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富贵皇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肖某某
“媺儿,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这件事你不能再做下去。两三年以内,如果魏国发生大灾,恐怕就要面临有钱却无粮可买的惨况。为了一己私欲却令百姓不得安宁,甚至有可能造成生灵涂炭,实在有伤天和。”李循矩满脸的忧心忡忡,恳切劝说,“我觉得,陛下恐怕不会愿意魏国再度发生内乱。你手里的那些产业都应该交给皇帝陛下处理。”
武令媺璨然而笑,点头说:“小舅,我听你的。”
经济杠杆的威力,这个时代的人们恐怕还没有很直观的认知,毕竟这还是个农重于商的社会。小李学士才华与实干能力兼备,然而武令媺主导的这件事却还是给他上了极其深刻且震撼的一课。
武令媺在魏国买地种花种草、养殖蜜蜂和羚羊,不可避免要雇佣大批人手。她给的工钱够高,吸引了许多平民百姓离家给她打工。并且,离家的百姓也不用担心田地会荒芜。只要符合种植玉蕊花或者紫英苜蓿条件的土地,都会被她购买或者租用。
不仅如此,无论是她给魏国皇室下达的巨额长期订单,还是她的店铺对玉蕊花和紫英苜蓿的持续收购,都必将导致一个结果——农民自动放弃种粮改为种花种草,因为玉蕊花和紫英苜蓿的收购价比粮食的收购价远远要高。
魏国内乱结束之后的一二年,由于大量男丁死于民乱,粮食减产势所难免。但是如今已然过去四年之久,魏国在大周的支持下勉强恢复了元气,粮食产量竟然还上不去,这不得不让人深思。民以食为天,百姓为什么会起义反抗,还不就是吃不饱穿不暖?所以李循矩的话并非危言悚听。(未完待续)





富贵皇华 第六章 日久见人心
求正版订阅和粉红票纸。。。。
--------
只是区区一瓶治疗外伤且有美容养颜效果的化妆品,被巧妙利用之后,却能够左右一个国家的安稳与否。如果魏国没有发生战乱,武令媺也想不到这里去。
她已经打算收手,再买下来的土地会种粮,她在魏国的商号也会开始囤积粮食。她只是要用这件事迂回着告诉皇帝,如果让她去和亲,对大周而言恐怕不会是好事。她也绝不是只能去和亲的花瓶。
当年战乱后极需资金发展国力的魏国,也许没能预见几年以后的粮食减产会可怕到这般地步。但是现在,魏国的有识之士恐怕也能发现花花草草后面潜伏的恶果。武令媺相信,不用等太长时间,魏国必然会派来使者处理此事。
那么,与其到时候被迫交出产业,还不如提前主动见好就收。李循矩说的不错,皇帝老子应该不会愿意魏国再度发生内乱。所以一看到自己的预想无限靠近了现实,武令媺果断决定放手不干。
至于皇帝老子还会不会接手再干下去,是否干脆用这种兵不血刃的办法彻底掌控住魏国,甚至直接将魏国变成大周的某个州,这不关武令媺的事儿。
她只想向皇帝证明自己的价值,即使被利用,也比被当成物件交易掉要好。反正除了乖巧温顺,她的聪颖伶俐也早就被皇帝高高竖立成了旗帜——哪怕老头子总是说她把聪明头脑都用在了吃喝玩乐上面。
吃喝玩乐,人生幸事。在皇帝老子眼里,武令媺大约就是个虽然聪明伶俐,但极其贪图玩乐享受的吃货和臭美丫头吧?!这样的武令媺,不得不说。能让皇帝陛下分外放心,也所以一宠再宠再再宠。
武令媺从李循矩宿舍出来后就遣人去皇宫和皇帝打招呼,说她已经有五日没有当面给父皇请安了,想问问今天父皇有没有时间赏她一顿晚膳。这样偶尔的小撒娇不会令皇帝反感,她很快就得到了皇帝的肯定答复。
自从住进了乾宁宫东翼的长乐殿,无论皇帝有没有空,武令媺都会在酉时正去往长青殿给皇帝请安。这个时辰已近晚膳时分。皇帝的朝务大多数时候都已经处理完毕。时间点掐得非常好。
