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七十九章 强吻攻势
初夏的风干燥带着些温和,摇曳着婆娑树影,抖落了叶尖细细碎碎的月光,掉落在冷长熙迎风的面庞上,眼睑上,鼻尖上,薄薄的唇角上,都覆满了璀璨的银光,将他本就英俊好看的面容衬托得更加完美。
冷长熙的这一张脸,和真正的苏成海的面容几乎一模一样,原来平日里见到的苏表哥不过是冷长熙取下面具后的样子。
怎么可能,世上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是你?”秦玉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任由着手中的面具啪嗒落地,“是你吗?”
秦玉暖记得,十年前,苏表哥来京城时的一件事,那时候她不过五岁,听说远方的表哥要来了开心得很,私下央求了廖妈妈去郊外十里亭迎接表哥,却在路上的一个破庙里看到了极为血腥的一幕。
一个长相几乎和苏表哥一模一样的年纪也相仿的孩子,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匕首,身上绣着金边的深紫色袍子已经沾染了些许血迹,目光阴鸷,嘴角扬起,浑身散发着一种近我者死的气息,而他的脚下,是一具成年男子的尸体,看着精瘦干练,而心窝那,已经是血流如注。
那时刚好她和廖妈妈失散,在场的人只有苏成海、秦玉暖和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杀人的小男孩。
杀人的男孩慢慢抬起头,看着苏成海和秦玉暖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下一个猎物,彼时她害怕极了,躲在苏成海的后头,拉着苏成海的衣角,看着那男孩不断地走近,心跳也不断地加快。
“我奶娘就在外头寻我,你若是杀了我们,你也跑不了的。”
她刚说完,那陌生的小男孩就朝着她一瞪,生生地,就将她下一句话给吓了回去。
“多谢你引他来。”那小男孩走到苏表哥的跟前,语气冰冷得似冰窖里的冰块一样,眼神更是露出几分超越他年龄应该有的沉稳和狠戾,用一种没有温度的眼神瞅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这个人,潜伏在我身边半年了就为了趁着今日出来拜佛杀了我,若不是你,躺在那儿的,就是我了。”
继而他又朝着瑟瑟缩缩的秦玉暖道:“至于你,年纪轻轻的小丫头,不要妄想逞什么能耐,也许下一次遇到你,我真的就杀了你了。”
秦玉暖记得那时的小男孩离开时,紫色的袍子随着脚步轻轻扬起,而等那小男孩一走,苏表哥就已经跌坐在了地上,手臂还是下意识地护住秦玉暖,只是无论秦玉暖问他什么,他都迷糊地摇着脑袋说不知道。
而当初手持匕首杀人的人,竟然就是眼前这个……
秦玉暖喉咙哽了哽,看着冷长熙的眼神只是愈发绵长深邃。
“我们以前见过?”冷长熙微微偏头,一丝散落的黑发恰好落在左眼睑处,迷离的眼神似乎也在追溯着过往的回忆。
“也许下一次遇到你,我就真的会杀了你。”秦玉暖始终都不会忘记破庙里,阴森森的帷幔下和香灰四溢的空气中,这句话犹如幽灵一般,过了好几年,始终都回荡在她的耳边。
“恩,我想起来了,”冷长熙忽而露出一个有些不羁的轻笑,洁白的牙齿配上幽深的眼眸像是要将人吸引进去一样,“原来是你,年纪轻轻的小丫头。”
他狡黠地笑着,身体还在慢慢地压近,厚重得犹如重重叠翠的山峦逼近而来,秦玉暖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脚跟踩到树枝一个趔趄,一只大手却稳稳地扶住了她的后背,温热的体温通过薄薄的衣衫渐渐传来,就像躺在烧得滚烫的鹅卵石上,炙热无比。
下一刻,唇瓣一热,那是冷长熙的唇覆了上来,起初微微泛凉,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温热,绕着秦玉暖的唇线轻轻游走,时而加重了力道,时而却只是轻轻地贴着。
秦玉暖潜意识想要推开贴在自己身前的魁梧颀长的身子,却发现自己一动都不能动,那是冷长熙趁着去扶她的时候,悄悄点了她的穴道。
暧昧的空气在两人的指尖游走,冷长熙这个生涩的新手对于亲吻这件事却似乎情有独钟,他的右手依旧扶在秦玉暖的腰间,左手则是稳稳地扶住秦玉暖微微颤抖的右肩,好几次都冲动得想要借机抚上秦玉暖白皙滑嫩的面庞,却只微微一动,又止住了这样的愿望,因为冷长熙知道,一旦他开始迷醉动情,结局就不仅仅是亲吻这么简单了。
在正式娶她过门之前,他会努力收敛,可是过门之后……
