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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弱点全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作者(美国)戴尔卡耐基译者袁玲
从那时起,莎士比亚和彭斯就成了他最为喜爱的作家。他读的莎士比亚的作品比其他所有作家加起来的总数还要多,这些不朽的作品陶冶了林肯的情操。即使在进入了白宫以后,内战的忧虑和精神负担给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皱纹,但他依然抽出相当多的时间阅读莎翁的作品。尽管日理万机,林肯有时还要同莎士比亚的研究权威们交换心得,并且就一些问题同他们保持着书信交流。在他遇刺身亡的那个星期,他还当着一群朋友的面大声朗读了将近两个钟头的麦克白的大段念白。杰克·凯尔梭后来也成了白宫的座上客。
他尽可能地多找一些书来读,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向那些可怜的人们销售酒,他一直主张节制饮酒甚至戒酒。当酒店营业后,他的良心一直不安,随后他就找了个机会,将酒店的股份让给了贝里。
1833年5月7日,林肯被委任为纽萨勒姆的邮递员,他的年薪为50美元,从邮务所的收入中提成。这一工作一直延续到了1836年。每周一次的收发邮件工作并不很累,更重要的是,在分发报纸之前,林肯可以先睹为快,这样,他就读到了许多此前难以问津的内容,还养成了从读报中观察政治动向和钻研的习惯,知识也由此日积月累。有份《国会环球报》,登载了美国国会议员们的大篇演说全文。他读着读着,不由大开了眼界。
那时候,要找个零活干是极不容易的。为了谋生,林肯对任何重活累活一概来者不拒。他做过拓荒伐木工人,劈过栅栏木条,给磨坊打过短工,在农场干过活,在商店当过帮手。
这期间的唯一烦心事是债台高筑,他欠下了许多人的债务,尤其是老搭档威廉·贝里于1835年1月猝死,身后没有留下任何遗产,而且俩人的债务全都落到了林肯一人身上,金额多达1100美元。
这的确使他痛苦不堪。
因为这1100美元的债务而成为他长达14年的负担,甚至他的马和他后来做测量员所使用的测量工具都在他离开纽萨勒姆时被公开拍卖,以偿付一个猴急的债主,他实在太不了解林肯了,因为林肯已经答应以后会连本带息还清,而他是诚实而且说话算数的人。
期间,林肯应桑加芒县测量员之邀,同意当他的测量助手。
这是个技术性高、责任心强的工作,不容有丝毫的马虎。为了称职,林肯特意买了指南针和测规,研读了一些测量学专著,工作中虚心讨教,兢兢业业,全力以赴,一丝不苟,工作成绩较为显著,总算有了可以糊口的工作了。
1833年秋,林肯沉浸于三角、几何之中,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向格雷厄姆求教,使格雷厄姆感到惊异和骄傲的是,他的这个学生掌握那些知识只花了六周时间,而且很快地,林肯又赊购了一匹马和一个罗盘,就极纯熟地将那些知识玩得飞转。林肯自然不满足于既有成就,他要求的是测量工作能精益求精。对于从未受过正规教育的他来说,要啃下大部头测量学专著,绝不是一件易事。这时他那顽强刚毅和无坚不摧的性格帮了大忙。他在研读吉布森的《测量的理论与实践》和斐林特的《论几何、三角和矩形测量》两本书时,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硬是不畏艰难、夜以继日地苦读冥思,在格雷厄姆的帮助下,林肯终于读通了这两部专著,掌握了书中的要旨。因而他也就以其测量工作中的准确无误和认真细致而誉满全村了。不少人还登门求助请求帮忙解决有关地界纠纷。
技术上的长进,邻里间的信任,更使得林肯在工作中自强不息。
一次,他在设计彼得斯堡的一条街道时,竟然打起了一个大弯,违反了街道笔直的原理。众人大惑不解,纷纷质问林肯,林肯无奈,只得做了一番解释。原来,把街道打直,就势必把寡妇杰迈玛·埃尔摩家的房子划进街心,从而一举拆毁,而她拖儿带女,只有一个小小的农场。伟人的伟大之处,更在于他的慈善。正是由于林肯拥有一颗仁爱之心,才会义无反顾地不顾一切地投入到废奴事业中去,使深受苦难的黑奴获得自由。
感恩是人的天性。林肯懂得报恩,更深知自己的责任,他用铁的事实使案件受到了公正的审判。不仅使受冤者获得清白,而且维护了法律至高无上的尊严。这也更加显现出他伟大的人格魅力——人性的光辉。
