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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古言】宝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鲨鱼辣椒
可站定之时,那个沉默如山的男人已经仰头将酒杯送到了唇边,突出的喉结不停吞咽,有一丝晶亮的液线随着他狂放的姿势流至下颌,打湿衣衫。
华贵暖热的雅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他吞咽液体的声音。
辛秘看着他,双眉一点一点蹙起,墨黑的双瞳似有火焰升腾而起。
平心而论,唐氏没那个胆子对辛氏的人动手,所以起码这杯酒不会有毒药,大概率这只是那个跋扈青年的一次下马威。
但神明不愿意低头。
——更不愿意看到别人为了自己低头。
只不过是多说两句话,多动几轮脑子的事,怎么就要别人代她下面子?
霍坚已经喝完了,他在北地时喝的都是极烈的酒,这些南地佳酿不在话下,满满一大杯喝下去,他只有种开胃的舒畅感。
他呼出一口带着纯冽酒香的气息,冲团团围着看着这里的唐氏众人拱了拱手:“好酒。”
接着他转头去看辛秘。
她气坏了,就像他猜测的一样。
霍坚没来由地想笑,虽然这里场合不对,但他还是没忍住,冲她别扭地笑了笑:“大人,这只是再小不过的小事。”
——我也想,帮帮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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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古言】宝狐 三十九只宝狐-药性
雅室里酒气蒸腾,香雾袅袅,悠扬的古琴声从屏风后传来,高山明月般柔和恬静,弹琴的女子眉目淡然,穿着得体,一点也没有辛秘想象中的污秽之色。
那些唐氏的族人们也都安然落座,风波过去之后他们又谈笑从容,推杯换盏,其乐融融。就连刚刚几乎要发作的那个唐氏青年唐行卓都恢复了笑吟吟的样子,向辛秘道了抱歉,风度翩翩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切都恰到好处。
但辛秘觉得……不妥。
说不上是哪里的问题,饭菜美味干净,茶水也是很正宗的蜀州白茶,桌上的人谈笑风生,无人表现出对她的恶意与敌意,还时不时有人与她攀谈。
再正常不过了。
但神明的敏锐感知让她脑后有一处拼命地跳,一扎一扎地提醒着她,让她难以安心。
她咬了咬唇,难得的还是小性子占了上风,不愿回头与霍坚商议。
大局……她已经守了几百年的大局,处处以局面以族人为重,想要将身边所有人都照顾到羽翼之下,可偏偏总是有人要挣脱开去。
这一次,她不愿意再“顾全大局”了。
于是辛秘肆意地放纵着自己的小脾气,一言不发地垂着眼睫喝茶。
身后的霍坚似是看她情绪不对,向前挪了挪膝盖,想要与她说些什么,辛秘根本不理他,宽袖一挥,似是无意地将桌上装饰用的花瓶取下,搁在身后。
看起来像是觉得它影响自己取用食物,实则用花瓶挡住了霍坚靠近自己的路,若他非要挤过来,花瓶就会被推翻,弄出动静。
好啊,你不是为了所谓大局忍辱负重嘛。
辛秘有些恶意地想着,到时候瓶倒水洒,整桌人都能看出二人不睦,到时候他们又会做些什么……我看你怎么守你的大局。
霍坚无法,只好缩了回去。
之后他又尝试了两次,都被辛秘冷漠地闪开了。
她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告诉他:别碰我,不想理你,一边凉快去。
“……”霍坚收回了手,不动声色地喘了口气。
辛秘生气了。他喝酒之前就想到了辛秘会不高兴,但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
但那杯酒他不得不挡下来,到现在仍在庆幸自己挡得好。
——那酒里被放了东西。
一如他们猜想的,并不是会致命的毒药,唐家人还没那个胆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害一个辛氏嫡系,但酒液也不是全然无害的。
现在他的气息有些阻滞,心跳加快,肺部一阵一阵地发热,就连手脚都有些用不上力的酥软。
似乎是迷药,但药性并不猛然爆发,只是潜伏在他的身体里,一缕一缕地扩散着。
也许这杯酒本来是给辛秘的,只针对她的体型下了对应的药量,没想到最后被他拦下,里面的迷药不足以放倒他这种身体强健的武人?
