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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入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皮皮
那对这位出生不俗,长相品性更是不俗的顾世子,既非男女情爱,又是因为什么才待他如此特别呢?
玉琳想不明白,打算回去之后好好的问问她爹。
*
周从良扶着发妻从牛车上下来,正要走进家门,听得身后一阵清亮悦耳的女声。
“请问二位是周员外同周夫人吗?”
周从良疑惑转身,见着一对年轻人正朝他走来。
这两位陌生的年轻人,周从良从来没在并州见过。
二人已经走到跟前,周从良迟疑开口问道:“二位是?”
昭昭偏头看着顾淮一笑,顾淮方开口道:“我二位是打冀州来并州寻亲的,听闻周员外与周夫人在并州的善举,特来拜会。”
他们二人既扮作夫妻,就得有扮作夫妻的样子。
周家如今在并州自是有副好名声。殪崋
周从良忙道:“老夫所行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这般抬举。”





昭昭入怀 第38节
昭昭见周员外丝毫不因旁人夸赞而喜形于色,心中难免对周家的观感更好上许多。
周夫人比昭昭远远瞧见时,更显得温柔和蔼,她轻轻拍了拍自家夫君的胳膊,提醒道:“老爷,哪有让客人在门前站着的道理。”
周从良笑道:“夫人说的是,二位请进。”
夫妻瞧着就感情甚好。
周家在并州本就是富饶之家,此地又不像是长安地贵又限制多,修建的房屋也极其宽敞,周家也极大,他们绕过影壁,走在观景长廊上。
昭昭将周家情况一览无遗。
而今想必是周家无心打理家宅,本该是栽种花草的花坛皆成了空地。
她还瞧见,周家的中庭竟修了一堵墙,将庭院一分为二。
她心中疑惑,想着待会儿如何问问周夫人才对。
一行人走进了待客的大厅,落了座。
周夫人早已经将座下这对年轻人打量了一回,笑问:“二位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壁人。”
她心道这对小夫妻应该是新婚不久,看上去还有些生涩羞怯。
不过是真般配。
“您谬赞了。”昭昭低头一笑,宛若因被调侃的新妇因害羞而不敢抬头。
周夫人是热心人,此刻便问:“你们是来并州寻亲的,可有寻得?”
“去岁时城中被山匪闹过一回,城中不少人避去其它州府寻亲。”
“你们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寻人困难,可将要寻找之人告诉我同我家老爷,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一定帮。”
果真是热心肠,连她们这头一回见面的陌生人,都会主动伸出援手帮他们。
周从良也在一旁道:“老夫在此处行商多年,你们尽管告诉老夫,要寻之人姓甚名谁,老夫人必能帮你们找到。”
昭昭因着被打趣而低下了头。
顾淮余光瞥见,自然而然接过了话茬,“在下姓谢,名昀,此番同内子前来,是为寻远嫁并州的家姐而来,昨日打听过后,方才知晓她们前些日子已经避去了姐夫老家,明日在下将同内子将出发前去找她。”
“此刻前来,是特意拜访您二位。”
周员外夫妇到底是年岁大,经历多,见这对新婚夫妇确实不像是上门来寻求帮助的,周员外便道:“老夫在并州所行,当不得夸赞。”
顾淮淡然一笑,说道:“周员外何必自谦,我们未到并州前,就已经听说了您的善举。”
周家下人来请周员外去书房,周员外便起身致歉,“老夫还有事,你们稍坐,喝茶用些点心才是。”
眼见着是晌午时候了,周家也在准备着午膳。
周员外离开前,热情款待:“虽是粗茶淡饭,但请二位务必留在寒舍过午。”
周夫人也要打理家务,便安排了一处客房让他们休息。
让家中下人带他们前去客房休息。
客房就被安排在中庭那堵墙边。
昭昭轻轻扯了扯顾淮的袖子,低声问道:“你说周家为什么要在中庭修一堵墙,将家宅隔开呢?”
