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晏
说到这里,越王轻轻一叹:“说起来,孤也是年近半百之人,纵日日练武,身体也每况愈下。此次孤的确真心实意欲购贵馆之丹药,还望凌庄主不计前嫌。”
在商言商,凌相若撇开情绪,正色道:“并非练武或修道便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功法若有缺陷亦或是于自身不契合,也会对身体造成损伤。更甚者,有些功法为追求威力索性本末倒置,以牺牲自身生机的代价来换取快速进境。正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便同此理。”
越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孤受教了。但请凌庄主为孤查探可好?”
“那便恕草民冒犯。”凌相若也不推辞。
越王主动伸出手腕递给她,她则干脆利落地伸手扣住脉门,灵力顺着经脉流入越王体内。
景公公五人也骤然紧张不已,纷纷凝目看去。
不多时,凌相若收回手,道:“越王殿下的功法倒无不妥,只是殿下想来是日理万机,积劳成疾,自身本来受损的情况下,再练皇家纯阳刚猛之功法,便于自身有所损耗了。虽有沉疴,但也不是很严重。”
越王一喜:“如此说来,凌庄主能治?”
凌相若从容笑道:“并非治病,而是补形。毕竟草民这也不是医馆。只要越王殿下自身补足,便能承受功法。”
“补形,补形,哈哈哈哈。”越王顺势改口,“那便开始吧。”
凌相若顺嘴问一句:“是越王殿下一人购买还是在座的都来一套?”
“自然是都来一套。”越王不假思索道,“他们都是与孤出生入死之人,不分你我。”
凌相若神色淡淡地点点头,然后取出六颗丹药分发下去。
倒是景公公五人听了越王的话,无不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越王拈起分到手中的丹药端详一番,赞叹道:“仅从外表看去,便知此丹非是凡品!孤曾有幸得皇兄赏赐国师所炼仙丹,此丹与之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凌相若嘴角一抽:“殿下谬赞,草民岂能与国师相比?”
这不是指着丈母娘叫嫂子——睁眼说瞎话么?她再没自知之明,也不敢说跟国师比不遑多让啊。
越王不愧是混官场的老油子,说瞎话都不带眨乎眼的。
“凌庄主不必妄自菲薄,国师几许年纪,你又才几许年纪?可不是比国师还强么?”越王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还十分郑重地服下了丹药,“你们几个也别愣着,如此难得的丹药还不快快服用?”
“是,多谢王上。”景公公几人小心翼翼地吞下丹药。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413章 孤承你的情
第413章 孤承你的情
“越王若有意,平时闲来无事练一练养生功于自身也有裨益。”凌相若建议道。
对方毕竟花了钱的,凌相若这么说也是出于对主顾的负责。不能砸了自家店的招牌嘛。
越王运功消化了一番药力,闻言睁眼,眼神一动:“哦?也好,那就请凌庄主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在商言商而已。”凌相若淡淡道,随后开始传授养生功心法。
越王不仅自己像模像样地学了起来,还吩咐景公公五人一起学。
还别说,静下心来学这慢吞吞的养生功还真有点效果。
这几个都是有武学底子的,不必逐字逐句教导,凌相若只传授了一遍便交给他们自己练去了。
等从养生馆下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过由于是初春,时辰其实还不算很晚,换算成小时制也就是傍晚四点半左右。
此时前面的池塘里的客人也都陆陆续续收竿回来了。
越王一眼就瞧见他们手中的鱼竿和水桶,当他们从身前经过的时候还特意伸了伸脖子往人桶里瞄了一眼,这一瞄不得了,眼睛都直了:“哟,这鱼也太肥了。”
那客人脚步一顿,回头道:“您要不来一条?”
反正他钓了不少,自己也吃不完。
越王道:“那多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收您一两银子一条。”那客人大大咧咧道。
越王:“……”
这特么就尴尬了。
景公公连忙上前挑挑拣拣道:“你这什么鱼啊,这么贵?要一两银子一条?”
