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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顾云芷
静远心中尚怀着一丝希冀,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季千鸟的袖子:“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不是说过,要带我回……”
“若你是在外头随便什么地方做这样的事,为了让叁皇子别再派人来,我都会把你带回去。”季千鸟微微弯腰,捡起脚边的僧袍,披在他肩上,温和而冷淡地收回了手,“可惜,我说了,你不该在云山寺放肆。”
静远红润的脸色瞬间灰败了下去。
他还想辩解几句,就看到佛子浅淡的目光停留在他抓着季千鸟袖子的手上,似是不悦。
他当即不敢再多言,只能抓着披好僧袍,匆匆跑了出去,以希冀自己能逃过惩戒——但佛门僧人众多,他一出门,便因仪容不整和一看就知道破了色戒而被巡逻的僧人抓住,送往了惩戒堂。
静室内一时间只剩下季千鸟和玄故两人。
而玄故也依旧没有放下轮回棍。
季千鸟: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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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NPH) 被师兄的棍子打到潮喷了(微h)
“师、师兄……?”
季千鸟小心翼翼地后退半步,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真诚正经的表情,仿佛真的只是好意关心:“师兄……真的不考虑把轮回棍放下吗?一直举着多累呀。”
“修者体格强健,自然不成问题。”玄故淡淡道,“倒是千鸟师妹,若是纵欲过度,白日宣淫,疏于锻体,恐怕于修行无益。”
季千鸟哪能想到他这都能拐回到纵欲过度的话题,一时间笑容都端不住了,憋屈道:“我方才不是同师兄解释过了,我只是为了逼供,才稍微用了点手段……真不是白日宣淫……”
“你本能用其他方法解决,或是等我回来,一观便知。”玄故一语戳穿了她的小心思,“你被他撩拨得动了意——逆反征服之意,欲念之意。”
季千鸟哑口无言,只能摸摸鼻子,嘟囔道:“话是这么说……师兄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趴好。”玄故无视了她的小声嘟囔,平淡地命令道。
季千鸟就只能像少年时那样乖乖趴在榻上,蔫蔫地叹了一口气:“那师兄轻一些……”
她方才确是被那静远勾得起了意,只不过是因为情况不对才忍着罢了;和那样漂亮的少年又是吻又是摸的,便是圣人来了也顶不住,更别说她了。
这么趴下去,她才意识到不太妙:她的小穴早已湿了一片,昨日纵欲,私处还被肏得有些红肿,布料一贴上去,便磨蹭起了几分异样的酸胀感。
她下意识蹭了蹭,有些酸胀的花核便剐蹭着布料,小穴张合着溢出一股淫汁,只想着回去自己好好摸一摸、揉一揉……
想到这里,她红着耳廓,把脸埋进臂弯里,在心里念了两遍清心咒,道:“……要打的话,那师兄快些……”
玄故看着她趴在塌上,听出她声音的异样,动作微微一顿。
季千鸟身段丰满玲珑,与过去少女时期的青涩模样截然不同,这么趴在塌上,纤腰微陷,肉鼓鼓的蜜桃似的臀尖翘起,竟然让他感到有些微的陌生……和不自在。
他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在眼上投下一点阴影,低声应道:“那便依你。”
俊美的佛子低声念了一句佛经,摒除杂念,手持轮回棍,一棍落在了那挺翘的臀肉上,便见那棍棒陷入软肉,打得那蜜桃似的臀儿颤颤巍巍,竟看得他有些微心软。
但他并不打算停手,继续纵着自己的师妹。
季千鸟却是不太好受。
那轮回棍一下一下打在她臀肉上,力道并不太大,只是带着惩戒的意味,打得她颤抖着挺翘的臀往里缩了缩,那挺立的阴蒂便重重贴着湿润的布料磨在了榻上,带来一股子异样而隐秘的快意。
连续抽打,那翘臀便一连磨蹭了好几下,竟是蹭得她纤腰一软,眼角发红。就连一直被抽打至微微红肿的臀尖上传来的些许刺痛,都变成了刺激情欲的快感,磨得人瘙痒难耐。
这让季千鸟格外羞窘:居然连被师兄打了都会有感觉,不会真的是最近纵欲过度,满脑子都是床事吧?
