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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浮生(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行魅
“那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能怎样,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山高皇帝远的,闲事儿还是少管。这些泼妇刁民急了眼,指不定干出什么来。我说在伫宁县你应付那么堆牛鬼蛇神都没莽撞过,怎么今天晚上跟变了个人似的。有心事?”
“没有。”她口不应心,倏地长叹口气,“我自己也是女人,物伤其类,所以不忍心看到女孩子受欺负。”
“是狐狸总能露出尾巴来,再说那女孩儿的家长也知情了,放心吧。”褚江宁安慰着桃夭,两人沿着原路走回街上,往来的人影总算多了起来。
晦暗昏黄的路灯下,她的神色瞧不很清。
可是褚江宁知道,桃夭心底藏了一个秘密,或许这辈子,她都不愿意对自己说。





乱浮生(高干) 30、韵令(h)
回到民宿时,已经九点多。
桃夭洗个澡,身体放松下来,把刚才在外面的情绪也冲淡了不少。
褚江宁不知为何,脸色有些复杂,见她裹着浴巾出来,眉目间深锁的郁结才化开一些。
“愁云惨雾的,不会又记恨上我了吧?”
“我哪敢呐。”随口答着,不想她忽然贴上来,褚江宁有些抗拒,“我……还没冲澡。”
桃夭扑哧笑出声来,说声没关系,软软地贴在他身上,眯着的双目中春光明媚:“褚江宁,我发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男人一愣:“是吗,哪儿不一样?”
“刚认识的时候,你又轻浮又放荡,满嘴的下流话,明明油腻的很,还自诩风流。那时候我觉得你这人没救了。”
“哦?”他捏她下巴,“你们女人,不就喜欢男人在床上说话百无禁忌?”
“谁告诉你的,说得好像做过问卷调查一样?我就不喜欢你那张狂自大的劲儿。”
他凑近红唇:“那你喜欢我什么样?”
“就现在这样……”她笑着,舌头搅尽对方嘴里,双手直接探进t恤里,在他精壮的后背上抓揉。
纠缠间,浴巾落在地上,柔和灯光照得玉体莹白,引得他青筋暴起遍身燥热。
“你个骚女人!”褚江宁粗气直喘,捉起她两只腕子,“既要跟我划清界限,还想占我便宜。”
她粉面似桃花,娇声巧笑间双手挣脱,解开他裤子抓起那一团热火,塞到自己双腿间夹紧。
嘴里也不依不饶:“谁让你那么浪,以前整天撩拨我,我就是要榨干你!”
硬挺的热摩挲着犹自清凉的双腿,一时春水初生淋漓洒落,桃夭婉转吟哦地出着大气,玉山将倾般靠着他,“褚江宁……好哥哥,我喜欢你,快进来呀……”
“我信你个鬼,你这女人坏得很。”他故意在她腿间插入穿出,挑起她澎湃的心潮和难填的虚空,“现在骚劲儿上来了,什么好听的都敢说,哄着我满足你。等明天睡醒了起来,就继续尘归尘土归土,跟我明算账对不对?”
紧接着火热的硬柱又在花房外阵阵摩荡,直弄得春潮带雨,苔滑露浓。
桃夭身子发颤,眼中蓄着一汪泪,嘴里呜咽:“臭男人,就会在这时候逞英雄……”想去掐他,指关节已经使不上力了。
褚江宁笑着:“谁让你就这时候有求于我呢!”说话间抱她到床上,分开泥泞胶着的两条腿,趴上前去。桃瓣激张花心浮浪,他兀自镇静,吐舌蜻蜓蘸水般在蕊珠深处点了几点。
“还要不要跟我算那么清楚了,嗯?”
桃夭愈发熬禁不住,顿时心火肆虐,烧得浑身痒酥酥麻丝丝的,情迷意乱,说起话来就更加放荡:“好哥哥,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救我。我心里想的爱的都是你……”
明知是假话,褚江宁还是甘愿一晌贪欢销魂蚀骨。他顷刻间除去束缚,将她翻个身,跪过去撩起那两条嫩腿架在肩头,进而按九浅一深之道紧抽慢送,只钻得那痴嗔怨女腰摆杨柳呜咽咿呀,四肢颠簸好比浪里泛起一叶轻舟。
屋外夜风渐起,吹到窗棂,只余一剪欢爱魅影。好是绿窗风月夜,一杯摇荡满怀春。
直到夜阑更深,架子床发出的阵阵吱呀才戛然而止。
桃夭知道,褚江宁真的是她最好的助眠药。昨夜折腾得太晚,收尾后也没再清洗她就沉沉入睡了,早上醒来一看,身下的床单斑驳陆离,惨不忍睹。
她顿时没了睡意,忙披件衣服坐起。双双下床,将床单扯下,团成一堆丢进洗衣机。褚江宁站在旁边,满面笑意地拿话挤兑她:“天一亮就想不认账,准备清理完证据,继续跟我泾渭分明是吧?”
