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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吹过胡杨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焉画
他拍拍她的肩,轻声地安慰她:“别哭了,是我不对啊,不应该这么说话……我向你道歉。”
李琴继续哭。
“你看,我在这里你这么哭,别人会怎么想啊?我该担嫌疑了,听话,快起来。”他伸手去扶她。
“别碰我,我说过了,你是我什么人,你来管我?”李琴啪地把他的手打掉。
“我是你什么人?好啊,李琴,我今天就告诉你……你、你、你给我听好了!”刘凯被激怒了,多少年憋在心里的话,不敢说的话,今天他终于爆发了:“我是被你忽略的人,是一个被你瞧不起的人,对吧?可你却是我心中的恋人,这你知道吗?我一直爱着你,一直在爱你,爱你,你知道吗?多少年了我苦苦的等待着,你苦,我心更苦,你哭,我的心就在流泪,多少个****夜夜我一直在等待,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啊?说到这里刘凯的眼中充满泪水。
李琴望着刘凯,惊愕地说不出一句话。
李琴被刘凯的告白击懵了,好半天她都缓不过神来。她是个善良的姑娘,她见不得男人流泪。
“对不起啊,刘凯,我刚才也是……”李琴说。
“我最近的心情不好,刚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样的态度对你,我向你道歉。”李琴想安慰刘凯。
刘凯勉强止住就要流出眼眶的泪水。
“李琴,你,你啊,你是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吗?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他伤心地说。
刘凯的心里苦啊,自从自己爱上了这个大眼睛的姑娘,他就整天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时而忧虑,时而精神恍惚。虽然他知道李琴已是心有归属,这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思念她,那思念的滋味啊不好受。
李琴对自己的冷漠,他能感觉到。李琴一直放不下莫志刚,这叫刘凯心里想起来就不舒服,虽然他和莫志刚是好朋友,但他有时也会免不了吃醋,尽管他知道这怪不得莫志刚。
李琴对他的态度叫他很伤心,也很无奈,但他是理智的,他一直在克制自己。她不想硬生生地去向她表白,他希望的是李琴能感受到自己对她的情感,双方水到渠成。
可李琴仿佛一点都察觉不到自己对她的关心对她的好,今天李琴生气时对他的态度,尤其是抬手击他的那一掌,使他伤心至极。他轻易不哭,他是个硬汉子,可今天,他控制不住了,他太委屈了,所以他才一股脑地向她道出自己的心声。
天啊,为什么这感情的投入总是那么的不对等啊,当一方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另一方甚至连百分之一的投入都没有啊?老天啊,为什么总要这么捉弄人啊?刘凯在心里悲呼。
面对伤心的刘凯,李琴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么多年刘凯一直在默默地帮助自己,刘凯对自己的好,她不是一点察觉都没有,但她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人,不可能再容得下别人,所以她假装不知道,有时还要故意地冷落他,为的是要叫他早一点死了这份心。
今天面对他疾风暴雨般的表白,看到他痴迷地为自己守侯的这份爱竟落得如此伤心,她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容了。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刘凯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他是个典型的的东北汉子,他豁达、开朗,为人仗义豪爽,肯于助人,谁有困难找到他,他都不会推辞的。他,确实是个好人。
“李琴,人生的路还很长,答应我,接下来的路,我们一同走好吗?”刘凯的话轻声细语。
李琴没有做声。
“风雨路上,两个人走一定会比你一个人走更容易些,你不要太固执。”





风沙吹过胡杨林 第40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哦,你叫我想想。”李琴搪塞着。
“你不要再犹豫啦,我会对你好的,我会疼你一辈子的,除了你,我不会对第二个女人说这种话的。”刘凯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那男人的气息叫她窒息。此刻,她的心急剧地跳动着……
刘凯突然张开双臂把她揽在怀里……
李琴本能地想挣脱,可她无法挣脱,因为刘凯是用爱的力量紧紧地把她拥抱在怀里,很紧,很紧,以至于李琴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其实,李琴也不是全力地在挣扎,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有着一种渴望,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渴望,是一种对异性的朦朦胧胧的渴望。刘凯拥她入怀的一霎那,她知道,这正是她渴望已久的感觉。
于是,她停止了挣扎,闭上眼睛……朦胧中,他感觉好像是在莫志刚的怀抱里,莫志刚那有力的臂膀正簇拥着她,她感到幸福,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美好只是一霎那,现实替代了幻觉。她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推开了刘凯,默默地坐在凳子上,一个人陷入了深思。她没有觉察到刘凯是什麽时候离开的……
李琴心急如焚,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莫志刚会被送到农村监督劳动改造。
失去联系的日子里,她有过种种猜测,可就是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在他眼里,莫志刚是个成熟稳重的人。他的思想不激进,考虑问题客观实际,他应该是个政治上成熟的人。最主要的,他是积极进步的,他工作那么努力,日积月累地加班加点工作,从来都没有过一丝怨言。他那么乐观向上,那么热爱自己的国家,他怎么可能会是右?
