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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越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树大招风
后来杨花不再去知府院,倒是陆县长偶尔来柳楼,他来,他们就做,柳楼真当成了寻花问柳之地了。
他忙,忙着写信,寄到宣室前席,事关苍生鬼神。这次不用小侍去寄了,有只信鸽,羽毛发黑,眼神锐利,杨花见过一次,那时她被抵在墙上,浑身发软,而收信的人正在舔着她的下部,孜孜不倦。
她叫:“陆越,陆越” 。
“嗯?”他站起来插进去,如此回应。
那只黑鸽立在她的窗台上,盯的她发毛,她怕,又兴奋,像在炫耀。
“有人……”,不,是有鸟。
淫液从她的大腿根部一直流到脚踝,混着汗,发着香。
“痒……唔”
“哪里痒?”他掐了一把她的肥臀。
“嗯——快一点”
不听话?
“陆大人……好想要陆大人,啊——”杨花的身子扭了扭,扭得某位收信人撑不住就给了她。
他坐在她傍边喘气,杨花咬着他的耳垂笑,啄了口他的脸,她喜欢听他喘,甚至可能入了迷,着了魔。
那只鸟飞进来,脚上系了张纸,他解开看,看了一眼就扔给她。
她说:“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快”
虽然那纸上问的是政事,不过能直接摆出朝堂之上的党争之事来求问,很快,他就要回去主持大局。
陆县长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是问“就是因为这只鸟?”戾气颇重。
杨花咳了一声,转身捡地上的衣服,却被他抱住。
“杨掌柜的算命还欠我一次”他勾引她的时候,声音都低哑阴沉。
“你想算什么?”她转头,他的唇便贴住了她的脸。
“我们”
“嗯……别这样”
陆越原本扣在她腰际的手上移,捻着她的乳头,她的手无力再握住那张纸。
“陆越”
他应了一声,手往下摸。
触到敏感的地方,她眯着眼止不住仰头呼气,发尾的湿润还没干透。
耳边他蛊惑的声音,“看前面”。
面前是一面落地长镜,整个郦城只有她才有,铜黄的镜面竟照得他们如此清晰。
她的下口被他掏弄,一张皮薄的地毯粘着精贴在她臀下,入了水,凉得很。巨乳挺立,她张着口,津液流过透红的耳际。
他在笑,他说,“掌柜的神情如此诱人”。
杨花羞得发昏,整个身子都涩起来,她想起身逃跑,又想跪下磕头,是神明在审判她?还是他?
一对正在苟合的男女,没有进过婚堂,没有人认可,没有神佛的祝福。
“不看了”,他的手掩住她的双眼,细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她转过身来推倒他,自己厚重的双乳压在他胸膛上,尖头对尖头的揉搓,他皱着眉头,神色一下舒缓一下紧涩,他看到她在笑,是在春日的正午里,阳气正盛,却有百鬼魅生。
“陆大人桃花盛,只要头妻八字相合,以后不怕有妻妾争吵而烦忧”
这位算命先生的话陆县长真不爱听,他侧着身子待在她身后插入。
“我想算我们,我和郦城杨花”
他插得卖力,水声连连。
“无缘”
“你说什么?”
她张口只会喘叫和求饶,不再言语。
直到事毕,她说“陆县长与我,注定无缘”。
“为何?”他说得安静。
“县长忘了?天机不可泄露”她笑。
“为什么?”他执着地问,却不急躁。
“因为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够了?”他贴着她的唇吮吸,温柔又留恋。
“我们的缘只能到这”
“只能到这?”他重复她的话,不回应也不表态。
她最怕他这样,好像非她不可,好像命中注定。
陆越走了,走的时候是晚饭后,黄昏铺落,房里余味久久不散,她回到桌前,桌上有他没拿走的信和他拿来的桃花。
他说院里的桃花开了,即使树枝仍旧干瘪,可还是开得火红,他问她什么时候来看,她笑着说一定。
今日是叁月初叁,往常里情事表白之日。
冷冬已逝,霜雪淡去,万物复苏。杨花想起去年父亲忌日,柳楼照常停业,她跪在堂前,有人敲门。
她身穿白裙,裙过脚底,他还是一身黑袍。
他没问,她也没拦着,他就进去了,他烧了柱香,又拜上叁拜。
堂前的火炉烧得滚烫,他们坐着说话,房外万籁俱寂。
他吵着说要喝酒,忆起前叁月他们同居中的琐事,慢慢地说他最近在忙的事情,后来又给她烧菜、盛饭。
她问起他的家人,他说他大多都忘了,是很久以前的事。
因为母亲是罪臣之女,所以婚后他们就离了宗族,不过先皇仁厚还是留了父亲在朝堂为官,但没想到不过是一小小史官还是会遭人妒忌,他们死前将他过继给了太子太师傅,那时他才不到五岁。
遭妒……
是因为令堂长相太美?