如果皇帝有空,他会指导武令媺写大字、教她下棋,还经常留她一起用晚膳。若那时皇帝不得闲。武令媺就会自己待在长青殿的暖阁抄写三篇文章,把字留给皇帝批阅,下回再来聆听指导。
一年三百六十天,武令媺按时请安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两千四百多天。没有一天断绝,甚至从不迟到。她的耐心相当充足。这种水磨功夫虽然持续的时间比她前世纠缠工作对象的时间要长得多得多,然而一天天过去,慢慢便变成了习惯。
不仅是她的习惯,也是皇帝的习惯。有时候政务忙到飞起。疲惫回到寝殿,看见小女儿屏气凝神坐在书桌旁安静抄书,皇帝心中的烦躁竟然会奇异地飞快平复下来。
鸿博书院下午放学的时间是申时二刻。皇帝这几天因雪灾之事连连召见大臣议事,经常留臣子们在宫中用膳。小女儿中午巴巴遣人来请旨。他回想这几日留在长青殿暖阁里的清爽文字,还有长乐殿每晚都会送过来的养生汤饮,心中好生温暖,于是早早打发臣子回去,给小女儿留出了时间。
话说,皇帝好几天连轴转,也确实是累了。被派去寻视雪灾情况的几位皇子,传回来的消息有喜有忧,却都令他不能放心。不过想起小女儿要“劳逸结合”的话,他还是放了自己的假,不到申时就回了长青殿,仔细察看小女儿抄的书。
细心地用朱砂笔圈出十几个还要改进的字,一眨眼的功夫窗外就暗了。瞧着阴沉的天色,估摸着明日只怕还要下雪,皇帝蹙起眉,郁郁不乐。直到内监通禀玉松公主请见,他才收起忧虑神色,目光温和地看向门口。
小太监打起挡风毡,武令媺迈着轻盈步伐走进屋,福身给皇帝请安。皇帝连连摆手,瞪眼责怪她:“天这么冷,你怎么大氅也不穿就来了?真是不像话!”
武令媺快步走到书桌旁,身体偎紧皇帝,双手抱住他的胳膊爱娇地摇了摇,笑嘻嘻地说:“儿臣一回宫就被萧姑姑塞了碗姜汤喝下肚,差点被逼出汗来。儿臣想念父皇,瞅见孔嬷嬷和萧姑姑都没有注意就一溜小跑过来。父皇请放心,儿臣一点儿也不冷。”
“真是调皮!只怕奴婢们现在急得跳脚呢。”皇帝嘴角含笑,揉揉武令媺的脸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坐在膝上,开始给她讲解那些被圈出来的字哪儿写得不对劲。
要是没有皇帝手把手地教导,就前世武令媺对书法一窍不通的白痴水平,根本没可能在短短几年里就写出一笔工整大字。不过,她这么努力学写大字,也是为了投皇帝所好,拉近皇帝的心。三不五时她就会有字写得不好,借求指点之机延长和皇帝相处的时间。
掰开揉碎一讲解就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武令媺听讲时的态度从来都是认真用心的,这令所有教导她的人都很愉快。清楚了不足之处,她扯过纸,打算按照皇帝的指点将那些字重写。
她占据了皇帝的书桌写字,皇帝便躺到暖阁龙榻上闭目养神。不一会,武令媺停下笔,听见沉沉鼻息,不禁在心里微叹。离开书桌,她招手示意侍立在旁的季良全一并走到离龙榻最远的墙角,低声问道:“父皇这些天一定很劳累吧?现在好像睡着了呢。”
“可不是嘛!陛下操心国事,用膳时都和大臣议事。”季良全满面忧愁,压低了嗓音说,“殿下,一会儿您劝劝陛下吧,可不能再这么没日没夜批奏章了,有损龙体康健哪。”
“我会的。良全公公,父皇忙碌,你肯定也不能闲着,你也辛苦了。”武令媺微笑着问,“昨天送来的养生汤饮,父皇觉得味道怎么样?你的那份汤饮里少了几味药材,却不是我小气,而是你的体质不适合。”
说到这事儿,季良全笑得老脸上乐开了花儿。玉松公主体恤下人,有什么好吃食都会多做几份,赐给他们这些服侍皇帝的奴婢享用。
就说这养生汤饮吧,听闻是公主殿下请教了数位太医和御厨,特意给皇帝陛下量身打造的秋季温补药膳。不仅深合皇帝的口味,还有特殊药效,皇帝非常喜欢。别人就罢了,他季良全也得了一份汤饮,喝下以后浑身暖洋洋的。其实药膳什么的宫中从来不缺,皇帝和他看重的只是心意。