她刚刚还因那静远羞耻时格外有快感,才用类似的手段刻意逼供,却想不到风水轮流转,现下羞耻的倒是她了。
她压抑着声音中的异样,喘道:“师兄……”
玄故竟是被她软软的声音叫得愣了一下神,手上一歪,打到了别处。
“咿呀……!”季千鸟惊喘出声。
这一棍却是角度不太对劲,陷入臀沟,棒身顶端嵌在那圆鼓鼓的肉缝里,隔着布料戳了一记穴口,把层迭堆积的布料顶进了敏感的淫穴里。
这一下,季千鸟是真的想求饶了:反正她在他面前丢面子的时候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丢点脸——况且不丢脸的话她真的要丢了,那岂不是更不妙?
但她又不能直说,只能喘息着憋闷道:“……等……那里……师兄,别打了,那里疼得很……昨晚纵欲还没好全呢……怎么还打呀!哈啊……疼……”
玄故的一棍子僵在空中,落下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他面色肃然,最终还是又敲了她一记,冷冷道:“不得胡言乱语!你也知道自己纵欲……”
这一记又落在了刚才的位置,戳弄到了肉鼓鼓的阴户。在羞耻和快感的堆迭下,红肿的嫩穴再也受不住,含着布料,收缩着喷出大股淫水来,竟是被戳得潮喷了。
“嗯……好师兄,我再也不敢啦。”季千鸟勉强压抑住喉头的哼声,红着脸,羞耻难当,“所以别打了……嗯啊……不行……师兄……”
玄故倏然收回手,一向沉稳自持、不动声色的俊美面孔上竟然带着些微的不自然。
他面上依旧白皙,眉心的红痣却红得要滴出血来,声音微哑:“师妹……知错就好。”
季千鸟尚且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和灭顶的羞耻中,没能发现他的异样,只能闷闷应了一声:“那师兄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些疼……想趴一会儿……”
“……好。”玄故别过脸去,语速竟是快了一些,“我也先去交代惩戒堂处理那陈氏的事,晚些再来。你……好好休息。”
“我就知道师兄最疼我啦。”季千鸟这才松了一口气,放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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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吃掉师兄没那么快,接下来几章师兄还要挣扎一下……下一个大车点应该是皇室了,狗皇帝顾显双胞胎皇子疯狂内卷,还有修文吃醋。
师兄的插画这周估计有一个画师会先出一张,好看的话我会发出来?看草稿还是相当期待的。




国师(NPH) 心乱(微h)
修者最忌心境动荡。
佛门向来注重修心,玄故身为佛子,入世修行,看遍世间百态,依旧能保持心境圆融,在此道修至大成——可以说,世间万物,本不该再有任何事能使他动摇。
但玄故依旧动摇了。
从踏入静室、看到那淫靡景象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感到自己心中恍惚,杂念丛生。
……或者说,从更早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
天下没有慧眼一眼看不穿的事物,玄故却紧抿着唇,像是刻意回避,不再去思考这件事。
他捻着珠串,穿过回廊,在心中低声念诵清心咒。
从静室到惩戒堂有一段距离,他将口决念了两遍,却依旧心乱如麻,脑中思绪纷纷,全是季千鸟:有她少年时那副握着剑、回头展露笑颜的桀骜姿态,也有二十多年前她挡在他面前以身镇河山的背影;到最后,那影子变成了方才她衣衫不整地趴在床榻上、带着泣音压抑地唤“师兄”的样子——
那些一直被压抑着的隐秘念想如同杂草,被火烧得只剩下半死不活的根部,却还是不依不挠地钻出土壤,疯狂生长。
玄故闭了闭眼睛。
“佛子大人。”
惩戒堂门前的两个少年弟子向他见礼,其中一个见他神情凝重,一时间有些紧张:“是出了什么大事吗?为何大人这般……”
“……无碍,是我个人修行上的困境。”玄故神色平复,稳声道。
他不欲让其余弟子因为他的事感到担忧,便收敛了所有多余的情绪,肃然道:“玄却长老可在?”
“长老去寻方丈了,大人若有事,告诉小僧便是。”那弟子见他舒缓了神色,才松了一口气,回答道。
玄故便把静远同陈氏的事与他交代清楚,令他严加处理:“待长老回来,便即刻去办。”
“弟子领命!”二人异口同声道。
另一个弟子问:“佛子大人可还有旁的吩咐?”