所以关键还是在于,怎么把这个小刺猬给抢过来。
不过一个时辰,秦玉暖就被点了两次穴道,一次是要命,这一次,还是要命啊。
冷长熙渐渐松开了秦玉暖,不过咫尺的距离还是留恋不舍地低眉看了看秦玉暖被亲得红红的樱唇,忍住再次覆上的冲动,他直起身子,看着秦玉暖满脸绯红的样子,心里头似乎十分满意,开口回答了秦玉暖刚才提出的一个问题。
“我扮作子瞻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引赵回谨出来,天下还没有人重要到让我牺牲你的安危,起初,只是为了完成子瞻的遗愿,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扮作他,都只是为了见到你的样子,听到你的声音,闻到你的味道,甚至,只要能离你近一点我都会很开心。”
秦玉暖抿了抿唇角,上头似乎还带着丝丝余热,不断地提醒她刚才发生了怎样的一幕,她的心跳久久不能平静,她不能动,可是她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冷长熙知道,她已经信了,动心了,可是他的小刺猬,却没那么容易屈服,这只怕也是他为何会那般喜欢她的原因吧。
冷长熙伸手解开了秦玉暖的穴道,和他想象的一样,秦玉暖没有像平常女子一样害怕得跑开,相反,她静静地看着他,只是揉了揉有些发僵的手肘和胳膊。
似乎是拼命想要跳开这个话题,秦玉暖别过头,不想让冷长熙看到她脸上两朵火烧云似的绯红,却还是能感受到冷长熙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我……我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秦玉暖低下头,若是让窦青娥或者秦云妆知晓自己半夜和男子私会,岂不是落了把柄给人家。
冷长熙点点头,只回了句“好。”说罢,只朝着树林伸出吹了个口哨,片刻,一匹雪蹄青骢马踏着月光驰骋而来,昂首嘶鸣一声停在了冷长熙的跟前,油光发亮的皮毛像是被镀上了一层蜡一样水滑无比。
冷长熙跃马而上,又将手伸给秦玉暖,面具已经不知何时重新戴在了脸上。
“上马!”
这里离宁王府有好几里路,骑马赶回去的确是最快的,可是……
就在秦玉暖犹疑的时候,冷长熙却已经自作主张地拽住秦玉暖的手臂,轻松地一托就将秦玉暖抱在了怀里,绕过秦玉暖黑得像浓墨一般还带着淡淡桂花香气的长发,冷长熙牵动着缰绳,满脸的得意。
秦玉暖拱了拱挤在冷长熙怀里显得有些尴尬的身子,小声道:“我坐后面就好了,坐在前面,马儿一跑起来,不好控制缰绳。”
冷长熙不可置否地“哦”了一声,继而淡淡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慢慢地走,不让它用跑的。”
好吧,所以骑马是为了什么?
这种尴尬却温暖的时光似乎过得极慢,加上林子里静静的,只有虫鸣声和马儿偶尔踩断树枝的脆响。
冷长熙的怀抱,很温暖,冷长熙的臂膀,也很结实,这种让人有些迷眩的美好让秦玉暖有些出神,月色愈发明亮了,前头隐约已经可以看到宁王府建筑的轮廓。
一路无声,秦玉暖在最后终于开了口:“我能知道,表哥他……是怎么死的吗?”
终于聊到这个话题了,沈寻去江南打探的时候,建州苏家对苏成海的死都是绝口不提,更别说苏成海的死因了。
冷长熙顿了顿,语气愈发绵长轻柔起来:“就像十年前一样,那天,冷家军中了埋伏急需突围,子瞻因为和我八分像的样貌扮作了我的样子,吸引了敌军,救了我们剩下的所有人。”
短短的几句话,却说得很明白,本以为冷长熙就会这样戛然而止,谁知他继续道:“我本不想让他冒这个险,换做十八影卫任何中的一个能活下去的几率都会很大,只是可惜,包围我们的是赵回谨的残余队伍,赵回谨见过我的样貌,瞒不过他。”说着说着,素来冷情的冷长熙第一次流露出了一股惋惜,“子瞻是军中最负责的军医,也是我难得的知己,说到底,他还是因我而死。”
子瞻是苏成海在军中的化名,即便知道了他的真名,冷长熙依旧习惯用老名字称呼他。
这么多年过去,秦玉暖对苏成海的印象似乎仅仅停留在了五岁的时候,对于冷长熙的描述,除了惋惜和感叹似乎没有那般心如刀割,相比之下,冷长熙黯然的样子倒是勾起了她更多的感触。
“表哥牺牲一人性命却救了全军将士,四姑父知道了,也会替他骄傲的。”秦玉暖低声道,像是在劝自己,又像是在劝冷长熙。
“那么,”秦玉暖又问,“十年前,那个要杀你的黑手到底是谁?”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八十章 我会娶她
黑手是谁?
