别我今天给你解了毒,明天你又莫名其妙的中了。”
沈琳钰闻言怔住,显然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就算再聪明,到底还只是个孩子,沈灵溪心中叹息了一声,却是淡淡道,“我想与其解了再中,还不如你先回去将院子里那起子会使你中毒的根源彻底连根拔起。”
秋姨娘看了一眼沈琳钰面上的难色,抢先道,“县主,不是我们不想将那些人除去,实在是那些人都是夫人的人,我们没办法动。”
沈灵溪脸色一沉,冷漠看她一眼,“既如此,那你们就回去等死吧,还巴巴的上我这儿来让我帮着解毒做什么?”
秋姨娘一哽,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沈琳钰年纪虽小,倒是颇有魄力,这一会子功夫心中已然下了决断,却是面容坚毅的朝沈灵溪长身一礼道,“谢五姐指点。”
沈灵溪脸上这才露出了点笑意,“这些日子我先将解药调配好,什么时候你将你院子里的那些牛鬼蛇神给收拾干净了,什么时候你再到我这里来解毒。”
沈琳钰重重一点头,告了声罪,搀着秋姨娘揭帘往外去了。只是他不过刚放下那帘子,忽又听背后传来清清凉凉的一声,“姨娘那个陪嫁丫头虽是她自个带进府的,但人心易变,多少还是查一查吧。”
沈琳钰心中一突,却没说什么,扶着秋姨娘顾自出了门。
“小姐,您为什么还要帮秋姨娘她们啊?上次三小姐,四小姐那样害您,您都忘了么!”扶风一脸不高兴的揭了帘子进来。
沈灵溪放下手中已经冷掉的茶盏,起身往炕上走去,懒道,“没听说过那句话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扶风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小姐是想同秋姨娘联手一起对付夫人?”
沈灵溪唔了一声,脱鞋上了炕,拖了一条厚厚的褥子压在腿上,边轻描淡写道,“夫人把控着家中中馈一事,我就算能凭着自个的本事将她给扳倒,但这中馈一事我却是万万接不下的。白姨娘和夫人是穿一条裤子的,执掌中馈一事落到她头上,就跟落在夫人手上没两样,与其到时候平白将这个大甜头送到秋姨娘手上还落不得好,还不如现在就给她点甜头,让她记着我的恩情。”
“可小姐就不怕秋姨娘又和上次一样,恩将仇报么?”扶风仍旧忧心忡忡道。
沈灵溪哂笑了一声,笑声轻飘飘的,有种说不出的寒凉彻骨,“这世上做什么事情没有风险?我既然敢将这注下在她身上,就已然做好了输钱的准备,只是我输得起,她却未必输得起。”
扶风想到发疯的沈怡溪,又想到死去的沈悦溪,这才稍稍安下心来,“那小姐,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沈灵溪红唇微掀,吐出一字,“等。”
“等?”扶风不解的皱眉,“等什么?”
沈灵溪这一次不再说话了,嘴角边的笑意却显得尤为的悠长。
“笃笃笃”,正在这时,外头忽地传来轻击窗牖的声音。
沈灵溪躺在暖洋洋的炕上懒得动,直接以眼神示意扶风去开窗子,扶风去了,却听“吱呀”一声脆响,一张熟悉的面孔逐渐暴露在两人面前。
“烈焰师傅?”扶风疑惑的唤了一声。
黑衣劲装的烈焰冲她点点头,随后转眼望向沈灵溪,一板一眼道,“县主,我家主子让属下来给您送新年礼物了。”
沈灵溪闻言微挑了眉头。
烈焰面上并无任何表情,但若仔细看的话,却可看出他的眼神很有些不自在,随着他缓缓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一大枝缀着十数朵雪白梅花的梅花枝逐渐展露在屋内两人的眼中。
“咦?这梅花的花蕊怎么是黑的?”扶风立时看出了古怪,疑惑问道。
沈灵溪已然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的抬眼看着烈焰。
烈焰被她看的益发不自在,赶忙作抬头看天状,嘴里却是波澜无惊道,“这是我家主子亲手染的。”
“染的?”扶风闻言益发奇怪,“染成这样做什么?又不好看。”
烈焰平日里出任务,一个人对阵十数个杀手都没怕过,此时却不知为何迟疑了半晌都没敢开口。
沈灵溪看着他那满脸的尴尬,要笑不笑道,“说吧,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回头我不生气便是。”
烈焰嘴角抽了抽,暗想,回头将您这话传回去,还指不定谁生谁的气呢。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却是干脆把心一横,咬了咬牙回道,“主子说这花面白心黑,和县主您十分的般配。”




医品庶女代嫁妃 120口是心非
“噗嗤——”扶风没忍住,一下子喷笑出声。
沈灵溪脸上却是姹紫嫣红的,好不好看。她虽然料到慕之枫那家伙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却也没想到居然如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扶风笑了一下就赶紧捂住嘴巴死死忍住,肩膀却是不自禁的一阵抽搐。
沈灵溪强忍住怒气,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吩咐道,“去给我拿个砚台来。”
扶风虽不解其意,但还是忍着笑意,小跑步去了,少顷便按着沈灵溪的话拿了个砚台过来,“小姐,砚台拿来了。”
沈灵溪朝烈焰微一扬下颔,皮笑肉不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你就替我给你家主子捎去吧。”
烈焰,“……”县主这是在讽刺主子从里到外都黑乎乎的?
