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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凌星尘
从心理或是性格层面来说呢?
性格本身并无好坏之分,任何一种个性都是双刃剑,理智与冷酷,温和与懦弱,勇敢与鲁莽,都只有一线之隔。
男女性格之间或许有微妙的区别,但我并不认为男性的总体性格趋向更适合做统治阶级,相反的,女性的思虑周全、善解人意、温柔博爱,难道不正是塑造和谐文明社会的基石吗?
悲哀的是,女性的这些优良品质,正在被男性利用,成为压迫女性的利器。
其中最致命的一点,我觉得是女性确实比男性看重感情,这一点,很可能是由于女性比男性进化更为完全导致的。
看重感情、有同理心,本来应该是家庭和睦、社会团结的基础,但很多女性现在却正因为重情而被男性pua,被要求奉献、要求牺牲、要求为了感情而放弃自我。
同时,不要忘了,女性还有繁殖能力这个在两性中占据绝对优势的大杀器。
诚然,繁殖是可能损害母体性命健康的事情,但同时也是任何一个物种得以延续的最基本条件。看看《动物世界》,大部分动物都是雄性费尽心机向雌性求偶,以便将自己的dna传下去的。
为了实现繁衍自己dna的目的,男性需要至少控制且压制一个雌性,以保证该雌性生育、养育的是该雄性的后代。而雌性无需控制任何雄性,雌性只需要跟雄性进行一次或几次性交,即可保证自己有后代、dna得以延续。所以在繁殖这个动物最基本的欲望和发展要求上,雄性对雌性依赖程度,远远超过雌性对雄性的依赖程度。
千百年来,男性正是由于对自己没有繁殖能力感到自卑、对雌性强大的繁殖能力感到惧怕,才利用了经济、政治、宗教等等枷锁,努力将女性囚禁在后院,让女性除了依靠男性没有别的生存方式,并且为了讨好男性、为生下带有男性dna的后代而进行雌竞。
男人们应该很怕吧,如果女性一旦想通了,人活在世上不一定需要有孩子,可以完全为了自己而活,即便想要依顺动物本能进行繁衍,女性也不一定要结婚才能生孩子,不一定要有老公才能养孩子,只要有一颗精子,女性就可以将自己的dna传承下去,并且可以为自己的下一代挑选优秀的父系dna,那那些一无是处的男人,还有什么用处?
为了让雌性帮忙留下自己的dna,雄孔雀还要想尽一切办法的用美丽羽毛开屏呢,男性智人却不但没有展开雄竞,反而在恐惧和习惯的驱使下,愈发变本加厉地压迫女性。
虽然生产力发展已经创造了足够条件,但当今的社会不但没有实现女尊,相反的,被男权社会pua,已经是当下女性的总体状态了。
我无意谴责那些已经被pua的女性,因为生在哪个时代、被何种思潮教育长大,并非每个人自己能决定的。
但抛开在叁次元做的事情以外,我也想在二次元这个环境中发出一些自己的声音。
我的声音并不一定正确,也不会一尘不变,相反的,它是不断地在变化、在成长的。
我把自己的声音表达出去,如果能遇到赞同自己的人,那很好,大家可以互相交流,互相补充,共同进步。如果遇到比我晚出发一两步的人,能给大家前行的道路上做出一点点提示,让大家少走一些我走过的弯路,那当然更好。
但是,最重要的,是不想把话语权完全让给那些已经被pua、反过来又要pua更多女性的声音。
这种声音,已经充斥在了很多“女频”文学网站上。
我不想一一举例说明眼下的“女性文学创作”充满了多少荒谬的男权思维,曾经说过,我是一个不怎么看文的人,只是会翻翻一些网站首页推文的文案,以了解一下现在的“流行趋势”,但即便如此,我也足够惊诧了。
这些“流行趋势”不但没有随着生产力发展而发展,反而日益倒退了。
在网文创作领域pua女性读者、给她们灌输古早社会男权思想的,往往都是女性作者和其他女性读者。
我不知道她们叁次元的环境和接受的教育是怎样的,也无法推导出她们这样做到底是出于本意,还是为了迎合市场,抑或她们就只是单纯地被pua而不自知,从而成为了压迫者的帮凶。
我无法挨个去叫醒她们,也无法挨个与她们辩驳。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发出自己的声音。
发声有多难,从某些平台对创作题材的封禁程度就可见一斑:女性不能开后宫(男性后宫种马倒是大行其道),成年人不能有脖子以下接触,不能np……
但越是发声艰难,我却越是想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的声音或许微弱,听见我声音的人,或许寥寥无几。
我的声音或许并不正确,甚至可能幼稚而可笑。
