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将军,秦三姑娘一直在后门等着呢,见还是不见。”冷武提醒道。
“让她进来吧。”冷长熙的声音貌似波澜不兴,他顺手将书卷放到一侧,抬手端着茶盏,看着冷武匆匆出去,才喝了半口,就喊着管事的元妈妈进来了。
片刻,元妈妈就急急地出了门,稍后带着三个小丫头人手捧着一个托盘,里头放置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蝙蝠型面具,和冷长熙此时戴在脸上的没有多大差异。
守在门口的薛四有些好奇,多嘴问了一句元妈妈:“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元妈妈嗔笑着瞪了薛四一眼道:“要来客人了,主子要换面具,让我给挑个好看的。”
薛四愣了愣,挠挠头道:“这些面具不都是统一送来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吗?”
元妈妈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促狭地一笑,老脸都挤出了好几道褶子来:“你信不信,这客人一定是为贵客,而且,还是位女子。”
薛四不信地摇摇头:“不可能,主子对女色向来视若无物,从来没有这般在意过,定是安阳王赵回谨那边出了什么新消息。”
元妈妈能在冷长熙手底下干这么久自有一手,她笑呵呵地哄着热血临门的薛四定下了赌约,赌注十两银子,相当于薛四两个月不吃不喝的工钱了。
待到这冷武领着秦玉暖从后门抄近道过来的时候,薛四守在门口,肠子都悔青了,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说没就没了。
“将军就在里面。”冷武将秦玉暖领到门边,自行推了去。
打开那道门,似乎很费勇气,这是秦玉暖第一次与冷长熙私下相见,而且只有两个人,他和她。
屋子里燃着秦玉暖最喜欢的桂花香,淡雅舒适的红木案几上还置着一只土定瓶,供着一枝新鲜的杏花。
冷长熙手持书卷,可是心思却早已不在那字里行间,自秦玉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所有的注意力就像被磁铁吸引一般紧紧地定在了秦玉暖身上,看着她和婉却又英气的眉,虽不高挺却小巧微凸的鼻梁,还有那微微抿起的淡若樱唇的小嘴,纤细好看的锁骨,再往下看,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饱满让冷长熙浑身一颤,似乎身体某处被正在被一堆篝火炙烤,丹田涌起的一股热浪一直往下,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腹部的灼热折磨着他,过了半晌,冷长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看着秦玉暖:“你来了。”
这句话,像是看透了秦玉暖的来意一般,秦玉暖站在离冷长熙七步远的地方,冷长熙今日的穿着很随意,依旧是戴着那从未取下过的黑色面具,神态也很随意,他总是能这样很随意就控制住人,看透人的心意,这一点,很可怕。
既然对方是聪明人,秦玉暖也不废话了:“我是来找冷将军借冰山雪莲一用。”
“做什么?”
“救人?”
“救你的丫鬟?”
秦玉暖顿了顿,点头道:“是。”
冷长熙轻轻一笑,收起手中的书卷:“你可知道,你要借的这样东西,赵回谨想尽了办法也没有从我手中得到,你随意开口一问,我就给你,是不是太不合情理了?”
“玉暖已经想好了,”秦玉暖直视着冷长熙那深邃蕴藏的目光,“按照市价,我会分月付账,十年之内,一定可以还清。”
冷长熙第一次看到秦玉暖有求于人的样子,有点不服气,有点小聪明,可骨子里,却还是一样的耍着小傲气,为了一个丫鬟,一颗带刺的小刺猬居然会变成求人的小绵羊,冷长熙心里是又开心又吃味。
“十年?”冷长熙挑挑眉,“时间太长了,恰好我母妃最近嗓子痛,我想着,要不要明日就把这株天山雪莲送给她呢?嗯?你说呢?”
