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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晏
花翎语气瞬间失落不少:“原来凌公子并不在意么?”
“不,不是的!”凌泽生情急之下,真话脱口而出,“花府主突然要走,我,我心中自是不舍的。”
花翎笑了起来:“那我便知足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得了一坛好酒,凌公子可愿为我饯别?”
凌泽生激动地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好,好啊!”
于是花翎顺利把人拐出书院,带到了一家酒楼,开了个雅间,叫了一桌好菜,而酒水自带。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418章 何以结恩情
第418章 何以结恩情
凌泽生头疼欲裂地醒来,神情是茫然的。
他撑起一些上身,晃了晃脑袋,睁眼看去,只见花翎只穿了中衣坐在床的另一边,十分慵懒地靠在床杆上,眼角噙着淡淡的笑。
这么说吧,她现在这状态要是有一根事后烟就更完美了。
凌泽生瞬间失声,看着花翎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又猛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子下面俨然是一片光溜溜的画面!
“我,我……”凌泽生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真是该死。”
他怕不是喝了假酒了吧?
假酒害人啊!
花翎见他急得都要哭了,忙起身靠近,安抚道:“别急嘛,之前你我都喝的有点多,情不自禁之下享鱼水之欢,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必忧心自责。”
“无媒无聘,我却污了花府主清白,我真是个卑鄙小人。”凌泽生愧疚难当,根本听不进去。
“哦?那你打算如何善后?”花翎话锋一转,问道。
凌泽生闻言一怔,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认真道:“花府主放心,我绝不做始乱终弃之人,只,只是我身无长物,怕委屈了花府主……”
花翎不耐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因一时之穷困便瞻前顾后像什么样子?再说了,难道我花家还缺那点银子不成?还是说,你觉得本府主仗势欺人,让你很没面子?”
“不不不……”凌泽生急忙否认,“花府主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一般的人物,我也不知是撞了什么大运,竟,竟……”
“竟什么?”花翎挑了挑眉。
凌泽生脸色红得仿佛能滴血,低声道:“竟能一亲芳泽……”
“噗!”花翎失笑出声,“你可真能扯,我少年从军,性似男儿,是个粗人,跟你们这些读书人可比不得,你别嫌弃我就好了。”
“没有的事,花府主就算一身戎装,也是英姿飒爽,女中豪杰。”凌泽生一脸诚恳道。
花翎笑得越发畅怀,伸手撩了一把凌泽生的发梢,弄得他面红耳赤的,却忽然起身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天色,回头道:“时间不多了,我要启程回京了。”
凌泽生愣住:“啊?”
他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落沮丧下去,前一刻还在被翻红浪,下一刻就要天各一方?
听着就好惨。
“凌郎。”花翎忽然改了称呼,温柔得令凌泽生猝不及防,“你可莫忘了我。”
“我不会的。”凌泽生抬头,双目深情以对,无比认真道,“你等我去京城提亲。”
“好,我等你金榜题名。”花翎应道。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金榜题名,然后洞房花烛,岂不是人生赢家?
凌泽生神色愈发坚定,看的花翎心痒难耐,凑上前亲了一口。
凌泽生忙低下头去:“你,你别乱来了。”
“分别在即,还不让我多亲几口?”花翎调侃道,“还别说,瞧着文质彬彬还动不动就脸红心跳的,昨晚倒是生猛的很,本钱我也很满意。”
凌泽生都快无地自容了。
花翎这才轻笑放过他,转身帮他把衣服拿过来。
凌泽生接了,然后窘迫道:“你,你先转过去。”
他光着呢!
花翎把人吃到嘴了,便渐渐本性毕露,吹了个口哨:“昨晚该看的不都看光了么?现在才来害羞是不是晚了?”
