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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顾云芷
也就是这么一叫,叶修文终究还是破了功。
他咬着她的下唇,有些粗暴地把那些淫话吞入口中,也把她口中提到过、和她关系密切的旁人一并抛到了脑后。
什么宁王、什么扶余政,都只是见到了她的皮相的“旁人”,只有他叶修文,在肉体交合之前,便以心交之。
他抿着唇发力抽送了两下,在最后的理智中抽出了性器,强忍着快意,一面吻她的耳根,一面任由怒张的性器磨蹭着她柔软滑腻的腿弯,把浓精射在了她的腿上:“我亦……心悦千鸟……”
季千鸟蜷着脚趾,被撑开还没来得及合拢的淫穴颤颤巍巍吐出一泡淫液,迷迷糊糊地想:她就说不是她精虫上脑吃了窝边草,分明是窝边草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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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NPH) 云山寺
季千鸟几乎是连夜御剑逃离了京城,带着劝人清心寡欲的佛经、给玄故的回信,还有满腹困惑。
她是真的很迷惑——顾显顾昭这种她看大的小倒霉蛋想爬她的床,还能说是他俩自己根不正苗不红,跟她本人没什么关系;凌轩也是被凌光带坏的,后者小心思颇多,也不是她的问题……
……但是叶修文是怎么回事???
她一手支腮,趴在案前,面色忧虑,长吁短叹。配上那张清冷面孔和月白剑袍,更是显得风度翩翩,宛如谪仙。
路过的小和尚经过都要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叁叁两两的一同小声赞叹:“不愧是国师大人,竟然连平日里都如此忧虑民生国事,果真令人敬佩……”
还有个长相漂亮的少年僧人偷眼看她,对上她的视线,竟是看得面色绯红,有些羞窘地念了句佛号。
首座上,年轻的和尚微微垂眸,往下首的小和尚们那边看了几眼,他们才不好意思地乖乖闭嘴,安静地离开静室。
待静室重归一片静谧,他才坐于案前,修长如玉的手执着那页回信,俊美的面孔如同无波的古井。
那俊美的年轻僧人正是闻名天下的佛子,玄故。
看到信未写完时,他秀眉微蹙,眉心那点红痣熠熠生辉。
他抬眼看她,目光清冽:“为何突然前来?”
“心境颇乱,便来师兄这儿躲个清净。”季千鸟叹了口气,趴在案前。她又看到那封书信和桌案,就又想到昨晚的荒唐情事,顿时眉心直跳,心绪不宁。
若是今日循例早朝,她只怕又得同叶修文撞个正着,还不如到云山寺,调理一下心境,也想想日后应该怎样面对他。
她的知己好友不多,叶修文是一个,云山寺佛子玄故也是一个。
与叶修文不同,玄故乃佛门天骄,与身为道门气运之女的她如同日月同辉,向来被称为正道双壁。季千鸟尚在宗门内时,便认识了玄故。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玄故平淡道,“你并无恩爱之念,心亦未乱,不过是自扰罢了。”
他精通佛法,心境和洞见都远超旁人,对世间万物都洞若观火。再加上他与她相识多年,只是看着她的神情,就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是以季千鸟只是微微愣了愣,就赞同了他的判断,皱着眉,轻叹道:“我无恩爱之念……这才是最大的困扰啊。”
她想到叶修文专注的目光,又想起往日里的许多画面,才恍然察觉那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他所求的与旁人不同,并非一时的鱼水之欢,而是某些更为长久的……她无法回应的感情。
“只希望他能看开,不拘泥于此情。”她看着香炉上烟雾袅袅,面色沉静,“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事比情爱重要得多……以他的性子和志向,应该能够明白。”
或许也是她思虑过多了。叶修文此人并非池中之物,隐有圣人之相,应当不会溺于情爱,被绊住脚步,也不至于因此与她生疏。
“凡所有相,皆为虚妄。”玄故低声诵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于众生如此,于你我而言,亦是如此。”
他停顿片刻,清隽的面上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隐忧:“如今你深陷尘世已久,长此以往,恐于道心无益。”
世间缚着,没于众苦。
玄故是慈悲佛子,成日里听那困在尘世间的众生的悲苦之声,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乃胎里素,天生与佛有缘,修的本就是红尘佛心,必入红尘,再出红尘;可季千鸟原本好好修着她的无情剑道,若不是因为当初……本是不必踏入此地的。
季千鸟知道他在劝什么,却如同往日一样,并不打算改变想法。
她只是笑着转移了话题:“好了,难得偷闲来一趟云山寺,不说这些了——方才那些小和尚中有许多看着眼生,是云山寺新收的弟子?”
