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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严惩丙不惊反笑,似胸有陈竹:“秦大人言之有理,可是大齐律法还规定,若是民间有告御状或者必须交由皇上处理的案件,可先交由当地隶属官员先行审判,再酌情移送,秦大人,你与牵连其中的上官大人都是朝中的正一品官员,比你们都要大的,也只有当今圣上,佘山本来就在下官的管辖范围之内,还是秦大人,执意要将这件事闹到皇上面前去呢?”
秦质:“你敢威胁我?”
严惩丙拱手道:“岂敢,只不过,下官一直孤家寡人,一条贱命不值一提,而秦大人和上官大人背后,可都是整个家族的利益和名声。”
严惩丙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官职低微就畏手畏脚,反而,他坐直了身子,脊梁挺得笔直,毫无畏惧地回应着秦质的怒意,果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而带着满儿匆匆赶回府的秦玉暖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在后门接应的黄大石接下满儿和秦玉暖后就急忙把这一辆打眼的马车赶到了别的地方,从后门到福熙院的一路上,都被常氏打点好了,廖妈妈和铜儿已经在福熙院里等急了。
“呀,怎生伤得这么严重。”廖妈妈揭开满儿肩头的衣裳一看,眼泪就要下来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府里的情况怎么样了?”秦玉暖倒是十分冷静,临走的时候冷长熙和她说,满儿伤口的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不会有性命危险,只是一路颠簸,又挨饿挨冻的伤口造成了第二次伤害,一定要好好休养,冷长熙说的话,她信。
铜儿不过简单地说了下昨夜府里的动静,廖妈妈重新替满儿理了理伤口,外头就传来小丫鬟听雪老大的喊话的声音:“哟,这不是顺昌院的赵妈妈吗?赵妈妈好,怎生到咱们这个小院子来了?”
顺昌院的?这是秦质身边的人,难道秦质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奴婢是来找三姑娘的。”一个精明干练的声音答道。
听着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秦玉暖看了一眼还躺在自己床榻上的满儿和那带血的衣衫,心下一狠,直接拿起手边的一对鸳鸯茶盏狠狠地朝着地上砸了下去。
外头只听到屋子里传来哐地一声脆响,赵妈妈脚步不由得也跟着一顿,紧接着就是秦玉暖气急败坏骂人的声音:“你个丫头,连一点小活儿都干不好,廖妈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关到柴房去,关上七天,任何人都不准去看她。”
门一下打开了,廖妈妈撩起葱花软缎的门帘子,和铜儿一人拖拽着满儿的一只手臂,一边拽着,一边骂骂咧咧地对着低垂着头的满儿道:“也算是三姑娘身边的老人了,还这般不会做事。”
赵妈妈有些狐疑地看着当中双脚拖地,几乎算是被拖走的满儿,她也是太尉府里地老人了,任何的猫腻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正欲上前喊住廖妈妈和铜儿,听雪突然伸出小脚,死死地踩住了赵妈妈的裙角,让赵妈妈跌了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
“哎呀,赵妈妈你没事吧。”听雪想要上前去扶,却被赵妈妈甩开了手。
秦玉暖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故作惊讶地道:“哟,赵妈妈这是怎么了?”这时的秦玉暖已经换了身有些松散的白色褙子,披着间鹅黄色披风,头发松松散散的,像是刚起来一般。
“没事,奴婢不碍事,”赵妈妈连忙爬了起来,对着秦玉暖行了个礼,眼神却早已经在秦玉暖的房间里打了个转儿,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东西,才扯出几丝例行公事的笑:“老爷在花厅等着您呢?大姑娘和大少爷都已经到了。”
“是吗?”秦玉暖似乎还有些没睡醒,“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赵妈妈低了低头,如实答道:“说是要上公堂。”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六十七章 世家对垒