凌泽生:“……”我可能认识了一个假的花府主。
见花翎果真不肯转身,凌泽生一咬牙,豁出去了,从被窝钻出来,三下五除二换上了衣服,不过还是被花翎欣赏了一出美男裸着更衣图。
“你别看了。”凌泽生恼羞成怒道。
花翎收起戏谑之色,转身拿起千牛刀割了一撮头发扎了个结递给凌泽生:“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不过我身为武将,出门在外不方便带这些,就只能以发结相代,凌郎莫弃。”
凌泽生小心翼翼地接过,珍而重之地收进怀中,准备回去就买个锦囊装起来。
“花府主待我情深意重,我已铭记在心,至死不忘。”凌泽生动容道,转而也去拿千牛刀,“我身无长物,也只能回以发结。古人云:‘结发为夫妇,恩爱两不疑’,礼虽轻,情意重。花府主也万万莫忘了小生。”
“好。”花翎也郑重地收下了凌泽生的发结,“我怎会忘了凌郎?我必以罗缨缀之,珍如美玉。”
“嗯。”凌泽生眼中不争气地泛起泪花。
刚刚相爱的人,却要远行千里之外。
“好了,不要作这种小女儿姿态,来日方长,我自等你鹏程万里时。”花翎干脆利落道,“我先走了。”
凌泽生说不出挽留的话,只能目送她出门去。
失魂落魄了一阵,凌泽生便重新振作起来,更加埋头苦读,誓要蟾宫折桂状元及第。
要说还是花翎段数高,这就将一个男人吃的死心塌地的了。
待今年秋闱凌泽生高中,必然是一段美妙佳话。奈何造化弄人,命运无常。元宵这日,万家灯火,一桩噩耗却无端降临。
凌大柱卧床已久,近来病情稍有好转。这日忽然十分想吃汤圆,便让凌余氏煮了一锅。结果大概是吃上头了,一时没控制住数量,吃到第二十个的时候噎住了。
换做别人或许折腾一番也能吐出来,可凌大柱气血不足,还没等吐出来就气绝身亡了。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没把凌余氏吓死。
一声尖叫,把凌朱氏也给引了过来:“大过节的要死啊?”
凌余氏哆哆嗦嗦道:“死,死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大过节的别说不吉利的话!”凌朱氏骂骂咧咧道。
全然忘了她刚才顺嘴就骂了句“要死”。
等进屋看见凌大柱的惨状,她顿时愣住,满脸惊恐和不敢置信:“大柱!你可别吓娘啊!”
凌朱氏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探鼻息,下一刻也尖叫一声:“娘的儿啊!你怎么就丢下娘走了啊?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娘也不活了!”
凌余氏更是吓得面无血色,凌大柱没了,她,她可怎么办啊?凌朱氏不会放过她的!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419章 凌大柱后事
第419章 凌大柱后事
果然,凌朱氏反应过来之后,就把矛头对准她了:“你这个毒妇,要不是你,大柱也不会被噎死,你一定是有意害死大柱,好侵吞家产!被我老婆子说中了吧?”
凌余氏大惊失色,连连摇头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我害死相公有什么好处?别说我肚子里连个蛋还没有,就算有我把他害死,难道要我一个寡妇去养孩子吗?”
“你还想要蛋?”凌朱氏恶毒道,“大柱就是被你这个克星克死的,你这种女人就是个丧门星,不下蛋的鸡!老婆子我真是做了孽了把你买回来!我的儿啊,真是死得好惨啊——”
凌大柱的死讯很快传遍了全村,族长也不得不摸黑出门,这春寒料峭的,路面还滑,也是难为他老人家。
很快,族长、族老、远近亲戚以及左邻右舍都聚集到了凌朱氏家。
“族长啊,你可得给我可怜的大柱做主啊!大柱年纪轻轻的,福还没享上,就被这个毒妇给害死了!我的大柱啊——”凌朱氏哭天抢地的嚎道。
凌余氏急忙哭着辩解:“族长,我冤枉啊,是相公想吃汤圆,我就给他烧了一锅,谁知道,谁知道他吃的太多,噎住了!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啊!”
“她要不是不安好心,怎么会给大柱吃那么多?”凌朱氏反问道,随即厉声控诉,“她就是故意杀人!”
好在族长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沉声道:“胡闹!指控杀人,是要证据的,否则蓄意诬告也是犯法的,你还要坚持吗?”