“嘿,这叫什么话?”那客人不赞同道,“这庄子里的鱼那可都是吸收天地灵气长起来的,那能是一般的鱼能比的么?一两银子还是我饶给你的呢。”
景公公一噎,瞪了他一眼,大概也是丢不起这人,于是不再与他讨价还价,干脆利落地掏了一锭银子给他:“诺,十两,这些全要了。”
谁料那客人却不干了:“你全要了我吃什么啊?唉我去,我这好心饶你一条,你咋还蹬鼻子上脸了呢?你要都要的话,那可不是一两银子一条了。”
景公公:“……”
他忿忿地又掏出两锭:“三十两,够了没?”
那客人迟疑少许,犹犹豫豫道:“三,三十两顶多卖你三条。”
景公公一口老血:“唔,你这一涨涨十倍啊?宰肥羊呢?”
“爱要不要。”那客人闻言,干脆收起水桶转身要走。
“且慢。”越王抬手喊道,“相逢即是有缘,既然兄台有意结个善缘,我们又岂可不识好歹?”
说着,他冲景公公使了个眼色,“嗯。”
景公公忙领命照办,将三十两银子都塞给了那客人,随后一把夺过水桶准备捞鱼,生怕他反悔似的。
那客人:“唉,你……”
“就捞三条,还能占你便宜不成?”景公公瞪着他道。
“那,那你捞吧。”那客人将信将疑道。
凌相若见状,笑道:“既然如此,索性晚饭就在养生馆吃吧。”
说着回头吩咐一句:“凌仕则。”
凌仕则闻言,忙赶过来:“东家,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厨房准备一桌膳食到雅间来,另外,把贵客的鱼也拿去做了。”凌相若叮嘱道。
“好。”凌仕则应道。
景公公捞了三条鱼,由于仓促间没东西装,便塞给了三名将士,然后把水桶还给那客人,还轻哼一声甩甩手上的水。
“有毛病。”那客人嘀咕一句,提着水桶走了,边走还边嘀咕,“瞧着也是个富贵人家,咋这没见识呢?”
耳力极佳的越王几人:“……”
想不到越王竟然还有被人嘲笑没见识的一天,真是老王八说历史——活得久了啥都能见到。
怕他们尴尬,凌相若忙转移话题道:“不过话说回来,鄙馆的鱼确实一绝,几位定要好好尝尝。平时可只有自己钓上来才能尝到呢,不怕你们笑话,我至今一条都没钓到。凌仕则,快把这三条鱼带下去。”
凌仕则拿了个盆过来,让三名将士把鱼放进去,然后匆匆带去了厨房。
越王神色狐疑:“凌庄主说笑的吧?”
“殿下指的是?”凌相若问道。
“‘一条都没钓上来’啊。”越王解释道。
“咳咳。”凌相若干咳一声,觉得有些丢人,“不瞒殿下,草民说的句句属实。这些鱼受灵气滋润,个个都成精一般,实在鸡贼滑头,没点手艺还真钓不上来。”
越王一听,顿时兴趣大增:“可惜今日时候不早,不然孤真是迫不及待想去试上一试。”
景公公一听,大惊,真的害怕越王心血来潮大晚上的还去钓鱼,忙劝道:“我的王上哟,您伤势还没好全呢,可得保重啊。还是先休息一晚,明早再说吧?”