一定是梁家老妹看错了,不会是他,李琴安慰自己。
李琴是上午接到梁老妹的信才知晓这一切的。她立即向单位请了几天假,她要去看看他。
李琴急急忙忙赶到火车站,她浏览查询了南行的车次,结果最早的一个车次也得等五个小时以上。
她紧忙到市场去买了很多糕点果子,她知道那边正在闹饥荒。她又买了很多的煎饼,心想这东西能放住。可以多吃几天。她把自己的粮票都找出来了,这样就又买了一些挂面。能买的她都尽可能地买,也不管自己是否能拿得动。
下了火车,又倒了一段汽车,又走了一段乡路,李琴终于找到了这个叫五道湾的村子,现在这个村子叫五道湾大队。
她需要打听梁老妹的家,她看见铁匠炉前有个老铁匠在干活。
“大爷,你好,麻烦向您打一个人啊!这人叫梁老妹,她住在哪里啊?”李琴客气地问道。
“梁老妹?她的名字吗?怎没听说啊?”老铁匠有些困惑。因为除了土生土长的村里的女孩子们,他们会知道名字,外村嫁过来的,村里人一般只知道她是谁谁的媳妇,而这梁老妹是两年前才从外村嫁过来的。
“她是从上沟村嫁过来的,过来两年多吧。”李琴补充。
“哦……”老铁匠想了一想。
“那可能是拴住的媳妇,或者……哎,她长得什么模样,是高个还是矮个啊?”老铁匠问。
“个不高,和我差不多。挺瘦的……”李琴回答。
“那是拴住媳妇。她上工去了,还没回来,也快了,你在这坐等一会吧,一会她收工会打这路过。”老铁匠肯定地说。说罢,老铁匠给李琴拿过来一个小板凳。
“大爷,这个屯子挺大的呦,大队队部是在这个屯吗?”李琴问到。
“是的啊,姑娘”老铁匠回答。
“那你们这里有没有城里送来的改造分子啊?”
老铁匠望望李琴没搭茬,继续干活。
“我是说啊,像你们这么大的村子,一般会安排的。”李琴解释。
“有一个,就住在我这。”老铁匠说。
“哦,住你这?”李琴感到意外,怎么会这么巧?
“是的,他一个人在这无亲无故的,大队干部就安排他住我这了,我晚上就回家住了。”老铁匠进一步解释。
“他一个人吗?他家属没过来吗?”李琴问。
“哪有什么家属啊,就看他就一个人在这,从来都没有人来看过他。”
“哦。”
李琴心想,可真的是够巧的啊,原来莫志刚就住在这啊,那我就在这等吧,一会他就该收工回来了。不过,他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莫志刚呢,再问问这个大爷吧,可怎么问合适呢?
“大爷,你信命吗?”
