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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碎千山白 [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回锅又
早就听说秦国虽与燕国一衣带水,但民风民俗大有不同。可自己不仅是异国女子,身份也是下叁流的宫中乐伎,霍家在秦国是鼎鼎有名的簪缨世家,怎么这样的门第却如此平易近人,也太奇怪了!
兰姑很快拿来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霍夫人从里面拿出一对金累丝衔珠的虾须镯,直接往她腕子上戴,“瞧瞧,可喜欢么?”
“嗯……好看。”梁鸢裙摆底下的脚趾抓紧了,尴尬地脑子一片空白,憋了半天多一个字也说不来,只得求助地看向霍星流,干干巴巴的道,“是不是…太贵重了。”
“母亲。”霍星流原和霍老侯爷坐在另一头品茶,立刻就起身过来,“小狸初来乍到,真想为她添妆,也去该买些新的。您拿自己的嫁妆出来,没得是要挟人家,哪有您这样的。”
说话直接握住梁鸢的腕,将镯子捋下放到桌案上,干脆的说,“不要。”
……?!
这是当儿子能说出的话吗!梁鸢惊得瞪大了眼睛,一旁霍老侯爷也生气了,厉声道:“青儿!怎么同你母亲说话?她也是一片好意。”
“唉唉,没事没事。青儿难得回来,你们爷俩别咋咋呼呼的。”霍夫人倒是并不为意,安抚了自家丈夫,又把镯子推过去,“我给囡囡的见面礼,和你有什么关系?人家姑娘都上我们家门儿来了,给这些不是应当的么!”
他再次推回去,态度坚决,“她才刚来,您想得那些事情都还早着。不是送不得,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问囡囡!”霍夫人摆出温柔和煦的笑容问梁鸢道,“小狸姑娘,你说要不要?”
“您别问她。您是长辈,她哪里敢说不好。”霍星流再次把镯子推回去,“我做主了,不要。”
霍夫人拗不过他,叹了一口气,反而觉得怪对不起梁鸢,冲她赔了个笑道:“叫小狸姑娘见笑了,青儿他自小不在我们身旁长大,没人管着,便是这样的性子。他并不是不喜欢你,我这做母亲的是头一回见他这样对一个姑娘上心,你别在意,赶明儿我找工匠替你打一套新作礼,好不好?”
梁鸢自由没个正经教习嬷嬷管教,敢见长辈纯粹是因为脸皮够厚,原想着不闹得鸡飞狗跳就不错了,结果这样一被衬托,竟显得格外乖巧懂事。仅仅应了声好,就让霍夫人笑逐颜开,连着夸了好几声好姑娘。
霍星流也不走了,护食似的把梁鸢揽在怀里,“母亲若是真喜欢小狸,就该多体谅体谅她。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原是不该这样走动久坐的。”
“怪我怪我,一见囡囡喜欢,倒是忘了这一茬。我请了咱家常来往的大夫,晚些时候会过来。只是,小狸姑娘在我们府上住,总不能叫她孤零零的呆着吧。这会子外头下雪,你只好好得护着她,我说会儿子话,不碍的。”说是这样,的确也担心,就又问梁鸢,“不碍的吧?”
梁鸢连连点头,“不碍,不碍。”
而后就又问了些家长里短,梁鸢能答的就说两句,不好答的全让霍星流接了话去。零零散散吃了两壶茶,聊了近一个多时辰,说不上多么温馨和睦,但也融洽。后面还是兰姑催着霍夫人去用药,才算了了。
霍星流送父母出去,回来看见少女站在檐下吹冷风,之前在屋子里还不发觉,这会子细一看,才看见她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便过去扶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屋子里太热了。”梁鸢心有余悸,怯怯地看着他,“你这样对你父亲母亲,他们不会生气么?”
霍星流还笑,“我娘还好,我爹受不了这个,刚刚你在不好发作,刚我去送他们,踹了我两脚,又骂了一通。不过他现在上了年纪,就那么回事。你不用管,自己如意了就好。”
“……”
“我且问你,那对虾须镯子你想不想要?说实话。”
“不想。”
“嗯,这不就是了。你别担心,从前没有你的时候才是鸡飞狗跳,方才说话你不是听见了,我娘前些年还盲了眼睛,就是被我气得日日哭夜夜哭,哭坏的。”
“………………”
梁鸢相当不解,“为什么?我瞧着你母亲是极好的人。只是……嗯……有些太热情了,不过也是我性子冷了,若是出身好的大家闺秀,想来会更受用她的好。”
霍星流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似是冷笑了两声,便要她进去顾着暖,别吹坏了身子,“不管她。你只管好好养伤,我们在这儿最多能住到夏天之前。等到时候去到了瀛城,我就不一定能有这么多时间照顾你了。”
梁鸢的确还是坐不了太久,乖乖去床上躺着了。也不困,就盯着他煞有介事的说,“你有好多秘密。从前不肯说就算了,现在也不解释?”
