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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凌星尘





逐月华(女尊NP) 39.宝贝。(微h)
宫乘月犹豫须臾,抵不住诱惑地张开腿。
女人被男人伺候,是再正常不过的。她身为皇帝,更该好好享受,只是帝君太过正经,从来做不出这般旖旎的事,霍冲又太过直接,也没这么细腻的心思,所以其间况味,她还陌生得紧。
程海逸说话算话,双手只扶在她大腿上,用舌尖探开她腿心细缝,自上而下地缓缓舔了一道。
她骤然绷紧了腰,抑制不住地“啊”了一声。
他舔得极慢,一点点地深入进去,像是在打转,又像是在盘桓,将她本就湿浸浸的阴户舔得愈发潮湿温热。
她只觉得腿心那处痒极了,血脉酥麻得她浑身直打颤。
他怕她受不住,一直没有加快舌尖的速度,不紧不慢地勾挑着,间或吮吸两下,将她泌出的清夜当作琼浆般含入口中。
她的娇喘渐渐化为急促的媚叫,他极小心地迎合着她的反应,见她似乎是喜欢的,才加重了一点儿舌尖的动作。
他用了些力用舌尖抵住那颗花蕊的底部,又轻若无物般卷起舌尖,真像是要将这颗小核挑出来似的。
酥麻之感一波胜过一波地袭来,她敏感的那处没多久便骤然硬挺涨大,穴中也泻出汩汩的清液来。
他等她缓了会儿,才抽出怀中的帕子,仔细替她擦干了。
丝帕掠过,都勾得她又一阵子颤抖。
程海逸又换了帕子替她擦了擦薄汗,缓缓替她将亵衣重又系好,宫乘月好一会儿才缓缓睁眼,目光投向他两腿之间昂然翘立着的男根。
“陛下娇柔,小人不敢造次。”他不经意地起身,套上外袍挡住了勃发的性器,并不打算处理自己的情欲,重又跪回床边,低声道:“陛下要叫人来伺候沐浴吗?还是小人伺候陛下沐浴?”
宫乘月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刚刚高潮过的身子不但酸软无力,还微微泛着麻痒。
她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朕想歇着了,你先退下吧。”
程海逸乖乖叩头跪安,刚起身要走,宫乘月叫他道:“程侍君,你助眠的香膏,回头送一些给帝君去。”
刘安近来给宫乘月报过几次,宫中添了这么多人,谢子澹白日繁忙,夜里也神思不稳,几乎难有一夜睡到天亮的时候。
程海逸答应了着,宫乘月拥过锦被,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宫乘月第二日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更是筋骨通畅。
坐在床边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感觉似乎与之前的床笫之欢颇为不同。
谢子澹和霍冲都是跟她从小一块儿长大,亲昵也是自然而然的,与他俩鱼水交欢虽一个温存一个热烈,但那种惬意都是绵长的。而昨晚的快感要直接得多,也刺激得多。
宫乘月似乎有点儿明白前朝那些养了几十个面首的皇帝了。
这种被伺候得上了天的愉悦,实在……令人耳目一新。
既然得了趣儿,宫乘月便放开了许多,当晚便传了另一位叫杨含麟的侍君。
谢子澹给她挑侍君的时候曾经说过,若是觉得长夜漫漫,那程海逸和这位杨含麟便都是上上之选。
程海逸的本事她已经领教过了,这位杨侍君,想来也不差。
这晚宫乘月去了芙华宫偏殿,见到杨含麟时,便不禁在心里叫了个好。
杨含麟就是京城人士,母亲在礼部做官,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在宫乘月面前都未曾露过什么面。
杨含麟也低调,前几日跟其他叁位郎君一块儿被叫来陪皇帝聊天时,他总是在一旁听人说话,几乎不大开口。
他的长相也是端正规矩的,乍眼一看确实周正,但又没有哪儿让人印象深刻的,宫乘月还疑惑谢子澹为何要将他放在首选的四个人中。
这位杨侍君是赤身裸体跪在床前等宫乘月的。
原来他的长处,要脱了衣裳才能看见。
平日看他只是高大修长,但这会儿在灯烛下一照,宫乘月才发觉他浑身都是练得恰到好处的肌肉,一块块线条分明,如壁垒林立,虽看着有力,但又不强壮的吓人。
他背对着她半弯腰跪着,一双翘臀高高耸起,圆润紧致,宫乘月竟然没忍住,在他背后悄悄咽了下口水。
宫乘月走到床边坐下,笑吟吟地道:“杨侍君,想不到你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原来是私藏了……”
她话说到一半,目光滑到他腿间,不由得顿了顿,愈发加重了后面两个字,“……宝贝。”
杨含麟的那话儿足有儿臂粗细,虽此时只是半硬着,却也足够让人惊心动魄。
殿中虽烧着地龙,但他一丝不挂,还是冷得有些颤抖,被她一夸,却整个人都泛红了,那胯下的巨物也骤然抬头。
杨含麟大着胆子抬头看了宫乘月一眼,结巴道:“陛下满、满意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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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40.大同小异。(微h)
宫乘月微微抬腿,一只秀足踩在他赤裸的肩上,轻声摇头笑道:“这样吓人的吃饭家伙,朕可吃不消。”
她往前倾了倾身子,好奇道:“久闻你们男子情欲难抑时便会自家解决,朕倒还没见过那场面,杨侍君,你让朕见识见识可好?”