回想昨日药膳的醇香滋味,季良全感激点头,弯腰行礼,笑逐颜开地说:“奴婢还没谢过殿下赏赐呢。陛下对昨日那碗汤饮赞不绝口,今天早上起来也说昨夜睡得格外香甜。奴婢也是一样,似乎这汤饮有消解疲乏、有助睡眠的功效。”
“我好几天都没能当面给父皇请安,琢磨着父皇肯定忙于朝务,所以才亲自照看着让人做了汤饮送过来。父皇真是累得不轻,我心里好难受。”武令媺脸上露出忧色,幽幽叹了口气,又问,“父皇下午可用过点心?”
“用了。今日点心和茶水一直没断。皇上赐给大臣们享用,自己也吃了一些。”季良全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说,“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让御膳房等候旨意再准备晚膳。殿下,您是否先用几块点心垫垫?”
“我不饿,我就在这里写字等父皇醒来,咱们都别吵他。”武令媺摇摇头,结束了和季良全的谈话。她来到龙榻旁,给皇帝轻轻掖紧被角,瞟见皇帝老子的鬓发又染上不少白霜,心里也有点酸酸的。
皇帝曾经利用、现在只怕也还是在利用着她,这是事实。然而皇帝对她也确实关爱有加,不仅出乎所有人意料将她一直养在自己身边,而且唯恐奴婢们不尽心,亲自对她的衣食住行详加过问、妥善安排。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还是要靠岁月来积累。也许开始那一两年,皇帝的某些行为还有作秀的成份。但随着时光流逝,随着武令媺使尽浑身解数不断加深与皇帝的感情,随着皇帝一日日老去心肠渐软,他的爱女之心也越来越真实真挚。所以过去这些年,武令媺的生活平静而安逸,再也没发生过令她厌恶痛恨的事情。
反倒是武令媺,她时刻牢记当年和现在的被利用。她与皇帝亲近,不过出于自保求庇护的心理。直到某天她忽然在皇帝眼里瞧见了曾经从潮生公公眼中流露的真正的慈祥目光,才意识到皇帝对她的态度其实有所改变。从那时开始,她的别有用心也慢慢变化,对这位父皇付出了几分真心。
皇帝这几天在忙什么,武令媺很清楚,肯定是为了提前到来的冬季和这些天连日的大雪。前世,她异常倒霉地亲身经历过一场大雪灾,对那种冷入灵魂深处的痛苦味道直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书院早有同窗提起,哪儿哪儿的大雪直接压垮了屋子压死了人,哪儿哪儿又有多少人被冻伤冻死。这场雪灾波及的地方不仅仅是京畿诸县,受灾之地已多达数郡。大雪要是还不停,灾害覆盖的面积恐怕还要扩大。
武令媺一边写字,一边开动脑筋,很快就在心里拟定了一个工作计划。如果她的计划能成功,那么她既能再度讨得皇帝欢心,又能摆脱手中的玉脂香蜜生意。除此之外,她也确实想为大周百姓做些事情。(未完待续)




富贵皇华 第七章 为父分忧,就是给未来攒人品
求正版订阅和粉红票纸。。。。
-----
梦中都是漫天遍野的雪白之色,就如同现在覆盖于大周国土之上的寒雪也似冰冷寂寥。饶是还闭着眼,皇帝都忍不住嘘唏长叹。
世人都知皇帝乃上天之子,可皇帝却毫无办法阻止天老爷肆虐他的国土和百姓。继位以来,每每天降大灾,皇帝都会诚惶诚恐反省己身,向全国下达罪己诏、去天地社稷坛祈福,该做的能做的都一丝不苟做到。可是为何每次都诚心诚意祈求,效果却不一样呢?上天之意,真是难以揣测。
叹气归叹气,该做的事情还是必须抓紧时间去做,貌似御书房堆了几十本有关雪灾的奏章没有处理。皇帝心里惦念,勉力要睁眼,但觉眼皮沉重如山。费了老大的劲他才掀开眼帘,忽然怔住。不是还在御书房批奏章么,他怎么回到寝殿来了?