霍星流摇摇头,“太麻烦了。原也没打算瞒你,不过现在实在不想说。若什么时候影响到你了,我再和你解释。可以吗?”
梁鸢故意学着他苦大仇深的样子摇头,“不用了。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不一定非要知道。”
霍星流一顿,露出一整天来头一个笑容。他若不穿戎装,便是风流俊俏的郎君。这会子分明的眉眼舒展开,愈发好看了:“所以我喜欢你。”





踏碎千山白 [1V1] 你好香 ()
庭兰山庄在新亭城郊的山间,过去要一个多时辰。梁鸢是懒散性格,在霍府吃饱喝足了,还被霍夫人哄着喝了些甜酒才上得路,在马车里干坐了两刻多钟,丝毫不觉得累,甚至兴致越来越高。
“秦国的山川好多,到处都是树。风也大,雪也大。虽然……我从没有过过这样冷的冬天,但是,我很喜欢。”
……
“霍星流?”
……
“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回到了秦地,就意味着重新进入王族的视线。之前挥霍了近两个月,如今堆了不少杂务需要处理。这会儿正拿了不久前一些同僚好友寄来的信在看。
“听见了。”他没有抬眼,却一伸手准确地摸到了小姑娘的脸,揉了两下,“新亭是大秦数一数二的风景胜地,可惜你现在还不能骑马,不然到时候教会你,你自己随心去玩,更有意思。”
是了,梁鸢对六艺几乎一窍不通。除了为了打发过于漫长的枯燥时间,所以摹了无数名帖,意外写得一手颇有风骨的好字之外,几乎身无长处。也不是一窍不通,她读得书多,只是总没有机会上手,加上出宫之后总是在不停受伤,进程只能一搁再搁。
“大夫昨个儿看过了,说我的伤已经无大碍了,只是痊愈还需要时间,想来也用不了多久。”她从碟子里又拿了一个艾窝窝吃,香甜糯软,里面是流心的山药泥馅,从第一口到最后一口都十分满足,令得话也说得黏黏糊糊,“好热。这马车的毡帘太厚了,一点儿风也不透。”
“昨个儿下雪,今天出太阳,化雪正是冷的时候,不要贪凉。”
梁鸢只好解了衣裳,拨了拨紧紧簇拥着颈子的毛领,果然摸到一把热汗。她便拿了温热的茶吃,连着喝了两杯,才稍稍好一些。她见他在读东西,也不去打扰,安静地坐着发呆,不发出一点声音。
霍星流看了部分来信,大概了解了瀛城才局势,便将剩下的收起放好,将注意力放到一旁的少女身上,“是不是太闷了,要不等到了山脚,我骑马带你上去,要快一些,也有意思不少。”
“现在不行么?”
“你有伤在身,颠簸太久不好。等再近一些,我们再换。”霍星流想把她揽过来,结果才把胳膊搭上她的肩,就被拨开了。
梁鸢皱着眉埋怨,“太热了。”
他便将她上袄脱了,再抱进怀里,“心静自然凉,你总是想东想西,当然会热。”
梁鸢哼哼唧唧匍在他胸膛处,把脸埋进去狠狠吸了大几口。因为回了瀛城,他身上又有那种令她迷醉的麝兰香了。衣裳是从前的旧衣,穿之前被哄得格外暖和,领口滚过刺绣,蹭起来的质感又各不相同。几层布料之下,是鲜活的心跳和炙热的体温。
男人的。
“好香……”她不知不觉间迷乱了,抬起脸就去吻霍星流,整个人也爬到了他身上,“霍星流,你身上好香。”小手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撩开衣裳,精准地往那一处按。几乎没用力气,摸了两下就勾出了起势,涨得握都握不住。
霍星流呼吸一瞬变得极重,拦腰的那只手臂力道加重,低头同她吻了一时。不知因为什么,小姑娘格外热情主动,水蛇似的缠来缠去,舌头也主动地送过来,一双微挑的狐狸眼惬意地眯起,在唇舌交换间发出难抑的低吟。
衣裳也不及得脱,上身解了带子,半批半挂在臂间,蜜合色的抱腹被推到胸口,两团圆鼓鼓的乳肉被男人的大手包住,随意掐揉成各种形状。
她近来瘦得很,衣裳本来就不大合身,拆了腰带,轻轻一扽,裙裳就整个儿掉下去了。小姑娘的皮肉细嫩娇软,在光线微弱的马车里泛着诱人的粉,腰细得几乎一把就能掐住。
“要……唔,要吃……”梁鸢被摸得浑身滚烫,双腿分开,骑在霍星流跨间来回地磨,淫水流了一片,把他的衣摆都打湿了,“就在这里做,行不行?”