顾淮抬头看去,周家修这堵院墙,想必定有用意。
“您问这堵墙?”周家下人也已经听见这话,笑道,“这是我家老爷吩咐的,将咱们周家一分为二,墙那边分给了无所定居的妇孺暂住呢,有了这堵墙隔着,两方都比较方便。”
周家不止是舍米施粥了,竟连家宅都能分出一半来,免费让人住着。
“您二位休息吧,待会儿午膳时,我再来请您二位。“
“多谢。”送走了周家下人,昭昭站在房门前,研究起了那堵墙。
顾淮坐在屋中,他隐在暗处,神色晦明。
“周家竟连房舍都肯让出来,让别人免费住,真叫人钦佩。”昭昭一边感概,一边回身往屋内走。
她一眼看见顾淮坐在床沿上,屋中只开了一扇门,屋中有些暗,床前挂着的床帐随着房门外吹来的风而飘动,顾淮落在了阴影处,她看不清顾淮的眉眼。
只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弯了弯。
她走了过去,伸手将床帐捋平,而后将右手摊开在顾淮眼前,她手掌心上放着一只玉色瓷瓶,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
“快到午时了,我们来周家前,飞廉将你午饭前要吃的药给了我,你取一丸出来,我给你倒杯水。”
昭昭想起飞廉将药瓶给她时,苦恼的神情,就觉着好笑。
“郡主,主子他不爱吃药,可这药每日都得按时服用,你们一会儿去了周家,午时前若还未出来,请您一定要劝他服药,我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服药一事着实让属下头疼。”
飞廉说出口时,昭昭都惊呆了,“他平日里用药竟还要你劝吗?”
飞廉默默的点了点头。
昭昭记下了飞廉所言,见顾淮此刻不动,就直接将玉瓶塞进了顾淮的手中,“我去给你倒水。”
她转身去了桌前倒水。
顾淮低下头,看着那手中的玉瓶,瓶身上尚且还残留着余温。
他自己的手一向很凉,与这玉瓶上残留的余温相比,宛若天差地别。
第36章 想问什么 “这也太甜了吧。”
周家厨房飘出了饭菜香。
中庭那堵墙后也有了动静, 似乎是所有人都在准备用膳。
昭昭没有心思去管这会儿是否该用午膳了。
她倚着门框,盯着屋中人的一举一动。
她不得不叹服,无论美人做什么动作, 都是赏心悦目的。
就像此刻顾淮微微皱眉,慢吞吞的用水送服那一颗黑色药丸,场景也如画卷般。
昭昭倚着门框,将此景给印在了脑海中, 她想她回去之后应该将此景给画下,定能惊呆了长安城中,那些仰慕顾淮的男女老少。
他们一定想不到, 顾淮样样都好,却像娃娃一般,不喜服药。
她这不经意地窥见了顾淮的小小缺点,不免掩嘴轻笑了起来。
顾淮似有所察觉,忽而就坐正了身子,镇定自若地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起来。
昭昭便看着顾淮连喝了两杯茶,似是在祛除药丸的苦味, 心中有了想法。
又有周家下人来请, “谢先生、谢娘子,我家夫人让我来请二位前去膳堂用膳。”
二人随着周家下人一同前往了膳堂,周家人已经全到了, 还有许多穿着打扮简陋的人,也正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端着食盒。膳堂最里头,正由周家下人有条不紊地分餐。
昭昭仔细看过了一眼,周家人同这些人食用的皆是相同的饭菜。
下人将他们引到一张桌前, 就有人送了两份饭菜过来,是杂粮饼并上两种小菜,还有半颗水煮蛋。
周夫人朝他们二人走来,歉意道:“粗茶淡饭,也不知合不合二位口味。”她能看出来,这对年轻小夫妻,许是出生富贵人家,可能都没见过这样粗陋的饭菜。
但是现下,周家也只能拿出这样的饭菜来招待了。
昭昭正打算开口,却听坐在她对面地顾淮温声道:“眼下时节能得一份饭菜,已经不易,在下同内子感激还来不及。”
这话听着有此耳熟。
昭昭回想起来,这可不就是今日来时,她在马车上同赵成义斗嘴时,说过的话吗?