越王略无奈道:“孤本就如此打算。”
景公公松了口气。
凌相若道:“垂钓正是宁心静气的妙法,正有利各位养伤。”
“有理啊,那在伤势痊愈之前,孤就先在贵庄住下了。”越王决定道,“每日去垂钓一番,亦是一大乐趣。”
凌相若趁机报价:“垂钓每个时辰只需一两,所得俱都归客人所有,既可带回,也可交予鄙楼处理。”
越王:“……”合着在这等着孤呢。
景公公也面皮一抽,忍不住再次腹诽,这易世子的准世子妃未免太市侩了一些。庄子倒是修的飘飘欲仙,偏内部充斥着一股铜臭味。不仅主家如此,来的客人也都是掉钱眼儿里的。
凌相若领着众人进了雅间。
等了一段时间,菜品陆续上来了。
蔬菜是自家地里种的,肉品也是兽园里养的,还有池塘里的鱼,无一不是庄子里产的。每一样都十分鲜嫩美味,简直是老饕的盛宴。
“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请殿下见谅。”凌相若自谦道。
越王尝了一块鱼肉:“唔,凌庄主此言差矣,这厨子的厨艺或许差了些火候,但就这食材却不比皇家御膳差了。这样吧,回头孤送你几个御厨。”
凌相若眼前一亮:“那敢情好,多谢殿下慷慨。草民便投桃报李,再送殿下一壶酒吧。”
越王:“……”
景公公不禁翻了个白眼,他说什么来着?这准世子妃果然小气吧?几个御厨就换一壶酒?她以为她那是琼浆玉液、瑶池仙露么?
凌相若权当没看见他们脸上的嫌弃,转头吩咐凌仕则取两壶二十年份的猴儿酒来。
很快,两壶酒来了。
凌相若拿出一壶给越王倒满,然后将酒壶放到越王边上:“这一壶是送殿下的。”
接着,她又拿起另一壶给景公公五人各斟了一杯,然后才给自己人斟酒。
“来,几位尝尝。”凌相若举杯道。
易玹和花茗眯了眯眼,期待看这几人打脸的场面。
越王余光瞄了一眼他俩的反应,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酒果然非比寻常?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随即喝了一口:“!”
“好酒,好酒!”越王不吝赞赏,“此酒当真是醇香浓郁,且味道甘冽,烈而不辣,果真是酒中极品。”
景公公暗暗心惊,这酒当真有这么夸张?可王上都这么说了,总不会有假吧?
他不敢质疑越王,也紧随其后举杯喝了一口,同样也被震惊到了。宫廷御酒都没这么好喝啊!
身为位高权重的越王身边的老人,景公公也是吃过见过的人!
可这回依然看走眼了,被这么一杯不起眼的酒教了做人。
更神奇的是,喝了这酒之后,景公公感觉自己的伤势都好了几分,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越王好享受,也懂享受,品了一会之后,便开门见山道:“这酒如何出售?”
“这酒每月所得数量有限,故而无法大批量供应。若越王有意,草民可每月匀出一小坛原浆售与殿下。”凌相若十分诚恳道。
“这等佳酿的确珍惜,若能批量供应才是怪事。”越王深以为然,“好,那孤每月自派人来取,不知作价几何?”
凌相若比了一根手指:“承惠一千两。”
“的确实惠。”越王不仅不以为贵,反而觉得物超所值,“孤承凌庄主的情。”
易玹、花茗:“……”
没眼看没眼看,真是有其子果然因为有其父,杨继彦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是有传承的。
这又是送御厨又是承情的,唉,还记得你们之前是怎么挑刺的了么?
别说越王好像忘了,连最难搞的景公公都喝酒喝上头了。
毕竟那是原浆,不是勾兑的酒水。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没有什么是酒桌上谈不拢的,谈不拢只能说明喝的不够多。
晚膳结束之后,越王反过来扶着摇摇晃晃的景公公起身出门,他自己也有些不清醒了:“今晚这酒喝的痛快,凌庄主不愧是女中豪杰,孤佩服,佩服啊!”
凌相若只喝了一杯,之后易玹就不允许她喝了,所以还维持着清醒,笑着拱拱手:“过奖,过奖。”
易玹默默观察了她一会,发现没有发酒疯的迹象,不禁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的确有些怕啊。毕竟凌相若酒品实在不好。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414章 一股酸味儿
第414章 一股酸味儿
易玹回头看了花茗一眼:“你还行么?”
花茗晃晃脑袋:“不用管我,你们先回吧。这么几步路还能出事不成?”
易玹点点头,扛着凌相若走了。
“你就不能用抱的?”凌相若不满道。
公主抱多苏啊?结果这货竟然用扛麻袋的姿势!
“听说这个姿势容易清醒。”易玹道。
为了防止凌相若发酒疯,易玹也是操碎了心。
凌相若:“……”也容易吐啊!