铜儿和廖妈妈留在院子里照料受伤的满儿和被秦质临时从族学喊回来的宝川,小丫鬟听雪跟在秦玉暖身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打探来的严惩丙来秦家的事与秦玉暖说了。
“刚正不阿,这个严惩丙倒是个可造之材。”秦玉暖抿了抿嘴角,能治得住秦质的人,秦玉暖向来佩服。
秦玉暖又看了眼听雪,这个小丫头一直本本分分在院子里做事,手脚也十分勤快,新来的一批丫鬟她都让廖妈妈盯过,让满儿暗自打探过底细,和听荷不同,这个听雪是个极老实的。
“明个儿起,你就贴身伺候吧,听荷如今没了,你就顶了她的位置,直接升为二等丫鬟。”秦玉暖赞许地看了听雪一眼,方才在院子里无论是大声提醒自己赵妈妈来了,还是踩了赵妈妈的裙角,都表现得十分机敏,她的身边,需要这样的聪明人。
花厅里,气氛有几分冷肃,秦云妆怯怯地站在秦临风身后,躲避着秦质阴沉沉的目光。
秦临风双手握拳,他被秦质软禁在院子里许久了,今天突然喊了他出来,还以为父亲终于意识到他才是太尉府的嫡子,还以为父亲终于看清了那个下贱的庶女有多恶毒,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晴天霹雳,自己素来疼爱的妹妹,居然和一件命案牵扯上了。
“老爷,三姑娘来了。”
秦玉暖前脚才踏进花厅的门,秦临风就已经气急败坏地冲了过去,以迅雷之势直接拽过了秦玉暖的领口,手上青筋暴起:“是你,一定又是你给云妆下的套,这件事一定和你有关。”
“逆子,你给我松开。”秦质大喝了一声。
秦临风脑子一热,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死的是个风流种子上官让,如今京中传闻秦家大姑娘出现在了上官让出事的屋子里,云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那些京中闺秀贵妇们。
“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招数?西南蛊毒?还是迷幻术?你说,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把云妆骗去那个地方?我知道了,那个黎家二姑娘是你的人,对不对?”秦临风恶狠狠地看着秦玉暖,其实他知晓黎未君从来都是秦云妆身边的人,可是他秦临风怎么会管一个不过见过几次面的黎家小姐的清白和死活。
秦玉暖只是淡淡地瞥了秦临风一眼,眼神镇定且带着森森凉意:“玉暖没有那么大本事,不会蛊毒,不会巫术,也没有那么多钱财去收买一个黎家嫡出小姐,不过大哥方才的话问得好,玉暖怎么会有本事让大姐姐乖乖听我的话去那样一个荒郊野外之地呢?”
言下之意,这本来就是你家的宝贝自愿去的,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两人的对峙引来了秦质的不耐烦,加上赵妈妈在他耳边汇报了福熙院的情况,说秦玉暖昨夜应该是一直在院子里,此刻,他再看向秦临风的眼神又多了几分不满。
“不要我再多说一次,临风,把你的手给我拿开。”秦质的话语冷冷的。
秦云妆连忙上前拉住秦临风的胳膊,秦临风不甘心地松开手,又恶狠狠地瞪了秦玉暖一眼。
秦玉暖始终保持着亘古不变的冷漠和清凌,纵然衣领口已经被秦临风抓得缭乱不堪,形象狼狈,可她骨子里透出的那种清越的气质却不减反增,听雪悄然上前,快速地帮秦玉暖整理好了衣衫,抚平了褶皱。
外头一直等候的严惩丙派了一个衙差过来问话,说是可不可以出发了。
秦质憋了一口闷气,摆摆手,只看了花厅里秦云妆、秦临风和秦玉暖三人,不多说,自个儿直接跨门而出,这些个儿女,竟然是没有一个人让自己省心的。
谢管家带着余下三人立马跟上,若不是秦玉晚有婚约在身,不便出门,秦玉昭痴痴颠颠,礼数不周,秦宝川和亲宝端都还小,不然秦质一准儿都要带上一起,看着秦质这带着一家人上公堂的架势,正是想表现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这回儿,恐怕他再难做到全身而退了。
秦云妆因为是命案的重要证人,马车旁还有两个衙差看护,这让秦临风很不满,想要理论,却又被秦质寒冰一样的目光吓了回来。
马车上,秦玉暖一遍又一遍梳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时,她其实已经提前了一炷香的时间到达,她从未信任过李萋萋,更是不相信李萋萋这回当真是为了与苏成海告别,所以苏成海,压根儿就没有来,早在前一日,就已经离开了京都。