“我懒得理你。”设置好洗衣机的程序,她将头发一扎,转身去了浴室洗漱洁身。外面褚江宁也不知在干什么,就听翻箱倒柜的,不时弄出些乒铃乓啷的声响。
“你要拆房啊?”
看她走出来,褚江宁却没解释方才的做了什么,只说了句:“你别管,我后面会告诉你。”
桃夭也不再问,穿了衣服取出洗好的床单,去下面院子里晾晒。
再回来时脸色却有些异常:“奇怪,我总觉得大门外好像有人,走过去看又什么都没有。你说……该不会是昨晚上米粉店那老板,知道咱们住这儿,想来使坏啊?”
褚江宁不置可否,拿起件汉服长衫为她穿上:“走,先去街上吃个饭。那家伙的店不就开在斜对过嘛,去他店里看看。”
米粉店里座无虚席,两人进去的时候,老周脸色暗了一下,却毫不心虚:“两位想吃什么粉?”
桃夭目射寒光:“周老板好忙啊?”
“是啊,五点开门到现在,连厕所都来不及上。”老周说着话,已经将面前几碗粉撒好配菜浇上了汤,“吴二哥,你们的粉儿好了,麻烦来端一下!”
店里就老周和收拾餐盘的服务员两人忙活,看样子他没说谎。
桃夭想走,发现褚江宁眼扫菜单,已经点好了吃的。到空桌子坐下,见对方有些嫌弃地盯了半晌陈旧的凳子,才不甘不愿地落座,她笑着凑到他耳边:“乡野村食,不怕吃坏肚子?”
褚江宁趁其不备掐了她腰一把,低声道:“怕我吃坏了以后没法满足你?”
“滚!”她翻个白眼儿,那里老周已经做好了粉,褚江宁去端过来,两人都拿起筷子不再言语。
不得不说老周手艺很好,米粉汤浓味美,价格也实惠。若没有昨晚的事,桃夭觉得自己会成为这家店的忠实顾客。
褚江宁吃得叁心二意,不时往街上扫几眼,她正要问,忽见男人蓦地起身,丢下一句“吃完在这等我”,便疾步出去了。
桃夭莫明其妙,将粉吃完,剩了个汤底。她起身要走,还没出店门,就跟一个熟悉的面孔狭路相逢:“小茉,怎么是你啊?”
面前青涩稚嫩的少女,正是之前在齐云山卖手工缠花的张小茉。可小女孩儿恍若受到惊吓,看她一眼,转身就溜了。
桃夭正纳闷,忽听见街对面传出男人的痛苦叫喊声,顺着声音方向看去,似乎就是他们住的房子里。
一时也顾不得犹疑,她几步穿街跑回巷子。进大门一看,桃夭傻了,就见地上趴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褚江宁一脸怒气,正对其拳脚相向。
“哎你别打了,这人谁啊?”
她走过去拉住褚江宁,地上男人以手撑扶,接着一阵剧烈咳嗽。
“妈的,这杂种在楼上安了针孔探头,刚才趁咱们不在,摸进去想取赃物呢!”
“啊?”桃夭脸色一白,只觉嗓子哑住了,“那……昨天……”
“放心,昨天晚上我就看出来不对劲,都拿东西挡好的。早上你不是问我干嘛呢,他那些破玩意儿,我给拆了。”
她松口气:“人赃并获,先报警吧!”
“别、别报警!”男人闻言顿时慌了,“我不是贼,这间民宿其实是我的,我是这里老板,咱有事好商量……”
“你是老板?”桃夭双目圆睁,“你跟齐嫂子什么关系?”
“她是我老婆,我叫齐勇。”男人说完,桃夭眼底更为震惊,已认出这就是昨晚那个醉汉。
褚江宁直接打电话叫来了齐勇老婆。
“哎哟我说齐勇,你这干的什么烂事儿?”女人一进门就冲上前,扯住男人耳朵大骂,“跟你说了少和那些狐朋狗友瞎混,喝两口马尿就不知道姓什么,他们说什么你都听,叫我怎么说你好?”