“俗家弟子,挂名而已。”玄故知她心意,只能敛去眼中的隐忧,恢复了那副浅淡的神色,“门阀庶子,被家里长辈打发至此寻道,多数并非自愿,自然心有杂念,六根不净。”
“难怪,我就是他们明明是新人,怎么还能认出我。”季千鸟了然道。
大燕朝佛道两派声望本是分庭抗礼,道宗出世后佛门一家独大,直到季千鸟入世,道宗在燕朝的声望才再次兴盛。
佛门长盛不衰,地位颇高,云山寺修行有成的僧人甚至能谋得一二闲散官职,分至其余各地的小庙,便总有世家将没什么天分的庶子送至佛门挂名,再做打算。
云山寺家大业大,本就也不在意多几个吃闲饭的——更何况世家送人来,都会奉上一笔厚厚的香油钱,云山寺主持自然愿意收下,只说会严加管束,倒也两全其美。
她又同玄故清谈几句,便见天光大亮,不远处也传来了悠扬钟声。
正是寺门开放,信众前来上香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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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里玄故比千鸟大几岁,又是同道,她叫玄故全称应该是“云山寺的玄故师兄”,叫熟了就直接叫师兄了?
其实叫道友也行……但是叫师兄不是更色吗(?)




国师(NPH) 强征民男
身为佛子,有信众前来时,玄故总会到前殿,听信众们倾诉苦恼,以佛理开导劝说。
钟声刚响起,他就站起身,对面前之人带着歉意道:“恐怕要失陪了。”
“你我之间无需客套,”季千鸟无所谓道,“我自己去云山寺转几圈,等你那边结束了,还是在这边碰头,到时再好好手谈几局。”
玄故微微颔首,便是应允了的意思。
他转身离开前,忽的迟疑了一下,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贪爱淫欲甚鄙秽,亦能生苦恼丧天趣。千鸟道友若是不想溺于此道,只读佛理,不禁……情事,恐怕并无作用。”
季千鸟:“……………………”
她颇为心虚地干咳一声,正色道:“玄故师兄误会了,我没有……溺于此道。只不过是……有些意外……”
“恐怕并非误会。”玄故面色肃然,“道友眼下隐有青痕,中气略亏,显是因为放纵……而有所亏损。长此以往,于修道无益——若道友当真溺于此道,我愿当头棒喝,助你开悟静心。”
他什么都好,就是过于正直严肃,季千鸟在他面前坐没坐相都怕被念叨,现在更是被他念得尾椎骨隐隐作痛。
如今的玄故脾气算好的,少年时期的他比如今还要古板,碰到季千鸟贪嘴偷吃素斋都想给她来个“当头棒喝”,打的却是屁股。少时季千鸟不服他,也有被打了几次的因素在。
她随口“嗯嗯是是依你”乱念一气,推着玄故的肩把他推了出去,让他赶紧去前殿,心知若不是他要去聆听众苦,自己今个儿恐怕还得听他讲半个时辰的佛经,清心寡欲。
况且玄故哪知道,她季千鸟本身其实相当清心寡欲——是旁人不让她禁欲,和她本人可没有关系。她倒是想禁欲,可就老有人来爬床,扰人清净……不过没事,只要有心防备,她应当还是能保持适当频率的……纵欲。
她在心底自我安慰了半晌,又对着铜镜照了半天,确定眼下只有极淡的不易察觉的黛色,也就是玄故这等修为才看得出。
季千鸟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堂堂一国国师,若是顶着纵欲过度的面相,总归是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
天光大亮,寺庙内的行人多了起来,后头待客的禅房静室外都能隐约听到人声。
季千鸟像寻常民间女子一样给自己整了纱帽,防止有熟人认出她。
她循着人声在山上绕了两圈,就摸到了前殿,去看玄故的热闹。
殿前排了长长的队,百姓们叁叁两两站在一块,小声私语,等待前面的人出来。
云山寺佛子玄故聆听众生之苦,教化众生,仁善公正,正直却不迂腐,也因此闻名大燕,与国师季千鸟并称双壁。
其中最经典的教化例子,莫过于前些年,有一痴男常年酒后残害妻儿,被官府勒令与妻子和离,儿子也被妻子带走了。他求上云山寺佛子面前,哭着说自己深爱妻子,希望佛祖慈悲,能保佑他将妻儿带回身边,不明真相之人颇有动容,都认为他已真心悔过,官府未免过于多管闲事、不近人情。
