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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古言】宝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鲨鱼辣椒
明君既有,他便做一个贤良臣子。没有别的用途,那便做一把君主的刀剑,一面君主的盾,铲平国泰民安之路上顽固的沉疴,为明君扫平那些魑魅魍魉的鬼孽。
血腥尽归我身,愿天下太平。
霍坚从很小很小……还在与比他高壮很多的大孩子手中抢食物时,或是挨打挨饿、在薄毯之下冻得瑟瑟发抖时,曾经有过很幼稚的愿望。
想要大家都能吃饱饭。
后来,阔北的蛮人扰掠边境,他的伙伴们不少都死于战火,他又曾想过,如果这世上太平清和,没有战火就好了。
而现在,他终于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强壮的男人,仿佛有了可以将梦想变成真的机会……
可他却要,亲手为像幼时的他一样的无辜之人带来痛苦了。
君主与人民,悄然割裂开来。
霍坚感到迷茫,也曾在无数个无眠的午夜里感到痛苦不安,一面是他的君,一面是他守护的民,而叛军仍在蠢蠢欲动,不日便要卷土重来,贫瘠的药品、半空的粮仓,还有跟随了他许久,被塞外的风沙浸泡得面目黧黑的兄弟。
无论踏出哪一步,他都快要被撕裂。
最后一场秋雨落下之、北风开始刮起时,叛军还有叁里地便可集结城下,关大人冷眼旁观他整备兵力,发出不屑的嗤笑:“就这点物资,守得住么?”
他翻身骑上自己的宝马,将一封信鹄脚爪上绑着的信筒丢给他:“喏,陛下给你的最后一道命令。”
城中的军备、物资储备关大人都是知道的,这也就意味着陛下也一清二楚地知道,在这种缺药少粮的困局中,要守下这座城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即使这些沉默的北地守军愿意为了皇命死在城墙之上。
但将这样一座人口上千的大城拱手送到叛军手里,又怎么是那些朝中的大人物想看到的局面?
“令军撤出,待敌入城,炸毁滁堤。”
仍然只是短短的话,只有十二个字,却让霍坚心口骤然停滞,他几乎要呕出血来,眼前一阵阵看不清的昏黑,耳边血流快要沸腾,奔涌着的都是数十年来哀鸣的冤魂。
“水淹滁州城,那城中居民呢?”他切齿,几乎在逼问关大人了,偏偏这消息不能被别人知道,他只能将喉间的血咽回腹中,目眦欲裂地逼问着眼前这人。
他内心是知道答案的,滁州城的护城河便是滁水分支,上游一座建筑了八年的堤坝将洪流阻隔,这才有滁州城的安居乐业,若堤坝一开,滁水尽倾……便是整城沦亡。
而若提前将城中居民撤出,又如何诱得叛军前来?
那位他信任的君主,要他一人负这城中千人之死。
“霍将军,”关山冷冷地骑在马上看着他:“要分得清轻重缓急才是。这城中人民,到底还是我大历的民吗?”
是,他知道……城中的人都暗自期望着叛军重来,他们痛恨着大历的横征暴敛,也痛恨着这些做狗的守城军。
可想活着,想更好地活着,有何错呢?