殿内烛火微弱,皇帝侧身面对的墙壁之上清晰印着一个人影。人影的身体安稳笔直,只有握着笔的手在缓慢移动。那是……混沌的脑袋终于彻底清醒,皇帝想起了自己睡过去之前的事儿。
“媺儿,什么时辰了?”皇帝的声音沙哑疲乏,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没觉得舒缓了精神,反倒把这些天的劳累一并勾出来。
武令媺闻声扭头,正好看见皇帝要坐起身。她急忙搁下笔,一面往榻边走,一面说:“父皇,您才歇了半个多时辰,如果不饿就再睡会儿吧。”她的皇帝老子用过晚膳肯定又要去批奏章,恐怕这几天都熬到很晚。眼下一片乌青。
“原来这么晚了,你用过晚膳没有?”皇帝在季良全的服侍下靠在榻上,随手撩开的锦被松松搭在腰间。
武令媺双手将被子拉高,直至皇帝颈下,然后压着被沿坐着,怏怏道:“父皇还说儿臣,您也一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天气这么冷。就算宫里有地热。您也不该在刚起身就把被子给掀到地上去。”
皇帝扯扯被面,对季良全笑着说:“你听听,听听。朕的公主迟早要抢了你这乾宁宫大总管的位子去。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都要唠叨个没完。你可是看见的,朕哪有把被子掀到地上,她就这么胡咧咧。”
季良全端了热茶过来,弯腰双手奉与皇帝。微笑道:“回禀陛下,奴婢看得真真儿的。您就是把被子给扔地上去了。公主殿下记挂您的龙体,不愿先用膳,一直等着您睡醒呢。”
“你这个没出息的老东西,几碗汤饮几块点心就把你收买了。天天在朕跟前替她说好话!”皇帝呷了口热茶,手指季良全,笑骂道。“滚滚滚,快点离了朕的眼睛。去御膳房传膳来,别饿着你的小主子。”季良全笑嘻嘻地行礼告退。
“父皇,儿臣说的是正经事,您不许插科打诨!”武令媺接过皇帝递来的茶杯放在榻前案几之上,又给皇帝拢了拢被面,眼里满是忧色,小脸绷得铁紧,无比认真地说,“儿臣知道您为灾情烦忧,可朝政越繁忙,您越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眼下百姓们巴巴指望着您带领大家度过灾害,现在才是十月初,即便老天不日就要放晴,可冬天还长着呢。”
武令媺眼里弥漫开着水雾,再说下去已经带了哭腔,轻轻抱住皇帝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低低声说:“看见父皇如此劳累疲乏,儿臣真是难受极了。只是几天不见,父皇的脸颊就瘦下去,儿臣好心疼。”
皇帝默默无语,只是慢慢拍着武令媺抱住他胳膊的双手。父女俩相依偎着,半响没有说话。季良全进屋见此情状,也不曾开口打扰,安静侍立在门边。
良久,皇帝才轻叹道:“我儿,父皇年轻时征战马背多年,数次重伤,好几处暗伤到如今都不曾彻底痊愈,身子骨确实不比从前。此番百年难见的特大雪灾,确实令父皇忧心不已,丝毫不敢怠慢,难免劳苦了些。但,只要我大周国势强盛,百姓能安居乐业,父皇受些苦吃些罪也是值得的。”
不管皇帝对某些个人做过什么,武令媺必须要承认的是,皇帝陛下是一位雄材大略、勤政开明的英主。百姓的安乐时刻放在他心上,这不仅是出于稳固武氏皇族统治地位的考虑,更是皇帝的政治理想。