顾淮竟是记下了。
周夫人笑道:“那就好,你们慢慢用,若是不够,还可以去前头取。”她还要招呼旁人,也不能陪着他们说太久话。
周夫人正待要离去,却听见一声,“周夫人,您等一下。”
昭昭起了身,走到周夫人身旁,小声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谢娘子但说无妨。”
昭昭便附在她耳边道:“我有些不大舒服,不知贵府可有红糖?”
她说的含糊,周夫人却立刻明白,“有的,你随我来。”
顾淮坐在座位上,端看着昭昭跟随周夫人而去,一直到昭昭回来,都不曾动筷。
昭昭端着两个粗瓷碗回来,放在桌上。
顾淮不知她去做什么,见她端了两个碗回来,不禁问道:“这是?”
昭昭将粗瓷碗推到他面前,“我用膳时,一向都喜欢喝些甜汤,所以去了厨房,煮了两碗,你也尝尝?”
“我从没下过厨,不知道味道合不合适?”
昭昭瞧着这碗黑红的汤色,不免有些迟疑,她刚刚放糖的时候,怕味道不够,就多加了两块红糖,也不知味道奇怪不奇怪。
顾淮不明所以,端起碗来,抿了一口,温热的甜腻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冲散了先前那股在他喉间残留的苦味。
他霎时就明白,昭昭这碗甜汤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他又抿了一口,便将碗放下,神色自若道:“味道不错。”
昭昭听他这话,放下了心,端起粗瓷碗便大口喝了一口,味道太过甜腻,仿佛黏在了她的舌头上,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果真是糖放多了,这甜汤甜的直齁喉咙。
她将碗放下,小声嘀咕道:“这也太甜了吧。”
所幸剩下的分量不多,她又苦着脸将剩下的都喝下。
“你既不喜欢喝,就别喝了。”顾淮叹口气,递去一杯清茶。
苦着脸喝甜汤,哪里像是每顿饭都要吃上一道甜品的人呢?
顾淮没察觉到,此刻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淡笑。
昭昭喝了一大口茶,可算是冲淡了那股甜腻之味,而后小声道:“这怎么可以,我方才去厨房取糖时,厨娘还说这糖如今难得,只有周家长媳如今还在坐月子,需要养身体,尚且能用上糖。”
昭昭觉着可惜,早知道她就少用两块红糖了,还能给周家省下来一点儿。
她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失落,“看来我果真是没下厨的天分。”




昭昭入怀 第39节
这世上,就算有完美无缺的人,也定然不会是她。
想想,连她阿娘,闲来无事时,偶尔学做菜,总是一学就会。
她阿爹更是,样样都会,若是军中无事归府,还会亲手给妻女做上一桌菜,以补不能陪伴左右的缺憾。
怎么到了她这儿,她连一碗简单的糖水都煮不好呢?
顾淮默不作声地端起了被他放在一旁的粗瓷碗,镇定自若地喝完,方道:“我觉着味道刚好。”他放下碗,半点儿没有露出异常神色。
昭昭狐疑看向他,“果真?”
顾淮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温柔笑道:“嗯。”
他的回答,加上他此刻的神情,向来极有说服力。
昭昭选择了相信,看来这时常喝药的人,味觉果真是同常人有些不同了。
她夹起了那块杂粮饼轻咬了一口,口感虽然粗糙,但是吃起来还好。
二人都是向来用膳七分饱便停筷的人,这顿饭却是将所有的菜,都给吃光了。在周家下人来问可还要添饭时,难得有些慌张的拒绝了添饭的好意。
周家膳堂里,大多都是妇孺老人,看上去都是身体不好,方才会被周家接到家中来,给他们一片瓦,一顿饭,好让他们能安稳度过这段时日。
等用过午膳,昭昭本来还打算找周夫人聊聊天,却见周夫人忙碌不已,到底打消了念头,反正她来周家的目的已经达到。
她同身旁的顾淮低声道:“咱们也该走了。”
顾淮低头应道:“好。”
二人去辞了行,周夫人也没多留他们,只道了一句去湖州的路上务必要注意安全。他们快要走到周家大门时,有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跑来,“谢娘子留步。”
小丫头捧着一个荷包,“谢娘子,这是我家夫人给您准备的,让您路上若是腹痛时就吃上一块。”
顾淮疑惑看向昭昭,“你不舒服吗?”他怎么没瞧出来?
