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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世闻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休子符
季之庭还是定定看着他,话音都沉了些:“我还以为要再等七年。”
顾江屿举着茶杯,抿唇一笑:“高处不胜寒,季掌门可是想我这个对手了?过两招?”
“求之不得。”
话落季之庭眼神瞬间变得锋利,举着扇子快速向顾江屿夺去,那竹扇如同剑一样被劲风包裹,顾江屿右手依旧举着茶杯,凭一只手格挡利风,手掌滑转将季之庭手腕握住往后一拉,抓住空隙握拳直冲季之庭颈侧,季之庭旋了个身一脚踩在茶几上,右手将扇子甩来飞快横旋,顾江屿仰身躲避,上半身几个来回季之庭欺顾江屿始终不曾起身,抓了顾江屿的唯一空闲的手翻身越过茶几闪到顾江屿身后,将他的手别再腰后,抬扇横在了顾江屿喉咙上,一场期待已久的比试草草开始飞快结束,季之庭手臂环绕在顾江屿脖颈上,抬扇将顾江屿举杯的手挑近一些,凑上前就着喝了一口,随即偏头在他耳边轻声道:“输了。”
薄唇湿润,将顾江屿耳垂也沾上茶水,顾江屿喉结动了动,道:“嗯,季掌门好身手。”
“是你让我的。”季之庭就着这个姿势抬起另一只手环住顾江屿,将头埋在他温热的肩窝,贪婪地吸取顾江屿的气息,声音闷闷道:“南屏城出什么事了?”
顾江屿被人从后面搂在怀中,那颗脑袋还不安分的乱动,忽的脖子上的皮肤贴上一抹湿凉,辗转游移,顾江屿眯了眯眼微微仰起脖子,道:“三星门的人顺着庄生台的线找到了南屏城,我若不离开,顾家隐藏多年的秘密,唔,怕是要守不住了。”
顾江屿声音断断续续:“既然少君,回来了,有些事,也该解决了。”





惘世闻风 收藏
季风三人一路上被换了几次位置,最后被人扛上了一艘船,趁没人注意他透过船舱看向外面,发现船行驶在陌生的水路上,在尸鹘岭听陆息说过是要将他们送去水月天,季风心中怀疑,总觉得哪里不对。
季风悄然坐起身打探四周,洛商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风银听见动静睁开了眼,看见季风半跪在舱门后再看什么,轻声问:“有什么不对劲?”
季风透过缝隙看到陆息的背影,眉头轻皱:“这个人,很眼熟。”
风银不用看也知道他说的是谁,道:“地字门掌司陆息。”
“哦?”季风闻言回头,虽然风银始终没告诉他他要做什么,但他大概也能猜到,问:“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风银:“他负责所有危燕门与青州白门之间的交易,三年前危燕门让白门给他们锻造了一批聚灵地仪,以破坏周围大片区域的物灵平衡为代价,将周遭稀薄的灵力快速聚集,以供他们修炼,到现在还在源源不断地为他们提供这种聚灵地仪,北境已经有很多地方变成了大荒之地,百姓难以为生。”
季风:“这是你的计划?你从未对我说过,这下我确定了,你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嗯?”季风的话让风银有些莫名其妙。
“你说对我负责,就真把我当自己人了。”季风看着他笑。
风银噎了一下,没跟季风争他话中混淆视听的部分,道:“我不说你也迟早会知道。”
季风凑上前抬起他的下巴让风银看着他:“你对陆息都这么了解,必定是筹谋已久,天垣修界有你的帮手,否则你一个人做不到这些,洵舟,不如一并告诉我?”
风银被季风勾得脸半仰起,纤长的睫毛动了动,道:“你一定要知道吗?”
季风陷在风银眼眸中差点失神,道:“先前我以为你是孤身一人,已经失去了所有还要堵上性命,害得我日日为你担忧为你心疼,凭这样也不够格知道银镜少君的计划吗?”
季风越凑越近,逼得风银躲了躲:“别,别叫我这个。”
风银说的含糊,闹的季风心痒:“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风银?洵舟?宝贝儿?”
风银被这无处可躲的气息烫得耳根子都红了,声音都变了调,尾音上扬,带着些局促:“我告诉你,你别靠我这么近。”
季风故作疑惑:“嗯?为什么不能靠这么近?你不是说不躲我吗?”
风银声音越发小声:“可我没说可以,,,”
季风勾了勾唇:“可以什么?”