让大周老有所养、幼有所依,武令媺认亲那年在宴会上曾经如此致词。当时皇帝表现得非常激动,她原以为那是皇帝为了他的目的才故意卖力夸奖她。但这些年她冷眼旁观,渐渐发现原来自己确实是说中了皇帝的人生理念。
为父分忧,就是给自己的未来攒人品。武令媺直起身体,从袖袋里掏出李循矩重新写就的魏国玉脂香蜜生意工作总结。她小心翼翼地把纸张展开铺平,而后放到皇帝膝上。
“这是什么?”皇帝不解地问,把这几张纸拿起来。
“儿臣只能尽些微薄绵力,希望能帮父皇分忧。”武令媺浅笑着说,“本来想在晚膳后才给父皇看的,可是儿臣的这份心意应该会让父皇高兴,父皇的晚膳也许就能多用一些,所以儿臣现在拿出来给父皇。”
皇帝伸手指在武令媺额头轻敲,含笑道:“你这丫头,成天把聪明劲儿都用在吃喝玩乐上,文武二殿听讲都只是应付。父皇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怎样给父皇分忧!”然而他只扫了那纸上文字两眼,神情就变得郑重起来。
数据说明事实,李循矩能从冰冷生硬的数据中发现的东西,皇帝陛下就更不用说了。他甚至不需要去瞧这份工作总结后面那些陈述性结论,就已经将前因后果看得通透。
一目三行看完这份条呈,皇帝龙心甚悦。纸张之上尤有墨香,然而纸上所载内容却更加芬芳诱人。“我儿……你这……”他微微蹙起眉尖,抬头目光闪闪地盯着武令媺说,“你这真是歪打正着啊!”
皇帝老子当真这样认为?瞧他的眼神倒像是七分相信三分怀疑。武令媺脸色不露半点痕迹,抿嘴直笑,得意洋洋地说:“可见享乐之物若是用得好,也能令风云变色。父皇,下回您可不能再说儿臣是吃货和爱臭美的小丫头了。”
“小舅把儿臣好一通说教。儿臣也确实不该为了一己私欲,置大周属国百姓的温饱于不顾,所以决定把魏国的这些产业都交给父皇处置。父皇拿去与魏国皇帝换了钱来,咱们的赈灾银子不就能解决一部份么?”武令媺笑眯眯地说,“父皇千万别和儿臣客气,尽管笑纳就好。儿臣也没旁的要求,只把儿臣先期投进去的嫁妆银子还给儿臣就够了。”
“你这丫头!父皇何时亏待了你?!”皇帝长眉舒展,靠在榻上软枕的身体也放松了几分。他笑呵呵地说,“那年你要银子要的急,又是过百万之数。食邑贡银向来封在国库中,即便有父皇的旨意,户部、大学士们乃至言官也要饶舌几句,毕竟那时国家正在打仗。我儿,父皇没告诉你,你拿的其实是父皇的体己银子。”
这事儿武令媺还当真不知情,不免惊讶。她赶紧表态,很狗腿地给皇帝又是揉捏肩膀又是敲打膝盖腿脚,心里确有几分感动:“父皇这样宠爱儿臣,儿臣更要替父皇分忧。索性这几年儿臣倒卖玉脂香蜜和别国特产也赚了不少银子,父皇就不必把那笔钱还给儿臣了,就当儿臣帮父皇置了产业。”
皇帝赏她双食邑贡银,四年前去魏国买地,她开口就全部提了出来,数量过百万。虽然说公主食邑贡银确有提前支取的前例,她的那笔钱对偌大国家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只是时间紧急,并且不是什么正经理由——小女儿家爱臭美。