“快拿去啊,”沈灵溪催促道,“这东西又黑又硬,和你家主子那颗石头做的黑心如此般配,你还不赶紧替你家主子好好收起来?”
烈焰,“……”
扶风看了一眼烈焰无语的脸,强忍笑意道,“小姐,这砚台早前用过,还没干,奴婢先将它烤干了再给烈焰师傅捎去吧?”
沈灵溪闻言却是摇头,不疾不徐道,“烤干了做什么?这样不刚刚好么,正好让他清楚明白的认识一下,原本我这么好端端一个心地纯良的人,是怎样近墨者黑的被他带累成白面黑心之人的。”
烈焰,“……”她要是心地纯良,自个都纯洁的宛若婴儿了吧?
笑作一团的扶风抖着手将自己手中的砚台和烈焰手中的梅花调了个,“小……小姐……要……要用花瓶插……插起来么?”
沈灵溪哼了一声,“自然,要不然怎么能时刻提醒自己,就算自己身处泥潭之中,却也要做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呢。”
烈焰……落荒而逃了……
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主子,属下招架不住啊!
同一时间,南临国帝京,摄政王府书房。
“皇儿。”喟叹一般的一声低唤唤回了窗前男子魂飞天外的神思。
男子收回视线,旋身望向被老嬷嬷小心翼翼地搀扶进来的中年贵气女子,淡淡唤了一声,“太妃。”
室内光线暗淡,只隐隐露出他一个俊美绝伦的轮廓,却仍可分辨出说话的这个男子正是让沈灵溪咬牙切齿的慕之枫。
敬德老太妃闻言眸光剧烈一颤,哑声道,“皇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母妃么?”
慕之枫神情一片寡淡,薄唇微掀,吐出一句,“太妃多心了。”
敬德老太妃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心口一片绞痛,“你若不是不肯原谅母妃,为何如此生疏的一口一个太妃?”
“不过一字之差,太妃又何必如此计较,”慕之枫的声音冷淡到有些漠然,“而且这不也太妃您教我的么,皇家无亲情。”
敬德老太妃闻言面色一顿,随后终于一点点冷了下去,“你既知道皇家无亲情,当年又为何要那般手下留情!若非如此,你如何会饱受剧毒之苦!如何会流亡他国!又如何会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躲躲藏藏的不能光明正大的现身!”
慕之枫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敬德老太妃见状一脸失望的看着他,“你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难道还没有想明白么?你的身份,才华,手腕注定你这一世没办法独善其身,就算你自己不去争,不去抢,别人心中忌惮你,也不可能会放过你的。”
慕之枫重新转过身望向窗外那灼灼其华的梅花,良久这才淡淡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摄政王了,他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敬德老太妃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你是先帝亲封的摄政王,只要你一天不死,这位置就没有任何人能动摇!”
“可是我已经死了。”慕之枫冷漠道。
敬德老太妃胸口一阵剧烈起伏,好半晌方才勉强压住那汹涌的怒气,却是声色俱厉道,“你若是死了,哀家现在看到的难道是鬼不成!哀家还真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在犹豫什么!难道当年的事情还不能让你看清楚那一家人的无耻嘴脸么?”
慕之枫不语,只静静站着,好似一尊雕塑一般。
敬德老太妃看着他那无动于衷的背影,心头又平生一股急怒,正要再说些什么,门口忽地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太妃,宫里来人了。”
敬德老太妃闻言微一停顿,倒也不再言语,只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老嬷嬷扶着她一路从书房出来,偷眼瞧着她的脸色,温声劝道,“主子,不是奴婢多嘴,王爷年年冒着危险回来陪您过年,想来心中还是十分惦记您的,您又何必每每都将关系给弄的这么僵?”