昭昭想起来自己先前找周夫人要糖时的借口,可不就是说她自己腹痛?
只是,这话却不好同顾淮说起,她忙将荷包接过,感谢道:“我已经好了,替我谢谢你们家夫人。”
小丫头行了礼,转身蹦蹦跳跳的离去。
昭昭将荷包打开,里头是切的工整的几方红糖来。周夫人明明那么忙,却还记着她这样一件小事呢,她将荷包仔细地收进袖中,方朝顾淮说道:“我没什么大碍,我今日想看的已经都看到了,咱们回去吧。”
二人走在晌午过后的大街上,街道两旁房檐下,有不少流民正晒着太阳打盹。
他们背光而行,顾淮神色晦明,忽而开口问道:“你觉得受过周家恩惠的百姓,会一直记着周家的恩情吗?“
他神色迷茫,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昭昭。
昭昭抬头看着他侧脸,反问道:“那你认为呢?”
顾淮这一路上,昭昭能感受到,他所有的情绪变化并不大。他对所有事情淡然处之。
顾淮能随着她走这一趟湖州之行,也只是因为她所托,并非其它原因。
他其实,并不在意并州如何,湖州如何。
他甚至,好像都不在意他自己如何。
昭昭暗自叹了口气。
而后她自问自答道:“受过恩惠的百姓,会不会记住周家的恩情,我想周家并不在意。”
顾淮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向她,打算问那困扰了他许多日子的问题。
昭昭见他神色慎重,也不免认真起来,问道:“怎么了?”
“你让我来并州……”到底是让他看什么呢?
顾淮才刚开口,飞廉不知从何处传了出来,朝着二人匆忙行过一礼,后道:“郡主,主子,城门处出事了,咱们快走。”
贺岚同玉琳也赶到,护送着他们二人朝城门去。
二人的谈话就此打断。
昭昭边走边问,“出了何事?”
贺岚极快答道:“今日本有一批流民会被安排入城,原本是在城门口排队过所,不知为何,突然就发生了冲突,有流民因此丧命,如今城门处乱成了一锅粥。守城将领吩咐,一刻钟后关闭城门,四殿下已经在城外等候咱们。”
他们得赶在城门被关之前出去,不然就会被关在城中,耽误明日赶路就不好了。
他们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出城。
城外还有无数流民想要入城,只听得耳边哭闹声响彻天际,哭喊声中充满了绝望还有求生的意志。
谁不是想要为了能活下去,才想着要冲进城中呢?
可是并州州府早就得了命令,会每日准许定数的流民入城,流民情绪怎么突然波动的这般大?
昭昭不解,一路听着哭嚎声向前。
守城将士应该是得了赵成义的吩咐,护送着他们一路踏上了回程的马车。
赵成义正在马车中等他们,见他们上来便道:“流民中混入了匪徒的探子闹事,此地不便久待,先走再说。”
昭昭看着在城门口挤成了一团的流民,他们几人留在此刻也帮不上忙,她心情沉重,却也之道了一声,“嗯。”
来时还尚且轻松的心情,回去的路上便显得有些沉重。
这是到了并州后,头一回直面并州因山匪而遭灾,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发生失控的场景。
几人面色都不算太好。
回军营的路上,还遇见了匆忙赶入城门方向的将士沿路设关卡。
等他们回到营地,玉将军已经知晓城门之事,他不急不躁的情绪感染了众人,众人也随之冷静下来。
城门处隔三岔五,都会有人在流民之中挑拨闹事,已经不止一起。
匪徒已经被逼进横山中多日,而那位匪徒之首,心计手段皆不在话下,三五不时,就会让手下混入流民之中闹事。
今日又是一起。
玉将军思索再三,方道:“你们明日出发前往湖州,切忌莫透露身份。”
昭昭点了点头,如今他们能不添麻烦,便不添麻烦吧。
众人都无异议。
赵成义冷不丁的开口,“既然如此,那路引还可以继续在湖州接着用。”
说过了一回事,众人散去。
昭昭这才有闲心拦住了顾淮的去路,“那会儿在城中,你想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顾淮笑了笑,许是匆忙赶路,他面色有些苍白,“没什么,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第37章 继续假扮 冀州来的恩爱小夫妻(修语病……
天色刚亮时, 辎重队伍从并州驻军处启程前往湖州。
只是李大人带领禁军在并州调兵护送下押运物资,先行。