我的声音或许无法泛起涟漪,它只能触达到本来就愿意听我发声的人。
但,它毕竟是我的声音。
而这个世界,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
在滚滚巨浪中,应该也有一些逆流而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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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36.选秀。
宫中没有能做主的长辈,给皇帝开后宫、纳侍君的事,便只有帝君谢子澹亲自来做了。
第一件事,是大张旗鼓地往十叁个行省发下圣旨,要各地送年轻家世好的小郎君进京。
其实这也全是走过场,皇帝身边的男子,早就有规矩划好了,四品以上大员家的适龄男子才能入宫,这些小郎君的家世、长相、性格,宫中早已经留心着了,不至于这个时候还从民间广征博招。
放这么大的消息出去,一是要显得大晏朝生机勃勃,要办大喜事了,二则是谢子澹的私心——他想让霍冲听见消息后赶紧回宫。
霍冲年初一出了宫后便没了音信,宫乘月的圣旨到了北狄,换来了镇北王明里一封谢恩的折子和暗里一封告罪的折子,霍冲并没有出现在北狄,镇北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宫乘月也不让人找,权当没有这回事似的,但谢子澹放心不下,侧君和皇帝毕竟是因为他闹起来的矛盾,如果侧君当真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那他和皇帝中间,就永远有道过不去的坎了。
他知道,死人可比活人令人记挂的多了。
宫乘月表面上对纳侍君的事一点儿都不上心,由着谢子澹去安排,其实却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尚宫徐竹青派来帮忙,不知道是要提前控制着接近自己身边的人,还是真担心帝君的身子吃不消。
谢子澹也不去想那些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讨好皇帝的,替她找几个可心的人,让她年轻女子最好的年华不至于荒废了,也算是他功德圆满了。
初次开后宫,人数也不宜太多,谢子澹精挑细选了二十个小郎君,安排在春分这日,让他们进宫选秀,由皇帝一一亲自过目,是走是留,都凭宫乘月一句话。
这日风和日丽,皇帝特意提早下了朝,先到帝君的长极宫来坐了一会儿。
她来时还没有用早饭,谢子澹命人布了膳,亲自站在一边伺候。
宫乘月抿了两口粥便对他招手,先叫他在椅子上坐了,接着自己又提裙起身,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他大腿上。
“吃药了吗?”她额头抵着他额头,先问道。
谢子澹点点头。
今日知道会见到皇帝,他早已提前服了那禁欲之药。
宫乘月放心地“嗯”了一声,搂住他脖子,细细地亲了上来。
她不知道,这种自然而然的亲昵,对他来说不啻于极刑。
虽然服了药,心如止水,不会毒发,但他怀中抱着自己心爱之人,与她湿润地唇舌相接,听她微微娇喘,却始终不能行夫妻之实,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苦,全天下也没有第二个人能体会到。
可宫乘月近来似乎喜欢上了这样,每每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她都会这般捧着他脸,跟他纠缠许久。
饮鸩止渴。
他也只能舍命陪她。
今日她心中有事,只浅浅地咬了他唇两下,便松开了他,胳膊依旧吊在他脖子上,语笑嫣然地道:“子澹,今日收到谢尚书的奏折,说是江南各县都极配合新税法,她这个钦差当得极为顺畅不说,还有当地的几位能人帮着一起参详,又将新税法的细枝末节都完善了不少呢。”
谢子澹见她高兴也陪笑,“臣恭喜陛下了。陛下福泽深厚,新税法定当畅通无阻。”
宫乘月又道:“你母亲还说,江南果然富庶,她去了那儿,便先被几个盐商茶商请去了府上,只见他们的吃喝花用,比她堂堂的尚书府上还要奢靡不少呢。”
谢子澹心一惊,宫乘月早猜到他要干嘛,按住了他道:“你别又跪下。你母亲跟我说这许多实话,不正是说明她坦坦荡荡么?若是她真跟那些盐商茶商有什么猫腻,何至于巴巴儿地告诉我他们早膳都要吃几十个碟子?”