“我不信命,说信命那都是找借口哦,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就说那老莫吧,要是不多说话,能到这里受那个罪啊!”老铁匠感慨地说。
“老莫?老莫是谁啊?李琴问道。
“就是城里过来的那个劳动改造分子。”老铁匠回答。
“那他是姓莫了,对吧”李琴追问。
“是的。”老铁匠肯定地回答。
十有**就是他了,李琴心里一阵难过。怎么搞的啊莫志刚,你都胡说些什么了,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你怎么那么不冷静啊……
李琴低头在思考,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得她浑身颤栗。
“赵大叔,这个饭盒给您,您看您……”
莫志刚收工回来,他准备将那个饭盒还给老赵头,顺便谢谢他,可话还没说完,他一眼看到了坐在板凳上的李琴。
莫志刚绝没有想到李琴会来到这里,和李琴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傻了一样,他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所陶醉……
李琴,是你吗?果真是你吗?真是太好啦,终于又见到你啦!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哦,你还是那样地清秀,那样地迷人,两只美丽的大眼睛凄迷的眼神依旧透着忧郁啊。
哎!一晃我们有七年多没见啦,多少次都是在梦中见到你的。你还好吗?你成家了吗?算起来你也是快三十的人啦,有小孩子了吗?我多么希望你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啊,那样就会有人爱你、疼你啦!你的身世太苦了,你是一个善良懂事的好姑娘,你以后的生活老天应该多眷顾你一些才对啊。
……
坐在板凳上沉思的李琴,忽然听到了莫志刚的声音,尽管她有思想准备,可当这熟悉的声音飘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震惊:莫志刚!没错,是莫志刚!这声音啊再熟悉不过的了。
他曾经用他那那磁性的嗓音给她辅导过数学课,她清楚地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一次约会,那一刻,他那磁性的嗓音充满温柔。
李琴站了起来,她循那个声音望过去。她看到了莫志刚。
啊,是你吗,莫志刚?哦,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太瘦了,你都瘦得变了模样,你的眼神饱经沧桑,看得出来,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十分艰难。
能告诉我吗,什么原因致使你变成了今天的样子?你叫我好心疼啊!你曾经是那么意气风发,那么阳光帅气,可如今几年没见,你竟苍老憔悴得几乎叫我认不出你,若不是你的声音,我很可能和你走到对面也会失之交臂。哎,背也驼了,脸黑黑的,头发那么长……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了?
李琴的眼睛被泪水模糊,她梗咽地喊了一声:“莫志刚!”
莫志刚此时方如梦初醒,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目前的身份。他没有回话,果断地转过身去,向铁匠铺的小屋走去。
“莫志刚!我是李琴,我是李琴啊!”李琴追上来。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莫志刚进到屋里,把李琴抛在了屋外。
“莫志刚,莫志刚,你出来,你出来啊,我是李琴,我是来看你的啊,你为什么不理我,你为什不理我啊?”
“莫志刚啊,你出来吧,我们说说话好吗,七年了,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啊,我的心里好苦啊,你知道吗?”
李琴撕心裂肺般地呼唤着莫志刚,悲伤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多少年了,多少个****夜夜,她在心里呼唤着这个名字,如今,终于见到了面,他却无情地不认自己,她心里难受啊,她哭得好伤心。
一门之隔的莫志刚,听到李琴那悲伤的哭声,心都碎了。他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悲呼着:苍天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叫我如此这般遭遇,我心有不甘啊!心有不甘啊!