“无,我犯了心戒,自来请罚。”玄故垂下眼,平淡道,“寒泉此时可还空着?”
佛子对自己要求严苛,认为自己有了错处,便会自己到惩戒堂领罚。是以弟子们只是敬佩地看他一眼,就习以为常地告诉他寒泉无人,愿为他守好门。
“不愧是佛子大人……竟然对自己如此严厉……”小和尚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若是换了我,只是心中破戒,又没旁人知道,怎么可能入寒泉自省?”
“所以玄故师兄才是佛子,而你却一辈子也做不了佛子。”另一个小和尚笑话他。
玄故把他们的私语声尽收耳中,却并不在意。
他踏入寒泉洞,把轮回棍放在墙边,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刺骨寒意,身体微冷。
寒泉洞中寒泉冰冷刺骨,常用于惩戒心中杂念过多的弟子,助其修心。
为了去除杂念,他也常主动前来浸泡寒泉。
他除去袈裟,只穿单衣,安静地跪坐在浅浅的水中,一面伸手舀起一瓢又一瓢的冷水从头顶浇下,一面念诵清心咒。
那水把单薄的僧衣打湿成了半透明状,紧紧贴在那如同完美雕塑般紧绷的肌肉上。水流从喉结流淌至胸肌的沟壑、块状的结实腹肌,最后没入下腹,浇在那挺立的、尺寸骇人、儿臂粗细的性器上。
玄故身材高大伟岸,那阳具竟也大得骇人,硕大如鸡卵的顶端微微翘起,撑着布料,显示出殷红的色泽。
他不去看那物,也并不触碰疏解,而是任由自己浸泡在逐渐上升的冷水中,等着欲望自己消退,琥珀色的眼中神情复杂。
泉水冰冷刺骨,他的心脏却依旧火热地跳动着,难以平息。
“哈啊……师兄……别打了……”
眼前耳边尽是她,她那衣服下紧绷的动情的身体,通红的耳廓,被抽打得红肿的臀肉,和颤抖着流着水的隐秘之处……
那些她刻意压抑隐瞒着的细小动静根本瞒不过佛子的慧眼,只是被他用棍棒抽打,她竟就那么去了,大股的汁液连床榻都打湿了——那她平日里那般纵欲,岂不是……
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俊美的佛子闭上眼,低声念诵:“南无阿唎耶。婆嚧吉帝,烁皤罗夜,娑婆诃。唵,悉殿都,漫多罗,跋陀耶,娑婆诃。”
他一遍又一遍地念诵着清心咒,似乎这样就可以把那些肮脏的欲念驱逐出大脑。可那淫靡的喘息声和呻吟声越来越大,同那些绮思一样挥之不去:“好师兄……轻一些……疼……”
“凡有所相……皆为虚妄。”他骤然站起身,踏入更深的寒泉,低声念道,“她分明心念未动,我又如何能就这么……”
动摇他的从来并非单纯的欲念,而是更深的……从过去开始就埋下的那点种子。让种子发芽的诱因并未出现,只是她对他全然信赖和依赖的样子让他产生了错觉……
那冰冷的泉水没过胸膛,将玄故正跳动着的火热心脏里的血液浸泡得冰冷。等他神色如常地重新站起身时,他便又是那个沉稳持重的佛子了。
他的心境重新平稳了下来,可他的心中却并无半分欣悦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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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难就难在看得太清,看出她无论周身有多少纠缠不清的感情线,却从头到尾心境未乱;即使她在他面前格外特别,又和他是生死之交,也不曾为他动心。
理智尚在的师兄会觉得既然只有他一个人陷进去了倒不如就此收手,理智蒸发的师兄……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jpg




国师(NPH) 往昔 ( )
从寒泉洞内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春日里云山寺的夜色静谧,山林间偶尔传来倦鸟的几声啼叫。
执勤的僧人向他见礼,玄故一一回礼,听完惩戒堂长老上报的消息,才穿过回廊,回到了季千鸟居住的静室。
静室内亮着灯,里头显然已经被收拾过了,不像午时那般混乱不堪。他进去时,就见季千鸟披着墨色的长发,正伏于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他站在她身后,垂眼看去,就见她写道:麦冬叁钱,玄参五钱,夏枯草……
“师兄回来啦。”季千鸟察觉到他的存在,头也不回道。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自然亲昵,与往日里与知己友人聊天的语气无异,就好像中午的那点混乱的情事根本没能影响她对他的态度。
玄故成天劝她清心寡欲、不为外物所动,但在情爱一事上,恐怕没有人的道心能比她更为稳固。
他也只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他微微垂眼,看着她的发顶,应了一声:“为何突然写降心火的药方?若是自用,怕是剂量稍重。”