而秦玉暖发现早就在小茅庐隔间里急不可耐地等待的上官让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明了了,李萋萋不过一个太尉府小妾,哪里会和这些公子哥儿有交集,很明显,这是秦云妆的主意,她前脚才将上官让用迷药迷晕了,后脚李萋萋就来了,之后的事,就是将昏迷的李萋萋托进屋子里时,遭到了东秦安阳王赵回谨的刺杀,满儿替她挡了一刀。
藏身到屋外后,她看到了秦云妆带着黎未君冲了进来,也听到了她们如何歪曲事实,将脏水都泼到了李萋萋的身上,秦云妆啊秦云妆,哪怕牺牲一切可以牺牲的人,她也绝不会引水上身,这一点,很像窦青娥。
其实秦云妆对着严惩丙的那番说辞也有些条理和可信度,但是有两个漏洞,第一个,是行凶的工具,东秦那帮人采用的是可收回的铁链匕首,现场当然不会留下任何凶器和证据,第二,就是李萋萋的口供,虽然秦云妆和黎未君站到了一条战线上,可是李萋萋若是以死相拼,强行要翻供,呵,这公堂之上,可就热闹了。
清水县的县衙,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周围的村民听说今日是要审一件大案子,还会有好几个朝中的大官员要来个个都是歇下了手里的农活,从好几里地赶了过来,挤在县衙门口看热闹,远远地看到秦家一列马车驶来,那高头大马,那流苏帷帐,真是有第一次看到了贵人的感觉。
秦质一闻到周围的泥土和隐隐藏在空气中的猪粪牛粪的味道就十分不满,看到围观的人亦是直接撩起帘子对着前头的严惩丙道:“走后门,这里人太多了。”
严惩丙亦是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秦大人,大齐律例规定,审案时所有的证人和相关人员,一律都要从官衙的前门入堂。”
秦质脸色一僵,太尉一职本来就是给朝中官员做表率的,此时的他,是骑虎难下。
招呼着身后的秦云妆、秦玉暖下马车,秦云妆心里头本就不安定,如今一出马车,看到周围那些布衣草鞋的村民对她兴奋的指指点点,面纱下的脸颊更是白了又青。
“滚开!你们这些蚁民!”秦临风对着周围那些议论纷纷地妇人们一吼,又是小心地扶着秦云妆下来,四周的妇人见到这个京城里的公子哥这样大的脾气,纷纷捂了嘴,不敢说话,生怕得罪了贵人,只有一个约莫六岁多的背着背篓的一个小女孩被吓得直接摔到了地上,背篓里新挖的野菜都洒了出来,裂开嘴,只看了秦临风铜铃般怒目的大眼,竟然不敢哭出声来。
就在人们小声谈论的时候,一个黄衣粉裙,身姿窈窕,戴着青纱的女子却似仙女儿一样地到了这小女孩的身边,蹲下身,抱起了摔得有些脏兮兮的小女孩,又让身边的小丫鬟替小女孩捡起了野菜,甚至掏出了怀里那张好看的绢帕子替小女孩擦起了小脸蛋。
有心人注意到了,这个黛眉粉面的女娃娃也是跟着秦家马车一起来的,虽然看不到真容,可是那如水的眸子已经美到极致,还有那薄薄面纱下若隐若现的脸颊的轮廓,多么好看的瓜子脸,一定是个标致出彩的美人。
“乖,不哭了,那个大哥哥只是声音大了些,他没有恶意的。”秦玉暖哄着可怜兮兮的小女孩。
这句话落在了秦临风的耳里犹如一道尖尖的肉刺,他难道还需要这样一个庶女替自己说好话吗?
“三姑娘,咱们该走了。”听雪扶着秦玉暖起身。
哦,原来这是秦家的三姑娘啊,周围的人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真真是个又水灵又心善的好姑娘呢。
不会儿,上官府的马车也来了,到这样偏僻的县衙里来监督审案,左相上官渊倒还是第一次,起初他是不愿意的,他嫡嫡亲亲的宝贝儿子去了,他是恨不得闹到皇上那里去,要给他儿子一个公道,可是死的时候却和秦家的一位姨娘不清不楚的,又让他有所忌惮。
严惩丙这个人他是有所耳闻的,虽然脾气硬了一些,可是为人绝对公道,更何况有他坐镇,绝不会要将那些害了自己儿子的奸人绳之以法,折磨致死。
上官仪也跟着来了,眼睛肿肿的,脸上还带着泪痕,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亲哥哥啊,而当她看到秦云妆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的神经都被调动了起来,她猛地朝着秦云妆扑了过去,歇斯底里地喊道:“贱人!贱人!我知道,就是你害了我大哥,你要看证据吗贱人,严大人,我有证据!”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六十八章 公堂审判
幸好已经是进了公堂之内了,上官仪这副泼妇样子没有落在外头那些八卦能力极强的村妇眼里,秦玉暖冷冷地看着上官仪的张牙舞爪和秦云妆一副怯懦的小白兔模样。
上官仪在气势上胜了,只是可惜,越是张狂,在这公堂之上越不讨好。
好在上官渊也是混迹官场多年,一副浓眉星眸,略略生了些络腮胡,显得有些憔悴,他命丫鬟拉住上官仪,在严惩丙拍惊堂木之前就低声呵斥了上官仪一句:“忘了临行前我是如何跟你说的吗?”