“真是可笑,”关大人像是不愿再与他纠缠,毕竟堤坝若是破了,水势滔天,整个滁州地界全会化为汪洋,他得尽早撤离才是:“现在摆出一副软弱的样子又有何用?作君之剑,便抛却虚伪人心才是,若不是你这般妇人之仁,早早着手征粮,这滁州城又谈何守不下来。”
心口化冰,滴血不流,几乎每一分呼吸都染上了寒霜。
“关大人说得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开口:“多谢关大人这几日的照拂,还请大人移步,我请大人小酌一杯。”
他看到自己灌醉了关山,然后他从腰间拔出了那把乌沉沉的砍刀。
鲜血泼洒在窗纸之上。
他提着一颗头,关山的头,悄然去找了自己的副手,那个可靠的黢黑汉子。
“程林,往后你便是主将。”他解下了身上绣有玄鸟纹的盔甲,金属当啷落地,只余内里的灰布长袍。
“滁州城失守,主将霍坚用兵不利,并以下犯上,杀死督军,而你们将罪人霍坚擒获,押送回京,明日启程。”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带着虚无的解脱。
没有带有官印的军书,知道的关山已经死了,现在背负着这一沉重命令的只剩下他,只要他认罪,便不会再有人被牵连进来。
霍坚以为自己搏杀了十余年,终于穿上了人的衣裳,变成了君子、义士、英雄……可到头来,他还是那只荒野之上游荡的恶鬼。
“将……霍坚!你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他低着头,看着树下神色认真的小余,喉间的苦涩翻涌。
他又哪里知道……自己还在坚持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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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落魄的男人我好爱,预感到了秘酱会跳出来强势又霸道地把小狗狗从污泥里面捞出来,更爱了。
我:那当然,我是甜文写手。
基友:舔文写手吧你,学名口交战士。
我:甘霖娘
另,依稀记得前面写过霍坚守的城的名字,但是写的时候发现忘了,大纲上写的那个字认不清了。。大概是瞌睡的时候写的。。本来想写口城假装屏蔽,转念一想这是po哪来的屏蔽。。
所以,就滁州城吧,前面写的那个默认改成滁州城





【玄幻+古言】宝狐 六只老实人-谜(现代番外)
霍坚第一次见到辛秘时,她正慵懒地半卧在床边,床脚的玫瑰散乱破碎,洒落在雪白的地毯之上。
出于职业素养,霍坚一闯进房间就先确认了目标人物,没来得及看她,眼神一转,发现自己的目标正被细细韧韧的红色绳子以一种很熟练的手法缚在床脚,连双眼都被眼罩覆盖。
“……”这种场景有些令他错愕,他皱了眉,单手握上西装外套之下微微凸起的轮廓,这才谨慎地打量趴在床边,单手在目标胸口轻点的女人。
只轻轻一瞥,就像被烫到一样转开了视线。
火焰。
或是什么绝烈的花朵……总之是会带来鲜血和伤痕的慑人光芒,令他本能地心生警惕。
“你是谁?”那女人轻笑,声音又是冷脆又是懒洋洋的甜,莫名就有些撩人的钩子。
“这与你无关,女士,请你离开。”霍坚不去看她,强硬地出声催促。
他大概能猜到,这女人是目标人物在今晚这场宴会里的女伴,此时共处一室还……这么绑了起来,怕是要玩些小游戏。
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哦,你们可真会坏人好事。”
霍坚不语,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单手扶着藏在外套之下的枪柄,确保房间里的一切动向都在他的观察之下。
余光里,一双长而优美的腿从床边抬过,细细高高的鞋跟,脚趾都是雪白圆润的,趾甲涂成暗红,每一步都像是踏着鲜血。
她路过他的身边,浓郁的花香便团绕而来,一瞬间几乎让他置身于花丛原野,可很快她便踏着高跟鞋“哒哒”地路过了,那阵花香也缕缕消失,只留下一阵浅淡的雾气。
“咔哒——”门打开又关上,那女人走了。
霍坚被分了心,无声地捏了捏眉心,这才重新回到工作状态。
只是后来,他离开那间房间,回到自己的安全住所之后,衣袖之上淋漓的血腥味掩盖下,总是有着淡若不存的清浅花香,可当他都深深去嗅,那香气又像幻觉一样消失不见了。
满屋寂静的月光之下,他想到那朵烈红的花朵,愣怔了一会儿,忽地失笑,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罢了,可能在他死前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霍坚没想到,只过了不到半个月,就再一次遇到了她。
那时他被组织出卖,仇家找上门,枪械也被动了手脚。他在城市灯红柳绿的雨夜中奔跑、躲藏,拐进暗巷,没有枪,便用刀,一把陪伴了他多年的匕首在掌心无声潜伏着,收割着追兵的性命。
再后来,匕首被打落,他便用拳头。
弓起的骨节带着不知是谁的血迹,被淅沥的雨幕短暂地洗去,很快又再次染上红痕。他像只悍不畏死的野兽,深深吸气,感受那湿润空气充盈肺部的、活着的感觉,接着猛烈挥拳,手臂隆起,几乎将妥帖的西装撑开,他砸烂了最后一个追兵的头颅。
红的白的黄的……腥浊的内容物溅到了他的鞋尖,霍坚丢下那具软塌塌的身体,沉默地站起身。
疲惫和怒火冲刷在大雨中,也将他的力气一并冲走了。
他无声地倚靠着这条乱巷的墙壁,城市的车水马龙遥遥在外,他孤独着,头发湿漉漉地覆盖脸面。
而这时,他嗅到了……花香。
“诶呀……”那个玉石轻碰般温润的嗓子,远远在巷口问他:“你还好吗?”