话虽像是商量,她的语气里却全是勾引,杨含麟马上脸红得快要滴血,他不善言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呼吸却同时跟着亢奋起来,依言老实地握住了自己胯间巨物。
男人的手虽大,但也需要两把才能握住他自己的性器,他不太敢动,又抬头看了眼宫乘月。
宫乘月冲他点了下头,他方才缓缓地套弄起来。
她伸腿将他推得远了些,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紫涨的性器青筋勃发,说不上多好看,只是气势汹汹,她将目光游移到他胸前腰间,仔细看了看他棱棱凸起的肌肉线条,甚为满意地用脚尖沿着他胸间勾了勾。
她仍穿着绸袜,丝滑的触感令他愈发呼吸不畅起来,羞耻地低下头去,不自觉地加快了手下的速度,隐忍着不敢出声,肩头却不住耸动。
宫乘月倒是第一次看男子自渎,只觉得他这副愧疚混杂着愉悦的神情怪好玩的,收腿自己脱了罗袜,用光着的脚尖点了点他肩头。
她坐着,他跪着,他的视线刚好到她胸前,可他又不敢直视皇帝,只得错了头,贪婪地盯着她足踝看。
很快地,他开始微微出汗,喘息也愈发粗重了。
宫乘月盯着他腿间那物看,只觉得它似乎又膨胀了叁分,不禁一笑道:“别忍啊。”
她用裸足踩了踩他胸口,细腻的足底刚好蹭在他胸前那里突起上,两人肌肤相触,杨含麟骤然全身一紧,飞快抓过自己亵衣,将一大滩白浊尽数喷在上面。
“陛下……”他羞愧地半软在地上,恨不得将头埋在自己腿间,“小人无能……”
宫乘月咯咯一笑,“杨侍君无需自责,你……很赏心悦目。”
杨含麟脸更红了,抬手想掩自己的胸,但想到皇帝似乎挺喜欢看他身子,马上又将胳膊垂了下来。
宫乘月又打量了他一会儿,便命人给他送来干净衣裳,让他换了,自行回宫。
时辰尚早,宫乘月也并无睡意,她命人取来了后宫新进所有侍君的名册,一页一页翻阅着。
守在旁边的徐竹青同她打趣道:“陛下试过了帝君推荐的两位侍君,要自己再挑几个试试了吗?”
宫乘月不语,将每个人的花笺都翻完了,才抬头问:“徐嬷嬷,男子们……都是这般大同小异的吗?”
眼前的名册里记着诸位侍君的家世特长,画着精致的小像,但她翻来翻去,也不觉得有哪位让她眼前一亮的。
所以翻花笺挑人侍寝时她便总犯难,最后只能叫谢子澹和徐竹青给她挑。
徐竹青笑道:“送到咱们宫中的,已然都是世间男子中的佼佼者了。只不过陛下您是天之骄女,瞧不上这些凡夫俗子,也再正常不过了。”
宫乘月若有所思道:“倒也不是看不上。这几日跟他们面也见过了,天也聊过了,其他事儿……也做了一些了,但只觉得……他们只能入朕的眼,却入不了朕的心。”
徐竹青颔首,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陛下可还记得,您八岁那年,有番邦进献了一窝纯金毛色的小猫儿?”