谢子澹略放下些心来。
看来他母亲是听进了他临行前的交代,宁可显得自己眼皮子浅,也不敢有事瞒着皇帝。
宫乘月逗了他一会儿,从他腿上站起来,随意又用了几口早膳,颇不经意地问:“咱们今日在哪儿选秀?”
谢子澹恭恭敬敬地答道:“今日春光明媚,阳光和煦,臣想着,就请陛下在御花园的凉亭里上坐,有御花园那些花儿衬着,小郎君们大约也能放松些。”
宫乘月夸他:“还是帝君风雅。”
谢子澹叫人先去安排妥当了,才请宫乘月过去御花园。
帝君做事一贯是滴水不漏的,园中凉亭已支上了竹天棚,春日的暖阳从细缝间洋洋洒洒地泻下来,地上交织了一片影子,既晒不着日头,又平添几分闲情逸致。凉亭下则摆好了软榻茶几,熏香点心茶水一样不少。
至于二十个过了初选的小郎君,则已在亭前规规矩矩地站成了两排。
这些男子都是谢子澹一个个亲自掌眼挑选过的,太高太矮,太胖太瘦,都早已被剔出去了,他甚至还要脱光了他们的衣裳,一个个地检查身上有没有疤痕瑕疵,乃至身下那物,都要细细审视过的。
这过程多么摧心裂肺,他已不愿想了,这时看着阳光下朝气蓬勃的二十个年轻男子,愈发觉得心如死灰。
宫乘月倒没一下子见过那么多男子,饶有兴致地捧着茶盏,一个个地让这些男子报上姓名、家世、年龄来。
年轻的男孩子们第一次面圣,难免紧张了些,说话的语气都僵硬着,也不敢抬头看人,宫乘月也不以为意,都笑着听了。




逐月华(女尊NP) 37.侍寝。
不知是第七个还是第八个男子,胆子要略大一些,报上名来道:“小人名叫程海逸,是琼州刺史之子,擅炼花制香,此次进京带了满满叁箱各色香膏,敬献陛下。”
宫乘月点点头,“嗯,久闻琼州四季如春,漫山遍野都是花海,你这本事,倒也确实像是琼州刺史家里出来的。”
有了程海逸这个开头,接下来的小郎君便纷纷开始报上自家特长,有善抚琴的,有善骑射的,还有精于厨艺的,样样都有,不一而足。
排在最后的是个身材瘦小些、看着颇为年幼的白面书生,他倒不怯场,出列时朗声道:“我叫裴嘉梁,我母亲是内阁首辅裴肃清。”
周围的男子纷纷侧头看他,一品大员的儿子,已然在家世上占了极大上风。
宫乘月也颇为意外,她与裴肃清每日议事见面,可前朝极少谈论后宫男子这种小事,她从来也没听裴首辅说过自己儿子要进宫。
裴嘉梁大方道:“我没有别的长处,就是喜欢看各种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研究它们的构造,再细细画下来。普天之下,没有哪儿比皇宫中的亭台楼阁更多、更精细、更好看了,所以我就来了。”
周围人一片哂声,碍于皇帝的面子,都垂下了头去罢了。
宫乘月也被他逗乐了,哪有人当面说自己进宫只是为了看房子、画房子的?
不过裴嘉梁倒提醒了她,她起身站在凉亭高处,对底下一片小郎君高声道:“诸位,我大晏朝人才济济,送入后宫的,自然都是男子中的佼佼者,朕对诸位都很满意,只不过有一点,朕不爱强人所难,也不愿做夺人所爱之事,后宫男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所以……今日诸位当中如果哪一位并不愿意进宫伺候、而是奉了母亲之命,非要进宫求一份荣华富贵、光耀母族的,便请出列,朕可以立刻放你们回家,也绝不会为难你们,更不会让旁人知道你们是自己不愿入宫,只当是没选上,还你们自由。”
底下人一片寂静,全都垂了头看地,哪儿敢说自己不愿意进宫?
宫乘月笑笑,“朕也不爱棒打鸳鸯,若是你们谁在家里已经有了相好的小娘子,不愿舍下、被逼来选秀的,此刻便赶紧出列,别没得耽误了自己和他人一生。”
话音落后,周围沉寂了片刻,终于有一个小郎君默默地向前了一步。
宫乘月言而有信,命徐尚宫赏了金条玉带,往名帖上写了个“去”,便当真放他走了。
小郎君从头到尾都是懵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人都走到御花园门口了,才恍然回首,跪地重重磕了个头。
这开了个头,接下来便又有几个人上前,红着脸求“去”了。
最后还留下了十六个小郎君,个个长相出众,身材高挑,或清瘦或健壮,各有千秋。
宫乘月一时也记不住这许多男子的样貌姓名,只觉得看着都颇为顺眼,点点头道:“行,其余的,便都留下吧。”
她身后端着茶盏的谢子澹手一抖。
皇帝第一次选秀,便留下了这么多小郎君,乃是前所未有的。
小郎君们依次谢恩,最后到裴嘉梁时,宫乘月逗他道:“你也不是为了伺候朕才进宫的,要不要回家去?”