凌朱氏一惊,底气弱了几分。她当然没有证据,指控凌余氏也不过是泄愤而已。一听是犯法的,她顿时怂了。
凌王氏拉着凌二柱在后面嘀咕:“这大伯子一去,赡养娘的责任可就落在我们身上了,你可得有点成算才好。”
凌二柱眼神一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凌朱氏那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当初分家的时候不管是田地还是银子,凌朱氏都占了大头。以这老虔婆的尿性,将来肯定会把大头留给凌泽生。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凌大柱死了,凌朱氏只有靠他养老了,那她那些东西就得重新分配!
夫妻俩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唉,这大过节的。”族长轻叹一声,“大柱也是可怜,大家伙都帮衬帮衬吧,至少先把后事办了。对了,泽生那边派人去通知一下。等等,还是去找大妞吧,她家有马车,比牛车快……算了,还是老夫亲自去吧。”
族长一声令下,众人都纷纷忙碌起来,帮凌朱氏张罗起凌大柱的后事。
族长则在凌青松的搀扶下去了凌相若家。
“族长快坐。”张氏招待道。
族长摆摆手:“不坐了,大妞呢?让她一起过来吧。”
说曹操曹操到,凌相若快步过来,问道:“族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凌大柱没了,你家马车速度快,派个人去通知泽生一下吧。”族长开门见山道,“另外,你们有什么打算?”
张氏一惊,有些不敢置信:“怎么好好的人就没了?”
“唉,造化弄人啊。”族长轻叹一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张氏突然意识到什么,眼前一黑,身形都晃了晃,凌相若连忙搀了她一把。
族长动容道:“没想到你还如此关心大柱?真是有情有义。”
张氏一脸悲痛地摆摆手:“我是担心泽生啊!今年就秋闱了,没想到出了这种事,他,他岂不是要生生错过了?我命苦的儿啊!”
族长:“……”
凌相若神色淡淡,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凌大柱的死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凌泽生也注定要错过秋闱。
命该如此,也只能顺其自然。
“有劳族长走一趟了,不过我们就不过去了。”凌相若拒绝道。
族长劝道:“虽说你们如今已是两家人,但他到底是你生父,人死为大,你若不去,恐会遭人指摘。且你们与泽生关系尚可,今日不去,日后如何相见?就算泽生不在意,可在外人看来便是你们恩断义绝的意思。你日后必定会随易世子入京,而泽生也终究会入朝为官。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族长说得有理,你今日不去,日后若大哥与我们交好,恐会被御史言官攻讦。”易玹沉思少许,对族长的话表示赞同,也劝了凌相若一句。
凌相若今天不去凌大柱的葬礼,与世俗眼光看来自然是卑劣不孝的,而凌泽生身为凌大柱之子,却依旧与凌相若交好,那么也会落一个为了巴结安国公府连自己父亲的屈辱都忘却不顾的名声。
可凌相若去了,那不管之前她和凌大柱闹得再怎么僵,到此也就结束了。虽然依旧会被人诟病,但至少没有破底线。凌泽生与她交好,反倒会落一个包容妹妹的好名声。
不论何时,世人对生死总是看得最重的,死者为大嘛。
为了凌泽生,凌相若只好“委曲求全”一次,与张氏一起去了凌朱氏家。去之前她让暗卫甲赶去府城通知凌泽生,暗卫脚程快。
凌朱氏看到凌相若和张氏,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吃了她俩似的:“你们来干什么?来看笑话吗?一对歹毒母女!”
张氏面露难色,看向凌相若,她到底无所谓,被凌朱氏刁难了几十年也不差这一回,可她怕委屈了凌相若。
凌相若摇摇头:“没事,别理这个疯老婆子就是了。咱们尽了本分就走。”
她俩没说什么,族长却看不下去:“凌朱氏,你不要无理取闹。张氏和大妞是来给大柱吊唁的,如今死者为大,你难道要闹得大柱死不瞑目吗?”