秦玉暖的眼眸冷了冷:“冷将军,其实说起来,赵回谨企图害我也是冲着你来的,却误杀了上官公子,还误伤了满儿,难道冷将军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一点责任都不担待吗?”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七十二章 变相表白
这样才对嘛,冷长熙带着笑意看着一副认真模样的秦玉暖,似乎很满意秦玉暖和他较真的样子:“你既然知道赵回谨害你其实最终目的是报复我,你自然也就知道原因了。”
秦玉暖一怔,冷长熙和她的思维侧重点貌似全然不在一条直线上啊,一想到“心爱之人”那四个字,秦玉暖的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由浅浅的绯红变成水蜜桃红,又由水蜜桃红变作柿子红,秦玉暖终究忍不住偏过了头,含糊道:“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对于这个问题,冷长熙显得很倔强,而语气也是变得无比的温柔,“既然你知道,你就该预料到,其实你找我来要任何东西,只要我有,我就会给你,我没有的,也会抢别人的来给你。”
冷长熙说罢,却还不等秦玉暖做出反应,便恍然大悟一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自言自语道:“哦,怪不得你来了。”
秦玉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那颗已经开始狂跳的心似乎已经不听使唤,她低着嗓音,保持着平缓的语调:“我与冷将军不过才见过几次面。”话语里,似乎还带着些试探的情绪。
冷长熙忽而轻声一笑,宽阔飘逸的袖口随着动作的幅度潇洒地扬起,冷长熙的语气似乎又添了几分致命的魅惑:“民间不是有一种说法叫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秦玉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居然是从一个素来不喜女色,外传冷酷至极的冷面将军口中说出来的。
此时的冷长熙略略偏着头,像一个孩童般等着秦玉暖的回答,他的眼神坚定,语气却带着点霸道,就连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姿势似乎都在宣告,眼前这个女人是我的,你们谁也别跟我抢。
秦玉暖低着头,声音小小的:“冷将军说笑了。”
她,这是害羞了?冷长熙默默思忖,心里头竟然萌生出丝丝暖意,他很享受这样的相处方式,他对她是不一样的,她对他亦不同于对待常人,常年的军营生活造就了他直来直往的性子,故而连对女孩子家说些柔情话也会显得有些霸道直白,他以为她会生气,或者用妙语连珠全数还回来,可是她没有,不错,冷长熙笑了笑,他很满意。
既然满意了……
“待会你跟着元妈妈去取天山雪莲吧,她是府里的老人了,不用担心。”
听了冷长熙这句话,秦玉暖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却听到冷长熙轻飘飘地下一句话:“不过是有条件的。”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什么条件?”秦玉暖抬起头道。
冷长熙转身,几步便走到了案几前,重新拾起书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秦玉暖回到福熙院的时候,已经是月明星稀快到子时了。
“按照方子,替满儿煎好药让她服下去。”秦玉暖将锦盒中的雪莲和从李萋萋那记来的方子交给了铜儿,又去宝川房里看了看已经睡熟到了宝川。
“二少爷近个是愈发用功了,”廖妈妈见晚间天凉了,细心地拾了件薄衫子跟在后头,替秦玉暖披在肩头,“族学里的老先生一个个都夸二少爷有天分,也肯努力呢。”
秦玉暖偏偏头:“这都是宝川和你说的吧。”
廖妈妈有些哑然,还是点了点头。
“窦青娥掌家这么久,族学里多半也是窦家的同僚和旧识,窦青娥人虽然没有在秦家,可是她的手,伸得可远着呢。”想到秦云妆每日都会用书信给窦青娥报告府里的情况,秦玉暖心便知晓,替宝川铺平这条康庄大道,还长着呢。
秦玉暖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宝川,替秦宝川捏了捏被角,案几上铺满的各种书卷,油灯里也没剩多少豆油了。
出了秦宝川的屋子,秦玉暖独自站在院子里吹风,想着方才廖妈妈说的另一个消息。
“三姑娘,五月你就满十五了,如今大姑娘是准备参选六月的皇子选妃,二姑娘的婚事因为上官公子的意外取消,短期内也不能说亲,如今,看老爷的意思,是将你的婚事提上议程了,听说袁尚书家的庶子十分满意姑娘,三姑娘,可要早做准备。”
袁尚书家的庶子?秦玉暖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更别提见面和了解了,世家间的婚姻往往就是这样,只要不是歪瓜裂枣,于家族有利就喜结连理。
前世秦玉暖没有任何感情经历,嫁人也是迷迷糊糊被推上了花轿,而今生,保护宝川是她的第一任务也是唯一想做的事情,自己的婚事,来得有些突然。
莫名地,秦玉暖又想到了在冷长熙书房里时,冷长熙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即使没有那张冷酷深邃的面庞在眼前,只要想起,秦玉暖的心似乎还会加速跳起来。
不知道在外头呆了多久,直到廖妈妈过来劝,秦玉暖才回屋子歇下。
第二天清早,秦玉暖才起身用花茶漱了口,就听到远远地传来一阵吵闹。
“像是从采芝院里传来的。”铜儿出门看了一眼,回来道,“好像是大姑娘在闹呢。”
昨日被那般驳了面子,出了洋相,要是不闹的话倒也不合她的脾气了。
而当秦玉暖准备去顺昌院问安的时候,路过采芝院时,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院子里的秦云妆吵闹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父亲呢,我要见父亲,他怎么能这样做,母亲被他送到了寺庙里,大哥被他软禁,如今他当真是要绝情断义,为什么不准我去参选?为什么?谢管家,你把父亲喊来,我要和父亲对峙。”
秦玉暖顿住步子,又听到谢管家略带冰冷的声音:“大姑娘,老爷现在没时间见你,这就是老爷的意思。”
秦云妆还准备大声嚷嚷,见到不知什么时候慢慢最近,直到靠在门边的秦玉暖,声音一哽,没有继续喊出声,只是眼神里依旧流露着不甘和怨念。
而一直陪在秦云妆身边安慰着她的秦临风倒是主动赶起秦玉暖来了,他阔步向前,眼睛瞪得红红的:“你来做什么?云妆的院子也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吗?不知尊卑的家伙。”
秦玉暖倒是不急,微微侧了侧头:“貌似大哥还在父亲规定的禁足期间,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呆着,却违背父亲的意思跑到大姐姐院子里来了,到底是谁不知道尊卑?”