“要吃什么?”
“……吃、吃你的……你的东西……”
“嗯?什么,什么要吃什么?”
梁鸢多少留有一线理智,说不口,委委屈屈地锤他胸口,“你欺负我……”
“乖了,不欺负你。”霍星流爱死了她这副软乎样子,亲亲她的脸,将自己衣裳解了,将那根气势蓬勃的性器放了出来,一手托着她的臀把控位置,轻声道,“自己坐下来。”
梁鸢感觉到那个滚烫硬挺的东西抵着自己,想也不想就猛地沉下身子,一气将大半根都吞下,顶得宫口一麻,大腿忽然就没了力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两下,竟喷出一股淫水来。
“怎么一下就喷了?”霍星流扶着少女的臀开始上下运作,同时在上面又掐又捏,“前天还不肯来,两日就憋成这样了?”
“嗯嗯……好舒服,被塞满了……”梁鸢爽得发麻,抱着霍星流的颈子胡乱亲啃,最后一点矜持也没了了,“唔…阿青哥哥的鸡巴好大,插得好深,嘤……”
不过几十下,水声就变得格外响亮。两人的交合处被彼此的体液打得晶亮一片,被撑满的花穴是熟透的深红色,一缕一缕的淫水不断地流,场面不知有多淫靡。
霍星流也感觉到今天的梁鸢格外热情,水多得都泛滥,花穴吃得又深绞得也紧,还格外敏感,因为姿势关系,动作被局限到只有反复起落,还是受用地没一会儿就哆哆嗦嗦地泄了。还好他这两日心思活泛,自己消解过,不然恐怕这会子已经被夹得缴械了。
梁鸢也说不清为什么吸了两口霍星流,自己就忍不住想要求欢,内心隐隐地认为太张狂,可又抵不过身体最原始的快感。
她太喜欢身体被填满的感觉了,被又热又硬的肉棒插进小穴,一下下撞到宫口,敏感的身体酥麻无比,汁水被搅弄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在这个狭隘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响亮。
“深一点……我还要……呜呜……要肏里面、里面……”
梁鸢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用最天真可爱的语气说着无比下流的话。
“好好。小狸乖,起来转过去,换个姿势我好用力。”霍星流在她腿根捏了一把,托着她起身,“一会不许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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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碎千山白 [1V1] 云雨之后(h)
梁鸢被指引着转过身,背对霍星流,双腿被他的双手把住,以一种极其羞耻地姿势将私处大敞。她主动地调整姿势,寻着了那一根滚烫的东西,沉腰又坐下了,原本捞着自己身体重量的那双臂猛地一松,她毫无预兆地就跌坐下来。
就像是卯眼楔进榫头,一瞬间就连接地亲密无间。
太深了,好像都戳到肚子里了。梁鸢被顶得几乎失语,除了一声惊呼外竟说不出旁的。她甚至还没适应,就被抱着激烈地进进出出地大力肏弄起来。她无力地瘫进霍星流的怀里,后颈上的肉被暧昧地咬住,吮吻间还有滚烫的呼吸。不仅仅是四肢,身体的每一寸,都被牢牢地钳制住了。
起先她还只是吚吚呜呜的低声喃喃,后面实在是被肏到了实处,就憋住了,像小猫儿叫春似的大口喘息呻吟起来。
霍星流不得已放缓了动作,腾出一只手去捂她的嘴,“马车外还有人,羞也不羞?”