冷长熙低头看了看秦玉暖微微昂起的小脸,那白皙的容颜像玉一样好看,带着探究和紧张的眼神明明就是在关心他,至少,他觉得是在关心他。
“不知道。”冷长熙草草略过了这个答案。
秦玉暖低下头,没有多问,离着宁王府后院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两人弃马而行,后门已经被十八个影卫打点好了,沿着小路一直往前,就是举行寿宴的院子,歌舞声还徐徐响起,宁王府依旧是一派祥和欢乐的样子,谁也不会想到,就在刚才,离着宁王府不过几里地的树林,上演了一番怎样的惊心动魄。
冷长熙在前,秦玉暖在后,到了秦玉暖被掳走的院子,便是到了该暂时分别的时候。
“今天……,”秦玉暖顿了顿嗓子,“总之谢谢你,不过以后……各自好自为之吧。”真是奇怪,知道冷长熙一直扮作苏成海欺骗她的时候她心里头明明戒备心筑成了一道长城般坚固,可如今当真戳破了那一层窗户纸,她的心里头似乎更加安宁了,也许是无论他是冷长熙还是苏成海的时候都从未害过她,都一直在帮她,也许,只在林间那一记热情十足的……
一想到那火辣的吻,秦玉暖的脸总是会不自觉地别开。
冷长熙没有点破,只是笑着看着秦玉暖,虽然隔着面具,秦玉暖的眼前似乎还是会浮现月光下冷长熙完美得近乎画中人的脸。
趁着人少,秦玉暖重新回到了宴席上,方子樱醒了酒已经回来了,看着秦玉暖离开了好一会儿,关心地问道她去哪儿了。
“我醉了。”秦玉暖的脸色依旧红润,今夜,她是真的醉了。
说完,秦玉暖又抬头看了看首席那边,看着空荡荡的席位,问着方子樱道:“宁王妃如何不见了?”她可是今日宴会的主角啊。
方子樱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道:“像是身体不适,早早地就回去歇息了。”
黑暗没有灯火的院子里,冷长熙看着秦玉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凌霄花下,眼神却还没有收回来,一直望着那个方向,似乎心神也可以跟着拐个弯,随着秦玉暖一起去了。
宴席他是不准备回去了,反正总有那么些人不希望他出现,更重要的是,今夜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可待他回身,看到唯独点亮着一盏鱼灯的八角凉亭中的身影,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讶,微微福了福身子,这是他最为恭敬的表现。
“母妃。”冷长熙朝着凉亭里的宁王妃低声喊道。
宁王妃秀眉美眸,面若桃杏,即便是生起气来,也是一副和缓的样子,她养了冷长熙二十年,做母亲的最懂儿子的心思,当冷长熙匆匆离开宴席的时候,她的心似乎也跟着一颤,她知道这院子周围早就被冷长熙安排了人手,可是她也知道,冷长熙的手下唯一不会拦的,就是她。
于是乎,方才冷长熙和秦玉暖的一切,都落入了她的眼里,她微微蹙眉,像是带着无比的担忧。
“母妃,”冷长熙走近了,昏暗的鱼灯映照在宁王妃带着深深的忧伤的面容上,“外头风大,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着?我扶您回去。”
宁王妃扭过头,似乎是小孩子在赌气:“长熙,你真是太糊涂了。”
冷长熙知道她的意思,收回手道:“怎么?不好吗?”
宁王妃开门见山地道:“你知道她是谁吗?不过是太尉府一个庶出的三姑娘,娘亲还是绣娘出身,虽然最近京中关于她的传言都是好的,说她慧秀大方,善良懂礼,可是庶出就是庶出,庶女就是庶女,就像你大哥和二哥一样,就算他们再想这世子的位子,可终究只能是想想。”
冷长熙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母亲在意的,只是身份?”