风银抿唇不答。
季风上前逼问:“可以什么?说啊,我可以听你的,但你至少告诉我。”
风银避无可避,呼吸着季风越来越短促的气息,动了动唇:“霁月阁。”
季风眼神一震,风银能明显感觉到季风呼吸一滞。
霁月阁,他早该想到是这样,霁月阁收集天下宝藏与整个修界做生意,想做手脚太容易了,也非得要这样的力量才能支撑他的计划。
季风松了手,眼睛看不出喜怒,良久出声:“我也在少君计划内吗?”
风银意料之内反而松了口气,素来冷若冰霜的脸竟带出一丝笑意,风银勾了勾唇,有些苦涩:“自然。”
季风定定地看着风银脱尘的容颜,忽然动了动身,飞速抬手挡在风银后脑勺,瞳孔一变,随即那手无力的划过风银劈散的发丝,嘴角噙着笑:“求之不得。”
“季风!”
风银几乎是下意识的接住滑倒在怀中的人,看清他手上插了一根细不可见的针,立时将针拔了出来,不多时也头脑混账,晕了过去。
滴答,滴答—
季风眼睫动了动,视线十分昏暗,随即猛地坐起身,喊了声:“风银!”
周遭除了水滴滴落的声音一片死寂,他动了动身,除了手上还有一点僵麻,行动还是能够自如的。
“洛商?”季风走到牢门前,周围尽是和他这间一般无二的牢笼,但空无一人。
“这里就是水月天地牢?”水月天建立没几年,但其耗费物资之巨整个天垣都惊叹,并非是惊叹三星门有这等财力,惊的是他们都清楚长卿云没有花三星门一分钱自己在雾津泽上建立了庞大的水司楼,以及四方炼器台合抱中心邀约台,互相连接贯通,几乎占满了整个雾津泽。季风自然是听过的,对这里的结构也好奇得很,但水月天位置特殊,东部和北部是难以跨越的高山,西部是难以穿越的古森林,南部是三江水网环绕,若要去水月天只有这一条水路,季风多年来都没找到机会能偷偷进去一探究竟。
如果真是在雾津泽底下的地牢,那也不怪这里一个看押他的人都没有,因为他们知道被送进来的人就是在底下翻出花来也逃不出去。
季风倒是笑了,别人出不去那是别人,他从小就跟着尹不醉研究机关器械,尹不醉是谁,年轻的时候是青州白门名动天下的机关大师,他娘白露霜就是他的徒弟,师徒两人的出现让百年不出奇才几近衰落的白焰门又重新崛起。如今嘛,白露霜没了,尹不醉退隐了,世人都知白焰门又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全是在吃这两人当年留下的老本,没有人知道时风门那个被遗忘的废物少主继承了两个天才的天赋,更不会知道这个继承了万人羡滟的天赋的人每天都在混吃等死。
季风大致分析了一下水月天的情况,即便是有四方炼器台,那也是比不得白焰门百年基业的,这个泽底水牢的修建密布机关,许多都是借鉴白焰门曾经的技术,对他来说是小意思。
季风闭上眼将耳朵贴在墙边,周遭的水声渐渐淡去,季风的听觉被无数细密的冷械声包裹,追本溯源,整个庞大的机关结构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未几季风睁开眼,移了几步手按在墙壁上,勾了勾唇角:“就是这里了。”
季风掏出九骨钦墨,将骨叶扎进墙缝里,骨叶的细丝如破风的利刃,刺穿石壁,到达季风所指之处,缠住飞转的齿械,咔嚓一声,季风耳中的声音停止了,他所在的牢笼门也开了。
季风两步跨出去,飞快找寻。
“风银!”依旧死寂,季风循着牢笼走了一段距离,忽然停住脚,将手覆在墙壁,开启无限识海,眼中的红色咒圈在黑暗中发出微芒。
识海被阻隔了,水月天明显是有阵法压境的,否则根本无法在雾津泽伫立这么些年。
“陆息。”季风喃喃念道,那天他在尸鹘岭虽然一直闭着眼装死,但从声音和气场给他的感觉都让他熟悉,他一定是见过这个人,究竟是在哪里?陆息究竟认不是认识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轻而易举不加怀疑的就将他们三个人带来了水月天?
不!不对!
“不是不加怀疑,是故意而为。”
陆息不仅认识他,更加知道飞花会的飞花宾主风银!那么为何要将他单独丢在这里?风银和洛商又被送去了哪里?
