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乐无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司隶校尉
是那一句——
【而且不止是车祸案,我们负责的这个,很快也要有军委的人来插手了。】
什么叫做【而且不止】?
难道车祸案已经有军方插手了吗?
那边的封洲也不能理解。这时周市长已经回去,正在值班的他忽然被局长叫去,说把车祸案结案吧。
“没查明白怎么结案?”封洲难以置信,“尤其是他那个级别的市级领导,出了事立了案哪是想随便结案就能结案的。”
“封洲!”局长语气加重。
封洲闭上嘴,眼神还是倔。
局长叹口气:“他是受害人,我们一定程度上要尊重他的意愿。他还是第一副市长,对我们有分管的权力,他下的指示我们要听。而且不仅有这内部压力,同样还有外部压力:今天下午我收到了军委某部门打来的电话,具体内容是什么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周市长的车祸案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大家都希望到此为止。既然没有产生极恶劣的影响,周市长本人也不愿意继续查下去,就结案吧。你去把结案报告写出来,东西整理整理送去涉案财物管理室,就这样吧。”
封洲站着,忽然问:“局长,您刚刚和周市长关起门聊了那么长时间,就只是为了这个案子?”
局长勃然大怒:“这是你该问的吗?早点做你的事去!”然后语气和缓,“小封啊,你是我看重的人才,好好干,只要表现好,以后有的是机会升。”
封洲摇摇头:“局长,我没别的想法。”他顿了一下还是说,“我虽然不了解周市长,不清楚他的为人,但只论工作他确实做出了优秀领导人该有的实绩,不玩虚头八脑的,不搞面子工程,从来都是干实事,这在澜水真的太难得了,我们需要这样的干部。局长你要是能和他结交上,我也为你高兴。”
局长顿住了,良久,只是说了一句“我以前,也跟你一样的性子”,然后摆摆手,让封洲出去。
氰化物处理起来很麻烦,谢衍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原路还给老赵。药剂库存无误总比有缺要好应付上面,而且她也不打算再尝试了。
闻听不需要她插手,谢衍做的都是多余的事情。她当然知道现在的闻听足够强大,抛弃了过去的影子,连面对她时都没有表情。
但是当你人生最初就出现了一个柔软可怜的小生物,她依赖你,信任你,回馈给你满溢出来的爱,那么爱她几乎就成了你终生的习惯。
世间所有的洋娃娃都该是她的模样,世间所有爱的表达都该是她的语言。
谢衍只是无法忘记。
谢衍今晚难得睡得早,周游回来时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她在黑甜的梦境里露出一点点微笑,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
早上醒来时谢衍迟迟不愿起,脸埋在被子时还想睡过去,周游早饭都吃完了也没见她下来,就上楼找她。
“你最近活动量很少,我预约了周末的射箭,到时候一起去。”
谢衍无意识地应了声,眼睛微张了张,在没有拉开窗帘的卧室里看着周游的眼,那双眼睛像春日化开的湖水,你以为清冽温柔,其实冷的扎手。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唉,这才是周游啊。
谢衍在这个光线昏暗的清晨再一次找回爱上周游的心情,在她明白两人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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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委那通电话是谁打的不重要,为谁打的也不重要。最终目的就是息事宁人。
有人要保闻听,有人要保周游。
而闻听和周游都要保谢衍(她给闻听顶罪故意留嫌疑)