也许是失血和寒冷带来的朦胧,又或许是什么莫名的吸引力,霍坚一时忘记了警惕,他像个初出茅庐的小混混,打架之后带着一身伤,茫然地看了过去。
嗯……是她。
即使她今天没有化妆,没有穿礼服,也没有踩着锋利高跟鞋,只穿着简单干净的高中制服,顺滑黑发软乎乎地垂在脑后,棕褐色的平底皮鞋踩进水洼里,有些狼狈的泥污。
她甚至举着一把嫩粉色的雨伞,伞的侧边写着“圆圆便利”。
但她还是该死的耀眼,暴雨如倾,天地灰蒙,那些噼啪的水声逐渐远去,只有她姣白的面孔愈发明艳。
她挑着眉,有些探究有些谨慎地上下打量他,从他脚边一片东倒西歪的一看就状况不太好的人,看到他迸裂衬衫之间露出的胸口的伤,再看到他微微泛着茶的执拗的双眼。
“如果我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当时就应该报警把你们全抓起来。”
她裹着绵绵的浴袍,手法有些懒散地从他嘴里抽出了温度计,神色恹恹:“你应该感谢我的叛逆期。”
霍坚不语,有些拘谨地躺在这张少女的小沙发上,裹着她鹅黄色的小被子。
自称辛秘的女人……或是女孩?她有着少女的稚嫩,又有着成年女性的风情,让他一时无法猜透她的年纪。
总之这朵烈焰般的花将他捡回了家。
她的小窝干干净净,有些居住带来的凌乱,穿过的衣服胡乱迭了迭就放在沙发上,辛秘为了蹲下找药又将那些衣服挥到一边去了。
浅米色的壁纸,奶绿色的窗帘,窗幔是浅浅的粉色,他身下垫着的床单是海军蓝色的,还画着鸭子海盗。
她正伤脑筋地找着药,翻出来的消炎药是最普通的家庭常备版,有一卷医用绷带,还有云南白药,除此之外能帮上忙的就是创可贴了。
霍坚细细地审视着四周,不着痕迹地分析着她的身份,紧绷的身躯在她忽远忽近的花香里一点点放松。
看起来……她从头到脚都只是个有些娇气的姑娘。
但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不久前他要刺杀的目标身边?
那人是个国际上的军火贩子,是普通公民无法触及的黑色人物,即使是那次宴会所在的酒店,也是她这样的普通女孩很难接触到的灰色地带。
出于谨慎的调查,还有一丝丝令人触动的好奇,霍坚留了下来。
辛秘好像真的是附近高中的学生,因为正值暑假,她不用上学,成天都窝在自己的小窝里,嗦着冰棍玩ipad。
霍坚借此,一寸一寸地审视她的生活、习惯、性格……等等一切可能会暴露身份的地方。
但也许是他本就不精于此道,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不……还是有些收获的,除了找不到她与自己世界的一丝关联,他对这个不久之前还是一道香艳回忆的女性了解得越来越多了。
她喜欢所有毛茸茸的小动物,但最喜欢的还是狐狸,越q的越喜欢,钥匙上、手机上,还有钱包上都挂着圆乎乎的小狐狸,眼睛眯成一条缝。
她几乎是疯狂地喜欢垃圾食品,甜的,辣的,总之她每次出门补习,回来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路边摊儿食物,吃得肚子圆滚滚,还要把剩下的屯在贴着柯基磁贴的冰箱里。
她成绩应当不错,因为是外地学生考上省城的学校所以独自在学校周边居住,她的父母经常会给她打电话,那时候她就瞪他,不让他出声,一边嘀嘀咕咕地汇报着自己绝对称得上优秀的分数,笑吟吟的。
……
她好像,对他很有兴趣。
这一条让人有些面红耳赤的发现,是他在屡次对上辛秘偷窥的眼神,她咻地扭开头之后,犹豫着得出的。
似乎有听那些没有节操的同事说过,年轻的小姑娘很容易被他们这些神秘又强大的男人吸引。
但若是那个“年轻的小姑娘”代入眼前穿着吊带睡裙,扎着丸子头,专心致志啃着巧○兹的辛秘,霍坚总会油然而生一种“我怎么配”的茫然。
她美好,可爱,干净,剔透得像天边最干净的雪花,与泥泞中的他格格不入,若他伸手去触碰那雪花,留下肮脏的指印,便是不可赦免的罪恶。
他该离开,野狗就该去荒野流浪,而不是留恋这个暖融融的小窝,一次又一次无法开口辞行。
等伤好吧。
就等到伤口愈合的那一天,他一定要离开了。
霍坚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但是……
遇到她,他总是有很多很多的但是,一切都变得无规律可言,带着令人心跳的惊奇。
又是雨夜,霍坚出了门。他的伤快要好了,在离开之前要确认那个巷子里混战的痕迹有没有留下祸患,在隐秘的角落里观察了很久,没有发现埋伏的人,也没有组织留下的记号。
警察也从来没有找上过门,那场生死伏击,就好像只是一场血淋淋的梦一样,梦醒了一切如常,毫无异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沉默而迷茫。
回到了辛秘的小屋,推门之前,他隐约听到了辛秘在喊自己的名字:“……霍坚……”
那声音带着哭腔,细细弱弱,喘着,像是在挣扎。
是敌袭吗?!