律师经历
不久,林肯在伊利诺斯州最高法院两名法官的主持下接受了律师业务考试。同年9月9日,林肯取得了在伊利诺斯州所有法院里开展律师业务的许可证。此后,林肯与约翰·托·斯图尔特合办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在当时的美国中西部新开垦地区,所谓法院,是采取一种到各处巡回工作的组织方式。所有检察官、律师、书记官,都一起到乡下去,在所到的各市镇上,开庭审理。
贫穷的林肯,起初是骑一匹从朋友那里借来的马,到后来才自己买了一匹坐骑。不过,他并没有雇佣马夫,所以,一到投宿的地方,就得自己动手为马洗澡,还得切草料喂马。
这个高个子的大汉,手提着一只大旅行包和一把布伞,昂然骑在一匹瘦马上的样子,简直是堂·吉诃德再世!当时的法庭,往往设在较大人家的木屋里,有时设在学校或教会里。如果一时找不到这种场所,就只有露天开庭了。这样多少带着原始的情调,可是,也因此充满着温暖的人情味。每次休庭,到了傍晚,大家就一起回到投宿的地方。乡下菜的味道,简直使他们难以下咽;有时候,因为没有床,就在地板上打开铺盖来休息,真是吃尽苦头。可是,每当吃过晚饭,点上灯后的这段时间,因为镇上的人们都出来玩,所以倒也相当热闹。
每当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被称为“华盛顿口才第一”的林肯,总是成为大伙的话题。
当时的美国中西部地方,是民性强悍的新开垦地区,所以,血腥的凶杀案、酒醉杀人案,层出不穷。一天,林肯听人家谈论着一桩奇异的杀人案件:
在梅松乡的一个村子里有一群青年,在酒店里喝醉了酒以后,就开始他们家常便饭的打架。打过架以后,第二天早晨,他们之中的一个名叫墨凯的,竟在家里死去了。
这样说来,大概当天晚上,有人溜进了那人的屋子里,对不对?
没有,一点也找不出有人溜进来的痕迹。大家的猜测是,曾跟他在酒店里斗殴的人,埋伏在半路上,下了毒手。
不过,这说法也不合情理。如果有人埋伏在路上下手的话,尸体不是应该留在现场才对吗?墨凯怎么还能回到家里呢?
听说是骑马回去的。说起来这的确可疑。不过,在马圈里,的确拴着一匹满身污泥的马。
这样说来,怕是那个喝醉了酒的墨凯,半路里从马上跌下来,跌破了头,回到家里以后,才死去的吧?
也可以这样推测。不过,现在有一个在现场看到了墨凯被杀的证人,出来做证呢。
哦,看来这案子倒有点可疑。那个杀人嫌疑犯,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是个叫威廉·安斯屈伦的年轻人,外号“大火”,是他和墨凯吵了一架。”安斯屈伦!当林肯失业,欠了人家1100美元债务,弄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曾经很亲切地收留并照顾他的,不就是安斯屈伦吗?那时候,林肯还常常为他照看孩子。那孩子的名字,就叫威廉,现在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吗?屈指一算,那已是20年前的往事了。
无论如何,我非去救威廉不可!立时站起身来,到房间里写了一封信。这个时候,安斯屈伦已经去世了。正当威廉和母亲为无法洗清冤枉苦恼的时候,他们接到了林肯的来信:
听说你们遭遇了一场不白之冤,你的孩子蒙受杀人嫌疑而被捕了。这个孩子,我绝对不相信他会闯出那样无法无天的大祸来。这案子一定要受到公正无私的审判。同时,为了报答你们过去给我的长期帮助,我要无代价地来为这个案子辩护。
审判的日子终于来了。在经过一番事实的调查以后,先把查理斯·亚伦——这个自称亲眼看到了行凶的人传上法庭。那人就把安斯屈伦在树林边空地上,怎样杀死了墨凯的经过,活灵活现地在法庭上述说了一遍。
承办这个案子的检察官,是个很有名气的人。林肯站起来,对着证人所作的供词,开始提出反问:
“我先要问证人,是不是在安斯屈伦杀了人离开以后,被害人墨凯才倒在地上的?”
“不是的。在不到30分钟以后,墨凯爬了起来,就由五、六个人,把他扶上马,驮回家去。”
“这样说来,墨凯当时并没有死。”林肯笑着,把放在证物台上的一根细长的棍棒,高举在手里:
“这是打架时所用的棍子,是不是?”
“是的,没错。”
“有一点,检察官似乎问漏了,打架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是在十点半以后。”
“打架的时间,怎会这样清楚,是不是证人在那时曾看过钟表呢?”