他笑:“杨掌柜果真料知世事”。
太师傅能留他,或许才是因为她的美吧,杨花对他笑笑,不多说也不再多想。
“不是我不愿说,而是这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一直知道她的心思吗?
不完全是,他并不知道她心中最大的疙瘩。
就像这张纸上写的:“回之,以你何为?”,回之……
“陆越,字回之”。
杨花拽紧了那张纸,又将其撕碎。





花前越下 12
那封信寄去后便再没了音讯,叁四个月那只黑鸽都不再来了,陆县长在床事上开发了新的玩意,玩得正欢。但杨花想他应该还是在意的,他是想回去的。
不然也不至于折磨她……
虽然在他多次用笔上的细毛拂过她的身体后总会问:“舒服吗?”
她还是会不自觉地点头。
但这不是他拿绳子将她绑在这里的理由。
“会有人…来的,陆越……”
“没事,他们看不见你”
这里的小草堆长得高,周身的乔木矮而阴翳,与她的身高如此相配,相围之下真是绝佳的地方。
“会看见你啊,啊……”
“不要……”杨花泪眼婆沙,他最近越发地喜欢咬她了。
“疼吗?”
她点点头,“有点”。
陆越的动作轻了一些,又对她说“不要紧张”。
杨花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来钓鱼的,这地方比郦城附近的其他水源处都近,是一面平整的小湖,即使水很深但却是清澈见底,因为比井水干净,所以郦城的闲商有时也来这里取水。
“陆越,你放我下来”。
杨花的双手被绳子系得很紧,又被另一根绳子圈在树的主干上,她上身完好,下身全裸,亵裤早被他扯了去。
他只是“嗯”了一句,也没有实际的动作。
杨花不知道他蹲在下头做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内里冰凉,却没有异物进入之感。
那凉意一会儿一会儿的刺激她,她变得安静,精神全在那一处。
与此相比的是他滚烫的舌头在颗粒与花瓣内里的穿梭最使得她受不了,直到淫液落了他个满嘴,才偃旗息鼓。
杨花全身发软,她站不住,绳子开始勒得她发疼。
“陆越……”
他抬起她的身子,几乎一瞬间就滑了进去,然后就被牢牢吸住,这种感觉即使已经老练如此也不能顶。
“要是有人来,你就像是在肏树”
陆县长情欲喷张的脸一下子就暗下来,他半搂着她,松绳,她便如一团软泥顺势倒在他身上。
“你说的来钓鱼,鱼呢?”她话声埋怨。
今天她特意换了双许久不穿的雨鞋,竹编有些破损,硌脚得很。她还没上妆,以防湖水弄她个大花脸。
他笑,吊儿郎当地说“这鱼嘴可了不得”,用那物磨着她的下体。
杨花脸包鼓气抬手掐他的脸,这人越来越不正经了,跟个二流子似的。
杨花被他抬着,双腿勾住他的腰,那物插进去,她扭了一下,晃得他站不稳。
陆越凑近去吻她,津液浑浊,她听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他们明明在杂草上怎么会有……不止一个人,有人!