敬德老太妃死死攥着手中的锦帕,咬牙切齿道,“他但凡肯多听哀家一句,又如何需要这般偷偷摸摸的回来看哀家?他可是先帝临死前亲封的摄政王,就是今上见着他也得礼让三分,可如今呢?却连回个家都得这般见不得人!”
老嚒嚒叹息一声,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劝了也没有,便也就不多说了。
而书房里的慕之枫神情冷漠的却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东西已经送过去了么?”他忽然头也不回的淡淡问道。
“已经送过去了,”暗地里一道平板无波的声音回道。
慕之枫伸手摸了摸那枝已经探到窗前的梅花枝,淡淡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算算时间,那小丫头想来已经收到东西了,只可惜瞧不见她那张生气的小脸。”
“主子既对县主有意,为何还要故意惹她生气?”之前开口回话的那人顿了一下,有些不解道,“属下从来只听说过有意讨心上人欢心,还从未听闻刻意惹心上人生气的。”
“啪——”的一声,碧青青的梅花枝折断发出一声轻微的细响。
慕之枫凉凉笑了一声,却是不愠不火道,“谁跟你说本王对那个臭丫头有意的?”
暗地里响起一声嘟囔,声音模糊,听不出具体在说什么。
慕之枫挑了眉头,哼了一声,“哼哼卿卿的是没吃饭么?”
暗地里呼吸一窒,随后声音却是陡然炸开,音量大的直欲震破人耳膜,“是主子您自个脸上写的!属下跟随您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您对一个女子如此费过心,更别说千里迢迢的给人家送花了!您明明




医品庶女代嫁妃 121树立威信
话音落地,书房内死一般安静。
半晌,慕之枫这才笑出了声,笑声浅淡,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老三,你出来。”
四周静了一静,随后一个穿着靛青衣袍的俊秀男子闪了出来,期期艾艾道,“主子,您唤属下出来有事啊?”
慕之枫偏首睇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站那么远做什么,本王又不能吃了你,过来点。”
您比吃了我可怕多了!男子心中腹诽,面上却是谄媚一笑,脚尖往前移动了一丢丢,“主子,属下过来了。”
慕之枫被他这阳奉阴违的动作给气笑了,“你不过来也行,那就站那给本王解释解释什么叫口是心非吧。”
“这个……”男子面露迟疑,却是吭哧了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慕之枫见他支支吾吾的,干脆直接款步走了过去,待擦肩而过时,他随手将手中的梅花枝往他头上一插,“站好了别动,本王插的很松,若是掉下来,自去领两百板子。”
男子面容一僵,随后讨好一笑,“……主子,这要站多久啊?”
“不久,”慕之枫淡淡一笑,直笑的那男子寒毛都竖起来了,“就站到你深刻理解什么叫口是心非为止。”
“嘎?”男子闻言一呆。
便又听慕之枫不疾不徐漫到,“当然,你自己觉得深刻理解是不行的,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就站这里解释什么叫口是心非,什么时候解释的头上的梅花枝开了花,什么时候就算你深刻理解了。”
男子脸上乍青还白,“……主子,您这是在跟属下开玩笑吧?”
慕之枫嘴角一挑,似笑非笑,“你何时见本王开过玩笑?”
男子一哽,哭丧着脸道,“那属下还是直接去领两百板子吧。”
“也可以,”慕之枫一副很好说话模样的点了点头,说罢又补充道,“不过打完了之后,要用你尊臀上的血写一千张口是心非。”
男子忽然感觉自己的屁股好疼,默了半晌这才问,“……要是血提前干了呢?”
慕之枫薄唇微掀,吐出五个字,“那就继续打。”
男子,“……”主子,您这是恼羞成怒啊恼羞成怒!
慕之枫负手慢慢往外踱去,待走至门口,忽似想起什么一般,扭头又道,“对了,老五,刚刚你的心直口快甚得本王欢心,本王得好好的奖赏你才是,正好我们也有一年没回府了,本王特准你去和本王的爱马亲热亲热,回头本王会亲自去看它们,希望它们能和你一样干净。”
以为逃过一劫的老五半天没说出话来,如果他没记错,马房里有好几十匹马的吧?
慕之枫才不管他们心中如何腹诽,说罢便慢悠悠的顾自朝外头走,心中却是嗤笑一声,他会看上那个丑丫头?这事简直和折断的梅花枝能开出了花来一样不可思议!