裴嘉梁脸急得都红了,梗着脖子道:“不要!”
宫乘月笑着摇头,“跟你母亲一样,是个直性子。”
裴嘉梁这才反应过来皇帝是在逗他,匆忙跪下谢了恩,欢天喜地地接过内侍手中代表留宫的一块玉牌。
宫乘月拎裙起身道:“好了,诸位既然都进了宫,今后便得依着宫里的规矩行事了。朕这儿只有一条规矩:不准争风吃醋,不得勾心斗角。我朝宫中除了一位帝君、两位侧君的份位之外,其余所有小郎君都只算侍君,不分什么叁六九等,就是叫大家平起平坐的,朕希望诸位也不要互相争抢什么,既然都是心甘情愿入宫的,那若是再动机不纯,就可别怪朕不给面子了。”
她目光在底下站着的十几个年轻男子身上兜了一圈,摆手转身道:“好了,朕去尚书房议事了,分配住处、安排侍寝之事,便交给帝君了。徐尚宫,你帮着帝君一块儿吧,别叫他太累了。”
她说着便弯腰下来,当着众人的面,重重地吻了谢子澹一下,又捏他手道:“弄完了早些回宫歇息去吧。”
众人见皇帝与帝君如此亲昵,震惊中纷纷带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举重若轻地选完了秀,宫乘月自去前殿理事了,谢子澹留了下来,将十几个小郎君都安排好了,直忙到日薄西山。
刚回到自己的长极宫中想歇一会儿,敬事房中来了个小内侍,“奴是从陛下的芙华宫中来的。方才徐嬷嬷问陛下今晚要传哪位新晋的小郎君侍寝,陛下说她不好定夺,要听帝君您的意思。”
谢子澹颇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扶着书案站起来,默默翻出了小郎君们遴选时所造的名册。
名册里一人有一纸花笺,画着小像,写着诸人的年龄、籍贯、家世与长处。
谢子澹翻了一会儿,理了四张花笺出来,交给小内侍道:“跟陛下说,若是她想听人说说话聊聊天,便传这位孙沛恒,他母亲虽是做官的,但姨母却是做木材生意的,他从小跟着姨母,十叁个行省都去过,见多识广,谈资颇多,若陛下不想说话,可传这位叫纪泽的,他弹得一手好琴,听之令人忘忧。若是陛下……觉得长夜寂寞,那这两位,程海逸与杨含麟,都可,都可……”
小内侍恭恭敬敬地收起四张花笺走了,留谢子澹一人站在书案边茫然四顾。
安排诸位侍君进宫倒也罢了,他没想到自己还要亲自替宫乘月翻牌子,将其他男人送到她的床上。
刘安就在旁边看着,谢子澹知道刘安是皇帝的人,不敢露出异样来,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人用了晚膳,借口乏了,早早上了床。
但他如何睡得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宫乘月今晚到底传了哪个新人侍寝。
一夜无眠挨到天亮,他却也不知道这事该问谁好。
虽说敬事房都是有记档的,但他身为帝君再去查看,不是明摆着写了“善妒”两个字吗?
好在刘安来伺候他起身时主动道:“听闻昨晚陛下将帝君选出来的四位侍君都传去了芙华宫中。”
谢子澹没撑住,脚一软跌坐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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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38.舌头。(微h)
“帝君小心。”刘安慌忙搀住他,“陛下说了,既新来了侍君,那总得先熟悉熟悉,不能一上来名字都分不清就叫侍寝,那不成了禽兽了?故而昨晚只是叫了几位侍君前去闲聊了一阵子,就寝前便让他们各自回宫了,并未留下哪位侍寝。”
谢子澹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可这并未改变他如油煎、似火烧的心情。
既然开始与这些侍君“熟悉”了,那侍寝必然也近在眼前了。
第一位得此殊荣的,是琼州来的程侍君。
这回倒不是谢子澹挑的了,而是主事尚宫徐嬷嬷替宫乘月挑的。
她对皇帝道:“程侍君进宫时曾说过,他母亲有叁位男宠,其中两位都是小倌儿出身。琼州多产水果,家里有人教过他,如何只用舌头不用牙齿,便将荔枝龙眼的核儿挑出来。”
宫乘月听得云里雾里,“用舌头挑果核?那又如何?”