“你,”秦临风指着秦玉暖的手一顿,猛地收回,怒目道,“不管怎么说,你是不过是个庶女,连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的庶女,你觉得,父亲心里头会偏向我还是会偏向你?”
谢管家还在场,秦临风却敢问出这样的问题,纵然秦质心里头嫡出和庶出都是分得十分清楚的,可面子上总归是要做出公平公正的样子。
“父亲从来都是偏向听话的人,不惹事的人,懂的分寸的人。”秦玉暖笑笑,又一次讽刺了秦临风不知好歹的火爆性子。
秦云妆上前,脸上依稀还带着些泪痕,她拉过秦临风,似自嘲有似戏谑一般地朝着秦玉暖道:“如今你真是长本事了,反正你早晚也会知道,我就告诉你,父亲今早派人来通知,说六月的皇子选妃我不必去了,因为,他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秦家大房里不过就四个女儿,我不能去,二妹妹玉晚婚事被毁,短期内连人都不能见,四妹妹玉昭根本就是个傻子,秦玉暖,你下得一手好棋,我原本以为你眼界短,不过是想在秦家求个生存,却没想到,你早就打算起了入皇室,成为人上人,秦玉暖,我恭喜你,皇子选妃,我去不了,可是自然也有人替我对付你。”
让秦玉暖代替秦云妆参选?这是秦玉暖自己都没有料到的事,更别提精心谋划,她冷冷地看着有些憔悴的秦云妆,看着她头上流苏莲花金步摇微微颤抖,就像寒风中一朵被摧残的娇花,而秦临风此刻高大得像一棵参天大树,护在秦云妆的身旁。
秦玉暖微微一笑:“仅仅在秦家存活下来?这确实太容易了,我根本不屑一提,可是你说的参选皇子选妃的事情,我同样没兴趣,秦云妆,你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自己当做珍宝的东西就认为别人也求之不得,日日窥视着,你也不要将你的一切痛苦都怪罪在我的身上,因为很多东西,真的就是你自找的。”
说罢,秦玉暖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采芝院,到了秦质的顺昌院,秦质刚下朝回来,秦玉暖按例问完安,又听秦质旁敲侧击地说了想要秦玉暖代替秦云妆参加皇子选妃的事情。
若不是出了昨日那样的纰漏,秦质万般也不愿意将秦云妆替换下来,在他的眼里,虽然秦云妆的性子随了窦青娥,近个也生了许多事端,可是秦云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是顶着大齐第一美人的称号,参加选妃,一定能成为正妃,不过近日来,秦玉暖也出落得愈发标志,言行之间从未逾矩,在皇室里头生存,这一点也很重要。
退而求其次,秦质始终都是将大局摆在第一。
“对了,”就在秦玉暖准备起身告退的时候,秦质突然开口道,“昨夜,李萋萋在牢里畏罪自杀了。”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七十三章 自找苦吃
秦质说“畏罪自杀”四个字的时候,眼神刻意地在秦玉暖的脸上停留了许久,确认了秦玉暖脸上的惊讶和愤恨是真的时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看来,这个庶女,还是让他放心的。
“父亲,”秦玉暖张嘴欲言又有些生涩地收住了话语,只是低头道,“还请父亲节哀,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李姨娘做错了,可是玉暖知道父亲心里头也是不好受的。”
秦质配合地低下头,叹了口气:“行了,你先下去吧。”
秦玉暖出了书房,看到院子里栽种的松柏都已经愈发茂盛了起来,嫩绿嫩绿的嫩芽散发着初夏勃发的生机和力量,和秦玉暖略显沉重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知道李萋萋是怎么死的,畏罪自杀?呵,真是可笑,李萋萋这样的人怎么会笨到在牢里无声无息的死了,就算她认了罪,她也一定会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听着秦云妆不能去参选皇子选妃的消息,看着秦家乱成一团。