“并没有看,不过因为酒店总是在十点半关门的。在打架开始以前,大家就闹哄哄地从酒店里出来。我是看到了大家回去的。”
“好,我还要问证人,他们打架的时候,你站在离现场多远的地方?”
“十米左右的地方。”
“不过还是看得很清楚的,是不是?”
“是的,看得很清楚。因为那晚的月亮照耀得像白天一样。”
“月亮是在哪一边?”
“刚巧在头顶上。正像正午时的太阳。”
“那么,我还要问明白一点:证人知不知道,在法庭上故意做伪证,是要受伪证罪的处罚的?”
“知道……不过,我所说的话,都是实在的。”
“好……现在,请传讯奈尔逊·瓦特金斯。”
这时候,林肯就盘问另一个证人。他是一个农村青年。又把刚才那根棍子拿过来,举在手里给他看。
“证人有没有看到过这根棍子?”
“看到过,这是我的棍子,是我亲手做的。”
“没有错吧?”
“没错。大约一年前,因为我要捉麻雀,才做了这根棍子的,你看。”接着,他伸出手来,指着那根棍子的柄说:“在这里,还刻着我姓名的缩写字母。可是,这根棍子太重,用起来不太方便,所以,就把它扔掉了。那是在听到墨凯被杀的消息以后。”
“这样说来,当他们打架的时候,这根棍子还放在你家里是不是?”
“是的,放在我家衣柜的抽屉里。”
“好,这样就够了。”
接着,林肯又把所有各种证据,仔细看了一遍,又站了起来:
“各位陪审员,最后,我还要提出一个证据来。这证据,就放在我的衣袋里。”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来。
“在这个小本子里,记载着各种有趣的事情,实在是一本很方便而有用的书。因此,这本书可以证明检察官所传的证人,所说的话都是假的——你们看!”他把封面给大家看了看,然后说:“这是一本历书。在这本历书里,关于1月25日的夜月,是这样描写的,让我读出来:在中西部各州,月亮在10点17分整落下去。”
旁听席上,响起一阵惊异的声音,因为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反证,而且,是无法动摇的铁一般的事实。证人亚伦脸色发青,身子摇晃得几乎要倒下来!林肯斜着眼睛望着他,说道:
“各位,那天晚上,月亮早在10点30分前就沉下去了,这是无法变动的科学事实。而且,那个所谓行凶的现场,是在深谷底的树阴里。在十点半以前,月亮早就被那参天大树的树阴遮蔽了起来,在距离十米的地方,说是看得非常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结果证明证人亚伦是随便捡来一根棍子,做了一篇虚伪的证词。”
接着,林肯又对着旁听席,不慌不忙地发表他的意见:
“各位!法律是公正无私的。我早就相信安斯屈伦无罪。可是,要找出反证来,推翻这个撒谎的证人所作的证词,的确是费了不少苦心。我正在那里研究这案子的时候,昨天半夜里,挂在半空中的月亮,给了我一个启示,所以我才去查查历书。啊!我还不曾有过这样高兴的事情。因为,这个可怜的冤屈者,是我的大恩人的后代。”
“我曾经在新撒伦村子里,弄得身上一个钱也没有,像叫化子一样的时候,收留我的,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和今天也坐在这里的这位亨纳夫人。我抱着这个孩子,唱催眠曲的那一幕往事,到今天还历历在目这个恩人,现在已经离开人世了,而他的太太和儿子,正被冤屈折磨得苦恼万分。我能够帮助他们,总算报答了我所受到的大恩的万分之一。”
林肯的这番话,使在场的人们都深深地受到感动。这时从西面窗口射进来的一道夕阳的红光,照在他的身上,他显出一副庄严的神态!
“各位陪审员,夕阳马上就要下山了。我希望趁着晚霞的光芒还没有消退以前,对这个遭了诬陷的被告,宣告无罪!”
林肯脸上,挂满了热泪。那些听众,也一个个泪水纵横!审判长在获得了陪审员的答复之后,很庄严地站起来宣告:
“被告威廉·安斯屈伦无罪!”