所以车祸案从最开始就不可能有结果,再查也是浪费时间。早点结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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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乐无荒 52.人自识字忧患始
谢衍出门喜欢开自己的敞篷跑车。但是周游身份敏感,家属开玛莎拉蒂难免会让人多想。因而两人一起出门时,都坐的周游的车。
但是谢衍又不喜欢坐周游的车。她不信佛,尤其不喜檀香,偏偏周游因为工作太劳累会在车里喷点檀香舒缓精神,每次谢衍坐他车的时候,嘴上不说话,但是看着香水瓶的眼神却极不友好。一来二去,周游就把檀香撤掉,换上另一种木质调的香水,不像檀香般呛人,但足够清澈温和,闻起来有种优雅中性的味道。于是谢衍也不再计较,二人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但是失忆后的周游再次换上了檀香,坐在副驾的谢衍闻着那味儿,眉头越皱越紧,她当然明白周游换香水的原因,因为木质调香水始终不是他心的选择,所以无论重来多少次,他还是会因为个人需求换上檀香。
记忆或许会混乱,但人性是不会变的。谢衍靠着椅背,不知怎的有些心灰意冷,偏偏在这堆灰烬中,又燃烧出对周游本性的零星爱意。
她知道这是难免的,所以她只是静静等待着,等到波涛汹涌的现实感击碎这点微不足道的喜欢。
周游把车停好,转头看见谢衍在副座闭眼听歌。非室外环境她喜欢用头戴式耳机,闭上眼不容易感受到外界的吵闹,周游叫了她几声她才动了动睁开眼,放在膝盖上的手机随着动作亮屏,上面正在运行的音乐软件显示她在听《喀秋莎》。
“你常听这首歌。”周游说。
“只是偶尔吧。不会一直听也不会特意去听,但是循环到了就会多放几遍。每个人的歌单里总会有这几首歌的。”谢衍说。
谢衍的爱好五花八门,听歌口味也杂,喀秋莎并不符合她的审美。“这首歌对你有特别意义吗?”下车时周游问。
谢衍从另一边下车关上车门,声音含糊:“我以前落水被人救过,救我的人文化程度也就基本扫盲,方言口音特别重我也听不懂,但是哼的喀秋莎很好听,我就记住了。有时心情烦躁,就会听听这歌。”
“我还以为你很难长久地喜欢什么。”周游不置可否。
谢衍也很平淡:“这不是巧了。我一直觉得你很难去喜欢什么。”
谢衍在对万事万物的喜好上有种小孩子的天真浅薄,什么都喜欢,也什么都感兴趣,但是好玩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时间却不充裕,于是她只能泛泛爱之。而周游迄今为止掌握的技能都是为人生锦上添花,越是浸染越是抽离,越是沉迷越是清醒,到最后反而没有格外钟情的事物。
两人再无话可说,一前一后进了射箭馆。射箭馆上上下下整叁楼,前后自带院子,地段还是在寸土寸金的市区,但射箭并不是全民运动,老板面对惨淡的报表都能面不改色,大抵也只能是因为他不差钱,开店纯为个人兴趣了。
非工作日射箭馆还是有些人的,有人过来和周游攀谈。谢衍站在旁边,看见正从二楼下来的赵腾。
很难评价赵腾的个人能力到底如何,周游很早就独立了,调往澜水也是自己的决定。但是赵腾和家族深度捆绑,现在接手的也是家里的房产公司,看不出他才能如何,也或许他根本没啥才能。
所以周游要结婚,大家只能无可奈何地让他结,赵腾不想结婚,磨了几年最后也还是要结。虽然其他因素也存在,但是个人话语权显然非常重要。
谢衍看他一眼就别开了头。她对赵腾有偏见,并不喜欢他。
赵腾却看见了周游,于是过来打招呼。跟他同行的女伴既不是他妻子,更不是闻听,而是另一个年轻女人,穿着知性优雅,一头卷发很是妩媚。
两人肢体关系非常亲密。
谢衍看一眼就差不多明白二者之间什么关系了,心里嗤笑一声,心想听听绝无可能喜欢这种男人,接近他果然只是为了工作。
周游看着前几天参加婚宴的新郎和另一个女人过从甚密也面不改色,该寒暄寒暄,女人自我介绍是赵腾公司的经理,谢衍推断她应该不是公司实权部门的领导。
女人不应当在工作中展示过多的女性魅力,尤其商场。这是乐清辉的原话。
有些女人以为自己打扮得性感成熟,撩撩男人,就能哄的他们为自己让利,但是男人本性就是卑劣自私的,他们看到性感的女人,只会觉得她好睡,想睡,于是只会在谈判桌上步步紧逼,他们乐见于对方露出下贱娼妓的面孔,心里却又看不起这样的对手。
而身处名利场,被财色吸引,底线是很低的东西。很多男人热衷于家里一个,外面几个,将女下属一手培养起来,征服她们的身心,让她们像母狗一样环伺在自己周身,忠心耿耿。而女人为了平复男人和其他女人相处时的不甘,会不断美化她和男人间的爱情,使其纯洁,高尚,独一无二,只是迫于现实无法相爱。