他不知道。
但他明白,他现在不能表现出一丝的不适,不管是皱眉、摇晃,还是杂乱的呼吸,这些都不能出现在他身上。
否则他们二人就会被心怀叵测的饿狼撕碎。
下药的人还在看着他们的方向,跋扈的唐姓青年唐行卓,和他侧边端坐的张瑞,他们时不时看向他这个方向,与他对上视线,还遥遥举杯相敬。
他们没有轻举妄动,也是在猜测,在迟疑。那份原本准备给辛秘这个瘦弱体格的分量,究竟能不能放倒这个高壮许多,并且身强体壮的护卫。
“……”霍坚沉沉地看着对面二人,收回视线,扫过其他坐席上正言笑宴宴的众人,揣测着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所幸其他人都对他无甚关注,没有人在意这个刚刚替自己的主人挡了一杯酒的下仆,在他们看来,这再正常不过了。
那团酒液似乎正在缓慢地点燃,从胃部的细微的灼热之感,丝络纵横地烧进四肢百骸。
霍坚尝试着调息运气,只是这药邪门,越是运功,药性传得越快。他很快就气息浑浊,只能强自忍着喉咙口的烧灼调整呼吸,面上装出一派无事发生的云淡风轻,实则连握筷的手都在轻轻颤抖了。
但他表现得很好,一丝一毫都没有示弱。
就连靠近他,坐在他斜前方的辛秘,在几次偷偷回头看他情况之后,也确定他安然无恙,因此更加肆无忌惮地发着脾气,不愿意理睬他。
……
霍坚都要苦笑了。
他浑身热气腾腾,额上的汗珠凝结,偏偏今日头发梳理的整齐,几乎一览无余那些晶莹的水珠。
他心知这些痕迹无法伪装,回忆了一下辛秘云淡风轻唱空城计骗人的样子,一咬牙,也不装了,学着她那个冷淡睥睨的眼神看了一眼对面两人,就当着他们的面随手擦了擦汗。
最后收的时候没到位。
辛秘骗人的时候是会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眼神又酷又凶,莫名就让人觉得她还有无穷无尽的后手。但这次他实在是太难受了,一团热气在胸口烧着,怕自己的软弱被看出,他只与那二人对视了一瞬间,就强忍着冷淡扭开头去。
好在还是蒙混过关了,他熬过这一波热力再抬头时,就看到唐行卓的面色又不太自然了,他来来回回地打量他,惊疑不定。
很好,这个“察觉出不对但是根本没有影响”的高人形象树起来了。
他总算是小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又该考虑怎么不动声色地将消息传给辛秘,并且带着她全身而退了。
想想狐神当时震惊、愤怒,还有一丝丝他读不懂的懊恼交杂在一起的错乱表情,霍坚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好做。
事实也果真如此。
他不擅长那些细微的小动作,也不擅长张嘴引起话题,再加上那心怀不轨的二人仍旧半信半疑,时不时地引起话题继续拖延时间,辛秘迟迟没有回应,他喝下的酒液反倒更加药性翻腾了。
男人冷峻的眉眼扫过静静盯着面色也不是很好看的张瑞,被晒得蜜色的颊上泛起一抹微不可见的薄红,咬着牙呼吸吐纳,忍住那股窜向下腹的邪火。
现在药性几乎完全激发了,他也因此读懂了这杯下了东西的酒液的功效。
想想若是辛秘喝下了这杯酒,还有送上酒的人原本的龌龊想法,那种磅礴的怒气难以压制地翻涌而出,冰冷而燃烧的感觉让他呼吸更加粗重,几乎压抑不住腹中团团的火焰。
他对上了张瑞的视线。
——这里,只有他曾见过辛秘没做打扮,只穿着男装的样子,也只有他知道辛秘是女子。
所以他使出了这样下作的手段。
宴席持续了许久,久到辛秘那股尖锐的不适感几乎难以忽视了。
她放下手中喝空的茶盏,微微蹙眉。
侧桌上,唐行卓又引起了新的一轮话题,他看起来本来就是爱玩爱享受的纨绔,见识过的新奇事物不知凡几,此时随手拿几个出来讲,就引得一众唐家人聊个没完。
似乎没什么问题,但辛秘注意到张瑞时不时隐蔽地看向自己左后方。
他动作很小,眼皮几乎只是微微一抬,还抬着袖端起酒杯遮盖下半张脸,几乎难以察觉,但辛秘是坐惯了上位的人,在面见她的时候,经常有人这样递眼神,她看了上百年,早就熟知这些动作了。
那里是霍坚的位置。
他们看那里,是在看些什么?或是……在确认什么呢?