感恩是人的天性。林肯懂得报恩,更深知自己的责任,他用铁的事实使案件受到了公正的审判。不仅使受冤者获得清白,而且维护了法律至高无上的尊严。这也更加显现出他伟大的人格魅力——人性的光辉。
他向年轻一代听众指出:“不管什么时候,听任一小撮歹徒滋事生非,听任他们烧毁教堂,抢劫仓库,破坏印刷机,枪杀编辑,随心所欲地吊死或烧死他们所讨厌的人,听任他们逍遥法外,那我就可以断言,这个政府必定短命。”他呼吁大家行动起来,保卫革命先驱者用生命所赢得的权利,不让这一权利受到侵犯。
初涉政坛
1836年12月5日,伊利诺斯州第十届州议会开幕。邓肯州长致开幕词,他敦促州议会对“运河和全部铁路建筑工程”予以财政上的支持。据此,新议员斯蒂文·道格拉斯代表内陆交通建设委员会提出了一个募款1000万美元的提案。林肯这时已是辉格党的议会领袖兼议会财政委员会主席,他对本项提案表示支持。最后州议会以61票对25票的绝对多数通过了这1000万美元的筹款法案。经过林肯及其桑加芒县同事的多方游说,州参众两院联席会议还以多数票通过了把伊利诺斯州首府从万德利安迁往斯普林菲尔德的决议。斯普林菲尔德的市民们为此狂欢,载歌载舞,欢庆州议会迁移州府法案的通过。但实施这一法案,却是1839年的事。
1837年2月,林肯再一次觉得有一只拳头打了过来,那是命运之拳。林肯感到一种强大的力量,像角力中遇到一个极具实力的对手,有点难于招架,但又必须接住。林肯就是这样开始与奴隶制较上了劲,他知道他现在还没有力量扭开它,但他一旦缓过力来,他的另一只手就会打倒它。林肯注视着奴隶问题,那是年轻合众国的一块心病,在其成立之初就曾困扰过它的创始者们,但被他们巧妙地避开了,而他们的后代们却再难回避,现在两种对立的力量愈演愈烈。
1831年1月1日,这个新的一年的头一天因加里森的《解放者》报的创刊而显得斗志昂扬,威廉·l·加里森向世界宣告:“我要像真理一样铁面无私,像正义一样毫不妥协。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温和地去思考、谈论或写作了。不,决不!……我是认真的,我决不含糊其词,我决不借故推托,我将寸步不让。我要让大家听到。”加里森是一个激进的废奴主义者,1833年,他与西奥多·韦尔德及塔潘兄弟等发起了“美国反奴隶制协会”。他们认为奴隶制是一种丑恶,必须坚决铲除,不能与之妥协。这使得他们的信徒不断受到袭击,不断被南部驱逐或关进监狱,他们的印刷品经常被暴徒抢走或烧毁,南部邮局不保护废奴主义者的邮件安全。
美国南部各州以种植园经济为主,那里盛产棉花、稻米、甘蔗、烟草等作物,因为那里的气候适于这些作物的生长,黑人奴隶就在这片土地上为奴隶主耕种着,默默地为南部的繁荣而流淌着血汗。南部经济对奴隶劳动的依赖使得南部像一只充满了气的皮球,只要废奴之手伸来就会弹跳起来。在南部看来,新英格兰靠奴隶贸易赚了钱、发了财,现在它金盆洗手后,却来反对南部的种植园奴隶制度,意图抽去其繁荣的基石,这样做是令他们难以忍受的。
一方面是激进的废奴主义者声嘶力竭,煽起大众狂热的废奴激情,一方面是南部蓄奴各州照样我行我素,甚至变本加厉,拿着他们的搜查证到北部追捕其逃奴,这些逃奴被视为奴隶主的私有财产。一方主要是北方少数人,一方则差不多是整个的南部。1837年2月,伊利诺斯州议会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一个委员会被召集起来讨论南部诸州提出的一个抗议北部鼓动反对奴隶制的提案,正是在这个时候,林肯感到了一种颇难招架的力量。
这个委员会的报告指出,他们尊重由废奴主义者的误导和激烈运动所引起的蓄奴诸州的焦急和惊奇情绪;废奴运动将严重影响奴隶主的利益,而废奴组织也只会增加奴隶制的严重状况;废奴主义者的教义主张血洗奴隶制的罪恶,也只会导致联邦分裂。在这个报告的基础上经修改而提出一个决议案,该议案指出,州议会不赞成组织废奴团体,不赞成宣传废奴教义。依照联邦宪法蓄奴州对奴隶的所有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而如果不经其同意,这种权利也不能被剥夺。