女人叨念半晌,猛然打住,就见褚江宁好整以暇地盯着他们,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女人打个哆嗦,脸色一白,忙不迭告饶:“两位,我男人这真是初犯,你们高抬贵手,饶他这一回行吗?”
褚江宁不言,女人又说:“要不这样,房钱我退你们一半,到了日子随便你们继续住,我就不收钱了,你看行吗?”
他嗤一声笑出来,白眼相对:“你觉得我缺这几天房钱?”
“我不是这意思。”女人摆手解释,“我家这男人好犯浑,别人撺掇几句,他就听了。你看我们乡下人,做点小买卖也不容易,家里上有白发老母,下有上学的闺女,一家子人都指着他呢,我求求二位,看他初犯的份儿上,放他一马吧!”
仿佛是褚江宁动了恻隐之心,沉默一霎说:“这样吧,我们不报警也行。不过他得给我写份儿保证书,上面交代清楚前因后果,完事儿摁上手印,你把他身份证复印件也给我一套。”
齐勇还想推脱,女人手肘撞他一下:“行,只要不报警怎么都行!”
桃夭知道褚江宁的用意,毕竟他们人生地不熟,而且正事还没办,现在不宜把事做绝了,否则难免会冒些狗急跳墙的乱子。
收好了保证书,还没下逐客令。就听齐勇老婆又讨好他们道:“屋里屋外都弄乱糟糟的,要不这样,我让我闺女过来收拾一下?平常也是她负责打扫我家民宿,就一小丫头,你们放心。”
见褚江宁没反对,女人忙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就见张小茉从外面进来,桃夭眉头一皱:“是你?”
女人也奇怪:“怎么,你们认识?”
“没有,妈!”张小茉矢口否认,“早晨从街上碰见过,不认识。”
桃夭看看褚江宁,两人都有些狐疑,却见张小茉眼里带着哀求,到底都没拆穿她。




乱浮生(高干) 31、比梅
褚江宁借口抽烟,去了外面。
桃夭上楼时,张小茉正利索地归置着被弄乱的卧室。听到她的脚步声,女孩手中停了一下。
“小茉,前两天给你发微信,想告诉你我们来了,可你一直没回。”
“呃,不好意思姐姐……我手机……前天摔坏了,刚……修好……”
语不成句还怯生生的,显然是在编瞎话。
“嗯,没事。”她也不戳破,转而道,“之前说过的,帮我们找些愿意出镜的汉服爱好者,有问题吗?我按每个100给你算人头费,怎么样?”
“真的?”张小茉喜上眉梢,却在对上桃夭目光那刻,又羞愧低头,“不好意思啊姐姐,我刚才撒谎说不认识你们,其实……其实是不想让我妈他们知道,我在攒钱。具体的我以后再讲你好不好,求你千万别告诉她们。”
知道这是敷衍话,桃夭思绪忽远,她记起来昨晚上巷子里的事,联想到齐勇骂老周的话,以及张小茉在米粉店看到自己的反应。这一切,似乎可以相互串接。
见她沉默,张小茉有些忐忑:“姐姐,行吗?”
叹口气,桃夭答应下来,张小茉一边道谢,一边更加麻利地收拾屋子。
“你又勤快有努力,想挣点外快存些私房钱,其实没什么。只是你还小,没有见识过成年人的心怀叵测,还是应该加强自我保护意识,凡事多留个心眼儿。”桃夭尽量掌控好说话的分寸,生怕语气重了,令对方难堪,“如果遇到坏人,不要自己闷在心里,还是应该及时告诉家人,或者,去找你信得过的人求助。”
张小茉指甲狠狠抠着手心,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最终开口:“姐姐,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昨晚从巷子里跑掉的就是我?其实……你们可能误会了……老周他……”
话到嘴边,欲言又止。桃夭也不为难她,安慰道:“好了,等你想告诉我了再说。你忙吧,我跟你那大哥哥出去转转,你走的时候帮我把大门带上。”
张小茉像被施了法,身子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外面传来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良久,两滴泪水打在木地板上,发出啪嗒的微弱一响。
街上人来人往,褚江宁帮桃夭撑着太阳伞:“从小丫头嘴里套出什么话了?”
“我总觉得这孩子心事重重的,可她不愿说,我也不能强求。”
“正常,再婚家庭,难免会影响到小孩儿心理健康。”
“再婚,你怎么知道的?”