另一行人乔装打扮,依旧扮那冀州来的谢氏一家人随后前往湖州。
他们如今换乘了两辆牛车, 一路上行的并不快,隐于前往湖州的人群中,并不算显眼。
想起一开始赵成义急着赶往湖州,还同她争执了一回。
而今, 他们赶去湖州的速度比乘马车慢了不止慢了一半,他竟然能如此沉住气。
昭昭不禁好奇,顾淮到底使了什么法子, 能让赵成义这般听话。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扮作了谢氏一家人,赵成义整日里除了冷眼并嘲讽一二,便再无其它举动。
兴而昭昭早就同顾淮将话说开,他们二人不觉着尴尬以后,昭昭瞧着赵成义行为,只觉着赵成义非常幼稚。
只有顾淮,夹在他们二人中间,时常得调节一番。
又一日晌午时分, 一行人在河滩处休整, 昭昭溜达着走到赵成义身旁,无视了赵成义的冷眼,坐在他对面的木枝上, “表哥,我们能谈谈吗?”
这一路上还要相处数日,昭昭想要不还是她给个台阶让赵成义下来台,二人能和睦相处,也免得顾淮夹在中间为难。
“表妹竟还有话要同我说?”赵成义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冷笑道。
昭昭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表哥,你和我之间又何必如此呢?”
“我们好歹表兄妹一场。”
赵成义捡了块石头,用力抛入河心,“明知故问。”
“你一开始既不想嫁入赵家,为何不直接说出来,看着别人围着你团团转,你心里很得意吧?”赵成义从没受过那样的屈辱,向来只有别人捧着他,没有他追在人身后伏低做小,被一个丫头片子将脸面踩在脚底下。
昭昭只觉得啼笑皆非,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成义被激怒,“你笑什么!”
昭昭敛住笑意,正了神色,“我笑表哥这话可说错了。”
昭昭慢慢说着,赵成义的脸色沉静下来,似是酝酿着怒气。
昭昭也不在意,继续道:“从一开始,我就从来没说过我会嫁入赵家,不是吗?”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拿我的婚事作为筹码,我自以为表现的很明显,可是你们并不在意罢了。”
“毕竟在旁人眼中,我的婚事想来我自己是做不得主的。”
赵成义神色微变。
昭昭说的话,并不无道理。
打从一开始,他有意无意开始讨好昭昭,还有他那三哥也是如此。
安排的那些宴席,送的那些自以为‘投其所好’的礼物,邀请她出门游玩散心……
但昭昭确实从来都没表示过更偏好谁。
甚至后来,昭昭送去老五那儿的东西,都同旁人不分薄厚。
昭昭歪头看他,笑眯眯道:“说起来,表哥也并不是真心想娶我,为何就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而同我置气呢?”
赵成义到底为何想要娶她,大约是个人都明白是因为她是阿罗怙的女儿,是凉州与长安能够有所牵连的关键。




昭昭入怀 第40节
“你对我没有真心,我自不会真心待你。”
昭昭觉着好笑的地方,就在这里。
明明赵成义也不是真心想要娶她,为何到了如今,赵成义还以为是她故意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让他脸面扫地。
“你!”赵成义眉毛一竖,就要憋不住怒火了,余光一扫,不远处正看向他们二人的顾淮,愣是将怒气给压下。
“表妹如今是父皇跟前的红人,都能以女子身份入朝旁听,好不威风,当然不会将我放在眼里。”赵成义还是嘴硬的撂下狠话,可这话说的太过软绵,根本没办法让昭昭心绪有所起伏。
昭昭抿了抿唇,“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无非就是我只是一个女子,我唯一能够为凉州做的,就是以婚事作为筹码。”
“我还知道,你们根本觉着我不会反抗。我只有同谁成了亲,让我父亲和阿罗部同谁紧紧的结成了盟友,让凉州和长安再次维持紧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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