季风顾不得那么多,逐渐觉醒的无限识海给他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他挥手捻了几朵花照明,迈开腿见着路就跑,尽量去记忆标志,不走重复的路,幽蓝色的花朵被季风跑动时带起的风卷起,一半跟在他身后,一半在他前面开路。
不知跑了多久,跑到了一处还算宽阔的牢笼,依旧是地下牢笼,但这里有所不同,不同于他方才所见都是三面环墙的石室,这里的牢笼每个都是独立的,像雨后潮湿的森林挨个冒出来的浑圆的蘑菇,不远不近的挨着。
季风皱了皱眉,眼前林立着许多这样的牢笼,看不到尽头,虽然里面空空如也,但此处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怨煞之气,即便是不用无限识海,便是个普通人也觉难忽视。
季风迈开脚步往里走,经过的每一个人身大小的牢笼都像是无形厉鬼一般发出刺耳的尖鸣,季风停步回头,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空空的笼子,抬手伸出指尖触了触,霎时一道金色的结界显现,受到外人的侵犯迅速自卫,将季风震开跌倒在地。
“这是什么?”季风握了握被震麻的半条手臂抬头看过去,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笼子逐渐现出人形,是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手中握了一把戾气十分重的剑。
季风认得出,剑是名剑,但因为戾气过重而被封印,怎会出现在这里,还被,,,缝在了赤.裸男人的手上?
季风又仔细看了一眼,的确是缝在男人手上的,这一触碰,原本死寂的底下牢笼忽然开始发出阵阵清脆的锁链声,季风站起身,看向周围,每一个牢笼,像是被他解开了封印,开始出现和他面前这个笼子里相差无几的景象——半身赤.裸的人手上缝着各异的上品灵器,伤口早已结痂发黑,与被锁住人男男女女连在一起,散发出低沉压抑无比的怨煞之气。
季风瞳孔收紧,放眼望去视线所及,都是这般景象,每个人死气沉沉地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像是死了一般。“这些人为什么,,,”
季风的声音忽然顿住,脑子里会想起了一件事—长卿云,疯魔一般痴迷于各种珍稀灵器的收藏。这也是整个天垣都知道的事,但整个天垣包括他都不知道的是,长卿云的收藏是这般收藏。




惘世闻风 疯魔
季风连忙上前,抓着那个赤.裸男人的手臂晃了晃:“醒醒,还活着吗?”
男人被摇了几下睁开眼,还未看清眼前是谁就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发狂一般的抬手猛劈,季风后退了几步,看着那个人每一剑砍在结界壁上的力量都反弹到了自己的身上,已经是遍体鳞伤又添了几道嫣红的新痕,还在汩汩流血。
季风阻止道:“别挣扎了,这种结界是单向的,从里面无论如何也没法打开,只会伤了你自己。”
那人依旧疯狂的挥剑,好一会儿才听进季风的话,慢慢停了下来,狠狠地眨了眨眼,看清季风的样子,喉咙发出含混不清的话。
“你,你是谁?”
季风上前两步:“我叫季风。”
男人挣扎几番落了重伤,滑跪在地,手被锁链吊着,口中喃喃念了几遍:“季风,季风,我知道你,你是时风门少主。”
“你认识我?”
男人摇摇头:“猜的,我所知道的叫季风的,只有时风门少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长卿云一向不与各大门派来往,你是被抓进来的吧。”
季风点点头,又看了看周围依旧垂着头的人,问:“你是谁,你们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男人自嘲一笑:“我?无名之辈而已,两年前长卿云找到了我,给了我这把刹风剑,刹风剑是尘封已久的名剑,非有缘之人不能拔出,那时我没费多大力气就将刹风剑拔了出来,我能感应到这把剑对我十分顺从,我能发挥它所有的力量,那时我也很高兴,修行之人能得到这样一把灵器本就是可遇不可求,我很感谢他将剑给我,问他需要我为他做什么,他只是摇摇头,眼神比得到剑的我还要振奋,后来我就被关在了这里,成了他的一件收藏,进来这么久我才弄明白,他的收集癖不同于常人,就如同你看到的这样,光是一把冷冰冰的灵器,对他来说毫无价值,他要看到这把灵器被握在主人手上,与主人的力量融为一体,才是一件完美的藏品,少了谁都不行。你看看这些笼子里锁住的人,每一个都是在得到心驰神往的灵器后被当做物品一样锁在这里,供长卿云赏玩。”
话落季风血液都凝固了,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被单独关在这里,他身上虽然有九骨钦墨这等灵器,但并不属于他,他也无法发挥九骨钦墨的全部力量,而风银和洛商,都是九霄剑和冥影双刃认定的主人!