梁鸢倒是说不出话了,就只能哼哼,觉得不够,就舔起那只手的手掌。舌尖沿着掌纹扫过每一寸,又抓起那只手,把手指往口中塞,一连吞了叁指手指,塞得满满地,连口涎溢出许多也不管,舔得津津有味,还发出格外夸张的吸吮声。
霍星流差点被她这一反常态的行为弄得脑子嗡一声白了,骂了一声“操”,用力把小姑娘掖进怀里,大力抽送了百十来下,便射了。
一手用力地掐揉那一双尤其傲人的乳肉,另一只被塞进口中的手手指并拢,有意碾着小舌的同时以极暧昧地姿势抽送。
足足射了有十几股,梁鸢哆哆嗦嗦地受了,一点儿力也使不上,被肏开的小穴红得发肿,涓涓白浊就顺着交合处的缝隙往外流。
她终于记起要喘气,拨开霍星流的手再大口呼吸,身子还不时的痉挛两下。仍插在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射过了也没软下去多少,就这么硬挺挺得捅在原处,有一下没一下地运作着。
很快就恢复了硬度,不顾小人儿还脱力瘫软,圈着她继续挺弄。
梁鸢咿唔哼个不停,身体一直处于敏感的状态。满是精液的甬道变得格外顺滑粘稠,每一下都被肉棒肏进了里面,发出无比露骨的噗叽声,令本就不流通的车舆内气味变得尤其淫糜。此时的气氛就像是惑人心神的蛊毒,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自己应该是个容器,生来就应该被使用,被填满。
“霍星流……”她艰难地拧过身子,去找男人的唇索吻,“唔。”
太热了。
汗水从他的额间滑下,落到嘴角,使得吻也变得有些咸。
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身子和想法都变得极其疯狂,到最后快感堆迭地越来越多,最后哭也哭不出,喊也没有声,竟直接在又一个灭顶快感之后哆嗦着晕了过去。
说好的什么游山观景,通通都去到梦里去了。
即便是梦中,也尽是些淫乱放浪的事情,梁鸢在光怪陆离的幻象中沉沦,过了许久,才真真正正睡去。
……
朦朦胧胧地,感觉脸被捏了好几下。
梁鸢终于有了意识,只是比听力先一步复苏的是感官——疼,好疼,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下面那处,简直像被撕裂了一样,火辣辣的疼。手臂,肩膀也难受地紧。腰更是酸得直都直不起来。简直就像是溺水的人刚被捞起来,身体变得格外迟钝疼痛。
“起来吃点东西,你睡太久了。”是霍星流的声音。
梁鸢终于舍得睁开眼,看见她正躺在一处格外宽绰的屋子里,格局与普通府邸大相径庭,周遭装修精简,四处立着的烛台高点着红烛。自己则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四周垂着帐幔,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兰花香气,果然是间怡人之所。
“?”她一瞬间忘记要怎么说话,只是歪着头看坐在身旁的男人。
霍星流倒是精神不错,沐濯过又换了一身浅蓝色衣裳,长发难得的半披半绾,显得格外温柔清俊。手带着外面的寒气,抵到脸上有些凉,但动作很温柔,“这边的厨子不错,都是你爱吃的。”
“嘶……好疼。”梁鸢确实感觉肚子咕咕直叫,努力调动四肢想起来,结果才挪了半个身为,就龇牙咧嘴就趴下了,“不成了,好疼。你怎么没给我上药呀?”
霍星流也很无奈,隔着厚厚的褥子放在她臀上轻柔,“一来就帮你洗了擦了,上药的时候你拧个没完,我一用手你就哭。所以……”
“所以?”
“你不记得了?”
梁鸢一脸茫然,摇摇头:“啊?”
霍星流这才觉得奇怪,试了试她的额头,发觉也不烫:“是不是还没睡醒,还是太饿了。”又笑,“自然是被你浪费了一回药,不过之后称你睡了还是涂过了。怎么,还是难受?”
梁鸢“腾”一下涨红了脸,扬手狠狠扇了他大腿一掌:“一连着做叁回,谁禁得起这种折腾!你不把我当人么!”结果因为不小心牵动身子,又疼得龇牙咧嘴,难受地直接哭出来了,“霍星流,你真是畜生。”
霍星流哭笑不得,“你还讲不讲道理了,那时是你哭着求我要的,这会子又哭着怪我。”帮她揩去泪珠儿,“奇怪,那时做完怎么不觉得疼,这会子倒疼起来,是不是你睡的时候乱动了。”
“再怎么动,也不能牵着那儿啊。你自己怎么也没有分寸,我这么年轻,身子骨也弱,哪里禁得起那样折腾。”梁鸢越想越觉得委屈,泪珠子越擦越多,倒不想着骂他了,只一缩身子,躲进被窝里了。
霍星流真是一百八十个冤枉,今个儿这几回可都是她上赶着的,做得时候又是“达达”又是“好哥哥”,恨不得把自己揉在自己的身体里。这会子吃饱了,又怪起自己来。真是……
自己捡来的小麻烦,也只能哄着了。
他凑过去,也钻进被子里,见小人还委委屈屈地抽抽,便放软了调子:“好好,都是我的错。但是生气归生气,先吃东西。好不好?既是疼,我着人把饭食拿过来,吃完了我再给你看看,若是严重,去山下请医者来给你瞧。”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只一声奶气的怒音:“不许你看!”