凌朱氏缩了缩脖子,不敢跟族长顶嘴,也怕惊扰到凌大柱的英灵,于是忍了下来,不再对凌相若和张氏恶言相向。
这一晚,凌朱氏家彻夜灯火通明,一直忙碌到了天光大亮,才总算布置好了灵堂以及准备完了其余诸事,可把众人累的够呛。毕竟在来帮忙之前,他们还张罗了一把元宵灯会。又是傩舞,又是舞龙灯的。没歇一会,就又来帮忙操持丧事,铁人也吃不消啊。
然而天都亮了,也没得歇了。几个和凌朱氏交好的妇人已经进厨房帮忙,准备中午的席面。汉子们则去砍树打造棺材。
凌泽生连夜赶回凌家村,短短一晚就胡子拉碴,神色憔悴了许多,到家的时候双眼都是血红血红的。
“爹!”凌泽生满脸震惊,“爹真的去了?”
乍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凌泽生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毕竟凌大柱才四十不到,这次生病之前身子骨也十分硬朗,怎么说没就没了?
“泽生啊,你爹没——了!他死得好惨啊!”凌朱氏见到大孙子,再次忍不住嚎啕痛哭起来。
凌泽生神情一阵恍惚,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哥,节哀吧。”凌相若劝了一句,“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凌泽生恍惚间,突然紧紧抓住凌相若的胳膊,如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妹妹,你如实跟我说,你能救爹吗?”
凌相若:“……”
沉默间,凌泽生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救不了他。”凌相若开口道,“生死有命,他这是气数尽了,就算有仙丹也救不了他。”
神仙也没有长生不死的,何况凡人?
“你骗谁呢?”凌朱氏咬牙切齿,无比怨恨道,“你就是故意见死不救,你就是巴不得你爹去死!你这个恶毒不孝的扫把星!”
凌相若冷冷转头看去:“哦?我见死不救?你真有脸说得出口。是我懂天命还是你懂?我是明知凌大柱命数如此,你知道吗?你不知,你甚至以为他能长命百岁,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舍得花钱给他买药膳不是吗?到底是我见死不救,还是你见死不救?”
杀人诛心,莫过如此。
凌朱氏顿时面色惨白,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张了张嘴,翻来覆去就是那句:“我怎么可能会对大柱见死不救?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好了!”凌泽生崩溃道,“事已至此,不要再争了,有意义吗?”
凌相若也没那个耐心再应付凌朱氏,留下一份份子钱便和张氏离开了,席面都没参加。
回去之后,张氏满面愁容:“大妞啊,你哥可怎么办才好?这一误又是三年。”
“三年而已,届时大哥依旧风华正茂。”凌相若劝道,见张氏依旧不能释怀,便说了一个好消息,“之前我观大哥面相,是红鸾星动的迹象,大哥与花翎怕是有了夫妻之实了。”
“什么?”张氏果然顾不上其他,激动道,“那可怎么是好?你哥都没跟人姑娘提亲就占了人的身子,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那不是耽误人姑娘了吗?要是,要是万一有了,这叫人姑娘怎么做人?”
凌相若好笑道:“您想的也太远了,哪有那么巧的,一箭就射中靶心?”
你对凌泽生也太有信心了一点。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420章 凌相若买山
第420章 凌相若买山
张氏连忙捂住凌相若的嘴:“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也就阿玹不嫌弃你。”
凌相若:“……”我就多余安慰你。
她起身就走,准备去找易玹安慰一波。结果走出三步,才想起来今天衙门正式上班了,易玹一早就回县城去了。
算了,炼丹和学阵法去。
半路碰上了越王,在庄子休养几天后,越王几人的伤势已然大好。这是来辞行了。
虽然他也想在这灵气浓郁的庄子里多待几天,但越国离不了人,他得回去处理堆积的公务了。
“殿下一路顺风,改日有机会再来玩。”凌相若客气一句。
“那是自然。”越王顺口应下,“这几日多谢凌庄主款待,孤当真是不舍啊。奈何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孤就先告辞了。”
临走他还想把范公明也拐去越国——武林盟的少盟主、先天四重的高手,谁看了不心动?