说罢,上官渊亦是将那怨毒的眼神投向了躲在秦临风身后的秦云妆,上官仪所谓的证据他亦是知晓的,若说自己儿子的死与秦云妆没有瓜葛,他是决然不信的。
不一会儿,黎未君也来了,没有黎家老爷的陪伴,只有背影同样有些萧索的黎稼轩陪在身边,黎稼轩一边护着黎未君进来,一边安慰着黎未君道:“放心,在公堂上,你如实说,三哥会陪着你的。”
上官渊和秦质是以旁听的身份坐在严惩丙的两侧,大齐律例规定,朝中正三品以上的官员是有旁听的权力的,对于这一点,严惩丙倒也是十分客气,请示了这两位此时已经有些水火不相容的大人后,才是正是开堂会审。
李萋萋被两个衙差架了上来,依旧是昨夜的衣衫,上头还带着星星血迹,那是上官让的血,上官渊看了,心头不禁又是被拉扯了一下。
李萋萋被收押期间没有受过任何刑,只是看起来是十二万分的憔悴,她知道,她这一回是逃不过了,她跪在地上,却微微偏头看着一旁的秦玉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又赢了。”
她知道这最大的局是秦玉暖设的,却不知道上官让的死完全在秦玉暖的意料之外,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在嘲讽,呵,她秦玉暖可真敢,连人命都敢玩。
“昨夜亥时一刻,有人来县衙说秦家大姑娘和黎家二姑娘在佘山走失,经过搜查,亥时三刻,在佘山山腰的茅庐里,发现了据说走失的秦大姑娘和黎二姑娘二人,还有秦家李氏和已经死亡的上官公子,其中,李氏与死者身体相贴,姿势亲密,”严惩丙边说,一边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萋萋,“但李氏在审问的过程中始终一言不发,前来举报走失的人也一直没有找到,带秦大姑娘。”
有人举报她走失?难怪严惩丙来得这样及时,哼,能做得出这样的局的还能有谁,她慢慢地将目光投向了秦玉暖,她一直以为秦玉暖不过是侥幸躲掉了自己的陷阱,却没想到,从头到尾,她都在秦玉暖的局里。
而秦玉暖只是朝她笑了笑,这种云淡风轻的笑,简直就是一种嘲讽。
“民女在。”秦云妆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地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跪外人,心里尽是凄凉。
“秦大姑娘,请你将你见到的听到的再说一次。”
秦云妆敛了敛衣袖,将早些和黎未君就串通好的供词一五一十地说了,说到她们抓到李萋萋和上官让如何苟且不知廉耻的时候,便瞅着秦质的脸色都快要绿了,这真是,好大的一顶绿帽子。
而秦质未怒,上官渊就已经忍不住喝道:“真是满口胡言,严大人,小儿虽然风流了些,爱流连那些风月之地,可对于有夫之妇小儿向来有分寸,绝不会有半点逾越。”
对于上官让的好色性子,上官渊不是不知道,也曾管过多次,可是上官让总会有办法逃脱,于是父子俩就形成了这样一个默契,上官让找的那些姑娘第一,必须你情我愿,第二,不能是已嫁的妇人,这样就可免去许多麻烦,加上儿子周旋的能力着实不错,上官渊只想着等着再过一阵,替儿子娶一个管得住他的媳妇儿,让他老实些,也就罢了,家里实在也不指望他入仕做官,平步青云。
可没想到,就在与方家说亲之际,一是在秦质寿宴上出了和秦家二姑娘秦玉昭那档子丑事,二是又为了秦家一个姨娘丧了命,他如今,和秦家结下的梁子,可算是根深蒂固了。
面对上官渊的直白,严惩丙只是拱手道:“上官大人放心,这件事本官一定会查个明白,还请大人稍安勿躁。”
严惩丙微微昂了昂头,待秦云妆复述完毕后,又请了黎未君上堂问话,两人的证词如出一辙,最后都一口咬定是李萋萋与上官让私会,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争执起来,李萋萋拿匕首将上官让给杀害了,虽然没有找到凶器,可是秦云妆知道,李萋萋已经知晓了她们之间太多的事,断然不能留了。
二敌一,加上秦临风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李萋萋在府里的时候就不老实,时常穿得花枝招展的,想要勾引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萋萋此时垂着头,像一只落水狗。
“秦少爷,这是公堂,本官让你说话的时候,再上前说话。”严惩丙拍了两下惊堂木,让强出头的秦临风退了回去。
“秦大姑娘,以你所言,你与黎二姑娘完全是路过歇息?可是……。”严惩丙摆摆手,让上官仪出列,“上官姑娘说,她的手上,有你与上官公子事先约好见面的证物。”
秦云妆心头一紧,就见到上官仪愤愤地掏出怀里的一封书信,呈给了严惩丙,回头对着秦云妆挑衅道:“秦姐姐啊秦姐姐,你没想到吧,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幸好今日哥哥出门前,衣裳被树枝刮破了,我亲自给他换下了准备替他补,却发现,里头有你约哥哥出门的信函,老天有眼,让你错落了一步,秦姐姐,报应,这都是报应!”