玄故洞察因果,一眼就看穿了那男子后悔的是和离后没妻子管家,还屡屡前去妻儿的新家里发酒疯骚扰、讨要酒钱。
此事衙门只能管教,保证书写了好几封,也还是不能阻止那男子。当那男子求到佛前,玄故念了几句佛号,礼节性劝了两句,见男子仍无悔意,便直接用佛法在他身上下了禁制束缚,使他无法踏入妻儿身边十里。那对妻儿也因此对玄故大为感激。
凑巧的是,官府难得果断勒令和离,并为那对母子提供了生活保障的,正是季千鸟下的令。
她同玄故一贯默契十足,共同聆听众苦,解决众难。若是涉及朝廷,玄故这边听到的问题,也会交由她来处理。她也常到云山寺,混在人群里,听一听百姓们的闲谈。
排到了门边上的是几对神情犹豫的中年夫妻,看起来是约好了一起来的,一直在小声聊天。
季千鸟过来的时候就隐约听到“殿下”、“美貌”、“令郎”、“国师”等几个零星字眼,微微皱起了眉,只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殿内传来僧人的传话,让下一位排队者进殿时,她看到其中一对中年夫妇里,那夫人甩开丈夫的手,怒道:“南儿是末子不能继承家业,你就想把他送给人家做男宠?我告诉你,南儿不愿意,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勉强他!佛子大人一定可以帮我们的!”
“嗐,小声点,这有什么不好……”那中年男子有些羞怒,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在关注这边,才小声道:“南儿若是被看上了、在国师大人身前得了宠,也是他的造化,更何况,我们平民小百姓,哪里敢违抗皇子殿下的命令呀?”
妇人懒得理自己的丈夫,甩开他就径直踏入了大殿,向佛子玄故身前去了。
她的丈夫低骂了一句,匆匆忙忙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去。
玄故端坐殿上,对于方才殿门前传来的声响也听到了一些,一双俊秀的眉便微微皱起了。
他清浅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洞见万物,那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人群后带着纱帽的季千鸟脸上。
后者面纱后的面孔严肃而冰冷,怀中佩的分明是凡剑,却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心绪,在鞘中发出一声铮然剑鸣。
静心殿上,那妇人跪倒在地,向佛子哭道:“佛子仁慈,请帮帮民女——”
“那妖女国师强征民男,意图坏我儿清白,请佛子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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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爽文,别慌?
正直禁欲佛子师兄香香ヾ(?e?`*)
想想师兄洞察一切,你嘴硬说自己不舒服他也能轻松看穿,一边教育你不要撒谎,一边继续做……
越想越香,快进到吃师兄。




国师(NPH) 私情
世间缚着,没于众苦。
玄故自己便没于众生之苦的缚着中,又有着能洞察世间规律的慧眼,对眼下的境况自是早有察觉。
但见那妇人看起来四五十岁,面上皱纹繁多,抹着泪诉苦道:“小妇人并非要妄议皇子,也不知那皇子到底是哪位殿下,但想来想去无非就是就是听了那妖女的命令,前几日竟来强征民男……”
她抹了把泪,恨恨道:“我家南儿那般年幼,以后还要给我张家抱孙子,怎能被那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下不了的老妖女玷污?那皇子的扈从也是欺人太甚,看我家南儿长得好,又机灵,就想把他抓去……他爹也是恁的狠心,竟要把幺儿往火坑里推!”
“可怜我家南儿……竟被那淫荡的妖女串通衙门抓了去,也不知道要用他童男之身练什么邪功——我儿天纵之资,竟就这么被糟蹋了!”