当时武令媺一张口,一刻钟没过去银票就进了口袋。她生怕下手晚了,忙忙急着和李循矩筹划,根本没想过银子拿得这么快有什么蹊跷。皇帝老子此时把事儿挑明,应该不是存有昧下她嫁妆银子的心思,但她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皇帝把武令媺揽进怀里,牵起被角把她一同裹进来,朗声笑道:“父皇还能贪图我儿的嫁妆银子,岂非叫人笑话?此事已然不再是小事,必须慎重对待。你确实不能再自己掌着生意了,但该是你的,父皇半钱都不会少,且还有重赏。”
不说别的,皇帝老子是个相当大方的人,有功就会赏,从来不吝啬。武令媺笑得见牙不见眼,越发像扭股糖赖着皇帝。皇帝见她这古灵精怪又秀美清稚的可爱小模样,真是越看越爱。
至于小女儿是当真误打误撞,还是当年就预料到了可能会产生的后果,这些都不要紧。反正可以去和亲的宗室女子多得很,她的聪明才智必将留在大周。
皇帝抚着武令媺的背脊,又笑道:“明日休沐,后天你去学院告诉李循矩,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细细写出来再拿给父皇看。这个月的十六,父皇安排他去文宁殿讲课,到时候父皇也去给他捧场。”
李循矩若青云直上、官运亨通,日后就能与自己还有寿王守望相助。无论在哪个位面,团队的力量都要强于个人,武令媺深信不疑。
她笑着点头答应,记起自己来的另一件事,赶紧把想法简单说了一遍。皇帝笑容满面连连点头,深觉小女儿孝心可嘉。这些年他没有白疼了她,她也没有白去文武二宁殿听讲。(未完待续)




富贵皇华 第八章 飞熊、奔狼、碧树
第八章飞熊、奔狼、碧树
求正版订阅和粉红票纸。。
--------
苍茫浩渺漆黑夜幕之中,一颗浅紫色大星徐徐旋转,环绕这颗紫星的是不少小星。虽然绝大多数小星都呈现黯淡晦涩的灰白之色,瞧着就像淡淡的印记,连星体都不太分明。但也有七八颗小星已经有了各种缤纷的浅淡色彩,只是光彩明灭变幻不休。
此外,有三颗恰好分布于紫星不同方向的小星颜色分外明亮夺目。若将这三颗小星视为三个点,两两之间连线,恰好能形成一个三角形,将紫星围拢于内。且这三颗小星不仅被点亮了鲜艳恒定的色彩,还会不停改变所处位置、时不时浮现异相。但它们永远位于紫星的三个不同方向。
离浅紫色大星最近的深红近紫色的小星里偶尔会出现一头仰天咆哮、背插双翅的巨大黑熊,龇牙伸爪的模样与武宗厚的坐骑大黑饿肚子时的德性真是一模一样。武令媺将它命名为飞熊星,以应合武宗厚的寿王府家将部队飞熊骑。
飞熊星左侧的淡红色小星则会隐现一匹四肢着地、奔腾不休的灰色巨狼。狼眼半开半阖,目光虽冷淡,却分外坚定,直直望着前方。武令媺唤它奔狼星。
另外一颗小星很是奇怪,平时是鲜亮的正红色,但若是星内通体碧绿的挺拔大树出现,它就会被树的颜色改变为绿色。这颗星被武令媺称为碧树星。
飞熊、奔狼、碧树这三颗星,出现得非常突兀。那时,武令媺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看见”星界,她几乎以为曾经的“幻视”已经消失。
李循矩还在魏国奔波时,武令媺就通过皇帝暗地里派去的人了解并且认可了他的才能和品性。于是。她下定决心要在未来好好与他经营这段尚且陌生的舅甥感情。
事成之后,李循矩送来大叠魏国地契房契商户开业契约。没料想,与他对视的第一眼,武令媺眉间沉默了许久的朱砂痣蓦然颤动,紧接着就活泼泼跳动起来。
1...1718192021...11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