然而任她如何挣扎甚至捶打后背,易玹也不为所动,就这么一路把她扛回了屋。
易玹一弯腰,顺势把凌相若放到床里。凌相若躺下的同时,伸手拽住易玹把他也拉了进来。
两人齐齐栽进了床里。
“我好像更晕了。”凌相若无辜道。
易玹双目一缩,顿时警惕,忙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凌相若瞪着眼看了一会,语出惊人:“玹儿,你怎么变小了?”
易玹:“?”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凌相若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咋还细了这么多?”
易玹:“……”
他忿忿地收回手指:“你这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
“想给你生猴子。”凌相若翻个身黏在易玹身上,“你都二十好几了,咋就这么能忍呢?”
易玹忍无可忍:“胡说八道,我才二十一,见鬼的二十好几!”
“我听说你们大户人家十三四岁就知事的,还有专门的教习丫鬟,你有么?”凌相若忽然问道。
易玹脸一红:“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老易家不搞这些。”
“这么说我是第一个碰你的了?”凌相若得意道。
易玹突然不忿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清清白白的一个男的,就这么被你污了清白。”
凌相若:“……那我还黄花大闺女呢!”
“你经验那么丰富……”易玹嘀咕道,“还写那种书、画那种画,你以前真没人?”
凌相若“啪”一下拍在他脑门上:“我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好吗?想当年追我的人可以绕赤道一圈,便宜你个狗男人了。”
狗男人易玹:“……什么赤道?”
“不懂了吧?土鳖!”凌相若来劲了,坐起来,“来来来,我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宇宙中有许许多多的星球……”
易玹听完一脸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果然还是喝多了,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凌相若气鼓鼓地看着他:“哼,我跟你说不到一块去。”
“你说什么?”易玹眼神一沉。
怎么的?喝杯酒就要离啊?
“你说我说胡话,这是聊到一块去的表现吗?”凌相若瞪他。
易玹无奈妥协:“好好好,是我孤陋寡闻,听你说完真是大开眼界了呢。”
凌相若乜他一眼:“敷衍,搪塞,不理你了。”
说着,还真转个身背对着他了。
易玹轻叹一声,只好再一次退让,凑过去在她耳边道:“别气了,给你看……嗯?”他压低了声音,不仔细还听不清那个字。
“不看。”凌相若很有骨气道。
易玹:“……”
看来这回还真气大了,给看那话都哄不下来。
不过易玹还是懂凌相若的,想了想,又让一步:“那给你摸?”
凌相若转过来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易玹嘴角一抽,随即一咬牙,开始解裤腰带。
凌相若已经坐起来,搓上手了。
又是荒淫无度的一晚上……
转过天来,宿醉加放纵,凌相若和易玹破天荒地起晚了。
好在花茗靠谱,替凌相若招待起越王,陪同他前去钓鱼。
越王一开始还不信邪,结果钓了一个多时辰还一条都没钓上来,不得不服气道:“这鱼可真是成了精了,怪不得凌庄主说她至今没钓到一条。不过奇了怪了,昨晚那人怎的就钓了那么多条?”
“缘分吧。”花茗模棱两可地说道。
越王:“……”
神他妈的缘分。
花茗见他不信,便道:“姜太公直钩还能钓到鱼呢,不是缘分是什么?”
越王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只得承认花茗说的好有道理,根本反驳不了。
与此同时,花茗以切实行动向他证明了什么叫缘分,与他空无一物的桶中相比,花茗的桶里就热闹了。两条鱼在打架呢。
日上三竿,凌相若小两口终于起了。
然后凌相若就发现江诺端着盆水在院中等她,脚边还有一桶。
“师父。”江诺见她出来,神色一喜,忙端着水盆上前。
凌相若微讶:“我徒儿果然孝顺,不过你有这个心就行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洗个脸还用你伺候。”
“有事弟子服其劳。”江诺一本正经道。
易玹从他手中夺过水盆:“你先出去吧,这事不用你。”
易玹严肃的时候是很能唬人的,江诺就被他镇住了,缩了缩脖子,很没骨气地跑了。
凌相若戏谑地看着易玹:“这个醋你也吃?”