辛秘心下一凛,意识到了这些人可能在拖延时间,霍坚喝下的那杯酒里,可能有什么缓慢发作的东西。
她不好回头,也不能就这样贸然地去看他的状况。
思忖一瞬,她捋了捋袖子,施施然站起身来。
正在滔滔不绝的唐行卓话语一顿,下意识地将目光转了过来,在她身上一扫,随即又不经意地扭开了头。
辛秘冷笑。
还真的有阴谋。
她没有再去看张瑞的神色了,干净利落地拍了拍坐皱的下摆,向侍立在身后较远处的侍女开口:“请问东司在何处?”
全程不慌不忙不紧不慢,摆出了咋呼人用的惯常冷脸,得到答案之后她礼貌性地向侍女道了谢,就要走过案去。
霍坚盯着她,心里发急。
那些人给她下药有所图谋,现在这杯酒被自己喝了,但如果她落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依然可以任人为所欲为,他一定得跟着她去的。
他现在气息紊乱,全凭坐着才能压制,若是一动,难免被张瑞察觉——他也是会武的。
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辛秘离开他能保护的范围。男人咬牙,准备强行提气压下翻腾的热量,站起身追出去。
下一秒,柔软的身体在路过他时一歪。
“诶呀。”她好像真的被绊倒了一样,声音惊讶又慌张,但正对着他的表情分明是冷漠高傲的,她怒气冲冲的黑眼睛直直看着他,像两个小小的漩涡,映出了他呆滞的神色。
“坐久了真是脚麻……”她嘴里嘀咕着,不着痕迹地掐他的手,双眸冰冷催促:“你快扶我去。”
主人喝高了或是坐麻了脚,由护卫扶着行动再正常不过了,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小小骚动。
——除了张瑞二人。
“且慢。”唐行卓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脸上挂着倨傲的笑容,口吐虚假的关心之语:“天黑路滑,不如带两个护卫去吧。”
他面上仍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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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古言】宝狐 四十只宝狐-爱与欲
辛秘懂得男女之事吗?
自然是懂的,毕竟活过了上百年的岁月,即使再不关心,也会懂得凡人对于肉欲的沉溺。
可她真的详知,并且熟悉其中一二吗?
穿着文士男装的狐神皱着眉,假模假样地贴着自己的护卫,看似自己站不稳靠着他,实则让他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肩膀上。
“所以,”她小声地问他:“你是中了……春药?”
霍坚艰难地呼吸着,手脚无力,胸腹火热,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招架的痛苦感觉。听到辛秘半是好奇半是奇怪的口气,他咬了咬牙:“……是。”
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
方才辛秘终于发现他的异常,找了解手的借口让他带着自己离开了雅室。
唐行卓仍在怀疑二人,还派了手下护卫名为护送实为监视。辛秘对这两人并不在意,但霍坚切实体会到了唐行卓的险恶用心,一靠近净房,离开雅室众人的视线,就强行运气,硬生生把这两名护卫打晕了。
血液加速流动让他下腹的异样感觉更强烈了。
酒楼里窗幔纱帘都是暧昧温润的水红,地毯绵软,空气中蒸腾着香炉里丝丝缕缕的香雾,是带着微苦的清甜,在呼吸之间充盈肺腑,化作万千激起欲念的柔软触丝,裹缠着他剧烈搏动的心脏。
这些月红楼里调动气氛的小把戏,往常并不会被他在意,此刻却在他放大了数倍的感官下敏锐如此,一点点压垮着他最后的理智。
——况且,辛秘就在他身边啊。
贴着滑稽小胡子的神明专注地看着他,墨一般漆黑温润的瞳孔又亮又软,玉白的脸蛋没什么表情,分明还在气他刚才代酒。
“你不喝的话,什么事都没有。”她抱怨不已,可在他眼里,她嫣红的唇角还沾着方才的香茶,润润的,嘟嘟的。
她的声音也是,在他充斥了血液轰鸣迸流的耳际,柔软而脆甜。她还在生气,语气里没有娇嗔,是满满的怒火和不满,但越过他耳中蜂鸣的杂音传进脑海里的,只剩下让他心脏一阵阵紧缩的娇。
那些他曾经不敢用在遥远天空中那一轮冰冷明月身上的,形容美好的词,此时一股脑地冒了出来,在他脑中盘旋。
——霍坚狼狈地闭了闭眼,强行咽下几乎冲破喉咙的低喘,收回了搭在她肩上的手。
“?”辛秘骤然住了嘴,去看这个忽然远离自己的男人。
他蜜棕的肤色下,渗出了挡都挡不住的薄红,眼神迷离,左右四顾,就是不敢看自己。
她忽然有个荒唐的猜测:“……你不会是在肖想我吧?”