“那吃不吃?”
“……吃。”




踏碎千山白 [1V1] 不寻常
一桌子山间野味,再不开心也被哄好了。
梁鸢撑着‘病体’也要起身,狼吞虎咽进了一顿美食,之后又扶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霍星流的怀里,哎呦呦撒娇,嚷嚷着难受。
霍星流也很配合地安抚她,故意道,“是吃得太撑了么。”说了忍不住笑,“你这么小的人儿,叁碟子肉叫你吃了两盘,又喝了一大碗汤,最后蒸糕又吃了叁块。那是发物,这会子在你胃里被汤汤水水泡开了,自然要难受。”
梁鸢哼一声,“不理你了。”
他这才不逗她了,“好好,裙子撩起来,我给你瞧瞧。不行再上一点药。”
“不给你看。”
“乖。我自是不想真的伤到你。之前大夫不也说了,你这伤静养是一说,也要适当活动,才能长得好。我原还想着带你去外面玩,你不是说想打猎么,这会子不想了?”
“……”梁鸢咬着唇,翻了身滚去一旁趴着,闭上了眼,“若是去不成,也都是你的错。”
霍星流这才去拿了药,将她裙子撩起来看。
果真的肿得好可怜,过去了这么久,穴儿还肿得红艳艳的。他?了一大块膏药,轻轻地往上涂,结果只是才碰到,小姑娘就嘶嘶直抽气,等外面涂了一圈儿,她已经抖成了筛糠:“不、不行……真不行,太疼啦。”
“乖,涂药了就好得快。忍一忍,里面也擦一些。”
梁鸢知道这也逃不脱,便咬住手臂强忍着。即便只是一根手指,还是带着药膏的手指,进入的时候还是异物感十分重,仅仅几秒,却格外的折磨。
好在可能清醒的时候药膏发挥的作用更多,涂好之后就舒服了不少。
“好了。下回疼直接和我说,别硬撑着。”霍星流本来想往她臀上揩一把油,怕叫她疼,就往上挪了挪,又想起她肋间也有伤,最后只好越过上半身,放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乖。”
梁鸢并不领情,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自然是喊过的,多半是你当听不见。”
“啧啧,要说翻脸无情,还是得是你们姑娘。当时是怎样,你应当清清楚楚才是,哪里就是我了。你今个儿来清清醒醒,又没有喝……酒。”他说着,面色忽然凝重起来,“小狸,你今个儿走之前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
梁鸢奇怪地看着他,“不是和你一起吃得么。唔……后来伯母还请我喝了些她自己酿的甜米酒,那个真好喝,她还偷偷给我稍了一瓶。唔,不过不许我和你说,因为你不爱喝那个,见人喝了也要生气什么的。”
“……”
霍星流上一秒还是朗风霁月,这会子已经阴沉地如同八月的雷雨天。他‘嚯地’起身,去到门外唤人:“连翘。连翘!”
“连翘呢?叫她给我滚过来!”
梁鸢一头雾水,脖子伸得老长,叫了两声霍星流也不见理,于是又拔高调子:“霍!星!流!”
“在。”语气立刻又温柔许多,怒气被强压在下,是一片静谧温柔的湖泊。
“你有什么事儿不能和我直说吗?我今个儿都没见过连翘姑娘几次,你喊她作甚?”
“乖了。你不管,我只问她几句话。”
霍星流耐着性子回来,这次看向她的眼神中带了几分真切的关忧打量,“这会子有些晚了,明个儿一个早我就差人去请大夫来。你若哪里不舒服,同人家细细的说,不可以马虎。”
“究竟怎么了?”梁鸢半开玩笑地说,“难不成你觉得你母亲在给我喝得甜酒里下毒?”
霍星流勉强挤出个笑,说不是,“你也不要怪她,她是那样子的性子。其实她很喜欢你,只是有些……”
正说话,门那边人已经来了。连翘缩着脖子立在一旁,声音怯怯地,“小侯爷,您有什么吩咐?”
比起初见时的惊艳一瞥,这些日子里连翘打扮得格外素净寡淡。浑身上下都素得很,首饰只一两样老气的银饰,妆也不化,显得人都没精气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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