宫乘月茫然地摇头。
“那窝小猫金毛蓝眼,世所罕见,绒毛摸着不知道有多趁手,您和长公主玩了整整一天,爱不释手。先皇觉得小猫太小,怕不好养活,不让您和长公主养在自己宫中,要送到宫中专门的养兽处,待养大些了再送回来给您和长公主玩儿。您二话不说,立马就将自己怀里抱着的小猫递给了内侍,长公主却不肯撒手,哭闹了很久。当时先皇便同臣说,还是您拿得起放得下,不轻易动情,心中没有挂碍,正是天生的帝王之相呢。”
徐竹青说的事,宫乘月压根儿不记得了,但她倒是记得当年母皇和父君常叫谢子澹和霍冲来宫中陪她玩儿时曾经说过,感情之事不可一蹴而就,得慢慢培养。
徐竹青劝慰她道:“陛下莫急。您还年轻着呢,这些小郎君既然都已入了宫,那日后安排些赏花看景、避暑游玩、围猎骑马之事,您与他们多接触接触,说不准便有兴致了。”
宫乘月“嗯”了一声,又笑道:“这也不能怪朕,男子确实没什么可爱之处,想来也比不上那窝金色的小猫。朕哪怕是日日笙歌的昏君,找些漂亮的小娘子来弹琴唱歌,也比男子好看。”
徐竹青浅笑道:“陛下所言甚是。民间也多有女子与男子相处久了,便觉得男子脑袋空空,无趣得紧,更有一样,男子一旦过了二十来岁,那事儿上便一落千丈,故而民间上了年纪被冷落在别院、甚至是赶出家门的男子都屡见不鲜。女子跟自己的姐妹母姨一块儿生活,常常比跟男子生活得还多呢。”
宫乘月点头,又长叹道:“罢了徐嬷嬷,您还是把谢尚书今日加急送来的江南土地清丈册目拿来我看吧。朕看着自己的疆土,可比看那些个小郎君顺眼多了。”
(日更一阵子。)




逐月华(女尊NP) 41.欺君。
徐竹青依言给她拿来了账册,她一看便看到了深夜。
江南多山,建朝两百年来,民间私自开垦山间土地、改为田亩的,不计其数,这些土地不在官册上,自然也不用交税。谢淳要推行的一条鞭法要将人丁摊入田亩之中,第一件事便得搞清人口与土地数量。她去了江南便以身作则,亲自去几个山路崎岖的村子实地丈量土地去了。眼下交回来了第一批账册,接下来便得让其余诸地效仿,将摊丁入亩之事进行下去了。
凡政策推行到了下面,便总有地头蛇不愿配合的,谢淳除了推行实务,还要冷眼看着地方官员,哪些与当地私开土地的地主勾结,哪些多年来一直偷漏税金,哪些谎报各年灾情徭役,中饱私囊的,事情千头万绪,都被她写在密密麻麻的奏章里,回报给宫乘月。
夜深人静时,突然有人翻窗进了书房。
宫乘月并无惊诧,只对来人道:“说吧,今夜找朕有什么事。”
来人是个一身黑衣的劲装女子,发髻梳得高高的,眉宇间满是冷冽的煞意,单膝跪地道:“十一刚从江南回来,有一件事,户部尚书谢淳应当没有跟陛下说。”
宫乘月翻了翻案头谢淳送来的奏折,“何事?”
这人乃是宫中的密探,自高祖建朝以来,便设立了专为皇帝打探天下消息的夜枭局,世上除了皇帝与皇太女外,从未有人知道夜枭局的存在。夜枭局的首领也没有名字,只按辈分往下排,如今是第十一任局首,便叫十一了。
十一言简意赅:“江南有一县名为和安,和安县山中出产井盐,当地县令与豪强、盐商勾结,私开井盐,一手暗自抬高公盐价格,一手在黑市贩卖私盐,两头钱一起赚。”
宫乘月默不作声,十一又道:“更有甚者,这些豪强在产盐处占地为王,私备兵械,官府都怕他们叁分,其中匪首乃是一名男子,他一人便占了好几名女子,任意欺压玩弄,而他手下也多有这样尊卑颠倒的男子,从附近村镇掠了女子来囚在山中,还生了不少孩子。整个盐匪村中,已有几十个男子、近百名女子,和几十个孩子了。”
宫乘月眉毛跳了跳。
单单是私贩井盐的贪赃枉法之罪倒也罢了,这欺压女子,乃是动摇国本之事,当地的官员为了赚钱,与这些盐匪沆瀣一气不说,谢淳既然知道了,怎敢压着瞒着?她连某个小吏私开两亩水田这种芝麻大的小事都要写在奏折中,怎会将这事压下不报?