最不堪的阴暗念头被这样直白地点破,霍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难堪地几乎想要掉头离开,不顾一切地逃离她身周氤氲在水雾之中的花香。
但他不能走,他们还走在月红楼这条旖旎又危险的走廊上,香风阵阵,却也危险重重,若他因为心里那些按捺不住的卑劣念头,就这样弃她于不顾,落入危险……他会恨自己的。
辛秘看他不说话,似是有些难为情,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这般美貌,若你现在都不肖想我,才是怪事。”
前路未知,她仍然骄傲又淡定,背着手大步向前走去。
“既然有人要暗算我,还派了护卫跟从,那他应该也不会就此放过我们。”她探头看着左右两侧的楼梯间和那些重重布料掩映的昏黄房间,回头喊面红耳赤的霍坚:“走了。”
她只随便往楼下出口处看一看,就看到两叁个穿着藏蓝深衣的男人坐在门口的酒桌上,虽然也在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状似无意地聊着天,但眼风却一阵一阵地扫向二层到一层大厅的出口。
唐行卓还是太嫩了,派自家小厮来盯稍,也不让他们换身衣服。
她撇了撇嘴,想想那杯让霍大将军如此失态的加了春药的酒原本是要喂给自己的,就一阵一阵地恼怒。
这些人想要对付一个凡人女性,会用如此龌龊的手段,不是权势打压,也不是最简单的刀剑相向,而是这种基于她身体的羞辱。
……令她恶心。
“……您要往何处去?”霍坚扶着栏杆,脚步不复以往的轻便,带着些醉酒般的沉闷,想来是难受极了,但他一声不吭地,忠实地跟着她。
他脖颈处的衣衫都湿了,晶莹的汗珠顺着微微扯开的对襟流入起伏的胸口。
辛秘收回了目光:“你都这般了,还能去哪里,先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虽然气他不识好歹,但他到底替自己受苦了,仔细一想当时确实不喝那杯酒还会麻烦很久,辛秘叹了一声,口气也软了一点。
原本两人想找一个相对僻静一些的无人房间,把门锁上,让霍坚调息或是自己处理,也免得尴尬。
但显然唐行卓等不及了,他又派出了两批护卫沿楼搜寻过来,一批发现了被打昏塞进角落里的最初两个护卫,另一批又与没走多远的辛秘二人撞了个正着。
发现昏迷护卫的那一批人很快吹了哨,哨声不大,并没有传多远,但足够雅室里的人得到消息。
此时霍坚正强行提气击退了找到他们的那批人,有些踉跄地向后退了半步,喘着粗气靠在栏杆之上,汗珠流进眼睛里,让他双目刺痛,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走廊里横七竖八地倒着七八个护卫的身体,他又一次挡下了这些人,但也几乎到了强弩之末,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在涌向下腹,心口处灼热的温度快要让他晕厥。
哨声响起时,辛秘正躲在他的背后,小心翼翼抓着他背后被濡湿的衣衫。
刺耳的声音让他一震,强撑着走了两步,还是双腿一软,几乎摔倒。喘着气,他咬牙:“……您快走,躲起来。”
为了安抚她,他承诺:“等我……调息恢复过来,就去接您。”
辛秘在他摔倒时扶了他一下,不仅没扶住,险些自己也被带到了,急得脸颊红红的:“还等什么啊?现在都撕破脸了,当然是杀了你这个无足轻重的护卫然后慢慢找我更好了!”