宁王妃一愣,回头看看着这个眼神无比坚定的儿子,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素来是最疼你的,你看上的姑娘,我哪有……,可是,你祖母一定不会同意。”老王妃出身靖国公府,最讲究门第身份,再说如今老王妃不知为何居然和秦家的嫡母窦氏牵扯在了一块,看着老王妃对窦氏的袒护,未必会接纳这个窦氏的死敌。
宁王妃的心思简单纯良,这也是老王妃和宁王妃能和谐相处的原因,一个精明至极的婆婆若是再碰上一个精打细算的儿媳妇,这日子不闹翻了才怪,可偏偏,秦玉暖正是一个聪慧敏锐的小刺猬,这一点,冷长熙也考虑过。
可……那又如何,他看上的女人,他自然有本事去保护。
“母妃,”冷长熙的话语和着这夏日的风带着些微凉幽深的味道,“我,会娶她,不管您是否乐意,祖母是否乐意,天下人是否乐意,我都会娶她,我既然敢娶她,自然敢许她安稳平和的一生。”
若是秦玉暖能听到这一番话,恐怕,心头又是一暖,她曾经无比期许的未来,就在一个男人的口中描绘得如此掷地有声。
当夜,秦玉暖很晚才睡着,而春风得意的窦青娥第二日却起得十分地早。
按照往常的时间起了身,铜儿就立刻端了温水进来,看着秦玉暖在妆匣前发呆的,手上握着桃木梳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发尾的样子,逗趣道:“我看三姑娘面色绯红,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秦玉暖猛地回身,梳子却啪嗒落了地,瞪着铜儿假意嗔怒道:“真是三天不管就上房揭瓦了,如今你倒是比宝川还要调皮了。”
漱了口,秦玉暖又问起了满儿的情况,得知满儿的伤口恢复得极好,脸色也渐现血色,心里头也是放下不少。
秦玉暖挽了挽刚梳好的十字髻,耳侧分别垂下的一绺长发,又从后头束上,形成两个好看的弧形,显得整个人乖巧又娴静,再配上头上一枝鹅黄色珠花,更添了几分少女的恬淡。
“宝川呢?”秦玉暖问道,“都这个时候了,该喊他起来吃早饭了,别误了上族学的时辰。”
话语才落,廖妈妈就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说道:“三姑娘,二少爷被夫人身边的秀姑接走了。”
“什么?”秦玉暖噌地站起身子,回来的第一天就拿宝川练手了,她窦青娥还真当自己依旧是那个秦家主母了,“廖妈妈,你不急,慢慢说。”纵然领了去,窦青娥也不敢把宝川随意拿捏,这个底气秦玉暖还是有的。
“是奴婢的错,”廖妈妈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早晨,奴婢才喊了二少爷起身,才替二少爷穿好衣裳,秀姑就亲自来了,说夫人要考察二少爷近日来的功课,要二少爷去翠轩院,奴婢想着不能就让秀姑把人领走了,说要来请示三姑娘,可秀姑态度强硬,不仅如此,还让随同前来的两个小丫鬟打伤了拦着门口的听雪丫头,奴婢拗不过,眼看着秀姑把二少爷就带走了,只能马上来找三姑娘你商量。”
强硬带走宝川,还打伤自己的丫鬟,窦青娥,你的气焰还真是愈发嚣张了。
“走,”秦玉暖拧了拧眉头,昂直了脖子,“去翠轩院。”
她倒要看看,窦青娥一个没了爪子的母老虎还能怎么狂妄。
才进了翠轩院的门,秦玉暖就看到做洒扫的丫鬟一个个都避着她散开,多半,又是去给窦青娥通风报信去了。
而秦玉暖前脚跨进垂花门,就听到了宝川大声背诵诗句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背起,听着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而窦青娥则是慵懒地倚靠在圈椅上,手边放着精致的茶点酥果,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着宝川背书的声音,时而点点头,嘴角浮起那一丝丝令人恶心的微笑。
秦云妆,也在一旁。
秀姑看到秦玉暖来了,身子一扭,朝着窦青娥道:“夫人,三姑娘来了。”
“玉暖见过母亲,给母亲问安。”秦玉暖福了福身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既听话又老实,窦青娥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却睁开眼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哟,是玉暖来了,我竟然都没有发现,当真是宝川背书的声音太洪亮了,中气十足的,不过,我倒是也没想到,太尉府堂堂庶出的三姑娘也会懂得要给长辈请安呢。”
这是莫大的嘲讽了。
秦玉暖身子微微一斜,扶起跪在地上双腿都有些发麻的宝川,不着痕迹地中断了窦青娥对宝川的精神压榨,回道:“也不是玉暖偷懒,只是前阵子母亲一直在国安寺静养,父亲又下令没有大事不能去打扰,玉暖院子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敢去叨扰,哪里比得上大姐姐的院子里,事事惊心,自然就和母亲联络得多了。”