衙差拉住了有些冲动的上官仪,而秦云妆的脸色已经是由青转紫,她知道上官让的习惯,凡是有女子要求私会的信函他看过后都会烧掉的,可为何这一次,竟然……
严惩丙仔细看完了信函,心里头似乎在暗自盘算,秦质一时皱紧了眉头,方想拉下面子看看这封所谓的信函,严惩丙却将书信一收:“内容属实,落款属实,秦大姑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严惩丙的眼里写满了正义和不容抗拒的威严,让秦云妆的心猛烈地收缩起来。
不!她不能这样轻易地认输!
她恶狠狠地看向秦玉暖,秦玉暖昨日明明出现了,她就不信,她秦玉暖当真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上官公子的确有约我出去,”秦云妆顿了顿,“只是,上官公子与我二妹妹已经有婚约,我虽欣赏上官公子的才华,可是最后却后悔了,没有赴约,而是和黎妹妹相约去国安寺祈福,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赎罪,不过,三妹妹知道了这件事,却说……。”秦云妆蓦然一顿,令人无限遐想。
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秦玉暖,似乎谁都没有想到,这件已经十分复杂的命案还会牵扯进秦家的另一位姑娘。
秦云妆收了收目光,低下头,一副不敢言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秦大姑娘受了这秦三姑娘什么恐吓威胁。
“大姐姐,你倒是说下去啊,”秦玉暖偏着头看着秦云妆做困兽斗,“大家都等着听呢。”
秦云妆猛地抬起头,指着秦玉暖的眉心道:“三妹妹,你敢说你昨天一夜到今天早晨,都一直在院子里?”
秦玉暖嘴角轻轻一撇:“为何不敢?”
严惩丙敲了两下惊堂木:“秦大姑娘,公堂不是你的闺阁,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秦云妆已经红了眼,她不能这样倒下去:“大人,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才是最大的罪过,她,是她,就是她,这一切都是这个庶女布的局,她暗中约了上官公子去,又骗了李姨娘去,再让我和黎妹妹路过发现他们的奸情,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她预谋好的,所以说,若不是她,上官公子也不会死。”
“大姐姐,”秦玉暖的声音冷冰冰的,“你把我想得太神通了,我没有那个本事,让素来讨厌我的你也听从我的安排。”
是啊,秦玉暖不过是一个小小庶女,何德何能。
“大人,你若是不信,可是问她身边的丫鬟,”秦云妆突然指着秦玉暖身边伺候的听雪道,“就是她,你只要问问她,昨夜秦玉暖到底在不在院子里,就知道我有没有撒谎了。”
秦质再也忍不住了,冷冷地喝了一声:“云妆,你还嫌这里不够乱吗?还要在其中掺和做什么?”秦质不懂,其实若是秦云妆想要脱身,只要一口咬定她虽然递了书信却没有赴约就行了,毕竟她身边还有一个黎未君,可以提她作证,可是秦云妆如此疯狂地想要拖秦玉暖下水的心态,让秦质不能理解,家里头怎么闹都可以,可这到了外头,一家人还得是像一家人才行。
他不知道,当前世秦玉暖被窦氏和秦云妆害死在花轿里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把她们当成过一家人了。
严惩丙看了一眼听雪,又看了一眼秦玉暖,像是得到默许一般,点了点头,道:“带丫鬟听雪。”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六十九章 知恩图报
听雪年纪约莫不过十四岁,站在人群里就像一只小鸡仔似的,也是第一次上公堂,看审案子,她扭头看了看秦玉暖,秦玉暖只回了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奴婢……奴婢听雪。”
“丫鬟听雪,你在秦三姑娘院子里作何差事?”严惩丙照例问道。
听雪道:“奴婢过往只是做洒扫烧水的粗活,今日才升了二等丫鬟,往后负责三姑娘房里的打扫。”
声音虽然在颤抖,可是回答却是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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