她思索了一会儿,对十一道:“此事我知道了。谢尚书或许在搜集罪证写折子,再给她些时间,此事兹事体大,朕要与内阁协商了办。”
十一不多话,抱拳走了。
宫乘月等了两日,谢淳的奏折到了。
她折中报了江南有人贩卖私盐一事,但却并未提及当地有人欺压女子。
私自贩盐乃是抄家砍头的死罪,谢淳在奏折中也没替当地的官员和盐商开脱,只待宫乘月圣旨一下,便要从省府中调人,将一干狂妄之徒治罪法办。
若是只有私盐一事,那这般处置并无不妥。
但谢淳奏折中并未提到还有一个私采井盐、欺压女子、颠倒尊卑的匪村,更没说该将这帮盐匪如何处理,若只看她的奏报,私盐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一般。
须知这盐匪犯下的乃是动摇国本的大罪,比贩私盐重得多了,谢淳为何要这般隐瞒,宫乘月也有些纳闷。
要治这帮匪徒倒也不是难事,夜枭局早已摸清了这帮盐匪的斤两,盐匪所在的和安县山区离江南总兵府大营所在处并不远,只要宫乘月一封密旨,总兵府派一两千将士,轻而易举便可将匪徒尽数拿下。
但宫乘月迟迟没有决断,内阁诸臣知道此事后也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当机立断,派兵剿匪,另一派则担心这样动静太大,反倒叫人知道了这太平盛世下竟还有男尊女卑的地方,丢了皇家的脸面。不如先装作不知道此事,仅以私盐一罪将当地官员和盐商法办,再暗地里盯紧盐匪,堵上他们贩卖私盐的路,他们无法销赃,日子长了自然只能从山中出来,到时再悄无声息地将他们结果了,更加太平稳妥。
宫乘月自然还有别的顾虑:无论是那种剿匪的方式,早晚都要扯出谢淳知情不报一事,彻查她包庇隐瞒的缘由,轻则夺官贬斥,重则砍头抄家,全看她到底与那些欺压女性的盐匪到底有何瓜葛了。
若是谢淳犯了重罪,那谢子澹的帝君之位便岌岌可危,即便宫乘月不废了他这个帝君,他面上也绝不好过。
谢家世代簪缨,诗书传家,把面子看得比性名还要紧,就算宫乘月能保住谢子澹,他只怕在宫中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内阁中自然有人明白宫乘月的心思,便投她所好,暗示可以先将此事压下去,让谢淳先把新税法推行完了,再回过头来料理此事。
事情棘手,宫乘月先派了十一回和安县,尽力彻查谢淳与盐匪的关系。
连日忙碌,宫乘月便没有再召人侍寝,连那些新侍君的面都未曾见过。
这日宫乘月又是夜深才回了寝殿,思绪犹在政事上,一眼见到殿中跪着一个身影,才骤然顿下脚步叫:“子澹!”
原来已经十五了,她竟都忘了。




逐月华(女尊NP) 42.玩物。
谢子澹起身迎她,也不知跪了多久,迈步时脚下趔趄了一下。
此时再看到他,宫乘月不禁百感交集,见他虚弱,还是按下心绪,上前搂紧他腰,嗔怪道:“以后不许跪着等我了,你是帝君,不需要这般循规蹈矩。”
谢子澹摇摇头,“以前没规矩倒罢了,如今宫中不止臣一个男子了,臣还要统领后宫,若是自己都做不到尽善尽美,如何要求别人?岂不是叫别人抓住了把柄,坏了规矩?”
宫乘月竟说不过他,拉着他手往床边走,心情异常复杂,在灯下盯着他看了许久。
谢子澹平静地与她对视,淡笑着问:“陛下可是觉得臣眼上有疤,不大好看?”
宫乘月摇头,“哪里有疤了,我这么盯着看,都看不出来呢。帝君无须担心。”
两人对坐无语,许久后宫乘月方握着他手,歪了下头道:“子澹,你帮我做一件事好不好?”
谢子澹点头,“但凭陛下驱使,臣岂敢不从?”
“你帮我每日盯着那些小侍君吃避子丸,可好?”