“有一异族受人构陷中了药,现居于我府中。他于燕朝还有大用,我自是不能见死不救。”季千鸟把药笺迭好,搁在桌上,提笔吩咐凌光前去配药治疗扶余政,“回头还得借一下寺里的信鸽——反正青轮认得去国师府的路嘛。”
青轮是玄故养在云山寺的灰色信鸽,颇有灵性,平日里便是它给季千鸟送信。
玄故自是并无异议,微微颔首:“可。”
他们相对而坐,一人执着经卷,一人低头写信,气氛静谧而和谐。
事实上,季千鸟看见他的时候还是有些尴尬和自责的:她总觉着是自己最近纵欲,才会对着师兄都这般……发情。
不过等她疏解了欲望后,这点尴尬就和欲望一起消失了——反正师兄应当是没发现的,不然她的屁股不得被打肿?
她也就在做的时候会羞耻一些,一旦下了床脸皮厚得很,此时更是像是完全忘了那事似的,若无其事地抬眼问玄故:“对了,师兄今日下午怎的没去正殿?是去处理那陈家的事,到方才才结束么?”
玄故微微一滞,长而密的漆黑睫毛颤了颤,声音平稳:“……并非如此,另有要事。”
季千鸟见他并没有要细说的意思,倒是有些好奇了:难道是云山寺的什么机密?
不过虽说道门佛门自二十多年前那事之后就向来是同进同退,云山寺也不把她当外人,她倒也没必要主动探听这些,便没再多问。
玄故紧绷的背脊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些,面上却依旧古井无波:“世家异动,叁皇子在民间招募貌美男子……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皇子争储,搞些讨好我的小动作罢了。”季千鸟之前不欲让他担心,便没有主动提起,现在他问了,她便也只能说了。
“……皇权之争,祸及天下。”玄故眉心微蹙,“你明知自己的命格已和大燕国运密不可分,为何还要牵涉更深?因果之事——”
“顾昭把此事交给我,既是想让我把控争储的影响降到最小,也是畏我惧我,知道我的底线在哪,不想纵容争端甚至推波助澜,走上老皇帝的老路与我离心——他心知肚明,我能血染养心殿助他登基,自然也能用一样的手段扶持下一个顾昭。”季千鸟淡淡道,“师兄不必担忧,我早已在漩涡中心,也无所谓牵扯不牵扯因果的了。况且,为了不让二十多年前的事再次发生,我也要亲自看着他们才能放心。”
玄故蓦地陷入了沉默。
那双琥珀色的浅淡瞳孔在烛火摇曳的暗处,竟有一瞬显得有些晦暗不明:“你果然还是没……”
季千鸟右手执笔,握着笔的指节竟微微发白。
“师兄难道就能忘掉那些事吗?”她语气平淡,指尖却微微颤了颤,“人就是因为忘性大,那些历史才总是如此循环往复……为了权与利,有多少无辜之人把性命填了进去?”
说到这里,季千鸟的眉梢带了点讥诮之意:“我等修道之人,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却不知说什么鬼怪灵异、邪魔外道,真正至妖至邪的,分明是那善变的人心。”
她的手忽的被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却是玄故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展开了她紧握着的指节。
玄故注视着她,像是许诺又像是安抚:“但有你我在,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季千鸟胸中燃烧着的那股火却是倏然熄灭了。
这些话她从不对顾显亦或是叶修文说:在他们眼中,她如同天神下凡,从紫霄峰上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镇压了大燕,何等潇洒,何等辉煌——
可他们并不知道她为何入世,不知道她又失去了多少永远无法挽回的……
“……师兄,我好想他们。”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轻声道,“我常想回紫霄峰上看看,却又总是怕梦见他们……梦见他们同我切磋输了,青着脸说是特意让我的,下次定不再相让……”
“我总觉得他们是骗我的,便总说下次再战,可待我一朝出关……竟是再也没有下次了。”
再如何纵情声色,拥抱着温热的身躯入睡试图驱散寒意,胡言乱语,寻欢作乐,那些回忆也依旧如同附骨之蛆,缠绕在她的骨头上,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便会钻出来。
“……我怎么可能忘记……我怎么可能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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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NPH) 不可追
“所以,国师这几日不上朝,就是都待在云山寺里?”