“难道他们,,,”季风越发不敢想象,眼中的红芒越发危险的闪跃。
男人注意到季风的异样,道:“他们?你有同伴也被抓进来了吗?如果他们也和我们一样,那你倒是不用着急,他们迟早会被送过来。”
季风眼神发狠,闻言眉头紧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男人道:“我可不是幸灾乐祸,长卿云若看上了什么,无论如何他都会弄到手,季少主你全无修为,他自然对你没兴趣,但既然能关在这里,那么最后也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季风就像是没听到一般,兀自蹲下身,将手按在地面,打开无限识海想要强行突破这里的阵法,徒劳,遍地的怨煞之气将他包裹,识海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到,季风咬紧牙关,下颌线绷得极紧,抬手握了拳重重地砸在地上,地面被他砸的凹陷,指关节的血殷殷渗了进去,口中念道:“为什么冲不破,为什么冲不破。”
男人看他着魔一般,不禁道:“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这般着急,你明知,,,你,,,”男人的话忽然顿住了,他惊措地看着季风收回手,眼睛中的红光越发妖冶,缓缓取下了腰间别着的骨扇,化作一把短刃。
季风反握短刃,对准自己的胸口,缓缓地刺破胸口的皮,割开一条口子,男人清楚地看到,季风胸口的血原本渗出来加深了衣料的颜色,但随后又被收了回去,就像是被什么吸走了一般,随后是一道金色光芒闪过,季风跪在地上,抬手砸向地面,嘴唇苍白,喊道:“给我破。”
霎时,男人感觉到季风的灵力在整个雾津泽地牢延展开,他知道时风门的元灵术法名声在外,但无限识海这种只存在于修炼者神识领域中的附加技能,他自然是从未见过,此刻的季风如此不惜代价自毁般的消耗自己,大概水月天的阵法是可以突破的,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他除了确认自己同伴的位置和生死状态,也没办法去救他们。
男人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季风的识海穿过整个雾津泽底,雾津泽人不多,更多的是水和器械的声音。“在哪里,在哪里!”
整个水月天的结构都在他脑海中描摹出来,季风终于在一处同样是处在雾津泽之下的地方发现了风银和洛商的气息,同样也发现了赤乌凰的魔气。
人完完整整地被关在地牢,季风松开了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一片灼烫。
季风站起身,猛一阵晕眩,脚步虚浮,他定了定,待到眼前的漆黑退散,在转身欲走。
男人叫住他:“你要去找你同伴吗?”
季风声音低沉:“我只能破解机关,锁住你的是术法结界,等我找到我朋友,会想办法将你们救出去的。”
男人顿了顿,道:“我非是要说这个。”
季风转过身看着他,男人看着季风胸口位置继续道:“你方才用的是若木之花的力量?”
季风承认:“是。”
男人眼睛里放着光,似乎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的激动之意:“那么那件事非你不可。”
季风眉峰一动:“你想说赤乌凰?”
男人垂眼,摇了摇头:“时风门少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水司楼大殿,长卿云轻摇手中的扇子,悠然轻笑:“还是陆大人有诚意,否则这次我就亏大了,一个小小的半妖都得不到,还要被你们拖下水。”
陆息眯了眯眼睛:“看样子三公子是对我送来的礼物满意了,如此我也好对掌门有个交代。”
长卿嗤道:“你这般忠心不二的样子,瞒过了不少人。”
陆息垂眸一笑:“三公子何来瞒一说,在下从始至终忠于危燕三星。”
长卿云睨了他一眼,道:“近来赤乌凰可不听话,我这小小的水月天怕是要囚不住它了。”
陆息道:“三公子别急,祭品会尽快送来,若水月天有任何损失,三星门自会赔偿。”
长卿云神色不改:“谁稀罕那点赔偿,我是怕碰坏了我的宝贝。”
陆息笑笑:“那罪过就大了。”
正当时,殿外忽然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还未跨进殿门慌张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大事不好了公子。”
门人扑跪在地直喊不好了,长卿云换了换姿势,眼波不兴地俯视着他,悠悠的声音传到殿下:“怎么了,是外面的雾散了,还是雾津泽的水干了?”