现行政府也不得逆华盛顿特区人民之意废除特区的奴隶制度。这个决议案还要求伊利诺斯州州长将这个报告和决议案的副本送达弗吉尼亚、密西西比、纽约和康涅狄格诸州。实际上在这之前不久,康涅狄格和纽约已采取了类似的举措,谴责废奴团体。感到安慰的是对这个决议案持不同或反对意见的还有另外五人,尽管投赞成票的达77人。5天之后,即1837年3月3日,林肯与决议案的反对者、他的朋友北方佬丹·斯通一起提出一个详细的陈述,对该决议案的通过表示抗议。他们认为,奴隶制是“建立在非正义和错误政策基础之上的,但是废奴主张的传播却只会导致增加其邪恶”。也就是说,奴隶制尽管邪恶,而攻击这种邪恶也不太明智。在力量不够之时,林肯是极为理智的,他一方面谴责奴隶制,却又不主张激进废奴方式。他接住命运之拳不自觉地用上了东方式的太极推手,这使他很长时间里就这样处于胶着状态。
1837年4月15日,林肯背着简单的行囊,离开了纽萨勒姆村,来到了初具城市规模、拥有1400名居民的斯普林菲尔德市。
他在他的马鞍袋子里装进他所有的财物。他仅有的东西便是几本法律书籍和几件衣服。他同时也带着一只旧的蓝色短袜,里面装着一些铜板。这些就是从前在纽萨勒姆邮局任职时,他所收集的邮费。他本来可以花掉这些钱的,但是他觉得那样是不诚实的举动。所以当邮局查账员前来清理账目的时候,林肯非但将全部的账目交还给他,并且还交还了前一两年间他当邮政局长时所收集的铜板。
他骑着借来的马在4月15日到达斯普林菲尔德,在公共广场的西北角勒住马,走进约书亚·斯庇德开的百货商店。
他需要的家具得花17美元,那的确不贵,但他没有现金,他便说:“如果你能让我赊账到圣诞节,同时我在此地做律师开业顺利的话,我会在那时如数偿还。万一我不走运,那就只好继续欠下去了。”斯庇德听见这么哀伤的声音时,不觉得抬起头来。然后他看见了他这一辈子从来不曾见过的一副忧郁哀伤的面孔,他便大起恻隐之心。他向林肯说:“假使这么小的一笔债都能如此地影响你,我想我能够提供一个建议,使你不致招来任何债务,而且也能够达成你的目的。我有一间很大的房间和一个很大的双人床,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尽可与我共床。”林肯问道:“你的房间在哪里?”“在楼上。”他边说边指着那个通至斯庇德卧房的楼梯。林肯二话不发就将马鞍皮袋放在手臂上,然后走上楼去,将它们搁置在地板上,再下楼来,高兴地叫:“实在太好了,斯庇德,我太感动了。”
就这样,林肯和斯庇德一起睡在商店的楼上,而且不付任何房租,直到斯庇德五年后卖掉他的商店。而后,他的另一个朋友威廉·巴特勒,便接林肯到他家里去,不但供给他四年食宿,并且还替他购置了好多衣服。
志同道合是林肯结交朋友的基础。他到斯普林菲尔德后除了结交商人斯庇德和文书巴特勒之外,还与欧文·拉夫贾伊成为患难中的一对好友。拉夫贾伊的胞兄伊莱贾·帕里·拉夫贾伊是废奴主义者中的温和派,亦即主张用非暴力手段去废除奴隶制度。就是这样一个非暴力主义者,只因为阻止暴徒破坏他的印刷机而遭到枪杀。欧文·拉夫贾伊跪在他哥哥的墓前发誓,绝不背弃哥哥为之洒尽鲜血的事业。后来他跟林肯结识,并成为林肯终生不渝的“最忠实的朋友”。
1838年,林肯在斯普林菲尔德的青年学会发表了一篇题为《永葆美国政治制度之青春》的演说,阐述了一些极其重要的思想精髓,表达了他对美国的未来、人身自由和个人义务的热爱。他向年轻一代听众指出:“不管什么时候,听任一小撮歹徒滋事生非,听任他们烧毁教堂,抢劫仓库,破坏印刷机,枪杀编辑,随心所欲地吊死或烧死他们所讨厌的人,听任他们逍遥法外,那我就可以断言,这个政府必定短命。”他呼吁大家行动起来,保卫革命先驱者用生命所赢得的权利,不让这一权利受到侵犯。这是林肯29岁时所持政治观点的倾情直露,演说的内容是精辟的,扣人心弦,言近旨远。1838年夏,林肯再次参加州议员的竞选。8月6日投票结果表明,林肯在17名候选人中名列榜首。同年12月,州议会在万德利安开会时,辉格党人提名林肯为州众议院议长候选人,结果落败,林肯仍然担任州议会中的辉格党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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