为了保全秦家的名声和秦云妆的闺名,秦质这回,可算是下了本钱了,连人命都搭上了一条,只是不知道严惩丙这个传闻中清正严明的清官,会不会彻查下去。
回了福熙院,廖妈妈告诉秦玉暖,说今早上满儿已经可以睁眼起身了,秦玉暖当下心头一喜,急急地就跑到了满儿养病的柴房,与外头的破破烂烂相比,这柴房里头却被收拾得极为齐整,座椅板凳,暖炕褥子都是全新的,为了有利满儿养病,秦玉暖还特地让黄大石在南面墙上开了个小窗户,便于通风。
这改造后的方子,与其说是柴房,不如说像极了一间女儿家的闺房,清雅得很。
“起来了?可是好些了?”秦玉暖推门进了柴房,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忍不住地唠嗑起来,“被子可够用?吃食可还好?你一直晕着,也不知道你热不热,冷不冷,都是廖妈妈安排的,若是不合心意,你只管和她说。”
“三姑娘,满儿一切都好,三姑娘对满儿已经是无微不至了,满儿很知足。”满儿靠着软枕上,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肩头的衣裳半敞开,大抵是刚换完药,还带着馨馨草药香气。
“可我还是觉得苦了你了,”秦玉暖坐在满儿的床头,亲手替满儿收起刚喝完药的药碗,“为了掩人耳目,只能对外宣称你干活不利索受罚了,被关在柴房里头,平日里我也不好来看望你,只有铜儿和听雪过来照料,我心里头还是愧疚的。”
满儿有些慌忙,连忙道:“三姑娘这是说什么呢?三姑娘已经待奴婢很好了,听雪已经与我说了三姑娘为了我去宁王府找冷将军要雪莲的事,都说那冷将军脾气古怪性格暴戾,三姑娘,你为了我受委屈了。”
秦玉暖愣了愣。
脾气古怪?——“既然你知道,你就该预料到,其实你找我来要任何东西,只要我有,我就会给你。”
性格暴戾?——“我没有的,也会抢别人的来给你。”
好吧,其实满儿说的也不算错,秦玉暖替满儿拢了拢被子,低头道:“其实,他也还算好吧。”
突然,秦玉暖却发现满儿的被褥底下还压着一个缝了几十针的手工,上好的缂丝料子,黑色的底子黄色的线,一看就是给男人做的女红。
“你才好,做什么女红呢。”秦玉暖笑着收起了满儿藏起的针线和绣花绷子,往身后一放,看着满儿着急想要拿回来却又不敢说话样子,秦玉暖偏偏头道,“或者,你告诉我,你这个女红是做给谁的?我就还给你。”
满儿低垂着头,面上似染了两朵红霞,久病枯白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绯红的血色:“三姑娘说什么呢?我就是闲来没事,自个做着玩的。”
秦玉暖一边笑一边摸着这料子:“我看这料子极好,该不会,你是送给大石哥的吧,早些廖妈妈还与我夸赞过你,说你又能干又会持家,若是大石哥能讨到你这样的媳妇儿,她后半辈子就不操心了,不错,这倒是好事一桩。”
被秦玉暖一激,满儿的脸愈发红了起来,甚至想要起身夺了那绣花绷子:“谁说是给大石哥的了,过年的时候我已经送了他一个了,这护膝其实是……。”
满儿话说到一般,捂住嘴,戛然而止。
“哟,是护膝呢,”秦玉暖开心一笑,促狭地耸了耸满儿的胳膊,“这么说,是个习武之人了。”
其实秦玉暖心里老早就有了底,只是含笑看着满儿,感情的事,秦玉暖素来都是顺其自然,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的。
突然,南面新做的那扇小窗户传来一声清响,原本光秃秃的土窗窗台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枝梨花,洁白如雪的花瓣盛在一只同样白净的小瓷瓶里头,搁在窗台边缘,从床头一眼就可以看到那枝新鲜新嫩的梨花在阳关下泛出的盈盈光泽。
见了这梨花,满儿的脸上更是写满了喜悦和女儿家的娇羞。
秦玉暖见了,心里头愈发明白了,只是嘴上无故说着:“哟,这是谁放的梨花呢,怎么放在这窗台上,也不怕砸了去,下次送进屋子里来不就好了?”