宫中规矩,所有皇帝身边的男子都要吃避子丸,一日不落。若是皇帝喜欢哪位,想生下他的孩儿,便会命太医偷偷将他所服的避子丸换成酸梅丸,两者形状味道均一模一样,如此一来,皇帝生下哪位男子的孩子,便只有她自己与太医知道了。
但历朝以来,出现过好几例后宫男子与太医串通、偷偷将避子丸换成酸梅丸的事。若是此时宫中还有别的男子在吃酸梅丸,皇帝或许未必知道自己所生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倒能浑水摸鱼,若是宫中并无他人在吃酸梅丸,那皇帝怀了孕便是好大一场风波,总要查个水落石出,将偷天换日的人处死不可。但历年来总有人干冒奇险,就是要赌皇帝怀了孕舍不得滑胎,要让皇帝留下自己的骨血。
谢子澹一悚,问:“陛下不相信监督小侍君们服药的太医?”
宫乘月倚到他肩头,缓缓道:“除了你,我谁都不信。”
这事倒是她一直想着要让谢子澹做的,不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给他立威。
前两位侍过寝的侍君程海逸和杨含麟都未曾真的进过她身子,她也是在等谢子澹给他们吃了真的避子丸之后。
只是因为谢淳一事,这后宫的事便耽误了。
“陛下还年轻,此时有孕,确实伤身。”谢子澹思忖一下,声音暗哑地开口,“臣自会看住那些小郎君们,不叫他们有机会伤害陛下。等将来……等将来陛下愿意开枝散叶了,再知会臣需要给谁换药便是……”
“嗯。”她拖着他躺下,抱紧他腰身,往他怀里拱了拱,又仰起头来,眼中带着粼粼波光看向他,“子澹,我其实最想要你的孩子。”
这句话对他而言无疑是万箭穿心,又一下子将他架得高高的,令他不得不抱着点希望,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解了毒,跟她做回正常的皇帝与帝君。
她这话一说,他哪怕是为了自己将来着想,也绝不能让其他男人捷足先登了。
他心头难过,用力地搂紧了她,虽想强忍情绪,却终究还是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宫乘月说这话其实倒是真心实意的。谢子澹从家世长相到人品性格,都无可挑剔,最重要的,是她觉得他与那些侍君毕竟不同。
其他人于她只是玩物,而她与谢子澹,是有情的。
虽然“情”这东西对一个皇帝来说到底是利是弊,她还说不清楚。
譬如谢淳一事,她便被情字困住了,迟迟做不了决断。
她脸埋在他肩头,手则探入了他衣襟中,沿着他清瘦的身子缓缓抚摸。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那……霍冲呢?陛下不想……要他的孩子吗?”
宫乘月抚摸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回答他。
他懂了。
不回答,是不想伤他的心,不想说她其实也愿意要霍冲的孩子的。
霍冲与那些侍君毕竟不同。
她似乎不想让他再纠缠这个问题,炽热的手一味地在他身上游走。
他觉得她似乎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地捉住了她手问:“陛下……若是想要……臣可以告退,换别的侍君来。”
宫乘月抬头看了他一会儿。
他是觉得她欲火难耐,自己又满足不了她,竟然舍得放弃这一月只有两次的侍寝机会?
她一时感动,摇头带着他的手便往自己腿间送去,轻声道:“不用别人……子澹你也可以……”
谢子澹浑身一麻,骤然看过的春宫骤然跃入脑海。
该怎样取悦她,他其实是知道的。
可他心里一直过不去那道坎,觉得自己若是用了手或口讨好她,便是承认自己再也不行了。
手已经被她拉到了腿间,可进退两难的心绪令谢子澹整个人都僵硬了。
宫乘月感觉到他的不情愿,动作顿了顿,便松开了他的手腕,笑了一笑,平静道:“朕累了,早些睡吧。”
她极少在他面前自称“朕”,他的心顿时重重地直落下去。




逐月华(女尊NP) 43.厌弃。
宫乘月转过了身子,背朝着他,自己却也迟迟无法入睡。
后宫不得干政,谢淳在江南的事,谢子澹暂且一无所知。
如果让他知道了,她只会更加难做。
两人是第一次同床异梦,谁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宫乘月上朝去了,谢子澹送她走了便匆匆回自己的长极宫,等着诸位侍君来请安,顺便要盯着他们一个个将避子丸嚼碎了吞下去。
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之事,小侍君们虽面上恭顺,但心里只怕都在骂他善妒量小,竟然连太医都不信,要亲自盯着他们吃避子丸。
侍君们循规蹈矩地请完安后便走了,只有程海逸拖后了两步私下里问谢子澹:“陛下命小人给帝君送来的花膏,不知帝君用了没有?将它开了盖放在床头,也有助眠的效果。只是帝君还需当心,这花膏只能外服闻味,却不能入口,特别是不能与酒同服,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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