徐竹青神秘道:“陛下传了他侍寝便知道了。”
宫乘月不疑有他,当晚便单独传了程海逸来。侍君侍寝是进不了芙华宫主殿的,宫乘月处置完国事,又洗漱沐浴完了,方才来到偏殿。只见程海逸跪在床前,只穿了雪白中单,束着头发,面前摆了张小几,上面有几十个瓶瓶罐罐。
两人这几日也见过面、聊过天了,并不大生疏,宫乘月笑着坐到床边,指了指程海逸面前的瓶罐问:“这是要做什么?”
程海逸答道:“小人知道陛下日理万机,伏案颇久,想必肩颈酸痛不适,是常有的,小人也没别的本事,只跟家中几位叔父学了些按摩推拿的手艺,希望能为陛下解乏。”
程海逸说话不紧不慢,虽恭敬,却不至于扭捏畏缩,声音也低沉温柔,听着颇为悦耳。
他不说倒罢了,一说宫乘月倒觉得脖子酸了起来,于是点头道:“也好,平日要找人按摩推拿还需传太医,也实在麻烦。那就有劳程侍君啦。”
程海逸直起身子,“那就请陛下先趴在床上。”
宫乘月依言趴了下去,只听见身后一阵瓶罐响声,接着便是一阵异香扑鼻,程海逸道:“小人会在手上抹些温热的花膏替陛下揉捏,从肩膀、脖子慢慢往下到腰背处,陛下若是觉得小人那里不妥,立刻叫停便是。”
那股异香闻着便令人放松,宫乘月低低地“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他的一双手极热,带着浓浓软软的香膏抚摸上来,霎那间便令她肩颈酸软。
“花膏里有助眠安神的灵香草与茉莉花,陛下若是乏了便先歇着,小人动作轻些。”
程海逸嗓音低回,动作轻柔,宫中虽有善于按摩推拿的太医,但她们总归是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哪有这般旖旎的,宫乘月愈发放松,似睡非睡的,只觉得舒服极了。
他极缓慢地将她肩颈腰背都按遍了,轻声问已经睡眼朦胧的宫乘月:“陛下可要翻过身来?”
宫乘月点点头,自己翻了过来。
殿中烛火微明,程海逸对她浅笑道:“小人冒犯了,陛下若还想松快松快,可否容小人替陛下宽衣?”
两人毕竟没那么熟悉,宫乘月倒有些不好意思,想自己伸手解开亵衣带子,程海逸用温热的手按住她,轻声道:“小人是来伺候陛下的,怎能让陛下亲自动手?”
他说着便缓缓松开了宫望月的亵衣,往床边跪近了些,“小人会好好伺候陛下的,陛下若是觉得不妥,还请随时叫停。”
宫乘月无力地点点头,重又闭上了眼睛。
她本以为程海逸是要再将她正面身子也按摩一番,谁知刚闭上眼睛,锁骨便骤然微微一湿,原来是他轻巧地吻了上来。
他的唇舌比他的双手更柔软,却也更有力。
湿润轻柔的吻像是在她肌肤上种下一朵朵曼妙的花,她能感觉到那花一点点展开似的,令她的皮肉微微发痒,又微微发烫。
他沿着她肩颈锁骨吻到胸口时,她突然明白了用舌头剔出果核的意思了。
他没有上手,只将她胸前一粒果核抿在唇间,转圈挑逗,浅浅吸吮,仿佛那里面有琼汁玉液一般,用舌尖裹住了,轻柔小心地逗弄着。
她只觉得腰眼一阵酸软,浑身愈发无力,情不自禁地“嗯”了一下。
他的舌头在她胸前逗留许久,直舔得她娇喘连连,粉面飞霞,才又沿着她胸腹缓缓吻下去。
宫乘月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她毕竟年轻,还没经历过这个,不禁微微收了下腿。
“陛下不要了吗?”程海逸微仰起头,一脸真挚地问她,“会很舒服的。小人只用舌头,不会弄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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