易玹瞪她一眼:“你洗不洗?”
“洗洗洗。”凌相若连连应声,不再逗他。
两人洗漱一番,又去用过早饭,然后往池塘去。
越王果然在水榭中垂钓。
凌相若顺嘴问了句:“越王殿下收获如何?”
越王一脸尴尬,因为他还是一无所获。
凌相若乐了,没想到这还有个手跟她一样黑的呢。
见她还幸灾乐祸,越王的脸更黑了。
堂堂王上,不要面子的吗?
凌相若连忙收敛神情,转移话题道:“怎么不见范大侠?还没休息好么?”
“范大侠在练功吧。”花茗解释道,“毕竟武林名门出身,恐怕几十年如一日都是如此吧?”
“真勤奋呐。”凌相若唏嘘道。
虽说道术与武学殊途同归,但凌相若还真做不到几十年如一日这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勤能补拙嘛。”易玹幽幽道。
这话听着是在夸范公明,但凌相若耳尖一动就听出了里面的酸味——勤能有什么用?有他天赋高吗?他可是武状元!
唉,易小玹现在是越来越醋了,她连夸一句别的男人都不行。
大庭广众的,凌相若不好太直白的安抚他,只好伸手勾勾他的手指,冲他比口型:“你最好了。”
越王抬手在面前扇了扇,皱眉道:“啧,大白天的一股酸味。”
易玹:“……”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415章 给孤算一卦
第415章 给孤算一卦
越王老半天都没钓起一条,没了耐性,索性放下鱼竿,转头对凌相若道:“孤听闻凌庄主能掐会算,可否给孤算算今日能否钓上鱼来?”
凌相若一下没反应过来:“啥?”还有算这玩意的?
越王见她迟疑,误会了:“卦金几何,孤都照付不误,凌庄主不必担心。”
哦豁,有钱拿啊,那不拿是傻子。
凌相若心中暗暗搓手,面上一本正经:“殿下命格贵不可言,故而为殿下算命代价不小,这卦金自然也不会低。殿下当真要算这无足轻重之事么?”
越王云淡风轻地一摆手:“不论代价几何,孤总归不会付不起,凌庄主但算无妨。”
“好吧。”凌相若应承道,“那请殿下写个字吧。”
越王想了想,随手在桶中蘸了点水,然后直接在地上写了个“魚”字。
凌相若歪着脑袋看了一会,斟酌道:“魚上为刀,中为田,下为火,可说吉兆,也可说凶兆。”
“哦?这又是怎么个说法?”越王越听越糊涂了,“怎么还能既是吉兆又是凶兆?凌庄主别不是用江湖术士那一套来混弄孤吧?”
景公公这回也是出于公心问道:“我家王上诚心相问,凌庄主还是说的明白些为好,不然总叫人误会与江湖骗子一流。”
“刀入田,则庄稼倒,以火焚之,岂非一无所剩?”凌相若不以为意,只淡淡反问一句。
“唔,倒也有理。”越王点点头,“那吉兆又作何解?”
凌相若轻笑一声:“若火焚的是秸秆,谷物早已收走,则是丰收之象。”
越王反问道:“那为何不可是吉兆?”
“因为事因时而异。”凌相若解释道,“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变化,若死守一理,与刻舟求剑何异?”
越王被绕进去了,景公公更加稀里糊涂。
“还请凌庄主为孤解惑,如何判断这相应之时与事?”越王虚心求教道。
凌相若微微一笑,越发显得高深莫测,她指着地上还未干的字迹:“那还是得回到殿下所写的‘魚’字本身之上。魚下为火,本身却又属水,可谓是罕见的相克属性之物。再说殿下封地越州居东方,则属木。水生木,而木生火。殿下与鱼之属性却是契合无比,只是此时殿下坐向西方,故而才犯了冲。”
越王一怔:“……如此说来,只要孤转个方向便能钓上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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