将这种关系美化为:成年人的现实爱情。
所以这类女人深具奴性却不自知,跪舔男性却自以为独立。(乐清辉语)
谢衍觉得男性视角和女性视角确实不一样,而人类的不幸果然是从学会思考开始。
如果能做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学渣就好了。
谢衍上楼以后也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这事,周游进房间后就开始挑弓箭,正在传统弓和复合弓之间斟酌,谢衍看他半天没招呼自己,就说:“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周游说:“我想你应该不喜欢射箭。”
“为什么这么觉得?”谢衍挑眉。
“你的胸太大了。”
确实。射箭时弓弦回弹往往会打到胸部,即使有护胸,也没多大用,且磅数越高回弹越疼,有胸部线条的女性最是吃亏,所以出彩的女弓箭手也很少。
即使谢衍向来偏好杀伤力较高且极具力量的器具,但是弓弩,她玩过一次就没有然后了。
“那你还带我来干嘛?”谢衍直接坐到茶座上给自己泡茶——是的这里的单间居然有茶台,老板莫不是广东人。
周游挑好一把复合弓,慢慢带上扳指:“我想起以前带你射过箭。”
谢衍动作顿了一下:“你这些都想起来了啊。还想起什么了?”
“你觉得我还会想起什么?”周游反问。
谢衍捏紧茶杯,抬头看向周游。却发现他站在不远处,拉开弓,弓弦抵住唇角和鼻峰,一双眼冷漠清亮。
箭尖直指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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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乐无荒 53.
刚开始谢衍其实没有反应过来,她以为周游是在比划一下,但是下一秒她就知道错了。
周游手指松开,箭咻的一声擦过她的耳边,直接射到她身后的屏风。
整个屏风都是xpe材质的箭靶,射箭馆内连屏风风格都尚武,周游一箭射中上面画着的骑兵,箭身的嗡嗡仿佛还响在谢衍耳边。
也就一两秒的时间,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余地。
回过神的谢衍整个后背都凉了。
射完一发后弓箭自然挂在虎口上,周游放下手臂,平静地说:“不偏离那一寸,才叫杀人。”
他嘴角带起点笑,像是最开始失忆那时候会露出的,冷淡又讥讽的笑:“你以前的那些,都只能叫儿戏,明白吗?”
脸颊隐约传来箭矢擦过时带来的火辣痛感,或许也是心理因素作祟。没亲身经历真的很难体会,谢衍的心脏都被那种威胁感震慑得心脏都攫成一团。
在最开始的一分钟内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慢慢低下头。
周游把弓箭放到一边,向她走过去。
驯服一个女人的方法有很多,打压教育,服从性测试,利用男性天生的体力压制,并通过对女性肢体上的羞辱威胁迫使对方对自己产生畏惧与退让,进而产生崇拜感,方法太多了,毕竟男权社会,多的是整治女人的法子。
周游生性爱洁,也不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只会用行为上的敲打征服和思想上的引诱陷落来针对对手和下属,不分男女,一视同仁。
唯独对谢衍,他觉得无论怎么触碰都不为过。但是肢体羞辱对谢衍大概不起作用,无论是威胁性地撕破衣服,还是占有性地压住身体,她都不会因此感到受辱。
他只能采取别的极端方式。
走近才发现她的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
当谢衍抬起头时,周游清楚地看清她在无法遏制的兴奋与愤怒。
她手指松开,茶杯滚落在地,谢衍却毫不在意,一双眼睛亮的吓人,死死盯住周游:“所以你才带我来这里。”
她咄咄逼人:“你记得我不擅长射箭,带我来是因为在这里我处弱势,这种纯竞技的环境,心理上我会矮你一头。你故意向我射箭,是为了让我害怕,对吗?”
她站起来将周游推到屏风上:“但是你仔细看看,我害怕吗?”