她丈夫在边上有些尴尬地缩着脑袋,呵斥道:“你小声点!在佛子面前,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妇人瞪他一眼,张口便要接着说。
“夫人可是淮城人?”却见玄故垂下眼,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纤尘不染,似乎满是慈悲。
那妇人往日里在家就是说一不二的个性,被玄故截了话头颇为不满,随口道:“正是,前年才随夫君和主家一同上京——对了,那些衙门不愿调查还诬陷我儿,一定就是看我们家是从淮城来的乡下人,才这般不讲理!”
她滔滔不绝,玄故捏着佛珠的手指却是微微收紧了:淮城十多年前遭逢洪灾,正是季千鸟拖着病体,一剑分水,回京后仍是浑浑噩噩,却依旧亲自督察朝廷官员救灾——哪还看得出当初那个肆意妄为的无情剑的影子?
而如今,被她拼着性命救下的百姓正站在静心殿上,一口一个妖女。哪怕玄故对人间百态洞若观火,如今却也觉得相当讽刺。
他微微叹了口气,看向下首处的那对夫妻,沉声问道:“夫人当真认为,令郎失踪一事,幕后主使乃是当朝国师?”
妇人面上一喜,挤着笑道:“正是,佛子大人明察……”
她丈夫却是缩了缩,对上玄故清冽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两股战战:佛子玄故洞察世事,恐怕的确并非只是传言……
他扯了扯妻子的袖子,陪着笑道:“贱内只是忧虑于犬子,有些冲动,佛子大人……”
玄故看着他们,眼中无喜无悲:“令郎的去处,贫僧已经知道了。”
那妇人大喜过望:“不愧是佛子大人!那我儿……”
“在京城外五十里处的荒山上。”玄故见那男子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目中淡淡,不为所动地继续道,“令郎张天南根本未曾被皇子征召。叁皇子扈从虽前来征集貌美男子,却也是精挑细选,令郎确实仪表堂堂,被扈从看中后调查背景履历,竟发现他诱奸主家小姐和多名婢女,从她们手中骗取钱财,去春楼嫖妓;此事败露后,扈从决定报官,令郎畏罪,便交以钱财,试图贿赂扈从,并想通过进国师府来逃脱罪行。哪知那扈从收了钱却反悔,依旧报了官,令郎便在其父的帮助下逃到了京城外。”
那妇人面色大变,惊怒道:“怎么可能?我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定是你骗我!”
她的丈夫瘫软在地,明显一副被说中了心虚的姿态,她却熟视无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敢上云山寺佛子面前求助的,往往都真心认为自己是对的、是值得帮助的对象。
人总是这样,只能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对自己不想看见的事物熟视无睹。
玄故双目微阖,不欲与她多费口舌:“夫人不如回去问问尊夫,便可知晓一切。让下一位进殿吧。”
那张氏显然不愿接受幺儿竟然做出这等胡来之事的事实,竟是翻脸胡咧咧道:“你这和尚定是与那妖女有私情才如此罔顾事实、回护于她!她给你吸了多久的——啊!”
“砰”的一声巨响,有如惊雷,于殿中炸开。
张氏两腿战战,看着面前擦着她鼻尖,插入大殿地面的那根闪烁着烈焰辉光的威武宝棍,骤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玄故看着清隽斯文,却是武僧出身。
他一手持着远近闻名的至宝轮回棍,身形舒展间,玉色僧衣下的饱满肌肉便一同舒展开来,背后有光轮升起,宝相庄严,竟显示出了强大的震慑力,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
他面色平稳,垂眸时透着凛然慈悲之意:“夫人若是再在佛前污言秽语,贫僧便只能冒犯了。”
人非草木,总有私情,对于这点,他并不否认;但纵有私情,也不是旁人能胡言乱语的。
那妇人苍老的面皮微微颤抖,混浊的眼中满是恐惧,搀着自己的丈夫,两人一同狼狈地逃出了大殿。
殿外常人听不到殿内的对话,但也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各自讨论着那对夫妻求的到底是什么恶事,才会被佛子赶出来,直说得那公鸡般昂着头的老妇一张脸憋得酱紫,又隐隐带着恐惧的青色,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似的。
前面的另一对夫妻显然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妻子对丈夫嗤笑道:“那老妇居然把自己编出来的事情当真了?国师大人如天上明月,怎么可能看上她儿子?”