杨花急忙去推他,陆越恍若初醒。
不远处的矮草堆有一黑一红的暗影晃过,那人揉了揉眼,阳光猛烈,他大概是渴得花了眼。他们这一行人走到这里已经不太搭话了,林荫不解渴,唯有寻得凉泉来才好谈生意。
杨花躺在满地的草上,也不是,被她拔了几堆,她咬着唇,尽量不发出声音。
看着上面这个卖力的登徒子,杨花有些怨念,于是她支起身子将他推到。
陆越挑了挑眉,乖乖躺下看她表演。
好,光是她那涨着潮红的脸在他上头抖动,他就已经受不了了,更何况她要以她之乳头顶对他之尖。
杨花浅浅地将嘴角一勾,直直地居上而下俯视他,鱼嘴随着细腰拉扯吞咽,暗流涌动。
只可惜杨花只嚣张了一会儿,她在双乳再次被抓住时倒下,杨掌柜的体力确实不太好。
喝到湖水的一群人一开始细细碎碎地聊着,后来聊得并不尽兴,只字不让。
有人开始劝,
杨花双手扶着大树,树皮干涩,
那人说“都怪这水啊,是酒就谈妥了”,
杨花抬起股臀,鱼唇粘着浓白的液体,一部分因为含不住而滴落,口子被撑得很开还在不住地颤抖,他已经射过一次了。
“对啊,酒我可是最在行呢”,一人一声劝,再拉不下来也要给点面子。
“啧啧,还得美酒配佳人,不然算什么好酒?”
“诶——说到佳人……”话还没说完便有人相视而笑,这一笑就有的说了。
杨花转头看他,那脸色就像在问他怎么还不进来,陆越只想把这一幕扣在脑子里,然后迎合她,满足她。
“我知道,柳楼那位……”他们笑得淫荡,说话又只说一半。
“真是绝色……”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想的是否是同一场景,但嘴里的感叹一句接着一句,甚至有人念起了词曲。
不过,他们肖想的画面正在不远处的地方实现着,主角是陆越罢了。
那些人的声音不大,除了树蝉与之争吵和某一处呜咽,那些话还是字字句句地传进他们的耳朵里。盛宴之下,有人充满干劲,有人化如媚水。
他们回来的时候,太阳奇怪,乌云遮空,城西为阳,城东为阴,阳是中黄,阴是灰蓝。
他们的提桶是空的,渔网是干的,只有鱼唇是满的,湿漉漉的。
杨花站不稳,走起路来是颠簸的样子,陆县长拉着她的手腕,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慢慢悠悠。
有人看到他们,县长真是好心肠,扶……残疾者走路。
杨花咬唇,仰了仰头,步子快了一点。
她今日衣服裹得紧,从脖子到脚踝严严实实的,有的地方汗渍未干透出粉色痕迹,那是像被按压过的发暗的灰粉色,而不是如她脸上总是退不去的嫩潮。
杨花平日里要是上了妆可看不见这粉嫩的脸蛋,浓妆之下,假面尤甚。但她素面的样子确实是很少见了,估计柳楼的常客看了也不定认得出来。
所以他们手牵手被他人撞见的事在郦城的传闻不大,只是细说之下会偶然提起那天她左膝内扣,像是夹着什么,推着县长,奇怪得很。
不过往事随风,雷与雨的交杂冲掉了许许多多细微的怪异,不仅如此,暴雨同样送走了县长。
在时间的加持下,郦城的轶事染上了灰,埋进了石灰土里。




花前越下 13
那是七月底快八月的时候,连郦城这种鸟不拉屎的荒地都会下起暴雨的时候,各地都在发洪灾。
那只黑鸽又来了,唯一一只来郦城拉屎的鸟,带着圣谕,降临在杨花的窗子上。
杨花看着它发笑,几乎是捧腹一般,因为陆越不在,他已经很久没来找她了。
这只黑鸽的脚极细,杨花小心翼翼地去解那金丝,信拿到手,它便飞走了,只不过走时一颗鸟屎落在了她家招牌上,气得杨花差点将那信撕碎。
又下雨了。杨花拿了个湿抹布,用绳子系在竹竿上,从窗户伸出去,自上而下地擦掉那污迹。
她的胸乳被压出一股紧致的沟壑,白布遮住一半的浑圆,就像半剥的梨,白得刺眼。一滴雨水巧妙地滴在光滑的梨肉表面,一溜烟就落进了幽深的沟壑里。
于是大雨倾盆而至,疯狂而吵闹。
杨花顶着个枯黄的油伞,手里捏着一封薄信,知府院里的桃树叶子被雨打了个七零八落,她放下伞,走过长廊,敲起书房的门。
里面的人不应,只是咳嗽。
杨花推开门,和狂风一起,打散了那书桌上黑黑白白的纸。
杨花关上门,将信给他,又帮他捡起地上的纸。
书桌上堆满了书,他埋在底下,杨花碰了碰他的额头和后颈,蹲在他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头埋进去,是雨的味道。
他看了那封信,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沙哑至极,“和我走么?”