最开始的短暂害怕是无法抗拒的生理反应,之后是强烈的自尊心引发的愤怒。
她最恨别人看轻她鄙夷她,最恨别人羞辱她讥讽她,别人的打压伤害不了她的自信,只会让谢衍愤怒于对方的冒犯。
作为反pua大师,谢衍真实地为周游的行为而恼怒。
然后,还夹杂着片刻的着迷。
她为这样冷漠的,不可接近又攻击性极强的周游着迷。
于是她靠近周游,嘴唇在他的唇角流连,气息暧昧冰冷:“你杀不了我,就只能被我操。”
肩膀被屏风上面的包金边缘硌着,周游并不舒服。但听到谢衍的话后,他的眉头还是一跳。
谢衍的手从周游的衬衫下摆探进去,气息低的几近于无:“再儿戏,不也让你生气了么。”
她短促地笑了一声:“真漂亮,你太带劲了。”
直到现在,谢衍的态度也并不真实。她并没有拿周游的愤怒当回事,自顾自的想自我满足。她一只手扣着周游的腰带,满不在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接受一切后果,什么后果我都负担的起。”
周游就知道。谢衍根本不会在乎,她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意这种程度的威胁。
但只要是人,就有害怕的事物。
于是周游反手扣住谢衍的手腕,淡淡地说:“即使我想收拾曾经那个基因编辑婴儿,你也无所谓?”
也就一瞬间,刚才还萦绕在两人周身的暧昧试探消散无踪,谢衍神色一变,一把抓起周游的衣领,声音冷的吓人:“把你说的话收回去。不然,我杀了你。”
这种不管不顾的进攻性,一改平日散漫自由的孤注一掷,让周游轻微地笑了一声——他抓住谢衍的软肋了。
切切实实的,经过考证之后。
他不为此愉悦,但为此生气也无必要。
“你对她真是情深义重。”周游语气微有些感慨。
基因编辑婴儿。
被谢衍那个疯子二姨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
谢衍有这样不正常的妹妹。
实验室里人为创造出来的怪物。
她甚至不能生育,因为会污染人类的基因库。她一生本应该活在国家的监管下,社会不会接纳她的。
闻听这样的身份是定时炸弹,早晚会拖累谢衍。周游看着书房里那堆收起来的资料就确定之前自己做过什么,隔绝了二人的联系。
现在的他依旧要这么做。
周游按住谢衍的手,将它慢慢从衣领上扯下来,“被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会牵连到你,同时也会牵连到我。你早就不该再和她联系了。更不该为了她,对我做这些事。”
“即便是为了保护她,你也该收起自己多余的关心。所以谢衍,你要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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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的二姨,闻听名义上的妈是搞科研的哦,之前有说。
好乐无荒 54.
谢衍对此的回应是:她后退半步,然后抬起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屏风向后倒发出沉闷的声音,连带着砸倒了另一面的桌椅和弓箭架,放在上面的绿植全都稀里哗啦摔碎在地上。一声连着一声,声声刺耳。
就像周游对她射箭谢衍没反应过来一样,周游也是毫无防备,被谢衍一脚踹中腰部顺着屏风倒,半天没爬起来。
那一脚刁钻,结结实实踢到软肉上,就没打算让周游好过,周游捂着侧腰,脸色煞白。
射箭容易发出动静,因而单间内隔音做的很好,即使现在室内乱成一团,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来敲门问。
谢衍几步上前,继续拎起周游的衣领,一只手还掐着他的下巴:“她已经不是你们能随意拿捏的人了。周游,少说教我,我最烦你这副嘴脸。你,你奶奶,你们全家,一个个把人往泥里踩,还一副清高自许的样子,装给谁看?”
周游的眼镜滑落在倒下的屏风上,疼痛到额头起汗,整个人气势弱化了些,他眼睛本就漂亮,没了眼镜的遮挡,看着就更加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
尤其抬起眼皮向你看过来时,你明知他是一头狼,却还是会陷进那双雾蒙蒙的眼里。
“谢衍,”他过了好久才说出话,“你和她相处十几年,我和你相处也有十多年,你就为了她,这样对我?”