“笨!”褚江宁故意数落她一声,“我付房钱的时候看了,她妈姓王,她叫张小茉,她妈的男人叫什么你想想。”
“这么说,齐勇是她继父。昨天那家伙冲老周吼的时候,可是义正辞严的。难道背着小茉妈,总是对她不好,所以她自己做手工卖钱,都不敢让家里知道?”
“应该是,反正这家人透着古怪。再说,就冲那王八蛋敢在屋里偷装探头,就他妈不是个好鸟!当面人背面鬼的事儿多的是,谁知道去!”
“算了,看看再说吧,咱们毕竟是外人。”在街上信步走着,桃夭倏地换副口吻 :“我们说正事吧。”
男人也严肃起来:“洗耳恭听。”
“明天你让钟城也过来,后面几天,以拍宣传片的名义,让张小茉带我们先把万宁镇各村探一遍。据我所知,万宁和琅原两个镇,有不少茶户自产自销,只是规模不大。借着这个由头,我们要尽可能全面的,拿更多茶和土壤的样本回去检测。”
褚江宁有些好笑:“多简单的事儿,早知道这样,派几个人下来不就是了,你想要什么,说清楚了都能给你找来。你倒好,非得玩儿个微服私访,弄得咱俩跟做贼似的。”
桃夭站住脚,神态认真:“派人来做的后果就是伫宁县那样,他们有意隐瞒,你也没法隔山取物,所以故意装傻。到最后你们宾主尽欢,受益的未必真正是付出劳动的老百姓,讨巧卖乖的是地方官,挨骂的还是你。当然你大概虱子多了不怕咬,我不行,既然要做,我就要严格对待,绝不会沽名钓誉。”
“考虑挺周到啊,还担心我挨骂……”褚江宁满面春风,顿了顿又问,“其实直接找到茶农茶户,说清楚来龙去脉,他们应该也会配合。你还非得支使我去装什么摄影师……”
“你大张旗鼓地去要样本,生怕招不来县里那帮瘟神?真当村支书是吃干饭的?”
“嗯……也对,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层呢?”
听他明显的恭维语气,桃夭冷笑:“你不是没想到,你是懒得想。反正你是食物链顶端的那个,下面的人亏待谁都不敢亏你。就算哪天东窗事发,拔萝卜带出泥,泥点子也溅不到远在北京的你身上。”
“那你呢,为什么这么较真儿?”
“因为投胎技术不好啊,我们平头百姓,还是要学会物伤其类的,别的事我插手不了,只能哀其不幸。这事可以争取,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褚江宁摇头长叹:“唉,我说什么来着,天一亮又跟我划清界限了!”
桃夭没空理他,低头解锁手机,拨出了张小茉妈的电话。
张母回家后一直提心吊胆的,总是害怕他们会反悔,因此牌桌上也心不在焉,连输了好几局。忽听女房客电话打来,说要去周边拍摄,提出让张小茉做向导。
张母瞬时转忧为喜,将手上麻将一放,起身去外面回电话:“没问题,我家那丫头闲着也是闲着,能给你们帮帮忙是好事。对,万宁镇上长起来的,这些村她都熟。就连隔壁琅原镇,小茉也去过,我娘家就是那儿的,你们要是想去,让她带路就行,不过那边穷,路不好走……”
原以为享有“徽州四大古镇之一”盛名的万宁镇,处处都是富庶昌明的。可真的一个一个村落走过去,才发现想象与现实的天渊之别。万宁镇下辖十一个行政村,除了叁个承载古镇旅游开发的村子外,其余相连的八村都不富裕。他们越往后走道路越崎岖,村民的拮据生活可见一斑。
而隔壁的琅原镇,就更落后了,正如张母所言,路不好走。因为除了省道经过的一小段外,其余的都是土路。两镇的青壮年也大多外出务工,耕地荒芜,只剩一干老弱妇孺,稀稀疏疏的种几亩茶叶,以维持日常开销。
几天下来,褚江宁叫苦不迭:“靠,我是真没想到,改革开放都几十年了,农村还有这种路!”