顾昭微微皱眉,问那半跪在阶下的暗卫。
“确是如此。”暗卫声音低哑磁性,恭敬道,“云山寺修者众多,属下无法继续跟着,便只能先行回宫禀报。”
暗报上把季千鸟近些时日见过的人都写了出来,最后停在前往云山寺。
“不过属下听闻,云山寺近日驱逐了陈家还有另外几个亲近叁皇子殿下母族的家族送去的俗家弟子,似乎是因为殿下买通了几个弟子,令他们在云山寺勾引献媚。”他继续道。
顾昭依旧皱着眉,没有言语。
“国师大人这是念着旧情,一心向着陛下呢,陛下何必担忧?”跟了他多年的中年太监见他烦闷,小声劝道,“以那位大人的性子,定是刚正不阿、秉公处事的。”
顾昭哪里是在担心这个。
季千鸟的性子他比谁都了解,当年敢血染金銮殿,如今若是被踩了底线,拔剑斩了顾铭,甚至于拔剑斩了他,都不是不可能的。
其他皇子都还好说,唯独顾铭最为跳脱……只怕哪天说不定就踩上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顾铭虽然闹腾,应该也不至于搞到当年先帝那种程度……
但这种担心无法宣之于口,他揉了揉额角,看着明灭不定的烛火,想到当年的旧事,一时间只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季千鸟……
这个名字在唇齿之间辗转,最终却还是没有叫出口。即使在很多年以前,他也曾撒娇似的这么亲昵地唤她,像是在宣示主权。
那时的他有多依赖她,如今便有多忌惮。
“还有一事,必须禀报陛下,”暗卫低声道,“属下总觉得……国师大人早已发现属下了。”
“无碍。”顾昭嗤笑道,“本来也就没指着能避开她,她也向来不在意——这么多年了她不一直都这样?无论如何冷着她、针对她、算计她,她都全然不上心。”
就算是讨好、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不也没半点用处?
他挥手示意暗卫退下,站在玉阶上,看着大殿中央那柄插在祭坛上的剑,眉宇间阴晴不定:“等她出了云山寺再跟上——国师若是去云山寺,或者上了紫霄峰,你都得离得远远的。”
“是。”暗卫应道。
中年太监听得心惊,又不敢插嘴,只能就这么听着。
此剑名为青崖剑,乃当朝国师季千鸟的本命法剑,牵系着她的大半修为、一身气运,一剑镇国,安定天下。
行遍人间之善,诛尽此世之恶。这把剑的剑锋曾杀过妖魔鬼怪,也曾染过真龙天子的血。
顾昭见惯了这柄神兵出鞘时锋锐无匹的锐气,现在看她安安静静地留在鞘中,竟是有些不习惯了。
——她合该像过去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潇洒肆意,剑斩邪魔,而不是被困在污浊的尘世中。
他恍惚了一瞬,语气带着点嘲弄:“念着旧情?向着朕?她心中哪有这种东西,她一心念着的只有天下罢了。”
太监打了个抖,只觉得自己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秘辛:难道国师竟是志在天下……想做女皇?
可看陛下这样子又不像……
他还没想通其中关窍,就听到顾昭下令让他传旨:“张得胜,替朕拟旨,邀国师后日来参加春日赏花宫宴,写明百官都要到场,考校皇子们的文武才能。”
“遵旨。”他连忙躬身道,“是送到云山寺还是……”
“送往国师府,她在云山寺待不久。”顾昭笃定道,“要是真想避世不出,她早就离开大燕了——顺便让那几个人鼓动鼓动皇子们,逼他们尽早各自使出手段,朕倒要看看,朕的儿子们都藏了什么朕不知道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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