自从被监督改造来到这里,莫志刚就没有遇到一个熟悉的人,亲朋故交都不知道他的境遇。他和张媛离婚怕母亲承受不了,他撒了个弥天大谎,当年春节他回家探亲和母亲说自己即将被单位派到苏联学习,张媛和孩子也过去陪读。所以他家里人一直以为他是在国外。
张媛那边再婚了,有了她自己的新生活了,不联系也很正常。她们绝不会想到他在这个地方接受改造。
剩下就是刘凯、李琴这两个知心的朋友了。因为自己和张媛分开以后,和他们的来往也就淡了,后期就互不通信了,所以他们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里。
可如今李琴来到了这里,看样子不是偶遇,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对于李琴的情感,志刚曾几何时是想割断了的,尤其是在中奇离世张媛和自己分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内心承受的打击几乎到了极限,几近崩溃。那时候他对整个生活几乎都失去了信心,没有心情和李琴联系,包括刘凯。
他不想叫他们知道他的不幸,家里连续发生的两件大事,不能不说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一切都是偶然的巧合。但也怨不着他们,莫志刚心里很清楚。可他们一旦知道却一定是会非常难受的,或许还会有些自责。因而志刚不想叫他们为此难过,自己一个人承担就足够了。他们不知情还是照常来信的,无奈,志刚便是敷衍着,到后来干脆就断了。




风沙吹过胡杨林 第41章 贵枝再送饭
可看似断了,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思念确是怎么断得了啊!尤其是在张媛再婚之后,孤独的莫志刚也曾经在内心深处呼唤着李琴,也经常会在梦里和她相见。他也曾经计划着抽出时间过去看看他们,可这计划还没有成行,他就经历了这人生的一次更重大的打击。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和李琴的相遇,这应该是多么叫人高兴的事情啊!是啊,见到李琴的一霎那,莫志刚是吃惊加欢喜的,他几乎差一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有好多话要和她说啊!他多么希望能够在这夏日的傍晚,和他在这乡间小路上漫步低语。就像在大学时候那样。
可现在自己是劳动改造的对象,是阶级敌人,有谁还敢靠近自己呢?不过李琴是敢的,她为了我莫志刚,会不顾一切的。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为她担心,我不能害了她啊。
想到这里,莫志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见李琴呼唤莫志刚,老铁匠有点吃惊,再看她哭得那般伤心,联想起李琴问自己的那些话语,他的心里就明白了几分。看来这个姑娘啊和老莫的关系不一般啊!
哎!这老莫也真够狠心的啊,就是不开门不相见!也是啊,人落难到这个份上,心啊,也就早死了,早死了哦!
老铁匠不无感慨,他理解莫志刚的做法,也被李琴的痴情所感动。他起身来到她的跟前:“孩子啊,他不会给你开门的了,你走了那么远的路,过来坐着歇息一会吧,不能再这样哭了,会伤身子的。”
李琴无奈地离开铁匠铺小房的门口,重新回到原先的地方坐在那个小板凳上。
“孩子啊,我看出来啦,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老铁匠一边干活一边说。
“大爷这边缺粮严重吗?”李琴一边擦眼泪一边问。“
“严重啊,自打今年起,每家每户毛粮就那么一点点,家家都不够吃啊。”
“我看他挺瘦的,是不是一直吃不饱啊?”李琴指指莫志刚的小屋。
“是啊,他还不如我们,我们的口粮有小孩子背着,平均下来,大人可以多吃一些,他就一个人,那么点毛粮得算计着吃。还有,我们可以养个鸡鸭鹅狗的,副食能顶一点,他什么也没有啊。”老铁匠说。
“刚来的时候,小伙子可精神了,这十里八村的还没有这么带劲的小伙,现在你看,不成人形啦。哎!”老铁匠长叹一口气。
李琴听着默不作声,她在想自己以后,怎么样才可以帮助莫志刚改变一点现状呢?
“大爷,你们这用粮票可以买到吃的吗?”
“能啊,得是全国粮票,那可是好东西啊,拿它还可以买到挂面呢,我们这村子就有几户人家家里有人在公家做事情的,他们日子过得就好一些。”
“在哪里买啊?这里能吗?”
“这里不行,得到公社的供销社去买,队里的马车有时候到公社去,我们村里的人需要什么,都是叫赶马车的人给带回来。
“哦,离这远吗?”
“不近的,十里地啊。”
“大爷,像老莫这样的人,可以去公社吗?”