桃夭毫不足怪:“你没看过世界其实很大,就像我们今天接触的那些老人孩子,他们也不会想到,你平常过的什么日子。”
要是往日褚江宁听了这话,会觉得桃夭有讽刺自己的嫌疑,然而她此刻面色平静语气真诚,只是有感而发。
他闻言不由打开相机,翻出上午给村民们拍的照片,一时也感慨起来:“别说,这些大爷大妈小不点儿,都挺上镜。笑起来比那些浓妆艳抹还端着的,看着顺眼多了。”
桃夭微笑:“你还是少带点滤镜吧,农村有很多朴实的人,可难缠的主儿也不少,哪天经历一下你就知道了。”
褚江宁云淡风轻:“这辈子大概没机会了。”
桃夭听罢,眼眸一垂,转移话题:“咱们的任务顺利完成了,这几天也辛苦人家老钟忙前忙后的,下午没什么事,你们去镇上好好吃一顿吧!我把这些茶叶和土样重新整理一下,一会儿还约了张小茉过来结账。”
“行,吃什么吗,我给你带?”
“买点豆腐干吧,剩下的随意。”
褚江宁去楼上换了双鞋,出门走了。
张小茉进来的时候,桃夭刚给一堆样本打好包,正在贴标签。
“进来坐吧,我马上忙完了。”
对方应了一声,搬凳子在旁边坐下。默了半晌,冷不丁开口:“姐姐,其实你们不是来拍片子的,对吗?”
桃夭贴完最后一个标签,抬头笑道:“小丫头还挺机灵的,怕我们是坏人?”
张小茉摇头:“就觉得,你们应该不是一般人。我妈说,听你们说话,就知道见过很大世面。”
“也没有那么夸张。”她将一包东西拎到旁边柜子上放好,才又坐回去,笑意盈盈,“我看你这几天状态很好,是不是烦心事都解决了?”
对方没回答,反而问她:“姐姐,你们要走了吗?”
桃夭语气温柔:“嗯,事情都办完了,所以今天才叫你来嘛。”
“姐姐——”张小茉脸色落下,还没说完话就大哭起来,“你能不能别走……”
几天的相处虽然短暂,可她们的距离已在走村窜镇间悄然拉近,张小茉此刻从心底信任桃夭。
“怎么哭了?有事就跟我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女孩儿听了,哭声更重,半晌哽咽道:“我……我被齐勇强奸了!”
“你说什么?”桃夭如遭雷击,素日面对政界大佬都泰然自若的她,这一刻,脸白如纸,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深深地呼吸几口,颤着身子往大门方向望了一眼,确定门是锁上的,才挪挪凳子坐到女孩儿身边:“什么时候的事,你慢慢说。”




乱浮生(高干) 32、子夜 ()
张小茉断断续续地将心中的秘密和盘托出。
她父母都是隔壁琅原镇的村民,八岁那年,父亲外出打工,因操作失误不幸从脚手架上掉下,当场身亡。工地老板赔了一笔不小的数目,这钱原本是够她们母女生活一阵子的。可张母留守在家时,染上了牌瘾,十几万的存款,几个月就输得精光。
也是在牌桌上,张母认识了现任丈夫齐勇。齐勇是万宁镇有名的无赖,其父生前是镇上干部,为他攒下来几套房子。以前靠当房东赚租金,前几年正赶上旅游市场大热,齐勇就把几套房被改成了民宿,这样他纵然游手好闲每月也有不菲收入。
张母做梦都想摆脱贫穷走出琅原镇,见齐勇对自己殷勤百倍,不久便带女改嫁,搬到了万宁古镇上居住。
这之后,好吃懒做的张母陡然阔绰起来,更是流连牌桌时常忘返。
张小茉起初对齐勇的过分接触没有意识,上初中后才知道自己一直遭受着继父的猥亵。也曾委婉地告诉过张母,可对方根本不当回事,还责骂女儿胡思乱想不学好。
去年冬天,齐勇让张小茉来这座旧宅打扫卫生,然后趁机对其实施了性侵。彼时的女孩,已经年满十五周岁。
“那个畜生说过的话,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张小茉泪流满面,“他说之所以和我妈结婚,就是为了等我长大……”
说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桃夭将她抱在怀里,不知怎么安慰好,眼里的泪水仿佛断线珠子,簌簌滑落,打在女孩头顶。
“你妈知道这事吗?”
张小茉闷闷点头,咳嗽着说:“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打了我,骂我不要脸……还警告我,要是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了,她就不认我……呜……”
那一刻,桃夭也绝望地哭出声。原来,新闻里那些禽兽不如的父母,并非个例。是啊,张母的吃穿用度,乃至打牌的钱,都是靠男人给的,自私懒惰的本性,早让她把自身母性蚕食得面目全非。
半晌,张小茉才又哑着嗓子说:“中考之后,那个王八蛋又趁我妈打牌的时候,欺负了我。那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半夜哭着跑出家,就走到横江边上,想淹死自己算了……可是……可是老周路过,把我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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