“我很忙,因为工作就是这么多。但只要不出差,我每天都会回家陪你。我不出轨不嫖娼,婚前婚后只有你一个,卡全放在家里,也告诉你密码,债券基金,古董字画,甚至我妈妈的遗产,这些都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从不管你的取用。我知道婚姻从来都不应当被太过期待,人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两性关系有甜蜜有摩擦甚至有背叛,还有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家长里短,这些我理解我接受,生活就是这么惨淡,我明白这一切,但我还是愿意跟你走进婚姻。”
疼痛感似乎越来越让人无法忍受,他喘了一口气:“我们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这么多年,生命里全是对方的影子,现在这样算什么?你告诉我算什么?”
“是啊,你牺牲真大。”谢衍也是笑,嘴唇却在抖,“你光鲜亮丽,职场高升,而我,平凡至此,一事无成。你也真是无辜。你结婚,你有贤内助。而我,不甘愿地领证,不甘愿地辞职。”
“我没有强迫过你任何事,只是让你自己做选择。结果固然贴合我的心意,但是决定是你下的。”他一激动脸就泛白,嘴唇更是红,他就用这张艳红的唇,一字一字吐出伤人的话语。
“我给你是否结婚的选择,是你为了她选择的答应。我也没拦着你必须去工作,是你自己选择为她牺牲。”
“你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谢衍勒紧周游的衣领,语气失控,“她是你害的!是你告诉那些人她在北京要和我见面,是你害得她被……她被……”谢衍说不下去了。
轮奸。真是个难听的词。周游心里嗤笑一声,说:“是啊。本来只是希望她的困扰会让你意识到普通人面对特权阶级时的无力,想摆脱还不如来找我帮忙。结果谁想到,她居然脚踩了五条船……我没想这样的。”他声音放轻,“我以为她只是劈腿,交了两个不好惹的男朋友,我可以帮忙摆平,本以为可以把握好度,结果到最后,一切都失控了。”
“不该做多余的事情的人是你,没有你,之后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谢衍冷冰冰道。
“她应该感谢我。没有我的兜底,她的下场不会比后来更好。至于你谢衍,你当初不该跟我分手。”
周游半起了身,不着急站起来,但是先拿下了谢衍掐着他下巴的手——他不喜欢这种压制意味的动作,“我的人生计划里没有和你分手这一项,你打乱它了。所以我得采取措施,至于她,她不过是私生活不检点,自己死到临头撞上来的。”
“她不是私生活不检点,她只是在查事情!”谢衍低喝。
基因编辑婴儿这种挑战人类伦理观的东西放在二十多年前根本无法被人接受,所以当年那项实验宣称是国家拨款,对外打的是改善人类遗传疾病的名号,但是真正的资助人实际是希望培养出从遗传基因源头就杜绝感染艾滋病的新人类。
资助人当年是高官,是改革开放后最新富起来的那一批人,后代移民美国,随后因滥交感染了艾滋病和梅毒,而艾滋病随着基因遗传到了新生的第叁代。自此,理工科出身且在海外留过学的资助人就在国内资助了实验室,每年挑选一批受精卵送进去,开始了基因编辑实验。
直到某一年,一个高级别的研究员为了挽回离心的丈夫,从实验室偷走了一个女婴。
她不在乎这个女婴健不健康,只为能挽回丈夫的心,这女婴死了更好,她可以和丈夫生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孩子。
但是女婴被大姐家的女儿看中当洋娃娃养,后来更是养在大姐家。
这是二姨冲到她家要找闻听时对谢衍说出来的,谢衍当年高叁,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就是绝不能让外人知道,这种事要永远地烂在肚子里。所以对着发了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的二姨,谢衍一开始只是想让她安静点不要冲出门,不要把事情说出来,更不要站在楼梯口就大叫大嚷,所以她其实是想把二姨拽进屋,可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乐清醒就那样摔了下去。
而闻听,只是在调查那个资助人的背景,她是为了调查那家人,才去接近每一个有可能的人。
她只是,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无法收尾,想在出国前再见一见姐姐。
她只是无法接受自己被轮奸的样子被姐姐看见,才会割腕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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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助人为了研究艾滋病解决方法搞了个实验室,谢衍二姨从实验室偷娃挽回婚姻
→谢衍知道真相后疑似推二姨下楼,之后她进看守所,出来后闻听失踪(进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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