“啊欠!”昏昏欲睡的沈灵溪蓦地打出一个震天响的喷嚏。
坐在炕边绣着荷包的揽月有些担心的抬头看她一眼,“小姐,您是不是着凉了?要不去床上睡吧?”
沈灵溪揉了揉鼻子,懒懒摇了摇头,“没事,是有人在背地里骂我呢。”
揽月本还忧心忡忡,闻言不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大过年的,谁闲着没事干背地里骂您啊?”
沈灵溪撇了撇嘴,“那可说不定。”说着又摆手道,“算了,不提这个了,你去让厨房准备摆晚膳吧,我早点用了早点上床歇着。”
揽月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篮筐往旁边一放,起身出去了,只是眨眼功夫却又去而复返。
“怎么这么快?”沈灵溪正有些无聊的翻看篮筐里的花样子,闻声不由有些奇怪的抬头问道。
揽月朝外头努了努嘴,面上有些不好看的低声道,“夫人差人来了。”
沈灵溪有些意外,“有说为了什么事情么?”
揽月摇了摇头,“奴婢刚刚问了,但她不肯说,非说要亲自跟您说。”
沈灵溪复又重新往炕上一躺,“既如此,那边让她进来吧。”
揽月应了声喏去了,少顷便领了一个俏生生的丫头进来。那丫头穿一身银红袄子,眼睛细长,眼角上挑,看人的时候不自禁就露出一种鄙夷的轻视来。
“勺红见过县主。”声音倒是清脆,但语气亦是轻慢。
沈灵溪正躺在炕上随手拿了本在翻,闻言手指顿都没顿一下便又缓缓翻过了一页,却是一副对面前之人视若无睹的模样。
勺红身为阮氏身边的一等丫头,何曾受过这种轻慢,当下脸色就黑了下来,只是想到来之前阮氏的交代,心中纵使再恼恨,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咬牙维持着福身的动作。
不过她胆子也大,人虽行着礼,一双细长眼眸却是不自禁的往沈灵溪身上飘,但见沈灵溪一脸平静的斜靠在捻金银线滑丝引枕上,莹润如玉的双手捧着一卷略微泛黄的古籍细细阅读着,眉眼间满是沉稳冷淡,虽不发一语,却已然有种让人不敢大声喘气的威严。
勺红心中一突,再不敢多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勺红两股颤颤的几乎快要维持不住时,沈灵溪终于好似看书看累了一般,微闭了双眼,手中轻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额角,“揽月,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摆膳?”
“回小姐,快夜了,厨房的晚膳早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您开口呢,”接过沈灵溪随手递过来的书收好,揽月眉眼带笑的回着话,边还十分贴心的就手递过去一杯热茶,让沈灵溪先暖暖身子!
随手接过揽月递过来的青花缠枝莲纹茶盏,轻掀开茶盖,慢条斯理的浅啜了一口,沈灵溪这才发现面前福着个人,却是立时偏首望向揽月,略带怒气的责备道,“勺红姑娘来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勺红可是夫人身边的大红人,你这般怠慢,是要累我得一个轻慢夫人的罪名么?”
揽月闻言立刻跪下身请罪道,“小姐,奴婢错了,奴婢见您看书看的痴迷,没敢打扰您,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勺红看她们主仆俩这一搭一唱的牙都疼了,心道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让她起来,她都要站不住了。不过想归这么想,她却也知道沈灵溪这是要在她面前树立威信呢,也不敢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边还赔笑道,“县主说的这是什么话,奴婢再怎么是夫人身边的红人,那也只是个奴才,这做奴才的候着主子岂不是天经地义,哪里能怪得了揽月姐姐!”




医品庶女代嫁妃 122不明用意
这一番话可谓是极尽谄媚了,但许是平日里说惯了,兼之那勺红又生了一副好相貌,因而这献媚的表情让人瞧着竟也不会让人觉得恶俗。
沈灵溪眸光微微闪了闪,跟着嘴角边泛起一抹笑意,好似十分高兴的样子,“一直以为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有些高不可攀,没曾想勺红姑娘的为人竟如此亲和,这倒让我一时间很是有些不习惯呢。”
勺红干笑一声,“县主说笑了,许是平日里大家都不大走动,因而才会让县主有了这种错觉,待回头大家多走动走动,县主就知道大家其实都是很亲和的人。”
面上虽笑着,身子却是再忍耐不住的微晃了一下。
“啊呀,瞧我这眼力劲,光顾着高兴倒忘了勺红姑娘还行着礼呢,”沈灵溪一副歉疚模样道,“揽月,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勺红姑娘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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