霍坚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咬着唇,几乎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拖着他撞开旁边一扇小房间的门,也来不及看周围环境,先将他塞进去,自己也跟着迅速躲进去,再将门好好锁住。
太紧急了,原本是想找个宽敞一些的房间的,现在根本没得挑,只能钻进这个狭小的,堆满了床幔纱罩的杂物间,胡乱地挤作一团。
杂物间没有内部的锁头,辛秘手忙脚乱,想找些布条来将门闩从里面绑住,奈何房间里的床幔都太大,她又没有力气撕开,犹豫了一会,干脆利落地解开自己的腰带,粗粗绑住了木门闩。
做完这些,她松了口气,去看霍坚。
房间太小了,他几乎就贴在她背后。这个距离辛秘能看到他双目紧闭时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他呼吸灼热地打在她颈边,带着缭绕酒香。
男人半靠在堆迭起来的布堆上,衣领被他自己粗鲁地松开喘气,纹身的羽翼几乎露出一半,胸膛肌块虬结,被汗水冲刷得油亮,剧烈起伏。
腰部的绦带还系得好好的,勾勒出精壮收紧的腰身,只有下腹处柔滑的布料有处无法忽视的硕大膨起。
“……”辛秘咬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羞赧,想退开一些,可身后就是门,无法从这种灼热的环境里逃脱。
不准羞,羞什么!
这是凡人卑劣的毛病,你要习惯!
她暗自给自己打气,看他都快昏过去了,伸手去拍他的脸:“醒醒,醒醒,现在还不能晕,你晕了我搬不动你。”
还好霍坚睁开眼睛了。
只是……这双眼睛,没有平时的清朗锐利,笼着蒙蒙的雾,棕黑的眸子像是裹着浓稠的蜂蜜,搅得人心神迷糊。
辛秘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他动了,一只灼热到滚烫的手忽地握上了她还呆在他面上的手掌,那温度让她抖了抖。
“你,你做什么……”
她还没问完,他就回答了。
男人低垂了头,模模糊糊地看着她,像是什么睡眼朦胧的小兽,看到了好吃的东西,下意识地将那只纤细的手送到唇边,伸舌去舔。
他的舌尖是猩红的,带着暖湿的热意,裹着她的指头,以一种暧昧而隐秘的力道,缓缓舔舐。
辛秘愣住了。
她的兽类本性让她对舔舐的行为并不陌生,但……这种行动似乎并不是她以前在化做原型在狐群中感受过的,友好的亲昵。
而是某种……想要将她咬碎吃下去的欲念。
惊慌间,她退了一步。
可她忘了自己的腰带被拿去缠门了,此时腰间空无一物,裤子松松地挂在胯部。
此时步子一大,腰上一松,她月白的绸裤忽地掉落下来,堆在脚面,开叉过膝的长衫下露出一双玉白的小腿,就连莹润的大腿都在开叉处白生生地显露出来。
正含着她指头吮的男人目光一转,像捕捉到了什么一般,细细地看过她纤细的小腿,泛着粉的膝盖,再到隐没在长衫下的大腿根部,又回到她的脸上。
辛秘几乎被他看得心惊肉跳,想要抽手,又忽地听到背后的门外,那些杂乱的动静。
“……那两人呢!”
“此处有打斗痕迹——”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了!她恨得咬牙,又不敢动,只能凶巴巴地瞪着没什么理智的霍坚,看他雪白的牙齿半轻不重地咬她的手,混沌目光看过她赤裸的双腿,又看过她的脸。
你要做什么——她无声地张嘴问他,横眉怒目。
但霍坚分辨不出来,他现在像是坠在一个完全虚构的梦里,嗯,美梦,他想都不敢想的那轮明月竟然就这样落在他的臂弯里,衣衫不整,双颊粉红,眸中湿润,娇娇地嘟起红唇,似是在诱他采撷。
心跳得太快,几乎都有点疼了。
他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这种疼痛消失。
他困苦地闷哼了一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地伸手,轻柔地触上了她红嫩的唇瓣。
粗粝的质感贴在唇边,有些微痛,辛秘瞪大眼睛,没想到他越来越放肆,下意识地咬了他一口。
“——!”狐神的虎牙尖利,这一口疼痛不容小觑,霍坚吃痛,猛地回了神。
屋内一片昏暗,香气荼蘼,一门之隔的外面,正有唐家众人搜寻的声音。而门内温热的空气里,只有她含嗔带怨的眸子。
而自己的手正胆大妄为地触在她颊边。
“……!”霍坚巨震,几乎要因为自己越轨的行为而跪下,他猛地向后一靠,被布料挡得死死,半步退不得。
果然……他这种从污泥里爬出的,踏着血肉活下来的修罗,终究是会用自己的妄念染脏澄澈明月。他痛苦地闭眼,不愿看到她惊怒的模样,只觉得每一次呼吸,空气里属于她的味道都在提醒他的下贱,这样低劣的贱民,竟然妄图用自己不堪的欲望,弄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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