这一段话,又是将窦青娥母女二人的劣迹抖落得一干二净。
窦青娥嘴角一斜,身子再次躺了回去,摆摆手朝着宝川道:“怎么停下了?继续背,我最爱听宝川背书了,听着睡觉都睡得安稳多了。”
秦玉暖声音突然变得无比阴沉:“母亲,凡事都适可而止吧。”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八十一章 如你所愿
秦玉暖将秦宝川护在身后,眼神里泛出无比的坚定和不容侵犯的孤傲。
窦青娥眼睛一睁,倒是秦云妆率先开了口,朝着秦玉暖啐道:“你以为是你谁?一个庶女,居然敢这样对母亲说话。”
秦玉暖用淡然的眸子慢慢扫过今日打扮得尤为艳丽的秦云妆和略显诧异的窦青娥,嘴角轻轻一撇:“宝川还要上族学,不能陪母亲说话了,若是迟到了先生向父亲提起,玉暖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答。”说着,就用眼神示意着廖妈妈将宝川牵出去。
廖妈妈才拉着秦宝川要离开,窦青娥却是扬高了声音道:“带人走可以,不过你要去和你父亲说,你不想参加皇子选妃,能去参加的,只有云妆。”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这荒唐的选妃活动,她们母女俩对此热衷不已,可秦玉暖却从头到尾都不屑于这充斥着权贵交易的活动。
“母亲,”秦玉暖张口道,“若是我说了,父亲就会答应,我老早就全身而退了,可是母亲你觉得,父亲他会吗?”
是啊,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秦质的脾气窦青娥还不了解么,若是他的决定能够这么轻易地改变,她也不会想着法子胁迫秦玉暖开口了,可是为了女儿的未来和前程,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试一试。
“不过,若是母亲有意将大姐姐送到宫里头,玉暖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试一试。”秦玉暖幽幽说道。
秦云妆第一反应就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秦玉暖笑了笑:“大姐姐不信我也是应该的,廖妈妈,咱们带着宝川回去吧,若是父亲问起宝川上族学怎么迟了,你就说宝川为了背书哄母亲睡觉耽搁了时辰,孝道为先,父亲也不会怪罪的。”说罢,秦玉暖转身就要带着宝川离开。
“等等,”窦青娥突然改了主意,“宝川离开,你留下。”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口气,可是态度却已经妥协。
背对着窦青娥,秦玉暖的嘴角忽而微微一扬,点头示意着廖妈妈带着宝川赶快赶去族学,自己则是缓缓转过了身子:“母亲愿意听玉暖说了?”
“哼,我只是听听罢了。”
秦玉暖笑着开口道:“皇子选妃虽然是一次定终生,可是在此之前,皇后娘娘都会在宫里举行一个诗会,邀请各位官家女儿一同赴宴,各位皇子也都要出席,可是率先筛选中意的女子,若是能在诗会上有出彩的表现,给皇子留下深刻的印象,相比,父亲的态度也不那么重要了,毕竟没有做父母亲的会拦着自己女儿走上青云之路,母亲,你说是不是?”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会有这么好心?”秦云妆起先带着些期冀,可马上,又被一种警觉所替代,在她的眼里,秦玉暖就是犹如蛇蝎一般的人物,她心毒,计谋更毒。
秦玉暖又笑了:“玉暖不过是个庶出的,能不能入选不说,就算能入选侍奉皇子左右,可是一无背景,二无依靠,如何斗得过那些家世深厚的官家小姐,终究,要么是孤独终老,要么是活得残垣断壁,玉暖的愿望,从来不过就是守着宝川过着平凡的日子,深宫重重,既照顾不到宝川,也照顾不了自己,何必呢?”
此话有情有理,可是窦青娥母女二人依旧是半信半疑。
七日后便是诗会,看来要早做打算。
看着窦青娥和秦云妆相视却不语的样子,秦玉暖知道这二人在担心什么,只是往后福了福身子:“玉暖说的,母亲可以慢慢考虑,玉暖院子里还有些杂事,先告辞了。”
窦青娥没有再留她,只等着秦玉暖走后,屏退了所有丫鬟,甚至连秀姑都吩咐她退了下去,拉过秦云妆询问道:“云妆,你怎么看?”
“是个机会。”秦云妆低低敛眉,只要一想到能够有见到三皇子司马锐的机会,她的心里总是会像喝了蜜一样甜,那样俊俏杰出的男子,是多少少女心中的良人啊,若是当真如朝中风向所趋,立了三皇子为太子,那自己就是太子妃了,那可是将来的皇后啊,母仪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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