满儿脸一窘,只拉着秦玉暖的袖子低声道:“三姑娘,其实……。”
“好了好了,我不开你玩笑了,”秦玉暖不再逗满儿,将绣花绷子也还到了她手上,笑道,“今日我和方姐姐约好了逛铺子的,也该走了,你好生休养,我改日再来看你。”
临走前,秦玉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窗台上的梨花,抿嘴一笑,顺道替满儿将喝完的药碗也拿了出去。
说是和方子樱逛街,其实,也是为了借用方子樱之便去视察已经在京城开了许久的金蝶绣庄分店,这就是她和沈寻沈老板的合作成果,里头还有她四成利。
马车停在金蝶绣庄那条街巷的巷口,远远地就可以看到金蝶绣庄门前络绎不绝的人流,近个到了初夏,金蝶绣庄最新又推出了一套清爽的荷花和杏花的花样子,绣在衣裳上,手帕上团扇上,看着都舒心,别家绣庄还想学着依葫芦画瓢,没想到短短几天之后,金蝶绣庄又推出了一套花样子,别家的绣庄完全跟不上金蝶绣庄的速度,被远远地甩到了身后。
进了绣庄子里头,掌事的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秦玉暖,没有声张,直接就带了秦玉暖和方子樱到内堂去,接着又派人送了好几匹店内最好料子和几件最新的成衣进来。
方子樱今日穿着件绣着团花的湖绿色百花裙,头上簪着枝银簪子,末端是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其中一瓣上还垂着一挂流苏,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活泼,为此,秦玉暖替她挑选的这些成衣布料也多以鲜艳为主,却又没有太过华丽,很衬方子樱的气质。
果然,方子樱一看了这些成衣料子就爱不释手。
方子樱在前头挑选料子,秦玉暖就在一旁看账本,她和沈寻联合做生意的事情没有瞒着方子樱,一来是方子樱是信得过的人,二来窦家如今掌握了京杭运河的运输权,可从京城到江南这一段是交由方子樱的舅舅徐向槐分管的,金蝶绣庄可以这么快在京城和运河沿岸扎根发展,和徐向槐的帮助也离不开关系。
“行了,就选这几件吧。”方子樱很愉快地决定了,一色十几匹布料七八件成衣,方子樱却只留下了两匹缎子和一件天蓝色的衫子。
“怎么只挑中这么些?”秦玉暖放下账本,挑挑眉,对着领头的掌柜道,“再多拿几件过来,捡着好看的拿。”
“行了行了,”方子樱拉着秦玉暖的手坐下,喝了口温茶,“我就喜欢这几件,不用拿了”说罢,又语重心长的对着秦玉暖道,“我拿多了还不是得记在你的账上,你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围做起了生意,这生意还做得心惊肉跳的,能省下一点是一点,你的心意我懂的。”
“再拿几件也无妨,刚好可以替你舅母拿几件,我不能登门谢过徐大人,也只能由你替我代转了。”
“没事没事,”方子樱大方地摆摆手,“我舅舅向来最疼我,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近个因为上官让的死和上官家与秦家的纠葛,已经让朝中几个大家族阴郁沉闷了许久,据说连皇上都惊动了,连带着,方子樱在家里头也未曾这么开怀过。
一想到若是上官让不死,方家很有可能就和上官家结成了亲家,而秦玉晚也会嫁入上官家做妾,一定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倒不如现在,大体的局势毕竟还是好的。
铺子里的小丫鬟进来斟茶,刚掀开撒花帘子,外头一阵吵闹声就噼里啪啦地传了来,其中女人尖细的叫声极为刺耳。
“大堂怎么了?”秦玉暖放下茶盏问道。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七十四章 肆意挑事
小丫鬟毕恭毕敬地答道:“来了个自称郡主的人,偏偏看中了方姑娘方才挑中的青莲色水云缎,吵着要买下,掌柜的已经出去劝了。”
小丫鬟话语刚落,外头又传来几声闷响,带着女人特有的娇气和专横的话语落入秦玉暖的耳朵,秦玉暖挑挑眉:“看来,你们掌柜的劝没什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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