丈夫摇了摇头,苦笑道:“别说她那卑劣的混混末子了,我们家的天儿也不会被国师大人看上眼吧?自称皇子扈从的那人真是没事找事……”
殿内,玄故已然拔起轮回棍,回到了座上,平静地唤了下一位进殿。
季千鸟哑然失笑,喃喃自语道:“师兄还是这般……刚猛。”
她隐在人群中,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放松,心中那点若有似无的烦闷也消散殆尽。见玄故已然处理好了,她便不打算再看下去,果断转身离开。
越过人群时,她听到身后那一对夫妻登上大殿,娓娓道来:“我与拙荆本是淮城人,承蒙国师大恩,岂能相信国师大人做出此等强抢民男之事?定是有人打着国师大人的旗号,妄图抹黑大人……”
她轻叹着摇了摇头,眉心的折痕舒展开来,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
无论如何,她都是未曾后悔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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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猛男修佛,物理教化(不是)
虽然我也很想快点继续写车,但是剧情还是要推的!师兄和黑皮都没那么快完全吃到,还得再铺垫铺垫整整人物形象,期待值拉满了才好吃!




国师(NPH) 少年僧人 ( )
云山寺环境清幽,在早晨也并不旁人觉得炎热,也算个避暑的好去处。
季千鸟回到寺庙深处,路过的僧侣都认识她,都会点头道一声早。也因此,她虽然怀揣着一点心事,心情却仍然说得上明朗。
四位皇子中,叁皇子顾铭仅有十五六岁,性子最为娇纵跋扈、阴晴不定,行事也颇为肆无忌惮、百无禁忌。此番只是打着她的名号去民间征召俊美男子,而不是做更出格的事,恐怕都是卖她面子了。
她心知这位叁皇子恐怕是几位皇子中最会来事儿的,不由得有些头痛:回头定要找机会好好敲打敲打他,让他少生事端;若是真的进献了什么抢来的良家男子,她恐怕也少不得安抚对方一番,再把人好好送回去。
不过皇子争储若只是闹到这种程度的话,季千鸟倒是并不算忧虑,只要他们不踩着她的底线,她自然不介意看他们打打闹闹。
她很快就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抛在了脑后,回到静室,开始思考待会儿和玄故下棋应该用什么思路。
这间静室是她来云山寺的固定住处,内里铺设了软榻。玄故不在,她便没个正形,半躺在美人榻上,一手去翻刚刚摸过来的云山寺密藏棋谱,很快就看得入了迷。
不知道看了多久,她突然听到门口有人敲门,以为是玄故回来了,便迅速正襟危坐,随口应道:“师兄回来了?”
门开了,进来的却并非玄故,而是一位有些眼熟的少年僧人。
他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容貌昳丽,对上她视线时白皙的面上微微泛着红,小声念了句佛号,行礼道:“小僧静远,见过国师大人……方丈命小僧前来给国师大人奉茶……”
季千鸟有些讶异地抬眼看他,认出他便是早些时候路过的新拜入云山寺的门阀子弟之一,因他长相漂亮,她倒是记住了这张脸。
她看着静远端着茶盘进来,小心地跪坐在案边煮茶,只觉得此人必是有所图谋:她与玄故交好,来云山寺的次数多了跟回家似的,方丈早就不特地招待她、只让她自己到处乱逛了,怎么可能特地叫小和尚来给她奉茶?带的还是太平猴魁,方丈可没这么大方。
她虽然心下狐疑,却并未打草惊蛇,只是看着那长相漂亮的少年僧人煮好茶汤,小心翼翼地奉到榻前:“国师大人?”
他凑到近前,季千鸟这才发现他穿的海青色僧衣竟与普通僧人不同,只是薄薄一层,贴着少年稍显纤细的身段,胸前有些松散,露出一截白皙的象牙般光洁的胸膛。
他弯身奉茶时,那僧衣更显松散,竟是连胸口粉嫩的茱萸都暴露在外,显露出一种难言的情色感。
见季千鸟迟迟没有动作,那漂亮的少年抬起一双猫似的亮晶晶的眼睛,红着耳廓,有些羞窘地又唤了一声:“国师大人?茶……”
季千鸟微微皱眉,见他纤长的指尖微微颤抖,依旧没有接过茶盏,只是冷淡地看着他:“是谁让你来的?”
静远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有些委屈,又满是直白的倾慕。
他维持着跪伏在她面前的姿态,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像只乖顺的鹿:“静远只是仰慕国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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