她笑“怎么老成这样了?”,伸手去摸他的干硬的喉结。
一年前他的生日,他们第一次搞到床上去了。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一个小毛病,很快就好了”
“你可别说话了”,像要死了一样的声音。
一年后的现在,她靠着他的侧腰,对他说“愿县长一世安乐”。
她的声音清澈如化冰,力道却似冰锥“我不会和县长走的哦”。
他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着急,只是感叹“有缘无缘,全由你定”。
“杨掌柜的不是窥天机,简直就是天”
好嘛,话说得冷冰冰,那为什么又要堵着门不让她走?
她说“我去给你煮茶”
他不让。
“那小侍呢?”
他不说。
杨花上前抱住他,柔声道:“为什么生病?”
她想起桌子上的那一堆书,问:“累的?”,累到吃不上药。
各地发了洪灾,商旅不行,所以他要走了吗?要去做他们的英雄。
这个男人坚硬的后背突然软下来,在她温热的手心拂过之处,贴在她身上不动。
“你跟不跟我走?”这声音哑得就像临终遗言。
“去哪?”
明知故问。
可他却突然沉默,不过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
杨花说她去熬药好不好?
“好”
傻孩子,
原来这样才肯放开啊……真好骗。
杨花走到长廊的尽头拿起伞,那棵像落汤鸡一样狼狈的桃树无言地看着她,杨花站在那里同它对视,风雨飘渺,她只站了不到几秒便放下伞,认栽地熬药去了。
杨花很少来这灶房,但也算是轻车熟路,只不过待她快熬好时那小侍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灰蓝布衣,他们淡漠地对望,她脸上沾了碳灰,手上拿着草扇蹲在小炉前。
她起身将扇子给他,他说“杨掌柜要和我们走吗?”,语气也是漠然。
“不”,杨花前脚跨出门槛,听到他说“那就好”,她扯了个笑,后脚扬步而去。
是个人都会这么想吧——真是万幸。
那小侍端着碗药走进来,陆县长眼皮都没抬一下。
直到一碗滚烫的浓汤端到他跟前,他才问“她人呢?”
“我没见什么人”
陆县长抬头看他,“过几天再走”。
洪灾遍野,家破妻离,慈悲如菩萨的县长在等什么呢。
小侍说好。
郦城夏季的暴雨总是突如其来,又匆匆忙忙地赶往下一个地方,片刻不愿停留。
雨安抚了尘土,风便吹得清净。很香很苦,像是被泥水嚼烂的木头。
凉风扰人,杨花仰卧,扯着半边被子,手盖过双眼,怎么都睡不着。
月黑风高,有人轻巧越下,勾住房檐,一声清脆的敲打声响起,她的窗子是不是被撞坏了?
那人来到她的床前,杨花屏息。
他的手附上她的,棉热的触感让杨花放下心来,其实她从听到某人的动作开始就知道是谁了吧,谁会半夜叁更翻那么高的墙?