霍坚惊怒地推开门,浑身肌肉紧绷。
可落在他眼里的,只有少女的肉体。
辛秘半弓着身体,睡裙散乱地撩至胸上,纯白的内裤丢在一边脚踝,她丰软的乳,细柳般的腰都赤裸着,晶莹的汗珠在腰间起伏,滑至被她白嫩手掌遮挡的腿心。
被他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她浑身一颤,连胸前红嫩的尖尖都跳了跳,双腿猛地并拢。
可刚刚那一瞥已经足够他看清她腿心湿腻的爱液与那只纤细指尖黏连的银丝,还有通红颤抖的嫩肉。
霍坚愣在当地,心脏一阵几乎要停滞的死寂。
她在……喊着他的名字,满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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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古言】宝狐 七只老实人-探
血液轰鸣流动,霍坚从寂静的震愕中回神,下意识地向后退去,手腕使力将门带上。
“哒。”
被辛秘仔仔细细贴了花体字“休息中”的原木色房门在鼻尖合拢,他沉默地面对着门站了一会,脸颊逐渐漫起薄红。
辛秘因为吃惊而猛然紧绷的腰腹控制不住地在脑海中盘旋,霍坚不得已用上自己超过旁人的定力,才将那些香艳的画面丢出脑海。
她怎么会……?
辛秘对他感兴趣不令人意外,他自己早就有所察觉了。辛秘会躲在被子里自慰也不奇怪,毕竟是个发育成熟的女孩,她有权利任意取悦自己。
但……辛秘喊着他的名字,也许是在幻想着他,一边舒服到颤抖……这种事本就带着洪水般令人晕眩的刺激。
霍坚细细地呼吸了一会儿,力求将自己不规则的心跳调整好。
就在这一片静谧中,透过那扇隔音不太好的小木门,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隐隐啜泣。
不是方才那种细听带着欲求的娇泣,而是纯粹的,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的呜咽。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到自己的隐私,说到底还是他的问题。
霍坚叹了一口气,这次没有推门就进,他手指合拢,轻轻地敲了敲那扇薄薄的木门。
辛秘的哭嗝一停,紧张地开口:“……谁?”