“不能,他们到哪去需要请示,不会允许他们走那么远的。”
李琴思虑一会,从包里拿出一打煎饼。
“大爷,这份是给您的。”
“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能收,你给他留着吧。”老铁匠一边躲闪着,一边用手指向莫志刚所在的小屋。
“有的,还有这么多那,您收着吧。”李琴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大打煎饼还有槽子糕挂面等,在包里找出个袋子包好交给老铁匠。
“大爷,这些东西麻烦您交给他。”李琴用手指一指莫志刚的小屋。
“哎呀,孩子啊,你这可是帮了他啊,我每天看他那瘦弱的身板啊心里都不好受,可也是帮不了他什么,哎,你积德啦,孩子!”老铁匠忙不迭地说着。
“大爷,不要叫别人知道啊。”李琴调皮地悄声说。
“不会,不会,你放心吧,孩子!”老铁匠答应着。
“噢!拴住媳妇收工了,你看看她是你要找的人吗?”老铁匠用手指向收工回来的几个妇女。
李琴一眼认出了梁老妹,她谢过老铁匠跑到了梁老妹跟前。
梁老妹也认出了李琴,两姐妹多年没见,高兴地抱在一起,相拥而泣。
在梁老妹的家里,梁老妹向李琴详细介绍了她所知道的关于莫志刚的一切情况。最后,她规劝李琴:“我估计啊,他不认你,是为你好啊!你想一想他目前的身份,那是正在接受改造的人,大队里每年都对他们开批斗大会,广播喇叭一声声地喊他们是阶级敌人,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
“因为是阶级敌人,平时我们都是不能和他们接触的,他们劳动都是大队给安排的,一般的是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干活,有一个人专门监督他们。”
“好像论性质,他比那三个轻一点,他表现好了,是可以摘帽的。若是摘帽了,他就恢复自由了,现在还是需要请示汇报的,包括来客都需要汇报。”
“我劝你不要再去找他,你去找他只会给他添麻烦,难道你不想叫他安安稳稳地生活吗?总算也是见到面了,回去就不要想太多啦,想多了也没有用,这边我方便的时候可以适当关照。”
李琴难过地点点头,她叫梁老妹陪她到铁匠铺附近再转转,或许会遇到他,哪怕就远远地那么看上一眼也行啊。
山村的夜晚来得早,夜幕还没有完全降临,街上就已没了行人。
走在村子中心的小路上,李琴百感交集。往事像过电影一样在眼前晃动。
她想起莫志刚腿受伤住院期间,因为想家,竟像小孩子一样哭得那般伤心……
她想起张媛来学校探望他的情景,那一次,张媛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啦!还有他们的孩子小中奇啊,那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多么招人喜欢啊!对了,后来张媛又生个女孩,这女孩也应该上学了。多么好的一个家庭,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想到这里,她问身边的梁老妹:“你看到过她的爱人过来过吗?”
“没有啊,我们都以为他没有结婚呢?”梁老妹回答。
“哦,他结婚了,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他的爱人长得挺漂亮的。”李琴意味深长地说。
“那他的爱人怎么都不过来看看她呢?如果有家属在身边,他的状况会好很多啊。”梁老妹有点同情莫志刚,对其家属的做法不理解。
“哦”李琴若有所思:会不会是离婚了?确实有的家庭经受不住这种压力,选择离婚。
想到这里,李琴又是长叹一声。
已经走到了街心,铁匠铺的小屋已经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
“莫志刚啊,我又过来看你啦,你出来迎迎我好吗?”李琴在心里呼唤。她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会出现在门前。
老铁匠已经回家了,铁匠炉的小屋前空落落的,李琴刚才坐过的小板凳还在那放着。
夜幕降临了,莫志刚住的小屋也亮起了灯光。
他就在那间屋子里,此刻他在做什么?吃过饭了吗?志刚啊,我送你的煎饼,还有你爱吃的槽子糕你吃了吗?我知道你已经很久没有吃到饱饭了,今天你就痛痛快快地吃一顿饱饭吧!李琴在心里念叨着。
李琴和梁家老妹就这样徘徊在这寂静无人的乡村的街路上,徘徊在莫志刚居住的小屋前。有几次李琴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去敲那铁匠铺的门,都被梁老妹制止了。
夜,静悄悄的,天上繁星点点,清爽的风儿一阵阵地吹过来,轻柔地拂面而去……
多么美好的夜晚啊,心上人在翘首以盼。莫志刚你知道吗?
哦,我知道的!我已经用心体味到了。对不起,李琴!我只能说声对不起啦,请原谅我,原谅我的无可奈何!请忘掉我吧,一定。请不要牵挂我,我没事。对了,你送我的那些东西,我都吃到了,我今晚就已经吃了,真好吃啊!说来也是巧啊,我前几天还在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那香喷喷的槽子糕呢,你看,你马上就给我送来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亲爱的,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一定。我明天就要走啦,我会继续帮助你,那些东西你别舍不得吃,我会继续送给你,好好活着,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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