然而范公明委婉拒绝了,他在庄中闭关了几天,武功大有进境,还指着一举突破宗师境呢,傻了才被越王忽悠。
他不仅没跟越王走,还又付了凌相若一个月的房费,准备在这地方长住。
“范大侠似乎过年也没回家吧?不需要回去报个平安?”凌相若好奇道。
“范某已经给家中去过信了,我辈习武之人,外出游历多年不归亦是常事,倒无需特意回去。”范公明洒脱一笑。
“好吧,那我便不打扰范大侠了。”凌相若告辞道。
之后范公明便继续练功去了,凌相若也开始闭关炼丹和学阵法。
不过她也没清静多久,就又被叫了出来。元宵过后,陆瑁和谢鸿终于再次来拜访了。
“我们又来叨扰凌庄主了,此次家父准备在养生馆小住一段时间。”陆瑁笑道。
谢鸿也道:“家父亦是。”
“待日后金陵的庄子建成,两位老先生便不必路途奔波了,哈哈。”凌相若调侃道。
陆瑁和谢鸿闻言不禁也笑了起来,陆瑁还有些泛酸:“倒是便宜谢家了,要说金陵也在江南,凌庄主当初怎么会答应姓谢的?应该来江北才合理啊。”
活像一个柠檬精。
“当然是因为金陵位居江南和江左,乃水路枢纽之地,不比扬州有优势?”谢鸿怼了回去。
都动工半个月了还想着挖墙脚?有意思么!
陆瑁本来只是牢骚一句,听他这么一说也较上真了,反驳道:“照你这么说,扬州扼大运河之要塞,南连钱塘,北至涿郡,连京城也在涵盖范围之内,你区区江南、江左算个什么?”
“好了,好了。”凌相若看着都快打起来的两人,忙拉架道,“你们就在大江南北,距离江边也都不过几十里,在哪边不都一样么?大运河也连通大江,往来方便的很。就不要争了。”
“哼!”
“哼!”
两人相看两厌,各冲对方冷哼一声,以示嘲讽,却到底不再争吵。
凌相若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心中松了口气——和稀泥也是个力气活呢。
随后,她神色一肃,凝重道:“不过我倒是另有一事要与两位商议,还请两位坦诚以告。”
两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严肃搞得心中一紧,茫然道:“不知是何事如此严重?凌庄主但说无妨,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两位先移步书房吧。”凌相若谨慎道。
进了书房,她还特意布了阵法隔绝内外。
两人都被她搞得越发紧张兮兮。
“凌庄主你这都弄得我们汗毛倒竖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谢鸿搓搓手臂道。
“两位可曾听说过无忧长生堂?”凌相若问道。
“倒是有所耳闻,不过据说一夜之间被抄了。”陆瑁皱眉道,“难道这事还与他们牵扯上了关系?”
凌相若微微颔首,继续道:“我们偶然探知无忧长生堂意欲插手盐运,且有意勾搭谢家。当然,陆家作为江北盐运的龙头,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
谢鸿和陆瑁双目微缩。两人对视一眼之后,谢鸿凝重道:“可谢家并未收到无忧长生堂的拜帖。”
“陆家亦是。”陆瑁附和道。
“他们在扬州的一处分坛、一座据点突然被抄,故而乱了计划。”凌相若分析道,“不过待其缓过劲来,恐怕依旧贼心不死。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于二位来说或许是有利可图。”
陆瑁和谢鸿听了这调侃却并未回应,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两人都是一方豪杰,自然不至于目光短浅到看不见无忧长生堂背后的“深潭”。
而且“盐”素来是朝廷极为重视的“命脉产业”,也可以说是“敏感产业”。一着不慎,落得个“走私”罪名,那全家都得跟着玩玩。
讲真,这无忧长生堂的盐来源怕是不清白,他们可没胆子接。
且谢家和陆家作为扬州的地头蛇,消息总是会比别人灵通得多,他们早就得到消息,这次抄了无忧长生堂的是皇帝近卫千牛备身。
那这背后的意义就很耐人寻味了,什么样的组织需要惊动皇帝近卫?怕不是跟谋反有关!
还是不要沾为好。
于是理清了思绪了两人纷纷表态:“我等岂会与这邪魔外道为伍?”
凌相若对这话不置可否,反而笑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只是两位日后还需多留个心眼。”
两人一震,眼珠转动几回,不知听出了什么意思,随后道:“多谢凌庄主提点,我们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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