“……”男人高挺的眉弓皱起,有些为难地轻声回答:“是我。”
屋里的姑娘不出声了,霍坚静静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了她的回答:“进来。”
那声音又软又轻,可怜极了,他推开门看到的蜷缩着的姑娘也是,可怜巴巴地裹着小被子坐在床上,鼻子眼睛都红红的,只有一双赤裸柔嫩的小腿及瑟缩的肩裸露在外。
她也许是只来得及遮蔽自己的重点部位,却不知道在男人眼中,这样躲藏着的珍宝反而让人更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霍坚不着痕迹地扭开头,只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她床铺空余的下半截。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辛秘带着哭腔呜呜咽咽的声音细细响起了:“……我讨厌你。”
她就连抱怨都可爱得像在撒娇,霍坚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场景下竟有些想笑,忍住之后他认同地点了点头:“是我的错,我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
“那你干嘛不敲门啊。”辛秘鼻子瓮瓮的,跟他算账。
因为我听到你在哭,刚从一个危险的环境里回来,我下意识地以为你也有危险……但这些理由他不能说,辛秘也许与他身处的黑暗毫无关联,他不想让她触及那些不属于她的肮脏。
于是他又变成锯嘴葫芦了:“对不起。”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床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很大的抽泣声,辛秘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哇”地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呜呜……我不讨厌你……呜、我其实喜欢你……”
隐晦的猜测被坐实,霍坚心脏一阵不规律地狂跳,就听到她继续哭泣:“可是你……嗝,现在肯定看不起我……”
不愿她羞耻,霍坚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低声开口打断她:“我不会。”
辛秘简直哭得像小喷泉,眼泪吧嗒吧嗒砸在被子上,整个脸颊都湿乎乎的,眼睫毛被打湿在眼皮上,几乎是闭着眼睛自暴自弃了:“……可是你刚刚,扭头就走。”
他退出门去不是因为看不起或是嫌恶,而是感到惊愕和不好意思啊。霍坚口舌笨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打消她这些沉甸甸的难过,他单手下意识地摸上腰间凸起,长年累月的训练让他在慌乱时习惯手中握着枪。
但显然这冷硬的武器并不能解决他当下的困顿,男人皱着眉,简直束手无策,只能尝试着重复:“对不起,但我并不会看不起你。”
辛秘被他干瘪的解释气到了,鼓着脸,用红彤彤的眼睛瞪他:“那你过来啊!抱我啊!”
她看起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发出了怎样的邀请,好像整个头脑都混混沌沌的。
而这种混沌也透过室内不安的气氛传染了霍坚,他脑仁一阵一阵地跳,饱饮美酒般的微微醺然在他喉间弥漫。
视线里辛秘还在揉眼睛,那漂亮的乌溜溜的眼睛已经有些肿了。
这么一直哭着……不好。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听从了她,走近了一步。
鞋底落地的瞬间,只是很轻很轻的一声,但两人都顿住了,霍坚像是一下子从梦里跌落出来,动作整个僵住,迟缓不决。
他看到辛秘低着头一动不动,细细的雪白脖子轻轻一滚。
——她不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但她没有拒绝。
于是他轻轻地,试探般地又前进了一步。
霍坚很小就加入了组织,日日与匕首军刺为伴,长大后开始学习枪支,杀人、也被人追杀,身边的同僚们与他接受着同样的教育,他们一样的冰冷漠然。
他精通格斗与各种在社会中生存的技能,却唯独不懂得如何触碰身边的人。
枪支是冰冷光滑的,匕首则是轻巧锋利的,霍坚会用自己的双手灵活地操纵它们,让这些慑人凶器在指尖转动。
而少女的肩头温热滑腻,因为紧张而瑟缩着,精致锁骨深陷出一道玲珑,与他握惯了的冰冷粗硬毫不相干,让他自手心向心脏传递着一阵一阵战栗。
辛秘雪白的牙齿露着尖尖,咬着自己嫩红下唇,少女稚嫩的莽撞和性感风情复杂交错,让她既有白兔般的脆弱,又带着些林中女巫的诱惑。
霍坚开口,他的嗓子带着沙沙的哑,粗糙的颗粒感在她耳边滚动:“还要我继续吗?”
辛秘乌发散开,缝隙里露出一只红红的耳尖,她没有说话,只柔白脖颈又咽了咽。
霍坚无声地等着她的回答,彬彬有礼,耐心十足。
……就仿佛她一拒绝,他真的会像个绅士一样退开。
分明寂静无声,连眼神都不曾交缠,可辛秘从他握在自己肩头的灼热掌心上读出了隐隐的试探和压制。床这个位置危险而暧昧,霍坚指端的粗茧在她深陷的锁骨窝里一擦而过,他是真的在控制自己,可那种雄性本能在性事之上的火热和攻击感,让她感觉仿佛有什么肉食动物舔过自己赤裸在外的皮肤。
辛秘是个倔脾气姑娘。
她紧张得脚趾都蜷了起来,仍不甘示弱,猛地扭头去咬霍坚的手。
牙齿接触皮肉的一瞬间,天旋地转,他遭受攻击之下本能地微微用力,辛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在自己柔软的床铺上,轻轻地一颠。
男人喘息了一声,他正压在她身上,呼吸吹过她的耳垂,让她也喘个不停。
两双眼睛对视着,眸光交缠,呼吸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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