门人慌道:“禀公子,是陆大人送回来的那两个人,他们逃了。”
长卿云闻言丝毫不为所动,道:“逃了就逃了,难道他们还能逃出雾津泽不成,加派人手抓回来关好就是了,还是说你们跟丢了?”
门人道:“不是的公子,我们一直追着他们,可他们,,,他们去了邀月台。”
陆息眼神一凝,长卿云眼中反倒闪过一丝光:“哦?他们去关赤乌凰的地方了?”
“是的公子,平日邀月台水牢都是陆大人派专人过去看管,近日赤乌凰躁动,守在周围的人更少了,我等不敢靠近。”
话落长卿云站起身,负手道:“有意思,走吧陆大人,一起去看看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风银和洛商二人进了邀月台所在之处的底下,忽然发现后面紧追不舍的人没再跟上来,洛商不禁生疑:“他们怎么退了?难不成前面又更大的危机等着我们?”
风银头也不回,定定看着前方,道:“赤乌凰的气息越来越重了,应该就在这里面。”
“啊,师父原来不是漫无目的的逃跑,你是顺着赤乌凰气息来的?”
“嗯。”风银醒来发现季风不在,预想了最坏的可能,猜到他们抓人就是为了献祭赤乌凰,季风若不在,那定是先他们一步被送走了。
“走吧。”风银跨进了邀月台地牢,周围基本没有人看守,心道是赤乌凰沉睡之期将至,想必危燕门的人也难控制了。
“这里面魔气好重。”洛商走在后面,里面越发昏暗伸手不见五指。风银抬手生了几道焰火照明,就在一切都清晰的那一瞬间,两人都震慑在原地。
一双血红地眼正在黑暗中注视着缓缓前进的两人,在火光亮起的刹那与他们对视,一直金红的庞然大物被锁在地宫中心的擎天石柱上,被无数根交缠相错的锁链缠绕,囚禁在石台中央,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压抑不住的魔气。
对上风银黑曜石双眼的瞬间,赤乌凰瞳孔忽然收紧变成梭状,想蛇瞳一般诡异,抖动沉重的锁链,猛地发出一阵冲击力极强的嘶鸣。
整个邀月台开始震颤,洛商被震得倒退数十步,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赤乌凰果然被他们私自囚禁了。”待站稳身形后发现风银还立在原处,不知何时拔出了九霄剑。
洛商惊住:“师父,你要做什么?”
风银定定站立,握剑的手缓缓举起,眼中的黑曜石霎时变成了碧蓝,散发着肃杀与寒芒,“赤乌凰的力量还未恢复,若能趁此时将它彻底消灭,那么季风,,,”
风银见到赤乌凰那一刻起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全然将计划抛诸脑后,一心只想将眼前这抹罪恶之源毁灭。
“师父,住手!”
※※※※※※※※※※※※※※※※※※※※
坐在电脑前写文是一天最开心的时候,希望能一直有这样的自由。




惘世闻风 飞奔
风银抬剑,将浑身纯澈的灵力灌聚在九霄剑上,双手举过头顶,碧蓝色的眼眸毅然决然。
“给我永远的闭眼。”风银沉声喊道,那一剑汇聚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不带丝毫犹豫重重地落下,邀月台石壁轰的一声开始坍塌崩落,赤乌凰扯动锁链,竟然生生将这一击吞下,翅膀一震,将力量反弹给风银。
风银根本来不及躲闪,生生扛下,勉力用剑支撑自己的身体,口中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衣襟,洛商冲过去扶住风银,呼道:“师父你疯了吗?赤乌凰是邪魔之首,不灭之身,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灭不了它的。”
风银的被这一震震得稍微清醒了些,听到洛商的话否决道:“不灭之身,不,赤乌凰不是不灭之身,神火台。”
“什么神火台?”
风银撑着剑站起身:“你说的对,我没法彻底消灭赤乌凰,只要惘极境的神火台还在,它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力量。”终归还是要毁掉神火台,一切才能彻底解决,他方才究竟为何那般冲动,竟然忽略了他早就知道的事。
邀月台造的十分坚固,但在风银这毁灭性的一击下已经摇摇欲坠,周遭轰轰然的声音变高,洛商提高音量道:“季风不在这里,赤乌凰这么大动静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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