她的手被压住,双眼无法睁开,然后他便扣住了她的唇。
像绵延细长的流水与浅淡的远山沿那么柔和,那么容易消逝。
他拿开手去解她的衣襟,唇际擦过她的脖颈慢慢往下,在她的锁骨上吻了许久。
她终于可以睁开眼,眼前的黑暗与闭上无异
“陆越……”。
她穿的不多,他的手一直抵在她的阴瓣上。
她都没叫停,一定是迷奸,大风吹起来叫不醒她,也吹不走他们身上软腻的汗。
一切都是熟悉的,声音、水和指尖,他们这么的契合,就像是告别前的微笑一样默契。
“杨花”,
其实叫玉茗也不错,杨花坐在一边想着。
事毕,他躺着四仰八开,占了她整个床,她也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坐起来的。
“我想娶你”。
喝了药就会好的病吗?他的声音没那么哑了。
他扯了一下她的手,杨花在发呆,思绪全在他的声音上。
“嗯?”杨花回过神来看他,视线穿过黑暗。
“为什么……要娶我?”
她没想过那么多,或许是不敢想,她一直以为他们厮混在一起,就如同陆县长刚来郦城时不断地寻找乐子一般,她只是他其中的乐子之一。
陆县长坐起来,杨花随手把脚边的黑袍扔给他。
他靠近,连同他的气味一起,“不知道”。
陆县长的头靠在杨掌柜的肩上,一会儿用下巴戳她一会儿又用额头锤她。
“不知道呢”,他低吟着。
“你要不要跟我走?嗯?去京都”。
他坐起来把她圈进黑暗里,但这语气又把暗度降低了。
杨花说了好,那声好却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她以为她说了,可是没有人听到。
唯一有人听到的是“柳楼是我的一切”,那是她的家业,也是她的壳。
“这样已经够了”,又是这一句话。
陆县长走了,杨花躺下去盖上被子,热烘烘的里面全是檀木与松枝的味道。




花前越下 14
杨花不知道陆县长什么时候走的,有人说是下了特别大雨的那天。郦城没有县长了,但也没发生什么变化,除了再没有大雨了,估计是那日老天爷花光了力气。
如果还有,那就是杨花不再唱歌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妖魅已经蜕化成了清冷的美人,既不喜人搭话,也不与人亲近,她总是坐在后院的石凳上,面前放上一杯清酒,发呆。直到入了冬,皑皑白雪,人更冷了。
至于洪灾的消息已经没人再说道了,因为治好了就没什么可提的了。
谁治好的?
朝廷派了个大官来。
那人长什么样?
总喜欢端着架子。
柳楼的厨娘问了个遍,那些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大官岂是你能见就见的?
她和杨花说,洪灾治好了,真快。
杨花已经坐在那一天了,“小心屁股生疮”她说。
杨花听了咯咯地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她想起某一日陆越拽她去西州的时候,她被地上的枯树枝绊住跌了一跤,后腿擦得刺红。
他问她股臀有没有事,看着他紧张的那样,她突然装着委屈地背对他掀起裙子,“真没事,不信你看看?”
“……”
战火一点即燃,拐进个草丛火烧得更旺了。
那天他们到西州是为了个讲会,听说是某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喜好与人辩论,便设了个坛专门与人答辩、授受知识。
那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一个艳阳天,他们灰头土脸的被人赶了出来。
具体的杨花已经忘了七七八八,只记得西州的蜜糕很甜,某人的脸很黑,那是很久很久的事了,她后来还给他做了个荷包,她手工不好,荷包很丑,陆县长嫌弃的收下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带走,或许早就扔了。
杨花的笑就凝在那里,猝而散去,所以老厨娘觉得杨花病了,她隐隐约约猜到那是一种只有一个人能治好的病。
老厨娘拉了拉她的手说,“这是你的选择”。
杨花木然地点了点头,是她矫情的,不要就不要了。
杨花说“再过几天忘了就好了”。
她抬起头,老厨娘看到她满面的泪水,才深深地抱紧她。
厨娘说,别后悔,他不是这儿的人,你也不是那儿的人。
“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纵使往后有了新妾也如此待你?”
“露水情缘罢了……我的小花儿”
秋去冬来,雪一下,冰化了,新年就来了。
杨花已经不常想起那个人了,他们相识一年多,那时的事在脑子里走一遭也不过只用寥寥几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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